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国事萧剑再继续胡言,他可就不能保证自己是否会手下留情了,萧剑自然也知道为了小命着想,决不能玩的太过了,他很明白,想留着命下次继续玩,必须懂得适可而止。
“小的有要事禀告,才特来X福扰公子的。”
末了还觉得不放心,加上了一句:“是关于夫人的。”
“说……”夏夜白的眉头松了松,下巴也不似方才那么紧绷,回到椅子上坐好。
“公子不是吩咐要小的找人跟着夫人身边的那个叫红豆的丫鬟,瞧瞧她做什么好事吗?今日小的派去的那个没用的终于发现了点眉目。”
萧剑蹲着身子,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讨好似的盯着夏夜白。
夏夜白正眼也没赏他一个,面具下的眉梢微挑,有些不耐烦:“直接说重点。”
“夫人好像看上了城东十里外的一块风水宝地,红豆那丫头这几日四处打探的便是那地的主人。”
萧剑不见夏夜白开口,只能继续唱独角戏:“据小的了解,那块地好像是朝阳城首富柳家的,柳家的那老头子已过了花甲之年,马上就要翘辫子了,花了好长花四溅才给找了这么一出好地方,准备百年之后享用,所以,即便是夫人有钱想买,人家也未必肯卖。”
“那地方我看过,依山傍水的,确实是个好地方,那柳老爷子也真的是的,人死了不就是一堆白骨吗?一副棺材而已,哪里需要那么大的地方,不过夫人那么年轻,好端端的打探那个干嘛?”
莫青抿着唇,眉头皱起,可想了半日,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转而一双眸子滴溜溜的盯着萧剑看。
萧剑摆了摆手:“你问我我问谁啊?”
“不是你让人去打探的吗?不问你我问谁去?也不打探的清楚些,你不知道公子想听吗?”
萧剑叹了口气:“柳家下人继承人柳逸风和四皇子走得比较近,背后有人撑腰,也算得上是个有权有势的了,公子,据小的所知,七王爷是个穷光蛋,也不受宠爱,即便是人家柳公子肯卖,夫人也未必出得起那个数啊!公子可有和夫人交流,间接告诉她,有想法固然好,但要切合实际,不要异想天开。”
夏夜白目光直视窗口的方向,嘴唇抿起,似在思考些什么,并未马上回应萧剑。
从大婚至今日,她总说要把自己失去的那些东西拿回来,他以为她只是安慰自己,并未放在心上,身在皇家,那些他原该得到的东西,他一样也没有,她不过是个女子,那些东西,岂是说要便能要的?她能为他做到那些,对于一个女子而言,已经足够了。
虽然不知道她为何看上了那块地,向来肯定和他有关。
“莫青说得对,不过是个糟老头子,若是死了,用席子一卷,扔进棺材便好了,何故浪费那样好的一个地方。”
嗯?萧剑一听,顿时觉得不对,见夏夜白的模样,顿时明白了几分,连笑了两声:“小的明白,那糟老头当然比不上我家王爷了,那柳家虽说只是个商人,可人家背后的靠山可是很硬的,不过最近柳家和我们的一家绸缎庄倒是有合作,是大生意哦……”
夏夜白斜眼瞧了萧剑一眼,那模样简直比以前那只老鼠(管家王权)还要猥琐。
“我们琉璃的绸缎在东吴和芷兰的那样的南方的那些小国销量一直很好,很有商业头脑的萧剑高价向柳家的订购了一批上等的绸缎庄,准备提供给东吴、芷兰等小国的王室,时间是有点紧的,小的特意在里面加上了违约一项,若是在里面动些手脚,肯定句没法按时交货了,柳老爷子以前精明,可现在就是只铁公鸡,如何舍得赔上数百万的真金白银,若是我们小小的提一下那块风水宝地,再好心送上些他喜欢的珠宝,那块地倒是便是公子您的了,公子再找个时机借口好心的送给夫人,她一定会非常开心的,公子您觉得怎么样?”
