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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宁愿自己短缺了,却从来不会克扣依书半分。 浩瀚书屋手机版出行的时候,担心依书身子不适,最好的马车也是让给依书去坐。月前自己在外,蔡氏担心不已,遣了府里一半的侍卫仆从去找她,在悉得自己的所在以后,放下府里的一切,亲自去迎接她回来。

一个处处将她放在首位的娘亲,让她如何去讨厌和憎恶?

依书轻叹口气,站起身子,唤穗儿起来,“起来吧,先回去好好伺候着你们姨娘,我先回去了。待会儿我留两个小丫头在这里,帮着你们。明儿个姨娘醒了,遣个小丫头去告诉我一声。”

穗儿忙点了点头,应了声是,忙上前去帮依书开了门。

银珠正候在外面,听的依书出来,上前扶了她。

依书站在院里,朝许氏的屋子看了好一会儿,口中默默念叨着些什么,而后对银珠吩咐道:“银珠,留两个丫头在这里伺候着。”

银珠应了声是,便瞅了跟来的几个小丫头,从中选出了两个人留了下来,另一些人则随着依书又回了去。

回到宝沁楼,依书在桌旁坐了,却是没有立时就上床休息去。

屋子各处点着好些个蜡烛和油灯,多宝格中放置着诸多价值连城的古玩玉器,墙上还挂着几幅一看便知不是凡品的名画。

她这里,样样都是好的,这不只是因为她是府里的小姐,更是因为蔡氏对她的宠爱。

不由得,依书轻叹了一声,歪着头对侍立在一旁的银珠道:“银珠,你说为何母亲会这般对三姨娘呢?三姨娘平日里都不管事,也甚少惹事生非,本是一个极省心的人,为何母亲甚少约束大姨娘和二姨娘,却独独苛待三姨娘?”

这个问题,依书一直没想的明白。如果是因为子嗣问题,担心秦智幸以后分了秦智博的家产,那秦智峰呢?蔡氏应该对二姨娘也该严厉许多吧。难道是因为身份问题?这三个姨娘里,大姨娘跟二姨娘都出身名门,只有三姨娘是小家小户出身,甚至自打进了秦府以后,就彻底跟自己的娘家断了联系,以免丢了秦府的脸面。

银珠抬首朝依书看了一眼,对于依书的这个问题,以前她倒也是不知道,只是这些日子以来,听得多了,便也晓得了其中内情。只不过,那些事,她一时还不敢对依书言说。

依书静默许久,未听到银珠的答复,本来也没指望银珠能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夜色渐深,依书却因为心中有事,睡不着觉,便就一直坐在那里。

银珠给她换了好几杯热茶,也劝了她几句,依书却只道还不瞌睡,再在外面坐一会子。

看着依书紧皱的眉头,一副犯愁的样子,银珠想了想,轻咳一声,“小姐,奴婢……奴婢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依书侧首朝她看去,轻声道:“银珠,你都跟在我身边好些年了,我的性子你也了解,有什么事就说吧。”

银珠微微对依书福了福身,转身开门探看了一番。今夜是她值夜,薄荷跟银华都休息了,另一些婆子跟丫鬟也被遣去休息了。确定外面无人,银珠才放心的将门又关上,轻步走至依书面前,小声道:“奴婢这些日子倒是在外面听到了一些事情。”

说着,银珠小心的看着依书。

依书身子一震,蓦然坐直了身子,微蹙眉头,认真的看着银珠,“你说是关于三姨娘的事儿?”

银珠点了点头。

依书忙道:“那赶紧跟我说说。”

银珠踟蹰了一番,对依书道:“小姐,奴婢这些话本是不当讲的,这府里想来也没有其他人敢说,只是奴婢见您这么坐在这里,也不是回事,有些事情若是不知道原委,只怕是无论如何都想不清楚的。所以,奴婢斗胆请小姐不要怪奴婢妄言之罪,毕竟这些事情也只是奴婢听人说的,未必就是真的。”

听的银珠的话,依书微微皱起了眉,看来其中的事情还不简单。

依书点了点头,示意银珠说话,并且不会因为这件事而怪她什么。

银珠轻咳一声,便将自己在外面听说的那些事情都与依书说了一遍。从最开始三姨娘许氏只是秦子明在外养的外室,并且似乎用情极深,一直想将许氏接进府里。蔡氏却是介怀许氏的身份,又想到这是秦子明不经她的安排,私自养的外室,便无论如何都不同意秦子明将许氏接进府里。到最后当蔡氏身怀依书,八个月的时候,乘着蔡氏因为有孕容易疲累,府里的事情也不太管的过来,秦子明便强自将许氏迎进秦府,因而造成蔡氏气急早产,也是造成依书先天不足,自小身子就弱的根本原因。

