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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攻略-全本无错版-下(共2集)第34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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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说说看!”

文姨娘笑容渐敛,正色道:“我想派秋红的爹帮我走趟杨州.还请夫人恩准!”

一面是娘亲一面是哥嫂,就是自己处在她这个位置,也很难做决定……这算不算是壮士断臂呢?

十一娘微微有些感慨,低声道:“要不要我派人护送他”“不用了!”文姨娘眼角巳有些水光,“

这件事,才刚开始个头。 秋读阁别把侯爷和夫人扯了进去。”

十一娘没有做声。

文姨娘低下头来喝茶。

两人前坐片刻,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过了几天,秋红的爹悄悄起身去了扬州。有两位阁老涉嫌违例取利被关进了大理寺司。

徐令宜闭门谢客,每天中午来看看谨哥儿晚上则歇在半月泮,身边只留了临波和照影服侍。

十一娘还是问他:“今年的三月三,娘想和往年一样,请亲戚朋友来家里玩一天,然后唱场堂会。

侯爷觉得妥否?”

徐令宜笑道:“别说唱一天堂会了,就是唱上三天,皇上知道了也只有高兴的!”语气中也透着几

份欣喜。

十一娘这才放下心来笑道:“慎终如始则无败事。小心点总是好事!”

徐令宜听着沉默了半晌,笑着亲了亲她的面颊:“知道了!”声音里温柔又舒缓,竟然有种款款深

情的味道,让十一娘心中一跳。

杨氏也心中一跳。

她紧紧抓了杨妈妈的手:“你说什么,大保来找我?”

大保是她家的长工,为人忠厚老实家里有什么重要的事,都找他办。

杨妈妈神色也有些凝重:“要不是我这几天到处走的勤,还不知道呢?说在府外徘徊了好几天,怎

么也找不到路子把话递进来。还被护院留了心,把他打了一顿。要不是他嚷着是您的亲戚恐怕早就被沉

了江。”

“那现在他人在哪里?”杨氏神色焦虑地站了起来,“这件事惊动了侯爷没有?”

“人在待卫处。”杨妈妈道“我塞了几两银子给待卫处的人,认了亲戚。请他们高抬贵手跟侯爷回禀一

声,让他进来见您一面。”

扬氏的眉头紧紧地锁在了起来:“妈妈怎么这么糊涂!如今杨家已是丧家之犬,人人得而辱之。他

来找我,侯爷定会怀疑是杨家的人有事相求……到时候我们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杨妈妈当时没想这

么多,闻言不由愣道:“那,那现在该怎么办?”

“只能将错就错了!”杨氏沉声道,“我这就去求夫人,让她同意我见大保一面。”

如果夫人同意了,我就在夫人的正屋见他。到时候他说了些什么,我又是怎么答的,让夫人屋里的

人听个一清二楚好了!”“那,那要是真是侯爷差他带信来…”

“我就更不能私下见他了。”杨氏态度坚定,眼角眉梢流露出几份刚毅,少了几分明媚,多了几分

凛然,“自我踏入徐家的大门,循规蹈矩,从未违例。侯爷心里应该清楚的很。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杨家的人要来找我,我一个深闺之人又怎么能拦往住?”说到这里,她嘎然而止。

她端庄自重,如今又面临破家之困,饶是铁石心肠的人,也要软几份吧!

想到这里,杨氏轻声吩咐杨妈妈:“我们去见夫人吧!”

杨妈妈“哦”了一声,却并没有立刻动身,而是道:“如果是老爷差了大保来……”

“那更好啊!”杨氏幽幽地道,“他找我,哪一回有好事的!”

杨妈妈神色一暗.

第498章 争取(中)

“要在我屋里见一见家里人?”十一娘望着来示下的秋雨,微微地笑道。

秋雨低了头:“杨姨娘是这么说的。”

十一娘淡淡地笑了笑,道:“请杨姨娘到花厅去垂花门旁的花厅见客吧!”

秋雨松了口气,忙应了声“是”,说完,又露出几分迟疑:“夫人…要是那个叫大保的是来给杨家

传话的……”

“就算是,只怕侯爷也是心知肚明的。”十一娘淡淡地道,“你只管去传话就是了!”并不多说。

秋雨自然不敢多问,曲膝行礼退了下去。

十一娘静静地坐了一会。

此刻正是多事之秋,家里虽然看上去和平常没有什么两个样,可听秀莲说,侍卫处的人已停了沐休

。出了这种事,徐令宜不可能不知道,侍卫处的人也不可能擅自做主让杨妈妈去认亲……既然如此,她

就不要掺合进去了!

