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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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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正式行了周公礼的知礼,比以往看起来更加成熟,更加稳重了。自从知礼娶亲后,不知何氏有旺夫运,还是方家祖坟冒了青烟,总之,何氏进门后次年,知礼再度赴京,通过最后一级考试,不知是知礼有考试运,还是真有运气,放榜后,成绩居然名列二甲第十一名,俗称二甲进士。知礼中了进士的消息由京中传来,方家那可谓是欢腾似要把屋子都给掀了。

中了进士,相当于一只脚已然踏进官场。

庆元29年春,皇帝他老人家龙体不适,所以取消了以往的殿试,只让所有一二甲进士由礼部试取,试取合格后受从八品至正六品的官位。知礼运气还是不错的,居然授了正七品吏部庶吉士。这可乐坏了方敬澜。

如晴见便宜老爹那嘴巴都咧到耳根后感觉很是好异,连忙问申婆子,什么是庶吉士,庶吉士官儿很大么?油水很多么?

申婆子盯了如晴好半晌,略略解释了下,庶吉士一般为期三年,期间由翰林内经验丰富者为教习,授以各种知识。三年后,在下次会试前进行考核,称”散馆“。成绩优异者留任翰林,授编修或检讨,正式成为翰林,称“留馆”。其他则被派往六部任主事、御史;亦有派到各地方任官。本朝翰林为朝庭储材之地。本朝高祖皇帝过后有惯例: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故此庶吉士号称“储相”,能成为庶吉士的都有机会平步青云。而本朝的内阁大臣里,亦多出于翰林庶吉士。

如晴听得似懂非懂,庶吉士按现代称谓便是见习生或实习生,一旦实习通过,正式转正,便能正儿八经授其官职,表现如果优异,那可是一路扶摇直上,然后直达权利中枢。再加上知礼岳家乃世代簪婴的清流派,想当然,知礼大哥的未来官场生涯,定是顺风顺水了。这也难怪方敬澜会高兴成这样了。

庆元29年春,皇帝老爷子病情加重,政事暂由大学士廖成干,杨明芳代为辅佐,四皇子五皇子代为摄政。这给了大臣们一个醒,储君之位,不是四皇子便是五皇子。但,大部份文官却更拥戴五皇子,因为五皇子是清妃唯一的儿子,子凭母贵,天经地义之能事。然武官派---武官派基本没有发言权,因为他们一旦发言,便被文官集团集体口诸笔伐,然后被骂得找不着北儿。

也有少部份人拥戴四皇子,因为按辈份、按排行秩序,立四皇子为储君,顺理成章之能事。也少了一切有可能的争夺。然,五皇子却更加有优势,他是清妃的亲生子,舅家在朝堂也有一席之地,然,这样便影响了另一部份人的利益,使得这部份人又争相拥戴四皇子,四皇子除了名份外,他几乎不占任何优势,他母妃早逝,虽被冤死后来被平反昭雪,但他势力孤单却是事实,拥戴他为储君,并不会对自己有影响,相反还能以拥戴之功得以重用。总比五皇子派一旦得势,那他们势必被压在脚底----

摸清了这里面的门道后,方敬澜严厉告诫知礼,甚至修书到京城与妹夫家,婉言相劝最好不得参与储君之争。

京师的储君之争越演越烈,却压根儿影响不到如晴,反正这些庙堂之事,与她也是无关的,与其关心这些,还不如拿了精神好生学习胡夫子的中庸之道。不过,如晴发现,最近申婆子却时常心不在焉的,并时常打听京师里的事,尤其是储君之争这件事,更是异常关注。

玲珑最先发现,然后偷偷告诉如晴,如晴沉默了会,示意她不要声张,继续暗中观察下去。

120 # .

庆元29年夏,知礼接到由朝庭吏部下发的任职明旨,知礼根正苗红走正统科举之路,如今又直入翰林院,相信在何老太公的扶持下,定能平步青去,直达权利中心。

同年秋,这位因成了亲越发成熟的方家嫡长子已收拾了行襄,准备赴京任职。

与此同时,方家又举办了一场盛大筵席,齐州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前来齐贺知礼的任职喜事。

外边吵闹如斯,内院却清静如冰,生平最喜热闹的如善在外边足足露了几个时辰的脸,这回儿才在宾客散后来到如晴屋里显摆她认识的官家千金,当例举她第十一个结识的知州千金时,如晴忍不住道:“是呀,这次来的全都是些名门闺秀,谁叫咱们大哥二哥生着一副官运享通的面相呢?”

