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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平瞧见二爷脸色一闪而过的紧张,不觉一阵吃味,这两天二爷宠她宠的紧,和二爷说话也随便了些,见二爷还一直盯着二奶奶的背影,开口说道:“二爷不用担心,二奶奶平日里不操什么心,在府里好吃好喝地养着,哪就虚弱了,不过是在拿乔。”

萧俊一脸和善地看着翠平,柔和地说道:“翠平说的是,溪儿哪就那娇弱了去,回去我还要重重地惩罚,为母亲出气。”

翠平见二爷如此温柔,娇羞地低下了头,没发现二爷的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秀儿见表哥对翠平如此,恨不得将翠平给活剥了,但有表哥和姨妈在,她必须做得温柔大度,暗地里把个银牙咬了再咬。

大太太再没有说什么,只命人传了饭,留二爷在养心园用饭。

二爷到了上房,把翠平打发去了西屋,便直接进了东屋,此刻,他倚坐在床上,手里把玩着一枚玉佩,红珠小心地侍候在一边,她也不明白,二爷今天怎么了,一回来就坐在那,也不洗漱,都快一个时辰了,一直维持着那个姿势。

终于,二爷开口了,似乎漫不经心地问道:“红珠,上次二奶奶昏倒时,大夫给开的药方,现在可是一直服着?”

“回二爷,那次大夫开的药,二奶奶只服了一次,剩下的都倒了。”

二爷的脸立时黑了下来,腾的坐直了身子,问道;“倒掉了!为什么?”

红珠吓了一跳,不知二爷怎么突然就发了火,这都多久的事了,又翻腾出来?小心翼翼地回道:“二奶奶怕苦,说那药会苦死人,任奴婢和知秋怎么劝也不喝。”

怕苦!她不知良药苦口利于病吗?

那药可是他求了大夫配的最好的补药,花了大价钱的,她竟然因为苦就不喝了,她不知她的身体有多弱吗?萧俊不禁为梦溪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感到气馁,眼前又浮现出那张苍白的脸,手上不觉青筋暴起。

“二爷,二爷,您怎么了,快松开手。”

二爷眼见着二爷竟生生地捏碎了握在手里的玉佩,血正一滴滴地顺着手指流了下来。

听到红珠的呼喊声,萧俊才回过神来,也松开了手,手心被碎玉割了一道深深的口子,红珠忙过去取了药箱,小心地为二爷包扎起来,又喊了丫鬟进来收拾了。

萧俊待红珠处理完,又开口说道:“那药方还收着吗?”

“奴婢一直收着,二爷要用?”

“好,吩咐知夏连夜去药房配几副,你明儿个一早亲自熬了端到上房来。”

红珠忙应了,不知二爷又要做什么?她越来越看不透这位爷了,见二爷示意她出去,转身轻轻地往外走去,刚到门口,又被二爷叫住:“等等,上次宫里送来的活血散瘀的药还有吗?”

红珠听二爷叫,又返了回来,见二爷问话,忙回道:“还有一些,二爷要用。”

“都找出来,送到东厢房。”

二爷说完,见红珠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不觉脸上有些微红,咳了咳又补了一句:“告诉二奶奶,不是爷心疼她,给她送药,她今天气着了母亲,爷明天还要重罚她,怕她起不来,才送药的,要她上了药好好歇着,养足了精神。”

红珠听了二爷的话,错愕地站在那,哪有这么折腾人的,母亲罚够了。儿子给养好了再接着罚,毕竟一个院住久了,有些感情,不觉暗暗替二奶奶的明天担心。

红珠出去了,萧俊踱到窗前,凝望着东厢的窗格上映出的微弱的烛光,她还没休息,不知怎么样了?膝盖是不是又红又肿?她会不会用他的送去的药,心里默念着,溪儿,你千万不要有什么事。

很想过去看她,将她拥入怀中,用他宽宽的胸怀温暖她,安慰她,轻轻地告诉她,母亲不喜欢她,他会想尽一切办法说服母亲,会一直护着她,只要她不再有下堂的打算,好想告诉她,那天她要休书,他的心真的很疼很疼。

