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么记得住教训,怎么肯认真练。 玉川书屋”敲李悠儿的脑袋。“还不快练。”
“是”李悠儿立马串上梅花桩,还好小姐没生气。
时间又过去半年,少衣已经不教他们什么文章了。让他们自己看书,只要半个月教一篇读书心得,偶尔教他们些记帐算帐,现在家里的帐已经交给慧兰了,她在这方面特有天赋,要不就是教他们些人际交往中的技巧。或解决一些他们在外面碰到的问题。展墨翔经过这一年多对少衣是心服口服,但仍专著于习武。进步之明显让少衣也很佩服。
至于武功嘛,少衣盗版了《神雕侠侣》里的天罗地网掌,运用麻雀,又练轻功,又带上反应力和掌法。何乐而不为。她还把脑子里的武功招式都复制了一份,交给他们,让他们自学,因为练掌法时技术要求太高,只能一个个来,少衣必须在一边帮忙,其他人只能练自己的武功了。
这天晚饭时,少衣宣布她要离开一段时间,大家顿时七嘴八舌地问起来。少衣是去宿游山去一趟,她在这里闷了近一年了,前几天想起据说宿游山的春景很是不错,但游人又少,环境和寒玉庄有几分相似。少衣最近手里的草药快不多了,大部分进了眼前众人的肚子,她决定去补点药材。反正他们的武功都还不错,天罗地网掌也有小成,虽离她坚持一柱香的时间还有点距离,但也已经不需要她在一边帮忙了。
简单嘱咐几句,少衣对各人武技上的缺陷又做了点评,便让他们散了。
创业
“灵儿,灵儿!”正在房里绣花的孙灵儿听到李悠儿老大远的叫着自己的名字。
“怎么了?”推开窗,孙灵儿道,“你轻点儿,大家都在忙呢。有事进来说。”
李悠儿进了房间,自己倒了一大杯水,咕咚咕咚地喝下去,道,“我跟你说啊,前面我去买菜,看到了一件很气人的事!”
“擦擦汗。”孙灵儿递过一块帕子,“什么事。”
“就是那个倪红楼啦。” 李悠儿说。
“倪红楼?”孙灵儿哑然,“你怎么去那里!”
“没,我没去。只是路过看到。”忙解释。
“小心小姐回来训你。”警告了句,孙灵儿问“到底看到什么了。”
“听说,倪红楼最近经营惨淡,被新开的欢喜阁搞得没客人了,现在倪红楼的老鸨要把姑娘都卖了,但要的人没多少,所以老鸨准备把她们卖到军营里去。我路过的时候,里面哭成一片呢。”
“什么?!”孙灵儿惊讶。倪红楼的事她早知道了,但买到军营里可是九死一生啊。没几个能活者的。
“是啊!我气死了。问那个老鸨怎么这么没人性。结果她还和我吵了一架。说有本事让我把她们买下来。你听听,这是人话吗?” 李悠儿想到就火大。
“虽然难听,但也是实情。” 孙灵儿冷静多了,“悠儿,我们是小姐好心救回来的,已经是有福气的了。倪红楼的事,我们怕是无能为力。除非……”
“除非什么……”李悠儿感到一线希望。
“除非小姐肯帮忙。” 孙灵儿说,“但现在小姐出去了,也不知何时回来。”
“唉……可他们真的好可怜。” 李悠儿唉声叹气。
“要不,我们问问慧兰他们。”
于是,午餐时间,孙灵儿把这件事告诉了大家。众人同情之余,也在想办法。
慧兰道:“小姐离开前给了我一千两以备急用。我们可以试试为她们赎身。”
“我看难,那老鸨不会这么好讲话,即使她肯让她们能赎身,怕也要狮子大开口了。” 霍吉武表示忧虑。
“尽人事听天命吧,我们把自己平时攒的银子凑凑,看看有多少。” 秀兰说。
大家纷纷答应。
“很热闹嘛。在商量什么呢?”少衣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众人大喜过望,都站了起来。
少衣放下手里的箩筐,这次收获不少,少衣心情不错。
“小姐,小姐!” 李悠儿更是跳了起来,叫着扑向少衣。
少衣忙一代一扶,稳住她,“这么热情,不会是做坏事了吧?”开个玩笑。
一下都闭嘴了,根本不感看少衣,眼睛全到地上找东西了。
不会吧,自己才走了十几天,他们就闯祸了?想想不对,少衣让他们坐下,“灵儿,你说。”
孙灵儿只能硬着头皮,把倪红楼的事说了出来。讲完后,忍不住说“我知道这会给小姐添很大的麻烦,但是……”
“谁的主意”
“我。”李悠儿,孙灵儿,霍吉武等都强着说。
“好了。”懒得看他们争,少衣说,“悠儿,是你先闹出来的吧。”
“是。小姐好厉害。”一猜就中。
“就你最喜欢凑热闹。”敲了一下她脑袋,“好了,让我看看这几天你们功夫练得怎么样了。”
“小姐,那倪红楼……” 李悠儿问。
“你若进步得大,我明天就去看看。”似笑非笑。
“好!”李悠儿忙去准备。
第二天,少衣跟着李悠儿他们来到了倪红楼,除了霍吉文太小其他全来了。果然是传统青楼的造型,里面传出阵阵哭声。
进了门,李悠儿大叫“花三娘,你出来!”
