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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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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了一年,他终究还是回来了?既然消失了,为何又要回来呢?

那落在小腹上的视线太过的灼热,可燃烧之后却又是像寒冰一般,那眼神,夕颜的眉头微微的皱起,有些怀疑,她今日这样做是不是正确的?还是,她应该再警告他一下。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亦或是想要我命的我先要了她的命,对于人心之术,说到底,她还是没有学习的机会,越想越觉得自己看人的眼光比起夏夜白真的是差了好多。

“公子。”

夏明旭的身后,武宇和黄威一左一右,而这恭敬的声音自是跟在夏明旭身边三个月的武宇,这一声,成功的打断了夕颜的思绪,也让夏明旭收回了落在夕颜身上的视线。

夕颜恩了一声,清冷的眼扫在武宇的身上,那高大的身躯,和初次见面一般,为武木撑起了一片天地,当初自己就看上了他的那份不惜放弃信仰也要保护幼弟的那份执着,可现在,一模一样的脸,许是因为红豆的背叛,对身边的那些人总少了以前的亲近还有信任。

刚才那一声公子,为的是谁?

夕颜看着武宇,微微的点了点头,轻轻的恩了一声,不待夏明旭开口,直接坐在大堂正中另外一个位置。

“皇上来我恭王府,可是有何要事?”

那声音,淡淡的,带着比以往任何时刻更浓的疏离。

另一边的下人已经沏好了茶,送到了夕颜跟前,福了福身子,退到了一旁。

“这一路,你辛苦了。”

轻如春风柳絮,却又像是海底波涛,隐藏着难以言说的情谊。

夕颜看了彩云一眼,彩云顿时会意,对一旁的下人摆了摆手:“这里不需要你们伺候了。”

那几个下人看了夕颜还有夏明旭一眼,低着头,福了福身子,转身离开。

“为皇上办事,造福万民,又能让我得偿所愿,何来辛苦只说?皇上,您言重了。”

夕颜盯着夏明旭的眼睛,那双清亮的眼眸,灼的人眼睛发酸发疼,仿佛是清晨破云而出的旭日,世间一切的污浊在这样的眼神下,皆无所遁形。

“是呀,我怎么会忘记了呢?恭王妃的宏图伟愿?那就当我此番前来祝贺好了。”

夏明旭直直的迎向夕颜那如鹰一般灼亮的视线,唇边的笑容带上了几分苦涩。

轩玉站在夕颜的膝盖上,嘴巴凑近茶杯,可夕颜却不知道,在她看不到的方向,那只狐狸正与她一样,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眸像是战场之上的亮剑,直直的与夏明旭对视,恨不得将剑刺进那人的心窝,还不时恶狠狠的吱叫出声。

彩云转身同样恶狠狠的瞪着箫剑,一副嫌恶,仿佛在说,看看,看看,还说自己聪明,连一只狐狸都比不上。

“这狐狸哪里来的?”

夏明旭的手刚伸到一半,夕颜却猛然将轩玉抱进了怀中,指着他方才碰过的杯子:“是不是想喝茶?”

轩玉露出牙齿,吱吱的叫了几声,夕颜笑了笑,将方才下人泡好的茶送到他的嘴边,轩玉一边喝茶,一边抬眼,挑衅的看着手尴尬的僵持在半空的夏明旭。

方才夕颜那一抱,看似自然,不过在场的谁没看出来,她其实是不愿夏明旭碰轩玉。

“如果皇上前来只是为了恭贺,那我已经知道了,也算得偿所愿了吧。”

夕颜抚着轩玉的红毛,很是不文雅的打了个哈欠,送客的意味明显。

对于感情,既然不是你情我愿,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可她却不知,有些人即便知道是奢望,却依旧想要捉住那不属于自己的浮云,那根线一旦断了,反会惹祸上身。

“你们也下去。”

黄威武宇看了夏明旭一眼,躬身离开,彩云和箫剑你看看我,我瞧瞧你,最后视线一直落在夕颜身上。

“吃不了我。”

说完晃了晃手中的轩玉:“不是还有他吗?”

