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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酌道:“谢谢夫人!她身子骨弱,往年冬天都不安生,我有些担心,特意来看看。 ”

“哦!”十一娘微微一笑,“许是今年吃了不少补药的缘故,倒没有听说有什么不好的。乔太太不如把乔姨娘往年吃的药方子差人递过来,我也好请个太医看看,照着这陈年的旧疾熬几副药膏吃,把身体调理调理。这样三天两头身体不好,可不是个事。”

乔太太听着心里冷冷一笑。

好你一个绵里藏针的罗十一娘!

你不过是想挟持我罢了。

我要是拿出来往年的药方子,只怕会说莲房的身子骨不好,不适宜生养子嗣;如果我拿不出往年的药方子,又会暗示别人说莲房在装病。

你有上墙计,我有过墙梯。

前些日子乔夫人问起莲房的事,知道她还没有动静,让太医院专门开了一副调理身体的药膏给莲房。到时候,拿了那个方子给你看,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念头一闪而过。她笑着给十一娘谢道:“多谢夫人。我正为这事犯愁。现在有了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回去就把莲房往年惯用的旧方子拿过来给夫从瞧瞧,您也好照着行事。”

反应还真是快!

十一娘回了一句“那就麻烦乔太太哪天差人送来”,然后端了茶。

乔太太知道这是要送客了。曲膝行礼,跟着小丫鬟去了乔莲房那里。

乔莲房早得了信,让绣橼在门口候着,自己沏了上好的铁观音,用红漆就攒梅花盒装了冬瓜蜜,桃脯,五香瓜子等零食在屋里等。

乔太太先问绣橼:“侯爷待你们小姐可好?”

绣橼掩袖而笑:“太太放心,侯爷待我们小姐在这院子里还是头一份。”

乔太太放下心来,和绣橼进了屋。

乔莲房忙上前行礼,将乔太太迎到临窗的大炕上坐下,亲自给母亲捧了茶。

乔太太透过玻璃窗户望着外面纤毫毕露的冬青树叶子,长长地叹了口气:“你这屋子,不比乔家正经的小姐、夫人差。”

乔莲房笑着用牙签挑了一块桃脯递给母亲:“大家住的都差不多。”

乔太太刚从十一娘那里来,那边只比这边宽敞些,论起精致,到的确差不多。

她不知道,三位姨娘住的地方,原是二夫人新婚时的院子,徐家曾经好好地修缮过一番。后来因二爷死在这里,因是英年早逝,大家都不愿意住进来,元娘特赏了秦姨娘和文姨娘,待乔莲房进门,也就在这里辟了一间给她……

乔太太接过桃脯吃了一小口:“你叫我来,有什么事?”

前两天乔莲房让秀橼用一两银子买通了一个的婆子给乔太太送了个口信。

乔莲房听了脸色微红,低声道:“那年伯父从宣同回来,曾经带了好几床绡纱帐子。当时我也在场。其中有一床水墨画的帐子,很漂亮。我想让娘帮我讨了来。”

乔太太怔住:“你要那帐子干什么?”心里却想着那帐子如烟似霞,收起来可以不过一拳头大,乔夫人一向把它当宝贝似的,只在每年六月的时候拿出来翻晒一番,只怕不是那么容易讨到手的。

当着母亲的面,乔莲房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赧然道:“侯爷嫌罗帐闷……十一娘那边已经换了细葛布……我听说文姨娘那边也有一顶……”说着,语气里到底流露出几分不屑来,“这些人只知道细葛布好,绡纱太薄又花哨,挂了艳俗,却不知道绡纱织成水墨画或是墨宝,是顶风雅的东西……”

乔太太听着叹气:“你这样越过了十一娘……总是太打眼了。”

乔莲房不以为意:“她又不会来我屋里……纵是小丫鬟报与她。这是我的东西,又入了侯爷的眼,我就是送给她又如何。只怕侯爷知道了,还以为是她强索去的。难道我不挂着帐子,她就会对我另眼相看不成。”

乔太太听着女儿说的也有道理,但这样办了却不妥当。商量她:“要不,你先到侯爷那里透个音。说自己不知道侯爷嫌罗帐气闷,有一顶自己闺中十分喜欢的绡纱水墨帐,是自己过来的时候乔夫人特意让带过来的。一直放在箱底不敢挂……”

乔莲房听了笑容绽放:“还是娘考虑的周详。”

“你这孩子。真不是个省心的。”乔太太看见女儿像以往一样露出开怀的笑容,自己心里也跟着高兴起来,低声问她,“我上次给你带的药你可按时吃了?”

乔莲房脸色微红:“按您的吩咐按时吃着了!”

