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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得呢?她和四姨娘便与夫人身边的几个婆子挤了一桌,便是从角落里离去时,她的二姐,不曾正眼瞧过她。

顾宛华对上她紧盯着的目光羞涩一笑,“二姐便是个大美人,怎的尽夸了我?”

“今个这身衣裳倒衬你,素白素白的,也只妹妹这样恬静的性子穿得。”说罢,打量四周一番,俏皮地朝她眨个眼,“六妹妹房里可还缺什么物事?待我回去与母亲说说,大病初愈,原该仔细着些,这房里也太简陋了些。”

这房中事物原也是夫人做主安排的,此时此刻,她却哪里能说出个不满意?转瞬间,她忙低了头,乖巧道:“不想我这一病,倒劳着二姐挂心了,只我现在得了夫人照拂,心头已是万分感激,哪里还有旁的奢求?只盼着今后能为二姐姐效劳一二。”

这话一说,顾宛芝果真弯起了嘴角,声音也愈发柔和了,“六妹妹好生养着病,母亲前些个还与父亲说起六妹妹入学堂的事,只等着过几日妹妹身子好利索了便进书房呢。”

顾宛华眼中极快地闪过一丝惊喜,慌忙起身感激道:“母亲实是待我恩重,便是二姐姐也是那样和善的,我一庶女能得姐姐与母亲这样看重,实是幸运。”

顾宛芝嘻嘻笑一下,拍拍她的手,欢喜道:“自家姐妹,说什么谢话。”她轻抿一口茶水,站起身,笑着告辞:“坐了这些时候,妹妹也该乏了,这几日便好生养着病,我便等着过些时候学里再与妹妹好生叙话。”

顾宛华便一直带着那样感激的笑容送她出了门,直至她的背影消失在拱门外,才轻叹一声,瞧一眼巧月,轻声问:“你便说说,二小姐美不美?若你是个俊秀公子,可会一眼便喜欢上她?”

巧月皱起眉头,纠结片刻,踌躇道:“小姐这可难住奴婢了。”她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四下看看,凑近顾宛华耳边压低声道:“若奴婢是那公子,便选了六小姐您!二小姐好是好,只是听旁的下人们说,脾气也是极大的,今个瞧着倒和善,好似见了您很是欢喜。”

是了,今个前来这一番试探,她怎会不满意?又怎会不欢喜?府中她势微,便半句话也要斟酌着说,这样小心翼翼的逢迎讨好,她怎能不爱听?

其实这段日子她早已想了个通透,上天既给了她重生的机会,比起旁人,那是何其幸运的?人活两世,还有什么放不下的?若她这笑面虎二姐喜欢,她这身段还可再放低些。

前世自己虽只是个庶女,内心自卑却又要强。在顾宛芝面前恭谨是恭谨,只向来疏离,她嫡女的身份太过耀眼,自卑如她,仍要强的不肯输她半分,那些个逢迎讨好的话,更是半句也羞于启齿,便是被姐姐们嘲笑戏弄时,神色也是倔强倨傲的。

前世自己便是那般蠢笨,连示弱也做不来,明明没有那清高的资本,却该死的不肯做低伏小。曲高和寡,姐妹中异类一样的存在,实是不适合大宅院内的勾心斗角,旁人不针对她又针对谁?

如今只稍稍转了态度,自家这二姐便拿出几分和颜悦色。

第六章 得劝

顾宛芝这一来,转天起其余三个姐姐也相继来探望顾宛华,三姐顾宛箐惯常的高高在上,整整用了一个晌午的时间炫耀着她的美衣华服,金银首饰,便连写那一篇字儿得了顾怀远赞赏也不曾漏下,除此之外,便再无话可说。

