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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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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来,一把抱着他,道:“二哥真好,半个月后,你若听说府里有人死了,尽管到棺材里把他挖出来!”我将一个小瓷瓶塞到他手里,道:“你将人救出来后,把这个给他吃下去。 浩瀚书屋 ”

二哥点头,收拾好了瓷瓶,我笑着又抱了他一下,道:“二哥,虽然你原来骗过我,但我还是信你!”

窥见他微有变化的眼神,我偷笑,再来一剂强心针。

正因为我缠着二哥说这番话,所以他离开的时候,温文雅早已走了……

凤自若该是知道了这里藏着他们,但不能让这两人死在府里,所以……反正,人也走了,相信也抓不到了,破坏不了他的大事。

我不信凤自若会放我走,安宁走了还有姐妹,我走了呢?总不能让二哥来吧。到时安宁走后,我也得假死出去,这样就可以自由了。

我终于又可以在大床上打滚了……

次日起来,我整整衣衫,再打量打量自己,就是一个青色的简单少年。推开门,非常潇洒的去安宁那了。

19凤鸣自若

走到院子门口,两个丫鬟拦了我的路,道:“安宁公子正病着,林公子若要探访,改日来罢。”我笑笑,道:“我就是来看病的,或许能治好他。”那两个丫鬟一怔,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我沉下脸来,道:“我说了我会治,若是耽误了时间,安宁公子有了什么三长两短,你们负责么?”两个丫鬟被我一吓,不由得退开了步子,我抬步就走进月洞门,来到房门前,那个管家居然站在门口,我不由得奇怪,他难道什么事也不用做,就守着安宁么?

走上前去,那管家不出所料的拦住了我,道:“安宁公子不便见客,林公子还请回罢。”我抬起头看着他,道:“奇怪,我来治安宁的,这些大夫都治不好他,你为何试都不让我试?”他的脸上居然有点尴尬,欲言又止的模样,只是道:“林公子请回。”

我越发奇怪了,还未再次开口,屋里传出了一个声音,淡淡的磁性韵味,带着笑意:“你既然会治,一开始为何不来?”我心惊,立即明白了屋内人的身份,随即道:“启禀二皇子,若是夏天一开始就来,恐怕连门都进不了。”屋内人笑道:“你这是说我管理不佳了。”我恭敬道:“夏天不敢,府外虎视眈眈之际,小心是应该的。”

声音再次响起,有那么点意思的道:“进来罢。”

我抬起头,向台阶上迈去,本来不想见到他的,这却是被迫了。

推开松鹤细雕漆红木门,穿过外间,拨开红珊瑚细珠串帘,就是幽雅精致的里间。大床上水墨的纱帐,安宁就躺在里面。床边坐着的人白衣绣着紫色蔺花,正回过头来。

他看着我,眉眼细长,淡淡的微笑,竟有那么一种成熟的风情。

我微怔了怔,他虽然遗传的好,但后天的优雅气质更好。上前躬身,低头道:“夏天见过二皇子。”凤自若微笑,伸手轻抬道:“不必多礼,林公子请坐。”

我不想坐,对着这个人总有危机感,我还是治了好早点走人。

恭恭敬敬的道:“安宁公子的病情紧急,夏天就不坐了,请二皇子还是让夏天速速治病为上。”他微微一笑,也不说话,起身立至一边。我暗暗的紧张,来到床边掀了帐子。看安宁的脸色,细细嗅嗅气味,没错,就是我下的药。

正看着,听到凤自若问我的话:“你的医术,是跟谁学的。”我低下头道:“回二皇子,跟我师父学的。”他又淡淡道:“你师父该是很有本事了,你解毒也该出师了罢?”我心里转了几转,他知道安宁是中毒并不奇怪:“二皇子赞誉了,夏天不敢当。”

他笑了笑,又问道:“安宁中的何毒?”我停下手里的事,回道:“中的是‘抽丝’”凤自若微笑道:“这‘抽丝’倒真名副其实,形象的很。”我正想回话,突然心里一凛,本想让他们以为是太子下毒,但是怕安宁真出事,我下的是慢性毒,但是太子要杀人,按理不该下慢性的!

