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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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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俊沉思了良久说道:

“也好,溪儿同意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众人又商量起南行的细节和联络方式,直到快掌灯了,梦溪才带着人离开,快到门口,见萧俊送了出来,梦溪停住脚说道:

“二爷咳嗽的很厉害,想是肺有毛病,梦溪给您瞧瞧,开个方子,二爷一路先用着。”

萧俊神色一滞,随即说道:

“这都是以前做下的毛病,已找李太医瞧了,给开了药,一路喝着,没甚么大碍。”

“这么久了,竟一点没见强,梦溪担心……”

萧俊咳嗽这么久了,一点也没见强,梦溪担心是不是李太医误诊了,可人家毕竟是太医,这话还真说不出口。

“溪儿不用担心,没什么大事儿,今个儿晚了,都早些休息吧,等到了南方,如果还不好,我一定去找溪儿。”

“嗯……也好。”

……

终于脱离了燕王的掌控,放松了心情,梦溪竟是一夜好眠,第二天一睁眼,天已大亮了。

“小姐醒了,睡得还好?”

“什么时辰了?”

“刚过了辰时。”

一听过来辰时,梦溪扑棱一下坐了起来,开口说道:

“什么,这么晚了,怎么不叫醒我,二爷走了吗?”

“小姐,二爷卯时就走了,知道您这些日子没休息好,左右不急着赶路,便没让叫醒您,二爷说,我们和他错开走,晚两个时辰出发就行。”

听说萧俊走了梦溪一阵失落,正要说话,只见门一开,程苑捧着两套男装走了进来,见梦溪正坐在床上,轻快的说道:

“姐姐,我们女扮男装,这样行走方便些,苑儿一早出去找了几套男装,这是您和知秋的,姐姐试试合不合身。”

梦溪眼睛一亮,高兴的说道:

“妹妹想的周到,待会儿我再配些药水,把脸色变黑。”

“真有这种药水?伤不伤皮肤,苑儿每次女扮男装都是用炭抹脸,很难受……”

“程姑娘放心,小姐的药绝不会伤到您的。”

知秋说着,已伺候梦溪穿了衣服,忙碌起来。

众人用完了饭,收拾停当,来的客栈外面,欧阳迪早将马车备好了,等在外面,梦溪带着程苑刚要上车,猛然看到车边还站着八个侍卫,不觉一怔,看着欧阳迪问道:

“二爷怎么没把侍卫全带走?”

欧阳迪听了,开口说道:

“这些人是上官公子派来的,萧大哥今早只带了萧家和太子的护卫,没带他们。”

“上官俊?颐春堂和他并没有来往,上次他就派了人来。”

“主人,上官公子说,一是曾受过颐春堂扬州分店的恩惠,二是很仰慕您的大名,所以听说您南下,才派了人过来。”

梦溪听了,疑惑的问道:

“万岁已下旨证实我在南方,而且知道我南下的只有寥寥几人,上官公子怎么会知道?”

欧阳迪也是一愣,眼前闪过那个叫上官恒的人抱住萧俊的情形,身子一僵,迟疑片刻摇摇头说道:

“弟子也不知,等主人到了南方,找机会拜访一下上官公子,一问便知。”

看了欧阳一眼,梦溪点点头,上了马车,欧阳迪也翻身上马,众人匆匆踏上了南下的路。

由于有萧俊的牵制,梦溪等人又乔装改扮倒是一路顺畅,因听说萧俊已经和燕王遭遇了两次,损失惨重,好在萧俊平安无事,忧心之余,梦溪也是晓行夜宿,不到10日,便过了胶州,一路向南来到了楚州地界,马车一进楚州,便被官兵拦了下来。

原来太子按梦溪的建议,为防止瘟疫扩散,在这里设立了隔离区,进行了兵管,楚州以南,便进入了疫区。

一行人在楚州找了个客栈,梦溪一面派人联系太子,一面派人给还在胶州的牵着燕王的萧俊送信,她已平安到达楚州,要他隐藏行踪,别再和燕王纠缠。

……

燕王在别院娶侧妃被劫之事早传回了燕王府,司徒王妃心惊之余,也暗自伤心,家里的莺莺燕燕已经快赶上万岁爷的后宫了,王爷竟然还瞒着她要娶外室。

见王爷自打进门就黑着脸坐在那不语,本想责问几句的司徒王妃,也没敢提晋阳的事儿,见丫鬟端过茶来,轻声说道:

“王爷一路辛苦了,喝口茶歇歇。”

燕王嗯了一声,端起茶来喝了一口,看了看王妃,欲言又止,沉默了一会儿问道:

“秀妃回来了?”

