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炷?而忘记了他的诋毁无疑是在刺激眼前的人,惹恼他,使他愤怒.
显然,德兰愤怒了,即使目前的事情他难以理解,但是这不代表可以忍受一个外人在他面前诋毁自己的爱人和孩子,怒不可遏的人反手就给了慕非一巴掌.从小被娇惯着长大,连句重话都没受过的人,怎么可能受的了这一巴掌顿时就红了眼眶.
这一巴掌打出去,德兰也愣住了,雄性打雌性,这是最为人所不齿的,如果不是因为气急了,他也不会动手.不管怎么说,打雌性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德兰正想上前看看有没有打出问题,自己脸上就先挨了一巴掌.
满面怒容的慕非并没有因为打了德兰一巴掌而消气,指着德兰破口大骂:"你算什么东西?你敢打我?我父亲和阿爸都舍不得对我说一句重话,你竟然打我.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也就是徐慕眼瞎才看上你,呸,我也眼瞎,竟然跟你这种人做了,想想都恶心."
各种不看入耳的话语源源不绝的进入到德兰的耳朵里,气的他爆红了双目,双手紧握成拳,全身血液都往头顶冲,漆黑的眼眸渐渐变成墨鸀色的兽瞳.
慕非也察觉到了德兰的变化,第一反应就是跑,离这个即将失控的男人越远越好.没等他跑,德兰就把他拉了回来,这次他努力控制住力道,不再伤了他,怕伤了肚子里的孩子.
他这一拉,慕非挣扎的更厉害了,别看他骂的凶,他也知道惹恼了德兰没好果子吃.无奈挣扎不下,德兰一用力就把他抱起来,裹上兽皮压在床上.
此时德兰的心里冒出一个念头,不能让慕非出去,如果他出去肯定会回亚文那,他一回去,这事就说不清楚了.结合慕非刚才所说的,德兰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想法,虽然这个想法有些难以置信,可这也许就是事情的真相.
慕非还在奋力挣扎,突然不动了,惊恐的睁大双眼看向德兰,嘴里求助似的叫着"德兰,德兰."语气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变得无助和惊慌,他感觉到两腿间有东西在慢慢的流出,这种感觉很陌生,陌生的让他害怕.
不明所以的人忙问"怎么了?"顺着慕非的目光向下看去,揭开包裹着的兽皮,慕非的身下正有液体流出,德兰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好,要生了",扶着慕非躺好,尽量缓和语气安抚他:"别怕,你忍着点,我去找达然."
慕非怕的要死,眼睛里满是惊恐,死死拉着德兰的手不放开"德兰,我害怕,我怕的要死,我不要生了."
"别怕,没事的,我去叫你阿爸来陪你,真的."一边安慰着一把把手抽出来,变成一只黑豹飞驰而去.一路上都在自责,如果不打慕非那一下,让他不要那么激动,也许就不会这么早生.才八个月,有句话叫七活八不活,八个月大的宝宝成活率要比七个月早产的宝宝低很多.他不敢想如果那个温柔的阿慕见不到宝宝那将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
一只黑豹迅速往村子东边跑去,达然一听慕非要生,也吓了一跳,这不到日子啊,平时德兰也照顾的很好,没有早产的理由啊.情况紧急,顾不上解决心中的疑惑,收拾好用具骑上了黑豹,往德兰家跑去,顺路还去叫了亚文帮忙,也给慕非一点心理上的安慰.
慕非就感觉肚皮紧绷,阵痛越来越强烈,这种疼比他受过的任何一种疼都来的厉害,疼的他撕心裂肺的乱喊,不停的叫着"阿爸,阿爸,我不要生."
几个人进来就看到慕非头发散乱,哭的满脸泪痕的在大喊,亚文心疼的不行,赶忙上前抱着.见到亚文,慕非算是稳定点了,拉着他的手,可怜兮兮的叫着"阿爸",他想说点别的,可实在是太疼了,疼得只会叫这两个字,别的也说不出来.
达然把德兰打发出去烧水了,还说他是所见过的最镇定的准父亲,不像有的雄性见到伴侣生孩子,就差没把房顶掀了.德兰其实也着急,不过他着急的不是伴侣,是孩子.对于慕非,那不是他的伴侣,他当然不急,而孩子,再着急也没用,不是他生,也帮不上一点忙,还不如乖乖的去烧水.
慕非刚才喊的太厉害了,这会儿真正要生的时候,他却没劲了,不管达然怎么说,就是用不上劲,只是一个劲的喊疼.照这样下去,他在一直不用力,别说是孩子,就是大人都有危险,达然和亚文轮流的安抚,就是没用,突然的,慕非不动了,眼睛也慢慢闭上.