乔太太轻轻抚了抚女儿的头:“你要早点生下儿子才行。要不然,总归是虚的。”

乔莲房不语,低头玩着衣角,眼角眉梢却有掩饰不住的欢快。

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六章风霜(上)

送走乔太太,十一娘回到内室,见徐令宜倚在临窗大炕的迎枕上发呆。

她笑着上前给徐令宜沏了杯茶。

徐令宜听到动静回过神来,问她:“你看,把孩子放到老家给香溢帮着带,怎样?”

十一娘脑海里就浮现出那个身材壮实却面带几分敦厚的妇人来。

“她原是在娘面前服侍过的。”她笑道,“侯爷也熟,肯定知道她的禀性。既然觉得不错,想来不会有错。”

徐令宜起身:“走,我们去娘那里——这件事总是要跟她老人家说的。”

十一娘觉得这事还是徐令宜自己去商量太夫人的好。自己在场,万一老人家脸上挂不住,岂不白白去添堵。

“侯爷不去看看孩子吗?”她道,“说是一直没吃饭。我一直担心着。”

徐令宜犹豫半晌:“还是算了吧!反正过几天要送走的。”一副怕多接触的样子。

火石电光中,十一娘恍然大悟。

人和人都是通过接触才建立感情的。自己虽然担心那孩子的处境,却也只叫了琥珀来问而没去看一眼。说白了,也是怕和孩子接触多了产生感情……她不由微微叹口气。

徐令宜却以为十一娘是对自己失望,心中踌躇半晌,道:“要不,你自己过去看看吧?我去娘那里,跟娘说说这件事。”

十一娘本来就不想去,自然是应了。送走徐令宜。她正在那里迟疑着要不要去看孩子,琥珀跑了进来。

她脸色有些白,草草给十一娘行了个礼,朝着十一娘使眼色:“夫人,白总管让我来找您。”

白总管让人来找……十一娘第一个念头就是孩子有什么事!

她立刻带琥珀去了内室。

琥珀迫不及待地道:“凤卿少爷不见了!”

十一娘脑子“嗡”地一下,心怦怦乱跳:“说清楚。什么叫孩子不见了?”脸色苍白如纸。

琥珀低声道:“我带了东西过去,凤卿少爷躲在床角,任我们怎么哄也不过来吃东西。洗澡可以强抓着洗了,可这吃东西却……后来还是冬青姐姐说,把东西放在炕几上,我们的人都出去,他自然会吃了。后来我们就照着冬青姐姐的吩咐,把东西放在炕几上,过了大半个时辰进去,凤卿少爷和吃食都不见了。”

十一娘松一口气,“可能是孩子躲在什么旮旯里吃东西。”琥珀摇头,神色有些慌张:“白送管、临波、照影都帮着找了,没找到。”

十一娘突然想到那个买孩子的人一直没有找到……

她感到事情闹大了。

“你去太夫人那边,在不惊动旁人的情况下通知侯爷。”十一娘脸色凝重,眉宇间自有肃然之气,让琥珀心中一凛,“我去‘半月泮’。”

琥珀虽然没有十一娘知道的多,可一个三岁的孩子,竟然从半月洋不见了,怎么想怎么透着诡异。

她连连点头。

“深吸一口气。别让人看出破绽来。”十一娘嘱咐琥珀,自己倒先吸了一口气。

事情已经发生了,多想无益。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办法善后。

这样一想,心态立刻平和下来。

十一娘身姿挺拔地和面色如常的琥珀走了出去,然后让小丫鬟叫了竺香来。

“她们现在在‘半月泮’收拾东西,我们也去看看。”她笑着吩咐竺香。

竺香却没有多疑,笑道:“奴婢一直想去看看。夫人也很想去看看吗?”

“是啊!”十一娘一面和她闲聊,一面带着她和琥珀去了后花园。琥珀在花园门口和十一娘分手,延着楼窗墙旁的夹道去了太夫人那里,十一娘却领着竺香过了碧漪闸亭,上了东西走向的青石铺的甬道,过了春妍亭,顺着山坡旁的一条羊肠小道往前去。

竺香不动声色,见前小道旁偶有荆棘伸出来,越过十一娘走到前面。很快就看见条丈来宽的河,河面上还架了道半丈宽的红板桥。

这里应该就是绿云说的那个后花园唯一能通到“半月泮”的小桥了。

她转身扶了十一娘:“夫人小心。”

十一娘点头,打量前面山坡下三间茅草房。

周围遍植合抱粗的参天大树,黄泥稻草糊成的人高篱笆,里面分畦列亩,土坯叠成的井台,柳木做成的辘轳一应俱全,如果再养些鹅鸭鸡的,那就真是一副农家小院的模样了。

两人快步到了篱门,正要喊人,一个十六七岁的清秀男孩走了出来,看见十一娘,他一喜:“夫人,您来了。”

是照影。

十一娘点头。

照影已三步并作两步过来开了篱门:“怕是凤卿少爷藏在什么地方,所以一直关着篱门。”他解释道。

“还是慎重些的好!”十一娘一面应着,一面和照影进了“半月泮”。

和外面的朴素自然不同,茅草屋里青石铺地,玻璃做窗,纱橱锦隔,摆黄梨木的家具。

白总管和临波已匆匆迎上来行礼。

十一娘正色道:“都搜了些什么地方?”

