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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轻轻掩唇笑道:“我知道,娘表面隐忍,受尽了委屈,但自有爹爹替娘作主。 并且,等下让爹爹瞧到娘的伤势,定会去找那位算账。”想到自己娘的本领,如善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张氏也跟着笑了,扯痛了脸上的伤口,保养白嫩的纤纤玉手捂着脸颊上的红肿处,杏目迸射出怨毒的光茫,“那该死的泼妇,下手可真重。”李氏那用尽全身力气的巴掌打在张氏保养白嫩的脸蛋上,确实让她双颊火辣辣的痛,对李氏更是恨之入骨。

又见如善一脸得意的模样,又轻轻拧了她的脸,恨道:“你得意个什么呀,就算你爹再心疼我,但嫡庶规矩在那明摆着,相信过不了几天,我还得向那女人伏低作小。”

如善整了脸色,道:“不管怎样,这次娘是虽败犹荣。等下让爹瞧见你的伤势,就算不明着替娘出头,但暗地里肯定会对娘好的。”

想到以往方敬澜明里暗里的赏赐,张氏又稍稍宽了心,见女儿生得唇红齿白,眉清目秀,一双大眼透出不属于八岁孩子的成熟与机伶,张氏心头兴慰不少,把女儿拥在怀中,感叹万千,“娘这个妾呀,做得有够憋屈的。不过幸好你还算有福气的,投胎到我肚子里头,虽不是嫡出的,但派头与嫡出无异。你又甚得你爹爹喜欢疼宠,你爹又是个好面子之人,将来定会与你许一门家世相当的婆家,你将来就是当家主母,可得把主母的派头拿捏好了,千万别学那位,只知道臭摆架子显威风,实则银制猎头枪,中看不中用。”张氏轻轻抚摸如善柔的秀发,一边语气铿锵,“那泼妇只知道摆主母威风,却不知道抓住男人的心。这是她最大的败笔,我儿将来可别学她,只要得到了男人的疼宠,何愁那些野狐狸嚣张?”

张氏又把自己多年来的妻妾争斗的经验如数传授于如善,也不管如善能否听懂。不过幸好如善早熟聪慧,又机伶,倒也把张氏的话记之**。

张氏并不知道方敬澜就在李氏院子里的抱厦里把自己的表演都看进眼里,还在那沾沾自喜地想着一套说辞,听到丫头进来凛报方敬澜正怒气冲冲朝这边走来时,立马与如善使了个眼色,母女二人同时行动,一个暗自垂泪,未语泪先流,一个拼死拼命地摇着自已母亲的肩膀,哭喊道:“娘,您都被太太虐待成这样了,为何还要瞒着爹爹?”

张氏一边拭着眼泪,一边对如善低声道:“好孩子,娘知道你是心疼娘。可,谁叫你娘只是个低贱的妾室呢?太太想打便打,想骂便骂,我忍忍便过去了。倒是你,千万别声张,尤其是你爹,明白吗?”

怒气冲冲奔进来的方敬澜身形猛然一顿,就那样立在门口,听到张氏这番话,面带疑惑,但身上的怒火却消失泰半。

26 夹心饼

如善哭喊道:“娘一直委屈求全,可是太太却变本加厉的欺负您,难道这也要忍吗?娘,我这次一定要告诉爹爹---”说着便转身,张氏忙死活拉住她,“善儿,别,算娘求你了。这点儿伤又算什么,娘不想让你爹为难呀。”

如善满面心疼地回搂张氏,呜呜地哭了起来,“娘---都怪善儿不好,无法保护娘,让娘受尽委屈。”

张氏也跟着垂泪,“只要你和知廉懂事,不让娘操心,替娘争气点,这些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方敬澜看在眼里,听在耳里,忽然心中五味杂陈。看张氏的目光,又复杂了些。

当晚掌灯时分,方敬澜来到李氏床前,道:“张姨娘冲撞冒犯太太,我已略施惩戒。明日便来向太太磕头认错,太太为了自个儿的身子,切莫与她置气。为夫已严令张氏从今往后,不得再冲撞顶撞太太,若有违背,一律乱棍打出府去。我的好太太呀,这下你该消气了吧?”

