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鸟儿离开了牢笼,只会饿死吧。”美少年皱眉,“一只习惯了被豢养的小鸟,已经不会自己觅食了,不会觅食,结局便只有一个,主人该懂的。”
甄汐睁开眼,认真地看着他:“死亡和自由比,你会选哪个?”
“我会选择留在笼子里继续做一只向往自由的金丝雀。”美少年羞涩一笑,“我想要做那只被主人养着的金丝雀,这样便可每日和主人在一起。”
甄汐笑了,捂着嘴,笑得不能自己。
“主人?”美少年困惑地看着她。
笑够了,甄汐简单地下了一个结论:“你真没出息。”
“唉?”
“你知道宠物的命运吗?”甄汐眯起眼,“宠物的命运,便是,你的世界只有主人,但主人的世界却不仅仅只有你,也许主人会对你很好,也会很宠爱你,但是,主人有自己的事,他不可能一直陪着你,一日的时间,主人最多陪你一个时辰,然后,其他十一个时辰,你要自己孤独的度过。”
“啊?”美少年耷拉下耳朵,精神变得恹恹,“主人……”
“宠物只是主人无聊的消遣,也许疼爱,但是,无法给你所有,但对于宠物来说,宠物只有主人。”甄汐打击他,“或许有一天,主人厌倦了你,会把你送人,最糟糕的就是,主人会忘了宠物,宠物会因为缺爱缺少关怀逐渐死去。”
美少年慌张地拉住她的手:“主人会这样对我吗?”
甄汐斜睨他一眼:“也许会。”
美少年瘪瘪嘴,哭丧着脸:“是因为我不够听话,还是不够可爱?”
“无关,”甄汐打了个哈欠,闭上眼,“我没有多余的同情心给你。”
“没事,”美少年蜷缩成一团,靠着她的肩膀,“我会一直陪着主子和主子在一起的,就算主子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不会离开的。”
“或许。”甄汐声音逐渐变轻,“传说中有一种荆棘鸟,它一生只唱一次歌。从离开雀巢开始,便不停地执着地寻找荆棘树。当它找到荆棘树时,就把自己娇小的身体扎进一株最长、最尖的荆棘上,流着血和泪放声歌唱。它一生活,只是为了一个梦想。”
她的气息慢慢变得平稳,似乎是真的睡了。
美少年看着甄汐睡觉的模样,脑子里思绪万千——她的理想一如那只小小的荆棘鸟。
很快,美少年瞥见一堆官兵打扮的人由一个凶悍的女人带领向着丽春院而来。那个凶悍的女人,才刚刚见过不久,她就是那个县令夫人,县令夫人的脸色很差,一侧的县令一脸惶惶不安的模样。
好戏,似乎马上就要开始了。
美少年本欲摇醒了一侧的主人,转过头,却看到甄汐一双眼睛丝毫不带困意。
“主人?”
甄汐将手指凑近自己的唇边,示意他不要说话:“嘘——”
两人贴着屋檐,准备看下面的好戏。
官兵来到了丽春院门前,那位夫人派个官员上去使劲地拍门。
丽春院里的龟公迷迷糊糊地去开门。
门一开,就见一队官兵鱼贯而入,几乎将整个丽春院占满了。
这阵仗来势汹汹,杀气浓重。
龟公吓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县令大人,县令夫人,你们这是?”县令是这里的常客,可是,一般逛妓院没有白天来的道理,更没有带着老婆来的道理。
这明摆着就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哼,”县令夫人冷哼一声,拿出一个荷包丢到龟公手里,“说,这荷包是谁的?”
龟公擦着冷汗,看着那荷包,上面绣着一个华字。
“这是,芳华姑娘的。”
“芳华?”县令夫人瞥一眼县令,“这名字还真好记啊,不过一个千人枕万人睡的货,说,她住哪里?”
“小的带你去。”
“好。”县令夫人冷眼觑着县令,“是你亲自带路还是借别人之手?”
“夫人,”县令神色很纠结,“我跟那个芳华真的没有关系!”
“没关系?”县令神色森冷,“没关系?好,没关系,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个没关系法!带路。”
上面看着下方情况的美少年一脸疑惑:“主子,您怎么知道县令他们会带人来?您怎么知道县令和芳华有那个啥……”
“不知道。”甄汐唇角挂着讥诮的笑容,“我只是用了小小的手段,下了一个套,是男人的话,就不会清白到哪里去,更何况我们这个小镇就只有这家妓院。”
美少年苦恼:“主子,您这样,会不会造成|人家家庭不和?”
甄汐眯着的眼里闪过狡黠的光芒:“平时,郑家孝敬县令的钱可不在少数,只是让他背背黑锅,又不会少块肉,至多回去给老婆揍一顿。出来贪污,总是要还的。”
“他会不会知道是我们做的?”