双胞胎四姐五姐也不过前来走个过场,体己话不曾说上半句,便连表面的功夫也懒得做。

众人并不将她这个才从杂院搬出来的妹妹放在眼里。

重生后,顾宛华心态早已大变,并不将姐姐们的言行放在心上,便是静下心来回味起那些讽刺挖苦,也不曾恼怒半分。

眼瞧着几个姐姐的言行,一切都顺着前世的轨迹一桩桩发生着,对她来说,这便是最好不过的。

转天照旧风和日丽,晌午四姨娘终于抽出空闲瞧一回女儿,前些个她白日里忙于应付几个姨娘们,日头西落,好容易得闲,顾怀远又紧随而至。

四姨娘再得顾怀远眷顾,便连夫人也示了好,其他几位姨娘走动的便勤了,交好也罢,试探也罢,这样的往来,日后是少不了的。

四姨娘本性不坏,也不是个蠢笨的,只是她生来有着一股子不服输的泼辣劲头,前世她一心认定自己中那毒是夫人害的,刚搬出院子便与夫人结了仇,自那两个妈妈被夫人指派来,矛盾愈发激烈,她与夫人杠了多年,起初仗着顾怀远宠爱,倒也相安无事,只几年后最终也没留住顾怀远一颗心,自己的婚事便在最关键的时刻被搁置了下来。

现今想想,这是多么得不偿失啊!

好在这一世姨娘得了她的劝,不再因乌头与婆子那事早早与夫人结梁子,现下看来,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

顾宛华对上王氏关切的眼神,盈盈一笑,没旁人时,便唤她娘。

“这几日已经大好了,娘便放心吧。”

王氏这几日得了顾怀远的眷顾,夫人那待她又是极客气的,面容早已恢复了往日的丰盈姿态,眉宇间便带着几分关切,也仍是艳丽万分的,她微笑着拉起顾宛华的手,“嫣红,你这名儿,娘那日与你爹提了提,你爹说若没了学问,便再好的名儿也是个俗的,待你病愈了便跟着几个姐姐书房里念书习字,若真有所成了,写几幅字与你爹瞧瞧,便为你改个雅名儿。”

顾宛华轻点了头,“娘放心,女儿定好生放在心上,用功念书习字。”

王氏欣慰地点了点头,笑道:“娘与你爹说了,眼下你身子仍虚着,下月初一再去书房也不迟,夫人那昨个也放了话,你也十岁了,往后的脂粉笔墨钱便照着庶出小姐的来。”

见顾宛华淡淡应一声,王氏便叹气,“娘知道委屈了你,那些个月钱早该添上的,娘昨个不过在你爹跟前儿数落那么几句夫人治家有偏颇,你爹他便不耐烦了呢。”

说到这,她有些愤然,“便你中毒那事儿也不了了之了,娘实在是无用!没法子替我娃儿做得个主!”

顾宛华摇头笑笑,“娘何必这样说,咱们是什么身份?夫人的地位岂是随意能动摇的?爹到今日还能惦记着娘,便是好事一桩,若不是这样,女儿又怎能顺利进得书房?”

王氏面上微有动容:“难为我娃儿这样小就学的这般老成,往日只瞧着是个闷葫芦,现在才知道我娃儿也是个稳当的,娘这下真真放了心。”

想起夫人,王氏便气苦道,“娘不是那不知进退的,夫人是撼动不得,娘心里明白着,只几次却没忍下那口气在她跟前儿顶了嘴,好让她知道,娘便只是个妾,如今得了你爹欢喜,也断不是她能轻易发配的。”

顾宛华失笑,仍不忘叮嘱王氏,“女儿知道娘对夫人是极有看法的,只眼下咱们母女俩还指着她过活,往后总要多多忍让才好。”顿了顿,忍不住宽慰她道:“待女儿日后嫁了好夫家,娘下半辈子便无忧了。”

王氏一怔,心头琢磨半晌,忍不住眉开眼笑起来,“是了是了,嫣红生得好样貌,将来嫁去做了主母,娘下半辈子便有了指靠了。”

顾宛华羞涩起来,“正妻……总还要看爹与主母的意思的。”顿了顿,心中想起另一桩事,便与王氏商议着:“往后娘若得了爹私下给的银钱物件,便留着府外头置些产业可好?”

偷偷置办产业?