如美一听就乐了,如善则皱眉,“四妹妹你这话可就过了,这次前来的达官贵人,巨商富贾,并不完全是冲着大哥来的,若不是咱们爹爹在官场左右逢源,大哥哥也不会有这般风头了。”

如美嗤笑一声,“这你可就说错了。众所周知,大哥哥即将赴京任职,入主翰林院,这可是走文官路子,将来入主六部,直达权利中枢也是极有可能,他们先巴结着也无可厚非。再来,二哥哥在山西大同也已提瞿为武显校慰,大哥哥已成了亲,咱家就剩二哥哥还未娶亲,二姐姐,那些与你交好的闺阁姑娘,估计还有另外的目的吧?”

如晴低头,掩饰唇边的笑意,她是很友好的妹妹,从来不会让姐姐们面子上过不去的。

如善胀红了脸,冷道:“三妹妹说得倒是与有荣嫣。只可惜呀,大嫂直到如今都还只是称太太为姨母,行半拜之礼呢。”

李氏在名份上,算得上是如美如晴的嫡母,但在知礼三兄妹面前,却只能被称为继母,所以在方家,何乐虽然为人媳,然地位却与李氏一般无二,并且不必在李氏面前行媳妇之礼,只需行晚辈礼,这是李氏的一块心病,连带也成了如美心头一根刺。这回听得如善这样讥讽,哪还忍得住,忽地起起来,一声厉喝:“你这话什么意思?”

如晴眼见她们又要吵起来,连忙当和事佬,“二姐姐是说,大哥二哥这般成就,将来咱们姐妹也与有荣嫣呢。咱们母亲即是大哥他们的姨母,那可是正儿八经的长辈呢。连大嫂这般人物,在母亲面前也得行晚辈礼。”

如美这才缓和了脸色,冷哼了一声重新坐了下来,眼珠子一转,又道:“是呀,大哥二哥这般有成就,希望三哥哥也让咱们姐妹沾点光才是。”

这下子,轮到如善沉了脸色了。知廉这两年来不知为何,学习不进反退,张姨娘又气又恨,不知揪了他多少次耳朵,但都收效甚微,不止一次被方敬澜痛骂慈母多败儿,张姨娘委屈之下,便一股脑儿地把气撒在知廉身上,话说,知廉确实越发沉默了,并且脾气也暴燥不少,

庆元二十九年,刚立冬过后,知礼携新婚妻子何氏,拜别长辈,赴京任职去也,随行的,只有何氏的陪嫁婆子丫环,知礼只带了两个小厮,连一直近身侍候的几个丫环也撇在府里头,再一次提醒了这些人精似的下人们:大少奶奶很受大少爷敬重,并且大奶奶很厉害,颇有手腕。

方敬澜偷偷盯了何氏平坦的肚子,再瞅了何乐身边相貌平平的陪嫁丫头,再盯了知礼身边两个毛桃小厮,眼里的同情之色越发浓厚了。

不过,当着媳妇的面,他倒是把慈爱公爹形像演得入木三分,以微笑的事气激励了知礼“当尽职尽守,克已奉公”,又劝勉何氏“当细心服侍丈夫,我儿就托付与汝”等冠冕堂皇之话,最后还嘱咐知礼,到了京城应该先去拜访岳家,向他们传达为父的问侯之语云云----

送别知礼夫妇,方敬澜抖擞了精神,想像着他方家将会有的大好前途,心情大好,捋着精心保养的三寸长的胡子,慢步踱去了后院,然,走到一半,想着最近得寸进尺又总爱哭哭啼啼的张姨娘,心情重重一顿,遂改变了方向,朝朱姨娘的院子走去。

然,估计是乐极生悲的缘故,因知礼的事儿还未笑上三天的方敬澜,则迎来他生平最为惨痛的打击----

如晴放下手中的绣钱,愕然望着玲珑,“你说,爹爹的庶弟的母亲,周姨娘来咱们府里?”如晴虽年纪小,但也略知周姨娘的事迹,比起张姨娘,更为厉害一筹。好多富贵之家的妾室在当家老爷故后不是被送到尼姑庵,便被送人或被发卖,少数有子女傍身的也被压得死死的,毫无出头之日。而这位周姨娘,却在方老太爷去逝后不久,便带着儿子与当家主母,也就是方老太太分庭抗礼,并还硬分走了近半家产,劈府单过,并与方家老死不相往来,先前的嫡庶的规矩早已被抛诸脑后。方敬澜兄弟与这个庶弟多年未曾走动来往,这回却大摇大摆前来,估计不会是好事。至少,对老太太,方敬澜来说,都不会是好事。