尽管内心如此的渴望,但洞房夜的那枚元帕,梦溪眼中的那份淡定,和他身为家主,身为男人的尊严,终是让他迈不进东厢的门,只好让那份担忧如蚁蛇般挠着他的心,痒着、痛着、并折磨着他。

梦溪此刻正躺在床上,知秋正用浸了药毛巾小心的给她敷着,两个膝盖已肿得像馒头,梦溪忍着疼给自己下了针,她知道,在那冰凉的地下跪了两个多时辰,相当于现代的四个多时辰,那寒气已入了骨,如不及时处理,很容易得风湿之类的毛病,落下病根。

第一百一十章二爷的责罚

梦溪怕她的腿落下病根,惹着疼给自己下了针,知春看着二奶奶膝盖排满的针。疑惑地问道:“这针管用吗?二奶奶什么时候学得,奴婢竟然不知。”

“管用,是前些天在书上学的。”

二奶奶这些日子倒是天天看书,已经不用知秋在一旁帮着认字了,二人听了,也就信了。

过了一会,知春又诺诺地说:“其实,二爷虽然罚了二奶奶,但禁足总比罚跪强多了,又不用去请安了,正可以好好养一养,奴婢觉得,二爷兴许是好意,毕竟二爷也不敢忤逆大太太,二爷不是好送了药过来吗?”

知秋听了,狠狠地瞪了知春一眼:“二爷又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就开始帮他说话了,他好心送药!说不定就是毒药呢。二奶奶真用了,指不定就下不了床了。”

原来,二爷今天的作为,让知秋彻底寒了心。回来后,一边帮二奶奶敷腿一边骂,说这世上的男人都靠不住,自己的妻子还跪在地上,他看都没看,一门心思地给他那个表妹送什么猪花狗花的,果然一听大太太的话,不分青红皂白就罚了二奶奶,连让二奶奶解释的机会都没给,哪有一点夫妻情份。知秋此时也觉得萧府真不是好人呆的地方,从此一门心思帮二奶奶做着离府的打算。

那知春见果然应了知秋的话,二爷首先罚了二奶奶,吓得哪敢告诉她们,下午她去求二爷的事,决定把这事坚决烂在肚子里。

但她还是暗自猜想二爷能去养心园,一定是听了她的话才去的,决不是为了看表妹,至于那猪花狗花的,兴许就是个借口,虽然罚了禁足,但毕竟把二奶奶给“救”回来了,否则,由着大太太折腾,还不知二奶奶会跪到什么时辰呢,也暗暗后悔怎么不早点去找二爷,兴许二奶奶能少受些罪。

再说禁足也不是坏事,正好让二奶奶养着,有什么不好,想起下午二爷听了她的话,跑得比兔子还快,似乎二爷没有知秋说得那么坏,对二奶奶还是有些情份的,又见刚刚红珠送来了药,这才不死心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被知秋一顿抢白,哪敢在说什么,嘴闭得紧紧的,用一双杀人的眼睛瞪着知秋,知秋当然没看到了。

梦溪正睡得香甜,硬被知秋叫醒:“二奶奶,二奶奶,快醒醒,二爷传话让您去上房。”

梦溪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好半天,才回过神,看着知秋不解地问道:“二爷不是把我禁足了吗,怎么又传话去上房?”

“奴婢哪知道二爷又出什么妖蛾子了,一准没好事,二奶奶还是快些吧,晚了怕是又要吃苦。”

这时知春已打进了洗脸水,知秋强行将二奶奶从被窝里拽出,一坐起来,梦溪才感到两个膝盖疼得厉害,有点打不过弯来,哪里还走得动,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敢说出去求了二爷,不去上房的话。

知春把水端到床边,伺候着二奶奶洗漱了,梦溪没下床,知秋在床边替她梳了头,又伺候着穿戴了,两人这才扶着二奶奶下了床,向正房走去。

萧俊脸色阴沉地坐在厅堂上,翠平和红珠在一边立着,她们也不知道,二爷禁了二奶奶的足,一大早又传她来做什么?

但见二爷脸色不好,都闭了嘴,萧俊等了半天,还不见梦溪进来,又看向红珠,红珠忙说道:“奴婢已传了话,这就吩咐人再去催一下。”

红珠说着,就要转身找人传话,被二爷抬手制止了,萧俊看着那碗汤药说:“不用了,就在这等,看她几时能来!”