两人不情不愿的看着夏明旭,含着警告之意,哪里有对皇上该有的尊敬?

“想说什么,想问什么,我身子不舒服,可再不愿进那个牢笼了。”

三个月的时间,这个月越来越难以把握了,早知道当初就该选一个酒囊饭袋才好。

“他回来了?”

尽管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可夏明旭却觉得还不够残忍,非要听夕颜亲口回答。

夕颜看着夏明旭,那双眼睛此刻是没有波澜的,安静的就像是这只是他们二人的大堂,嘴角向上勾起,带着些嘲弄,却不知嘲讽的是她身边这个人还是自己,蓦地,她狂笑出声,随着轩玉脚上的铃铛还有自己手上的金铃一起,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半晌,那笑声才渐渐止住,却还是有余音绕梁。

“夏明旭,你逾矩了。”

身为傀儡,哪里能对操控他的人问出这样问题来。

夏明旭却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般,三个月的时间没见,他似乎瘦了不少,原本清瘦颀长的身子像是藤蔓一般,背靠着椅子,微微的佝偻着,握着茶杯的手,指节分明,只有一层皮包骨头。

夕颜只是觉得他好像又瘦了,这是一种模模糊糊的感觉,因为以前不曾注意,所以具体是因为什么才有这种感觉,她也不清楚。

夏明旭微抿着唇,仰头看着夕颜,他的眼睛和景帝的很像,不怒自威,天生有着王者的威严,可此刻,那里透着的却是一股苍凉。

不曾捉住,谈何放手,可那一年,他的掌心,明明捉住了幻影的,他连着笑了几声,那是很明显的自嘲,说的话似乎也是在自言自语。

“我早就应该想到的,匈奴围攻云州,若不是发生了意外,现在的你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在这世上,还有谁能成为你莫夕颜的意外呢?那五个人,两个跟着你,另外三人应是跟着我的七弟北上云州了吧。”

夕颜没有说话,当是默认,夏明旭是聪明人,这个对他来说一点也不难猜,手情不自禁的抚向微微隆起的小腹,那一瞬,夏明旭明显感觉到她身上的冷意消退了不少,那种特属于母性的柔和,可他却忍不住想,如果她肚中的孩子不是夏夜白的,她会不会依旧是这种温柔慈爱的神情,怕是不会吧,依照她的个性,如果不是夏夜白,她的手上必定会再多两人的性命。

夕颜看着外边的晚霞,明明是艳丽的,那种燃烧殆尽的美丽,雄浑壮烈,可在她看来,那一抹淡淡的橘黄|色,却又是极其柔和的,而一旁的夏明旭看着她,只觉得心里发涩发苦,为什么要有一年呢?如果从来不曾近距离的接触,他又怎么会生出那样的念头来?

两人静默着,空气像是被凝固了一般。

“皇上,时辰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夕颜起身,走到门口,伸手将那落日前的最后一点余晖揽在手上。

“好不容易出宫一趟,都这个时辰了,你就不能留我一同用晚膳吗?”

夏明旭起身,却没有走到夕颜跟前,而是站在椅子旁,看着靠在门棂上的女子,心底不知是何滋味。

三个月的时间不见,乍一听说她回来,他急忙忙的便到了这恭王府,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皇后和小皇子等着皇上回去呢。”

她随口道,需要他的是那两个人,而她需要的那个人远在云州。

“这春风虽然柔和,湿气却太重了。”

夕颜侧过身子,看着站在椅子旁的夏明旭,笑道:“皇上身子原就不好,又要为国师操劳,若真是无事,应在东宫调养身子才好。”

这话谁听来都是一片好心,但是彼此都明白,她根本就不想看到自己,更不愿和自己有太多的牵扯。

这个女人的冷血无情,他不是没有见识过,可直到今日,用在自己身上,才发觉,这伤,真的很痛。

夏明旭笑着点了点头:“恭王府怀有身孕,也要好生调养才行,朕今后绝不打扰。”

