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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日会悉心照料二爷,请老太君放心。 ”

老太君见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梦溪仍执拗地不再自称媳妇,说话也不带“谨遵吩咐”之类的尊语,心下微恼,转而想起她对萧家还有些用处,也没再责怪;回头又劝了大太太一番,让她不要太操心,好好在养心园将养才是,最后把对梦溪的怒意都发到了二爷的几个姨娘身上,连着一地的丫鬟婆子都被训斥了一番,说了些让她们都仔细伺候了,别忘了规矩之类的话,这才命人都散了。

二爷昏睡了一天还没醒,几个姨娘一大早就过来伺候,梦溪见翠姨娘和张姨娘哭哭啼啼的,在一边闹的心烦,没理两人一脸的怨恨,直接将她们打发了干净,只留下了大姨娘和红玉。

看着二奶奶给二爷的膝盖周围扎满了针,大姨娘疑惑地问道:

“二奶奶,这样管用吗?”

“我前些日子,在书上学的,应该能管些用。”

“二奶奶……”

梦溪等了半天,没见大姨娘说下去,抬眼看向她,见大姨娘正迟疑地看着她,便知她有话说,扫了一眼屋里,见红玉、红珠和红杏都立在一边,对红玉说道:

“红玉,这用不了那么多人,你也回去歇着吧。”

听了二奶奶的话,红玉应了一声,看了一眼身边的红珠红杏,黯然地向外走去。

她和红珠、红杏、还有因勾引二爷而被二爷打发出府的红衫,萧牙、萧言等几个人,打小跟着二爷,感情最是亲厚,那时候每天叽叽喳喳,真的很快乐,二爷对她们也都是和颜悦色的,即使她们欺负了别的院子的人,二爷也会护着她们,但现在这几个人和她之间似乎有了一道看不见的隔阂,让她感到分外的孤单。

两年前,被收了通房又分了院,终于能和心目中的神在一起了,强过了红珠,那时觉得整个世界都是明媚的,可接下来的日子,才让她明白,她没有强过红珠,而是成了活死人。二爷从没在物质上亏待过她,也没在下人面前给她脸色,更不让她做奴婢该做的活。但却不再让她近身伺候,不再看她一眼,更不再主动和她说一句话。

看着红珠依然每天忙忙碌碌,在丫鬟们面前说一不二,她真的后悔了,很想还能回到从前,只做个快乐的小丫鬟。心事重重地向外走着,没注意脚下的门槛,一头栽了出去,正被候在门外的萧夏给扶住。

看着神色黯然地红玉,萧夏身体一僵,下意识的叫了声:

“玉儿……”

红玉站稳了脚,看着打小一起长大的萧夏,鼻子一酸,心里一阵慌乱,冲他一福身,脚步凌乱的走了出去。

红玉出去了,大姨娘又找了个差事支走了红珠、红杏。

见二奶奶接过知夏递过来冒着热气的毛巾,小心地换下二爷腿上的凉毛巾,只闷声不响地做着事儿,没有先开口的意思,大姨娘忍不住开口说道:

“二爷对二奶奶是个好心人,这两年婢妾一直看着,总希望您能和二爷有个好结果,前些日子,见二爷处处纵着您,婢妾也为您高兴,只是没想到,二奶奶是,是……婢妾只担心二爷再宠您,也扭不过老太君的,二奶奶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梦溪终于抬起了头,看着大姨娘,只见大姨娘继续说道:

“婢妾进府比二奶奶早,知道的事儿多一些,可能二奶奶不知,太老爷年轻的时候,和张姨太就是青梅竹马,后来也是因为祖训,张姨太做不了正妻,大老爷就曾经寻死觅活的闹过,听说还离府出走了半年,被老太君断了经济,最后落魄的回来了,听了老太君的安排,娶了大太太,张姨太以那样的家世背景,更争不过的。”

第二百零九章二爷醒来

大姨娘怕二奶奶被老太君的话迷惑,侥幸以为下不了堂,最后被老太君打个措手不急,便在一边善意的劝了起来,并提起了大老爷当年的事儿,只顾说着,没发现梦溪听她提到张姨太是大老爷的青梅竹马时,正往外取针的手抖了一下。

这让梦溪想起两年前二爷中毒的事情,她早肯定是张姨太所为,但梦溪始终没把自己当做萧家人,所以两年来,也没有替二爷讨个公道的那份心,张姨太对她也有所觉,两人明里暗里交了几次手,直到张姨太怕了,才算罢休。

