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的反应不算迟钝的话,他的心,应该还爱着这个女人吧。只有爱着,才能够在见面的时候这样明明痛着却还假装不在乎的反应。只有爱着,再次见面的两个人才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一般,明明说的话语是那么的陌生,可是之间的那种不言而喻的感觉却是那么的熟悉。那种熟悉感是任何人或事都无法介入的。
现在的她,就如一个被人当做挡箭牌的木偶一般,全力的陪着他在自己曾爱着的女人面前演戏。她不是很强的吗?如若在以往的话,她不是应该拿出自己强悍的架势来,紧紧的挽着他的手臂宣布着自己的所有权吗?可是现在的她怎么一下子焉了呢?究竟是看到了她那与他完美契合的外表,还是她眼中的缠绵,他眼中的忧伤?
究竟是什么让她没有了原本的勇气。只呆呆的像个局外人一样站在这里?她突然,好像要逃走——
"诀,恭喜你。杜/data/k2/355.png
真漂亮。"
苏娜冲两人温柔的点点头后,几人各自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妈咪!"
一个大约10岁左右的男孩走上前来,那干净的双手暗示着他刚刚去过洗手间。当他乖巧的抬起头来看向苏娜的时候,坐在对面的杜可馨蓦地睁大了眼睛!
这个男孩——
这个外表和黑羽诀几乎一模一样的孩子!他··他是··
杜可馨紧紧的攒着手心,连指尖都在吃颤抖。这个叫苏娜的女子回来以后到底有什么目的?这个孩子——这个叫她妈咪的孩子到底是谁?甚至,这个孩子和黑羽诀··有关系吗?
"呵,忘了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儿子,他叫御堂。来御堂,见过你黑羽叔叔,和杜阿姨。"
苏娜微笑的抚着男孩的头,笑容温柔而充满了母xing的光环。
乍一听到男孩的名字,黑羽诀的脸上瞬息变得难看异常,幽绿色的眸子光芒忽闪不定的看向眼前的男孩,神色满是复杂。
"叔叔好,阿姨好。"
男孩乖巧的向黑羽诀和杜可馨鞠了一躬,随即有些好奇的歪头凑近了看向黑羽诀。
"黑羽叔叔,你长得和我好像哦!爸爸以前总说我长的不想他呢!"
一句话如同一记般的炸的每个人的头轰轰作响起来,苏娜脸色尴尬的一把拉过御堂,纤细的小手蓦地捂住他的嘴。
"不好意思,教子无方。请你们不要介意。"
"呵呵,小didi,你今年多大了?"
率先打破了尴尬的气氛,杜可馨温柔的拉过男孩的手。长长的睫毛轻颤个不停。
"我今年10岁。"
男孩乖乖的回答道。那几乎和黑羽诀一模一样的面容明明清晰的告诉她一切,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要坐在这里,只知道心如刀割一般,硬生生的划开一道道血淋淋的伤口,让她不能移动寸步。
"你的生日,你的生日是几月几日。"
黑羽诀略略的迟疑了一下,转头看向男孩。那僵硬的身子却一点都没有拉过他,仔细的端详一下的打算。
"黑羽诀,一切都已经很明显了好不好?御堂是你的儿子,苏娜在10年就给你生了个儿子,现在她带着儿子回这里来找你了。就这么简单的事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在我看到御堂的第一眼都明白了,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蓝婴有些不耐的一把拉过御堂的手臂,不耐的塞到黑羽诀怀里。墨蓝色的眼睛里满是焦躁。
"蓝婴,不要再说了!"
苏娜紧紧的攒着白色的裙子,灵秀的面容有些惊慌,有些委屈,也有些许痛楚,那种感觉就好像隐忍了一个巨大的秘密,如今到了,秘密揭开的时候,接下来——便是一家人幸福的团聚在一起的戏码了吗?
