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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丰之马上来了兴趣:“怎么说?”

“直觉。”傅光烨很干脆道,“你不觉得她病得太奇怪,也太快了吗?说病就病了,快得跟闪电一般。平日里见她蹦蹦跳跳的,可没见她有什么一丁点的异状。”

“大夫不是已经来看过了吗?难道她竟然连大夫都瞒过去了?”林丰之一脸的不置信。

傅光烨冷哼一声:“你可别忘了,她是宫里退役女官薛红英的关门弟子。薛红英的医术她学了十成十,这些小伎俩普通大夫又怎能识得破?”

林丰之不由惊奇地睁大眼睛:“如果真的被你言中的话,那么,你六妹妹这么做,究竟为了什么呢?”

傅光烨斜睨了他一眼:“我府上不是有你的人吗?怎么,没打听出来?”

林丰之搔搔脑袋:“回报的人说,一天到晚没见到傅六小姐露过面,只看到她的贴身大丫头冬梅出去买了些米糕等甜点回来,说是病中的六小姐食欲不振,想吃点外面的东西。其他的,倒没有什么了。”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再说,听说你妹妹得的那种风疹,大夫都说具有极强的传染性,谁又敢靠近?”

傅光烨不由笑了:“看来我那位六妹妹真是一个聪明的人,她连所有人都防上了,所以断了一切消息透出去的途径,嗯,不错。”

“你六妹妹到底是真的生病还是假的生病啊?”林丰之焦急地问道,现在,他比较关心傅六小姐的“病情”,其他的,都没有那么重要。

“我也不知道。”傅光烨很干脆地扔下五个字,收了书本转身回房。

林丰之呆立当场,恨得咬牙。这个傅二公子,明明就猜到了什么,却偏偏什么也不说,真是太可恶了。

“我府上昨天接到请柬,说是最近忠靖侯府要举办一场盛大的赏荷大会,听说京城所有官家太太与小姐们都在受邀之列,你的那位六妹妹会去吗?”

在抄手游廊转角处,傅光烨的背影停顿了一下:“如果我那六妹妹的病好得及时的话,我想她应该会去的。最近那丫头对老爷表孝心,让老爷对她另眼相看,我看这一次,老爷可能会发话让她跟着一起去,我府上那位想必阻止不了。”顿了一下,他低声道:“希望到时她不再太出风头就好……”

大夫人的手段凌厉,二妹妹傅清婵与三妹妹傅清菲就是前车之鉴,他不想这位六妹妹重覆旧辙。

林丰之没听到傅光烨后面的话,他只听到傅六小姐会去赴会,不由觉得一阵兴奋,对着傅光烨的背影喊道:“到时我的两位妹妹也会去的,让她们给傅六小姐做个伴儿,那就不会孤单了。”

傅光烨含笑过了转角,这个林大公子,算盘还打得真是好,先让他的两位妹妹来看看,看看对方是不是未来大嫂的人选。现在,就看林大公子的行动是不是能快过京城陶家了。

林丰之立于原地,亭子边上植满各色花草,初夏将至,绚丽的花儿开得正艳,香气袭人。林丰之深吸一口,想到仅仅见过几个照面的傅六小姐,那副清丽绝纶的容颜立现眼前,顿觉得心旷神怡起来。

“林公子,原来你在这里呀。”后面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了过来,一对纤柔的玉臂搭上了他的后背,挽住他的脖子,“你在这里做什么呢?让奴家找得好苦。”

是怡倩院的小傅姑娘。

他含笑转过身来,拉住小傅姑娘的手,目光看着她。不知为什么,他忽然觉得,这位怡倩院的当家花魁,在他忆起的傅六小姐的靓丽姿容的辉映下,居然失却了颜色。

下半夜,冬蕊被额头上剧烈的疼痛惊醒。冬梅听到低微的呻吟声,赶紧起床。傅清玉本来睡得不沉,也醒了,赶忙把熬制好的麻沸散捧了过来,让冬梅喂她喝下。再揭开纱布观察伤口处,见肉色深色红肿,已经开始糜烂,看来效果不错。

再看冬蕊,满头冷汗,由于额头上剧烈的疼痛,她的神志已经有些昏迷,仅用一丝残存的意志,用力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大叫出声。

如果叫出声来,府里的人必定会听到响声,到那时候,就麻烦了。

“冬蕊,你忍着点,麻沸散很快就发挥作用了。”傅清玉看着冬蕊,冷静道。这一关总是要过的,就好像她以前做骨科主治大夫时,下了手术台后,那些病人必须要承受麻醉药效过后的痛苦。只不过,冬蕊的案例特殊,这个时代医术不发达,她要承受的痛苦要多几重。

