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并没有动,乔晨楠也耐心的站着没动,双眼直直的盯着盒子中的东西研究着。那巴掌大的盒子底铺着厚厚的锦绸防震,在那锦绸之上是一刻龙眼大小的珠子,||乳|白色的,在烛光未照着的阴影边泛着丝丝荧光。
这让乔晨楠几乎就猜测这就是传说中的夜明珠。当然,几乎的意思就是差点,也就是说没有,毕竟就算他不知道夜明珠是否是这家店的掌柜能够如此大方就送出去的东西,但他也知道夜明珠的光芒肯定不可能那么黯淡那么朦胧的。
突然间,一直没动的西门吹雪竟然动了,尽管只是视线转移了一点点,看向了那颗珠子。此刻,乔晨楠微皱起眉,眼中闪过丝丝疑惑,用力在空气中嗅了嗅,他好像闻到了一股宜人的清香,没有浓郁的呛鼻,清淡的让人精神一振。
是这珠子的功能吗?乔晨楠的目光也落在了珠子上面,才想着要不要开口问西门吹雪,房门就被敲响了,是送热水的来了。看着几名店小二忙进忙出的往浴桶里面一小桶一小桶的倒着热水,乔晨楠的目光闪烁了一下,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西门吹雪,垂首站在了那里,沉默不语。
等倒好了水,小二们向乔晨楠弯腰鞠躬,然后对西门吹雪就是身体僵硬了,行完礼就迫不及待的出了房门,这让乔晨楠有些无语,他左看右看硬是看不出现在的西门吹雪到底哪里让人恐惧了。白衣胜雪面容英俊,怎么看也属于那种人格魅力上等的人,怎么就成了人见人怕的牛鬼蛇神了呢?
“庄主,需要我伺候你沐浴吗?”
好吧,乔晨楠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话总是那么不伦不类的,但他古文已经还给老师了,只能自己鼓捣着尽量不爆出现代语言了。至于沐浴这回事……他可还记得他还有一个任务没完成呐,就是不知道西门吹雪习不习惯让男人伺候着洗澡。想到这里,乔晨楠不由得再次在心里诅咒着天机。
就在乔晨楠忐忑不安的等待了片刻后,终于听见了那个“嗯。”字,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的他并没有看见西门吹雪在他问出那个问题后眼光瞬间的闪烁,也没看见西门吹雪在答应之前视线曾经快速的在那盒子里的珠子上扫视而过。
乔晨楠没伺候过别人洗澡,所以他只能凭着西门吹雪的动作揣测着他该做些什么,幸好他智商不是低的天怒人怨的那种,最终还是把西门吹雪这尊大神伺候着进入了浴桶,对于能够帮助西门吹雪沐浴这件事情,乔晨楠唯一的感想就是:靠,劳资身材什么时候才能够那么好?!
满桶的热气使得被屏风隔离的小间雾气缭绕,乔晨楠用手舀着水泼到西门吹雪露在水外的肌肤之上,指尖不经意的摩擦而过,发现人家剑神除了身材皮肤也好的不得了,触感比现代那些用着一大堆护肤品的女孩子都要细腻,难道这是因为原生态出品所以高质高量吗?不过,乔晨楠皱了皱鼻子,舀起一些水放鼻下闻了闻。
好像……有味道啊?
☆、陆小凤卷
自然,这所谓的味道乔晨楠从来没有胆大包天的做出类似于西门吹雪有狐臭这类推测,味道也不是西门吹雪身上的,而是这水中自带的,不难闻,反而有一种传说中的花瓣澡的幽幽香气,很淡很淡,淡的几乎可以忽略。
但飘散在空气中时,突然的又浓郁了些,气味也有些说不出的改变,依旧很好闻,嗅入鼻间,身体里边窜起暖洋洋的感觉,就好似冬日里在窗户边晒着没有风的阳光,使人舒服的昏昏欲睡。
“庄主!”