我背后出了薄薄的冷汗,只管手里动作,凤自若却又道:“解这毒可繁琐?若有什么要求,说来无妨。”我背后的冷汗更多了,这凤自若,心里通透的成精!回身,恭敬道:“毒虽难解,却也不用麻烦二皇子,夏天自能治好。”凤自若拿起茶杯啜了一口,隐隐的优雅,微笑道:“我想那些废物皆解不了这毒,林公子虽然医术高明,但手里无药定然不行。我倒是有几种皇宫密药,像‘升仙’等,林公子可要?”

………………

我最想要的是命。

连忙说不用不用,凤自若微微扬眉,笑了一笑,道:“林公子既是坚拒,也就罢了,还有劳公子。”

坚拒,坚拒,啊啊啊啊啊啊——

他就这样放了我们一马?未必太好说话了。算了,现在我和安宁还是质子,左右死不了。

逐渐褪去冷汗,从怀中掏出解药来,只道:“用蜂蜜兑水,溶一杯来。”

半晌没有声音,我才忆起房中除了凤自若之外就没有人了,不由得大汗,我这不是指使他干事么,指使一个刚刚点破自己阴谋的未来皇帝,这脑袋还是想要的,连忙道:“不劳二皇子,我自己去。”话音才落,就见他从我手里接去了解药,噙着微笑瞟了我一眼,竟自去倒水了。

皇帝竟然帮我去倒水了…虽然还紧张着,我不由得心潮澎湃,尽管他是未来的……

不一会,他将一杯药汁递到了我的手里,五指修长,优雅的出奇。我接过来,被他有意无意碰了指尖。我下意识一缩,立刻心道不妙。本来没什么,只是眼前这个人,绝对是个危险份子,我就想远离他。想到眼前这两位的关系,又不由得有点尴尬。

装做什么也没觉察,正想把安宁扶起来,突然想到这位还是男宠,主子就在我旁边,我这算不算冒犯啊。正想咨询凤自若,一抬头却看见他看着我们,眼里有的,是兴味。

他不关心安宁,我完全确定。

低头扶起安宁,使他靠在床头上,轻轻拍着他的背。把杯子凑到他唇边,唇都是苍白的。我有点内疚,毕竟那药也让他受了这些天苦。想那么一个妥帖人心的人儿,变成这样真可惜了。

我还没内疚完,突然发现了一个更大的问题。他不张嘴,我怎么喂啊。不熟练的腾出左手,掐开他的两颊,小心翼翼的往嘴里面倒。倒一点抬一下下颔,他下意识的吞咽一下,便下去了。然后我又倒一点……背后的那位仁兄,你不要盯的这么紧好不好,在你的面前,我能不温柔的喂吗,我也很无奈啊……

不过对象是安宁,我也无法撬开嘴巴直接全灌,我以前对同学就那样,干笑……

倒了七八次,杯子还没下去三分之一,我还没不耐烦呢,只听到后面那位道:“我来罢,你想磨死人么。”

他的声音原有磁性,这句话又有点暧昧,混合在一起,竟似成了一种极优雅的勾引。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连忙把那位置让给他,药一并塞到那手里。还没找到凳子坐下来,却看到超限制级画面,他居然当着我的面,用嘴给安宁喂药!我直瞪着他们两个,安宁是没反应,但凤自若他,真熟练……

我有点脸红,眼睛瞟开了点,想原来我连个女朋友都没交过。男人跟男人,根本没去想,如今这里,风气真是开放啊开放……

说真的,我好像没爱过谁呢,不管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男人,甚至一朵花,一条狗。

20情势转下

等凤自若完事,把杯子递给我,我乖乖的把它放到正确的地方。凤自若回头看着我,微笑道:“林公子,当今的最新情况,你可知道么?”

我很乖顺的低下头去,道:“回二皇子,夏天成天只在府里走动,不知道外界何事。”凤自若微微笑道:“林公子确定?”我听了这句话,只在心里长叹一声!“回二皇子,夏天虽然没有外面传进来的消息,但看二皇子如此悠闲的回到府中,想必是大局已定了。”

凤自若笑着道:“林公子心里明白,为何不肯直言快语呢?”我只是把嘴巴闭着,少说少错,多说多错。他也没计较,只是悠悠的道:“大皇兄勾结萧国,本应由父皇亲自处置,但大皇兄却连夜逃走了,目标正是萧国。”

太子勾结萧国就是被诬陷的,但不管是不是,他现在投奔去了萧国,罪名就已经定了。如果他还留着,绝免不了一死,算是走对了一步棋。但就算这步棋走对,他东山再起的机会还有多少?萧国绝对想借机夺利,根本不会真心的帮他,而陵国里,凤自若正虎视眈眈的要他的命!萧国与陵国国力相当,明国就稍微弱一点,如今他投了萧国,陵国却正面临国君驾崩,夺位斗争的场面,怕最近要有一场国家之争了!

