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欠揍了吗?”
“反正没人会心疼,把我打死好了。 玉川书屋”
夏夜白努力吸了吸鼻子,身子向里靠了靠,哭得愈发大声,嘴角却带着坏坏的笑,心里却在想着,哼,那些话说了和没说一样,你该说我比那夏天辰优秀,哼,死女人,你应该说你就只喜欢我一个人。
这话自然是负气的,可夕颜听在耳里,却觉得心里酸涩的很。
想想自己以前做的那些事,他却一点也不领情,自觉地像个笑话一般,她耐心不好,却对他放下身段,赔礼道歉,这对她而言已是极限,心里不由得又有些气闷,一屁股坐在床榻上。
夏夜白此刻正生着气,不愿与她靠近,她刚坐下,夏夜白便哼哼了两声,身子继续往里移了移,偏生夕颜就和他杠上了,踢掉鞋子,背靠着夏夜白的背。
“夏夜白,你别太过分,好吧,我承认,这次的事情是我的不对,我不该一回王府就拉着红豆往外跑,去哪里也不告诉你一声,那日在木屋的事情,我不该不给你一个解释,我只是觉得告诉你太多,你也未必听得懂,我现在就和你坦白,那日你四皇兄和莫芸菲的事情是我设计的,夏天辰发现我拿了你原本就该得的人参果威胁我,我便约他在后山的小木屋见面了,当日迷晕了他们以后,我便把他们的衣裳全给脱了放在同一榻上,当日我用的明明只是一般的迷|药,那床上的落红——”
夕颜皱着眉头,还想在说些什么,床上的夏夜白却猛然坐了起来,动作快的有些惊人。
“四皇兄身上的衣裳是你脱得?”
夏夜白冷着脸,瞪着夕颜,银白的面具泛着冷森的光,那口气,带着明显的质问,那模样,仿佛夕颜只要说是,就会扑上去狠狠地啃她的脖子一般。
夕颜盯着那双眸子,冰冷而又狠厉,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那种像是恨不得把人生拆入腹的眼神,傻子也会有吗?夏夜白暗咒了一声,眼底的狠辣重被无辜清澈所取代,恍若昙花一现,快的让人以为只是自己的幻觉。
“我问你话呢?你脱了四皇兄的衣裳?”
那日他进去的时候,夏天辰全身上下,就只有一条亵裤。
“当然不是了,我是你的王妃,夏天辰是你的皇兄,更何况男女有别,他的衣裳是红豆脱得。”
夕颜撒谎完全不打草稿。
“真的?”
夏夜白似是不信,盯着夕颜,狐疑的问了一声。
夕颜眨着眼睛,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那日红豆一直陪在我身边,你要是不信,等下她回来,你可以问她,我让相思准备了你爱吃的糕点,有绿豆糕,芙蓉酥,桂花糕,你要吃什么,自己出去拿,别闹我。”
夕颜说完,推开夏夜白,掀开被子,正准备安生睡个好觉,可还没躺下,手便被夏夜白拉住,抬头,对上的便是一对燃着火焰的眸子:“我还在生气呢。”
夏夜白嘟着嘴,晃了晃身子,凑近夕颜的脸,大叫道,唯恐夕颜不知道一般。
“谁让你睡觉的,不准睡觉。”
夏夜白缩进夕颜的怀中,抱着她的腰肢,又开始蹭个不停,叫嚷嚷的,夕颜如何还能睡。
“小白,别闹,我真的困了,难受的很。”
话还没说完,夕颜便打了个哈欠,一双星眸泪眼汪汪的,两边的眼眶红红的,眼圈微微的有些黑,并不是很明显,不过那模样,确实疲倦之极的。
“我说了我还在生气,我在生气呢,你没听到吗?你都没给我解释清楚。”
夏夜白颇有些无赖的黏在她的身上,一见夕颜闭眼,就拉着她的手使劲的晃个不停。
“那你说如何才能不生气?你就闹腾着我,也不知自己去反省,这次的事情,虽是我自作主张不告诉你,没和你商量,但你问问你自己,我告诉你不告诉你有何差别,今后若你真想知道什么事,只管直接来问我,不必如此闹腾,若是我的错,或是我的疏忽,我定会和你解释其中的缘由,你只需像以前那样,每日开开心心便好,其余的事情,我自会处理好,我莫夕颜无论做什么事,但定不会对不起你夏夜白,我这样说,你可明白?”