如今听说她竟是大老爷的青梅竹马,看看这曾经爱的死去活来的两个人,想起他们曾经只要能够相守,而不在乎名分的爱,终是被这无情的岁月吞噬,被这没有人性的深宅扭曲,到最后竟要亲手暗害爱人的孩子!不觉一阵心灰意冷。

这种世家深宅,最容不得的便是“真情”,抬眼看向昏睡中的二爷,明知是一段孽缘,他却用了真情,一时间竟失了神。

“二奶奶……”

大姨娘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拉回了梦溪飘走的思绪,偷撇了一眼大姨娘,只见她仍在说着,收回心神,一边有条不紊的取着银针,一边听大姨娘说道:

“……二奶奶,婢妾也知素日里老太君对您最是疼爱,按说,婢妾不该说这话,只是婢妾实在见不得您吃亏,婢妾在府里住的时间比您长,有些事情也看透了,二奶奶您别看老太君平日里慈眉善目的,真做起事来,可是毫不含糊的,老太君的杀伐果断,这萧府里,没人能够比得上。”

大姨娘说到这里边住了嘴,看着二奶奶,只见她仍一心一意的做着手里的事情,好像根本不明白自己的意思。暗叹了一声,最后,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看着二奶奶说道:

“二奶奶入府两年了,婢妾也没见过您的娘家人来过,想二奶奶在娘家也不讨喜,婢妾的父兄都在青州做小官,家母为人也很慈爱,如果二奶奶有事,婢妾给家母休书一封,定能对您照顾一二,只是二奶奶千万别嫌弃婢妾的家母寒舍鄙陋。”

大姨娘这话已说到肺腑里了,自从上次二奶奶救了她的两个女儿,她便对二奶奶上了心,两年下来,二奶奶也拿她当个亲人,从没拿她当个奴才看,苟待过她,本是情敌的两个人,因为都对那个男人死了心,倒也建立了一份深厚的姊妹情。

今天见二奶奶有难,大姨娘虽知这么做不合礼法,但她深知在这个时代,一个女人失去了婆家和娘家的宠,那结果会是多么的凄凉,她真怕这个高傲的二奶奶,只为了要一口气,最后会冻死街头。

虽然那天老太君当着众人的面说,梦溪还是她萧家的媳妇,但她从老太君的眼睛中已看到了那份果决,二奶奶下堂是迟早的事。思量了两个晚上,终是抵不过心底对二奶奶的未来命运的担心,伸出了援助之手。

大姨娘话,如果被有心人听到,传到大太太那里,不知又要生出多少是非,听了她掏心窝子的话,梦溪忍不住鼻子一酸,险险的落下泪来,压下了心底的酸楚,强作淡然的开口说道:

“有些话,说过了,也就说过了,以后千万不要再提,大姨娘入府的时间最长,自燃知道这府里的规矩大,一点差错也不能出,这些话,大姨娘以后就是烂在肚子里,也不要再说来。”

大姨娘听了二奶奶的话,也知是为她好,不愿她受到牵连,想到二奶奶自身难保,还在替她着想,鼻子一酸,两行热泪滚落下来,有些哽咽的说道:

“二奶奶……”

“春儿今年7岁了,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我们这样的人家,女红是要学的,那功课也要学一些才好,将来总有个立足之本,嫁入夫家,也不会让人小看了去,以前是我教她,她又恋着妹妹,也便由着她没去塾里,以后大姨娘还是让她去塾里念些书,总是好的,实在不成,大姨娘便求了二爷找个女先生回来教教两个姑娘也好。”

梦溪见大姨娘还要说下去,忙出口截住了她的话,提起了女儿的事情,这也是她出府唯一牵挂的事情,萧俊的三个女儿都拿她亲近,尤其春儿和凤儿,常常会赖在东厢里听她讲故事,然后就睡在她的床上,这让两世都没真正做过母亲的梦溪心里充满了柔情。早想找大姨娘说说这事儿,现在正好是机会,便说了出来。

大姨娘听了,用帕子试了试眼睛,接口说道:

“婢妾这两天也正琢磨这事儿,想听听您的主意,二奶奶今天说了,婢妾听您的就是。”

看着这个待自己如亲妹妹的大姨娘,梦溪叹了口气说道:

“大姨娘还年轻,不要把什么事情都看的那么淡,该争的事情不妨争一争,大姨娘的两个女儿,这是谁也夺不去的,二爷虽然情薄了些,但是女儿,大姨娘好好伺候了,二爷以后总不会亏待了你们娘俩。”

“二奶奶说的是,只是这人心死了,也就没什么渴求的了,春儿和风儿打小多灾多难,要不是二奶奶,两个孩子早就没了,怕是我也像二姨娘一样,就那么去了。”