想到这里,她笑着起身去了暖阁。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十一娘常常让谨哥儿练习翻身的原因,谨哥儿现在能很熟练地翻身,而且还能一

个接着一个地翻。顾妈妈一个人已经看不住他了,阿金和红纹两个一刻也不敢离身地服侍着。

她进去的时候,谨哥儿正揪着小脑袋伏俯在炕上,看见母亲,他咧了嘴笑。

十一娘笑着上前抱了孩子,柔声问道:“谨哥儿在干什么呢?”

谨哥儿就在她怀里蹬着腿蹦。

一旁的阿金忙道:“哥儿不让抱,要放在炕上玩。”

“是吗!”十一娘笑着亲了亲儿子的面,笑容止不住溢满了脸,“你怎么这么顽皮啊!”

谨哥儿像是知道母亲在和他说话似的,冲着十一娘“哦哦哦”地直笑。

而立在屋檐下的杨氏却脸色微变:“夫人让我在垂花门旁的花厅见大保?”也就是说,根本不想知

道大保和她说些什么!

是无知,还是全然不在乎的不屑?

她心里突然乱了起来。

秋雨哪里知道杨氏的心思,只觉得杨氏要求在十一娘的正屋见这个什么大保的,有点不知道轻重,

见杨氏脸色不虞,她笑的有些灿然:“夫人是这么说的。还吩咐我给姨娘带句话,说,姨娘家里既然有

人来看姨娘,让姨娘好生招待招待,厨房、马房、司房那边夫人都已经吩咐下去了,姨娘到时候差人去

说一声就行了——宴请的酒菜、走时的车马、离府的打赏都准备好了。”

杨氏还想说什么,秋雨已道:“夫人还差我把三月三宴请的名单送到太夫人那边去,你要是有什么

事,就吩咐玉梅吧!我先去当差了!”说完,蹲下身去福了福,由两个小丫鬟簇拥着去了太夫人处。

杨妈妈望着秋雨远去的背影不由低声地道:“姨娘,这,这怎么办好?”

“既然夫人已经发话了,”杨氏眉宇间有些冷,“我们照着做就行了!”

杨妈妈还欲说什么,杨氏已转身往垂花门去。

那边有个小小的花厅,平日用来招见各府有体面的管事妈妈,布置的朴素大方。

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大保头上手上全缠着白粗布带子。

“……知道侯爷被抄了家,我们家就被那些地痞闲帮给惦记上了。三番五次上门敲诈不说,还说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把老爷从前写的一张借据给找了出来。三两银子的借据,就要收三万两银子的利钱。

偏偏那些平时和老爷称兄道弟的里长、保长一个个都装不知道。老爷没有办法了,这才求小的来找小姐

。请小姐跟侯爷说一声,到时候让那些人好看。为我们家老爷出一口气。”

花厅里服侍的两个丫鬟就低头抿了嘴笑。

杨氏脸涨得通红,旁的话却一句也不能说,让杨妈妈领了大保下去吃饭。

大保却求杨氏:“小姐,这事到底怎样,好歹也让我带句话回去。要不然,老爷可就活不成了!”

杨氏气得心角发疼:“你跟他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要是觉得利重了,就去官府里告好了!

”说着,拂袖而去。

杨妈妈忙跟了过去。

杨氏气不打一处来,脚步比平常快了一半,回到家就捂着胸口躺在了床上。

杨妈妈看她脸色发白,忙去倒了杯热茶服侍她喝下。

杨氏的眼泪唰唰地就落了下来。

杨妈妈知道她心里苦,柔声劝她:“纵是有千错万错,毕竟生你养你了一回。没有他就没有你。何

况当年在家时虽然清苦,可也没像旁人似的,遇到荒年就把你们这几个做女儿的给送人……”

杨氏听着就伏在枕头上哭了起来。

杨妈妈坐在一旁也不劝她,只是轻柔地抚着她的头。

过了好一会,杨氏渐渐停下来,然后缓缓起身坐直了身子:“妈妈,你让小丫鬟打水进来服侍我梳

洗吧!然后去正屋看着侯爷回来了没有!”

杨妈妈知道她这是转过弯来了,笑着应了一声,去吩咐小丫鬟打水,探徐令宜的动静。

十一娘听了那个大保的来意也有些意外。

这算不是算是树倒猢狲散呢?

她微微叹了口气,吩咐秋雨:“我这些日子在家里静养,三月初三的时候,周夫人、黄三奶奶、林

大奶奶少不得要来看看我。你去跟季庭媳妇说一声,看暖房这些日子都有些什么好颜色的花,到时候搬

几盆来,把我这边也点缀点缀。再让她派两个懂花事的妈妈明天跟着宋妈妈去趟忠勤伯府,看看甘太夫

人院子里缺不缺花木,有没有哪里需要修整的地方!”

