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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奶奶,奴婢愿意跟着您走,无论二奶奶走到哪里,都是奴婢的主子,奴婢生是二奶奶的人,死是二奶奶的鬼。”

知秋听梦溪这么问,忙跪倒在地发誓说。梦溪听了这话一皱眉,怎么这话跟自己污了她清白似的。

“二奶奶,奴婢也愿意跟着出府伺候您。”

知春听了知秋的话,也跪倒在地说。

“好,好!都起来吧,这也是你们今天的选择,以后如果我们真出了府,便以姐妹相称,今后没人的时候,在我面前也不用讲那么多规矩。”

梦溪是现代人,思想中根本没有尊卑之分,她在这太孤独,是真心拿她们当朋友,当知已,可她也知道这急不得,于是才这么说。

“二奶奶千万别这么说,奴婢永远是奴婢,怎么敢和主子称姐妹,二奶奶快快收回刚才的话,您可折杀奴婢了。”

“你们都起来吧。”

二人见二奶奶坚持,只得起身。

梦溪接着说:“我今天安排的一切,都是为日后出府做打算,你们听着就行,这件事还不知能不能成,暂时不要告诉知夏、知冬。”

“是,奴婢知道该怎么做。”

“我们在府外开药堂,你们二人以后就要常出府办事,知秋,你要想办法拉笼几个二门上的小厮,不怕花银子,但要挑那伶俐的,能担事的,要仔细些,一定要注意大太太的人。”

“奴婢知道该怎么做。”

“明天,老太君,大太太都去净云寺上香,你们俩找个理由再出府一趟,把我嫁妆里值钱的东西当了,千万注意要打听好了当铺的底细,可别去萧家的产业。”

“二奶奶,使不得。”

“没什么使不得的,我们开药堂需要银子,数目很大,这又不能去账房支,向二爷要,更不可能,我的月例也就那么点,想攒够开药堂的钱得猴年马月。”

“二奶奶,猴年马月什么时候。”

梦溪听了心里一惊,怎么忘了大齐还没有属相,竟随口说出来了,难怪知秋不懂,心虚地白了她一眼,说道:

“就是等到猴子过年马做月子的时候。”

看着知秋忽闪着两只大眼睛还想问下去,梦溪忙接着刚才的话说道:

“我们目前只有这一条路,绵缎之类太扎眼,不容易带出府,也值不了几个钱,只当那些头面就行,我们现在不辛苦一些,以后可能连阶下囚都不如,我也累了,你们都下去吧。”

梦溪说完,倚在那,闭上了眼睛。

……

大齐的太祖认为道教宣扬的是一些旁门左技,入不得大雅之堂,而佛教宣扬的四谛、八正道、十二因缘等因果报应论,才是大道,所以大齐自开国以来便一直崇佛抑道,也使大齐各地的寺庙、塔幢等如雨后春般地出现,并且香火旺盛,光平阳城内大大小小的寺院、塔幢就不胜枚举,其中以净云寺为最。

净云寺坐落在平阳城东,属于典型的宫殿式布局,主体建筑主要有山门殿、天王殿、大佛殿、大雄宝殿、圆通殿、法堂、藏经阁等,东西两侧有钟楼、鼓楼、斋堂、客堂、方丈室等。

住持方丈是一位世外高僧,名字叫摩德,法号净云,谁也不知道他今年到底有多大岁数,传说他已活了几百岁,据说,他有一个怪癖,就是不论权贵,只见有缘人,若是无缘,即使贵为王侯将相,捐出金山银山,也休想见他一面,正因如此,慕名而来拜访的人更是络绎不绝,都以见他一面为荣。

又传说此人能替人消灾延福,德泽无量,法力无边,连大齐皇帝每年春天都要来拜祭一次,以求国泰民安。平阳城内的世家、达官贵人更不用说了,大多在这常年供奉香火,净云寺也因此香火兴旺,再加上平阳城内各行业的商贩竟相在此设立摊位,在四周盖房造市,设店出租,时日久了,这里俨然成了平阳城最繁华的商埠。

今天是萧家施粥的第三日,净云寺外更是热闹非凡,只见仪门外萧家开设的施粥棚前,等着施粥的人排了长长的队,只要喊一声萧二爷洪福齐天,说些吉利话唠些过年嗑,便能得到一碗粥,一个白馒头,得了粥和馒头的百姓们,就势蹲在路两边大口地吃着,边吃边兴致勃勃的谈论着平阳城里的家长里短,萧家二爷的传奇因缘更成了主流,萧家用嫡妻冲喜之事已被传得神呼其神,俨然成了平阳城中的一段佳话。