大姨娘说到这,顿了一下,抬眼看看二奶奶,又接着说道:

“自两个女儿那次出事,为了给女儿祈福,婢妾便常常理些佛事,这以后也体悟到,世上的诸事诸物,比如这繁华无比的萧府,又比如这府中各色的人,原都是色相幻化而来,论其本来,都是空的,只因这世人有了七情六欲,才会空中生色,让人迷失了本性,如果不是两个女儿牵绊,婢妾真想斩断这三千烦恼丝,皈依佛门,也好为春儿和凤儿多积些德,减些孽障。 ”

听了大姨娘的话,梦溪不觉心中难过,嗫嚅了一下,却什么也没有说出。好好的一个人,竟会生出这般想法,大姨娘不过24岁,在她的前世,正是花样年华,追求幸福的年龄。

可偏偏生在这男尊女卑的古代,早早地便做了一个低贱的姨娘,早早的便失了夫君的宠,劝她回头,又能如何,终躲不过后半生的孤寂,想到这,梦溪竟也没再多劝她看开些,只将取出的银针一根一根在盒子里摆好。

屋里的空气异常的沉闷,知夏在一边也紧闭着嘴巴,颇为同情的看着大姨娘。良久,大姨娘的声音仿佛从空洞中传来,飘忽不定,显得异常的不真实:

“我放不下女儿,放不下二奶奶,尘缘未了,斩不断这烦恼丝,也跨不过那铁门槛,终是俗人一个……”

叹息了一番,大姨娘起身告辞走了,梦溪唤红珠进来,和知夏一起,给二爷喂了药,大夫那天虽开了药,但梦溪只看了一眼,便放在一边,这两天一直用她的药,每日只让红珠和知夏喂了,并不让小丫鬟瞧见,红珠见这药管用,也由着她。

看着二人喂完药,收拾停当,梦溪又打开萧俊右手的药布,检查了二爷的伤口,只见糜烂的地方已有些泛红,像是要长出新肉,有渐渐愈合的趋势,又重新清洗了,上了药包扎好。

看了看二爷的脸色,被打的青紫还没有完全退去,但已恢复了正常,今个儿早上就不烧了,听着二爷平稳的呼吸,暗道:“他也该醒了。”

想到这,叫来红珠,将二爷这两天用的、吃的药,都一一交代了,最后说道:

“二爷的热已经退了,一会儿就该醒了,吩咐人去做些粥送过来,二爷醒了好用,二爷醒了,就去给老太君传话,我先回东厢了,再有什么事情,派个丫头去东厢传个话就是。”

红珠一听二奶奶要回东厢,便是一愣,这两天在屋里伺候的人都知道,二爷昏迷不醒一直说胡话,叫的都是二奶奶的名字,惊得她都不敢让小丫鬟进来,只她和红杏在屋里伺候。

用膝盖想也知道,二爷醒来的第一眼,最渴望见到的人便是二奶奶,在这衣不解带的伺候了两天,该表功了,却要躲开,难道她一点也不想在二爷面前留个好念想,至少二爷能帮她争一争,兴许真就争过老太君了。

自从二奶奶是庶女的事被揭开后,萧湘院里的丫鬟婆子们对这事儿都讳莫如深,每日里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生怕说漏了嘴犯了忌,连红珠和二奶奶说话,都不如以往那么自然了,她猜不透二奶奶的心思,当然也不敢乱说话,但此时不同往时,见二奶奶要走,鼓足勇气劝道:

“二奶奶累了,奴婢伺候您休息一会儿吧,二爷就快醒了,奴婢想,二爷醒后第一眼,一定希望看到……”

正说话的红珠,被二奶奶扫过来的威严的目光,吓得咽回了后面的话,嗫嚅了一下,再没发出声音,紧张的看着二奶奶。

见红珠不说了,梦溪收回目光,指着最后一瓶药说道:

“这瓶药是才从颐春堂买回来的,说是能够生肌活血,不留疤痕,红珠想着按时给二爷的手换药。”

梦溪说完,没再理红珠,扶着知夏走了出去。

“奴婢谨遵二奶奶吩咐,奴婢恭送二奶奶。”

红珠在二奶奶身后追着说道。

二爷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不知身在何处,他记得因为顶撞了奶奶和父亲,被父亲罚了跪,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是自己的卧室,想是自己晕倒了被送了回来,记得昏倒之前溪儿去看过他,想到溪儿,猛然想起了什么,伸手像怀里摸去,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心下一惊,挣扎着想坐起身来。

第二百一十章恩断义绝

萧俊醒来后想起梦溪,伸手摸去,怀里空空的,心下一慌,想坐起身来,一使劲才发现浑身一丝力气也没有,开口喊道:

“红珠,红珠!”

