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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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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的人长叹一声,手掌轻抚她脸上的泪珠,微粗的指腹磨得肌肤有些微痒,声音也轻如细沙:“这般心软,如何在大宅子里讨生活啊。”

“不是有你么?”婉清想也不想回道,扯着他的衣角继续摇:“你让我去看看嘛……”

“走吧,我陪你。”上官夜离嘴角勾起一个弧度,黑曜石般的眸子璀璨如星。

“夜离,等等我,我也去瞧瞧。”身后康王像个跟屁虫似的,一点也没觉得自己有作灯笼的嫌疑,摇着折扇就跟了过来。

“王爷还是早点回府的好。”

“那怎么行,夜离你的身子不好,我不放心……”

寿王早就跟着慕容凌云过去了。

拿着披风的豆芽儿从树后转了出来,静静地看着远出一高一矮并肩行走的两个人,乌黑的大眼里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

迎姐儿屋里已经站满了人,婉清过去时,就听见赵淑媛在哭,婉清忙在人堆里寻找婉容,果然就见婉容脸色铁青的立在迎姐儿床前,床上,寿昌伯正紧紧抱着昏迷着的迎姐儿,俊雅的脸上,挂满泪痕,太医正在给迎姐儿施针营救,迎姐儿往日灵动美丽的大眼紧紧闭着,嘴唇乌黑,小小的身子躺在寿昌伯怀里,没有半点生气,看着很让人揪心。

见康王和寿王都来了,寿昌伯要上前行礼,康王爷忙道:“伯爵节哀,无需多礼。”

寿昌伯似与两个王熟捻,便点了个头,人让摆了椅子让坐。

慕容凌云正在询问事情经过,迎姐儿屋里的大丫头书棋哭着把经过说了一遍,也和奶妈说的差不离。

慕容凌云双目赤红,上前一把就掐住了赵淑媛的脖子,“死女人,我掐死你,为什么要害迎姐儿,说,为什么?”

赵淑媛被他掐着脖子拎得高高的,俏丽的小脸胀得通红,痛苦的瞪着慕容凌云,因为害怕,双脚不停的乱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跟着她来的丫头吓坏了,上前就去掰慕容凌云的手腕,慕容凌云抬起一脚,将那丫环踢飞,回手就是两巴掌扇在赵淑媛的脸上。

屋里众人都惊呆了,沉浸在悲伤中的寿昌伯终于醒过神来,喝道:“凌云,快放手。”

寿昌伯看着斯文俊秀,却自有一股威严凛然之气,声音不大,但向来桀骜不驯的慕容凌云还真的不甘地手一松,将赵淑媛扔在地上。

赵淑媛坐在地上猛咳,贪婪的呼吸着空气,好半晌,才缓过一口劲啊,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婉清静静地看着这一切,虽然她知道,这件事不一定就是赵淑媛的过错,但她对赵淑媛没有同情心,这一切,也许是都是报应,害人者,总有一天也会被人害的。

一转眸,就看到同样静静地站在一旁的婉容,婉容面色平静无波,脸上并无得意之色,但是,婉清还是敏感的看到她眼底滑过一的丝阴狠和快意,心中一紧,忙撇开眼去,乌龟地不想往深里想,她不想怀疑这是婉容设下的局,不希望她心底里才变好的那个人,会是一个连四岁孩子都下得手去的。

可昨天婉容说的那番话又让她不得不心怀疑……

赵淑媛又气又委屈,哭了几声后,她将脸一抹,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寿昌伯面前深福一礼道:“伯爷,请您为小女主持公道,小女是真心喜欢迎姐儿的,如若小女想要害迎姐儿,又怎么会蠢到自己亲手喂毒,留下如此明显的证据?”

寿昌伯听了微抬了眼看她,声音淡淡的不带一丝感情:“那你的意思是,我寿昌伯府的人害了我女儿?”

赵淑媛冷笑一声,突然转过身来,指着婉容道:“回伯爷的话,不是你寿昌伯府的人,但这个人,即将成为寿昌伯夫人,她就是,顾婉容,就是她害的迎姐儿。”

众人皆惊,不可置信的看着赵淑媛,更多的,转而看婉容,有人在低声嘀咕:“也是啊,从来后母都是心狠的,怕是巴不得原配生的都死了好,她将来生的就能独宠了。”

“是啊,人还没嫁过来呢,就开始掌着伯爵府的权了,哪有人没过门就在婆家管事的理啊。”

“可不,听说她可是耍了那不要脸的手腕才得了这门亲的呢。”

流言顿时四起,尤其是后头那些话,更是戳到了慕容凌云的痛处,他臭着脸,凶狠地瞪着婉容,手指捏得咯吱作响,婉容的脸色顿时有点发白,下意识就往寿昌伯身后躲,颤着声:

“伯爷,您也相信她的话吗?”