"苏娜。"
轻拍着男孩的肩膀,黑羽诀轻轻的微抿着薄唇,眼神有些迟疑的看向对面的苏娜。
"对不起,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情,所以就先回去了。"
杜可馨蓦地站起身来,像是突然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便急急的飞奔出去,而她那仓促而过的苍白与颤抖,他却清晰的感受到了。
"馨儿!"
黑羽诀焦急的皱起眉头,随即匆忙的站起身来就准备追出去,却被率先起身的蓝婴一把按在座椅中,墨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深沉的复杂。
"黑羽诀,你还是先解决完了你自己的问题再说吧。可馨,我会帮你送回去。"
说罢便拿过桌上的车钥匙,头也不回的走出门去。
爱的痛了
周围大街上熙熙攘攘的声音她已经听不真切,平时灵活黑亮的眼睛已变得一片空洞。纤细的身子如断线的木偶一般,摇摇晃晃的机械的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youzou着。
难怪他极少说爱,是因为他心中一直都把所有的爱给了别人——给了那个叫做苏娜的女子。呵,原来一切最多就只是喜欢而已呢。原来对他而言,她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就算是最后娶了她,她也不会是他的爱人。
原来她做的再多,付出的再多··还是不行呵··当他看向苏娜那深沉如海的眼神时,当她看到两人的眼神如同海草一般紧紧的缠绕在一起的时候,她就什么都明白了。
不管·不管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都已经不重要了。两个不爱的人,不会因为一个孩子而牵绊住的,换言之两个相爱的人,会因为孩子而更加的相爱吧。
后悔吗?后悔爱上他吗?
心底一个小小的声音抬头问向她。
不,她这辈子从来就不做让自己有任何后悔的事情。
尤其在爱上他这件事上,她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明明知道他心中的所想所爱,都是另有其人。明明知道爱上他,追寻他是一条遥远而漫长的道路··但是她却毅然毫不回头的爱了,毅然毫不犹豫的将自己满心的爱意投入到他的身上。
她可以变得很温柔,可以变得很贤淑,可以收敛起自己所有的小脾气,全部,都可以因为他而改变。可是现在已经不需要了吗?因为,他从来都不需要,因为当一个人心有挚爱的时候,不管那个人有多么的不完美,在他眼中永远都是最完美的。可是,值得庆幸的是,他心中,眼中的那个人,完美的像女神一样呢。
她明明也知道付出的爱,不一定就会有收获,有回报。可是她却依然义无反顾的去爱了,如飞蛾扑火一般的爱着。
如今,她这只扑火的飞蛾终于被无情的火光吞噬掉了,她又如何能够责怪——大火的无情呢?
不是他无情,也不是他冷血。只是他早已习惯了游戏花丛,不曾为谁动心,一颗真心早已留给了那个他最深爱的女子。他早就告诉自己了不是吗?自己早就已经明白了不是吗?
而她,居然傻傻的被他对她的温柔迷惑了心智,这种痴傻,甚至让她以为,只要通过努力,就是可以得到他全部的关注和爱意的。可是她却忽视了一点,那就是人的心,又岂是通过努力就可以扭转的?
归根结底,她都只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凭着自己的一厢情愿投奔到他的怀里,到时猛然的发现其实自己早已知晓的事实,还在这里假惺惺的舔舐着自己破碎的伤口,真是矫情呵··
她真的感觉好累好累,那种累既是身体的累,更是心上的累。这种累生生的拆了她的骨,割着她的肉,一刀一刀的,划过她破碎的心。可是她更累的是,以后的她,该怎样调解自己的心情,又该以怎样的身份,怎样的面孔去面对他,和他挚爱的女子?