尽管燕王好色,但对这位结发妻子还是敬重的,也知自己瞒着她娶外室不妥,他想确认秀儿是不是把晋阳的事儿和王妃说了。

见王爷回来第一句话,竟是问秀妃的情况,司徒王妃眼底闪过一丝妒意,瞬间又恢复了平静,想了想说道:

“按说王爷一路劳累,妾不该拿家里的事儿烦您,但这么大的事儿不说也不好。”

燕王神色一厉,抬头看向王妃问道:

“什么事情,雪儿尽管说。”

“这不,王爷提到秀妃,早在前几日就回来了,刘妈说秀妃犯了规矩,惹怒了您,传您的话要妾好好管教,但妾见秀妃病怏怏的,哪舍得真罚了,只说了几句,赶着给她请了大夫,不想秀妃争气,竟然有喜了。”

见燕王听说秀儿有喜了,眼睛便是一亮,王妃心一沉,眼底闪一丝阴狠,端起茶来,喝了一小口,继续说道:

“两年多,王爷的后院就没一个有动静的,妾一听这事儿,高兴的什么似的,又是安胎药,又是补品的一股脑送了过去,生怕年轻人不懂事伺候不好,孩子有个闪失,妾又将经验丰富的郑嬷嬷派去亲自照料,实指望秀妃能给王爷添个子嗣,我这做主母的看着也高兴,哪知……”

王妃说到这,现出一脸的悲伤,竟有些支吾起来,燕王眼光一寒,急声问道:

“怎么了?”

“那天秀妃听大夫说有喜了,也是淡淡的,没一点喜色,妾原本以为她刚从晋阳赶回来,又受了您的罚,有些乏了,也没往心里去,只好好安慰了一番,便让她回碧翠园好好养胎,哪知前个儿早上,秀妃喝了冰心熬的安胎药,竟滑了胎……妾大惊之下请了大夫,安顿了秀妃,这才把冰心绑了过来询问,刚开始冰心还不承认,说她熬的是安胎药,后来架不住妾的逼问,才说了实话,原来,原来……”

“原来怎么了?”

“听冰心说,秀妃出嫁前,常年住在萧府,恋着他表哥萧俊,两人常常在一个屋里棋琴书画的,在萧府都传遍了,只是我们外人不知,可那萧俊是打小有婚约的,听说新娶的当家奶奶不仅容貌惊人,也是个厉害的,硬是把萧俊管住了,不让纳妾,秀妃这才死了心,嫁进我们王府,不想这次在晋阳又遇到了萧俊,两人在大街上聊了半天,又动了心,不想为王爷生育,在妾送去的安胎药里加了一味斑蝥,这才滑了胎……”

“秀儿在晋阳见过萧俊!”

燕王一直为别院泄密之事耿耿于怀,听王妃说秀儿在晋阳见过萧俊,立时怀疑是她做的,只有她知道梦溪是萧家的下堂妻。想到这,不觉青筋暴起,厉声问道。

见燕王如此,司徒王妃暗松了口气,接着说道:

“老天有眼,要不是刘妈说,秀妃和萧府下堂的二奶奶在别院里提过她当初死活要嫁萧俊的事儿,又在回程与萧俊私会,妾多了个心眼,亲自审问了冰心,怕是妾这次真是百口莫辩了,王爷,妾随您这多年,您也知妾的心性,妾疼您的骨肉都来不及,怎舍得加害,再说,妾要加害,躲都来不及,怎么会亲自送去安胎药,刘妈冰心等一干人证都被妾看管了,王爷一问便知。”

偷娶外室总是理亏,怒不可遏的燕王听王妃提起梦溪,心下歉然,强压下满腔的怒火,安慰道:

“雪儿不要心惊,我相信你,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碧翠园看看,晚上过来……”

“王爷,您正是用人的时候,不好得罪张御史,秀儿年轻不懂事儿,身体有虚着,你先好好哄哄,这事儿不宜现在发作,您心里有数就是,妾以后也会多劝劝她的……”