虽然有句俗话说过: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但是对于乔晨楠这只温室里面长大的小草来说,他对所谓的江湖依旧懵懵懂懂,不懂武功可以达到如何的出神入化,更不知那些千奇百怪的药物,但是乔晨楠不笨,前一刻还精神奕奕下一刻就昏昏欲睡,很快的就知道这股香气的不对劲。
张嘴刚想继续说下去,乔晨楠就收到了西门吹雪轻淡的一瞥,也不知道为何,乔晨楠就是从这一瞥中看见了让他闭嘴的意思,于是身为菜鸟的乔晨楠自然乖乖的闭上了嘴,反正不管这店是不是黑店,跟着剑神有安全保障。
哗啦一声的破水声,乔晨楠就有幸见得西门吹雪的出水图,矫健的身躯,修长却不显瘦削,肌肤紧致有力,完美的比例,就算在他的面前裸·露着,一举一动依旧有着一股清冷的优雅气息,动作行云流水带着贵气。不得不说,这让乔晨楠各种羡慕嫉妒恨了一把,这人也太得天独厚了吧。
帮着西门吹雪穿好衣服,乔晨楠晃了晃越发昏眩的脑袋,再看了看完全看不出异样的西门吹雪,乔晨楠不得不承认有些人生来就是让人嫉妒的,就算勤奋努力,就算有着勤能补拙这句话,但有些事情,真的不是靠努力就可以弥补的,最起码他可以肯定,无论他人怎么努力,这个世界上只可能出现一个西门吹雪。
双腿突的一软,踉跄了两步,腿肚撞在椅子脚上,身体顺着力的作用跌坐在了椅子上,急急的喘了几口气,乔晨楠很想出去,他知道,就算香气是靠空气扩散来起作用的,但无论怎样这扩撒也有一个范围,出了这个房间估计就没什么用了。
只是,就算是身体越来越瘫软无力,乔晨楠也没有真正的行动,这很显然的就是有人盯上他们的,当然,他相信别人盯上的是西门吹雪而不是他这个才来这里一个月认识的人一只手就算的过来的小菜鸟,但保险起见,他还是呆在有西门吹雪的地方稍微安全些。
就在乔晨楠意识昏沉的快要脱离现实之时,窗户啪的一声被撞开,呼呼的风卷着几片雪花吹了进来,足够冰凉的让乔晨楠清醒了许多。朦胧的双眼瞬间清亮,盯着从窗户进来的一男一女,微微屏息。——这两人身上的煞气好重啊。
两人进来后似乎有恃无恐,并不惧怕站在那里的西门吹雪,就好像笃定了西门吹雪不能把他们怎么样似得放胆的把视线在房内扫视了一番,快速的滑过了坐着的乔晨楠,无视的轻蔑,直到视线落在还冒着丝丝热气的浴桶上时两人脸上闪过了奇怪的神色,似震惊似鄙夷,还有一种让乔晨楠看不懂也绝对不想看懂的诡异情绪。
终于,两人好似打量够了,视线才重新回到了西门吹雪的身上,其中的女子三十多岁的样子,面容美艳,盈盈美目流转出妩媚的风情,带着成熟女子特有的诱惑,只是眉宇间夹带的狠戾生生的破坏了这份诱惑,姣好的红唇中吐出来的话语也尖锐的刺耳。
“世人皆说西门吹雪冰冷无情不近女色,原来真相竟是如此龌蹉!”
真相?龌蹉?还没有恢复站起来的力气的乔晨楠满脸问号的看了看说话的女人,再把视线转向了一直自若的好似根本没看见闯入的两人的西门吹雪,盯了好半晌他都没看出来女人口中龌蹉的真相究竟是什么,难道这就是今人和古人的不同?这女人怎么就扫了一眼房间就看出了什么真相了呢?
乔晨楠没瞧见西门吹雪变脸,但事实上西门吹雪在那个女人说完这句话后有过一瞬间的怔愣的。饶是西门吹雪的性子再淡,但他终究还是一个人,一个正常的有着自己情绪的人,在听见有关于自己如此劲爆的“绯闻”时还是会忍不住惊愕的。
不过惊愕也只是一刹那的事情,西门吹雪察觉到了乔晨楠疑惑的眼神后也没打算为其解惑,他只是握着剑静静的站在那里,连眼角余光都没施舍给那女子,而是落在了和女子一起闯入的那名男子手上,或者说,手上的剑。
“你用剑?”
清冷的声音响起,乔晨楠挑眉,总觉得西门吹雪会“答非所问”说出这句话并不意外,对于一名剑痴来说,他首先关注的绝对不是敌人,而是敌人手中的剑。
“是。”
男子的年龄比女子稍大一些,足有四十,相比女人上等容貌,那张脸就显得平凡太多,脸上的表情也如同剑一般,刻板的只闪烁嗜血的阴森。
尽管都可以用剑来比喻,但这男人和西门吹雪给人的感觉却是大不相同的,若说西门吹雪是出鞘的名剑锋利的让人无法直视,这人就是沾染了太多的血腥而浸滛出了一股阴冷,让人不寒而栗。一个站的太高让人仰视,一个站的太低让人防备。
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在说话之后遭到对方全然的无视后自然会气恼非常,所以,那个女人直接打断了西门吹雪和男人之间的对话,想要找回场子。
“西门吹雪,别人怕你手中那把剑我艳娘可不怕,识相的就把那东西交出来,也省了你我的功夫!”
