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既然已经出现,那么他坚信,很快就能找到她。听人床脚似乎不是自己该有的举动,可是,控制不住身体,或许真的太久没有女人的关系,只是听着里面的缠绵的声音,他的身体就有了反应。
甄汐皱眉,感觉上面的人似乎没有走的迹象,手上的动作也就没有停顿下来,配合着动作,她控制自己的声音发出喘息。
对方对于情,欲之事了解得那么清楚,轻易怎么可能骗得过他?
甄汐咬咬牙,褪去了身上最后的衣物,拉着小白的手抚上自己的肌肤。
小白的手在触碰到她细腻的肌肤后僵硬了下,即使是黑暗,他也能清楚地看到她美丽的身体,纤细的腰肢,凹凸有致,触感更是无比地销,魂,只是这样轻轻的触碰,他心中的野兽几乎就要挣脱而出。
“少爷,你好坏,那里……哈……那里不可以……”
小白听得出她的声音和平时不同,更加地尖锐,不似以前般悦耳甚至还有些刺耳,想着该是刻意为之,可是,即使是这样的声音,对他来说也是催|情的蛊。
身体的热度此刻似乎完全涌向了一点。
“不可以吗?”他笑得无辜而天真,“可是,你的声音听起来明明如此的舒服,所以,可以继续吧。”
小白掉了个身,将她压在了身下,甄汐仰躺在床上,一丝不,挂,小白的手急切地探索着她的身体,她像一个极有耐心的老师,引导着他。
她的目光却是透过小白看向屋顶那个人所在的位置。
夏侯婪洛,将她调,教成了一个敏感而沉溺于情,欲的尤物,可是,也清楚地知道,她对床弟之事的厌恶,每次,被那人蹂躏过之后,即使过程她多沉溺其中,她总是会告诉他,身体的本能而已,就像他可以抱很多女人一样,她对于占有自己的男人身体有感觉,心里却永远只有厌恶,甚至,每次之后,都会痛苦地吐一次,用以告诉他自己心里对他的厌恶有多深。
而以夏侯婪洛那种骄傲的个性,绝对不会相信,她厌恶他的碰触却会主动伺候另一个男人。
她要将他的怀疑降到最低点。
只要能离开他,她不惜一切代价,就算,自己心里有多厌恶情事也一样会去做。
“少爷,”甄汐双手捧住他的脸,故意用着脉脉含情的语气说道,“你喜欢奴婢吗?”
小白意乱情迷,点头:“喜欢,喜欢甄。”
“我也喜欢少爷。”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脸,隐约只看到他明亮的双眼,美丽的少年,纯洁一如白纸,即使他是一只妖精,却比人不知善良了多少。
继续下去,就会玷污他的纯净,可是,和妖交,合,其实也是很冒险,不过,冒险又如何?就算折寿,也好过被那个人抓回去,重复那种绝望的生活。
“真的?”小白不知道自己此刻心中的感觉算是什么,只是,感觉到很开心,心底有一种陌生的情绪,想要更靠近她,做更多的事,“那……我们……”
甄汐笑着默许他。
她的身体是极为敏感的,只是他笨拙的动作,她就感觉到了快,感,这也是她最厌恶自己的身体的原因,这么敏感的身体,是完全违背她心意的。
她心里厌恶情事,可是,身体却渴望这样,矛盾到让她几乎发狂。
小白敏锐地捕捉到她迷醉的表情中含着的厌恶,从她身上穿来充满黑暗气息的情绪,即使她的身体在他的身下轻颤,可是,他的心里却被她慢慢的哀伤填满。
小白知道,她突然变成这样是因为屋檐上的那个男人,只是这样而已,如果,继续下去,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况。
理智告诉他,应该抽身了,可是,身体却极度地渴望着她。
小白选择不再说话,只是配合着她的指引,手指感觉到了湿意,他倾身含住胸前的尖端,像婴儿一般很努力地吮吸着,却多了几分温柔和小心翼翼。
身体胀得难受,而她的身体也已经催促着他更进一步。
小白犹豫不决之时,感觉到那里被握住,身体忍不住颤了下:“哈……甄……不可以……”
“少爷……呼……可以了……”甄汐感觉身体一**荡开的快,感,空洞急需被填满。
所有的理智,也被这一瞬的刺激,冲击得消失殆尽,小白急切地吻着她,身体在她的动作下,寻找出口。
甄汐听着空气中,彼此的喘息,还有他飞快跃动的心跳——这个孩子,其实只是一个无辜的闯入者,可是,她却自私地如此利用他,会不会遭报应呢?