夕颜盯着夏夜白的眸子,字字铿锵,掷地有声,满是真诚,说完了最后一字,却见那戴着银白面具的夏夜白撅着嘴,皱着眉头,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两只眼珠滴溜溜的转,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夏夜白忍不住将手指放进嘴巴,吧嗒了几声,就被夕颜皱着眉头拿了出来。
那撅着的嘴唇一点点的松开,紧皱的眉头忽而松开,那滴溜溜转动的眸子在一瞬间流光溢彩绽放,盯着夕颜,反扣住她的手,那模样,说是狗见着了香喷喷的骨头,倒是一点也不夸张。
“我想到了。”
他兴奋的拍着掌,叫出了声,晶亮的眸子闪过一丝不怀好意的亮光。
“你亲我一下我就不生气。”
夏夜白手指着自己嘴唇的位置,闭着眼睛,撅着嘴,凑到夕颜的跟前,额头上分明写了几个大字:我要亲亲。
夕颜瞪大着眼睛,着实懊恼的很,感情方才她说的那些话都是白说了,他方才思考的竟是这个,他还真是把什么责任都推到自己的身上了。
夏夜白闭着眼睛等了半天,也没见夕颜吻上来,不由得急了,嚷嚷道:“你要再不吻我,我就把你脱光光,压上去了啊。”
好的不学尽学些坏了的,看样子是自己把他宠坏了。
“别烦我,累死了,我要睡觉。”
夕颜想也不想,拍开他的脑袋,拉着被子,整个人钻进被子,今后决不能再惯着了。
夏夜白等了半晌,没得到香吻,睁开眼,那人居然躲在被子里面睡觉了,嘴角不由的勾起一抹弧度,想也不想的就扑了上去:“不准睡觉,我还在生气了。”
一手扯开夕颜头上的被子,嘴巴却还在喋喋不休:“你不亲我,我亲你。”
“颜颜,你脱光光和我睡觉吧。”
“夏夜白,你这个色胚。”
“你在和那五皇子见面试试,我一个月都不和你说话。”
“那你亲我一下,我今后都不和五哥见面了。”
两人打打闹闹的,床榻上的被子早就被踢到了地上,夕颜衣裳不整,甚至可瞧见里面的粉色的肚兜,发丝凌乱,雪白的脖子山被啃了好几个青紫的草莓,浑然未觉。
“王妃,宫里来人了。”
夕颜衣裳凌乱,整个人被夏夜白压在身下,咯咯的笑,听到声音,忙推开夏夜白。
“小白,别闹,宫里来人了。”
夕颜推开夏夜白,可小白此刻便宜占的正欢,哪里愿意就此放手,眉头皱起,瞪了一眼门口的方向,恨不得把那人五马分尸:“不管不管,让他们等。”
夏夜白的声音不小,外面的太监自然听到了,在加上方才夕颜咯咯的笑声,眼底闪过不屑。
“奴才是皇贵妃娘娘宫里的人,明日是牡丹节,御花园中牡丹盛开,娘娘特邀众位王妃一同赏花。”
056:进宫
春日里,微风和畅,既无冬日的冰冷刺骨,也不若夏日的焦躁炙热,天方晴好,阳光明媚,正是赏花的好时光。
此次是夕颜第一次进宫,皇贵妃原只是邀请了诸位王妃,夏夜白并不在其列,可他却不依不饶缠了一整个早上,夕颜无奈,只得带着他一同前往,随行伺候的还有红豆相思两个丫鬟。
马车一路慢行,到了东门,便有白露宫的太监前来相迎,夕颜下了马车,拉着夏夜白跟在引路太监的身后,两只眼睛却不似其他人那般谨慎,莹润清澈的星眸满是好奇的打量着四周。
远远看去,红墙绿瓦,围墙高耸,一座座庄严的殿宇升起灿烂的金顶,相依而列,高低错落,鳞次栉比,金黄的琉璃瓦重檐殿顶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置身其中,辨不清东西方向,气势恢弘,富丽堂皇,坐享人间一切繁华,这便是人们口中的皇宫,和想象中得并无太大差别。
那高高的城檐,阻隔了这里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夕颜脑海浮现出了八字: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宫殿,内里的肮脏与复杂又是几人清楚,又有几人可以承受。
夕颜思绪飘回,手关节处却被人重重捏了一下,转头便瞧见夏夜白那张戴着面具的脸,阳光下,辨不清喜怒,她心里却忽然生出了几分喜悦和庆幸,若小白不是早早离宫,痴傻疯癫,软弱无能,并无任何的威胁,如何能在这个地方生存?她又如何能与他相遇?