不,应该说,她又该以怎样的立场,怎样的方式,才可以像那个宽宏大度的女人一样,对他微笑着说着:恭喜你,诀。祝你一家幸福。
是qingfu的身份?是床伴的身份?还是别的什么身份,来面对他··
她真的不知道了。但是她却依然清晰的明白,不管是什么样的身份,那个身份,永远都不会是爱人的身份。
不变的关系,就永远都不会变坏。他们可以/data/k2/qGxYm.png
,可以/data/k2/JbVl.png
,却永远的与爱无关。
爱情就像是赌博一样,先爱上的注定是输家。
她是这样,他也是这样。在不同的爱情剧场里,他们两个都是不同的输家。
诀,世界太大,我还是遇见了你,世界太小,我还是错过了你。不是你走的太快,让我跟不上你的脚步,只是你一直在前面不停的走,我一直在后面拼命的追,即使我再怎么努力,你都从来没有为我驻足过脚步,或者说··我们曾有过机会的,我们曾努力过的,可惜··还是不行对吗?
也许在她还没有出现的时候,我们是可以的,但是在她出现了以后,一切··都化作了一缕青烟,没有任何的意义。
穿着高跟鞋的脚蓦地一歪,杜可馨吃痛的摔倒在地上,轻皱着眉头的闭上眼睛。眼角处一滴晶莹划过,在窗外阳光的折射下,散发着流光溢彩的光芒。
因为想一个人而jimo,因为爱一个人而温柔,因为有一个梦而执着,因为等一个人而折磨。想去履行曾经的诺言,只因我比全世界的任何人都爱你。可是,爱并不有情就能如愿。这个社会太现实,而现实又太残酷。
如果一开始,你就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那么,我也许就不会知道幸福的滋味。你何其残忍,把所有的爱满满地那么卒不及防地都给了我。让我错以为,我可以幸福得象个被宠溺的孩子,让我错以为,只要抱住你,就可以拥有整个世界。
"可馨。"
高大的身影在她面前蹲xiashen子,低沉的声音如一片羽毛一般划过她的心扉,有力的大手一把横抱起她的身子走向不远处的车子。
逆着阳光,她看不清他的脸,却依稀感受到那怀里的温度。她像个怕冷的孩子一般紧紧的钻进他的怀里,贪恋着他身上的温暖,转瞬泪雨滂沱。
我安慰你,你就不会难过了吗?
高大的身影在她面前蹲xiashen子,低沉的声音如一片羽毛一般划过她的心扉,有力的大手一把横抱起她的身子走向不远处的车子。
逆着阳光,她看不清他的脸,却依稀感受到那怀里的温度。她像个怕冷的孩子一般紧紧的钻进他的怀里,贪恋着他身上的温暖,转瞬泪雨滂沱。
黑色的悍马隐隐的发动起来,如离弦的箭一般呼的一下窜了出去。望着身旁那一直耸动着肩膀哭泣的人影,蓝婴轻轻的皱起眉头。
"想哭的话就大声的哭出来,那样会好受一点。"
"哇啊——"
话音还为落尽,杜可馨便哇的一声大哭特哭起来,那越攒越多的泪水以及鼻涕横流的样子和她身上那条白色的连衣裙风格完全的不搭,而她却丝毫没有顾及到这一点,反而依稀如他所说的,哭就哭个痛苦!那种全部都憋在心里的感受,真的让她难受极了!
望着那豪爽的哭相,蓝婴却轻笑着摇摇头,随即从车旁的置物栏里拿出一个手抽纸递给她,任由她faxie个够。
或许因为从小在国外成长的原因,使他不喜欢中国那含蓄的文化,什么都要憋在心里,不管是开心还是委屈,甚至连明明喜欢一个人,都还要兜兜转转的绕一个大圈子。这在他看来,实在是浪费时间极了。
而他,也正是因为喜欢她,所以才在wangqing之余做出了那样的事情,或许她应该很讨厌自己的吧?
他看得出来,在黑羽诀的眼里,这个女孩绝对和以往的女人不一样。但是他不相信,再也不一样还能超过苏娜在他心中的地位?不过,如果他真的选择了苏娜,他一定会代替他好好照顾可馨。甚至,就算他没有选择苏娜,他也不会对可馨放手,因为他喜欢她。在他的字典里,喜欢一个人,就要得到她!东西,只有握在手心里才有属于自己的踏实感。
"蓝婴,你是个王八蛋!"
