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元娘喂他喝了醒酒汤,服侍他歇下。
元娘躺下闭上眼睛,意识朦朦胧胧间感觉有个炙热硬挺的物事抵在自己股间……
咦!?
没等她反应过来,男人健壮的身躯已经覆到了她的身上……
……
第二天,腰酸背痛腿抽筋的元娘抖着手端着饭碗,看着对面神清气爽一脸饕足正大口大口啃着肉包子的徐令宜,后知后觉的发现:
这家伙,好像好了!!!
但是被折腾了一夜现在一站起来双腿就自弹琵琶的罗元娘女士表示:徐男士重振雄风了,她鸭梨更大!
二十九、生日礼物
幸好徐男士的工作鸭梨也很大。自过了生辰之后,他大多时候都是宿在西山大营,回家一趟也常常是行色匆匆,和元娘在一起时大多是浅尝辄止。元娘弹琵琶的机会大大减少。
元娘平时照旧忙着操持侯府内务。转眼间,建武五十七年过去,元娘在大周迎来了建武五十八年的春天,接着很快就迎来了她在大周二十周岁的生日。
对她的这次生日,元娘是郁闷的。
哎!以后就不是1字头的人了,要变成2字头了!岁月催人老啊!为什么不能年年都过十八岁的生日呢?!
因徐家还有太夫人在,元娘这个小辈是不能大办生日宴的。所谓的庆生,也就是五月二十七日早上起来一家人聚到一起吃了一碗长寿面。
七岁的婉姐儿已经很有长姐风范了,带着身后几个六岁的小萝卜头给元娘磕头拜寿,还送了元娘一个荷包,声称是自己亲手绣的。元娘看着荷包上蹩脚的针线,认出是初学女红的女儿的手笔,就是不知道天天在自己跟前的女儿是什么时候偷偷绣了这个荷包。
元娘心里暖暖的,认为这是自己收到过的最好的生日礼物。由于这个孝心牌荷包,元娘觉得自己又老了一岁的郁闷心情一扫而空,心情空前的好起来。
晚上,让元娘吃惊的是,徐令宜竟然从西山那边回来了。
从去年冬季开始,皇上的身体就一日不如一日,燕京上流社会的气氛越来越紧张。而建武四十六年的“巫盅案”把当时几位成年的皇子都牵扯进去了,皇后、太子饮鸠而亡后,先帝一直没有立后、立储。这会儿,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徐令宜已经有一个月没有回府了,只是命贴身小厮过几天回府报一下平安。
今天,徐令宜为什么会回来呢?
难道,……是为了我的生辰?!元娘的脑海中突然冒出这样的念头,但很快就自嘲的笑了,笑自己的自作多情。
徐令宜这样的封建大男人,会记得自己妻子的生日才是天上下红雨太阳从西边出来呢!
但元娘没想到,今天的太阳还真从西边出来了!
徐令宜回房梳洗了一番,洗去了一身风尘后,先去给太夫人问了安,吃罢晚饭就和元娘回了房。
当元娘从净房出来后,发现卧室中空荡荡的,只剩下徐令宜一个人端坐在炕上。
联想到现在紧张的局势,元娘以为徐令宜有什么要紧的话要交待自己,忙走到徐令宜身边坐下,静待他开口。
谁知道,她刚坐下,徐令宜就递给她一个红漆描金的匣子,示意她打开。
元娘满腹狐疑的打开匣子,一望,却看到了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看到的东西:
她在大兴的六千亩陪嫁庄子的田契!
元娘又惊又喜,伸出颤抖的食指指着那张田契,结结巴巴的问徐令宜:“这,这是什么?!”
徐令宜笑了,他一把把元娘抱在怀里,道:“这是你的陪嫁啊!”
“我知道!我看到了!可是它为什么会在这里?它不是已经被卖掉了吗?”
“可它可以被赎回来啊!我答应过你的,一定给你赎回来!我徐令宜绝不会让妻子为我卖嫁妆!”徐令宜把元娘揽在怀里,下巴搁在她顺滑的秀发上,闻着发间散发的淡淡清香,身体不由蠢蠢欲动。
元娘激动的咽了口唾沫,她的陪嫁庄子啊!六千亩良田的陪嫁庄子啊!当初把它给出去的时候,她可是心疼的好几天都睡不好觉,以为从此以后再也看不到这张可爱的田契了!没想到,哈哈!现在,她们又见面了!哈哈哈!
元娘心里乐开了花,可也没忘了现实问题:“家里现在……没问题了吗?还缺不缺钱?……如果缺钱的话,就不要勉强,还是把这田契拿去吧!”元娘嘴里这样说着,手却死死抓着那张田契不放手。
徐令宜用下巴轻轻摩擦着元娘的青丝,心不在焉的回答:“没事!……我心里有数!我上次打仗回来,皇上没有给我敕封官职,却给了不少田亩黄金的赏赐。现在家里不缺钱!再也不会需要你卖嫁妆了!”他没有注意到元娘手上的小动作,他的注意力现在在别的地方……
元娘心花怒放,掉过身冲着徐令宜的腮帮子就是“吧唧”一下:“谢谢侯爷!”