“七王妃,皇贵妃娘娘正在御花园内与其他的几位王妃娘一同赏花,还有几个未出阁的小姐。”
那小太监说完,顿了片刻,极是小心的瞧了夕颜一眼,带着点征询的意思,眸光的深处却暗藏轻蔑之色。
夕颜拉着夏夜白,微微一笑,不是那温婉动人,也没有宫里的那些妃子们的妩媚多娇,那眼神是极冷的,像是结了层冰一般,一身的冷酷肃杀,却无损于她清丽出尘的绝色容颜,素衣长裙,头上只别了一只简单的玉钗,全身上下也就那鲜红艳丽的血玉值钱了些,雪莲盛开,简简单单的打扮,比起那些盛装打扮的小姐,却不知美上了多少倍。
那小太监盯着夕颜的脸,不禁有些被她的笑容蛊惑,竟不由的看呆了,一时没回过神来,心里唏嘘感慨,此等的样貌,却只能嫁给一个傻子,真是可惜了。
夕颜没动,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眼底的温度降到了零点以下,整个心神却被她吊着,明知是失礼不敬,却还是控制不住。
那小太监满世界的就只有夕颜的那冰冷的笑脸,自是没关注到被夕颜牵着手的夏夜白,那被面具遮挡住的脸正泛着森寒的冷意,紧抿着唇,那双眸子的冷光透过那面具的缝隙迸射出来,温暖的春风也变得绵长刺骨起来,夏夜白紧盯着那不知死活的太监,可他却乐在其中,浑然未决,看来那双眼睛,他是不想要了。
还有那死女人,明知道自己长得好看,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这些太监虽净了身,也成了人精,骨子里却还是好色的胚子,干嘛还对他们笑,刚想瞪她,猛然想到昨日她看着自己眼神那片刻的吃惊,立马就打消了这想法,这女人,精明的很,自己绝对不能在她的跟前露出半丝的马脚来。
“颜颜是我家的,不准那样看她。”
夏夜白挣开夕颜的手,整个人比那出笼的猛兽还要凶猛,身形快如闪电,那小太监只闻得声音,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回事,整个人便被夏夜白扑到,压在地上,刚想挣扎,腹部却遭遇重拳袭击,那探监闷哼了一声,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咳嗽了几声,险些吐出血来。
“我让你看颜颜,我打死你,打死你。”
那话,那声,明明是极其幼稚的,可动作,不寻章法,就像是小孩子间的斗殴,可落在身上,却像是被锤子击打了一般,明明只有一处被打,可全身上下却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痛的,那眼神,是七皇子特有的清澈无辜,迸射出的却是刺人的寒芒。
那小太监先是吃了几拳才回过神来,想挣扎,却没什么力气,可人都是有求生本能的,这样打下去,他的一条命可就没有了,闭着眼睛,撑着最后一点力气使劲的挣扎。
这王爷虽是皇子,可宫里面有哪个人是把他当成皇子对待的,不过是比他们这些下人的名声好听些而已,他再怎么说也是白露宫的下人,平日里仗着丽妃(皇贵妃)娘娘得宠,哪个不是横着走的,哪里能让自己在一个傻子手下吃了亏去,双腿并用,考虑到打他的脸只会让自己手痛,对准的便是夏夜白的胸膛。
“平日里,你也是这样明目张胆的盯着丽妃娘娘看的吗?”