李氏哪能消气,她原以为方敬澜会把张氏捆来打一顿,然后送到庄子里去或是休书一封,没料到只是这个结局,如何不气。但一旁的刘妈妈暗自与她使眼色,她也不好太过余了,只得强自撑着冰冷的面孔,冷哼一声:“那张氏可是老爷的心头肉呢,我哪敢把她怎样。得了,一切凭老爷作主吧。请安倒不必了,免得又把我给气死了。”

方敬澜笑呵呵地道:“太太说什么浑话呢,那张氏也知道自己做错了,已向为夫保证再也不敢顶撞太太,太太就饶了她这一回吧。不管怎样,那张氏已替为夫生了一儿一女,太太不看僧面就看佛面吧。依为夫看,那张氏虽为妾,但两个孩子也算争气,太太也莫总与她过不去,每日的晨昏定省外,那倒马桶的活儿就让下人来做吧。没道理一屋子的丫环奴才不使唤,偏去使唤她,以后廉哥儿万一有出息了,这万一传扬出去可不大好。”

不得不说,方敬澜确实是一个好父亲。妾室替当家主母倒马桶这已是自古流传下来的不成文的规矩,只是,张姨娘也有她自己的委屈。她对方敬澜道:“老爷,妾身身为妾,替太太倒马梭那也是份内之事。只是,老爷,妾身虽然身份低贱,但廉哥儿日后要娶媳妇呀,善丫头迟早也要嫁人的,可他们的娘却天天替人倒马桶,这要是传扬出去,对孩子们影响可大着呢,老爷,您就算不为妾身着想,也得替两个孩子着想呀。”

这时候如善也哭着跪在方敬澜面前,“爹爹,倒马桶那是下人们才做的呀,您怎能忍心让替您生儿育女的娘替太太倒马桶呢?女儿看在眼里,也是痛在心里呀,爹爹。”

方敬澜一向最疼的就是如善,见如善哭成这样,心疼不已,忙把她扶起来,“我儿真是孝顺,好,冲着你这份孝心,我去与太太说去。不过,你今日所为,确实是张扬了些,明日一早,你就去太太那磕头认错。不许再仗着我的宠幸就做出恃宠而骄的事来。”后边这两句话是对张氏说的。

张氏心有不满,想她浪费了那么多泪水,居然还要她去向那女人磕头认错,但面上她却楚楚可怜道:“老爷,您又不是不知太太她---”

方敬澜一拂袖子,冷然道:“若不是你先嚣张过余,太太如何会那般对你。不过念你已知错,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以后万万不能再顶撞太太,不管我如何宠你,你也要谨记自己的身份。在大局上,你更得替为夫着想。我能有今天,泰半也得仰仗岳家的助力。若是因为你的缘故把太太和岳家岳恼了,我第一个就不饶你。”

张姨娘被斥得张口结舌,但经方敬澜这么一说,这才想到李氏娘家的威风来,再想到自己的身份,心下惶然,终于明白过来,连她的唯一靠山都要仰仗李氏娘家。脾气立马软了下去,忙又跪在方敬澜面前说自己真的知错了。

方敬澜见她如此识大体,倒也满意,便兴冲冲地去来李氏这儿当个夹心饼。

所幸李氏虽气忿,倒还能克制脾气,冷言冷语了一番,见方敬澜依然陪着笑脸,好声好气的模样,心下也就不消气了。

27 如善挨了批

翌日,张姨娘果真带着如善来向李氏请安。

李氏瞧着张氏红肿的脸,及低眉顺目的神情,心头顺畅多了。觉得方敬澜没有骗她,确确实实收拾她的。

心头一顺畅的李氏不再像昨日那般大发雷霆说些尖刻的话,而是吊着一只眼道:“我这有本《女则》,是老爷特意派人在外头买来的,吩咐我交给你,拿回去好生抄几遍,长长记性。咱方家虽算不得大户之家,但这规矩也得立起来。没道理----”本来还想说“一个妾还敢越过正室去”,但想想这女人惯会颠倒黑白,她这么一句话说出去,等下她再添油加醋倒给方敬澜,她再是有理,也成无理了,于是便生生压了下去,只是念了几句“守规矩,毋妄言,安份守已,若有出格的地方,轻则家法侍候,重则捆了发卖出去”之类的话,她见张氏面色不忿,又轻轻一笑,拨动着刘妈妈端给她的雨过天青瓷盅茶盖,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再吹弄着茶杯里清新的绿芽,缓缓啜了口,这才慢悠悠道:“你别不服气。自从被老爷抬为姨娘后,穿了金戴了银便忘了自已的身份了,不过是我姐姐的一个陪嫁奴才。”说着重重把茶盅放到一旁的黄梨木毛旋转纹茶几上,发生沉闷声响。