“小姐,我……我不怕。只要恢复我以前的样子,我就是…… 就是吃再多的苦,也愿意。”冬蕊断断续续道,鬓发已被冷汗浸湿,汗水如小溪般顺着额角流了下来。冬梅担忧地望着她,赶忙拿过毛巾替她擦拭。

傅清玉想了想,再取出几枚银针,准确地扎在||狂C|位上,帮冬蕊止痛。这也是她的专长。在现代,为了病人的断骨恢复得更好,她对中医也广泛涉猎,如今加上薛大娘的亲自指点,已自创了一套独特有效的疗法。

果然,一刻钟之后,麻沸散发挥作用,冬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傅清玉又给她换了一次加了剂量的药,以促使那些腐肉尽快溃烂完全。

冬梅看看帮不上忙,便去准备开水给傅清玉净手,然后又再熬制一碗麻沸散备用。

从下半夜到凌晨,冬梅与傅清玉两人一起守在冬蕊身边。看着桌上的沙漏。等到天微明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时辰。傅清玉看看伤处,满意地点点头:“可以开始了。”

冬梅急忙把熬制好的麻沸散温热,唤醒冬蕊,给她服了下去。一段时间之后,冬蕊又陷入昏沉状态,对痛感反应不那么明显。

于是,手术开始了。

冬梅急忙按了傅清玉的吩咐,把器械都在火上炙烤过一遍,冷却后交给傅清玉。然后把昨天另外抓的一个药方的药草捣成药汁,这是作术后敷药之用。此外,还加上了傅清玉从水边村带进府里的特效止血药草。

傅清玉拿起了特制的小刀,这是她的专用器械,在水边村的时候就打造好了,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冬梅低下头,有些不敢看那个场面。一个容颜绝世的女子,神色冷峻,手持一把刀,这场面足够令人惊心动魄,印象深刻。

傅清玉却一点也没有感到害怕,反而似乎有一种久违的熟悉感又回到了身上。那种感觉,就如多年前她做为主刀医师为手术台上的病人做手术一般的心情,紧张而兴奋。

终于,半个时辰之后,傅清玉停下了手上的刀,额角已凝结了一层薄薄的汗珠,但脸上却已露出欣慰的笑容。

“小姐,冬蕊情况怎么样了?”冬梅端来热水给傅清玉净手,又拿了帕子替她抹去额角的汗渍,迫不及待地问道。

“成功了。”傅清玉笑着点头,“手术的难度虽然大了些,幸好创口范围不大,所以恢复应该不难。我看,我‘生病’这十天足够冬蕊修养生息了。”说着自己都笑了起来,“原来‘生病’,也是这么好玩的事情。”

“小姐”冬梅又好气又好笑地望着傅清玉。她觉得这个傅六小姐,十分随性,不像府里其他小姐那般规矩多多,又整天注重什么仪容仪态的。有些时候,见她犀利的眼眸里透着睿智的光芒,而有些时候,又活泼娇憨得如同孩童一般,十分可爱,令人忍不住想亲近。

冬梅看着傅清玉手上尚未消褪的红疹,有些黯然道:“小姐如果要一直这样病下去的话,那就不能去参加忠靖侯府的赏荷大会了。”

“当然不会一直这样子的。”傅清玉无所谓地看看自己手上的红疹,她对自己的医术相当有信心。不让这些红疹消褪的原因,是以防精明的大夫人,有哪天突然起了疑心,前来查探。以此为假象蒙混过关,免得到时乱了阵脚。

“等等。”傅清玉突然想到冬梅刚才说的话,“冬梅,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忠靖侯府要举办一场什么大会?”

“赏荷大会。”冬梅看到傅清玉突然来了兴趣,不由笑道,“小姐也要去看什么赏荷大会吗?里面的人可多了,又嘈杂得要命,我想七小姐可能不会去……”

“为什么不去?”傅清玉认真道,“其实像七妹妹这样的身子,就应该多出去走动走动,晒晒太阳,生命在于运动嘛。你说,像七妹妹这样,整天窝在屋子里,有什么好呢?闷都快闷死了。”

见冬梅睁着惊奇的眼睛看着她,她又补充一句:“当然,这番话我是从做为一个大夫的角度说的。”

冬梅笑道:“小姐真的读过好多书呢,说话永远都这么有道理……小姐,你说你曾拜薛大娘为师,薛大娘她那个人,好相处吗?”