玲珑说得口飞横沫,“可不是,我听得门房来报,说昔日的周姨娘来访。见府里的老人那般吃惊模样,便打听这周姨娘的来历,这才得知她的身份。可等我见着这周姨娘后,哇,那可是通身的气派,简直就是---只见周身的珠翠环绕,珠光宝气,绫罗绸缎,估计比咱老太太混得还好。”在如晴身边久了,玲珑也学了几个新鲜词儿,把“混”字成天挂在嘴边了。

可以想像,让自己的庶弟超越自己,并还让庶弟的母亲上门来耀武扬威,这对方敬澜来说,确实是件难以容忍的事。但,伸手不打笑脸人,身为有修养有涵养的书香门弟,方敬澜在抓了一柱香的头皮后,也只能硬着头皮接待。

不过姜还是老得辣,尽管已得知周姨娘已今非昔比,老太太仍是在她面前摆足了正妻风范的。周姨娘当了多年的妾,虽飞黄腾达了,礼节上却也做足了,只不过,在言语上却是凌厉更胜一筹。

周姨娘来方府究竟所为何事,如晴并不知晓,只知道周姨娘走后,老太太脸色一下不大好看,而方敬澜,更是黑如锅底。甚至在周姨娘走后接连摔坏了好几个茶盏。

如晴不敢过问,乖乖照例请了安后便躲到自己房间去了。

玲珑不愧为资深八卦女王,这出半日功夫,便打听出了事情原委,遂风风火火告之如晴。

“这周姨娘和三老爷,可了不得呀,人家都混到京城里去了。三老爷已在京城任六部朗中,再来,再来----”

“再来什么?”

玲珑道:“三老爷的大女儿如燕,已定了亲事。周姨娘此次前来,便是来送请贴的。”

如晴呆住,这些年来虽在内宅混得一踏糊涂,但也略为心灵通透,立马便抓住重点,“如燕的婆家定是显赫吧?”不然这周姨娘也不会千里迢迢登门显摆了。

玲珑一脸崇拜地望着自家姑娘,“姑娘太厉害了。可不是,那如燕确实定了门显赫婆家。”至于有多显赫,却卖着关子,不肯说出来。

如晴恨不得拿手头的绣花针戳她的脑袋,一向稳重的沉香也忍不住揪了她的耳朵,骂道:“再给我故意卖关子,看我不拧掉你这不听话的耳朵。”

玲珑连忙求饶,这才道:“我要说了呀,姑娘,您可得坐好,千万别跌下来了。”

如晴啼笑皆非,不过也很应景地移了移屁股。

然,虽已有准备,当听得玲珑嘴里的人家时,仍是一阵吃惊,“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玲珑得意洋洋挺足了胸膛,再重重加了几个字:“奴婢没说错,也没听错,如燕确与靖王府订了亲事。”

如晴再度呆住,简直不肯相信自己的耳朵,靖王妃是什么眼界呀,李骁又是眼高于顶,怎么,怎么就----

“靖王府还有其他偏支族亲没?”

玲珑摇头,“靖王爷乃当今圣上的亲弟弟。”所以,在李骁这一代,还暂时不会出现旁支偏系。

“---那,李骁还有其他兄弟姐妹?”靖王爷那般显赫身世,应该不止靖王妃一个女人吧?

玲珑再度摇头,“靖王膝下只一个独子,两个庶女。”

如晴再度无语,又抱着一线希望道:“是娶还是纳?”方敬江虽任六部朗中,但官儿真的真的太小了,简直就是单位里总经理与扫地领班的距离。可能娶回去当正妻么?

121 # .

第104章 李骁成亲,身边异心的奴才

玲珑又道:“是娶,奴婢没听错,确实是娶,不是纳。”

如晴心理承受能力已然增强,虽仍是感觉吃惊,不过却又不着调地乐了起来,“估计二姐姐不知会气成什么样了。”

玲珑一脸祟拜地望着如晴,“姑娘,咱们还真是狼狈为J,同流合污来着----哎哟,沉香姐姐,你打我做甚?”

沉香沉着脸,“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居然用那些字眼形容咱们姑娘,皮又在痒了不成?”顿了下,又骂道:“真是朽木不可雕,我教你的成语,是这般随意用的么?”