凤自若盯着我的眼睛,似是要盯到我心里一般:“别想的太远了,想想当前的。 ”我哀鸣,这眼前的还用说吗,大局已定,我是不能死,毕竟是暗潜的质子,也找不来第二个。但安宁不是啊,凤自若随时都能把他捏在手心里,玩玩丢了,或杀了。要是顾忌他背后的势力,大不了等一段时间,或再娶一个。反正新皇即位,官员势力绝对要大换血,估计他的家族到时也会被清了!

乖乖顺顺躬下身去,这下是真正的乖顺:“二皇子大人有大量,就别为难他了罢。”凤自若指节轻敲着桌面,笑道:“没这么便宜的事罢。”我咬牙暗恨,这凤自若实在是精似鬼,不是什么好东西!

更加乖顺的道:“不知二皇子想要什么?以二皇子的身份,想要天上的仙女也有人送来,夏天倒是奇了。”凤自若微笑道:“不是有了权钱什么都有了,你是聪明人,该明白这道理。”他微皱着眉,想了想,调笑似的道:“我暂时还没想到,你先欠着我罢,总有一天,还给我。”

我的心里跳了两跳,不是为了他的调笑,是为了那句话“不是有了权钱什么都有了”,他是古代人,又是一个立即要当上皇帝的人,他居然能说出这句话!有些贵族虽然明白,但他们是不会承认的,因为要维护他们的权威,这凤自若竟随口就说了这番话出来,倒是直接藐视自己的皇权了!

而且还说的那么云淡风轻,就是,直接陈述一个事实般。

我不由得抬眼看了他一眼,瞟到他的瞳孔里,似乎有着清明。

安宁一时半刻醒不了,我正想退走,他淡淡道:“等一下。”我停了步子,凤自若慢慢的倒了一杯茶,递了给我。他眼往上一扫,其间气势,不容拒绝。

茶里没毒,他是在告诉我,不会对我做什么。但这茶端来了,我就要喝,这是在警示我,他想做什么就能做。

我接过那杯茶,谢过后一口喝了下去。没错,如果他真要对我做什么,我也只能接受,还得谢主隆恩。

退了出去,穿过那些管家丫鬟,理也不理他们,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受。这自由,眼看是溜走了,只得再抓…下一次的机会。只是那个凤自若,倒是个很奇怪的人呢!

奇怪的,和那些皇族不一样。

离开安宁的居所,总得经过另外几个公子的院子。正当我快步疾行时,突然听到一句足以让我吐血数升的话,皱眉却又想把它听完,不由得躲到一旁,转头往洞门外的石窗里看去。

“流水,你说凤殿下会不会把那个林夏天也收了。”坐在石凳上的绿衣妖媚少年拈了一块桂花糕,懒洋洋的道。“也许…不过他的相貌,凤殿下恐怕也看不上。”一边的黄衣俊秀男子淡淡道。“凤殿下又不是光看相貌的,他喜欢的东西,总要得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看那个林夏天,虽说样貌平凡,却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眼睛里转,总觉得可以挖点什么出来。”

我眼睛里还能挖什么出来,眼珠子吗?

那黄衣的流水淡淡道:“落花,主子的事那么操心干什么,不怕被凌迟了。”绿衣的落花嘻嘻一笑,娇媚的道:“太无聊了,总的找些事做,况且你看这留在府内的,除了妃子就是男宠,他一个‘客人’,真是笑话。”

我蹑手蹑脚的离开,郁闷啊!我愿意在这当“客人”吗?你去跟你的主子说,他只要点头我马上就走!双手上上下下捏捏这张脸,还好不漂亮,上天保佑凤自若最我提不起兴趣。要是他一时有兴趣来个什么一夜情的,我都可以当狗咬了,要是他来了个比较长久的兴趣封我做男宠,那就叫真完了,到时我跟安宁是什么关系?姐妹吗?