这几天,她一直派人照顾甘太夫人院子里的花草。

秋雨应声而去。

一旁服侍的竺香道:“夫人,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杨姨娘虽然一直说杨家的人待她如何如何不好

,可出了这样的事,只怕还是会帮着出面求情。您看看文姨娘就知道了。夫人不如和侯爷商量商量,到时

候也可以直接答了那杨姨娘,免得她又找到侯爷那里去!”

话虽然说的委婉,意思却在里面。

不过是怕徐令宜看着美人落难动了心,不如和徐令宜说好了到时候她去卖杨氏这个人情,也让杨氏

知道她的影响力到底有多大。

十一娘却望着她笑了笑,道:“我不准备帮她这个忙。”

竺香有些惊讶。

她是五姨娘给自己的,又一向聪明伶俐,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十一娘低声道:“你听大保那话里透

着的意思,就应该知道杨氏之父是什么人了!他不想着怎样平息事端一心只念着要让那些人好瞧。此时

听着他好像受了很多的委屈,可你仔细再想想,平日只怕也是个横行乡里的。这种人,我又何必帮他!”

竺香听着微微点头,赧然道:“我是看夫人一心一意帮着文姨娘,文姨娘现在待夫人到有七、八分

的诚意……”

“并不是所有的诚意都能要的。”十一娘喃喃地应了一句,笑着恢复了平常的声调,“文姨娘和

杨姨娘不同,文太夫人是受儿子的拖累!”

竺香的脸已通红,低声道:“我,我知道了!”

十一娘不再多说,笑着转移了话题:“琥珀那边真的什么都不缺吗?”

竺香刚从琥珀那里来。

“真的不缺什么了!”些香笑道,“琥珀姐姐说,她不在府里当差了,可还有您给的压箱钱,管姐

夫也有工钱,衣裳首饰又不用添制,省着点花,三、五年内都过得宽裕。而且滨菊姐姐送了些长安穿过

的旧衣裳去,她也跟着滨菊姐姐做些针线放到喜铺里去卖。让夫人别担心。等过些日子,您身体好一点

了,她就来看您。”

嫁出去的几个丫鬟,管青能力最差,十一娘也就最担心琥珀。听竺香这么一说,她也想寻两件谨哥

儿的衣裳让竺香给琥珀送去,后来一想,那些布料都十分名贵,真的赏了琥珀,只怕琥珀给孩子穿了也

不自在,只好反复叮咛竺香:“你可不能帮琥珀打马虎眼。有什么事就直说!”

竺香笑着连声保证。

芳溪进来:“夫人,杨姨娘,去了半月泮!”

十一娘挑了挑眉。

竺香已凛然道:“她胆子可真大!”

两人的目光却不由望得十一娘,等着十一娘拿主意。

十一娘慢慢站了起来:“我们也去看看!”

半月泮的小径很窄,虽然提着灯笼,但空气中传来的破帛声还是让杨氏明白,她新做的这条豆绿色

的百褶裙只怕已被划破了几道口子。

有人轻声喝斥:“谁!”

杨氏停了脚步,匀了匀吸呼,低声道:“妾身杨氏,请这位小哥帮着传禀一声,就说有要紧的事见

侯爷。”

喊话的人滞了片刻,低声道:“请姨娘等等,我这就去禀了侯爷!”

杨氏说了声“多谢”,挺直了身姿站在原地。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天却是二十四,下弦月,没有星星,风吹过树梢,影影绰绰,沙沙做响,如

置身惊涛骇浪中,孤单而寂寥,却不敢有丝毫举动。

她曾听人说过,像徐令宜这样朝中重臣的书房内外通常都有武技高递的人把守,一个不小心,就被

人当成图谋不轨之人被射杀掉……

从前,她是太后赏赐之人,现在,她只是罪臣的侄女。

如果有个三长两短,只怕记得她的人都没有!

想到这里,就更觉得时间难熬。

还好这些都没有白费。

有人低声道:“杨姨娘,请随小的来!”

第499章 争取(下)

穿过小径,杨氏脚步一滞。

她以为会看到一个戒备森严、侍卫林立的院落,却没想到月光下的半月泮,清溪、篱笆、土墙

,像个安宁而静谧的农舍。

“杨姨娘,请这边来!”带路的是个十八、九岁的小厮,高挑清瘦,夜色中,一双眼睛炯炯有

神,透着几分精明。

杨氏忙收敛了情绪,轻手轻脚地跟在小厮身后。

风吹过,树叶婆娑起舞,树林里好像有无数的人影浮动。

她忙眼观鼻,鼻观心,跟着小厮进了农舍的堂屋。

堂屋静悄悄的,长桌、幔帐、花几安静地伫立在黑暗中,只有四方桌上点了盏瓜型羊角宫灯,

莹莹如月,发出一团柔和的光芒。

徐令宜就坐在羊角宫灯旁的太师椅上。皎洁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使他俊朗的五官平添了

几分柔和。

杨氏心中一松,轻轻地跪在了地上。

“妾身杨氏,给侯爷请安!”