玲珑忍不住委屈,“我并没有对姑娘不敬呀,只是,沉香姐姐你教的成语太单一了,我,我一时找不着能形容的成语罢了。”

沉香气得快晕厥过去,如晴却抱着肚皮哎哟哎哟地乱叫,沉香见状,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该撞墙---她怎么就跟了个不着调的主子呢?

如晴笑够后,这才捂着发痛的肚子,指着玲珑沉香道:“好了啦,玲珑虽然是颗朽木,但也有其可取之处,这回,是真的乐到我了。”一想到如善会有的表情,又很不厚道地乐了起来。

玲珑也跟着嘿嘿地笑着,猛拍着如请的马屁,“姑娘还真是料事如神。立马就截中要点,姑娘猜得对及了,二姑娘---二姑娘确实,很伤心----”不止伤心,几乎快被惊成一根木头了。

如晴捧着双颊,继续接下她的话,“然后,三姐姐,很高兴。”

玲珑拍掌,附和着,“姑娘真是太厉害了,连这个都能猜到。然姑娘只猜对了一半,那三姑娘一听说此事后,可是大笑了三声,然后直奔二姑娘院子里,再然后,二姑娘那便闹了起来。”

如晴忍不住叹息,继续猜着将会发生的事,“然后呢,二姐姐哭得委屈,去找爹爹作主。而正在气头上的爹爹呢,便把怒火发泄在三姐姐身上。三姐姐呢,不服气之下,便把二姐姐暗地里做的那些腌赞事全都抖了出来。然后---”

“然后怎样?”玲珑沉香忍不住追问。

如晴却起身,指着两个丫头,道:“你们两个,立及严加管束底下的丫头,要她们小心行事。明白吗?”千万别让自家老爹捉到把柄,如善如美那两个爆竹筒也少惹为妙。

用晚膳时,如晴不时偷偷观察老太太的反应,被老太太发现,白她一眼,“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鬼鬼祟祟的像什么样?”

如晴吐舌,乖巧地找着安全的字眼:“我听说,爹爹昔日的庶母周姨娘来咱们府里?”

老太太神色讥讽,“是呀,多年未见,人家可是今非昔比罗。”

如晴不敢接话,暗地观察老太太,见脸上并无其他神色,这才大胆地问道:“周姨娘忽然登门造访,肯定有什么值得炫耀之事吧?”

老太太瞟她一眼,不知是气还是该笑,想到方敬澜当时那番震惊仿佛糟雷击的表情,又是好笑又是替他心痛,叹口气,“可不是,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居然让如燕定了靖王府这门显赫门弟。”见如晴脸上并未有吃惊的神情,不由又好气又好笑,揪了她的粉脸,笑骂:“相信玲珑那丫头已经打听清楚了,还装模作样的跑来问,欠打。”

如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讨好地摇着老太太的手臂,“因为玲珑说得一知半解的,所以还是问奶奶您最是妥当了。奶奶,真的已经定下来了么?”

“可不是,连日子都定了。”老太太随手抄了放在茶几上的红色请简递给如晴,“你自已看吧。”

如晴打开竹木制成的长形柬,上边用小揩竖刻着一行标题“喜贺吾家长女婚之燕尔”,称谓上写着:“至母亲兄嫂”,正文里简短写着“蒙母亲垂爱教诲,兄嫂相助,小弟长女如燕与靖王世子喜结连理,特请简一封,敬请吾母与兄嫂一同相贺”,庆贺时间是庆元29年元月,庆贺地点是京城长安街,请简人落款为“弟敬江,携全家恭侯母亲及吾兄嫂到来”。

如晴反复观看这古代人的请简,居然是用竹木制成的,很奇特呢。上边的字,是如何写上去的呀,并且这字写的那么小---如晴有些佩服这写字的人呢,她用毛笔写,整整练了数年,也只能把字练到三寸大小,人家这字,写的几乎与钢笔字无异了。

蓦地,手中的竹简被拿了去,讪讪地对上老太太的黑锅脸,如晴搔搔头,小心翼翼地问:“奶奶,那咱们要不要去呢?”

老太太哼道:“我是不会去的,你老子想去就让他一个人去得了。”然后问如晴,“晴丫头觉得咱们该不该去?”

如晴被问住了,想了好半天,才喏喏地道:“若在情字和利字上,应当去的。可,老死不相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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