王氏皱着眉头起了身,四下踱着步子,她本不是胆小之人,想着想着,便万分动心了,若母女俩真有了些许产业,不说旁的,便一朝被休,成了弃妇,有了田产房产,日子总也过的下去。余钱在手中一时总也花销不出去,若置办的产业丰富,钱滚钱,每月的收入还能少?不比成日搁置在房中划算?

只私下这事若让老爷夫人得知了,可怎么好?若要瞒下,母女俩名头下自是不成的,整个吕阳府,哪个不识得顾家?若要成事,非得寻几个极可靠之人代为打理,这样想着,她又瞬时失落下来,当下便摇头叹道:“你爹赏赐的物件倒不少的,光前个给的那一对珍珠就有鸡蛋那样大,便这一样就值得不少银子,可你姥姥家中清贫,便你舅舅也是个吊儿郎当不成事的,一个一个都是指望不上的!咱们母女俩,哪来的可托付之人?”

顾宛华嘴角轻弯了,笑嘻嘻道:“现下还早,娘若真动了心思,便培养几个心腹还不成?那些个丫鬟婆子府外头总有亲信的。”

王氏想想也是,只这事风险却大,这时代,一朝做了奴婢便没了人权,便被主人打死也是没个说法的,那些个婆子丫头可是顾府的奴婢,卖身契实实在在捏在老爷夫人手中,哪个敢陪着她行这冒险之事?

王氏从小贫穷惯了,对银钱哪里有不贪爱的道理?不像府里其他几个出身富贵的姨娘,她娘家便现在也只三亩地一间小破宅子,她不由自主想着,日后若置办了田地庄子,自个身家更丰厚些,不说旁的,闺女出嫁她便能私下给予好些嫁妆,王氏一脸神往,好半晌才点头道:“这事儿娘再好生考虑考虑,这心腹须得仔细寻一寻,真要后院起了火,可就麻烦了。”

她声音刚落,外头便有丫鬟来传话,夫人今个心情好,专程请来了戏班子,请四姨娘稍作准备,午饭过了便上荷园里听戏。

顾宛华深知王氏那直脾气,上一世常因沉不住气被几个姨娘当了枪使,忍不住又与王氏直言了其中要害,让她无论如何忍下心中不快,万万别受了旁人撺掇,务必在夫人面前恭敬着,一番细细叮嘱下来也耽搁了小半会,当下王氏一一应下,急匆匆走了。

待她走了,顾宛华便立即吩咐巧月备车出府。

第七章 相邀

今个夫人与各姨娘小姐们忙着听戏,她此时出门去,自是不会惹人注意,对她这么个常年难得一见的庶女,门口小厮也不多过问,如今四姨娘母女俩重得了老爷欢喜,想那六小姐往后必然要像其他几位小姐那般,隔三差五便出门采买游玩一二的,因此只管开门放了行。

马车缓缓出了府。

出了巷子,顾宛华便吩咐车夫在城中各街转悠,她今个出门其实并没有特别的目的,她便带着那么一小丝的期待,敞着车帘城东刘府门前绕了几绕。

吕阳府这地方虽处北方,却是小江南一般的存在,冬暖夏凉,气候舒爽,水土宜人,便在吕阳最南边,连南方的水稻也是能种得的,城外群山环绕,山中多溪流瀑布,便是那几座山,堪堪挡住冬日里的寒风,冬天只着一件棉布内衬也是不冷的。

城外沁水河环着半个吕阳府,城中又是不亚于京城的烟花繁华之地,每年不知前来多少游人旅者。现与她大伯居在莱阳府的顾家老夫人,每年冬季也是要来吕阳过一冬的。

前世的这个时候,她并不识得刘公子,只依稀记得他似提起过年少时,方中秀才不久,得闲常与城中一班志同道合的公子们城郊风景处赏景作诗。

这样想着,不由心中一动,吩咐车夫在街尾停下,笑着递给那中年车夫一块碎银,“这时日头晒,我跟巧月四处走走,寻个茶楼坐上一会儿,你便在这候着,若无趣了自行办些私事也可。”