她眉宇间有凛然之气,让白总管和临波一怔。顿了顿,白总管才道:“全都搜了。正准备搜外院。”话音未落,眼睛红肿得像核桃似的冬青和滨菊畏畏缩缩地从东间走了出来。

“夫人,都是我们的错。”两人不约而同地跪下,“没把您交待的事办好。”

“起来吧!”现在追究这些有什么用,重要的是大家齐心协力把人找到。

竺香上前扶了两人。

十一娘由白总管和临波、照影陪着观察了一下屋子。

东间是书房。全是一隔隔的书,临窗大炕,摆张大方炕桌,炕几上有本《心经》。西间是卧室,六柱万字不断头镶楠木床,挂着半新不旧的石青色的锦锻帐子,靛蓝色的褥子,宝蓝色的被子。床边沉香木屏风,四扇门的高柜,墙上悬一柄龙泉剑,窗边长几上一张古琴。

“孩子是什么地方不见的?”她问。

冬青喃喃地道:“在卧室里不见的。”

十一娘仔细看了看,并没有发现后门,问照影:“除了刚才我们进来的篱门,可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出去?”

照影领十一娘出门,站在台阶上指了一旁山坡下青石铺成的小道:“从这里直通外院的夹道,出了夹道往西一直朝前,有道角门。过了角门,就是外院。只是这角门平日都锁着,钥匙只有我和临波有。”

说着,从衣领里掏出一个用红绳串着的铜钥匙出来,“这是我的。”

一旁的临波听了也忙扯出自己挂在脖子上的铜钥匙给十一娘看:“这是我的。”

“我们刚才去看过,角门的锁好好的,上次留的暗记还在,没人动过。”

十一娘点头,和临波、照影、白总管、竺香等人进了屋。

她吩咐竺香,“你去拿了笔墨纸砚来,把大家搜过的地方全记下,看有没有遗漏的地方。然后按地方分块,我们再搜一遍——孩子可不是什么物件,会跑动的。”又望着白总管,“这件事还要麻烦白总管。就说是‘半月泮’丢了东西,烦请白总管查查,除了我们这些人,可还有谁进入过‘半月泮’。半个时辰后您给个话我。我心里有数,也好做安排。”

白总管见十一娘轻声轻语的,却做事有条不紊,说话清晰明了,就是自己,也只能这样安排,又想到侯爷把日常惯用的都搬到了正屋去……恭声应“是”,去查仆妇的行踪。

竺香先给十一娘沏了杯热茶,这才和滨菊、东青、临波、照影凑到一起,把查过的地方都列了单子出来。

“床底、罗帐后面、屏风后面、高柜里、书案下……”好像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

十一娘问照影:“谁负责的东间?谁负责的西间?谁负责的厅堂?”

照影道:“冬青姑娘和滨菊姑娘负责的东间。我和临波负责的西间。琥珀姑娘和白总管负责的厅堂。”

“那好。现在冬青和照影负责厅堂,滨菊和竺香负责东间,临波负责西间。大家再搜一遍。”

五人齐声应“是”,把三间屋子重新搜了一遍,依旧一无所获。

在白总管那样一个精明强悍的人主持下都没有收获,不可能自己出面就会有质的变化。这原是在十一娘的意料中,只是事关重大,自己不再搜一遍,有些不死心。

现在看来,只有等白总管的消息了。

大家都很是气馁,特别是冬青和滨菊,像打了霜的茄子一一焉了。

要知道,当时是冬青提议的、滨菊附和的,这要是追究起来,她们可是罪魁祸首。

十一娘安抚地朝大家笑道:“都坐下歇歇吧!忙了大半天,也累了。”然后吩咐竺香给大家沏杯茶,“提提神。我们再搜搜院子。”发生了这样的事谁也不愿意,更要冷静,切不可这时候就追起责任来,寒了大家的心一一如果等会还需要搜人,都怕负责任,不求有功,只求无过,肯定不会尽心尽力。

竺香手脚麻利地去沏茶。

除了冬青和滨菊还哭丧着脸,其他人都神色微霁。

十一娘的脑子却没有停。

她总觉得,要是被人掳走了,那掳人的人不会自找麻烦地连吃食也一并卷走。

可这上上下下都搜遍了,如果不是被人掳了去,还能飞天了不成……

念头一闪,她不由抬头朝屋顶望去。

可能是为了符合茅草屋的朴实,“半月泮”并没有装承尘,而是把梁柱漆成黑色裸露在外面。

“临波、照影,你们跟我来!”