甄汐瞥他一眼:“如果知道的话,我会踢你出去顶罪。”
“主人,您说真的吗?”
“你以为呢?”
美少年咬着唇,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甄汐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继续调转目光看着下面的情况。
一堆被吵醒的姑娘衣裳不整的出来,看得那些官兵直流口水,然后,前面的母老虎去抓□,后面的官兵已经开始和后面的姑娘们打情骂俏。
“男人,除了我的夫君之外,都是不可信任的动物。”甄汐淡淡地下了结论。
美少年眨着无辜的大眼睛:“主人,毛球绝对很忠诚,您是毛球唯一的主人。”
“你?”甄汐甚是鄙夷地看他一眼,“你还未成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以后你会懂的。”
美少年很纠结地抱着自己毛茸茸的尾巴凑近她:“这样吗?可是,人家只喜欢主人。只想和主人□。”
“住嘴!”甄汐抽了抽嘴角,“你再说,我就阉了你,让你断子绝孙。”
“哦。”美少年委委屈屈地闭了嘴。
那边厢,县令夫人一脚踹开了房门,芳华还睡得正香,听到声音,慵懒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
“谁?”那声音真是酥到了骨子里。
隔着一层纱帐,隐约看到一个曼妙的身姿,身材惹火,令人喷血。
可是,这样无疑也是刺激到了县令夫人,县令夫人虽然曾经也是年轻貌美的美人,但现在早已身材走形,满面皱纹,对于别的女人敢在眼前勾引男人,简直就是深恶痛绝。
“贱货!”
县令夫人快步走到床前,一撩纱帐,直接将床上衣裳不整的女人拖下来丢到了地上。
芳华刚刚睡去,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这下摔倒地上更是露出了春光大片,被这么一群大男人围观,饶是再放荡的女人也受不了。
芳华也是个彪悍的主,一撩衣服,站起来双手叉腰就和那只母老虎对上了:“哟,这是哪家的黄脸婆,长成这样了还敢出来丢人现眼。”
“黄脸婆”这三个字,绝对是年老色衰的女人的天敌:“你说什么?”
012 小礼物3
芳华无比妖娆地打了个呵欠,因为动作,本是掩住的酥胸又露出半截,雪嫩的浑圆让在场的男人们各个看得血脉喷张。
屋檐上的美少年,眨巴这无辜的金色眼睛看着下方的景象,从高度看,□一览无余——雪白的浑圆中间的那道沟也很清楚。
甄汐瞥他一眼:“小白,你也喜欢她?”
“那么丑的女人?”美少年皱起眉,做了一个欲呕的动作,“这个女人真脏,那张脸,太吓人。”
甄汐诧异地看着他:“你说她脏?”
“我们妖看人不是看外表的,”美少年点头,“是看本质,那个女人,灵魂已经腐烂了,容颜其实也已经不能看了。”
甄汐看着芳华,那女人虽然是从床上刚刚下来,却依旧是一脸的浓妆艳抹,细看的话,已经可以看见眼角皱纹——不敢洗了妆容,难道是说,连她自己都无法面对自己的容颜了?
“小白,你看得到别人的灵魂吗?”甄汐问道。
美少年点头:“可以感觉到。”
甄汐唇角扯出一抹恶意的笑:“哈,如果这样,你看不到我的灵魂其实比她的还要污秽吗?”
“主人的味道很好闻!”美少年立刻表明自己的忠诚,顺便带着行动,蹭过去,靠着她的肩膀,一脸谄媚,“我最喜欢主人身上的香味了。”
“香味?”甄汐讥诮一笑,“或许吧。”
两人继续将目光集中在下面的场景上。
芳华挑衅地看着县令夫人,青葱玉指指着夫人的脸,以着极为刻薄的语调说:“哟,这眼角的皱纹都可以夹死苍蝇了。”
“你——”县令夫人鼻孔急速收缩,情绪很显然是达到了爆发的边缘。
旁边的县令直朝芳华打眼色,后者似乎是接收到了。
看到县令,芳华立马又换上了魅惑的笑容,整个人像无骨的菟丝草般你到了他的身上:“大人,您怎么来看奴家了?昨夜,奴家伺候得您那么好,您是舍不得奴家,来继续和奴家温存的吗?”
“喂,本官不认识你!”县令脸色大变,县令夫人灼灼的目光好像是要将他直接盯出一个洞,他打了寒战,伸手将软绵绵的女人推开,奈何那女人一堆开就倒回他身上,若是平时,他定然是很享受这个软玉温香在怀的感觉的,但是,此刻老婆在,他可不敢造次,便是连冷汗都落了下来。
芳华带着媚笑,慵懒地伸手拦住他的脖子:“大人,您不是说我这里最软最舒服吗?来嘛,捏捏哦,人家这里好想念您的抚摸哦。”
露骨的话,让围观的各位都面红耳赤,县令大人却是脸色的表情青白相交。
县令急了,奈何芳华抓着他的手很紧:“夫人,我是清白的。”
县令夫人深呼吸,怒极反笑:“你——你们两个——好啊!”