车夫老刘毫不犹豫接了那银子,笑道:“成,六小姐何时来,老奴提前来接您回府。”此时太平盛世,他也不担忧顾宛华安危,前些个家中老母正闹腰腿疼,今个运气好,得了小姐赏赐这么几两银子,一会儿便能买几副药回去侍奉母亲。

顾宛华点点头,掀开车帘跳下马车,瞧一眼日头,笑道:“便酉时一刻吧。”

老刘正巴不得,当下便笑呵呵应一声,转身离去。

巧月默默跟着,并不多问,两人一前一后朝着城外方向走去,只在出城时,巧月快步跟上顾宛华,在她耳旁问:“小姐若要出城,不妨改日叫来巧云几个跟着妥帖些?”

顾宛华笑笑,摆手道:“城外木槿开的正好,隔着城墙便闻见那香气呢,也不走远了,转上一转就回。”

话说着,抬脚便出了城。

巧月应一声,仍乖巧地退至她身后半步紧紧跟随着。

一路上行人不断,却是城郊许多农户抬着一扁担樱桃李子进城来,过往商户络绎不绝,便那达官贵人的家眷也结伴出城往周遭那几处景色秀美的瀑布小溪去。

两人沿着官道走了一半刻,便能见着蜿蜿蜒蜒的沁水河了。

这时,顾宛华突然停了步子,站在原地眺望一会儿,她的眼睛定定望着远处泛舟河上那几个少男少女,神色间有着掩饰不住的激动与狂喜。

“小姐认得那些人?”巧月的声音传了来。

顾宛华不答,提起裙角便往前奔去,惊得巧月快步赶上她,“小姐莫不是要下河边去?”

听到巧月急切的声音,顾宛华这才停了步子,急促地喘了几口气,莞尔一笑:“实是我太心急了,这般模样,便是去了又能如何?”

那少年在她眼中太过耀眼,饶是前世两人彼此倾心,今生又有备而来,此时此刻也忍不住惴惴不安起来。

巧月大松一口气,语气不由带了些轻快,“小姐若要去,总要缓缓的才好,方才那般,可真吓坏了奴婢,万一摔着了碰着了,可让奴婢怎么好?”顿了顿,又柔声请示道:“河边那样的湿滑之地,小姐这身衣裳怕该脏了呢,不若咱们便远远瞧着?待明个跟姨娘说了,多唤上几个家丁婢子陪着小姐划船?”

顾宛华摇摇头,她身前数丈便是一条岔路口,她加快了步伐,在那路口,她身子仍一转,“既然来了,怎能错过?便是瞧,也要离得近些才好。”

巧月只得小心翼翼跟上,两人这样转过来,便与沁水河平行了,沿着河边行走,好在时已入夏,脚下泥土并不怎样粘滑。

又走了几十步,榕树下停泊的那叶小舟离他们已不超过二十丈远,舟上那一阵笑闹声便隐隐传了来,此时此刻,顾宛华慢慢停下了步子,便站在原地静静瞧着那小舟上立着与旁人说笑的白衣少年。

巧月瞧一眼小舟,又瞧一眼顾宛华,不由吃吃笑道:“小姐可是也想泛舟?奴婢瞧着那些公子小姐们可真热闹,便这样小的舟,也有家仆伺候着煮茶哩。”

顾宛华轻笑一声,“你瞧着中间站那人如何?”

巧月闻言不由眯了眼细看,半晌,失望道:“离得这样远,奴婢瞧不清,便只瞧个大概,也知道那是如小姐这般家世的富贵公子。”

两人话正说着,那小舟上两个家仆却忽地掌起了舵,朝着两人方向缓缓驶来。

顾宛华眼瞧着那人的背影由远及近越来越放大,心跳不禁漏了半拍,强自镇定一番,想道:他若瞧见了我,我便也不吭声,只这样静静看着他,日后若再见时,他总该对我有了极为深的印象。

那小舟渐渐驶的近了,却在两人对面忽地停下,只听舟上一妙龄女子娇笑道:“你是哪家的小姐?着实有趣,这样好的风景不去赏玩,怎的却直直盯着我二哥瞧?”