婉容出来时,并没化妆,素着一张明秀的俏脸,杏仁般的美丽大眼坦然纯澈,眸中全是信任和依赖,寿昌伯回头默默地看了她一眼后,对就要发火的慕容凌云道:“凌云,你莫冲动,且听为父询问于她,若真查出是她害了迎姐儿,为父定将她送官法办。”

慕容凌云低头应下,只是那双俊睃里仍喷得出火来,他身边的人忍不住都悄悄后退,怕他这把火无处发泄,会受了鱼池之殃。

婉容向寿昌伯又行了一礼,才朗声道:“表妹,你说是我下毒害了迎姐儿,可有凭证?”

赵淑媛怒道:“我没有凭证,但是,这里你的嫌疑最大,你一来,便在伯爵府管事,府里的下人因你是未来的伯爵府主母而听命于你,你只须买通下人,便可以在迎姐儿的吃食里下毒。”

婉容听了一声冷笑道:“表妹还真是聪明,伯爵夫人才去世,府里全是忠心于夫人的人,你也说了,我不过才帮着管了一天的事,连门都没有过,他们又怎么可能会背叛夫人听命于我,再说了,于我而言,如何正身立威,收揽人心才是正经,又如何会在没过门之前做下此等蠢事,那岂不是自毁前程么?”

她这话算是说得掏心掏肺,并没如何标榜自己纯洁高尚善良,却让人更觉得真实诚恳,果然那些私下嘀咕的声音渐渐平息下去,寿昌伯的眼神停留在她身上的时间又长了一些。

赵淑媛看了越发的气恼,不管不顾的指着婉容的鼻子道:“不是你,这吃食里的毒又从何而来,你恨迎姐儿喜欢我,更胜过你,所以,你故意下毒,陷害我,想我在伯爷的面前出丑。”

“真是笑话,迎姐儿喜欢你,我为何要气恼,她是小孩子,你又有耐心跟她玩,我这里忙得不可开交,正巴不得有人照顾好迎姐儿才是,我与表妹又无利害冲突,我恨你做甚?莫非,表妹你对迎姐儿好,其实别有用心?”

婉容一句话,惹得大家全都看向赵淑媛,按说以赵淑媛的年纪心性,不该如此喜欢小孩子才是,她不但是喜欢迎姐儿,还逾矩留在寿昌伯府过夜,难道,真有什么别的用心?

“你胡说些什么……”赵淑媛的脸在别人异样的目光下一阵红一阵白,急得又要哭了。

婉容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对寿昌伯道:“伯爷,光凭口舌之争也没意思,我那妹妹最是聪明,不如让她来帮帮我,指不定,她就能找出害迎姐儿的真凶来。”

婉清一直在旁观,突然听婉容点名,有些诧异,不由看向婉容,婉容眼带乞求:“三妹妹,我知道以前对你多有不是,可如今姐姐我被人冤枉,想要亲自查找凶手,但由我查,定然难服人心,妹妹你素来聪慧端方,姐姐就只能求你了。”

寿昌伯听了也看向婉清,那双淡漠的眸子里竟然泛起一丝涟漪,轻声问道:“你就是顾三小姐?”

婉清上前向他福了一礼道:“回伯爷,小女在顾家排行第三。”

寿昌伯目光悠长的着婉清,好半晌才道:“内人在世时,甚是夸赞于你……且请你看在内人的份上,辛苦一二吧。”边说,目光又移到了慕容凌云身上,眼中诸多愧疚。

话说到这份上,婉清不同意还不行了,抬了头,睃了身边之人一眼,只见他臭着一张脸,正拿眼瞪她,一副你要应了,就给你样子,婉清嘴一撇,对他翻了个白眼,那人脸一僵,眸中有灼光闪现,婉清忙回头正色地对寿昌伯道:“原本府中长辈都在,不该小女逞能的,只是事关家姐声誉,婉清也就只能勉为其难了,不当之处,还请各位长辈,伯爷海涵。”

寿昌伯道:“三小姐只管便宜行事,本伯爵在此为你撑腰,府中若有调摆不动的,一律板子伺候。”

康王爷饶有兴趣的对黑着脸,正在那运暗气的上官夜离挑眉,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寿王则是目光灼灼,眼神复杂,抿嘴坐着,并不言语。

婉清便问给迎姐儿诊治的太医:“……可是中和砒霜?”

太医摇了摇头道:“非也,老夫只查出小姐中毒,却不知是何种毒素。”

婉清听得怔住,怪不得太医怜治了好半晌,也没见迎姐儿醒来,由不由揪了起来,迎姐儿不会就此……

她在屋里走了一个圈,看见婉姐儿呕吐过的帕子扔在床头柜前,不由拿起来摊开仔细看,发现那吐出的蛋羹里有些细碎的黑色叶沫,忙拈了一点在鼻间闻了闻,问太医:“这个可是乌头草叶子?”