萧老太君、大太太乘着马车一行四十多人前仆后拥地来到净云寺,两边的商贩、行人、香客见了纷纷让路,并驻足观瞧,好不热闹,马车过了牌楼,一路来到仪门,为示虔诚,老太君在仪们便下了车,抬眼望去,只见仪门两边携有一副对联。

上联是:为善不昌,祖宗有余殃,殃尽必昌

下联是:作恶不灭,祖宗有余德,德尽必灭

老太君在侍书的搀扶下,过了仪门,一路来到正殿台阶下,只见那大殿座落在月台之上,琉璃殿顶,石刻护栏,精美绝伦,大殿前铸着一个大铜香炉,里面香烟缭绕,大殿二层檐上高悬一个大匾,上书金光闪闪四个大字:“大雄宝殿”。

第五十七章净云大师

来到正殿前,老太君扶着侍书上了台阶,早有丫鬟燃了三柱香,双手恭敬地递上来,老太君小心地接过,左手在上,右手在下握住,高举过头顶虔诚地拜了三拜,置于香炉内,这样连上了九炷,才扶着侍书步入正殿,大太太等人均留在殿外,只侍画等三人跟在后面,进了正殿,只见殿内左右两个大柱上书着屏联一副:

上联是:做个好人心正身安魂梦稳

下联是:行些善事天知地鉴鬼神钦

毕竟是世家,今日还愿早和寺里打了招呼,此时殿内空无一人,专等老太君前来拜祭,虽说佛家好像不在乎东西的多少,但老太君此次前来,除了捐了一笔数目可观的香油钱外,依然准备了上好的供品,以示其心诚,随后进来的侍棋、侍画将供品一一呈上,早有一边的小弥撒上前接过,按规距一一摆好,侍琴上前把从府里自备的蒲团铺好,侍书这才扶着老太君虔诚地跪了上去,老太君跪在那双手合拾,心里默念:

“佛主在上,弟子今天诚心前来还愿,感谢佛主保佑,为俊儿消灾延福,方使俊儿此次大难不死,逢凶化吉,弟子今后一定多行善事,广结善缘,为子孙积福,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

老太君念完后,五体投地的拜了下去,三拜之后,由侍书扶起,立在一边,四个大丫鬟依次上前拜祭完毕,老太君这才扶着侍书一行人出来,大太太等人见老太君出来,才跟在后面进去拜祭。

老太君刚下台阶,立在一边已等候多时的一个小弥撒上前双手合十:

“阿弥陀佛,女施主留步,本寺方丈净云大师有请女施主去方丈室一叙。”

老太君听了此话,心中一惊,俊儿病重时,她来烧香许愿,曾亲自跪在方丈门前再三请求,仍不得一见,如今俊儿的病好了,方丈怎么却又主动相见?这方丈怎么说都有点事后诸葛的嫌疑,但毕竟是德高望重的大师,老太君心中虽然疑惑,嘴上还是说:

“那就麻烦小僧前面带路。”

“阿弥陀佛,女施主,请。”

小弥撒说完,带着老太君出了东跨门,向偏殿转去,一路左转右转,终于来到了方丈室门前,是一坐三开间的小殿,门前的额上写着“方丈室”,旁边也有一幅对联写着:

身后有余忘缩手

眼前无路想回头

老太君暗道:“上次前来,心中有事,竟没仔细瞧过,单看这两句对联,文章虽浅,仔细品味,其意却深,想来这方丈真是一位世外高人了”,想到这心里又多了几分敬重,哪还有什么疑惑和不满。

在侍书的搀扶下,老太君随着小弥撒进了方丈室正殿,只见一白眉白须的老和尚,身着红色加沙,双手放在膝上,端坐在蒲团上,想他就是净去方丈了。

老太君早已拜了下去:

“弟子拜见净云大师,大师神通广大,法力无边,弟子素日敬仰,今日有缘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净云方丈双手合拾:

“阿弥陀佛,施主不必多礼,老纳今日与施主有这一面之缘,才引施主过来一见。”

