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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攻略-全本无错版-下(共2集)第78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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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管事!”他立刻换了笑脸迎了上去,“有些日子没见了。您还好吧?上次给您带来的野兔子你吃完

了没有?要是吃完了,我再给您送两只进来。”然后把刚才没送出去的银元宝塞进了李管事的手里,“世子

爷突然把我叫进府来,我走得及,什么也没有带,算是我孝敬您的两瓶酒……”

这个陶成,十分有眼色。

看在世子爷的面子上,府里一些无伤大雅的采买有时候就会交给他来办。

李管事呵呵地笑,很自然地把银子装进了衣袖里:“四少爷又喊你进府说话啊!说起来,我们四少爷真

是个念旧的人……”

两人肩并着肩,十分亲昵地边说边住外走,自然没有注意到王树蓦然的回头和满脸的阴霾。

谨哥儿悄悄地抬脸,见躺在醉翁椅上的父亲还在看书,有些失望地嘟了嘟嘴,把目光重新落在了面前的

宣纸上,这两天,他正试着丢开描红纸,在宣纸上写大字。

正在看书的徐令宜嘴角微翘。

这个小家伙,连着两天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莫非又有什么鬼点子?

不和孩子接触,永远都不知道孩子多有趣。

特别是谨哥儿。

不管什么时候他都兴致勃勃,让你一看就充满了活力。

想到这里,徐令宜放下了手中的书,静静注视着儿子。

他像徐家的孩子,有着比同龄孩子都高大的身量。乌黑亮泽的头发,白皙红润的皮肤却随了十一娘。他

身姿笔直地坐在那里,目光凝视着面前的宣纸,悬腕拿着毛笔小心地在纸上写着,红润的嘴唇绷得有点紧,

悬胆般漂亮的鼻尖上还冒着几点汗珠,表情因为认真而显得端肃俊朗。

徐令宜心里隐隐就有种自豪感。

感觉到有人在看,谨哥儿抬起头来。

父子两的目光在空中碰到了一起。

“谨哥儿!”徐令宜微微一笑,朝着儿子抬手,示意他到自己身边来。

谨哥儿丢下笔,跑到了父亲的跟前,却没有像徐嗣谆或是徐嗣诫那样恭敬地站在那里,而是抱住了徐令

宜的胳膊。

徐令宜心时一软,声音越发的柔和了:“你有什么话和我说?”

谨哥儿嘻嘻地笑:“爹爹知道了!”

徐令宜抬了抬眉,一副你别想瞒过我的样子。

“他们都说,四哥要成亲了……”谨哥儿的表情还带着几份试探,“然后会搬到我们屋子后面住,那他

住的地方就会空出来了……我能不能搬到四哥那里住?”

徐令宜一愣,笑道:“你怎么想到要搬到四哥那里去住?”

谨哥儿见父亲表情温和,声音大了起来:“我不想住在正院。我想像四哥和五哥那样住在外院。反正四

哥的院子空着也是空着……”说着,他不满地嚷道,“她们总是大惊小怪的。看见我从抄手游廊上跳下来也

去告诉娘,看见我背心有汗也跑去告诉娘,看见我和长安对练也去告诉娘……娘就会把我训一顿。”说到这

时,他暗暗后悔。爹爹知道娘教训过他,说不定还会接着继续教训他。想到这里,他的声音一路低了下去,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他眼角的余光偷睃着徐令宜,“有时候着急了,就会从抄手游廊直接跳到院

子里,从甬路出去……走直路比走弯路要近多了,这还是您告诉我的!”看见徐嗣令宜笑了起来,谨哥儿声

音不仅重新高了起来,而且还振振有词的,“我现在跟着庞师傅练拳,练拳怎么可能没有汗呢?至于和长安

对练,那些小丫鬟不知道,您难道也不知道?要是不对练,遇到了敌手,怎么可能反应敏捷……”

“你少给我信口开河。”徐令宜拧了拧儿子的鼻子,“你要只是和长安对练,你娘怎么会教训你?”他

说着,神色一正,“你想搬出来往就说想搬出来,不要给自己找借口,更不能把责任推到你娘身上;我告诉

你:你娘可不是什么无知妇人。她既然教训你,那你肯定有错。”

谨哥儿脸涨得通红。

有小厮进来禀道:“侯爷,王树求见!”

徐令宜是不会当着这些下人的面教训谨哥儿的。

他深深地看了谨哥儿一眼,沉声道:“让他进来!”