其实婉清也不知道迎姐儿中的是什么毒,前世时,她喜欢上网,曾在网上查过古代九中剧毒,其中就有一种是乌头草,还有蔓砣罗什么的,她不过是在乱懵罢了。

太医听了果然拈起那些细叶沫查验起来,皱了眉道:“这不是黑草吗?难道黑草能致人死命?”

黑草乌头还不一个意思,婉清因此能断定迎姐儿应该是中的乌头草毒了,忙对太医道:“快,泡点金银花水汁来,绿豆汁也行,灌给迎姐儿喝吧。”

这个时代还真是架空啊,婉清以前熟知的历史里,乌头草也算是剧毒了,太医怎么可能查验不出来,而且还不知道解毒之法呢?

金银花府里一般都备得有,很快就有仆人熬了金银花水来,灌了迎姐儿服下,迎姐儿症状果然轻了许多,太医也松了一口气,对婉清道:“小姐还真是搏学多才,老夫行医几十年,都不知道黑草竟是毒药,惭愧呀惭愧。”

婉清只觉得心里流着黄果树暴布汗,她哪里懂医呀,不过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刚好知道这么一点知识罢了。

面上却故作深沉:“哪里哪里,顾家乃书香世家,小女所学搏杂,刚好知晓一二罢了。老太医不为小女验证,小女也不敢随便下药。”

寿昌伯少不得也向婉清致谢,康王爷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不时的对上官夜离作痛心疾首状,眼神里全是艳羡,弄得上官夜离直拿眼剜他。

寿王看婉清的眼中,兴味更浓了,用手肘半支着头,歪在椅子上看。

慕容凌云黑黝黝的眸子更是放肆的粘在婉清脸上,上官夜离的脸拉得很长,脸色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要臭,上前将婉清一拉,护在身后道:“夜深了,早些歇着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查也不迟。”说着,就要拖婉清走。

慕容凌云伸臂一拦道:“表弟恁地小气,三妹妹案还没查完呢,两位王爷都没说歇息,三妹妹自是不会如此无礼的,抛下事情就走的。”

上官夜离瞪眼:“让开!”

“不让!表哥身子不好,何不早些回去歇息?”慕容凌云拿他的话堵他嘴。

婉清眼看那两个人又要打起来,便唤了一声:“慕容世侄……”

慕容凌云顿时整个人都僵住了,那张原本肆意张狂的俊脸拧在一起,嘴角抽畜着,额头青筋直冒,俊脸一阵红一阵白,张着嘴,又似被什么噎住了喉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婉容与寿昌伯的婚事已经定下,婉清作为婉容的妹妹,自然也容升为慕容凌云的长辈了,上官夜离与宁华郡主并非血亲,与寿昌伯也就更只是个名义,所以,婉容嫁给寿昌伯后,并不影响婉清嫁给上官夜离。

清朝,孝庄皇后和其姑姑都嫁给了皇太极,满族在这方面就更不讲究了。

上官夜离听了猛然转头,深湖般的眸子里全是笑意,却仍酷酷的板着脸道:“也是,既是你姐夫家的事情,那娘子就多费些心吧。”

一旁的康王爷忍俊不禁,终于笑了起来,不怕死的上前拍了拍慕容凌云的肩膀:“世侄,夜离虽然脾气不好,但来者是客,何况他将来还是你的姨父……你还是应当客气些才是。”

优雅端坐于床边的寿昌伯,脸上一惯的淡定终于破功,眼角细不可察的抽了抽,半扬了眉头去看婉容。

婉容却正关切地看着床上的容姐儿,眼中柔柔,含着一丝庆幸。寿昌伯平淡的眸光也跟着变得柔软起来。

慕容凌云终于气得暴走,一撩袍,扯了寿王就往外走:“阿政,还坐着作甚,陪我喝花酒去。”

按说他这行为甚是无礼,但寿王却是眼睛一亮,柔声道:“只要阿云高兴就好,走吧。”

两人竟是扬长而去,丢下一屋子的看客,和脸色郁卒的寿昌伯。

慕容凌去走了,屋里的人倒是都松了一口气,他和上官夜离二人同在,整个屋里的气压都要底好多,好几位胆小丫头,站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

婉清问寿昌伯:“……府里何处长有黑草?”

那太医听了帮寿昌伯回道:“小姐,此种草只有江南才有,京城天寒,并不适宜生长。”

婉清便看向赵淑媛道:“表姐,二姐姐可是从未去过江南,而你,可是从江南长大的,不知表姐可曾见过黑草?”