杜可馨蓦地来了一句,一下子把他神游的神志给拉了回来。挑挑眉,不禁有些不解的看向她。
他好心的把狼狈的她从大街上给救了,她不但一句‘善良’的话都没有,还脱口赏他了一句王八蛋?
"你这个狠心的家伙,看我一个人在这里哭的那么伤心,难道就不会过来安慰我一下吗?"
杜可馨狠狠的拧了一把鼻涕,一脸激愤的嚷嚷着。
"我安慰你,你就会不难过了吗?"望着她瞠目结舌的样子,蓝婴接着说道,
"如果我安慰你你就会不难过的话,那我就过来安慰你。如果我安慰你了,你依然会难过的话。那还不如让你哭个痛快。"
一个人如若真的伤心了,宁可不要任何人的安慰,自己一个人躲起来疗伤。安慰——这种无法改变既定的现实的方式,实在太过苍白无力了。
"蓝婴你这个大笨蛋!就算你不会说安慰的话,至少也该问一下我是因为什么而难过的吧?"
杜可馨简直要被气爆掉了。涌上心头的怒火冲击着原本的心伤,痛彻的心扉却经没有刚刚那般痛了。心里满满的全是想着把他捏扁压烂的场景。
"为什么要问?难道你不是因为黑羽诀的事情而难过吗?"
蓝婴一脸了然于心的挑挑眉。
大家都知道她是因为这件事而难过,所以为什么还要问?他可是目击证人呢!
"拜托!蓝婴你是不是要气死我才肯罢休!啊啊啊啊!"
略略呆立了几秒钟,杜可馨抓狂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凶狠的样子巴不得把他给生吞活剥了。
"我没有想气你,因为我知道。对于苏娜这个人,你一定会有很多想问的吧。"
斜眯了一眼她突然僵硬了一下的动作,蓝婴慢慢的将车开上了一座高高的山顶,高大桀骜的身子率先走下车子。
"知道了又怎么样?不过,你也认识她吗?"
杜可馨慢吞吞的关上车门,迎着呼啸的山风看向那个双手插在裤兜里,孑然而立的男子,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既然他是因为苏娜把黑羽诀叫回去的,还和她一副熟络的样子,自然说明他们早就认识了吧。是的,黑羽诀、苏娜、蓝婴,他们几个是早就认识的,他们有着共同的过去,甚至共同的回忆,她呢?她只不过是个局外人而已。
"我想,不用我多说什么,聪明如你。也早该明白,苏娜就是黑羽诀10年前的爱人了吧。"
望着她低下头的样子,蓝婴啪的一声打开火机燃气嘴中的烟,俊逸的面容上眉头紧紧的皱起。
"黑羽诀,苏娜还有我都是在meiguo念书的时候认识的,那个时候的诀因为一场化装舞会认识了清纯如精灵的苏娜,从此以后便不可自拔。他们是一对很出名的学生情侣,不仅仅因为外表的契合,更因为他们之间那轰轰烈烈的爱情,曾经在我们学校被一度传为佳话。大家都在猜测着,他们两个人的孩子将来一定会非常的漂亮。而他们两个也早已约好,一但大学毕业,就马上结婚。"
"后来呢?他们——为什么会分开?"