夕颜想也不想,扣住那太监的手,狠狠地挥开,那太监还没坐起的身子便又重重的倒在地上。
“王爷,你可是主子,这奴才不知规矩,你大可让红豆相思掌嘴,何故降了身份,与这样的人计较。”
夕颜拉起夏夜白,上前一步,站在了夏夜白的身前,只有身后那人下巴的位置,可那气势,比起宫里那些人得宠的主子,也弱不上哪里去。
“我虽比不上丽妃娘娘,但身为皇子妃,也算是个主子,你一个下人,盯着我瞧那么久,这还有理了吗?我等下倒是要请教丽妃娘娘,是不是这白露宫的太监都如你这般,若都是这样的,那我可要劝娘娘换了人才好,你们这样做,分明就是丢了白露宫的脸。”
那小太监一开始还想咬着夏夜白不放的,毕竟打狗也要看主人,在琉璃,这七皇子可是连乞丐都可以欺辱的,打他,就等于在皇贵妃娘娘的脸上掌掴了一巴掌,皇贵妃娘娘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自个的面子也会给他讨回面子来,哪想到这七王妃竟如此袒护这傻子,伶牙利嘴,能言善辩,可他如何能吞得下这口气。
“公公先擦擦脸吧。”
红豆从夕颜的身后站了出来,从兜里掏出一方干净的手帕,递给地上的小太监。
“虽说打狗也要看主人,但这狗若只有真诚还不够,还必须能给主子长脸,若给主子丢脸,主子家那么多狗,少了一条又有何妨?你虽是皇贵妃娘娘的奴才,可我们家王爷再怎么样身后站着的可是当今的皇上,孰轻孰重,你还不明白吗?”
那太监只是瞧着红豆,手上紧紧的握着她递给的手绢,一时无声。
夕颜瞧着蹲在地上的红豆,眼底的冰雪融化,比那阳光还要明耀,论聪慧手段,红豆现在不及自己的十分之一,但她比她更会收买人心,今日之事,这样的一个太监放在皇贵妃身边,那就是一个不定时炸弹,她原本想着等下借丽妃之手将他清楚,现在看来完全没有那个必要。
“我们做奴才的,最要紧的便是谨守本分,狗眼看人低,最后吃亏的只有自己,皇宫内院,行为举止,应更加小心,你进入如此,我家王爷只是教训了你一顿,若换成别的主子,早就让那御林军把你拖出去仗毙了。”
相思走到红豆的跟前,语重心长,那温柔的声音,让人感觉到如春日般的关怀。
“两位姑娘教训的是,王爷王妃手下留情,奴才铭感五内,时候不早了,奴才这就给王妃引路,皇贵妃娘娘就等着王妃了。”
夕颜笑着,点了点头:“红豆,你随我进去,相思,你和王爷在此处等我,王爷,这可不是乱走的地,你安生点,我很快回来。”
夕颜拍了拍夏夜白的脸,脸上挂着炫目的笑容,可那小太监却不敢再看第二眼了。
“劳烦公公在前面引路,切不能让丽妃娘娘久等了。”
057:小白失踪
御花园不愧是皇家园林,回廊曲折,廊腰缦回,大理石光可照人,几日不曾下雨,可着御花园人来人往,鹅卵石铺成的小径却像是刚被雨水冲刷过一般,干净无痕。
进了园子,一路走来,间或可以瞧见几个衣裳靓丽的女子,与她年纪相仿,虽不及夕颜貌美,样貌也算端庄,几个人围在盛开的牡丹花旁,一起品评牡丹品种,间或有人挥毫而画,或有人弹琴而歌,尽显高贵雅致。