这时小弥撒已在老太君面前放了一个蒲团,老太君坚持拜了三拜,这才坐了上去,小弥撒又上了茶水,这才转身出去。

“阿弥陀佛,施主宅心仁后,能体恤黎庶之苦,处处乐善好施,近日又在净云寺施粥三日,是世人之福,大齐之福也,老纳代天下苍生谢过施主。”

“大师过讲了,前日弟子的孙子萧俊病重不起,弟子亲来请愿,幸有我主保佑,大师德泽无量,为俊儿消灾延福,俊儿方能逢凶化吉,弟子在这里多谢了”。

“阿弥陀佛,施主过誉了,老纳怎敢居功,令孙洪福齐天,这次大难不死,是遇到了他命定的贵人,只要此人在令孙身边,令孙定会子孙满堂,世代昌盛……”

老太君听了这话,微微一愣,暗道:难道大师说的是溪儿?但溪儿的庶女出身,有悖祖训,不能留在俊儿身边,这可怎生是好?老太君不仅皱起了眉。

净云大师见老太君沉思不语,心下了然,便又说道:

“阿弥陀佛,女施主,老纳有一言相赠,望施主能铭记在心,他日定能解开施主心中疑惑。”

“大师请讲,弟子洗耳恭听,定当铭记在心。”

“阿弥陀佛,女施主,天地中万物,人伦中万情,世界中万事,以俗眼观之纷纷各异,以法眼观之种种是常,何需分别,何需取舍。”

“何需分别,何需取舍!”难到大师已看透了她心中的难以取舍吗?对上净云大师那睿智的双眸,老太君不觉沉思起来,良久想继续开口询问,却见净云大师已端茶送客,只得起身告辞出来。

……

老太君坐在马车里,还在苦苦思量:我们萧家自大齐开国定鼎以来,功名奕世,富贵流传,到现在已历几世。常言到富不过三代,但我萧家几代昌盛,全仗祖训:“萧氏家主不得入朝为官”之福,大齐历届改朝换代,萧家都遵循祖训不参于党争,新帝继位登基,萧家又是第一个出来宣誓孝忠,牢牢地巩固了新帝之位,也使得萧家长盛不衰。

前些日子那个不孝的逆子竟然来信明言,保了当今太子,让大老爷早做打算,可观朝堂之上,燕王上官弘绵备受皇后、太后宠受,太后娘家的势力日渐强大,已渐渐形成一股暗流,谨帝态度暧昧,朝堂上燕王的呼声越来越高,夺嫡之争也日渐严峻,太子之位汲汲可危,朝堂上早已是波涛暗涌,瞬息万变。这个畜生清明一世,怎么做下这样不忠不孝的糊涂事,难道我萧家真是运数已尽,终有此一劫?

曾散尽千金难求一见的净云大师今日竟然见了她一面,心头掠过大师那似乎洞穿世间一切因果眼神,难道今日净云大师知我萧家必有此劫,算出溪儿的出身有悖祖训,是为保护她才见我一面?溪儿一进门,俊儿的病便奇怪地好了,难道她真是我萧家的贵人?是那应劫之人?只是,一个女人家,又怎么能够力挽狂澜?况且留下她,那又将我萧家的“祖训”置于何地?老身死后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这样想着,老太君一时竟愁肠百解,不知如何是好。

想到大师最后那句“何需分别,何需取舍”,此时梦溪的庶女出身和净云大师的话,在老太君心里打了个死结,叹了口气,罢了,储位之争,鹿死谁手尚且难说,俊儿还年轻,接替家主之位尚早,先留下溪儿静观其变吧。

老太君暂时取销了半月之期一满就休去梦溪的打算,但同时等于埋下一颗不定时炸弹。

第五十八章仗势欺主

老太君斜倚在床上,侍书一面给她捶着腿一面聊着天:

“俊儿昨天只因为溪儿逛街回来晚了,不仅打了知秋,还将二奶奶禁足三日,这都是真的?”

“是的,老太君,奴婢亲耳听红珠说得。”

“混账,俊儿这是怎么了,新媳妇总该有三天热呼劲啊,溪儿才进门几天,这俊儿就又是宠妾,又是收通房,现在倒好,竟然连新媳妇都给罚了,溪儿年轻,第一次出府,凡事新鲜些,晚回了一会儿,罚了跟着的丫头就够了,怎么连主子也罚?俊儿不知溪儿出府是我允的,是闲我老了,多管闲事吗?”