朕这个字,咬的特别重,可见对于夕颜的逐客令,是真的生气了。

夕颜看着走到门口的夏明旭,笔挺的身子,因为过于激动,双肩微微的有些颤抖,突然低着头,咳嗽了几声。

“皇上。”

夕颜突然叫住,而夏明旭也很快的停下了脚步。

“每个人都有自己应站的位置,倘若心有旁骛,羡慕他人所有,亦或是对自己所得不屑一顾,那无疑是自找罪受,自我煎熬,这番话我对四皇子说过,现在我拿来送给皇上,姐姐她对你一往情深,小皇子虽不是皇上亲生,却乖巧伶俐,皇上既是有福之人,就当惜福。”

夏明旭弯腰想要咳嗽,却又很快挺直了脊背,捂着唇,背对着夕颜的脸一片煞白:“谨遵恭王府教诲。”

夕颜看着夏明旭离去的背影,瘦弱笔直,没由来觉得不安。

比翼双飞150进宫被禁

转眼,已是五月,碧叶茕茕,素叶皎皎,映衬着待放的菡萏,一眼望去,碧色与其他各种艳丽却又清丽脱俗的瑰色夹杂在一起,微风吹来,荷叶翩翩,像极了少女舞动的裙摆。

依水而建的小谢,帷幔飞舞,夕颜躺在长椅上,椅子上铺了层薄薄的锦衣,产自碧山山上的云萝锦,轻若浮云,柔滑如婴儿的肌肤,这原是东吴的贡品,现东吴虽成了琉璃的一部分,不过这云萝锦却依旧是千金难求,皇城之中,一般的富贵人家很少有人用得起,更不要说用来做垫子了。

已近五个月了,夕颜的肚子已经很明显隆起,箫剑药膳调理,彩云精心照顾,夕颜整个人看起来丰润了不少,比起那一年的憔悴,脸色好看了许多。

夕颜拈了块糕点,放在唇边,入口即化,彩云很快将茶水递到她的手上,夕颜直接将芙蓉糕塞进嘴巴,接过彩云递过来的菊花茶,浅浅尝了口,星眸眯成一条直线,嘴巴还残留着糕点的碎末,夕颜伸出刚喝完菊花茶的舌头舔了舔嘴角,露出了笑容。

“夫人。”

夕颜将茶杯放在桌上,彩云马上蹲下身子将她的嘴角擦干,夕颜突然捉住她的手,指着自己的肚子,脸上的笑意越盛:“又踢我了。”

彩云看着夕颜,随即她手指的方向看着那隆起的小腹,复又将视线移到夕颜的脸上,手同样指着夕颜的小腹,做了吞咽口水的动作:“我能摸摸吗?”

带着明显的询问。

“当然了,要不是你天天给我做这么多好吃的,这小子肯定不能这么强壮。”

彩云笑了笑,似有些不好意思,将绢子放在桌上,外边的风吹来,那素白的手帕在空中旋舞,落在池塘上,可她却恍然未觉,向前走到两步,然后看着夕颜那明显跳动着的小腹,侧过身子,看了夕颜一眼,跃跃欲试。

夕颜努了努嘴,彩云像是受到鼓励一般,手放了上去,很轻柔的动作,就像是没有任何重量的棉絮一般,落在夕颜的肚子上,然后,在夕颜明显感觉到肚子里边不安分的捣蛋鬼踢了她一下的时候,彩云突然兴奋的叫了一声,向后退了两步,脸上难掩兴奋:“刚刚动了。”

那张被冰冻的脸上,笑容干净而又纯真,在最最简单的愉悦,暖阳高升,冰川融化啊,若不是亲眼所见,谁敢相信昔日这个如冰山一般的女子会有这样的笑容?