“呦,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小丫头。哈,昨天没吵够,今天还带帮手来了。现在姑奶奶我忙着呢,没空理你,回去吧。”说着手绢一甩,就要把李悠儿往外赶。
“三娘,你别急。我们是来和你谈生意的。”少衣用扇子挡住花三娘的手。
“哦?什么生意?” 花三娘看少衣衣裳华丽,风度翩翩,也不敢乱来了。
“在下听说三娘生意不做了,要把这地方让出来,所以来看看。”少衣展开扇子,扇了两下,“三娘不请我们坐?”
“哦。坐,坐。”生意上门,哪有往外推的理。
“三娘,我看你也是爽快人。我就直说了,我家丫鬟说您要出让这整座倪红楼。是吗?”
“没错。”
“您开价多少?”
没想到真有人要,花三娘算计了一下。“一万两。”
“你敲诈啊?” 李悠儿忍不住了。
“你管得着嘛!一万两,一个子儿都不许少。”吃定他们要买,花三娘恰定得很。
一眼把李悠儿瞪回去,少衣道,“三娘,做生意讲究诚意。既然你没诚意,这生意就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那在下就告辞了。”转身就要走人,李悠儿被秀兰捂住嘴,其他人知道少衣自有打算,也跟着走。等到少衣走到门口。
“等等。”花三娘忙开口叫停。
露出一个J笑,孙灵儿看了为花三娘默哀,小姐每次这样笑都会有人倒霉。“三娘还有什么话要交代。”少衣温和地问,“没是的话,我还要去醉芳楼那里谈生意呢,那里或许会有诚意一点。”
“别。”听到不止自己一家,花三娘急了,“价钱好商量嘛,公子再坐会儿。”
“不用了。”一副随时准备走的样子, “我站着就好。三娘有话快说吧。” 少衣知道怎样施加心理压力。
“那七千两?” 花三娘开始掉假。
摇头。
“六千?”
还是摇头。
“五千?不能再少了。” 花三娘急了。“这么多人,还带这园子呢。”
“三千五。”报出价,“我一个子也不会多给。”
“这也太少了。我这里的素素就值五百两啊!”
“一个要自杀的人值五百两?”少衣早打听清楚了,“三娘你真会开玩笑。”
“不行,实在太少了。”
“这屋子虽大,但装修格局都一塌糊涂,买下后,我自己肯定要花钱,加上它名声在外,算它一千五百两就很不错了,至于你那些姑娘嘛?我也不想多说,哪家人肯花一千五百两买军妓?何况,我还留给你五百两的赚头呢。”少衣双手一摊,一副就是这样的样子。
“好吧。”没更好的选择了,花三娘答应下来。
“三娘真是爽快,那请把房契,卖身契拿来吧。”
写好字据,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搞定。
三娘走后,少衣对孙灵儿说“把人都叫下来。除了那个想自杀的风素素。”
秀兰担心地问:“没人看着她,她会不会又寻死?”