无论是之前那句带着讽刺意味的话还是现在这句嚣张跋扈的宣言,这个自称艳娘的女人声音都如莺燕啼叫,婉转清脆,若去除其中的狠意,该是很悦耳的享受。
西门吹雪的视线依旧放在那男人的身上,就好像真的没有听见艳娘的声音一般,直接就对男人发出了宣战,“拔剑。”
男人还真的听话的拔出了握着的剑,幽光闪烁寒气逼人,洁净的剑身光滑的如同镜面可照人影,没有丝毫的瑕疵,该是一把锋利的好剑,手腕一转,剑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口子,清音出主人沸腾起来的热血,那个男人平板的脸孔在瞬间迸发出一种狰狞的欢喜,双眼扭曲出异样的光亮,就如同准备狩猎的野兽,开始张开尖锐的獠牙准备扑食。
感受到了男人的战意,西门吹雪一直没什么表情的双眼也微微亮了起来,就和擦拭剑时凝视着剑的神情很像,带着些许的炙热。
两人瞬开的气场让艳娘顿觉不妙,但随即又想到了什么放下了心,面露讽刺,“西门吹雪,难道你还没发现你内力尽……失……”最后两个字艳娘是瞪大了眼在惊愕之中说出的,因为她说话的对象早就用行动打破了她的话,凌冽的剑招划破了空气,银色的反光迷了眼,缠斗之中的两人先后跃出了窗户。
艳娘没想到本来万无一失的药会在西门吹雪身上失效,一时间有些慌乱,但片刻之后神情又安定了下来,风情刻画的双目盯上了坐在椅子上不发一言的乔晨楠,红唇娇艳,妩媚勾笑,身姿妖娆,娉娉婷婷移步乔晨楠身前三步距离之上。
那带着评估意味的目光在乔晨楠身上上上下下扫视了足有三遍才停下,艳娘挑了挑眉,“长的倒是不差,尤其这双眼,啧啧,桃花勾人呐。”
“……”他该说声谢谢夸奖吗?
突的,艳娘的神情又阴暗了下来,咬牙切齿的低声咒着,“那个西门吹雪倒是有些本事,竟然要挣脱药性,不过……”说到这里,艳娘伸出了细嫩的手指,修剪整齐但依旧尖锐的指甲在乔晨楠的脸上勾画着,声音中充斥着恶意的讽刺,“自己没中药却不提醒你,你说,西门吹雪是不是心硬如铁?”
脸上冰冷的刺痛让乔晨楠微微皱眉,他知道自己的脸此刻肯定被划伤了,湿润感逐渐在脸颊染湿了一条痕迹,血液独有的腥气在空气中扩散,脸颊的感觉神经开始麻木起来,不过乔晨楠没有哼声,只是放缓了呼吸,就怕一个不小心,伤了脸是小事,丢了命可就杯具了。
不过最终艳娘也没有真划深了去,只是在乔晨楠的左脸颊添上了一道细长的口子后停住了动作,因为乔晨楠对她的话没有任何反应而感到无趣,正准备带着这个和西门吹雪关系非常的人离开,却没想到此刻一直没说话的乔晨楠开口了,声音平静的不带半丝害怕。
“那掌柜的是你们的人吧?”
虽是问句,但乔晨楠的表情很笃定,笃定的让艳娘起了几分兴趣。
作者有话要说:打斗无能,于是跳了过去,~\(≧▽≦)/~啦啦啦
☆、陆小凤卷
柳眉微挑,艳娘没有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极有兴趣的反问道,“哦,为何这样说?”
有的时候,有些问题是不需要确切的给出答案的,譬如此时此刻。艳娘没有回答,乔晨楠也在一开始就没有期待过答案,所以,他在听见艳娘的反问之后,只是面色沉静的开口,声线很稳。
“在我收拾餐盘下楼时掌柜的找我说热水之事,说辞和表情并无不对,双眼中神情也很真诚。只是,有时候太真了就成了假,他为了表现出他的不安一个劲的搓着手,大部分的人摩挲双手都是因为心里发虚,而那股不安也表现的太过于刻意了,若真的不安,绝对不会如此赤·裸裸的表现出来,毕竟庄主是他的客人,没有哪个生意人会做出如此不敬之事。”
“其次,那人和我说话时双眼一直都直视着我没有片刻的闪避,那是为了让我看清楚他眼睛中的真诚,更是为了时刻注意着我的表情来判断我是否相信了他的话。最后,那人说话间音量会在末端不自觉的提高一些,那是为了取信与我而做出强调,也是因为他心底对谎言潜意识的心虚而反应到了表面之上。”
直视着艳娘脸上的表情,乔晨楠停顿了一下,才继续开口,“当然,这些也只是我个人的猜测,但在我们投宿之时,掌柜的虽然有些畏惧于庄主但只是一瞬,之后除了几分敬意之外对我们和一般客人无异,这是生意人的本性,永远都不会失礼于客人。前后两相对比,这就让我的猜测更加肯定上几分。”
“所以,我大胆推测,现在这个掌柜和之前的那个掌柜已经不是同一个人了,再加上你们恰到时机的到来,那么无疑的,现在这个掌柜就是你们的人了,至于你口中的药应该是店小二给我的那颗珠子散发的气味和庄主沐浴热水之中的气味结合形成的一种药,至于药性,按照你刚刚话中的意思大概是可以致使有武力之人内力尽失,普通人则全身无力昏昏欲睡。不知我说的可对?”