膝盖上有凉意一点点的漫延,却不硌人。

地上应该铺的是水磨石青砖吧!

她突然想到自已第一次见建宁侯,也是这样一个晚上,跪在水磨石的青砖上。那时家里穷,裙

子里只有条裤子,瑟瑟发抖,却感觉不到冷,只有望见龙门的兴奋与不安。不象现在,裤子外面虽然穿

了绣着梅兰竹的膝裤,心里却空荡荡,没有着落……“起来说话吧!”徐令宜的声音平淡中透着几分温和

杨氏心中略定。

她没有顺从地站起来,而是继续跪在那里,微垂的头颅更低了几分。

“侯爷,妾身不敢。”她静心屏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清脆干净,“妾身厚颜求见,实

在是……实在是惶恐无助之举……”语气里就透出了些许的泣意。

芳溪提了灯笼镊手镊脚地走在前面,不时用眼角瞥一瞥身后的十一娘。

十一娘体态轻盈,又是不紧不慢的性子,行走间颇有春风拂柳的婉妙。

芳溪是从小丫鬟做起来的,提灯笼最娴熟不过。

每次给夫人照路,只要她把步子略略放缓一拍,就可以昂首挺胸在前面带路。

可这一次……她放缓也不行,急走也不行,不是离的近了些,就是离得远了些,怎么都觉得别扭。

芳溪心中一急,再回头的时候,目光就朝竺香投去。

竺香见她看自己,轻轻她摇了摇头。

出了门,夫人的脚步虽如行云流水,可上了芳溪亭,脚步却是一滞,渐渐缓了下来,待上了甬

道,又有了平常的从容….如今抬眼就可以望见春妍亭,夫人的脚步又慢了下来。

竺香想了想,轻声道:“夫人,如果您走累了,我们不如去春妍亭歇歇脚吧!”

又不是来游园,锦垫佛尘一律未带。而且春妍亭建在一个小山丘上,虽然不高,到亭子的路却

长。既然走累了,何不就在有道旁的石凳上歇歇,何必舍近求远,爬到春妍亭去。

芳溪不禁停足转身,脸上巳露出一个笑容,嘴角微舍,正欲建议,耳边却传来十一娘略带犹豫

的声音:“好啊!就到春研亭坐坐吧!”

黑暗中,竺香神色一缓。

杨姨娘是侯爷的妾室,有事求见,自有侯爷说见与不见。夫人这样急急地跟过去,哪里有一点

点大妇的风度胸襟。就算是那杨氏得了手,也不过是“不合时宜”罢了。如若真有急事求见侯爷,夫人

岂不成为阖府的笑柄!从前的贤良淑德岂不都是假的!

可这话,她却说不得。

事不关己,关己则乱。夫人是个明白人,一时情急而已。

她拖着时间让夫人想清楚。

想清楚了,自然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竺香笑着喊了声“芳溪”,示意她在前面带路,扶着十一娘往春妍亭去。

“……既入了徐府,生生死死都是徐府的人。”杨氏抬头,灯光下,眼角的水珠如露珠,“这

个时候,妾身本应不闻不问。可为人子女的,知道父母受难,又怎能坐视不管。

侯爷…”她跪着向前挪行几步,直到膝盖离徐令宜的脚还有一步的距离,“妾身无德无能,不

敢求侯爷的青眼,您就当是可怜妾身孤苦伶仃,如走在路上遇到那行乞之人随后丢了两个铜子,让那行

乞之人得以活命般,赏妾身一句话,助妾身渡过破家灭门的难关……”说着,垂了头,眼泪就落在了徐

令宜的膝头,“侯爷,侯爷……妾身惶恐不安,除了侯爷,没人可求……”

从春妍亭往北眺望,可以看见半月泮浅浅的湖水,模型般小巧的房屋,还有堂屋如豆的灯光。

二月的夜风吹在身上,还是有点凉。

明明知道徐令宜不会在这个时候做出荒唐事,明明知道自己应该象从前一样一笑了之,为什么

又忍不住心中的烦燥,就这样什么也不想地跑到了春妍亭呢!

十一娘双臂抱胸,安静地站在那里,沉默地望着半月泮。

有些问题,已不容忽视。

坚持还是妥协……必须做一个选择!

想到这里,她心里隐隐有些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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