萧剑仰着头,咧开嘴,笑得万分的口茭诈,那模样,着实欠扁的很,让人恨不得在上面狠狠的揍上几拳才好。
“这样是不是太不地道了啊。”
莫青也笑,盯着萧剑,挑了挑眉,这孩子,显然是受萧剑荼毒,被带坏了。
“不过夫人为我们公子做了这么多,这个根本就不算什么了,即便是昧着良心,可只要是为了公子,莫青即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莫青转过身子,将手上一直捧着的冰心玉壶递到莫离的怀中,单膝跪在夏夜白的跟前:“眼看着夫人每日为公子做那么多事,可莫青跟在您身边却什么都帮不了,公子,这件事就交给莫青吧。我定让柳家交不了货。”
夏夜白半眯着眼睛,看了身后的莫离一眼,似是在示意着什么。
“如果柳家交不了货,我们势必也会受影响,这么些年,我们好不容易才和南方诸国建立了这种友好的合作关系,若是因此被破坏了,有些可惜。”
“莫离,你为什么每次都要和我唱反调呢?怎么说我也是天机楼的代理楼主,你干嘛非得处处忤逆我呢?我说东,你偏说西,你就不能在我说东的时候,和莫青一样,说个东吗?或者闭嘴也行?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分明就是没把我这个代理楼主放在眼里,挑衅我的威信,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我很没面子啊?好在这里没有女人,你这样会眼中破坏我在她们心目当中的英雄形象的。”
莫离白了险些跳脚的萧剑一眼,哼了一声,别过头,不再理他。
“公子,这个问题小的不是没想过,不过只是一单生意而已,更何况那些皇室成员常年得了我们不少好处,断然不会因此和我们彻底断绝了关系,当然,对我们天机楼不可能一点影响都没有,也就只有那么一丁丁点。”
萧剑指着指甲的大小,而后一点点的缩小,知道那影响小到不能再小方才作罢:“不是有句话叫爱江山更爱美人吗?将来夫人若是知道公子为她牺牲如此之大,一定会非常感动的,还是公子您已经想到了什么缺德的招数,不会是想把人家的时候藏身的地方一把火给烧了吧,我事先申明啊,我萧剑除了风流一点,平生可没做过几件坏事,别想让我干那下三滥的事啊。”
萧剑见夏夜白的一双眸子盯着他,不停的摆着手,向后退了几步。
“既然是颜颜看上的地方,我如何能把它给毁了?不过也不能毁了我们楼里的信誉,那块地不是号称风水宝地,若是在里面发生点什么事情,比如会所发生点什么鬼神灵异之事,那地方不是有个碧湖吗?夜半有水鬼出没之类的?这也未尝不可。”
“扮鬼?”
萧剑兴奋的叫出了声,手指着一旁的莫离:“这家伙,长得虽然人模人样的,不过夜里看起来和鬼没什么两样了,就让他去吧。”
方才说完,蓦然又想起什么,拍了拍手:“莫青也可以,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前一刻看到,莫离。下一刻看到莫青,那些人肯定会吓坏的。”
“两个人太少了,这事交给其他人我不放心,你和莫青莫离一起,别给我出什么乱子了。”
萧剑抬眸,蓦然想到什么:“公子,夫人看上它是因为它是风水宝地,若是有鬼神之类的传言,夫人说不定就看不上眼了。”
夏夜白但笑不语:“过些日子你寻个雅致点的名目,邀请朝阳城的富商巨贾,绅士名流参加,至于时间,你等我消息便可。”
“公子你又在玩什么?好端端的请那些人干嘛?”
“只管照着我的意思去办,其他的你不比多问。好了,她去了蛮长时间了,也该回来了,你们可以滚了,各自干事去。”
夏夜白挥了挥手,不耐烦似的,准备赶人。
“这些日子以来,夫人把公子照顾的这么好,小的想向她道谢。”
萧剑憋着笑意,一脸认真道。
“我替她接受你的道谢,你可以滚了。”
那模样,就像是打发叫花子一般。
“听说法个是我们琉璃的第一美女,貌若天仙,小的到现在还未能一睹芳容,是实为今生一大憾事,今日难得出来,当然要一睹为快了。”
萧剑勾着唇,诡谲的笑了笑。
“萧剑!”