杜可馨紧紧的攒着手心。直觉告诉她,就算她是一个局外人,她听到的必定也是一个有关于爱的传说,一段很凄美的爱情故事。
要潇洒,又不丢脸的方法
"老实说,我也不是很清楚他们之间的事情。我只听诀说过,当初两个人的分手根本就没有一丝的预兆,只因为苏娜的一句不爱了,就休学去了韩国。当诀不死心的追过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是去参加人家的订婚宴的。"
仿佛又走进了18那年的疯狂,蓝婴深吸了一口气,眉头紧紧的拧起。
"那个时候的诀从韩国回来以后每天都像疯了一样,不吃饭也不喝水,就那样把自己关在和苏娜曾经有回忆的出租屋里,直到有天他实在无法忍受的踹开屋门,才发现他居然因为体质太差而晕倒在了屋子里。后来在他从医院醒来以后,整个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开始左拥右抱的找女pengyou,从来不曾间断过,但是每一个女pengyou维持的时间都很短,最长的一个也不过只有1个月而已。虽然我知道,他是在用这种方式忘掉苏娜。可是事实证明,从苏娜事件后,他再也不相信婚姻,甚至不相信爱情了。"
听了他的话,杜可馨慢慢的扬起一抹苦笑。
原来,诀曾是一个如此有情有义的男人,究竟会是怎样一段深刻的爱情,究竟是怎样化爱成痴,才能让骄傲的他放弃所有的尊严千里迢迢的去寻找她?当他看到自己心爱的人跟别的男人结婚的那刻,一定心痛的死掉了吧。
一定是的,她曾觉得他是一个没有心的男人,整日游弋与花丛之间,只用xiabanshen解决问题,却从未关乎情爱。可是现在她懂了。因为他的心早已封闭,他的心早已在苏娜离开了以后,也随之一起封闭起来了。甚至,连她都不曾进过,是不是··
"可馨,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黑羽诀的腹部,有一道英文字母的刺青。"
低沉的话语如一道响雷一般在她耳边炸开,那暗蓝色的字母刺青闪电般的劈开她的大脑,让她的头硬生生的疼了起来。
"HYJSN。"
杜可馨喃喃的低语着,而这几个犹如魔咒的英文字母却让她有种莫名的窒息感。仿佛她一但知道了那背后的意思,就会生生的撕裂自己的心。
"没错。HYJSN就是黑羽诀、苏娜开头字母的缩写。这个刺青在黑羽诀和苏娜的身上各自有一个,并且刺在同一个位置上。你应该明白,那代表着什么意思吧。而他曾经也说过,除非他死,否则他永远都不会洗去这道刺青。"
蓝婴紧抿着薄唇,那如刀子般狠厉的话语毫不留情的射向杜可馨,冷眼旁观着她的痛楚。
是的,他就是要她痛。因为一次痛过了以后,以后就不会再痛了。既然苏娜已经回来了,黑羽诀就必然会选择苏娜,现在告诉她所以的实情,是不希望她以后承受这10倍100倍的痛苦。他是在帮她、救她,而不是在害她。
HYJSN——SN。
杜可馨紧紧的按着胸口闭上眼睛,眼角的晶莹一滴滴的滑落下来,如同炙热的火星一般溅落在身上,就连皮肤都灼痛起来。
她曾经穿过的那件黑色的衬衫,领口处就是绣着SN这两个英文字母。原来··原来那件衣服是苏娜送给他的。难怪在她穿着这件衣服的时候,她曾看到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情绪。当时的她天真的以为,是因为自己偷穿他的衣服,他还会不高兴的。原来——这是他最心爱的人送给他的衣服啊,瞧瞧她都做了些什么好事?
如果她事先知道的话,就算是砍断她的手脚,她也绝对不会去碰那件衣服的——
把自己最心爱的人和自己的名字变成刺青,这恐怕是爱痴了,爱疯了才会做的事情吧。他们两个人拥有一模一样的回忆,拥有沁入皮肤,一辈子难以抹去的刺青。就算他们这辈子没有办法在一起,也是幸福的吧。
"蓝婴,不要再说了。我已经不想听了。"
杜可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神忽闪不定的看向不远处的山崖。
"OK,那我就不说。反正事情的大体经过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那我们就谈一个实际的问题好了。"
蓝婴轻轻的皱起眉头,墨蓝色的眸中满是理xing的睿智,
"现在苏娜已经回来了,听说她的丈夫在几年前就已经去世了。她身边带着的孩子,就算我不说,你也该明白是什么意思吧。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老实说,当他在公司里看到苏娜的时候,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他却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她,并立刻给黑羽诀打了电话。?br />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