箫剑走到彩云的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完全没个正经的将头靠在彩云的脸上,彩云习惯性的挣扎了几下,很快便放弃了,让他自然的靠在肩上,甚至于后来箫剑的手搂住她的肩膀,她也没有反抗,甚至脸红都没有。

有其主便有其仆,这是箫剑第一次在夕颜的跟前占彩云的便宜时,被夕颜戏谑,回敬给她的,这孩子都有了,当着他们的面卿卿我我,你侬我侬的秀恩爱,就不许别人在她跟前你发挥一下啊。

“喜欢啊,那我们自己生一个啊。”

箫剑看着夕颜的肚子,又瞅了瞅彩云的肚子,觉得,其实这东西没什么难的,只要彩云让他碰,行周公之礼,他箫剑在这方面绝对是胜过主子的,不要说四年,四个月大家就会收到喜讯的。

搂搂抱抱彩云已经习以为常了,不过却没料到箫剑会说出这样不要脸皮的话来,顿时大恼,跺了跺脚,转身就要用手打他。

夕颜坐直身子,干脆不管了,这样的剧目她都快要看厌了。

打是亲,骂是爱,反正两人培养了感情以后就会歇下的。

人都说一个人的性格是很难改变的,可是彩云的改变却是她明显能够看到感觉到的,这里边确实少不了箫剑的持之以恒,不过这未出生的孩子可是功不可没的,因为见证了孩子的每一点一滴的成长,想必她的心也和自己一样,就像是被风雨日夜打磨着的石头,那些锋利的容易被人刺的鲜血淋漓的棱角被打磨光滑,像是被浸泡在温水中一般,柔软异常。

其实这样也好,彩云她,是个好女孩,和相思一样心灵手巧,聪慧细心,她吃的苦头应该比相思的多吧,箫剑他,可以是她终生幸福的归属,这些人,为小白做了很多,现在小白已经找到了幸福,她希望他们这些,莫青莫离也好,齐谡也好罢,都能和彩云和箫剑一样,找到自己的另一半。

夕颜从椅子上坐了起来,轩玉见她眼神飘忽,那一身素白,因为怀孕的缘故,那身子少了以往的轻盈,可她走起路来,却依旧给人一种飘然欲飞的感觉,轩玉转身看着那你追我赶的两人,露出雪白的牙齿,顿时大为恼火,明明知道孕妇的情绪多变,最是多愁善感,居然在那个讨厌的家伙不在的时候修恩爱。

他叫了几声,可那两个闹得正欢,根本没看到他龇牙咧嘴的模样还有愤怒的声音。

其实箫剑和彩云他们也看到夕颜了,只不过他们希望用这种玩闹的方式减轻她心里的愁思。

“吱吱。”

方才是彩云追着箫剑,而现在是箫剑反攻彩云,只见一直被彩云追着的箫剑在被某人不小心野蛮的踹了一脚之后,很快转过身子,故作凶神恶煞的模样,大喝了一声:“你敢踩我。”

彩云大叫着了一声,带着少女原该有的朝气和活力,而后挥了挥手,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那笑声像是珠翠被撩起的声音,金玉相撞,却没有那种金属相撞的厚重之感,只是轻轻的相碰。

眼看着箫剑就要捉住彩云,轩玉如一道闪电,冲到他的跟前,落在他的手上,抬脚用力的踢了踢箫剑,箫剑想要挥开他,不过这轩玉哪里是那么容易就挣脱的,相反,他牢牢的附在箫剑身上,纵身一跃,稳稳的落在他的头上,对着对边的彩云吱吱的叫了几声,那模样,似有些不悦,彩云顿时停止了嬉闹。

夕颜撩开随风起舞的帷幔,站在朱红柱子旁,头斜靠在上边,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脑袋,另外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看着池中碧波荡漾,荷花盛开。

抚在小腹上的右手明显能感觉到那特属于生命的跳动,一下一下的,强劲有力,生命,果真是妙不可言的东西呢。

“一切平安,勿忧,等你。”

彩云站在夕颜的身后,点了点头:“我这就去告诉公子。”

这个时候,夫人一定十分希望公子能在她的身边,陪着她和小公子吧,公子应该也是一样的吧,毕竟他也十分期冀这个孩子的到来,该死的乌为汗,公子和夫人已经是磨难重重了,现在还遇上这样一个人,真应该将他千刀万剐。