“不好相处。”傅清玉认真道,“我跟她学艺了三年,她连一句表扬的话都没有,临走的时候也没什么挽留的话,只说什么‘要走的终究是走的’。你说是一个怪人不是?”

冬梅不由失笑:“果然是一个怪人。”再看看傅清玉,心想,面前这个六小姐,虽然是傅家的女儿,但与其他几个姐姐妹妹的性子完全不同,难道,也是受了那个怪人的影响不成?

第一百三十七章毒药

五天之后,大夫会到牡丹阁看一次病。

五天的时间,冬蕊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当然,在大夫人请的大夫来之前会做好所有事前的准备。先是熏香,再就是把大夫原先开的药包拿出来煎熬,弄得满屋子草药味儿,掩盖住原来的药味。

张婆子领着一个年约四五十岁的大夫模样的人转过抄手游廊,朝牡丹阁行去。

那个大夫姓朱,生得贼头鼠眼,身材矮小,但一双眼睛却滴溜溜地转个不停。怀里揣着一封张婆子给的银子,嘴巴笑得合不拢。

收了银子当然得替人家办事,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别看他生得不太成样子,但对于农村治风疹的土方懂得颇多。

再拐过一个拐角就到牡丹阁了,张婆子停下脚步,看着面前这位大夫:“你可听清楚了,这一次请你来看病,夫人的意思是尽管用药,无须忌讳。我们府上这位小姐,身子娇弱,一直以来都不大好。如果染了风疹,病情更是来得凶险。但这位小姐生性倔强,一直不肯好好养病。夫人的意思是,为着这位小姐娇贵的身子考量,让她好好休养一段时间,越久越好。免得到时瘦得皮包骨似的出去了,让别人以为我们夫人虐待了她。”

“夫人真是宅心仁厚,老夫一定尽全力,不让夫人担心。”朱大夫堆笑道。张婆子这番话他怎会听不出里面的意思?既然是夫人吩咐了,他照做便是。这世间,只有能把人的病治好的大夫,而没有把病治得越来治重的大夫,而他,是一个例外。他不是一个庸医,但他有神不知鬼不觉把人的病越治越重的本事。

本来,如果他步入正轨,说不定现在已是名声在外的名医了。可惜,这个人被猪油蒙了心,被铜臭熏了眼睛,只看到眼前的利益,所以一直以来,只做些非法勾当,从不干正经事情,在京城早就臭名昭著,人人避之不及。

张婆子满意地点点头。她最喜欢这种收了钱乖乖替人办事的人。

“走吧。”张婆子道,加快了脚步。

到了牡丹阁,张婆子叫道:“冬梅,冬蕊,夫人请的大夫过来给六小姐看病来了。”

“原来是张妈妈啊。”出来的是冬梅一个人。

张婆子也不在意,这几年来,因了额头上丑陋的疤痕的缘故,冬蕊除了大夫人在的时候除外,别的时间里都不太想见人。这一点,张婆子已经习以为常。

“张妈妈,这是……”冬梅随意一站,挡在了门前,她看看旁边一位贼眉鼠眼的人,再疑惑地看看张婆子。

“这是朱大夫,是大夫人专门从乡下请来给六小姐看病的,对于风疹最拿手了。”张婆子堆着笑道,转头看看朱大夫,“冬梅,你把朱大夫领进去吧,至于老婆子我,我就不进去了。”到底是受了府里沸沸扬扬的传闻的影响,张婆子把刚跨进大门的脚缩了回来,不管怎么样,还是保命要紧。

不一会的功夫,朱大夫便出来了,拿了张方子,递给张婆子。张婆子忙收了起来,对着门口喊道:“冬梅,过一会,我让一个丫头送药包过来,你在门口接着。”

见冬梅点点头,张婆子再不多做停留,匆匆忙忙地拉着朱大夫走了。

走出很远的地方,张婆子方才停住脚步,看看手中的方子,问道:“这方子……”

“放心吧。”朱大夫笑得嘴唇有些歪斜,脸上露出口茭诈的笑容,“保证药到‘病’除,包大夫人满意。”

张婆子也放下心来,呵呵笑道:“夫人说了,刚才付的是一半的银子,如果这事能成的话,事后双倍银子酬谢。”