立在一边的翠平听了二爷不善的语气,露出一脸的笑意。

渐渐地,萧俊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他什么时候等过女人,而且还等的这样辛苦,但这个梦溪就是创造了奇迹,这些日子以来,只要他找到一点点借口,把溪儿传到上房让他看,梦溪就会让他等上半天,直到他耐心没了,梦溪才会扶着知秋姗姗走来,好像他坐在那等她是天经地义的事,结果可想而知,当然是火山喷发了。

可梦溪呢,无论面对如何暴怒的他,都是一样的谦恭有礼,一样的云淡风轻,一样的桀骜不驯,面对这样的梦溪,让他无力,让他挫败,更让他极度地渴望,他常告诫自己,她只是激起了他的好奇心,他想征服她而已,一旦她顺了他,他对她也会像其他姨娘一样,不会在意的,可为什么那份渴望越来越浓,为什么昨天看到她惨白的脸,心会那么疼?

溪儿怎么还不过来,起不来了吗?再不来,这药凉了,会更苦的,她会更不愿意喝,对身体也不好。想起她刚受了罚,萧俊第一次没有因为等待而暴怒,心里充满了焦急。

正想着,屏风外终于出现了那比乌龟还慢的身影,萧俊暗暗舒了一口气,但看到她走路吃力的样子,脸黑得不能再黑。

红珠见二爷如此,不觉替二奶奶担心起来,翠平倒是一脸的喜庆,

梦溪终于在知秋和知春的搀扶下,来到二爷面前,轻轻一福,给他请安。翠平和红珠也忙上前给二奶奶请了安。

萧俊示意让梦溪坐下,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色,还是那一脸的淡然,只是苍白了些,不觉心理来气,都这样了,就不能软一些吗?脸一沉问道:“听说二奶奶最怕苦,竟说苦的汤药能苦死人?”

梦溪不解地看向二爷,这冰山又要做什么?这事他怎么知道的?

又看向红珠,只见红珠正低头盯着地面,好像地上有朵花似的。

萧俊见梦溪不说话,又指着那碗黑糊糊的汤药说:“这碗汤可是加了料的,苦得很,二奶奶敢无视母亲的好意,摔碎了母亲的赏赐,摔一罚百,爷就罚你喝一百碗苦汤,每天上午一碗,下午一碗,二奶奶胆敢不喝,爷会加倍地惩罚!”

第一百一十一章强迫用药

萧俊见梦溪进来,指着那碗黑糊糊的汤药对她说,因为她摔碎了大太太的赏赐,摔一罚百,要罚她喝一百碗苦汤。

二爷说完又转头对翠平说道:

“翠平,今儿个去回了母亲,二奶奶摔碎母亲好意的赏赐,爷罚她喝一百碗加了料的苦汤,叫母亲安心。”

“红珠,这事就交给你了,每天亲自去熬了,亲自送到东厢看着二奶奶喝了,这汤里要是多了点什么,或少了点什么,我拿你是问!”

听了这话,红珠哀怨地看着二爷,心道:二爷您这是看奴婢每天在您面前晃,是闲着没事做?奴婢可是您的大丫鬟,您在院里的时候,奴婢当然得在您面前伺候着,可您没事烧得慌,想折腾二奶奶,随便找个小丫头去熬就是了,干嘛栓上奴婢啊!

红珠心里哀怨不已,可也敢怒不敢言,见二爷执意如此,只得点头应了。

梦溪这个气啊,这二爷,纯粹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闲的,专拣那损人不利己的事做,没事找抽型的,看着她难受,便是他最大快乐。心里已经将这二爷骂了几百遍,索性坐在那里装老佛爷,不理他。

萧俊见梦溪坐在那不语,也不喝药,不觉大怒,便要命婆子过来强灌,知秋和知春见了,忙跪下求情,萧俊看着跪在地上的知秋、知春眼前一亮,开口说道:

“好,既然你们替主子求情,我就依了你们,不用婆子灌,你们就在这给我跪着,你们奶奶什么时候喝了这汤,你们什么时候起身,她一天不喝,你们就给我跪一天,她一年不喝,你们就给我跪一年。”

