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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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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们不如去看看,要是能说上话就帮着点。 浩瀚书屋 ”

玳瑁听着有道理,和珊瑚去了屋檐下。

待靠近了,就听见大老爷道:“……不过是盘樱桃,没了就没了,明天让人到东大门去买了就是了!”

“大老爷说的不错。”大矿太的声音里带着冷屑,“不过是盘樱桃,就偷偷摸摸的惦记着,这要是金子,岂不是眼睛也不能眨一下?我这是住在自己屋里还是住房在贼窝子里!”

正听着,就看见翡翠陪着大丄奶奶来了。

珊瑚和玳瑁忙迎了上去:“大丄奶奶……”

大奶奶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朝着她们点了点头,就进了屋

三人就支了耳朵听。

开始听得不大清楚,只知道大太太的语气很急,大奶奶一句话也没有说。到了后来,大太太的声音突然拔高了几分,几人才听清楚:“……还飞了天不成。关了门给我搜!”

大奶奶应了一声“是”,吩咐杜鹃去叫了杭妈妈和江妈妈,分头搜正院和后院。

江妈妈知道后院住着几位小姐,带着婆子们叩开角门,然后就站在那里不动了。

有婆子道:“妈妈这是怎么了?大奶奶还等着我们回话呢?”

江妈妈笑道:“正院丢了东西多半在正院里,我们还是等正院那边搜完了再说吧!免得白白得罪几位小姐。”

婆子们都不说话了——后院住着三位小姐,一位是要做公卿夫人的,一位是举人娘子……还是江妈妈人机灵。

大家都跟着江妈妈倾耳听着正院的动静。

不一会,她们就听见跟着杭妈妈去搜屋子的一个婆子禀道:“杭妈妈,盘子没找到,找到几个樱桃。”

江妈妈大喜,朝着几个婆子使了个眼色,然后施施然地走了过去:“大奶奶,我们这边什么也没搜着。”

大奶奶朝着江妈妈等人挥了挥手,精神全都集中在了杭妈妈那边。

“给我看看!”

婆子忙把用青花瓷盘装着的樱桃递了过去。

就有丫鬟在那里低声地辩道:“大奶奶,我没有偷吃……我真的没有偷吃……”

江妈妈望过去,竟然是四爷屋里的地锦。

大奶奶看也没看她一眼,去了大太太那里。

地锦满脸是泪,却不时转身望向东厢房:“我真的没有偷吃……”

东厢房大开的门扇后面探出几个小丫鬟的头,却没有人站出来说一句话。

不一会,大奶奶出来,冷冷地望着地锦,道:“先关到柴房去。明天再说!”又望着大家,“都散了吧!”自有婆子拉了地锦关到柴房去。

地锦挣扎起来:“四爷,四爷,我真的没有偷吃……”

东厢房的门扇静静地立在那里,只有昏黄的灯光透出来,拉得老长照在白石台阶上,光线虽然柔和,却显得很孤单!

第一卷 第72章 樱桃(下)

不知道为什么,珊瑚她们看着全部眼睛涩涩的,翡翠甚至侧过脸去偷偷擦着眼角。

落翘就想起自己早上看到四爷给小六子钱的事。

可这个时候,谁又能做声

她的表情阴晴不定,好一会,才低声地道:“我去跟四爷说说去。”

珊瑚拉了她:“四爷要是想为地锦出头,地锦被拉出来的时候就出头了”

落翘犹豫半晌,终是跟着珊瑚回了屋。

可上了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和她一个屋的是珊瑚,被她吵得不能入睡,打着哈欠道:“你就别多想了,快睡吧!这是好歹过去了。”

珊瑚越是这么说,落翘越是不安。她索性披衣起身,趁着月色到外间倒了杯水,站在桌前小口小口地啜起来。

过了好一会,落翘感到身上有些凉,正要转身回屋,看见玳瑁揉着眼睛走了进来。

"哎呀!”她一时没看清,吓了一跳。

落翘忙笑到:“是我,落翘。”

“原来是落姐姐。”玳瑁舒了一口气,“你也起来喝茶啊!”

落翘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句,她看到玳瑁轻手轻脚地倒茶,想到她平常也是这样小心翼翼,从不多言多语,心里一动,不由道:“玳瑁,你相信是地锦偷吃的樱桃吗?”