“夫人,没有,本官不认识这个女人!”县令大人这下是真急了,一把推开芳华,就上去要和自己的夫人解释。
芳华腻上去,继续倚着县令的背,半闭着眼似乎是想要补个眠。
县令闪躲,芳华不放,县令夫人脸上表情寒到极点。
甄汐唇边挂着恶意的笑容,看好戏——县令夫人是一只河东狮,县令本来是个贫困的小书生,得了县令夫人的爹爹照顾才得以谋得一个九品芝麻官,县令夫人相当于是县令家真正的主事人。
县令在家里受那只母老虎的气,自然会想着出去偷腥。
甄汐认定了他一定来过丽春院,猜测作为有官位的男人应该包的是妓馆里的头牌。她确实是没有猜错。
那么接下去的事,也便更顺理成章了。
县令夫人看着他们一躲一闪类似情人间的嬉戏,脸上挂着冷冷地笑:“其实,我也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女人,既然夫君喜欢,我倒是可以成全。”
“成,全?”县令一下子面如死灰,哀求,“夫人,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是这个女人主动来勾引我的,我是无辜的,真的是无辜的。”县令当然是知道,自家夫人,表现得越冷淡,就说明其怒气越大,在这种情况下,她绝对是一个危险分子。
“哼,这样吗?”县令夫人双手叉腰做茶壶状,指着门口的那些官兵和围观者说,“你们出去,守着门口,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任何人进来!”
官兵面面相觑,乖乖地听命行事,关了门。
门一关,里面剩下的人就只剩下芳华,县令,和夫人。
县令一把抓住芳华也顾不了那么多怜香惜玉啥的,就把她甩到了地上,上去抱住自家娘子的手臂,焦急地解□与芳华撇开关系:“夫人,您看那女人一脸死人妆,我有夫人这样花容月貌的娘子,怎么还会看上个死人?”
“花容月貌?”县令夫人冷哼一声,拉开他的手,一巴掌甩过去,绝对不留力道,直接将县令的脸打偏到了一侧。
上面的甄汐和美少年见了都吓一跳——这个县令夫人也忒彪悍了一点。
“啪——”的一声很响。
县令的嘴角甚至淌出了血,明明县令夫人比县令娇小很多,但是,眼前的形势却让人一时准确地感觉到,县令夫人是一个连县令都不敢得罪的人。
本是软骨头的芳华摔在地上还来不及感知疼痛,就听到上方传来的巴掌声,抬起头,诧异地看着突来的变化,这下她是真的醒了——这是哪家娘子来抓J了。
堂堂朝廷命官,被打了,竟然不还手不回嘴,只是低低地垂着脑袋。
“大人?”芳华吓得花容失色,不管自己的伤势如何,起身欲去察看他的伤势。
却被后者毫不留情地扫开:“滚!”
县令夫人双手握成拳:“你当初娶我的时候,怎么说的?”
县令垂着头,闭上眼,道:“一生一世一双人。”
“你的一双人,是和她吗?”县令夫人冷冷道。
县令摇头:“不,我一生只爱夫人一个。”
“那你说,这个香囊是怎么回事?”县令夫人一把将香囊丢到他的脚下。
芳华蹲下捡起了香囊,确认:“这确实是奴家的香囊,可是……”可是,明明记得睡觉之前还在的,这会怎么到了县令夫人的手上。
县令不再辩驳,低低地垂下头。
甄汐微微皱眉——奇怪,他为什么不解释。
当然,抓个J是不足以给芳华教训的,而且,眼前的夫人显然是不准备对那个芳华怎么样——她倒是没有料到,一个女人知道自己的夫君出轨后竟然责备男人而不对付那个勾引男人的女人的,这个县令夫人很特别,清楚地认知到一切的过错是在于自己的男人。
这种明事理的女人真的很少见。
不过,甄汐要的可不是这个结果。
问题的中心还没有显露出来呢。
甄汐动手掰了一块瓦的角,对着方才放官印的地方扔去。
衣服一下子落地,露出了官印一角。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声音吸引。
县令夫人双手抱胸,以着高傲的姿态站着,县令自觉跑过去,撩开衣服,就看到了官印,芳华始终是一脸茫然。
县令拿着官印,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拿过来给我看!”县令夫人在桌子旁边坐下,此刻是面无表情的状态。
县令大人犹豫不定,最后还是站起身,将官印握在手心来到了桌前,他眉头紧锁:“夫人——”
甄汐笑得不怀好意——证据确凿,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拿来!”县令夫人向他伸出手。
他看一眼一旁茫然的芳华,眼底闪过诡异的光芒,将官印交给县令夫人。
县令夫人拿着官印仔细检查:“原来,你失踪的官印,是在这里啊?”