“让她去死好了,放弃自己的人没资格被救。 ”冷血的说。不就是被某个小王爷抛弃嘛,早晚的事,有什么好伤心的,还自杀?太无聊了。
“小……公子实在太厉害了。” 李悠儿说。少衣虽然换了男装,但李悠儿没反映过来。
“还好啦,和你们买菜时讲价一样。”满不在乎。秀兰他们差点笑出来。
等到人都下来了,少衣说“你们被我买下了,这是你们的卖身契。”点了把火,全部烧掉,“有地方去的,自己到他”指了指张靖“取十两银子。没地方可去的,先留下。话先说明,我不会让你们再卖身了,不过养活你们还得看你们自己的表现。”
都是无路可去的人,对少衣是千恩万谢,挥了挥手,少衣让她们先回去。正吩咐着张靖去叫点吃的,就听见楼上在尖叫“小姐,小姐你别想不开啊!”。
“上去看看,”少衣站起身,“没完了啊!”又是那个风素素。
来到房间,看到一个长得很是妩媚的女子,在床上挣扎着叫“让我去死,别拦着我。”旁边那个小丫鬟拼命制止她“小姐,小姐——”房里还有几个姐妹在劝。
“放开她。”少衣走上前去。看到现任老板,丫鬟不敢造次。风素素突然被放开,有点反应不过来,呆呆的。
“给。”从袖里滑出一把小刀。全部愣住。
愣愣的接过刀风素素疑惑地看着少衣。
“你不是要死吗?”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少衣说“快点啊。”
颤抖着,风素素把刀慢慢举起。“快点啊!”少衣不耐烦地催促。手一软,刀掉地上。众人心才放了下来。
少衣可不死心,捡起刀,一把塞到风素素手里,“别拖拖拉拉地,快点啊。”
风素素终于崩溃地把刀扔在地上。“我不要,不要——”
耸耸肩,少衣把刀捡起来。“真是的。浪费这么多时间。”
“你根本就不知道。” 风素素喊。
“知道什么?我是不知道你出了事后只会寻死腻活,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去面对事实,解决问题,不知道没有那个人你就活不了,那你过去的日子是怎么活过来的?
“我……”
“但我知道,人家摆明了把你当玩具,当一个笑话,我知道你根本没勇气去死,你甚至没勇气去改变自己,我知道你根本是养在春天里的鲜花无法面对冬天的风雪!”
“我配不上他,我只是个妓女。”不堪地吼出来,风素素痛哭。
众人恻然,一时无言。
“好了。”抱住她,少衣安慰,“哭出来就好了。”
等她收了眼泪,少衣擦干她的泪水,认真地看着她,“有一句话,你们都记好了”少衣对所有人说,“无论身份地位有多大的区别,当我们死后,我们的灵魂是没有高低卑贱之分的。”
一句话,深深地刻在所有人心上。
走到琴边,少衣边弹边唱:
“夜已深,还有什麽人,让你这样醒着数伤痕,为何临睡前会想要留一盏灯,你若不肯说,我就不问……若爱得深,会不能平衡,为情困,折磨了灵魂。该爱就爱,该恨的就恨,要为自己保留几分。女人独有的天真,和温柔的天分,要留给真爱你的人。不管未来多苦多难,有他陪你完成。虽然爱是种责任,给要给得完整,有时爱美在无法永恒。爱有多销魂,就有多伤人,你若勇敢爱了就要勇敢分。……”
温柔的歌声,犹如雨后的彩虹,乌云后的晴空,点亮了风素素的心。
“小姐,你好厉害!”晚餐时李悠儿对少衣感叹。
“……”只是盯着李悠儿,少衣也不说话。
不知如何是好,李悠儿求救地看向秀兰他们,‘认错’霍吉武对他做口形。
啊?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李悠儿还是忙说“小姐,我错了。”
“哦?哪里错了?”
“呐……”我也不知道。
“小姐,悠儿只是冲动了一点,可起因也是好心嘛。” 孙灵儿帮忙。
“是啊,”秀兰也说,“到底还是为了救人。”
“算了。”连展墨翔也开口了。
“哼。”听到少衣出声了,大家松了口气。“做事不考虑自己能力,遇事冲动毛躁,还不长记性!冤枉你没有啊?”
