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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里屋五小姐的声音有些减弱,想必是喊得累了,听起来有气无力的:“痛死我了——”

“小姐,我们到那边坐着等吧。”冬梅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排石条凳。

傅清玉点点头,转头对七小姐傅清敏及春燕道,“我看,站了这么久,大家也累了吧?我们过去那边坐坐吧。”说完,一边携了春燕,一边拉着傅清敏,朝不远处的石凳走去。

这时,一个丫头捧着一个铜盆出来,从她们身边走过。那铜盆里是一些摔碎的瓷碗茶盏等,还有一些酸梅汤的残汁,发出一种酸酸的味儿。

“春香,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冬蕊问道。

这名丫头名叫春香,是前两年才进的傅府,由于做事勤快,人缘很好,所以一直在大夫人的屋子里。

“冬蕊姐姐。”那丫头抬起头来,看到傅家两位小姐都在,忙乖巧道,“六小姐、七小姐,春燕姨娘,你们都在呀。”

第二百九十一章夹竹桃的花粉

“春香,你不是刚从里面出来吗?里面情况怎么样?五小姐到底怎么了,怎么叫得这么痛苦?”冬梅问道。

春香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大夫人派人守住了五小姐的房间,任何人都不能进去,大夫人只让张妈妈把陈大夫领了进去,然后又把门关上了,什么情况也看不到。”

“不过……”春香又道,“我好像听到里面的五小姐好像说什么,肚子痛之类的话……”

“肚子痛?”跟着七小姐傅清敏的春兰道,“那一定是吃错什么东西了,可能是酸梅汤太酸了,伤到胃了吧。”

酸梅汤?

傅清玉把目光落在春香手上的铜盆里。那里有一个打碎的瓷缸,还盛着一小半的酸梅汤……

傅清玉忽然心中一动,伸手过来,把那小半瓷缸的酸梅汤拿了起来,放在鼻子下方闻了一下,瞬时脸色微变。

冬梅有些好奇地看着自家小姐的举动,低声问道:“小姐发现了什么?”

傅清玉压住内心的震惊,装作若地其事般道:“没有什么,这酸梅汤真的酸得很。”

春燕在旁边笑道:“这酸梅汤当然是酸的,不过,我最喜欢喝不过了。我不明白的是,像我这样有了身子的人,当然喜欢吃酸的。五小姐以前可是一点酸味都不沾的,这段时间怎么换了口味,喜欢吃起酸食来了?”

傅清玉笑笑,也不说破:“五姐姐说,是因为天气渐渐热了,没有胃口……”

就在这时,里面传来五小姐一阵嘶心裂肺的哭声,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然后,门开了,大夫人与陈大夫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处。大夫人的脸色铁青,勉强笑道:“此次,有劳陈大夫了。”

陈大夫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连连摆手道:“老朽无能,终究未能保住……唉,夫人请回吧,五小姐只要依照老朽开的方子,好好调理身子,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张婆子赶上前几步,领着陈大夫出去了。

大夫人阴沉着脸,看着院子里的众人:“大家散了吧,五小姐今天刚缓过劲来,稍微好了一点。大家明天再过来吧。”

这话当然是说给院子里的姨娘小姐们听的。那些院子里的仆妇马上过来轰人:“各位回了吧,夫人说了,五小姐大病初愈,需要静养。”

既然大夫人发了话,众人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各自回自己的屋子里去了。四姨娘一边走,一边不愤道:“看看,那个多有架式,让我们站了一下午,居然连个面也不给见。”

三姨娘扯了一下四姨娘:“四姨娘,你就少说两句。看这个情形,大夫人遣散我们,多半是要追究谁的责任了。”

四姨娘怔了一下:“是啊,这件事情关系重大,害的又是五小姐,大夫人当然不会善罢甘休。”

行至半路的时候,七小姐傅清敏道:“时候尚早,我到六姐姐的屋子里坐坐吧。”

傅清玉看看傅清敏,点点头。

一到牡丹阁,进到里屋,还未坐定,七小姐傅清敏便道:“六姐姐,现在没了外人,你总该告诉我,则才你发现了什么了吧?”