魏紫和杭妈妈正和徐嗣谆说着搬家的事:“……东西己经全部收在了后罩房里,这是帐册。你派个人清

点了,就可以贴封条了。”

因是为了他的婚事,徐嗣谆有些不好意思。他喊了碧螺:

“你和王树一起去和两位妈妈贴封条吧!”

碧螺喜气盈盈地笑望着徐嗣谆,曲膝应是,和两去了后罩房。

“王树跑哪里去了?”碧螺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人。

火清笑道:“少爷让去送陶管事了……说不定被陶管事拉去喝酒了!”

陶管事每次来都会到处献殷勤。

“好啊,你竟然在我背后编排我。”火清的话音还没有落,王树笑着走了进来,“这次让我抓了个正着

吧!”

“少爷到处找你呢!”火清忙转移王树的注意力,“你跑到哪里去了?快,帮我们一起清点先夫人那边

搬过来的东西,等会也好去给少爷回话!”

王树心里有也事,笑了笑,接过了碧螺手里的帐册:“你们点到哪里了……”

太夫人把沉香木念珠放在了黑漆骡钿花鸟图样的炕桌上,发出“哗啦啦”的一阵声响。

“十一娘心胸也是大度的了。”她接过杜妈妈奉的茶盅,轻轻地啜了一口,“这么多年了,元娘屋里的

东西都一直让人清扫着,逢年过年、忌日就带了谆哥儿去拜奠一番。谆哥儿马上要成亲了,让姜家九小姐看

了,还以为我们对十一娘有什么不满的,那可就不好了。趁着这个机会把那屋子修缮一番也好。”

说完,想了想,突然站了起来,“我看,我还是亲自去一趟谆哥儿那里,把这些话也跟他说说。免得他

心时有个疙瘩。”

杜妈妈不敢多说一句话,笑着扶了太夫人,一起去了淡泊斋。

“……娘亲去了这么多年了,”徐嗣谆对这件事并没有像太夫人想像的那样感觉不快,“我也大了,不

是不懂事的孩子了。不会因为娘亲住的地方重新做了安排就觉得大家都忘了娘亲……”说到这里,他笑了起

来,“再说了,住在那里的是我,又不是别人。要是娘亲还在,肯定也会很高兴吧!”

太夫人微微点头,拉着徐嗣谆的手感叹了一番:“我们谆哥儿。果然长大了!”

祖孙俩谈了一下午的心,太夫人才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他还在用早膳,徐令宜让贴身的小厮灯火来叫他过去。

徐嗣谆有些惊讶。

每天早上,他在外书房,徐令宜在外书房后的小书房,有什么事叫一声就是了……怎么没等他去外书房叫到

家里来了!徐嗣谆顾不得用早膳,丢下筷子就催着碧螺帮他换衣裳,又猜着父亲的心思:难道是为了搬家的

事找他说话?

他匆匆去了外书房。

徐令宜背手站在外书房的台阶上,穿着大红纻丝锦袍的谨哥儿拉着父亲的衣角,满脸好奇地望着徐嗣谆

徐嗣谆更是狐疑。

“爹爹!”他刚揖手行了个礼,徐令宜已抬脚下了台阶:“我们出去转转!”

谨哥儿小跑着跟在徐令宜的身后。

徐嗣谆一愣,也跟了上去。

天刚刚亮,路上前是晨扫的仆妇。

大家慌忙退到一旁躬身行礼。

徐府的大门早就打开,一辆不起眼的黑漆平顶齐头马车停在那里。

徐令宜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去大兴。”

鞭子一扬,马车就骨碌碌地飞奔起来。

徐嗣谆很是吃惊,但很快就坐身姿笔直地坐在那里,眼观着鼻,鼻观着心。一派世家公子的矜贵模样。

谨哥儿却趴在徐令宜的腿上:“爹爹,我们为什么要去大兴啊?大兴要走一天路,我们是不是到馆子用

午膳?”说到这里,他显得很兴奋,“爹爹,我们今天回来吗?是不是要住客栈?我听庞师傅说,客栈很大

,还给客人喂马,也有吃的。从沧州到燕京的路上,有个很有名的客栈,叫高升客栈。里面的高梁酒很带劲

……”

“给我坐好了!”徐令宜拎了小儿子衣领,“带你出来你还啰啰嗦嗦的……”

“我不说话了,我不说话了!”谨哥儿忙用双手捂了嘴巴,含含糊糊的声音从手掌间溢出来,“爹爹下

次出来还带我!”