姐妹……恶寒……

况且按正常的情况,我这个质子还不得在这呆个十几二十年甚至更长,就像那个落花说的,你见过有几十年的客人吗?说不定他对我没兴趣,但为了方便笔一挥我就成了个永远出不去的男宠呢?

望天长叹……

回到闻兰居,反正不管怎么样,我要出去的信念是无比坚定的,除非他把我给锁地牢里!

拿出手头还有的东西,我又开始制药,安宁没醒,有事也不能找人商量,无聊!

21铁弦初鸣

当天晚上安宁就醒了,之后又休养了几天才算复原,我心里惨痛极了,安宁啊安宁,你的病是白生了……

从床上起来,略微整理了一下,满怀郁闷的找安宁去。踏过满地的凤槿花,一进院门,就看见安宁怀抱着一个琵琶样的乐器,在那试音拭弦,唇边含着淡淡的笑意。我扑上前去,还没说话,他就盈盈笑着把那乐器往我手里一递。

接过来看看,六根铁弦,曲项,形状似椭圆非椭圆,面板桐木,背料紫檀木,似琵琶而非琵琶,似吉他而非吉他,竟是我从没见过的新乐器。安宁咯咯笑起,笑声中略有几分得意,道:“你是不是没见过?”我怔怔的道:“难道你把它们合二为一了?”安宁笑道:“上次画的那个东西,你肯定惯用些,但是我见你对琵琶颇感兴趣,再说也有种比不了的韵味,我就替你做了这个。”

他指尖凑过来,在弦上一划,声如金石,笑道:“怎么样,这声音可行?我惯了秋月春风,竟弹不出那感觉,你若试,保管可以裂石穿云的。”安宁话音未落,突然失笑道:“我倒是忘了,你等等。”一边返身回房拿了个小盒子出来,打开了,细细的挑出一片象牙的假指甲,笑道:“你若用铁弦,就得戴上这个,我可是按着你的手,定作的。”

我捧着那乐器,怔怔站在那里,一时竟说不清是惊喜还是感动了。安宁笑着推了我一下,道:“我好不容易找的良工巧匠,自个儿又琢磨了许久,好不容易做出来了,你还不满意不成?”

我怎么会不满意?右手下意识试试,坚韧柔滑,轻一拨,正是那个味道,只是磨合还须时日。靠着石桌,我看着他喃喃感叹:“安宁,你怎么就生在这里呢,要能跑到二十一世纪,想不成名都不行。”安宁笑吟吟道:“你又说莫名其妙的话了,怎么样?佩不佩服我?”我笑叹道:“我真太佩服你!”安宁眼神亮了又亮:“那么,我……”我大笑,跳起来抱住他道:“是,你很厉害很厉害非常厉害!我佩服死你了!”

他的眼里闪着夺目的光彩,比原来欣喜的模样,还要夺目。安宁是什么人?一个男宠,一个男宠有谁会佩服呢?他不会武功,也没有功名,最拿手的是歌舞鸣乐,那些在人眼中低贱的事物,恐怕,从来只有人鄙视他。

安宁此时的样子,比在凤自若前面美丽一百倍。

抚着手里的乐器,我决定叫它安弦,漾起微笑,突然想起自己是来做什么的,立即转为干笑。

安宁淡淡一笑,低声道:“想那么多作什么,凤殿下是个厉害人物,你我又不是不知。本我只想在这过一辈子了,见了你后,越发越向往外面起来。”他叹了口气,道:“按理凤殿下是不会放你走的,若是这样,你还想走么?”

我重重的点头,大好一生怎么能浪费在这里,对我这个二十一世纪的人来说,禁锢是不可忍受的。安宁垂下眼帘,有些欣喜的柔声道:“我也是。”他走了几步,微微仰头望着天,有些痴的道:“我想出去。”

我想出去我想出去我想出去……

安宁的眼神有些落寞,有些恨,又有些悲伤。

这样的人,是想要飞的。

手下轻弹着弦,熟悉着久违的感觉,然后,我扬眉,高傲,又放肆的扬眉。

守候了三世的家臣,说我觉醒在这一代

祖先为我起的名字,注定我将文武全才

当真是极有穿透力的音,配合跳脱旋转的曲调,完美的表现。

音符划分了我的世界

左起蓬莱,右到瑶台

从我出生开始就富有四海

我微笑,好久没这么放肆的笑过,若是张开掌心,仿佛天下尽在我手。

我是自我加冕的皇帝,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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