顾宛华面上腾地一红,好半晌才回过神,羞赧道:“姐姐莫怪,我只觉得湖上泛舟格外有趣,便远远瞧上一瞧。”

那少女咯咯咯笑开,上下打量她几眼,与身旁两女耳语一番,便见那两人掩袖笑开,其中一女子远远邀请着:“那便上来与我们一同赏玩。”

她话音刚落,便有一少年自船舱里露出一颗脑袋,细细打量一番顾宛华,他眼睛一亮,问道:“你是哪家小姐?家住何处?我们乃吕阳刘府,赵府上的,便与我们同游也无妨。”

顾宛华当然知道,刘府与赵府都是吕阳城里富甲一方的大家族,只如今便让她近距离见那人,她心头实在有些惶然,这样想着,仍笑吟吟回道:“我是顾府的。”

话音刚落,便听得船上同时发出几声质疑,“咦?顾家还有这么一位小姐么?怎的从未见过?”

顾宛华自是知道他们的疑惑,当下便道:“我排行第六,从前甚少出门,姐姐们便也不知了。”

这下,船舱中接连走出三四个少年来,他们好奇的眼光纷纷落在顾宛华身上,便连一直背对着她的刘琳也转了身,他只淡淡扫她一眼,长袖一拢,悠然踏进了舱中。

顾宛华心中蓦地一凉,不知怎的刚要拒绝的话便梗在喉中,转眼,她便笑道:“如此,那便多谢姐姐们。”与巧月低声交代一番,信步往小舟上走去。

第八章 鄙夷

顾宛华刚上得舟上,还未进舱中,那三名少女便团团将她围住。

“妹妹既在顾家排行老六,必定也是宛字辈的吧?前些日子我还与你姐姐宛芝一同参加个茶会呢。”话说到这儿,她又皱起眉头,“奇了,怎的从来也未见过妹妹一回?”

刘琳那妹子刘彤最是话多,当下便抛出许多个问题,这一幕却是上一世不曾有的,顾宛华心头有些踌躇,稍一抬眼,便对上舱里那一对探究的目光,她心下一紧,敛目柔柔道:“我唤作嫣红。”

刘彤哈哈一笑,挑眉道:“妹妹可真会说笑,哪家小姐会起这么个丫鬟名儿?”

顾宛华嘴唇轻抿,心头暗暗叹一声,是了,如今这样直白地说出自己那闺名,以这些个富家小姐的心性,便不嘲笑,也必要大惊小怪一番的。当下,她难为情地偏过头去,却没错过刘琳眼中那一闪而逝的嫌恶。

她的脸登时火烧火燎起来,只那一眼,她便知了,这一回算是让他不喜了,上一世,两人在诗会上相遇,只那时自己已改了俗名,唤作宛华才在城中抛头露面,头一次相见,他便对她上了心。

样貌还是前世的样貌,才华……如今暂且不提,往后必定更胜过前世的,可她实是不明白,今个是怎的了?她未曾施展才艺,想来该是那俗名儿闹的,看来今个前来见他是失算了,想当然的以为必然如前世那般吸引住他,谁料却让他生了厌恶。

当下,其中一少女便笑,“我适才想起,宛芝妹妹闲时曾与我说起过,她家中尚还有个不招人待见的妹子呢,便到十岁也不曾入书房。”她轻蔑地瞧一眼顾宛华,“宛芝妹妹说的那人便是你吧!”

这人顾宛华认得,依稀记得唤作王凌霜,若论起家世,她只一般,只有个伯伯在吏部升做了侍郎后,这才常在城中贵族小姐们的茶会诗会上出现。

在她身后,几个少年不由瞪大了双眼,见顾宛华也不否认,这才听得有人悻悻道一句:“原来是个不受宠的庶女。”

他们的表情顾宛华一一瞧在眼里,心中却不意外,只鬼使神差地,她便厚着脸皮朝舱中望去,舱中刘琳却瞧也再没瞧她一眼。

那少女王凌霜又嗤笑道:“实是厚颜,那一对眼珠子提溜提溜的瞧,难怪不讨人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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