“官印?”芳华疑惑了,“什么官印?”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衣服下为什么会掉出一个方形物体,更不知那是什么东西?
“哼,”县令夫人将官印的面给她看,“芳华是吗?”
芳华看清那个官印,又知道那个官印是县太爷亲自从自己的衣服里翻出来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大人,奴家是冤枉的,奴家绝对没有私藏您的官印,绝对没有!”
“你,当然不是私藏的,”县令夫人将官印递回给县令,冷淡地看着芳华,用着陈述的语气,说,“你是偷的,知道偷盗官印是什么罪吗?是死罪。”
“大人,夫人,奴家是冤枉的,再借奴家十个胆子奴家也不敢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啊……奴家绝对不敢,奴家错了……”芳华吓得跪到地上,爬着抓县令夫人的脚,“夫人,奴家错了,奴家才是残花败柳,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奴家不是故意对您不敬的……”
013 合作
“不承认吗?”县令夫人将官印收入袖里,站起身,一脚踢开她,“哼,怪就怪你没脑子,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县令擦去嘴角的血痕,跑过去殷勤地为自家夫人开门,而跪在地上的芳华面色惨白:“夫人,放过我……”
县令夫人对着外面守着的衙役交代了几句:“丽春院即刻查封,里面那个女人,随你们怎么处置,留□气便可,当然,我不希望再在洪熙镇再见到她。”
“是。”几个衙役欢快地笑着领命。
一部分人去查封丽春院,五六个人滛,笑着朝房里走去。
甄汐看到芳华开始颤抖,就算她从事的是卖肉生意,可是,同时被五六个年轻力壮地男人粗暴对待也是承受不了的,这个惩罚的确有些残忍,可是,这是她自找的,如果不是自己警觉,面对被人玷污的情景的就是自己。
看着芳华衣服被撕得支离破碎,那些男人开始毫不温柔地蹂躏那娇嫩的身体,初始那只柔媚的嗓音尖声惊叫,凄厉无比。
甄汐面无表情地拉起美少年:“少儿不宜,走了。”
“主人,他们对她做了什么?”美少年被她拉起来,还来不及看内里的景色,被那凄厉的叫声吓得怕怕。
甄汐云淡风轻地一笑:“只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而已,我想她应该喜欢的,叫的越尖锐,说明她越享受。”
“主人,可是好恐怖的样子耶。”美少年拉着她的肩膀,明明身高什么的都比她更魁梧,却硬是缩做一团,还隐隐打着颤。
“恐怖?”甄汐摸摸他的脑袋表示安抚,“好吧,到我怀里来。”
美少年毛,茸茸的尾巴雀跃地挥舞,咻一声变作小毛球,跳入主人怀里寻求温暖,还是主人怀里舒服,软乎乎的,毛球蹭了蹭找个舒适的位置,满足地闭上眼。
甄汐抱着它跃下墙头,却发现一个人背对着自己站在那里,那人的衣服很面熟,绣金的浅蓝色襦裙,鬓发高绾一副妇人的打扮。
她心里暗道不好,转身就要逃。
“怎么,敢做不敢当吗?”那妇人丢出一句话,缓缓转过身来。
甄汐知道,对方已经发现了自己,幸而此刻自己包裹得很严实,也遮了面,暂时不会被发现身份,待会找个机会逃跑脱身应该很容易。
转过身来的女子正是县令夫人,县令夫人其实并不算老,不过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保养得也还好,只是身材有些微微的走形,没有年轻女子的曼妙身姿,眼角眉梢连带着嘴角也有细微的纹路,应该是一个常笑的女子。
此刻,县令夫人带着一抹意味深长地笑容看着她:“你的气息我记得,早上来送香囊的就是你吧。”
甄汐抱紧了怀中的毛球,突来的痛感让毛球差点炸毛。
“夫人原来知道?”甄汐压低了声音,略带沙哑,掩盖身份,当然要连带着改变声音,“那夫人,为何还要顺着我的意去做?”
“哎呀呀,”夫人掩嘴轻笑,“人家,早就看丽春院不顺眼,就差一个理由封掉了,男人啊,总有应酬什么的,我可不希望我家夫君再去那些地方,被带坏了怎么办。”
甄汐抽了抽嘴角,这个女人不简单,竟然能发现自己的行踪:“那,我不是还帮了夫人一个忙?”
“哟,就是那只小可爱。”夫人笑着走过去,伸出手要去戳毛球。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