傅清玉含笑看着傅清敏,对于她的问话丝毫没有觉得讶异。这位七小姐,真是聪明异常,什么都瞒不过她。

“七妹妹如何看出我发现了什么?”傅清玉含笑问道。

“姐姐还要瞒我?”傅清敏不依不饶道,“方才在华丹阁,我见姐姐拿着那个残破的瓷缸,闻了一下,脸色忽然有些变了, 我就猜到,以姐姐对于药理的了解,姐姐肯定发现了什么,所以才有如此惊讶的神情。”

傅清玉点点头:“七妹妹果然细心……我的确在那半瓷缸酸梅汤里发现了一些东西…… ”

“那六姐姐快说,究竟是什么东西,竟能令姐姐如此震惊?”傅清敏马上来了兴趣。

傅清玉却不急着说,看看四周,转头吩咐道:“冬梅冬蕊,你们与春兰一道在外面守着罢。”

冬梅冬蕊明白自家小姐有些重要事情要跟七小姐说,马上与春兰一道到外屋把风去了。

“六姐姐……”傅清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傅清玉的神色凝重:“看来我们之前的猜测没有错,果然是有人要谋害春燕肚子里的孩子。”

傅清敏的神色变了一变:“姐姐是说那半瓷缸的酸梅汤里……”

“那半瓷缸的酸梅汤里,被人掺了夹竹桃的花粉进去。”傅清玉肯定道。

“夹竹桃的花粉?”傅清敏蹙紧眉头,脸上的神情有些迷糊,“姐姐,这夹竹桃,在我们府里好几处地方都有,开的花也好看……难道是有毒的?”

“不错。”傅清玉点点头,“我记得我师父薛大娘说过,这夹竹桃虽然花开得好看,但却是有巨毒的。从叶子到花,再到花粉,都是不可食用的。尤其对于有了身子的人,那可是碰都碰不得的,更不要说吃下去了。”

“如果吃下去会怎么样?”傅清敏脸上的神色紧张起来。

“吃下去的话,会毒杀胎儿,导致肚疼小产。”傅清玉微微摇头,“今 天下午的情形,想必七妹妹已经看到了。”

联想到里屋传来的五小姐惨烈的哭嚎声,傅清敏猛然醒悟。她正觉得奇怪呢,心想即使一个人吃坏了肚子,也不致于痛苦成这副样子,原来是……

“夹竹桃毒性巨大,其花粉同样含有巨毒,吃下去的话,形同藏红花的功效。所以,五小姐的情形,我猜,她肚子里的孩子应该保不住了。”傅清玉沉吟道。

“怎么会这样?”傅清敏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把花粉掺入酸梅汤之中,难道五姐姐就一点也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夹竹桃的花粉微苦,如果下的量大的话,也不难发觉。不过……”傅清玉摇摇头,“酸梅汤味道浓烈,酸味极重,即使夹竹桃的花粉放下去,想必也吃不出来的。”

“看来这下药之人,对于夹竹桃的药理倒是颇有研究。”傅清敏想了想道,“那究竟是谁,想要害春燕没害成,反倒害了五小姐呢?难道真的是月红银霜她们?”

傅清玉刚要说话,就看到守在外面的冬梅走了进来,禀道:“七小姐,春芳过来了。”

“快让她进来。”傅清敏调皮地朝傅清玉眨眨眼睛,“我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

第二百九十二章审问

大夫人脸色铁青,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天气,阴暗,压抑。

华丹阁里,一屋子的丫头婆子吓得胆战心惊,连大气也不敢出。

里屋暖阁内,五小姐有气无力地哭着。

大夫人觉得心里堵得慌。五小姐肚子里的孩子,对于傅府而言,可是至关重要的。那个国舅爷肯娶自己的女儿,不就是看在自己女儿的肚子的份上吗?要想那个国舅爷风,流成性,什么绝色女子没有见过,像自己的女儿傅清莹这样平庸的姿色,根本入不了他的眼。上一次,即使占了便宜,他都有悔婚的打算,如今这孩子没了,国舅爷还会娶自己的女儿吗?再说,钱老太太那边,也是因了国舅爷一直没有子嗣,所以才勉强应了这门亲事的,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该如何向人家交待

想起刚才的情况,她也觉得痛心。刚才,自己的女儿拼命地哭嚎着,大夫也用了最好的安胎药,但仍然改变不了胎儿小产的事实。

当看到女儿身上汩汩流出的殷红的鲜血,听到陈大夫摇了摇头,说道:“不中用了。”她几乎快要昏厥过去。

到底是谁,下这样的毒手害她的女儿?

一直以来,她位居偌大的傅府当家主母的位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想打压谁就打压谁,底下的人没一个敢吭一声,日子过得十分舒心顺畅。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居然被人算计了。

她至今才意识到,原来在这傅府之内,还是有人敢算计她的

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这样做?