其实,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无辜的。
024 诱惑2
从来没有所谓的无辜。
小白动作生涩地取悦她,可是,到最后关头,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身体某个位置疼得难受,可是就是找不到出口。
甄汐感觉到手下他额头冒着汗,轻轻一笑:“少爷,你真可爱……”
“甄……是坏人……呼……”小白水汪汪的大眼睛哀哀地看着甄汐,明明她也和他一样身体发烫,可是,为什么到了现在还在欺负他呢?
“少爷是说……嗯……啊哈……我欺负你吗……”甄汐摸着他的脸,朦胧的黑雾掩去了他的容貌,她却能感觉到掌心之下他的脸的热度,“上面……对……”
小白忍着喘息,询问她:“可以……吗……”
“可以……”
身体一瞬间被填满的时候,她发出了舒服的叹息,分成一分神,注意着屋檐上的某人,他还真的有够耐心,到了此刻,还不离开,不过呼吸显然是乱了。
夏侯婪洛要用极强的自制力才能控制自己的呼吸,听着房内的春情,身体某处胀得难受,亟待发泄——理智告诉他,在这里不论再呆上多久,也不可能会有关于“她”的消息,可是,身体和心里却因为不知名的原因而死死地不愿意动弹。
里面的声音几乎让夏侯婪洛失去控制,让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宣告崩溃。
夏侯婪洛握紧手心,转身,翻下屋檐,没入黑暗。
小白听到她的声音里带着几许痛苦几许欢愉,即使身体再疼,也不过动弹。
甄汐皱眉,也知道那个人已经离开,可是,许久没有沾染情,欲的身体,一旦重新复习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小孩子……不举?”甄汐眯着迷醉的眼眸,调笑着小白。
即使在黑暗中,即使她的脸化了妆,可是,在他眼里,她依旧美得惊人,那是一种难以用言语来描绘的风情,是一种渗入骨髓的魅惑,让人迷失的毒雾。
这样的女子,举手投足,都能让人发狂。
既然是如此明显的邀请,小白自然也不再忍耐自己的欲,望,慢慢推入她的体内,完全融为一体。
“啊哈……”她双手攀住他的肩膀,“嗯……”
“哈啊……好温暖……”他露出了孩子得到心爱玩具时满足的笑容,慢慢开始□,小心翼翼,又带着几分兴奋的颤抖——真的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此刻竟然躺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
可是,这样的小心翼翼,只是让彼此更加地难耐。
“傻瓜……”甄汐轻笑一声,“你不感觉疼吗……”
“哦……”他傻傻地点头,动作不再客气,激烈地冲撞占有她。
热切的温度将她完全笼罩,两个人的呼吸身体都纠缠到了一处,疯狂得缠绵交,合,索取着彼此的一切……
夜更深了。
直到两人累极睡去,已经过了很久很久……
“菲儿,菲儿……”
叫谁?好熟悉的名字——
“菲儿,菲儿!”
睡梦中,她感觉到有人在摇着自己的身体。
迷迷蒙蒙地,转醒,她伸手揉揉自己的眼睛,软乎乎的手,短短的手指,床上醒来的揉着困倦的眼睛的是一个五岁大小,一如琉璃娃娃般精致漂亮的女娃。
床前,一个忧心忡忡的美貌女子七手八脚地给她穿衣服。
“娘亲?”娃娃软绵绵的声音还带着几分刚刚睡醒的沙哑,“怎么了?”