“没。”乖乖认错。
“不过嘛,到提醒了我一件事。”少衣看着他们,“你们该学的都学好了,从现在开始,你们想做什么生意都跟我说,茶楼,钱庄……每人给我弄一样,基础资金我提供。不许再吃白饭了,给我出门做生意去。我才不要养你们一辈子。”
“啊——”李悠儿大呼。
“还有你,”少衣一巴掌拍上去,“今天这楼就交给你了,等会儿到我房里来,我给你讲些细节。一个月内,我要得到答复。”拍屁股走人,少衣才不管惨叫一片。
一个月后,曾经的倪红楼,现在叫‘舞榭歌台’开张了。门前挂了一副对联“歌台暖响,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风雨凄凄。”渭城的达官贵人,商业领袖还有些武林世家的人都请来了。最神奇的是他们的夫人也来了,要知从来没有一家妓院敢把女子请进门,但现在那些夫人还一副特期待的样子,别人当然奇怪了。但第一次开张,‘舞榭歌台’是要看请柬的,若没有即使是掷下万金也不让进。
‘舞榭歌台’焕然一新,桌椅全部换成竹制的,之间还有屏风搁开,正面是一个大舞台,二楼是一间间精致的包厢,桌上都是时下最金贵的瓜果,茶叶也是顶级的。一坐下,便让心情好上了三分。席间走过的丫鬟都着统一服饰,又是笑容可人,姿态很是到位。
李悠儿见人都到其了便走上舞台,“欢迎各位来到‘舞榭歌台’,这是我们第一次开张,各位若看的满意,请鼓个掌,不好也只能请多担待了。众位夫人呢,若觉得无聊,不妨去后面看看,那里有些专门的胭脂水粉,锦衣绣服等一些小玩意。还有些聊天喝茶的地方,绝对让您宾至如归。现在有请风素素,风姑娘为我们唱上一曲‘梦一场’。”
风素素在里面等了很久了,她也看到那个让自己心碎的男人,的确,如少衣所言事过境迁,现在他已经对她毫无影响力了。往事如梦一场,回想以前,他对自己的行为根本称不上爱,只是自己一往情深罢了。
行礼,弹琴。风素素唱起来“我们都曾经寂寞而给对方承诺……时常想起过去的温存,它让我在夜里不会冷,你说一个人的美丽是认真,两个人能在一起是缘份。早知道是这样,像梦一场,我才不会把爱都放在同一个地方,我能原谅,你的荒唐。荒唐的是我没有办法遗忘。早知道是这样,如梦一场,我又何必把泪都锁在自己的眼眶。让你去疯,让你去狂,让你在没有我的地方坚强,让我在没有你的地方疗伤。……”
开始时,众人都把目光移向小王爷宇文情。一曲唱完,众人都收了看好戏的心情,为风素素的痴情感动,特别是一些夫人,这首歌简直唱到她们心里了。谁家没有三妻四妾,其中的孤苦谁知道,曾说过风素素闲话的人不禁暗暗后悔。
风素素唱完说:“谢谢你,因为你我学会长大。往事如梦,那些感动我会记住。只是,这首歌我不会再唱了。”说完,她看也不看宇文情,走下台来。
李悠儿拥抱了一下风素素,然后上台道:“感谢风姑娘的倾情演唱,下面请欣赏‘胡旋舞’。”
突然率先响起有节奏的鼓声,接着各种乐器缓缓相和,簇拥着的花团闻声散开,花瓣四散,彩裙旋转,飘带飞扬,顷刻间变化了队行,开始婀娜舞动起来,满场顿时尽是飞动的舞裙彩带,另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众人的惊叹声已经证明了她们的成功,少衣也不在看下去,走向风素素,“恭喜,终于放开了。”
“谢谢。这首歌很好听。”
“喜欢?我还有其他的。下次再唱给你听。我要先走了。”对台上的李悠儿挥挥手,少衣离开了这里。她还有很多事要做。
三年后
三年后
一座华贵的轿子停在一幢阁楼下。阁楼的看似普通,好象和周围的建筑物差不多,但阁楼的门前挂了一个匾牌,上书三个字‘星辰楼’。有了这三个字,连贫民屋都会另人趋之若骛。何况,两边还有两句话。“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这字也不知出自谁手,连天下第一的书画大家也对这字的气度筋骨赞赏不已。这是‘星辰楼’总楼的标志。
‘星辰楼’是几年前突然崛起的一个贩卖消息的组织。消息之广之全,连本以称霸江湖的情报组织‘碎风阁’都甘拜下风。‘碎风阁’的主人沈墨亿曾称‘星辰楼’楼主是天下奇人,气度非凡,学识也极高。江湖上的事,只要发生过,他们肯定知道。只要是人,也肯定能找出他的踪迹。除了在总楼,和一些分楼,从没人知道谁是‘星辰楼’的探子。这种神秘感令人很是恐慌。
楼中走出一个长相平凡的男子,对轿子里的人恭敬地说:“楼主已经到了,有请阁下。”
轿中走出一个俊美的年轻人,手那一把折扇。风度翩翩的跟着来人走向楼中,其后的侍卫忙跟上。来到一间房间前,男子敲了两下门恭声道“楼主,南宫公子到。”
“请。”竟是女声,南宫龙生惊讶地发现‘星辰楼’楼主居然是个女子。
走到里面,南宫龙生隔着纱帘想看清那个神秘的楼主。
“公子请坐。”楼主并没有介意,只是平静的说,“我不见任何来买消息的人,这是规矩。”何况这帘子是她亲自做的,有单向透视的功能。
“好。”不愧是南宫公子,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坐到为客人准备的椅子上。侍卫则立于他身后。
“南宫公子,您是觉得站着舒服吗?”楼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