方才她进了暖阁安慰了女儿一番,出来便开始着手追查这个事情的元凶。

“是谁,去大厨房端的酸梅汤给五小姐的?”大夫人阴沉着脸开了口,眼睛环视了众人一圈,那股阴寒冷漠让一屋子的人心里都起了毛。

香珠“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抖索着身子,哭道:“夫人饶命啊。是奴婢去的大厨房,端来了酸梅汤,但奴婢并不知道这酸梅汤里下了毒啊 ,夫人明鉴,饶过奴婢吧。”

“香珠,你这个死蹄子,酸梅汤是你端来给五小姐的,五小姐吃下去之后就成这副样子了 ,还说不是你这个死蹄子下的毒?”张婆子上前踹了香珠一脚,恶狠狠道。

“夫人,真的不是我做的啊。”被踹翻在地上的香珠爬到大夫人的脚边,搂着大夫人的脚,哭道,“夫人,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下的毒啊。我才到五小姐身边伺候了几天,再说五小姐对我也是极好的,我哪有那个胆子要毒害小主子啊?”

“你说自己清白,但五小姐却是因你端来的酸梅汤而出事的。”傅大夫人看了一眼脚下匍匐着的香珠,厌恶之极,一抬脚,再度把香珠踹翻在地上。

“不是的……”香珠惊惶地看着大夫人。大夫人的这句话等于判了她的死刑。她猛然想起什么似的,脸上一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叫道,“我记起来了,这碗酸梅汤本来不是五小姐的,而是春燕的。我来到大厨房的时候,看到春燕的酸梅汤煮好了,而五小姐还未好,所以……所以,我就擅自主张,把春燕的酸梅汤端来了。”

说到最后,香珠的声音小了下去。说来说去,都还是她的错。

“夫人,那背后的人是要毒害春燕的…… 一定是这样的,背后那些人看到春燕有了身子,心中不痛快,所以让人下了药,想让春燕肚子的孩子流掉。一定是这样的”

这个傅府时,有谁会对春燕肚子里的孩子虎视眈眈的,众所周知,就是大小姐傅清芳了。

大小姐一直对于春燕一举夺得了北承侯的恩宠,霸占了自己的夫君耿耿于怀,平日里就对春燕冷言冷语,恶言相向的。如今若说是有人要想毒害春燕肚子里的孩子的话,那大小姐就是最大的嫌疑。

见众人的目光忽然朝自己望了过来,大小姐傅清芳瞬时明白了怎么一回事,不由气得粉脸煞白:“母亲,你别听这个死蹄子胡说,我怎么会毒害春燕肚子里的孩子”

她“蹭蹭”走前几步,一抬脚,朝香珠的身上踢去,一边踢,一边骂道:“死丫头,活得不耐烦了,竟然敢诬蔑我”

香珠防不甚防,被有些功夫的大小姐踢中前胸,只觉得一阵气血翻腾,头晕目眩,嗓子一热,“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地上瞬时一片殷红。

众人没有想到傅大小姐竟然如此狠辣,吓得身子不由轻轻地颤抖起来。

“夫人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没做啊 。”香珠伏在地上大哭起来。

大夫人有些惊疑地看着大女儿。难道大女儿竟然连她的话都不听了,因了醋意,居然想到要让春燕的孩子流掉,没想到反而害了自己的亲生妹妹吗?

“母亲”傅清芳委屈地叫道,“难道母亲也不相信我,也以为是我因了一时气愤,这样做了吗?”

这里,里屋的暖阁里传来了五小姐有气无力的声音:“母亲,这件事情,我相信,不会是大姐姐做的。”

大夫人点点头,朝暖阁道:“乖女儿,你暂且睡一会,养好身子才是正理。这件事情,母亲会处理的,一定会替你讨回一个公道的。”

“香珠。”大夫人转过头来,怒道,“你老实说,你怎么就端错了五小姐的酸梅汤的?”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和就端了春燕的那碗酸梅汤……”香珠不住地磕头,把地板磕得“砰砰”直响,把额头磕得青紫一片,渗出鲜血来。

她一边磕头,一边为自己辩解:“我当时去大厨房的时候,春燕姨娘身边的两个大小头,月红与银霜也在场…… ”她猛然抬起头,不顾额头上的鲜血流了一脸,“我想来了,月红与银霜当时在大厨房里替春燕煮酸梅汤……一定是她们,一定是她们平日里看春燕不顺眼,再加上与春燕发生了口角,心怀怨恨,所以下了毒要害春燕姨娘…… ”

此言一出,跪在屋子最边角的月红与银霜腿都软了,“扑通扑通”跪下了:“夫人饶命啊 。奴婢是夫人拨过去伺候春燕姨娘的,奴婢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毒害主子啊 。”

大夫人看住跪在地上的月红与银霜,脸上阴沉不定。

不错,面前的这两名丫头是她自从得知春燕有了身子之后,特地从一干丫头里精挑细选挑出来,专门去伺候春燕的,以便以后方便行事。

这两个丫头平日里办事也算谨慎,做事也勤快,不然的话她也不会选中她们。她们二人在上房的时间久了,又掌管着库房,难免性子骄纵一些。打发她们去伺候一个从丫头升为姨娘的人,心里难免失落。但竟然因了一些口角之事毒害主子,会有这样的事情吗?