所以,尽管府里有三个姨娘,蔡氏却只对三姨娘态度那般恶劣,只是因为这是秦子明私自纳进来的,未给蔡氏丝毫的脸面可留,让她在自己的姊妹面前也是受了不少嘲讽。

身为蔡姓世族的女儿,蔡氏自小受到的都是极其良好的教育,从来都是骄傲的很,怎么可以容许自己的脸面竟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给踩在脚下?

只不过当初秦子明是铁了心,蔡氏迫不得已,才将许氏留了下来。

况且,只有人在她眼面前,才能更好的行事不是?再者,这府里另外两个姨娘可也不是个省事儿的主,她们怎么可能容许一个深得秦子明心的女子存在?就算都为妾室,至少也应该是雨露均分才对。

因而,许氏进了秦府以后,刚开始生活倒的确是好了很多,秦子明也是日日探望于她,很是过了一段幸福的时光。只不过,信任两个字怎么写呢?又能维持多久?所谓三人成虎,一次两次,秦子明可能不信,可是第三次第四次呢?蔡氏既是有心针对许氏,其他两个姨娘也是不择手段,慢慢的,秦子明便相信许氏只是贪图他的富贵身份,只是贪图这份荣光,只是一个贪心爱财的女子,与旁个女子无异,哪里来的真心对他?

在众人刻意捏造的事实面前,秦子明由不得自己不信,加之大姨娘许氏跟二姨娘刘氏都是千娇百媚,风流无限的主,秦子明哪里还有苦苦守着三姨娘许氏的道理?

许姨娘出身寒微,手段也不如另两个姨娘多,更是比不上蔡氏,好在秦子明虽然冷落了她,但她却在之前有了身孕。因为有了这个突然出现的孩子,本想就这样离开的她又苦苦熬了下来。

孩子出生以后,许是秦子明还记得当初两个人在一起的幸福时光,长叹了一声,便给那孩子取名为秦智幸。

至那以后,就甚少出现在三姨娘的院子里,因而也不晓得三姨娘许氏到底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只是在他看来,蔡氏很是会掌家,想来也不会苛待了秦智幸才是。

听完银珠的话,依书不由眨了眨眼睛,心中暗道:“原来这里边还有这样一个故事,想来三姨娘也是一个痴情的主儿,只是她却料不到,誓言两个口,从来却是有口无心。他们本就是门不当户不对的人,即使秦子明有一时的真心,可是在他人的撺掇下,又如何能长久?”

依书正自思量,银珠顿了会子,忽然又欲言又止似得道:“小姐,其实……”

依书抬头扫了一眼银珠,蹙眉道:“其实什么?还有什么事情?”

第一一七章 首知真相

银珠欲言又止的道:“小姐,其实……”

依书蹙眉朝她看去,“其实什么?还有什么事情是你没有跟我说的?”

银珠为难的看着依书,就是因为了解依书的性子,才为难这些话到底该不该跟她讲,她想说已经很久了。

依书似是看懂了银珠的意思,沉声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有些事情就算是现在能瞒住了我,以后也总会晓得的,你不如现在一下子跟我讲了。”

银珠倒不这样以为,例如蔡氏跟三姨娘之间的纠葛,她不就是今儿个才知道吗?银珠又踟蹰了会子,权衡了一下利弊,还是不忍心依书日后晓得了,该是有何等的失望失落,倒不如现在就跟她讲了。

银珠低着头,声如蚊呐的道:“奴婢听说,夫人之所以将三少爷送去安亲王府,就是因为上次因为三少爷的调皮,导致小姐腿上受了伤。”

依书一怔,眉头拧紧,似有些不太相信银珠的话,以为自己听错了,急忙又问道:“你说什么?给我声音大一些。”

银珠心脏狂跳,一面担心若是被蔡氏晓得了,这些事情是她跟依书说的,会如何责罚她,又担心依书一直被蒙在鼓里,又是何等的无辜。思忖良久,银珠右脚在地上重重跺了一下,索性横下了心,将刚才那句话在依书耳边大声讲了一遍,只是她的话,似乎还是没有说尽。

依书不是傻子,只消这一件事情,便能联想到其他,秦智幸都这个样子了,那薛宁立呢?李叔一家人呢?还有这期间跟她接触的那些人呢?难道蔡氏得知她下落不明的时候,就拿这些人出了气?