夏夜白低喝,半眯的眼眸里有火在喷,指着窗口的方向:“给我消失。”
“公子,就不能商量一下嘛。”
萧剑继续嬉皮笑脸的打诨:“属下只是想看看传说中的第一美女长什么样子而已。”
“休……”
回答他的,是一只气势十足迎面而来的闪着冰凉光芒的笑道,萧剑慌忙避开。他怎么忘记了,莫青擅长暗器,每日身上随身都带着夺命小刀。
力劲十足,毫不手软,萧剑惊的一身冷汗,险险避开,却还是不够快,一小缕青丝飘然落地,他看着飘落的青丝,抚着胸口,惊魂未定:“公子,我是萧剑,不是齐谡。”
他可没有齐谡的身手,避得开公子的突袭。
细长的刀身完全没入萧剑身后的窗棂,震动带着细微的仿若蜂鸣的声音,下一刻,萧剑跑到床边,正准备逃离现场,窗棂之上突然跳上一人,同样是一身青色,可那青色早就被鲜血染红,那人的脸毫无血色,嘴唇苍白,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捧拳,额上满是冷汗。
“齐谡,你居然受伤了?”
萧剑脸上未有半分伤心,那模样,倒显得有些幸灾乐祸,蹲在齐谡跟前,将他的发丝撩开:“我瞧瞧是不是齐谡?”
他呵呵的笑了两声,在他的身边快速点了两下,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塞到齐谡的嘴边,齐谡想也不想便含了进去,深吸了几口气,脸色比起方才好了不少。
“属下该死。”
那声音像是钢铁一般的刚强,似乎永远都不会折断,更不会有丁点的弯曲,即便是受了伤,依旧未有半分改变。
“怎么受伤了?”
淡淡的声音,竟让人听不出半分的情绪。
“属下一路根镇王妃到了天凤殿,隔着一段距离,夫人并未察觉,却不曾想被国师发现了,一群人追了出来,属下不慎受了些小伤,咳咳……”
齐谡说完,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
“可听清楚说了些什么?”
“属下并未听清楚,房间里并未燃灯,属下什么也未能瞧见。”
夏夜白点了点头:“那国师既被誉为天人,想来是有过人之处,你既受了伤,先随萧剑一同回天机楼养伤吧。”
齐谡抱拳:“太子今日在碧波亭召见了夫人,太子殿下似有意拉拢,不过夫人并未同意。”
夏夜白点了点头,思虑了片刻:“莫青,你送齐谡回去养伤,莫离,萧剑,你们留下,我想去瞧瞧我的五哥。”
齐谡闻言,一张苍白的脸顿时红了半边天,支支吾吾的:“公子,那个……”
“那个……”
“那个……夫人……”
齐谡的耳根都红了,那个那个了半日,耷拉着脑袋,嘴唇哆嗦,却未能将下面的说全。
“齐谡,你吃到苍蝇了,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
萧剑也不管他受伤与否,用力的推了推他的肩膀,齐谡哼了一声,抬头,红着脸,看着夏夜白:“公子……公子……”
齐谡闭上眼睛,嘴唇苍白,衬得那脸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了一般,双手紧握成拳:“公子还是不要去的好。”
要是被公子看到,夫人又该要倒霉了。
夏夜白这边虽说是有惊无险,可氛围却还算轻松,而此刻夕颜置身其内的小屋子却和外面的天气一般黑云压顶,压抑万分。
小屋子里,燃着几根蜡烛,因为光线的缘故,略显的有些阴沉,借着方才夕颜带夏夜白回房解药的空档,相思将小屋子收拾了一番,比起方才整洁了不少,就连卧榻之上的床单也换上了干净的。
夕颜做在床榻上,端着茶杯,甚是悠闲惬意,相思手捧托盘,立于身后,王府一大群的假定,将整个小屋子都挤满了,方才的四个女子抱着近乎赤裸的身子蹲在地上,她们的以上早被相思方才整理房间时扔了出去,夏俊驰和李建辉被五花大绑伺候着,到现在还未松开,被仍在了一旁,被几个家丁围着,彷徨不知所措。
她坐在卧榻上,嘴边漾着淡淡的笑容,看似轻柔,却让人觉得阴森,盘着腿,细细的品茶,颇为享受她们此刻惊恐的表情,害怕是吗?那便是她的目的。
死亡并不可怕,坐等死亡的过程和未知的未来,那才是最恐怖的,因为经历过,所以,自是深有同感。
“相思。”
过了半晌,夕颜觉得差不多达到恐吓的效果了,这才出了声,将手上的茶杯递到托盘之上,地上的几个人见她起来,身子不由的哆嗦,不受控制的向后移了两步,李建辉夏俊驰两人见了,吓得脸色愈发的苍白起来,无半点人色,见夕颜未朝他们这方向,才松了口气。
原来,她在他们眼里竟成为了洪水猛兽了吗?还是比那洪水猛兽还要恐怖?