徐嗣谆再也忍不住,闷闷地笑了起来。

第661章 失落(中)

马车停了下来,徐令宵撩开车窗,坐在马车里的徐嗣谆和谨哥儿不由于朝窗外望去。

四月的田庄,郁郁葱葱,正长满半截的庄稼。东南边的田埂上凸着几个坟包。清明节刚过没多久,坟边

还有被风吹雨打散落的花瓣。

“爹爹,这是我们家的田庄吗?”,谨哥儿仰头望头父亲。

徐令宜摸了摸小儿子的头:“这是你四哥的田庄!”

徐嗣谆吃惊地望着徐令宜。

他知道娘亲留给他的田庄就在大兴,却从来没有来过。

是因为他要成亲了,所以父亲特意带他来看看吗?

转念又觉得事情不应该这样简单。

就算要把田庄交给他,父亲完全可以让管事领他过来看看就成了,根本不用一大清早就带着六弟和他风

尘仆仆地赶到这个地方。

“父亲……”,他欲言又止。

徐令宜大有深意地望了徐嗣谆一眼:“陶妈妈就葬在这里!”,徐嗣谆难掩错愕。

外面传来个陌生而又恭敬的声音:“侯爷,有乡邻路过!”,徐令宜“嗯”子一声,吩咐:“上请去问

话!”

外面的应了是“是”。

马车里的人不由安静下来,车外的声音清楚地传了进来。

“你问永平侯世子的田庄啊?这一片都是。”有个略显苍老的声音道,“那里就是陶管事母亲的坟了…

…早上来过……我天天从这边路过,怎么不知道……何况清明节刚过,他们家又来给陶老太太上坟……,还

没有清明节时候烧得纸钱多……”,徐嗣谆脸色微变。

他眼角不由朝徐令宜瞥去。

徐令宜静静地坐在那里,神色端凝,眉宇间自有威严。徐嗣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那管事道了谢。上前低声禀着徐令宜:“问清楚了。陶管事今天没有来给陶妈妈上纹。”

徐令宜“嗯”了一声,又坐了一会,估算着那乡邻已经走远了,这才起身:“我们下车去看看。”,徐

嗣谆不敢怠慢,忙跟着下了车。

谨哥儿坐了大半天的车,新鲜感一去,早就觉得无卿了,此刻能下车去透透气,高高兴兴地跳下了马车

外面有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青绸长衫,十分干练。上前行了礼,领着他们往田埂上去。

很快,他们就看到了立着陶妈妈墓碑的坟头。

坟头干干净净,看得出来,是刚整理过的。坟前用来烧纸钱的陶盆里还残留着纸钱的灰烬。

徐令宜背手站在坟头,问徐嗣谆:“你怎么想到赏一百两银子让陶成到陶妈妈坟前来上香?”

徐嗣谆不过是想着他马上要成亲了,是件喜事,多赏些给陶成,让陶成在陶妈妈的坟头多烧点纸钱,让

阴间的人也跟着沾沾他的喜气罢了。

可这样的话,当责徐令宜的面,他却说不出来。

“那你知不知道一百两银子能买多少纸钱?”,好在徐令宜并不是要他回答,对他的沉默并没有放在心

上。

徐嗣谆不知道。但他知道,丫鬟们家里的了红白喜事,一等的也不过赏五两银带回家去。一百两,是个

很大的数目。

“可以拉八、九辆马车。”,徐令宜淡淡地道,“烧上大半天!”,徐嗣谆“啊”了一声,张口结舌地

望着父亲,脑子乱哄哄的。

徐令宜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陶妈妈的坟:“我们回去吧!”

机敏的谨哥儿已感觉到了父亲和哥哥之间的异样,他安静地站在一旁,乖巧地跟着徐令宜上了马车。

一路上,徐令宜闭目养神。

谨哥儿开始还能正襟端坐,但很快就上眼皮和下眼皮打起架来,歪歪斜斜地倒在了徐令宜的怀里睡着了

徐嗣谆却在想今天的所见所闻。

父亲这样做的用意是什么呢?

告诉他陶成这个人阴奉阳违不可靠吗?

可陶成是娘亲的陪房,……想到这些,他心情开始有些烦燥起来。

这个陶成,平时做事很稳当,怎么这次却出了这样的错?

现在爹爹知道了,会不会狠狠地惩罚他呢?