“快起来,跟我走!”女子一脸惊恐的神色,为她穿衣服的手都在颤抖,怎么样都无法将衣服穿整齐,到最后,直接拿了件外套,裹住娃娃,抱在怀里站起来,疾步朝门口走去。
然,门口忽然出现的几个黑衣人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啊!”女子惊叫一声,紧紧搂住娃娃往房内退,惶惶然,“别过来!求你们放过她,她还小,才只有五岁——”
“哼,”几个黑衣人踏入房内,为首的那人森冷地看着女子,“我们主子要的人,还没有得不到的。”
男子话音一落,就上来两个人,一个直接制服女子,一个抱过小娃娃。
“娘亲?”小娃娃小小的脑袋搞不清眼前的状况,睁着一双大眼睛,对着女子伸出双手,“抱抱——”
“菲儿。”女子的眼中尽是悲恸的神色,小娃娃年龄太小,还不了解这些,只是瘪着嘴要抱抱,“求你们放过她,只有放过她,我给你们做牛做马都可以,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这些话,你留着跟我们主人说吧。”黑衣人对于女子的哀求无动于衷,转身走了出去。
强拉着女子,抱着娃娃的黑衣人随后也跟了出去。
深夜,天空中挂着一轮血月,在花园里,一大堆黑衣人拿着火把围成了一个圈,圈圈之中站着一堆娃娃熟悉的面孔。
小娃娃看父亲悲伤地看着自己,更加疑惑:“爹爹?”
“老爷——”女子也被推向中间的人群。
女子躲入看着就是府中主人的男子怀里,两人一同看向自己的独女,浓浓的担心。
小娃娃眨巴眼,感觉到了爹娘的情绪,也变得惶恐起来,突然闯入的一个黑影挡住了她的视线。
那是一个贵气的少年,浑身带着一股阴冷的气息。
少年向她伸出手,唇边挂着极温柔的笑容:“明珠,到我这里来。”
“明珠是谁?”小娃娃不懂他的意思,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天真可爱。
“明珠,就是你。”
“我?”小娃娃摇摇头,“我叫菲儿,林菲儿,我要去娘亲那里。”
少年表情温柔,说话的语气也是温柔,不过尚处在变声期的关系,声音嘶哑有些刺耳,夹杂着温柔极不协调甚至还有些恐怖:“明珠,你——没有——娘亲。”
少年一字一句说得极为缓慢,像是要将这些话镶嵌到她的身体里去。
“娘亲在那里啊。”小娃娃指着中间的女子,软绵绵的声音叫着女子,“娘亲,菲儿要娘亲。”
“明珠,你看错了。”少年眯起眼,眼中是森林的杀意,“那里——没有人。”
小娃娃皱起眉,有些生气:“怎么可能?”
话音未落,小娃娃猛地看到一抹银光滑过娘亲,溅起鲜红的血,美丽的女子还来不及尖叫就倒了下去,手起刀落,只是瞬间而已,中间变成了修罗场,首先是娘亲,接着是爹爹,然后是奶妈……
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在她面前变幻着,狰狞,艳红——
小娃娃惊恐地睁大眼睛:“不要——”
“不要!”甄汐猛地睁开眼,坐了起来。
小白正好端了早饭进来刚关上门,就看到她一声惊呼之后,就呆呆地坐在那里,一脸的迷茫掺杂着几分惶恐,被褥滑下来,露出娇媚的身躯,白嫩的肌肤上斑斑点点都是一夜疯狂之后留下的痕迹。
小白绯红着一张脸,将早餐放在桌上,走过去,为她披上外套:“甄,你做噩梦了?”
他拉过她的手,透过冰冷的手心读取了她的梦境——不该是这样的梦啊,奇怪了。
甄汐睁着无神的双眼,很久之后才转向他,慢慢聚集了光芒:“小白?”
“你做噩梦了?”小白感觉到她异于往常的心跳和焦躁。
“噩梦?”甄汐膝盖曲起,抱着被褥将脸埋入掌心,“不是噩梦。”
“不是噩梦吗?”小白歪着脑袋看她,疑惑不解,“那你——”
“不是噩梦——”她喃喃着,“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用……”
小白微微敛眉,欲言又止。
甄汐似乎被什么东西缠住,拼命地摇头,挣扎:“我做不到——做不到啊——”
小白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没事,没事的,他们不会怪你——他们从来没用要你为他们报仇,他们,只是,希望,只是希望你可以好好地活下去而已。”
甄汐声音沙哑,似是悲痛:“是不是我太软弱了?”
“不是你的错……”小白抚着她的背,温柔地安抚她,“你和他斗,只是以卵击石,惹不起,至少你躲得起。”
甄汐仰起头,神色冰冷地看着小白:“你知道的很多嘛?”
“啊?”甄汐此刻看他的表情,就如初见时将他弃之荒野时一样,冰冷。
甄汐神色间没有一丝哀伤的摸样,反而是咄咄逼人:“你认识夏侯婪洛吗?”
“什么?”