两人忙丢下茶杯,跟着十一娘去了徐令宜作卧室的西间。

“你们上去看看。”她指了指六柱万字不断头镶楠木床的床顶。

两人一惊,都没有说话。

临波快手快脚地端了杌子来,照影踏了杌子扒着柱子朝上张望。

“夫人!”他面露喜色地侧过头来,“凤卿少爷在上面。”

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七章风霜(中)

十一娘闻言大松一口气。

临波更是满脸兴奋地挤了过去:“我看看,我看看。”

一个小杌子站不下两个人,照影跳下来。

“夫人,凤卿少爷正在上面睡觉……”他满脸是笑。

十一娘点头,笑道:“快去跟白总管说一声,免得他着急。还有侯爷那里,也要去报个信才好。”

照影连连点头:“我这就去。”

白总管在内院,徐令宜在太夫人处。

临波听了立刻从小杌子上跳下来:“那我去侯爷那里报信。”

十一娘点头,三人出了卧室。

冬青和滨菊围了上来。

她们刚才依稀听到一点,又不十分肯定,露出既期待又害怕的表情。

十一娘笑着朝她们点头:“孩子找到了——他躲在床顶上睡觉。”

“阿弥陀佛!”冬青朝着西边双手合十,滨菊也连声道“这就好,这就好”,两人都喜极而泣。

“好了,好了!”十一娘笑道,“人已经找到了,你们就不要哭了。”

两人用帕子抹着眼角点头。

临波和照影看着直笑,给十一娘行礼,一个去了徐令宜处,一个去了白总管处。

滨菊就道:“要不要把凤卿少爷弄下来。这样睡在床顶上,要是万一翻下来,岂不又是一桩事。”

十一娘想想,也是。刚醒来不免迷迷糊糊的,要是万一翻落下来,又生枝节。

“早知道这样就让临波和照影晚走一步。”冬青道,“我们两个,只怕弄他不下来。”

滨菊捋了袖子:“不要紧,毕竟是个三岁的孩子。”

冬青被他咬过一口,心有余悸,不免有些迟疑。

十一娘想了想:“也不急着一时。看看情况再说。”然后带着冬青和滨菊去了卧室,站在小杌子上朝床顶张望。

黑暗隐蔽的床顶,凤卿抱着食盒缩成一团,正睡得酣。

十一娘微怔,心里突然觉得酸酸的。

是被打怕了,被饿怕了,所以习惯带着吃食找一个自认为隐蔽、安全的地方休息……

她凝视他良久,轻手轻脚地下了杌子:“让他在那里好好睡一觉吧!你们注意别让他翻下来就是了。”

滨菊困惑地道:“那我们不把他弄下来了?”

十一娘没有做声。

冬青忙拉了拉滨菊的衣袖,笑道:“都是我们,累着夫人了。让滨菊服侍您到书房大炕上歇会,我守在这里看着凤卿少爷就可以了。”

十一娘这才觉得自己背有薄汗。

“你别惊动他。”她看了一眼床顶,“在这里仔细看着就行了。”

冬青点头,滨菊服侍十一娘去了书房。

这边的藏书又和自己院子里那间书房不同。不仅丰富很多,而且诸子百家、地志舆图、行军布阵、诗词歌赋都有涉及,最多的是行军布阵方面的。

滨菊有些吃惊地道:“夫人,侯爷书房里的书不比我们家大老爷书房里的少。”

十一娘笑了笑,没有做声,随手抽了一本《易经注解》出来看。

翻了几页,卧室突然传来冬青的惊呼:“夫人,夫人,您快来。”

十一娘想到屋里的凤卿,丢下书提着裙摆就朝卧室跑去,就看见冬青张开双臂站在床前。听到身后有动静,连头也不敢回,道:“夫人,凤卿少爷醒了,刚才要从上面翻下来……我叫了一声,他又缩进去了。”

紧跟进来的滨菊听了提着裙子就站到了小杌子上:“凤卿少爷,我抱你下来。”

床顶却传来脚踢木板的“咚咚”声,直到角落才停下。

十一娘不由摇头。

对于凤卿来说,她们都是一群强行掳他到这个陌生地方,又把他丢在水里搓洗的坏蛋,怎么会听话的由人抱下来。

“算了,等照影他们来了再说——他们力气大、手长,比我们行事方便。我们只要别让他落下来就成了。”

冬青和滨菊一个站床前,一个站在小杌子上,就这样对峙了片刻,白总管和照影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夫人,听说找到凤卿少爷了。”白总管满脸的兴奋。

十一娘笑着点头:“凤卿顽皮,跑到床顶去了。让白总管虚惊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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