难道真的是她看错人了,选出来的人竟然害了自己的女儿?

看到大夫人以一种陌生的眼光望了过来,月红与银霜的心不由沉了下去。被大夫人怀疑的后果,她们用脚趾头都能够想像得出来,此时,唯有不断地磕头求饶了。

张婆子看了跪在地上的月红与银霜一眼,转头对大夫人道:“我听底下的丫头说,前两天,春燕姨娘让这二人去取东西,这两名死蹄子心不甘情不愿的,一路上颇有怨言,底下的丫头听了去,都在暗地里说着呢。就在昨天,春燕姨娘放在屋子里的一对北承侯爷送的金镯子忽然不见了,问及这两个丫头。这两名丫头非但不帮着找寻,还说春燕姨娘冤枉了她,两个在屋子外面骂了半宿,后又与春燕起了口角,春燕说要撵她们两个回大夫人这里……”

月红与银霜惊讶地抬起头来,有些不相信地看着张婆子。平日里她们只觉得张婆子是大夫人身边的红人,整天围着大夫人转,事事殷勤周到,所以才极得大夫人的看重。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只会巴结迎合的张婆子还真是有些真本事的。居然连她们与春燕之间的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都能掌握得一清二楚。

“张妈妈,我们与春燕争吵是真,但是我们并没有想这样的歹念,想要谋害于她呀。”月红哭道。

“谁说你们没有起这样的歹心?”门外帘子一掀,春燕从外面气呼呼地走了进来,指住跪在地上的月红与银霜道,“你们两个,一直认为我是一个丫头,只不过仗着几分姿色获得了北承侯爷的青睐罢了。私下里不知道说了我多少坏话,也不知道打了多少坏主意。如果没有起害我的歹念,前天干嘛倒些兑了冷水的茶水给我喝?我那件才穿了一两次的衣裳,怎么只洗了一次就破了?还有,我那两只镯子一直在妆盒里放得好好的,怎么自交给你们两个保管之后,就不见了呢?”她冷哼一声,“下面的丫头给我禀报说,,就是你们两个拿走的。”

月红与银霜两个面面相觑。

其实,对于这位曾经与她们同一地位,后来凭着几分姿色,一跃成为北承侯爷的姨太太的春燕,她们一直是先羡慕,后妒忌,再演变成恨意的。

特别是看着春燕趾高气扬地指使她们做这做那的,她们的心里就十二分的不舒坦。同是丫头出身,又是同一天进府的,凭什么春燕就母凭子贵,一举成了丫头们羡慕的姨太太而她们两个,好好的库房差事没了,还要低声下气去伺候她

茶水里兑了冷水是她们干的,剪破春燕的新衣衫也是她们做的,就连那一对漂亮的足金镯子,也是她们看得眼热,一人拿了一只分去了,然后告知春燕,镯子不见了。

本来她们以为,像春燕这样的人,只不过大夫人手中可以利用的工具而已。值钱的不是春燕的命,而是她的肚子。等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之后,大夫人还不知如何待见春燕呢。她的孩子,想必大夫人也早有安排。

正因为她们如此了解大夫人的心思,所以办起事情来,就愈发的不把春梅放在眼里。

要是她们一早就知道这些平日不注重的细节,日后竟会成为指证她们陷害主子的罪证,那她们打死也不会这么做了。

可惜的是,如今做都做了,还被人一桩一件的掂了出来清算细算,这又如何推脱得了?

“真是如此吗?”大夫人的眼睛眯了一下,射出凌厉的光。

月红与银霜仓惶地低下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那金镯子一定还在她们的房间里,夫人何不让人前去搜一搜?”春燕看着大夫人道。

既然“失主”如此要求,大夫人也不好推脱。若是推脱的话,那就演变成存心褊袒自己手下的丫头了。

“张妈妈,你带几名仆妇去这两名死蹄子的屋里,翻箱倒柜,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两只金镯子找出来”

张婆子马上应道,转身领了两个仆妇出去了。

不多时,张婆子转了回来,手上多了两只金灿灿的镯子。月红与银霜一看,马上瘫软在地上。

暗地里,她们两个仓惶地交换了一下眼色。那只金镯子,她们藏得十分隐秘,在墙角处取了一块砖出来,把镯子放进去,然后把杂物堆上,做成不露一丝痕迹的样子。没想到,张婆子居然能翻得出来,这也太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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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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