第二百七十五章悬赏

见司徒王妃如此善解人意,燕王点头应了声,又安慰了几句,起身来到碧春园,门口的小丫鬟远远地瞧见王爷过来了,规规矩矩地立在那见礼请安。

没看众人,燕王迈步进了院里,小丫鬟见了,跟头把式地跟在后面道:

“王爷慢走,奴婢这就传话给娘娘。”

燕王已穿过回廊,推门进了秀儿的卧房,一股药味夹杂着淡淡的血腥气息,扑面而来,燕王身子顿了顿,脸上现出一股厌恶之色。

玉心正坐在秀墩上做着针线,见王爷进来,唬了一跳,顾不得捡起掉在地上的针线,忙起身见礼道:

“王爷安。”

见燕王进来,面容憔悴的秀儿没发现他的异样,眼圈一红,忍不住落下泪来,哀怨地说道:

“王爷回来了,秀儿……秀儿的孩子没了,求王爷为秀儿做主……”

秀儿说着,已挣扎着坐了起来,小手伸向已来到床边的燕王。

冷冷地注视着秀儿半天,没理她伸过的手,燕王转身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玉心已上茶,燕王端起喝了一口,这才问道:

“孩子怎么没的?”

“秀儿早上喝了司徒娘娘送的安胎药,就滑了胎,秀儿是被人害的,求王爷为秀儿做主!”

“秀儿是说孩子被司徒王妃打掉了?”

“求王爷为秀儿做主。”

见秀儿还再诬陷司徒王妃,燕王再压不住满腔的怒火,腾的站起身来,抬起秀儿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秀儿告诉本王,在晋阳为什么要把本王娶侧妃的事情告诉萧俊?”

“王爷……”

秀儿的脸瞬间变的惨白,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叫了声王爷,竟再说不出话来。

见秀儿如此,燕王已肯定了他的猜测,脸一黑,射出两道寒光,冷冷的说道:

“秀儿跟了本王,竟还忘不了表哥,你的旧情人,是吧?”

秀儿拼命地摇头说道:

“王爷,不是的!”

“不是什么!李姑娘在别院的事儿不是你传出去的吗?要不要叫刘妈过来对质!”

见秀儿不语,燕王又猛喝一声道:

“说。”

“王爷……是……秀儿说的……”

听了这话,燕王身子一震,手一扬,一巴掌扇在秀儿的脸上。

“王爷,秀儿不是有意的……”

“求王爷饶了秀妃娘娘!”

玉心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替秀妃求情,看着一脸惊恐哀怨的秀儿,燕王说道:

“本王待你不薄,娶你的礼节堪比正妃,你问问后院哪个侧妃有这个荣耀,你竟为了旧情,不但坏了本王的大事,还打掉了本王的孩子,甚至还想诬陷正妃!”

“不是的,王爷,孩子不是秀儿打掉的,秀儿是冤枉的,秀儿真心想要王爷的孩子。”

听了这话,燕王脸色一寒,正要说话,只见一个小丫鬟匆匆进来回道:

“回王爷,小顺子来报,周侍卫从南方回来了,有急事求见您!”

燕王看了秀儿一眼,说道:

“既然秀儿身体不好,就好好在这屋里养着,没有本王的吩咐,不许出这个院!”

“王爷……王爷……秀儿冤枉!”

没理秀儿的哭喊,燕王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自己被软禁了!看着燕王离开的背影,秀儿一时怨气冲天,猛地一把将纱帐撕了下来,恶狠狠的说道:

“萧俊,我有今天,都是你们萧家害得,我死也不会放过你们!玉心,去找我们在萧府安插的眼线……”

玉心吓得忙爬起来捂住了秀妃的嘴。

……

“王爷安。”

“抓到萧俊和李姑娘了?”

燕王一进书房,见周怀仁过来请安,没等坐下,便直接问道。

周怀仁见了,忙小心翼翼地回道:

“回王爷,奴才无能,让萧俊逃了。”

“逃了?那李姑娘呢?”

听了这话,燕王神色大变,立在那儿问道,见周怀仁不语,燕王怒喝一声:

“带了那么多人,都是吃干饭的!”

周怀仁惊得一哆嗦,扑通跪倒在地,开口说道:

“回王爷,我们上当了,萧俊带的马车里的人根本不是李姑娘!”