云州的营帐中,寂静无声,夏夜白端坐主位之上,双手捧着一块白玉,玲珑剔透的白,并非雕龙画凤的图案,圣洁雪莲,妖娆盛开,中间那一点血色,却衬得那朵朵花瓣,洁白高贵。

“公子。”

营帐被掀开,齐谡,莫青莫离两兄弟,三人齐齐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个小小的竹签,面带喜色,走到夏夜白跟前。

夏夜白抬头看了他们一眼,伸手,用衣裳将那不染纤尘的玉佩擦干净,重新放回自己的怀中。

“夫人来信了。”

那黑曜石一般的眼眸顿时有喜色闪过,忙不迭地从椅子上坐了起来,激动而又兴奋。

三人彼此看了对方一眼,眼底尽是了然,莫青将竹签拆开,白色的纸条卷起,正准备拆开,便被倾身而来的夏夜白抢过。

纸条张开,夏夜白看着里边娟秀的几个字,那隐藏在眼底深处的思念像是奔腾的江水,冲破重重的堤坝,倾泻而出。

夏夜白背靠着椅子,在原来的位置坐下,剑眉拧成一条直线,闭上了眼睛,那是对这种分隔两地,只能寥寥数字,书信往来,倾诉相思的厌倦。

闭上眼睛,夏夜白有种冲动,恨不得在自己的背上插上翅膀,不分昼夜的飞回到她的身边,然后再也不要分离。

可这样却也只是想想而已,不败匈奴,不擒乌为汗,他如何能回去呢?

再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那黑曜石一般的眸底闪烁着的坚毅,像是永远都无法被摧毁的城墙,那在风中砰砰作响的营帐也没了声。

夏夜白猛然起身,握着纸条的手彭的一声打在了桌上,发出惊雷一般的响声,那双眼睛,却直直的盯着对边的三个人:“我要看着孩子出生。”

从云州到皇都,日夜兼程,需要半个月的时间,那就意味着,和匈奴的决战,三月多的时间,他们就必须攻破匈奴和琉璃的天然屏障,必须越过祁连山,攻破匈奴的祈城。

匈奴多为草原,只有祁连山一处天险,只要攻破了祁连山,依着两国现在的兵力,任是那乌为汗本事再高,也无力回天,不过想要越过这祁连天险,谈何容易。

不过既然公子开口,那么身为属下,就必须竭尽全力,让他们的主子达成所愿。

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小公子,夫人为公子付出了那么多,公子他应该陪在夫人身边。

“是。”

三个人的声音,仿若战场上的擂鼓,直要把这营帐给掀开了一般。

七八月的酷暑,对一般的孕妇来说,是极为难熬的,但对一向畏寒的夕颜来说,却不存在这个问题。

往日,即便是炎炎的夏日,她的身子依旧是冷冰冰的,怎么都捂不热,可现在怀孕了反而好,至少手不至于像以前那般冷冰冰的,温温热热的,这一点,倒是令夕颜十分欢喜,这不,在房间摆上一张竹椅,靠在上边,刚喝了绿豆汤,甭提有多舒服了。

将近八个月了,肚子已经大的十分明显,孩子开始的时候十分顽皮,不过最近呆在肚子里边,许是感应了那怀着他的那个人偶尔的落寞,乖巧了许多,也不再闹腾。

夕颜躺在竹椅上,细细的端详着手上的血玉,伸手抚摸像座小山丘一般的肚子,脸上露出了笑容。

孩子啊,你快点出生吧,等你出生了,我就可以去找你的爸爸了。

“夫人。”

夕颜正想的入神,被彩云的声音惊醒,手上的玉佩落在了地上,玉易碎,只闻那彭的一声响,那上等的血玉顿时分成了两半,夕颜看着地上的玉佩,瞳仁猛缩,心里抽痛了几下,只觉得自己的心顷刻间也碎成了两半,起身弯腰就要去捡。

“夫人,我来。”

彩云将手上拿着的扇子扔在地上,看着起身都有些艰难的夕颜,蹲着身子将地上摔成两半的玉佩捡了起来,略微有些失神和慌张,这玉佩,这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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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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