她一步步走到那几个女人跟前,突然蹲在了地上,脸上的笑意愈发的浓烈:“几位姑娘好雅致啊。”
极淡极淡的声音,随风传到她们的耳畔,隐隐还带着低低的笑意,地上的几个女人突然抬头,入眼是一张足以让她们羞愧恨不得钻地洞的绝色容颜,尤其是唇边的笑意,隐隐带着邪气,那双眼睛,像是漩涡一般,将她们深深的吸了进去,沉沦,然后下一刻,便是灭亡,那是彻彻底底的毁灭,即使她们抛弃了一切,可依旧会生不如死。
“王……王妃,饶……饶命啊。”
其中的一个女人猛然别过脑袋,吞了吞口水,也不管夕颜要做些什么,一开口便是求饶。
“饶命?”
夕颜见她们几个又惊又恐的模样,嘴角不由的勾起了满意的笑容,烛火摇曳下,莫名的添上了几分诡异和阴森之感,让人愈发的毛骨悚然起来。
夕颜停顿了片刻,那双夺魄摄魂的眸子带着点点的笑意,却又是极其冰冷的,很是矛盾:“为什么求饶?为什么穿的这么少?为什么勾引别人的男人?”
一旁的家丁见了,看着地上那四个如花似玉的女人,纷纷在心底叹息,饶命?哎,如果换成他们,一定让王妃给个痛快,那也好过生不如死。
夕颜眨了眨漂亮的星眸,恶意的扬起唇角,一字一句缓缓下了结论:“你们看起来很缺男人,如果不然,怎会连癫狂痴傻,面目丑陋不堪的七皇子也不放过。”
夕颜手指着唇角,突然起身,皱着眉头,似在思考些什么,那几个女子见了,慌乱间,拉住了她的裙角:“王妃,我们今后再也不敢了。”
“是呀,王妃,我们不过是拿人钱财,与人办事而已,绝不会有下次了。”
地上的几个女人仰头看着夕颜,一双美目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哦……”
夕颜盯着她们,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那几人见夕颜如此,还以为是有救了,脸上不由露出了笑容:“是呀,我们不过是拿了别人的钱财,凤鸣办事,王妃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吧。”
“这个样子啊。”
真是好笑,她们以为这样说,她便会顾着身份不与她们计较了吗?夕颜唇瓣的笑意加深,看向她们的眼神充满了嘲弄:“你们拿钱替别人办事,真是个不错的理由,既然是不喜我家王爷,却还费尽心机勾引,分明就是玩弄我家王爷,罪加一等。”
那声音柔柔的,听在耳里,没有一点威胁,可那张脸已经阴沉了下来,那声音似乎是用了力,有些咬牙切齿的:“你们还真是无辜呢。”
夕颜轻轻挥了挥手,裙摆在空中旋转出美丽的弧度,只听得砰的一声响,那木门撞在墙上,发出吱吱呀呀的回声,紧随着便是啊的一声尖叫,方才那紧拽着夕颜裙摆不放,墙上的石灰飞扬,只着了一粉色肚兜的女子撞到在门板上,摔倒在地上的时候,头刚好撞到门槛,顿时头破血流,可那门槛的泥土嘻嘻松松的,之时磕破了点皮,病未能马上晕死过去。
夕颜冷笑一声:“如此说来,若是今日有人给了你们一把匕首让你们杀人,你们便可以那匕首不是你自己而为自己杀人的罪名狡辩了是吗?还是说那人原本就该死呢,嗯?”
夕颜瞧着其他的三哥蹲坐在地上的女子,看着一下便被她甩到门上的女子,早就吓得面如死灰了,哪里还有说话的能力,一旁的李建辉夏俊驰两人见了,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尖叫了一声,小心的瞥了夕颜一眼,慌忙闭上了嘴巴,唯恐她注意上了自己,夕颜见状,笑得愈发灿烂起来。
“你们不知道七王爷是我的男人吗?我的男人除了我谁也不准动,即便是天皇老子,那也不例外。”
地上的那几个女人瞪大着眼睛,嘴唇哆嗦的厉害,几次开口,到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夕颜托着下巴,眼睛蓦然一亮,再抬眸,那张脸已是阴沉狠厉的下人:“我莫夕颜可是菩萨心肠,往日里可是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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