如晴吓了一大跳,心想,这李氏说话还真不留情面,这张氏一向受宠惯了,希望她回去不要哭诉才好。但见张氏却是面色凄楚,却没有争辩,便又拜倒了下去。起身后,双眼通红,不时拿了绣帕抹着眼,显得楚楚可怜,若不是知晓张氏的本来面目,如晴心想,连她都会觉得她受委屈了,而李氏太过恶毒了。

李氏见张氏这副模样,火气又蹭蹭往上冒,好不容易压了火气,又冷声说了她几句,才让她们母女下去了。

“瞧那副样子,在我面前还敢装模作样,作给谁看呀,真是恶心死我了。”张氏走后,李氏的火气便冒了出来。

而那边,张氏离开李氏的屋子,回到自己的怡情轩,也是发了好一通火,连连摔坏了两副上好茶碗。 如善看在眼里,皱起了眉头,心头也是火气重重的。

当天晚上,方敬澜被张氏安排在门房里的下人给接到怡情轩,但走到一半,便又被李氏身边的人给截了下来。人家的理由很充分,“太太有要事与老爷相商。”方敬澜一心要把规矩做起来,哪还顾得上张姨娘,这便折身去了李氏屋子里。那下人见没能办成事,只得回去向张姨娘如实照说了,想当然,张氏又是一阵的摔碗摔茶杯的,此事暂且不表,单说李氏请方敬澜究竟有何要事。

原来,李氏今日虽然稍占了上风,但心里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那张氏在自己面前装模作样,卖乖取巧,而如善也有样学样,虽然表面对自己恭敬,却丝毫不把她放眼里,行事做派傲慢得紧,这又把她气坏了,遂与刘妈妈商量对策,定要好生计量一番,让那如善也学学规矩。

她是这么对方敬澜说的,“如真快及笄了,她的婚事自有老太太作主。老太太一向疼她,如真又听话懂事,乖巧,女红计账多有涉及,我倒不担心她。只是今儿个如善来向我请安,这丫头确实是能诗会赋,不可多得,可就是那性子呀,得收收了,老爷可不知道,对着如美如晴两个妹妹,那鼻孔可朝天了,就连对我这个嫡母,也是多有不敬,嗯哼,果然是孔老夫子教诲下的好姑娘。”

一句话说得方敬澜面色挂不住了,但他对如善确实是真心疼爱的,忍不住替如善辩驳几句,“她平日里头都是念字写画的,都很少与姐妹们相处,这才生疏了,你也切莫一味的指责她。”

李氏冷哼一声:“那对母女可是老爷的心头肉,我哪敢指责,重话都不敢多说一句的,就是生怕被下了套,指责成苛责妾室的狠毒主母。不过,老爷,善丫头都八岁了,她能诗会赋那是不假,可那能当饭吃吗?今日当着老爷的面,我说句诛心的话,那些正室奶奶可不是成天弹两首曲儿,吟两句诗词就能侍奉好公婆,管理好诺大的家。你让如善成天学这些,而女儿家该学的却是一窍不通,老爷是想培养一个当代女诗人,还是想把女儿养在身边一辈子?”

方敬澜被问住了,也觉得事情有些严重,开始深思起来,如善能诗会赋对自己也是顶顶有光的,可李氏也说的对,当家作主可不是靠吟两句诗就能顶起来的。

李氏见他不语,知已被她说动,于是又软下语气道:“老爷,自古以来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儿家都是要嫁人的,能习字也算是不错了,最重要的还是女红,妇言品性,这才是顶顶要紧的。老爷瞧着如真,那丫头还没及笄,就已有多户人家来掂记了,一是老太太教得好,二是那丫头懂事,明事理。就算嘴巴里凑不出两句诗来,但当家作主的威风还是有的。”