赵淑媛的脸色越发的苍白,但难得的是很镇定:“三妹不也没有去过江南么?怎的你会认得这黑草,想来顾家家学广搏,二姐姐也和你一样精通医理呢,我父亲乃是武将,家中藏书可不如顾家多,那些个毒啊,药啊的,我是一概不知。以后还真要向三妹妹学习一二才是。”

这话可有些强强词夺理了,这黑草连太医都不认识,更不知是药,京城自然是无处能买到的,生长于江南的赵淑媛便是最大的嫌疑,但她牙尖嘴利,很会狡辩,要她认罪很难,婉清秀眉稍皱,突然指着赵淑媛道:“呀,表姐,你头上是什么?好像是黑草叶子。”

赵淑媛的神色一慌,下意识就往头上摸,口中喃喃道:“怎么可能?我明明……”

“明明早就收拾干净了,不可能有余留是吗?”婉容接口道:“表妹,你可真算是用心良苦啊,自前阵子,我与伯爷的婚事定下,你就处心积虑地害我。若非三妹妹,我如今只怕……”

说到此处,她伤心哽噎,转过头来深深地疑望寿昌伯:“伯爷,小女前几日身中剧毒,府中上下无人管我,表妹却认定了是三妹妹害我,可怜三妹被人污陷时,还千方百计救我,求了姨娘请来御医,不然,小女恐怕就无福再见侯爷一面了。三妹妹是何等品性我自然明白,我不想因我这条薄命害了三妹妹,只好咬牙自认服毒。”

寿昌伯听得大震,疼惜地看着婉容,轻声道:“如今可好利索了。”

婉容向他福了一礼,含泪笑道:“谢伯爷关心,小女已然痊愈。”

又转过头来指着赵淑媛道:“可表妹她一计没能害得死我,今儿又故技重施,小女在伯爵府掌事,下人们看在伯爷的面上,还算听肯听小女调摆。

她便故意亲手喂迎姐儿毒药,料定人家会不相信,她会做如直简单直白的傻事,只会往深里想,然后,她再一口咬定是小女下毒,小女又是迎姐儿的继母,确有害人的立场。

若非三妹妹聪慧,能认出那毒草来,小女岂不是百口莫辨?其实,小女受些委屈倒也没什么,只是可恨她,迎姐儿才四岁啊,生母刚刚亡故,她怎么下得手去?怎么下得手去!”婉容说得声泪俱下。

让人听了心酸难忍,寿昌伯更是垂头轻抚迎姐儿的小脸,温润的双眸里升起一层雾气。

一旁的赵淑缓听了大声道:“你胡说,你胡说,我没有下毒害迎姐儿,我是真心喜欢迎姐儿的。伯爷,您要相信我……”

寿昌伯脸色阴沉扬声道:“看在宁华的面上,本爵饶你这一次,以后,再不许你踏进我寿昌伯府一步。”

赵淑媛听得身子一震,脸色苍白如纸,她痛苦的看着寿昌伯道:“你……怎么能信她而不信我,那日在侯府,你明明……”话还没说完,两个婆子夹住她往外拖去。

此事算得上是水落石出,上官夜离还是执意不肯让婉清留在寿昌伯府,要送她回顾家去,婉容也只好跟着回去,坐在马车上,婉清道:“二姐姐,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婉容听得脸一僵,干笑道:“三妹妹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二姐姐,太太偏头痛,托人从江南带了一些黑草来作配药,起镇痛之用,二姐姐常去太太屋里,想必是知道这个的吧。”

婉清眼皮不抬,只看着马车里垫着的那块绒毯,有些出神,心是痛的吧,原以为,至少还有一个姐姐是能相交的,原来,还是她期望过高了,以前的婉容就狠辣得奇,又怎么可能一下子变好了呢?只是如今的婉容似乎比以前更有心机,更懂得伪装自己了。

“你胡说什么?三妹妹,我一心把你当亲妹妹看,你却把我看得如此糟糕?你太伤我的心了。”婉容嘤嘤的哭了起来,大眼委屈地看着婉清。

婉清撇开头,悠悠地说道:“迎姐儿很可怜,以后二姐姐还是莫要将这么小的孩子当成你的小白鼠,当成你报复的工具了,寿昌伯虽然年纪大了些,但相貌英俊,又位高权重,二姐姐以后的日子,好好过,定然会幸福美满,有些事情该放手的就要放手,莫要总记在心里,人是要向前看的,不要总执着于过去。”

婉容听了半晌没有说话,婉清也不知道她听进了多少,只当是看在她曾救过自己一次的份上,最后一次劝解吧。

马车到了顾家大门停下,上官夜离过来扶婉清下马车?br />Www.ShuBao2.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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