“爹爹”徐嗣谆吞吞吐吐地道,“陶成他不是故意的”。颇有些为他求情的味道。

徐令宜突然睁开了眼睛:“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走这一趟吗?”,徐嗣谆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我让你到外管事学着管理庶务,并不是指望着你能写会算,而是想你学着怎样识人用人、知人善用。

”徐令宜盯着他的眼睛”“可你看你…………你快人成亲了,想多烧点纸钱给陶妈妈,这不为过。可你却一

口气给了陶成一百两银子。如果说,你因为感念陶妈妈对你娘亲的喂养之恩,赏陶成一百两子,也成!可你

却是让陶成买一百两的纸钱烧给陶妈妈。人都有私心,陶成要是买了九十两,落了十两,也成。可你看他,

只怕十两银子也没有用上,其他的,全落了自己的腰包。你一次两次不追究,时间长了,陶成就会养成习惯

。等你有什么大事要交给他的时候,他只会觉得你好糊弄,又怎么会尽心尽力地帮你的忙?谆哥儿”徐令宜

颇有些感慨,“以后永平府里里外外的事都会交给你的,你要睁大了眼睛才行。不能因为他是你娘亲的陪房

,你就随性而为。要知道,以后府里给你当差的,不仅有你娘亲的人,还有我留给你的人,太夫人留给你的

人,你要是不能一碗水端水,又怎么能服众?”

徐嗣谆心里五味俱陈。

他怎么知道陶成会这样……,而且,他也不能每件事都去像今天这样查究一番啊!

徐嗣谆自然不敢驳自己的父亲,只有低下头,低低地应了解声“是”。

徐令宜见他没有任何问题问自己,不由失望地摇了摇头。

“陶成的事,你准备怎么办?”,良久,他轻轻地问儿子。

徐嗣谆抬头,眼睛睁得大大的,显得有些目瞪口呆:“我,我找他说说……”,“怎么说?”徐令宜道,

“说你到陶妈妈这里来看过了,发现他没有按你的吩咐给陶妈妈烧纸钱?”,“不是,不是。”这样肯定是

不成的。哪有交给别人办事,还背地里暗暗查访的,哪有一点世家子弟的风范。可不这样,又该怎样呢?他

迟疑道,“我,我,我……”,徐令宜并不是来为难儿子的。

“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查陶成?”他低声道,“因为陶成是你最信任的管事!我们要信任一个人,通常

要对这个人有所了解才行。但你对陶成没有任何的了解,仅仅凭着他是你娘亲的陪房,你就对他无限地信赖

。不仅把田庄的事交给他,还在其他管事面前处处给他体面,让他凌驾于其他管事之上,却又对他的事一无

所知。这是很危险的。以后,在你手下干事的人多了。你想用谁,一定要了解他。嗯,了解一个人,一定要

看小事。就拿这件事来说。你嘱咐陶成的,他立刻去办了。可见他心里还是有你的。却只用了你给的十分之

一的银子买纸钱,可见这个人很贪婪。一个能办事,又有贪婪的人,你用他的时候就要注意不能把大宗的钱

财交到他手里……”

徐嗣谆听头大如斗,囫囵吞枣般地强记着父亲的话。

而本来昏昏酣睡的谨哥儿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父亲,脸上露出沉思的表情。

……

他们是和去玉泉山取水的车队一起进的城。

马车里,徐嗣谆和谨哥儿一右一左地靠在徐令宜的肩膀上,早已沉沉睡去。徐令宜的眼睛却睁得大大的

,黑暗中,闪闪发亮。

管事拿了徐令宜的名帖,守城的官兵别说是上前查看了,立刻帮着把前面的几辆马车赶到一旁给他们让

出了一条道。

回到荷花里,已是寅正。

十一娘担心的一夜没睡,披着衣裳就迎了出来。

“没事!”徐令宜神采奕奕,横抱着睡得正香的谨哥儿,举止轻快,根本看不出来是坐了一天一夜马车

的人。“我们就走出去走了走!”

可能是感觉到母亲的气息,谨哥儿睡眼惺忪地捏着眼睛”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娘!”,他扭着身子朝十一娘扑去,“我们去看了四哥的田庄……”,双手紧紧地搂了十一娘的脖子

“谨哥儿!”徐令宜忙道,“你娘抱不动你。爹爹抱!”

谨哥儿正迷迷糊糊地,嗯嗯嗯地撒着娇。

十一娘没有办法,就让他这样由徐令宜抱着,然后搂着她的脖子,别别捏捏地把儿子弄回了厢房。

徐嗣谆却是完全清醒过来。

他三步并做两步,表情凝重走进了淡泊斋又很快转身出了淡泊斋。

“五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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