提到自己的长女如真,方敬澜又想起了自己的第一任妻子大李氏,如真生了大李氏的相貌,但性子却与自己很像,行事干脆俐落,又不娇柔造作,友爱弟妹,孝顺长辈,在下人里也颇有威望,极有嫡女派头,一向受他宠爱,如今见李氏夸起如真来,非常受用。便允了李氏的方案,不再给如善请西席了,只让李氏去打听哪家最出色的绣娘进府来教姑娘们学习女红。

李氏胜利一回,大大得意,对方敬澜更加温柔了,方敬澜觉得李氏越来越明事理,越来越有派头,想到这些年她辛苦付出,也略觉对不住她,当晚便歇在了李氏屋里。

28 消极怠工的如晴

第二日,方敬澜五更过后便早早出门,李氏起床后不久,室妾朱氏一如往常那般早早便来请了安,如美还在睡大头觉,倒是如晴早已起了床,在她面前端茶倒水,极为伶俐,李氏昨晚被方敬澜大大滋润了,心情大好,看朱氏也顺眼,对如晴更是慈眉善目,还大发慈悲,留了朱氏下来一起用膳。

朱氏大为感激,不时用温柔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女儿,虚寒问暖的。对于自己的生母,如晴倒是呵护同情居多了,不过想了先前朱氏在娘家吃过的苦头,被卖入方家伏低做小虽然没啥尊严,倒也衣食无忧了。如果用现代人的眼光来讲,朱氏这种伏低作小的做派肯定会被痛斥,但,身在这个时代,如晴这才深切地明白,普通人家的媳妇,日子过得有多艰难。而她那老爹方敬澜同志虽说与普通男人无差别,喜欢妻妾成群,左拥右抱,虽说异常宠幸张氏,倒也不曾亏待别的小老婆。而李氏,虽说心眼儿小了点,但也没有像传说中恶毒主母虐待小妾那样缺她的吃穿。如晴安慰自己,朱氏是个胸中无点墨,但胜在知足常乐,相信只要她一直安份守已,方家便是她的安身立命之所。

而自己嘛,如晴偷偷叹了口气,只要她安份守已,乖乖学女红,识几个字,躲在姐姐们的光环下,侍候讨好嫡母和方敬澜这个便宜老爹,相信以方敬澜的脾性,也不至于亏待她了。也不会学着传说中的为了赚取聘金就出卖庶出女儿。

身为妾,不单是侍候当家老爷的,当家主母也是必须侍候的,于是,朱氏忙上忙下侍候着李氏用膳,如晴是庶女,但养在太太跟前,明面上地位却比朱氏还要高,也可以坐下来和李氏如美一起用膳。

看着自个儿的生母侍候自己,如晴多有不适,也不敢真的坐下来享受,也和朱氏那般,等李氏用完膳,把丫环递过来的盘子接到自己手里,稳稳地伸到李氏面前,李氏也不客气,拿了杯子嗽了口,再拿了另一丫环手上的洁白帕子拭了嘴。李氏再发话,朱氏这才敢坐下来用膳。

如晴看着低眉顺目的朱氏,心里虽替她难过,但也暗自庆幸,幸好自己的生母逆来顺受,不被李氏放进眼里。如晴知道,那张氏虽现在受宠,但总归越不过正室去,李氏迟早会收拾她的。就算李氏不收拾她,等她年老色衰时,境遇同样凄惨。虽说那张氏有子女傍身,想要靠儿女立足在方府不是不可以,就得看她所生的儿女是否有出息了。有出息那也就罢了,就怕没出息,儿子不成材,通常受责罚的却是生母。

李氏用完早膳,正准备领了如美如晴去老太太那请安,恰巧怡情轩的丫头过来传话,说张姨娘身子不适,不能过来向她请安了。李氏气得全身发抖,正撸了袖子冲去怡情轩教训张氏,被刘妈妈劝阻了,“太太不必担心。估计是张姨娘身子确实不适吧,等下回了老太太,看是替张姨娘请大夫,还是请老爷亲自过去瞧瞧。”她见李氏还没能明白过来,又暗自掐了她一把,小声道:“老太太请的大夫可都是济南城最顶尖的,相信张姨娘经过细心医治,定能药到病除,太太不必忧虚张姨娘的身子。”