艳娘这下倒是有些真的惊讶了,她敢说,他们的人在易容之事上绝对的看不出破绽,就算面对的是一个老江湖都可以瞒天过海,却没想到会被那么一个二十左右毫无武功的文弱书生样的少年一下子就看穿了,这让艳娘心中兴趣愈发的高了。
因为两人姿势关系而微弯着的腰弧度缩小了些,芙蓉面上含笑,秋水盈盈的双目妩媚出几分蛊惑,娇艳的红唇靠的很近,让乔晨楠体验了一把所谓的吐气方兰。
“你挺不错的,我喜欢。怎么样,考虑一下,以后帮我做事,嗯?”
含在舌尖的暧昧私语如江南水乡丝丝缕缕烟雨,缠绕出令人沉迷的惊艳,低缓的音调,挠的人心窝处麻麻痒痒,滋生出说不清道不明的渴望。
“我……”
“你?你怎么样?”把乔晨楠逐渐迷离的眼神收入眼底,艳娘的身体靠的愈发近了,侧做在乔晨楠的腿上,双手也一路攀上了乔晨楠的肩膀,若有似无的挑逗着,看着乔晨楠青涩的反应媚眼如丝娇笑不已。
“我……”干净而白皙的脸庞上浮现了尴尬的红,眼神左右飘忽着似尴尬却更似羞涩,突的,对着艳娘露出一个明媚的微笑,声音清亮,“很抱歉,我暂时还没跳槽的打算!”
左边腰侧上细小的刺痛让艳娘警觉起来,一个飞跃离开了乔晨楠,柳眉倒竖,冷声怒斥,“没想到还是个不老实的,哼,看来我也不必浪费唇舌了,你这种不识抬举之人就该受些苦头才知道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
说完就从腰间抽出一根细长的鞭子,刚想运力向着乔晨楠抽去,却突觉小腹处一阵剧痛,胸口处也闷闷的钝痛着,呼吸开始困难起来,又觉恶心感从腹部升腾而起,哇的一声就吐出一口鲜血,手脚也逐渐产生麻痹感,浑身发冷。
艳娘猛地看向不知道何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的乔晨楠,对上了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那里面哪里还有半丝迷离?刚刚的痴迷之色分明就是装的,这让对自己的美貌和手段颇有自信的艳娘银牙紧咬满腔不甘,更令她愤怒的是她艳娘出道十几年从来没有败的那么惨过,竟然被一名不懂武功的人轻易给伤了,这让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被艳娘瞪着的乔晨楠耸耸肩,笑的很无辜,他不懂武功,但是在这个满地武林人士的世界里面他不可能不多张几个心眼,早就一开始他就在各个药铺买了一些据说很厉害的毒药也不管相生相克什么的一股脑的全部溶解在水中,然后浸泡出了几根毒针以备不时之需。
当然,因为针这种东西放身上容易自伤,所以他一般都会好好的放在一个小的木盒子里面后放衣兜里,直到他发现可能要用到时再取出来,而刚刚,在艳娘和那男人闯进来之前他就觉得是需要用到的时候了所以摸出了盒子隐在了衣袖之中以防万一,瞧,现在不就用到了吗?
“你——”艳娘不甘心就那么伤在无名小卒手上,只是,现在的她别说动武了,浑身的疼痛和麻痹感让她只能依靠着窗口才能站着了,在她发现和她同来的男人已经输了之后就更觉得此地不可久留了,咬了咬牙,艳娘恨恨的对乔晨楠留下了一句“我不会放过你的!”就快速冲出房门用勉强聚集起来的内力提速离开。
眯着眼盯着艳娘离开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乔晨楠才蓦的吐出一大口气,别看他表面上挺镇定的,但毕竟生死攸关的他哪里会真的镇定的起来啊,而且,虽然他刺中了艳娘,但说实话,他在看见艳娘吐血之后心里还是怕的,他怕他会看着艳娘死在他的面前,他还没有沾染上人命的心理准备,尽管他已经有了觉悟。
拍打了一下脸颊甩开那些让自己沉重的心思,乔晨楠踱步来到窗户边往外看去,入目的是和之前茶寮外看见的极其相似的一幕,倒在雪地上没有流血的尸体,剑尖滴落的红色血液在纯白的雪上愈发触目惊心,执剑之人一身白衣长身而立,笔直而挺拔,伫立在天地间,竟是如此鲜明。
感觉到了乔晨楠的视线,把手中的剑归入刀鞘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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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