徐令宜愣住了,呆呆的摸了摸脸,看着元娘灿若春花的笑脸,慢慢的,脸上绽开如朝阳初升般的灿烂笑容。
接下来,他像饿狼扑食般扑向元娘……
第二天,元娘哈欠连天的从床上起来,穿衣服时从枕头下面摸出了一支做工细致的赤金佛手提篮的簪子,她把那支簪子来来回回翻过来掉过去看了好几遍,确定不是自己的首饰。
那这支簪子是谁的呢?怎么会跑到自己的枕头下面?
元娘百思不得其解。
而此刻正快马加鞭赶往西山的徐令宜则在心里嘀咕,昨天把田契还给元娘后,自己一时把持不住,结果闹了一晚上,一直没机会把给元娘的生辰礼物送给元娘。临走时元娘睡得正香,自己就把礼物塞到她的枕头下面了,不知道她这会儿醒了没有?看到簪子喜欢不喜欢?
三十、喜讯
过完了生辰,元娘开始忙起小叔子徐家五爷徐令宽的搬家事宜。
徐令宽是太夫人的老来子,太夫人很是溺爱。本来徐家的规矩,爷们满了十岁就要从内院迁出,到外院居住。而徐令宽愣是让太夫人在身边留到了十三岁,见实在是徐令宽长大了不适宜在内院呆了,太夫人才叫元娘在外院收拾一处院落给徐令宽。
忙完了徐令宽搬家的事,元娘又开始忙着给这位小叔子定亲。太夫人给自己的小儿子说的亲事是定南侯孙康的嫡女,与徐令宽同岁,因定南侯爷的胞姐是皇上的宠妃,膝下空虚,在世时常宣了侄女进宫相伴,皇上看着也喜欢,封了她个“丹阳县主”,在这些侯伯公卿之家还是头一分。孙家和徐家也算世交,这位丹阳县主小时候也来过徐家几回,是个皮肤雪白左颊有个梨涡的漂亮小姑娘,很是活泼机灵,和徐令宽倒也般配。
入秋后,皇上的身体突然好转,燕京局势慢慢缓和下来。徐令宜也开始常常回家了。
相应的,元娘的睡眠时间就大大缩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的事太多,还是秋乏的季节到了,元娘常觉得自己好像睡不足似的,连小日子都错了好些日子没来。陶妈妈在旁边看了,心有所动,就劝元娘找个太医来看看。谁知道太医来一把脉,就报告了一个好消息:是喜脉,元娘又怀孕了!
消息传到太夫人那,太夫人高兴的不得了,双手合十不停的念“阿弥陀佛”,半晌方停下对杜妈妈道:“真是菩萨显灵,也不枉我这几年不停的求医问药、四处求神拜佛了!当初太医说元娘不能生了,对我可是晴天里的一个霹雳打下来。老四是承继了我们永平侯府的基业的,他没有嫡子可怎么能行哪!……我可是不信这个命!……元娘是个好的,偏偏这子嗣上艰难!……这几年什么样的江湖郎中我都给她请来,什么样的菩萨我都拜过了。……终于老天有眼,让元娘又有了身孕!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然后又嘱咐杜妈妈:“我记得我还有半斤上好的血燕,找出来给元娘送过去,问她想吃什么喝什么,只管来告诉我,就算是天上的月亮,我也想法给她弄来!”
杜妈妈笑着答应了,正要去库房找燕窝,又被太夫人叫住:“我记得库房里还有几匹宫里赏的尺头,淞江三梭布、大环绵、王店绸、画绢什么的,全是净面的料子,摸在手里比鸡蛋还细腻。正好一块找出来,预备将来给孩子做包被、尿片子。”
杜妈妈一愣,还是连忙应是,下去翻库房去了。
上院正房中,元娘靠在床头的弹墨大迎枕上,轻轻抚着自己的小腹,眼角眉梢全是温柔的笑意。
没想到自己又有了作母亲的机会,又会有一个孩子了!虽然生男生女对自己来说都是一样的,但当初生了婉姐儿后太医说自己不能生了,自己还是郁闷的很。古代没有儿子的女人,是不能真正在婆家站稳脚跟的。自己倒没什么,只是担心将来婉姐儿出嫁后没有同胞的兄弟为她撑腰。……后来太夫人找了很多郎中来为她看诊,什么蝎子蛤蟆的药都敢开出来。自己虽然不是没儿子就不能活,但作为一个母亲,谁不想凑一个好呢?!这几年一直乖乖坚持喝药,喝的都快吐了……本来以为没什么希望了,结果,还真怀孕了!……
这时,徐令宜一阵风似的大步走了进来,见元娘想起身下床,忙上前按住她:“你现在是双身子的人了,这些虚礼就不要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