亚文和达然都吓傻了,最先反应过来的达然伸手去谈慕非的呼吸,万幸,有呼吸有心跳就证明人还活着,可,怎么就在这最重要的时候晕过去了呢?
这该怎么生?达然也遇过生产的过程中雌性晕过去,如果时间短的话还有救,时间一长,恐就.......
亚文已经慌的六神无主,母体晕过去,宝宝又不能通过自主运动爬出来,他也知道如果慕非还不醒,恐怕两个都保不住了.
达然决定把宝宝强行按压出母体,这样还能有一线生机,坏处就是宝宝有可能会残疾,当然,这个决定必须要亚文和德兰同意.
叫德兰进来,说明原因,就等他定夺,德兰看了昏倒在床上的人,点头同意了.达然让亚文最好把贺鲁和科雷叫来,如果不行的话,也算是见了最后一面.
到了这个时候,就是生死的瞬间,亚文已经没有主意了,拉着慕非的手,不停的抽泣,最后,还是德兰去叫来了他们,几人在门口等着.村里的人也都知道了,纷纷赶来安慰.
鲁伯跟纳斯也来了,鲁伯安慰着德兰:"放轻松点,没事儿的,达然的医术你放心,上次阿慕撞墙的时候不也是他救回来的嘛."
这话提醒了德兰,他心里还存有一丝的侥幸,那就是慕非只是两种记忆在交织,这次他晕过去,会不会后来那个温柔的阿慕就会回来呢?
事实上,不用他夺,慕非其实是逃走的.
徐慕在心里已经默写了十五遍八荣八耻,背诵了还记得的邓小平理论,解了三十道高等函数习题,终于见到慕非从另一边带着一脸慌张的跑了回来.
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就准备回去了,但是他突然发现,慕非是自己回来的,没带身体,这是怎么回事?
慕非是一脸的慌张,在见到徐慕的时候,眼中闪过的一丝慌乱,身上也让汗水浸透,大口的喘着气.徐慕不认为他会这么好心的从身体里出来,当时他进身体时说的那些话,还犹在耳畔,这么回来实在不像他的风格,就问他:"你怎么回来了?"
"啊啊!是啊,我太无聊了,也怕你无聊,趁着睡觉就回来了,也算陪你聊聊天."对于徐慕的问话,他更是慌乱,心里只知道,不能让他回到身体里.
对于慕非的回答,徐慕压根就不信,眼睛一斜"你会回来陪我聊天你有这么好心?"
对于徐慕的质疑,慕非挺起胸膛"当然,怎么你不相信我?"
徐慕没说话,只是哼了一样,眼睛轻蔑的瞥了他一眼,就足以代表一切.就慕非那人品,是个人都不会相信吧!只是..."诶,你到这儿来了,那身体怎么办?还有,你这次怎么没带着身体过来?"
为什么没带着身体,这还用说吗?只是慕非不能让他知道,是因为害怕生产,所以逃了,以徐慕的个性,别的不说,如果知道正在生产,拼死都要回去的.
就说:"还能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德兰打我,我气不过又打不过才跑出来."
"德兰打你?"徐慕带着点不可置信的问,随后又补了句:该,打的好.
慕非觉得是徐慕相信了,使劲点了点头,让自己的态度看上去诚恳许多"是啊,他打我,你说一个雄性打雌性,还是怀孕的雌性,他还是不是人."
对于他的指责,徐慕只是一笑,确实不应该,不过前提是,这个雌性没做什么缺德事,如果做了,那就该打."徐慕迈步就往前走"行啦,你去帮你教训教训他."
慕非伸手拉住徐慕的胳膊"不行,你不能走."
徐慕甩开他的手,反问道:"为什么?从你来我就觉得不对劲,慕非,你老实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慕非的神色更加慌乱起来,越想掩饰越露出马脚"没事,真没事,就是想跟你聊聊天."
这种奇怪的态度分明就是有事,徐慕甩开他,大步就往前走.情急之下,慕非伸手就给徐慕一拳,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就是绝对不让徐慕回去,徐慕这一回去,不知道再要等到什么时候他才能进到身体里.
两人就在这虚幻的空间里打了起来,徐慕心底的声音一直在叫嚣,回去,回去.再怎么着徐慕也是个成年男人,慕非作为雌性长了这么多年,完全养成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真动起手,根本就不是徐慕的对手,几下就撩翻在地.
徐慕不再回头,向前方跑去,他也不知道跑到那才是个头,只知道朝着光亮的地方一直跑一直跑.