萧俊临门一脚,可真就踢到了梦溪的软肋上,这梦溪可是深受罚跪之苦,怎么眼见着两个丫头因她受这个苦,不觉心中大怒,第一次失去了冷静。

靠,不就一碗苦汤吗,还死不了人,我梦溪怕你不曾,腾地站起身来,端起那碗汤,咕咚咕咚几口喝了进去。

豪气归豪气,但汤毕竟是苦的,满嘴的苦味,让梦溪的失去了所有的雄心壮志,再也装不了烈士,把碗往地上一摔,顾不上其他,抬腿向门口跑去,知秋知春见了,也管不了二爷让不让起身,双双爬起来追了上去,扶着二奶奶一路回了东厢。

红珠见主仆三人就这样无礼地走了,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这二奶奶平日里毕恭毕敬的,二爷都鸡蛋里挑骨头,这次这么无礼,二爷不知又会怎么惩罚,一脸紧张地盯着二爷。

萧俊自梦溪起身端药就提着心,待看着她终于喝了下去,这才长舒一口气,看着梦溪失态的样子,暗道:溪儿,你曾经也逼着爷喝过酸辣汤,这叫一报还一报。

想起大婚以来,和她斗了这么久,他终于赢了她一次,终于让他看到了她落荒而逃的样子,坐在那里,那是一个字“爽”。多日来的郁闷一扫而空,嘴角也轻轻地扬了起来,抬眼瞥见红珠正盯着他,脸上竟有些发热,尴尬地咳了声说道:

“叫人进来打扫了,记着每天将汤准时给二奶奶送过去,不得误了时辰,听到没?”

说完,不待红珠回话,起身一甩袖子,迈步离开了正堂,留下眼热的翠姨娘傻傻地站在那,二奶奶就这么摔了二爷赐的碗,二爷怎么不接着罚?

红珠见二爷难得的好脾气,也是一怔,这萧二爷,典型的闷马蚤,受虐狂,不喜欢二奶奶捧着他、敬着他。

梦溪扶着知秋一路疾奔回到东厢,见桌子上放着早上的凉茶,拿起来就往嘴里灌去。

“二奶奶快放下,那是凉茶,会伤身子,奴婢这就给您准备热茶。”

知秋见了,忙在一边劝阻,但见二奶奶只用那茶在嘴里咕噜咕噜地漱口,便住了口。

知夏忙端过一个痰盂,梦溪这才吐了嘴里的茶,来回漱了几次,知春早已端过一盘蜜饯,梦溪拣了一个,含在嘴里,折腾了半天,总算将嘴里的苦味去干净了。

梦溪这才无力地坐在椅子上,也忘了自己是大家主母,开始大骂起来,萧俊的祖宗十八代不一会就被她慰问了个遍,俨然21世纪当街叫骂的泼妇。

知秋知春见了,急忙关紧东厢的门,让知夏知冬在外面守着,睁着大眼睛吃惊地看着二奶奶,从没发现,她们二奶奶还有这么泼辣的一面,竟然这么会骂人。

看来二爷今天是真把二奶奶惹毛了,梦溪骂得口干了,也骂够了,终于安静了下来,才发现知秋知春两个人正像看外星人似的看着她,也觉得不好意思,脸红了红,咳了一声,说道:

“这二爷,是真不知道怎么折腾我好了。”

“二奶奶,您喝没喝出那是什么汤,会不会伤到您的身体?”

知秋见二奶奶终于平静了下来,开口问道,她在上房的时候就一直担心,只是没有机会问,也不敢问。

知秋这一问倒把二奶奶和知春都问住了,是啊,二爷逼她喝的是什么东西?梦溪努力回忆了一下,摇摇头:

“像是汤药,太苦了,没仔细分辨。”

“奴婢去问问红珠。”知春说着,抬脚就要往外走。

“别去了,明个儿让知秋去看看红珠熬剩的药渣就行了。”

“二奶奶……”

“管他是什么呢,都还有99碗等着我,知道了又怎么样,不差这一时,倒让他们小看了去。”

两个丫鬟也无奈地低下了头,梦溪看着无精打采的两个人,说道:“传饭吧,我饿了,用完了饭,接着给我?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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