“老太君您别生气,二爷不是冲着您的,奴婢听红珠说,您允二奶奶出府的那天中午,二奶奶回了二爷,二爷就不允,让二奶奶来回了您,不许出去,二奶奶硬强着要出去,二个人因为出府的事情憋着劲呢,昨个儿,二爷先前也没说要罚二奶奶,只是要罚知秋和红珠两人,是二奶奶自请受罚,让二爷免了两个丫鬟,二爷当着众奴才的面下不来台,一狠心就罚了她,不过是禁足三日,不重的,老太君你可别往心里去,二爷哪敢和您做对,想是被二奶奶气昏了头,忘了这是您亲自允的。”

“噢,是这样,不是说要罚红珠和知秋两个吗,怎么后来只罚了知秋?”

“老太君您不知道,二爷罚了二奶奶也就免了两个丫鬟的责罚,只是那知秋才入府,不知二爷的脾气,没见着二爷当时脸都气黑了,竟不知死活地替二奶奶求情,结果被二爷罚了。”

“知秋这丫头,才来几天,看不出来,倒是个忠心的奴才,只是这次被二爷一罚,觉得她的主子没能耐,怕是以后想让她忠心也难了。”

“就说是呢,奴婢猜测二爷也是这个意思,听红珠说,现在满萧湘院的奴才中除了二奶奶刚买的那四个丫鬟外,没有人敢和二奶奶走得太近,说是白天见了她都绕着走,生怕被二爷撞见,又要在心里记恨。”

“这帮仗势欺主的奴才,溪儿怎么说也是八抬大轿抬进来的主母!罢了,溪儿毕竟不是嫡女,有悖我萧家祖训,俊儿和她感情生分也是好事,免得以后这结解不开,我们就当不知道这事吧,以后俊儿对溪儿好坏,我们只看着就是了,对了,那个知秋你留心些,要是可用,将来溪儿被休,就把她要到我这来吧。”

“是,奴婢知道怎么做。”

“溪儿昨个出府,都去了哪?,买了些什么?”

“奴婢听说,二奶奶去了几家药堂,又去了几个绸缎庄,别的好象没逛什么?也没买什么东西”

“噢,她天天喜欢做些什么膳粥之类,想是去药堂看有什么奇巧的补药吧?”

“奴婢想也是,听说二奶奶只是好奇地满街看,连看到卖糖葫芦的都稀罕地问,平阳城怎么会有这些玩意,呵呵,奴婢觉得二奶奶在娘家时可能从来就没出过府,有些事情听她问的,竟然连三岁孩子都不如。”

“她们李家,本就是商贾之家,听说李老爷也是个唯利是图之辈,哪象我们这样的人家,对下人都很和善,更别说主子小姐了,你看溪儿每天小心翼翼的样子,就知道她在娘家时一定被管得紧。”

“对了,老太君,奴婢听红杏说,自从二爷收了红玉,就没在二奶奶屋里住过,一直都在红玉屋里,前个儿二奶奶已经搬进了东厢房。”

“不是说要半月之期吗?怎么这就搬出来了,谁的主意?俊儿的?这个混账,他这两天身体没事吧?”

老太君一听这话,坐起了身子,眼里射出一道凌厉的目光。

“二爷这两天身体好的很,听说前几天就已开始去内书房理事了,应该没什么问题,也许这半月之期的意思是二爷只要不出萧湘院就行,听红杏说,这是二奶奶和二爷请示过的。”

“只要俊儿没事就好,盯紧点,别让二爷有什么闪失。”

老太君听侍书这么说,又躺回了床上,闭上了眼睛。

“是,奴婢知道该怎么做。”

侍书又轻轻地给老太君捶起了腿。

……

大太太正坐在正堂大厅里,宝珠给她揉着肩,她一边喝着茶,一边听着紫月的汇报:

“账房的管事张瑞来报,前个儿二奶奶跟前的丫鬟知春去账房想支50两银子,出府用,说是老太君允了的,张瑞按总管的意思,只说因为账房现银紧张,东挪西借地给凑了30两。”

“张瑞做的好,出个府,就要支50两银子,她以为她是什么东西?”

“听二爷屋里的倩儿说,二奶奶出府游一天,回来晚了,被二爷给禁足三?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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