玳瑁微怔。

或许是心里也和落翘一样有疑问,或许是黑暗中人变得软弱…………

她低声道:“平常四爷来给大太太请安地锦也随行,别的我不敢说,可偷吃樱桃这样的事,应该不会吧……何况,还把没有吃完的樱桃就那样放在柜子里……我记得装樱桃的盘子是个甜白瓷

的……”

就如同遇到了知音。

落翘就把早上看到四爷找小六子买东西的事告诉了玳瑁:“……我以前就听人说,四爷和地锦好。你说,会不会是四爷买来讨好地锦的?”

“那,那岂不是冤枉了地锦?”玳瑁越听越觉得这事有些蹊跷。

“我想去跟四爷说说……”落翘不死心,想得到玳瑁的支持。

玳瑁犹豫半晌,道:“要不,我陪姐姐一起去吧?”

落翘听着就下定了决心。

好在都住一个院,两人去叩罗振声的窗棂。

立刻有声音警惕地道:“谁?”

声音很低,反映很快。显然屋里的人根本没有睡。

“四爷,我是落翘。”落翘站着窗棂低声地道,“我有事找您!”

“什么,什么事?”罗振声的声音磕磕巴巴,“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落翘和玳瑁不由对视了一眼。

“这春峭料寒的,只怕地锦受不住,四爷还是想办法给地锦送件薄被御寒吧!”

“我知道了。”罗振声有些落寞地回了一句,就再不出声了。

落翘站在那里,只觉得这暮春深夜透骨的寒……

第二天一大早,五娘和十一娘一起去给大太太请安。

自从五娘的婚事定下来以后,五娘的心好像也落定了,比起往日,对十一娘熟络很多。

两人进了屋,大太太正由许妈妈服侍着坐在炕上喝茶。

这场景虽然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可不知道为什么,十一娘感觉到今天的大太太神色间有几份疲惫之色。

看见五娘和十一娘,大太太表情淡淡的:“你们来了!”

“母亲!”两人曲膝给大太太行了礼。

“坐吧!”大太太点了点头,“吃了早饭没有!”

“吃过了。”两人异口同声地回了,坐在大太太炕边的小杌子上。

五娘应道:“母亲昨晚睡得可好?”

大太太就冷冷地看了五娘一眼。

五娘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这句话哪里说错了。

正心里惶恐着,庥哥来了。

大太太立即冰雪散融,待庥哥问了安,立刻把他抱到了炕上:“早上都吃了些什么?”

庥哥却道:“祖母,樱桃好吃。”

大家一怔。

大丄奶奶就小心翼翼地问庥哥:“祖母耳房里的樱桃,是你吃了?”

庥哥看着母亲神色不对,忙躲进了大太太的怀里:“祖母的樱桃好吃,娘给的也好吃……”

大丄奶奶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娘,我不知道……我没有想到……回去以后一定好好地教训他。”

“好了,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大太太笑呵呵地望着扑在自己怀里的孙子,“樱桃好看又好吃,大人都爱,何况是个孩子。”

“娘,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大丄奶奶的脸色很不好看,“他要吃什么,大大方方地说了,谁还不给他吃,却偏偏要偷偷摸摸地溜到您耳房里去”

大太太听着就有些不高兴。

大丄奶奶看着,忙收了话,望着庥哥的||乳|娘:“你是怎么带的孩子?桌上还有个甜白瓷盘呢?”

||乳|娘层生生地道:“我,我不知道。”

庥哥听了就要下炕。

他“蹬蹬蹬”地跑到一旁的小几,抽出小几的抽屉,拿出一个甜白瓷盘:“你们都找不到!”

大丄奶奶气得全身发抖,偏什么也不能说。

大太太就笑起来:“还是我们庥哥聪明。”

庥哥就从那抽屉里摸出几个樱桃:“给谆哥吃的。”还抿着嘴笑,很得意的样子。

大太太一听,眼睛立刻红了起来,起身抱了庥哥:“好孩子,真是个好孩子。”话没说完,眼泪已忍不住落下来。

把五娘和十一娘看得一头雾水,不知道这都是演得哪一出!