忽然,强烈的下坠感告诉他,回来了,下一刻,就大骂出口:"德兰,我x你妈!"
包子出生喽
( )忽然,强烈的下坠感告诉他,回来了,下一刻,徐慕就大骂出口:"德兰,我x你妈!"
在门外一直淡定的做全村最镇定的准爸爸的德兰,"嗳"的一声顺口答应出来,心里一阵欣喜,他回来了,他的阿慕回来.
然后呢,一直淡定的人抓狂了,别人生孩子跟他没关系,所以才能心平气和,可这会儿里面是他的伴侣,还可能有危险,这怎么能淡定的了.抓着门朝里喊:"阿慕,阿慕,我在呢,阿慕,别怕,阿慕,要是疼你就喊,阿慕,阿慕,别怕,我进来陪你了."说着就要进去.
雌性在里面生孩子,哪有雄性陪同的道理,鲁伯和科雷瞬间就上去把人按住"你别闹,你都慌了这让阿慕怎么办?"
这会儿说什么德兰都听不进去了,强挣着要进去"你懂什么,又不是你的雌性生孩子,没看见阿慕疼成这样嘛,鲁伯你让开,我要进去."
屋里徐慕疼的都说不出话了,还能听见外面德兰他们嚷嚷的声音,吵的他头疼,用尽力气冲他喊:"德兰,你给我闭嘴,鲁伯把他弄一边去."
门外德兰和鲁伯都已经变身成兽型,一黑一花扭打在一块,听到徐慕这么说,鲁伯打的更起劲了,把德兰弄到离门距离远一点的地方,一个要进去,一个不让进,打的是那叫一个不亦乐乎,周围扬起一片灰尘.
听不到两人的争执声,徐慕心里才算是静下来,按照达然说的方法,用力把孩子往外推.以前还听说能跟生孩子的疼相媲美的就是癌症的疼,癌症徐慕是没得过,生孩子他是领悟的彻底通透.他也算理解了为什么单位里那些女同事说,进产房的时候只想骂他老公,现在徐慕就是这个心理,别说骂德兰,他现在都有心把人从门外拽进来打一顿.
每次回到身体都虚弱的浑身没劲,更何况这次回来还是正在生孩子,刚才让慕非一折腾,身体本身也没有什么力气,徐慕是有心用力,可实在没劲了.按照达然说的方法试了几次,就不行了,只剩张着嘴喘粗气.
身上的衣服早被汗水嗒湿,混身都湿透了,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凌乱的头发胡乱的糊在脸上,浑身疼的他发冷,身体的温度在慢慢变低,手脚变的冰凉,有那么一刻,徐慕觉得这次可能就要这样死去了.
死过一次的人,重生在这样一个奇怪的世界,遇到了以前他想都没想过的事,更是遇到了一个让他倾心的男人.温暖的家庭,珍爱的爱人,上一世自己的愿望已经成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眼皮好沉,浑身的肌肉都在叫嚣,好想睡啊.
"阿慕,阿慕,别睡啊,睁开眼睛,阿慕,德兰还在外面等着你呢,想想德兰,再想想你们的孩子,受了八个月的苦,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嘛!"亚文一直握着徐慕的手,察觉到在慢慢变凉,急切的呼唤着,千万别睡,这一睡恐怕就过去了.
孩子,他跟德兰的孩子,也是他们在这世上血脉的延续,有心跳,会动,肚子上经常会鼓出一个小包,像小猫一样的小豹子,还没给他起名字呢!在最后的那一刻,亚文的声音唤回了徐慕的思绪,眼睛骤然亮了起来,亚文和达然都松了一口气.
全身的疼痛神经全部都集中在肚子上,现在徐慕不止想杀德兰,还想杀慕非,这个没义气的家伙,临阵脱逃,把所有的疼都让自己来承担,以后绝对不让他上身,绝对.一股力气用完,徐慕瘫在床上喘气,他记得好像有个电影里说过生孩子的呼吸法,稳住心神,用电影里说的方法再把达然的方法综合起来.
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必须把孩子平安的生下来.都说生孩子是在鬼门关转一圈,一点都不假,即使在现代,有了刨妇产之后,产妇的死亡率才大大降低,在这个原始的社会,不会有那么先进的技术,可以说,一切都要凭天命.死过一次的人知道生的可贵,上辈子被疯狂拉土车撞死就已经够冤的了,这一世,如果在因为生孩子而死去,就更冤了.紧咬牙关,卯着劲的生"德兰,我x你妈,老子再也不生了."