朱大夫不由暗中伸手摸了摸怀中的那一封银子,心中乐开了花,这一半的银子就是十两,照这样计算的话,双倍银子就是二十两,想不到只开了一个方子,竟能净赚三十两银子真是举手之劳,银子得来全不费功夫啊待张婆子与那个朱大夫的身影走得远了,看不见了,冬梅方才关上院子的门。反正离药包送过来的时间还有一段时间,她正好就这个时间给六小姐熬些鸡肉粥。

最近六小姐消瘦了不少,由于冬蕊术后身体虚弱,需要滋补。六小姐就把自己那份饭菜让给了冬蕊,冬蕊死活不肯,还是六小姐冷了脸,下了命令,冬蕊才噙着眼泪吃了下去。

冬梅看着六小姐背地时啃那些冷硬的馒头,心里难受,便趁早上天未亮,全府上下的人还未醒的时候,叫 开了后院的北门,到街上买了些鸡肉还有一小袋米,还有一个小铁锅回来。

反正六小姐得了“凶险的病”,全府上下的人都不敢靠近,任她们几个在里面闹翻天,外面的人也不会知道。

冬梅朝里走,远远的便听到了冬蕊的声音:“……小姐,你看那个张婆子,吓成什么样子,居然连门都不敢跨进来。还有,那个什么朱大夫,贼头贼脑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那种人能开出什么好药方来,小姐,你可千万不要吃他的话,没准儿有毒……”

傅清玉含笑点头。她当然知道,大夫人不可能这么好心,可是她对自己这么好,一边殷勤请大夫,一边又差丫头送药过来,究竟是什么意图呢?

难道是想让自己快点好起来,好快点嫁到陶家去?

如果按此推测的话,自己不应该这么快好起来,如果可能的话,病个半个月一个月的,时间拖得越久,那样的话陶家也不敢娶她了,说不定一直拖下去的话,就把这门亲事拖掉了。

冬梅走到旁边的一个小屋子里,这里原来是一个杂物房,临时腾空出来,作小厨房之用。她刚把鸡肉洗干净,淘干净米,加了水,放到铁锅里,正要生火,就听到院子外面传来敲门声。

“来得还真快。”冬梅暗道,起身走出去开门。

门外站的是小红,全府上下最不受待见的粗使丫头,在她身边,放着一只大箩筐,装了满满一箩筐的药。

冬梅的眼睛不由瞪大了,她指指那一箩筐的药,有些不相信道:“那个大夫……开了这一箩筐的药,会不会太多了…… ”

小红愁苦着脸,生怕冬梅会拒收似的,急急忙忙道:“冬梅姐姐,你可不能不收啊。刚才我去拿药的时候,朱大夫说了,六小姐的病情特殊,现在又加重了,一下子恐怕难以治愈,要好好吃上一段时间的药,这病方能好。大夫人这回也下了血本,说六小姐才刚回府没多久,福还没享几天,就得了这种怪病,无论花多少银子,都要把六小姐的病治好。”

冬梅忙道:“我怎么会不收呢,这可是救命的药。你也辛苦了,要不要进来喝口茶?”

看到小红现出为难的神色,冬梅这才醒悟过来。这句客套的话,在这个特殊时候可不能乱用。

小红有些不好意思道:“冬梅姐,我本来是想进去看看六小姐的,可是……可是五小姐说了,要是谁进了六小姐的院子,就不要回她那里了,免得把病气过了过去……”

小红如今是傅清菲院子里的粗使丫头,主子的话她可不敢不听。

冬梅笑笑,也不为难她,让小红回去了。然后把一大箩筐的药包搬到正厅里。

“冬梅,这一大箩筐的药包,是大夫人派人送过来的?这也太,太……”冬蕊一看到满满一箩筐的药,马上叫了起来。

傅清玉看着那个大箩筐,颇觉好笑,难道大夫人真把她当成了病入膏肓的人,不惜血本地花银子救她?

她随手捡了一个药包,打开来,举目细瞧里面的药材。药材很普通,都是些治风诊的药草,傅清玉随手翻了翻,忽然,她的手指顿了一下,从一大堆药材中捡出一种极细小的,如碎末般的黑乎乎的小木片。

这是一种略呈淡蓝色的小木片,由于剁得极碎,如果不认真看的话,还不太容易识别出来。

傅清玉把这种淡蓝色的小木片放到鼻冀处嗅了一下,柳眉便紧紧蹙了起来。

“小姐,怎么了,莫非这药有毒?”冬梅看到傅清玉神色有异,不由问道。

傅清玉摇摇头:“不好说。”她想了想,快步进了书房,从书架上取下另一本她从薛大娘那里带来的医术,翻到了最后几页,看了一会,脸上?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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