依书怔愣的摇了摇头,实在是难以相信蔡氏竟然会做到这种地步。

她无神的问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吗?”

银珠实是不忍看依书这个样子,以前就是因为晓得依书重情重义,极为珍视秦智幸,所以才一直将那件事情给瞒了下来,生怕依书晓得以后伤心。 只是,如今三姨娘已是命不久矣,依书定然迟早会想到这其中的关联。

银珠点了点头。

依书发了好一阵子愣,迟迟回不过神来,原来三姨娘变成如今的样子,说到最后,竟然都是因为她?她摇了摇头,随之长叹一声,所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大概就是她现在这种心情。

上一辈的爱恨情仇影响到下一辈,从而更加剧了上一辈之间的嫌隙。

依书默默的坐了好一会子,今日她精神上受到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一时都让她觉得难以转过弯来。想到小小年纪便乖巧懂事的秦智幸,依书不由心头一疼。若是秦智幸晓得自家姨娘是病死的,而且是因为她而受牵连病死的,会是何等的伤心失望?

许久,依书低着头,轻声问道:“银珠,我还有一件事情问你。”

银珠看到依书落寞的样子,心下不忍,但依书既然主动问了,她也只能是有问必答,“小姐,您问吧,奴婢晓得小姐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所以奴婢希望您能保重自己的身体,莫要伤了身子。”

依书嘴角浮起一丝浅笑,她身边的人都很是关心她呢。

“你既是知道智幸这是因为我,那你可知有没有其他人受到了牵连?”依书紧张的看着银珠,打心底里希望银珠的答案是没有。

可是,银珠略显不舍和同情的眼光再再告诉她,还有,还有其他人受到了牵连。

依书眼眶转红,近乎崩溃的朝银珠吼道:“你说啊,还有谁!”

银珠被依书突然的变化吓了一大跳,忙结结巴巴的道:“还……还有薛小姐和……和不知道谁。”

依书浑身止不住的哆嗦着,三姨娘都这个样子了,那宁立到底如何了?一峰呢?李婶呢?这些用真心对待她的人,到底如何了?蔡氏远在京师,又能拿他们怎么样呢?

依书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蔡氏会怎么样对待他们。毕竟三姨娘是在秦府,是在蔡氏的眼皮底下,想对她怎么样还是轻而易举。但薛宁立等人远在薛家老宅,实在是太远了。

难道,在她出事以后,蔡氏又回去过老宅?依秦子明在家族中的身份地位,想折辱一下薛宁立一家,还是有可能的。

依书紧张的抓着银珠的衣衫,复又问道:“银珠,你告诉我,母亲到底拿她们如何了?是不是我出事以后,母亲又回了一趟老宅?”

银珠连忙摇了摇头,“没有,夫人之后没有回老宅,至于到底怎么样了,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听人说,好些人都受了牵累。”

依书颓然倒在椅子上,一颗心惶惶然的悬在半空中。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就是因为她的出事,蔡氏就可以这样迁怒于众人吗?况且这些都是真心待她的人。她转而一想,蔡氏这样做,也只是因为太爱她,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她不由苦笑一声,当日跟宁立走在路上,她二人说着趣事儿,秦智幸开心的在一旁奔跑着。那时的她,绝想不到事情会演变到如今这种地步。

她不能因此就苛责蔡氏残暴不仁,她也只是一个担心疼爱小女儿的母亲而已,那是一种母性的本能,当知道自己失去小女儿以后,极度悲伤的她肯定要找出其中的凶手,找出所有陷依书如此境地的人。

只是,那个真正的凶手,那个一次次害她的人,如今还在府里安然的睡着。

依书两只手紧紧的握成拳头,低沉着声音问银珠道:“银珠,现在什么时辰了?”

银珠忙出去看了看更漏,回禀道:“回小姐,已经快丑时了。”

依书站起身子,脸上悲伤的表情已经不复见,此时充溢着一股冷漠的气息,冷沉着声音道:“帮我取件厚些的衣裳来,我要去依画那儿一趟。”

银珠一愣,微有诧异的道:“小姐,现在已经丑时了,四小姐肯定已经睡了,我看……要不我们还是明儿个再去吧。”

依书深冷的眼光在银珠身上扫了一记,沉声道:“我让你去收拾,你就去收拾,还愣着做什么?”