门外撕咬着的两只猛兽,听到这句话的反映不尽相同,鲁伯是想笑,又有点担忧,以后他家纳斯生孩子的时候也会这么疼.而德兰是奋力扑向门口,变成兽型之后不能说话,只能用爪子挠门.这下别说徐慕,就连亚文都怒了"贺鲁,你是死的啊,把他给我弄走."
得,里面发话了,贺鲁也变成兽型,朝着德兰脑门上就是一爪子,二打一,德兰完全没有胜算,很快就被从门口弄开了.他急啊,是真急,慕非生的时候,还能听见他撕心裂肺的喊叫声,换成徐慕就憋着没声音了.
有时候,即使声音再惨烈,给等待的人是一种心理安慰,知道里面的人没事,这一没声音,心里就没底了,生怕里面的人出个什么岔子.越是这样就越想看,找着机会就要往门口扑,贺鲁和鲁伯都是捕猎的一把好手,科雷也加入到制止德兰抽风的行列中,俗话说,好汉架不住人多,德兰就这样被彻底的禁止靠近房门口了.
除了骂德兰那一句之外,徐慕都咬着牙不让自己出声,即使做为男人他也知道,生孩子的时候要保存体力,更何况他这种本来就多少力气的身体.嘴唇被咬出了血,徐慕都差点咬出个洞,亚文果断给他嘴里塞块兽皮,才制止了他这种自残行为.
都说生孩子的疼就相当于全身二十处同时骨折,徐慕没骨折过所以也不知道骨折到底有多疼,只知道,这会儿让他再死一次,他都愿意.也明白了那些女人为什么说,如果推出产房的时候,老公没有先问她的状况而是先问孩子,就绝对要离婚.受了这么大的苦,再不问一句,不离婚说什么心里也暗下决心,如果德兰先问孩子,他也要离婚,必须离婚.
下一波疼痛来袭,没有给徐慕留下任何胡思乱想的机会,他心里就一个念头,赶紧生下来吧,都他妈要疼死了,再生不下来,老子也不干了.
终于,听到亚文和达然同时松了一口气,徐慕也觉得身子松快不少,也没有那么疼了.额头上是亚文的吻"阿慕,你太厉害了,是个小雄性呢!"
亚文的心里是真的放松下来,紧绷的肌肉也瞬间缓解,刚才慕非晕过去的时候他都吓坏了,一直到他的呼吸越来越轻微,都没有放弃的让达然再试试.
徐慕回到身体里,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激动差点落泪,这会儿孩子终于生下来了,他才哭了出来.
达然已经把小豹子清洗干净送给徐慕看,徐慕喘息着,看了小豹子一眼,黑黑的一坨,小小的被包在兽皮里,比猫还小.努力抬手摸了摸它"长的真丑."
亚文接过来,抱在怀里,慈爱的眼神看着他们父子"谁刚生下来不是这样啊,我就觉得挺好的,等他长成|人形,肯定是个美男子."
还在放在徐慕的身旁,徐慕还是不敢相信,自己这样就当爹了而且,还是一只豹子的爹.像逗猫一样,伸手摸着小豹子的头,小豹子像是睡着了,对阿爸的抚摸没有反映.
这会儿,达然已经把德兰放了进来,满身被揍的青紫,脏兮兮的孩子他爹走了进来,徐慕想起自己生产时说的话,就暗中猜着看德兰会先问谁,如果先问小豹子,就让贺鲁直接把大豹子剥皮实草.
德兰三步并两步的走进来,握住徐慕的手"阿慕".想说很多话,粗壮的汉子这会儿却不知道该先说哪句,只是叫了他的名字.舀过旁边的兽皮帮徐慕擦着满头满身的汗"阿慕,辛苦你了,谢谢."嘴笨的男人只说出了这几个字,然后就在徐慕咬出牙印的唇上小心的吻着.
"咳咳",亚文咳嗽几声,提醒那边的两个人"德兰,不看看你的小豹子吗?"
"哦,对了,还有小豹子,我都忘了,它在哪呢?我怎么没看见它"见到徐慕就什么都忘了,只顾着眼前的人.
屋内所有人听到这话,无不满头黑线,你是孩子的亲爹吗?这都能忘,还你那什么眼神,孩子不就在你家徐慕旁边吗?徐慕也很无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德兰这才注意到睡在一旁的小豹子,浑身是漆黑的毛皮,跟自己的一样,没有一根杂毛.这时候他才有了当父亲的心里,摸着他家小豹子,嘿嘿的傻笑.对周围人说"嘿嘿,我儿子,看见了吗?我的,小黑豹子,不错吧,你们都没有,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