正在软榻上打瞌睡的红珠,听到二爷的喊声,猛睁开眼,只见二爷正看着她,忙一骨碌爬起来,来到二爷的床边,兴奋地说道:

“二爷终于醒了,奴婢竟睡着了,二爷已昏睡了两天,总算醒了,二爷想做什么?”

终于等到喋喋不休的红珠闭了嘴,萧俊开口问道:

“我睡了两天了,我那天穿的衣服呢?”

听了二爷没头没脑的问话,红珠迷糊了半天才回过味来,忙开口回道:

“二爷那天的衣服脏了,奴婢早就送去洗了,这两天也该送回来了,二爷要穿?”

萧俊听说衣服送去洗了,脸色变了变,随口问道:

“衣服里的东西都取出来了吗?”

这还用问!难到二爷真烧糊涂了?听了二爷的问话,红珠担忧的看了他一眼,小心地回道:

“都取出来了,二爷要找什么,奴婢去给您拿”

“全都拿过来吧。”

听了二爷的话,红珠忙转身在地下的柜子取出一个托盘,上面放着玉佩、萧、银票等二爷随身带的东西,捧到二爷眼前,萧俊扫了一眼,没的他要的,脸色竟有些泛白,呆呆地看着托盘发愣。

红珠捧着托盘立在那,见二爷不语,不知他想要什么,开口问道:

“二爷要什么?”

“就这些,再没有了?”

听了二爷的话,红珠一愣,忽然想起一件东西,急忙说道:

“还有一样!”

红珠说完,转身放下手里的盘子,在床边的柜子里翻了一会儿,拿出一个手帕小包,打开来,正是二奶奶剪下的那缕青丝,已被洗的干干净净,透着一丝光泽,双手递给二爷说道:“二爷要找的可是这个,奴婢昨个儿觉得这个……不好叫奴才们看到,所以单独放了。”

看到那缕青丝,二爷眼睛放出异样的光彩,伸左手接过笨拙的包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放入怀中,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

眼睛又开始在屋里找了起来,看了半天,脸上忽然现出一丝惊慌,急急的问道:

“二奶奶呢?还在府里吗?”

看着二爷如获至宝似的收起二奶奶的青丝,想到二奶奶庶女的出身,红珠不由暗暗为二奶奶惋惜,听到二爷紧张的声音,也知二爷担心什么,忙开口回道:

“二爷放心,二奶奶一直都在府里,衣不解带地伺候了您两天,刚刚见您不烧了,才回了东厢。”

红珠说完,见二爷没说话,又接着说道:

“二爷昏睡了两天,想是饿了,二奶奶刚刚吩咐奴婢做了些白粥,奴婢这就吩咐人端上来,二爷先用些,老太君和大太太刚刚还派人来打听您的情况,奴婢这就吩咐人去传话。”

红珠说完,见二爷点头,便转身向外走去,刚到门口,又被叫了回来,只听二爷说道:

“晚些再去寿禧堂传说,你先去东厢传二奶奶过来。”

听了二爷的吩咐,红珠迟疑了片刻,最后应了声走了出去。

听说梦溪在他床边衣不解带地守了两天,二爷露出一脸幸福的笑容,心里顿时充满了柔情,恨不能立刻见到她,见红珠要去传老太君,猛想起梦溪庶女的身份被揭穿那天,自己从府外被紧急找回后,直接被带到寿禧堂,从那后便一直没和梦溪单独通过话。

梦溪的出身有违祖训,这件事太大,即使他发誓不做家主,奶奶和父母也不会轻易放过,他必须在见到老太君之前,和梦溪达成共识,此时也暗暗后悔,他早该和梦溪谈谈的,要和萧家祖训抗争,他一个人力量太小,他们必须同心同力才行,只要她站在他背后,给他一个信任的眼神就好,他就会有无穷的力量,为她和他的幸福坚持到底,绝不放弃!更不让她在萧家受了委屈。

望眼欲穿的看着门口,不一会,门被打开了,二爷眼睛一亮,随即又暗淡下来,原来是红杏端着一个银盘走了进来,见二爷看过来,边把银盘放在桌上边说:

“这是二奶奶特意嘱咐奴婢做的白粥,二爷趁热用些。”

见红杏端着粥进来,萧俊还真是饿了,但惦记着梦溪马上就会过来,冲红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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