银珠一吓,赶忙去橱柜中取出两件厚衣裳,将依书身上的薄衫给换下,又拿了一件狐皮大氅,披在了她身上。

依书由着银珠帮她换衣服,一面冷声嘱咐道:“待会儿你先出去看看,看看今夜是哪些人守夜的,嘱咐她们一声,若是待会儿见到我出去,任何人都不许往外说一声,只当做没有看见。不然,休得怪我辣手无情,让她们吃不了好果子。”

银珠听出依书声音里的异样,虽然不解其中缘由,但依书如此剧变,肯定跟刚才她说的那些事情有关。对于依书言语中的认真和冷酷,不由心中一慌,似乎这才发现,原来小姐也是有脾气的,狠起来也是非常狠的。

银珠忙出去嘱咐那些守门的婆子,好在现在夜色已深,只两个婆子坐在那里,银珠言语恐吓了一番,又特意嘱咐她们,谁都不能讲,尤其是夫人那边的人。不然,她们只是下人,三小姐有的是办法折腾她们。

两个婆子活了这么大把的年纪,自然早已都是人精一个,皆点头应诺,就说自己是什么也没看见,三小姐一直在屋子里睡着呢。

银珠吩咐妥当,便又连忙去了屋子里,将依书给接了出来。

夜深露重,主仆两个悄声往秦依画的院子行去。银珠虽然不晓得依书要做些什么,但看到依书紧绷着的侧脸,便猜着事情定然不简单。

虽说因为三小姐的事情,四小姐也受了责罚,但冥冥中,她还是认为三小姐绝不是去探望四小姐好不好的。毕竟现在夜色都这么黑了,若是想探望,明儿个有的是功夫,何必在这个时候?

第一一八章 见钱眼开

第一一八章见钱眼开

夜深露重,初春的夜晚也很是寒凉,但依书却丝毫感觉不到寒风的吹拂。只觉得自己一肚子的火气,这一切都是那个丫头导致的,如今她还好好的在自个儿的院子里睡着,凭什么?

如果不是她突如其来的陷害于她,怎么可能会发生这许多的意外之事?

依书阴沉着一张脸,疾步忙秦依画的院子而去。

银珠狐疑的跟在依书的身后,见的依书脚步走的飞快,有心想劝她慢些走,但无意中瞅见依书的神情,顿时所有话都噎进了肚中,再不敢说半句。她从来没有见到依书的脸色这么坏过,似乎正隐藏着一阵猛烈的暴风雨,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出来。

到得秦依画的院子,依书沉声对银珠道:“银珠,你先进去看看,看有谁还守着院子。”

银珠应了声是,便上前去敲门,依书则退至阴影处,暂时她不方便让旁人看到她来了。

许久后,方才有一个婆子打着哈欠道:“谁啊?这深更半夜的。”

银珠瞅了一眼依书站得地方,待得看清依书将自己的身影隐在阴影处,心里便明白了依书的想法,只厉声道:“赶紧开门,自然是有要事,耽误了事情,有你吃不了兜着走的。”

那婆子鲜少跟银珠接触,自然认不得银珠的声音,但听得银珠语气严厉,又想着这毕竟是内院,想来也不可能有何贼人敢闯进来,便悄悄打开了一个门缝,探头探脑的朝外看。

银珠趋身上前,从门缝中可见的里面一片漆黑,但想再往里面去时,那婆子却拦住了她。

守院门的婆子皱眉道:“做什么的?这深更半夜的,若是吵着了小姐,有的你受的。”

银珠冷哼一声,探手从袖中掏出了一两银子,塞给了那婆子。

守门的婆子不过是一般的下人,每月的月钱只有两百大钱,除了主子心情好会赏一些以外,何曾见过一两银子?顿时那婆子脸上就浮上了笑意,一面将那银子给塞进袖拢,一面小声对银珠道:“这位姑娘,有什么事你就跟我王婆子说吧,虽说四小姐这段时间被夫人禁了足,但还是小心一些的好,若是被她晓得有人擅闯进来,不定又拿你怎么出气呢。”

银珠点了点头,心里明白这婆子原来是个见钱眼开的主,那这就好办事了,便笑道:“王婆子是吧?”

王婆子点了点头。

银珠道:“现在这院里守夜的还有几人?”

王婆子朝屋子里扫了一眼,这才对银珠道:“今儿个倒是只有我一人,其他人都睡了。”

银珠笑道:“那就好,我也不怕对你说了,我是三小姐院里的。”

王婆子眉头一挑,诧异的看着银珠,三小姐院里的人一向都低调的很,只不过,这些日子似乎有些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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