夕颜姗姗来迟,跟在那小太监身后,缓步前行,而方才无论是那聚首交谈之人,或是那挥毫而画,弹琴而歌的闺阁小姐,指着她的身影,不知在谈些什么,偌大的御花园,笑声依旧,热闹依旧,却多了几分嘲讽与轻蔑,夕颜不愿与他们计较,一笑而过。
这是皇宫,自然是外面比不得的,愈发的要小心,能忍则忍,只要不触及她的底线,她就绝不会在这个地方惹上事端。
“娘娘,七王妃来了。”
站立在凉亭外,方才那领路的太监高声禀报道。
“恩。”
牡丹亭四周,轻纱曼舞,那一声应答不甚清晰,可闻者却恍若被电击一般,没有少女的婉转轻灵,没有后宫女人该有的空洞沧桑,那是娇媚到骨子里的声音,却不会让你觉得有丝毫的做作之感,虽然隔着一层帷幔,看不清楚她的容貌,不过夕颜肯定,这皇贵妃定也是个美女,要不然怎生的出夏天辰那妖孽。
“奴婢给贵妃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红豆俯首跪地,态度恭敬。
“臣妾给贵妃娘娘请安,祝贵妃娘娘容颜不老,永驻青春,圣宠不衰。”
夕颜自然不需要行红豆那样的大礼,福了福身子,说了几句自认为女人,尤其是后宫得宠的女人都爱听得话,这个人,她不想得罪,她现在也得罪不起。
“容颜不老,永驻青春?那该是所有女人的梦想,不过韶华易老,到最后不过是感叹时光无情而已。”
隐隐闻得佩环撞击之声,随即就有两个宫女勾起那轻纱,丽妃身着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落裙站在正中,低垂鬓发斜插一金色步摇,皮肤细润如滋,粉光闪闪,二十岁女子的样貌,三十岁女子的妩媚多娇,余下的便是她四十岁女子该有的风流余韵,眉眼间风情万种,容貌甚是妍丽,丽妃,名副其实。
夕颜不由的多瞧了两眼,深吸一口气,胸口有些窒闷之感,这四皇子长得像丽妃,小白也是,若说小白是这皇贵妃的儿子,她定不会有半分的怀疑,这中间,真的只是巧合而已吗?
“娘娘承蒙圣恩,更的上天眷顾,福泽深厚,二十年如一日,岁月不曾留下任何印记,韶华匆匆易逝,娘娘不正是个例外吗?”
丽妃捂着嘴,轻笑出声,任由两个丫鬟搀扶着,千呼万唤,踱步而出。
“方才和那些人聊了一会,便有些乏了,就你嘴巧,说的话听的人全身舒畅。”
丽妃从牡丹亭,翩跹而出,走到夕颜身边的时候,一双妩媚的丹凤眼带着淡淡的笑意,瞥了她一眼,将手轻放在夕颜的手背上:“陪本宫单独走走。”
“是。”
夕颜浅笑着应道。
正是牡丹节盛开的时节,园中开满了红,白,黄,紫等各色牡丹,人行花中,如置花国,花香袭人,沁人心脾。
“这牡丹园中,牡丹花开千娇百媚,本宫却独爱这墨雪—”
那一株牡丹不同于这园中任何一株,枝干挺拔,高约三尺,顶上开花,花约碗大,墨黑如发,蕊若白雪,白雪上又有点点的墨黑之色,和满园那姹紫嫣红的花朵截然不同,碧叶开展,甚是稀疏,叶梢带黄,有些美中不足,引以为憾,却让那墨雪在这盛开的牡丹花海中,愈发的抢眼起来。
“墨雪——如墨似雪,果真是名不虚传。”
满园牡丹盛开,姹紫嫣红,以色为稀,这墨雪独独一枝,立于花海之中,确实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