见王爷坐下了,周怀仁接着说道:

“按王爷的吩咐,奴才带了三倍于萧俊的人马,在胶州边界劫住了他,萧俊中了奴才两剑,被萧家人拼死护着逃了,奴才劫住了马车后,才发现,马车里根本没有李姑娘,是萧俊临时买的和李姑娘身材相仿的两个丫头,每天坐在车里,出入都蒙着面,引着奴才上了当,想是这么多日子,李姑娘已被秘密送走了。”

“没抓个活口问问,李姑娘是不是药神?”

“奴才抓了,萧俊带的人中,竟有太子的侍卫,但他们也不知道李姑娘的身份,在奴才的逼问下,只说太子吩咐他们随萧俊救出李姑娘后,誓死保护她南下,不得有任何闪失,他们不知道马车里的人被萧俊掉了包,所以每次与奴才遭遇,都拼死护着马车,这才使奴才更加相信李姑娘就在马车里。”

“太子的侍卫!”

听了这话,燕王腾地站起身来,他上了太子的当!

是太子和萧俊合伙救了李姑娘,太子这么大费周章,只有一个可能,李姑娘就是药神。

都是秀儿坏了大事!

想到就这么错过了药神,燕王一时怒火中烧,猛喊了声:

“来人,把秀妃打入地牢!”

周怀仁一听这话,急声劝道:

“王爷,万万不可,您正是用人的时候,张御史一旦知道您虐待了秀妃娘娘,万一和您反目,投了太子,您的大业将毁于一旦。”

听了这话,燕王一屁股坐了下来,喘息了良久,又沉声问道:

“太子那边有什么消息,和药神会合了吗?”

“回王爷,听说太子早已找到药神,传了旨,药神成立了个什么’防疫指挥忠心‘已经开始治疗瘟疫了,奴才原想派人去将药神抓回来,但太子在楚州边界就实行了兵管,我们大批人马过不去,只能过去个别高手,太子的驿馆守卫森严,凭几个人想从那边劫人,根本就是妄想,而且去的人还发现,药神并没有在驿馆,奴才回来前,一直还没查到药神的落脚处和萧俊的行踪。”

燕王猛一拳重重地砸在桌子上,见王爷如此,周怀仁劝道:

“奴才已经在楚州边界布置了大批的眼线,追查萧俊和李姑娘的下落,想那萧俊身负重伤,也逃不了多远,只要他一过楚州,奴才一定能发现他,跟着他也许能找到李姑娘。”

“好,告诉他们,无论死活,谁抓到萧俊,本王赏白银五千两!李姑娘一定要活的,抓到她,本王赏白银万两。”

周怀仁应了声,看着燕王,迟疑的说道:

“王爷,奴才……奴才怀疑,李姑娘就是药神,听说药神接旨的日子就在萧俊失踪前后,想是那时李姑娘已被秘密送到南方,王爷不如耐心等些时日,等那药神治理了瘟疫,王爷再奏请圣上,奖赏药神治理瘟疫之功并求万岁下旨传药神回平阳面圣谢恩,并为太后瞧病,到时只要验明药神是男是女,要李家和萧家人同时辨认,一旦坐实药神就是李姑娘,不但萧家和颐春堂,连太子也犯了欺君之罪,到时……”

听了这话,燕王哈哈大笑,说道:

“好计,好计,终是老天不负我!就按怀仁之计……”

……

转眼已来到了11月底,随着冬天的来临和梦溪等人的治理,将近三个月的时间,鼠疫终于彻底得到了控制,大部分被隔离的地区都已开放,人们脸上又出现了笑容,那些经历过这场灾难,还残存的人们,争相的奔走、拥抱,燃放爆竹庆贺,同时他们的心中也记住了药神的名字。

荧惑守心之象于第2天消失,随着北方镇武将军评定山戎人的捷报传来,谨帝和太子都长出了一口气,太子因祭天遭天谴的流言终于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湮没,虽说和燕王不分上下,但太子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时机,不再被动挨打了。

为防燕王再次劫持梦溪,太子接到她后,没有把她安排在驿馆,而是安排在城镇外的一个农家大院,梦溪一进院子便想起了那首清平乐:

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

于是给农家院起了个名字,叫清平小院。

站在院子里,望着门前的枯藤,瘟疫治好了,梦溪却没感觉轻松,心越来越沉重。

见小姐立在那儿不动,知秋取了件大袍边给她系上边说: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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