小白被她凌厉的摸样逼得后退了一步,却在下一刻被她一把抓住衣襟。
甄汐唇角划开一个漂亮的弧度,笑得魅惑而妖娆:“小白,来,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来到我的身边……”
025 你所知道的
“甄,你——在说什么?”小白睁着无辜的淡色眼眸,故意假装什么都不懂。
甄汐很认真地看着他,不给他躲藏的机会:“关于那个人,你了解多少?”
小白茫然道:“那个人?”
“夏侯婪洛!”甄汐语带蛊惑,引导着他,“你应该认识他的,对不对?”
小白心中一惊,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没——”
“好孩子是不会说谎的哦。”甄汐靠他更近一些,与他眼对眼鼻对鼻,彼此的气息交缠。
她身上的馨香让他想起昨夜的疯狂,心跳加速,面红耳赤:“甄,我……”
“嘘——”甄汐用食指轻轻压在他的唇上,两人的唇只有一指之隔,甄汐巧笑嫣然,“你说不出来,那就由我来帮你说。从开始接近我,就是有目的的,至于目的是什么,大概与那个家伙有关,你利用小宝接近我的目的,是想要我心甘情愿地回到那个人身边吗?”
小白猛地睁大眼睛,轻轻得摇头。
“不急,”甄汐笑眯眯,“在我身边只是刚刚开始,后面的才是重头戏,每夜,你潜入我的居所,跑上我的床,是因为想要给我创造不真实的记忆。”
小白呼吸微乱——这个她知道了吗?
“你以为,我真的是笨蛋?”甄汐眼底划过几丝异样的光,“篡改我的记忆,做那么诡异的梦,你真以为我傻到不会怀疑吗?呵,若,事实真的像你呈现的那般,现在,我又何至于此?”
小白哀伤地看着她,看着她眼底的疯狂。
“是那个男人,亲手毁了我所有的幸福,我的父母,我的亲人,只因为他一句话,就化作了灰烬!”甄汐痛苦地摇着头,“他说,我有他就够了?够了?那么残忍的一个人,你将他弄成一个救命恩人的样子?如此荒谬之事,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小白拉开她的手,急切地解释:“不是那样的,事实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
“哦?”甄汐讥诮地看着他,“那你说,是什么样的?”
“我不认识他,只是不想让你再背负那样沉重的包袱,”小白一脸泫然欲泣,“我只想给你幸福,只想让你放下仇恨!”
“哈?”
小白猛地看见银色刀光划过,眨眼功夫一把短匕首就抵到了自己的脖子,森冷的寒光惊起鸡皮疙瘩无数,光亮的刀身清楚地映射出甄汐和刀光一般寒冷的表情。
“甄?”小白冷汗渗出额角,“这个很危险。”
“是啊,”甄汐点头,“很危险,因为,这把到锋利无比,只有往前轻轻一送,就算你是妖,小命也得休矣。”
小白依旧在做困兽之斗:“我说的是真的!”其实,甄汐猜对了一半,可是,他所作一切并没有要害她的意思,都只是为了她着想。
“如果这样的话……”甄汐眯了眯眼,匕首就要往前送,小白闭上了眼。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突兀地闯入,甄汐愣了一下,立刻收了匕首,撩起衣服为自己穿戴整齐。
小白睁开眼,傻傻地看着甄汐已经改变了位置,一身整齐的衣装,低眉顺眼,已经恢复了昨日的样子,没有人会怀疑她不是一个称职的婢女。
甄汐微微向他行了一礼:“少爷,奴婢去开门。”
“啊——好。”小白点头。
甄汐去开门,外面站着的是王怡,王怡后面还站着一个小厮打扮的人。
“夫人。”甄汐施礼。
王怡对她使了个眼色:“甄,小白可是起了?”
甄汐低着头,回道:“小少爷已经起了。”
“小白?”王怡跨入房中,就看到小白坐在床上发呆,“没睡醒,想要再睡会吗?”
“没有,”小白恍惚回神,对着王怡歉意一笑,“姐姐,好早。”
“嗯,”王怡宠溺地摸摸小白,“小白,你身体不好,不要太勉强自己哦。”
“嗯,谢谢姐姐关心。”小白垂下头,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我会注意的。”
王怡看着他脸色的红晕,隐约明了了什么,笑:“对了,今早,林府派人来说,请我们过去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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