大奶奶忙商量大太太:“那您看,地锦她”

听到大奶奶提到地锦的名字,五娘不由满脸的诧异。

大太太已冷冷一笑:“让杭妈妈去问,那樱桃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提前上市的樱桃十两银子一斤,一般的人家根本不可能这个时候买。只可能是罗振声。难怪他昨天要向自己借银子?难怪地锦被关他不敢出声?买了东西不先来孝敬父母竟然给了丫鬟

大奶奶立刻明白了大太太的意思,点了点头,正要去吩咐杭妈妈,已有小丫鬟禀道:“大太太,杭妈妈来了!”

“让她进来!”大太太的话音刚落,杭妈妈已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进来。

看见五娘和十一娘,她微怔,神色间就有了几分犹豫。

大太太看得分明,就吩咐五娘和十一娘:“你们回屋歇着吧!”

五娘和十一娘应声而去。

杭妈妈就在大奶奶耳边低声地道:“地锦好像有了身孕”

大奶奶脸色大变,对大太太耳语了数句。

大太太听了冷冷一笑:“想不到,我们的四爷还有这本事!他自己可知道?”

杭妈妈低声道:“地锦说不知道”

“那就告诉我们的四爷!”大太太眼底全是凌厉。

庥哥看着害怕,就有些害怕的喊了一声“祖母”。

大太太一笑,摸了摸庥哥的头,平静地对大奶奶道:“找个人牙子来吧!”

大奶奶望着婆婆,满脸的震惊

五娘从大太太屋里出来,匆匆对十一娘说了句“我去看看四弟”,就带着紫薇和紫苑去了罗振声处。

十一娘就朝琥珀使了个眼色,然后和冬青回了屋。

不一会,琥珀回来。

她脸上还残留着震惊:“说是昨天永平侯府送了樱桃来,大太太给了大老爷留了一盘在耳房,谁知道大老爷回来却不见了。最后从地锦的柜子搜了几颗樱桃出来。大太太以为是地锦偷吃的,

把人关到了柴房。”

十一娘就松了一口气:“还好庥哥自己说出来,不然真是冤死人了!不过,地锦从什么地方来的樱桃这两天樱桃刚上市,应该很贵吧?”

琥珀的表情就有些奇怪:“是四爷买的!”

十一娘欲言又止。

她早就听说罗振生对地锦不一样……

“大太太气的厉害。”琥珀道,“让大奶奶去找人牙子了,要把地锦卖了!”

十一娘很是吃惊,转念一想,又觉得虽然是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

在大太太的心理,爷们不好,恐怕都是受了那些女人引诱,都是那些女人不要脸想攀高枝。想想被大奶奶送回娘家的桃枝。不过是和大老爷说了几句话,就被喊打喊杀的。从这就可以窥见大

太太的心态啦。

她不由长叹一口气。

冬青却泪盈于睫:“地锦那样老师谨慎的一个人……”

“老实谨慎有什么用!”琥珀好像很有感触,第一次在十一娘面前僭越的说话,“四爷一向怜香惜玉,身边的丫鬟不免嘻嘻哈哈没有边际。地锦是大丫鬟,有时说上两句,四爷还护着那些小

蹄子……谁知道这其中有什么蹊跷?而且昨天晚上地锦就被关到了柴房,要是四爷真心的维护地锦,早就向太太求情了,又何至于事情都过了一个晚上,却一直无声无息的!”

十一娘听着一怔。

没想到琥珀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但很有道理。

冬青听了却摇摇头:“四爷也是不得已!他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湖泊不想跟冬青争论,欲言又止。

冬青已低声道:“可惜,地锦年纪大了,好人家听说是从我们家卖出去的,只怕不会要……”言下之意,地锦被卖出去,只怕不会卖到什么好地方去。

屋里的气氛越见低迷。

十一娘见了笑道:“你们也不用太担心,五姐在母亲面前一向说的上话,何况地锦不是那轻浮的性子,说不定母亲的气消了,这事也就过去了。”

她的话音还未落,突然又一声凄惨的叫声远远地传来。

众人神色一凛,心里隐隐觉得那是地锦的声音。

但那声音很快就戛然而止,四周又恢复了原来的安静。

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心中一悸。

一时间,屋子里沉静如水。

再抬头,冬青已满脸是泪。

第一卷 73章 四月(上)

燕京的四月,风清日暖。偶遇下雨,又不像余杭,淅沥沥不停,空气中都含着水气。一雨过后,马上就晴,天空碧蓝,空气中飘荡着草木的芳香,格外的新鲜。

十一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人都好像在这空气中舒展开来。

离元娘去世已经一年多了,五娘的婚事重新被提起。大太太还矜持地想拖些日子,结果大老爷很是不快:“五娘今年都多大了,你难道还准备让她留在家里当老姑娘啊!”