如晴在一旁听得暗自点头,觉得刘妈妈简直就是一宅斗高手,不愧是李氏娘家的得力婆子呀。也幸有她当李氏的诸葛亮,不然凭李氏这么点脑子,更不是张氏的对手了。

李氏终于听到耳里了,想了想,觉得刘妈妈的意见很好,这才领了两个丫头向老太太请安。

如善早已在那候着了,见着李氏三人,忙上前请了安,然后说:“太太,我娘老毛病又犯了,这才没向太太请安,望太太恕罪。”

李氏笑得大方和气,摆摆手说:“即然如此,那就让你娘好生养病,切莫因为规矩而弄坏了自个儿的身子。”

如善唇角歪了歪,但并不明显,闻言极为感激地又朝李氏福了身子,作感激状,“谢太太恩典,我替我娘谢过太太的慈悲。”

李氏笑着,拉了她的手道:“善丫头果然懂事识礼,张姨娘也是个有福气的,生了你这么个贴心又懂事的女儿。不像我,却生了猴子一样的丫头,尽让**心。”

李氏说的完全是面子话,当不得真的,如晴听出来了,如善也听出来了,所有人都听出来了,但唯独如美没听出来,见自己的母亲夸别人,立马跳了起来抗议,“娘你偏心,如善哪里好了,装乖卖巧,娇柔造作,哼,她有什么好的,和她娘一样的货色。”

“如美,放肆。”李氏大喝一声,瞪了女儿一眼,见她仍是不服气地嘟了唇,不由头痛,又喝道:“你这没礼貌的东西,如善可是你姐姐。你居然如此说她?你别不服气,如善就是比你懂事,比你伶俐。你要是再敢驳一句,信不信我打你板子?”李氏发起威来可是不得了的,如晴亲自看她惩罚一个嘴碎的下人,那可是竹片削的竹板子狠狠打了二十个嘴刮子,直把那嘴碎的婆子打得脸颊肿得老高,牙齿落了一地,至今说话都还不俐索,脸上还留着难看的印子。

如美真是不服气,也只能嘟了唇,不敢言语了,不过却用仇恨的眼神瞪着如善。

29 慈爱的主母,孝顺的如善

如善不屑地别过脸去,在无人看到的时候,给如美一个挑衅的眼神。如美哪受得激,又跳了起来想去抓她的脸,幸好如晴在李氏屋子里训练出了眼明手快的本领,忙一个旋转,拦住如美,说:“三姐,你才刚用了早膳,怎么又掂记起祖母这儿的点心了?就算三姐想吃,也要凛了祖母呀,哪能用抢得呢?”如善立在老太太下首,而旁边的紫檀牛毛旋转纹小几上却放着青花白盅瓷盘,盘子里放着整齐的香脆葱花酥饼,及扮糖金丝糕。

如美瞪了如晴一眼,嚷道:“你这没用的傻子,哪只眼睛看到我想吃点心了?”

如晴笑了笑说:“三姐姐,别不承认了,妹妹都看到了。”然后拼命向她使眼色。可惜如美在气头上,再加上年纪小,哪看得懂,便说:“你眼睛怎么了,老抽筋?”

如晴无语问苍天呀,到底谁才是傻子呀?

李氏忙拉过如美,又把她骂了她一通,如美不服气,却也不敢在老太太屋子里撒泼,只能把如晴和如善都瞪了个遍。如善不痛不痒,只是唇角浮现一抹讥笑,如晴则满头黑线,这个小笨蛋啊小笨蛋,再是不学乖,估计李氏与张姨娘针尖对麦茫的画面又要在小一辈里上演了。只是,估计吃暗亏的仍然是如美。

李氏把如美拉到一旁,警告她不许说话后,这才又对老太太道:“老太太,张姨娘身子又不爽了,这昨天都还好好的。媳妇听闻老太太看病就医一向请的是城中的付大夫,相信付大夫医术肯定精湛,可否请老太太出面把那付大夫请到府里来,替张姨娘瞧瞧?”

老太太看了李氏一眼,还没说话,倒是如善想插嘴,但李氏又说:“老太太,就请付大夫过去瞧瞧吧,不然这要是传扬出去,外边人的还以为我这个主母苛刻妾室呢。”

如善微笑着说:“太太说哪里话呢,太太平时候对我们可好了,外边的人哪还敢说太太的不是,都在歌颂太太慈悲大度,宽容明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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