黄夫人听了喜上眉梢,连着三天到罗家来磨蹭。

大太太觉得面子足了,松了口,五娘的婚期就定在四月二十八日。

今天是永和四年四月二十七,为五娘铺嫁妆的日子。

“小姐,小姐,三太太来了。问起您,大奶奶让您去问个安。”秋菊跑进来,“五爷和六爷也来了!”

“知道了!”十一娘笑着随秋菊去了正院。

三太太正和大奶奶站在垂花门前说话,走近了,才发现垂花门外堆放五娘嫁妆处有两个小孩,一个坐在马桶上,一个紧紧地抱着一床帐子,嘴里嚷着:“……这是我的,五姐夫不给钱,就不让拉走。”

两人把大家惹得哈哈大笑。

这样调皮,除了罗振开和罗振誉还有谁?

去年五月,三老爷放了四川学政,三太太刚为罗振开和罗振誉聘了一位姓赵的先生做西席,怕耽搁了两人的学业,就留在了燕京。

十一娘上前给三太太行礼:“三婶,您来了。”

三太太就打量着她:“又长高了些。人更漂亮了!”

十一娘落落大方地笑道:“多谢三婶娘夸奖。”

三太太就笑了笑,然后问大奶奶:“五姑爷什么时候派人来接嫁妆。”

大奶奶笑道:“说巳正是吉时。”

三太太看了看天,道:“看这样子快到了……还好我没有来迟。”

她话音未落,礼宾已喝道:“三爷、四姑爷、三奶奶、四姑奶奶到贺!”

三太太听了,眉头就蹙了一下:“你二婶不回来?”

去年六月,二老爷补了山东参政的缺,二太太带着七娘去了任上,把三爷和三奶奶留在了燕京。大太太知道了不由冷笑:“难道还怕我搬到老君堂胡同去住不成?她有这功夫,还是想想怎么让儿子进学吧!”

去年罗振达参加童子试又没有过。

大老爷听了就有些不耐烦:“你管好自家的事就成了?操那么多心干什么?

出了地锦这件事后,大老爷把罗振声狠狠地打了一顿,二指宽的竹条硬生生的打断了,要不是五娘扑上去求饶,只怕罗振声连命都要没了。在床上昏昏沉沉向了大半个月。就这样,大老爷看着还心烦,夏天一过就让吴孝全把他送回了余杭。

整个下半年五娘就担心着罗振声的伤,十天一封信问他的伤势。也不知道是打得太狠了,还是中途折腾回余杭,罗振扬直到今年三月中旬才能下地走路。也因为这样,五娘出嫁,三姨娘没能赶来。

“说就这两天到的。”山东离燕京并不远,大太太给二太太写信告诉五娘婚期的的时候,二太太曾经说了要回来的,不知道为干什么,现在还没有影儿,大奶奶笑着应道。

三太太还欲说什么,看见三奶奶和四娘两姑嫂走了进来,就笑着把话咽了下去。

大家见了礼,说了见句客气话,大奶奶就将三人请到一旁的厢房吃茶。

外面就敲起了锣鼓声。

有人喊道:“姑爷来搬帐子了!”

有年长的女眷就站在垂花门前的台阶上看热闹。

罗振兴、罗振达,余怡清就堵住了门:“红包拿来,红包拿来。”

罗振兴考上了庶古士,要在翰林院学习三年,大老爷虽然还在候缺,从师已没有了当初的急切,反面有点像旅居燕京般的优闲。今日去赴诗会,明日去见观山景,过得很惬意。

外面就有人把门敲得当当响:“开了门就给红包!”

罗振誉和罗振天走不开,听着又是急,又是气,一齐放着嗓子喊:“还有我的,还有我的。”

满院的人大笑,十份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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