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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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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客气了一阵,那皇帝微笑道:“朕命下人准备迎接大礼,贵国却为何早了两日?仓促之间未曾完备,还望贵使见谅。 ”那人连忙道:“陛下何罪之有,我等与前去陵国使臣一同出发,奈何路遇风沙,晚了段日子,才紧赶而至,倒让陛下见笑了。”

这人说的倒滴水不漏,既解释了为何去陵国的比去萧国的早到,又解释了急赶的原因,聪明的紧。

明国较小,是几年就要向陵萧两国朝贡一次的,估计就是这回事了。

眼见他们要去宴上,我瞥见那五十名美女,心里想起一事。

她们被宫人引向内殿,安排住处,我悄悄飞了过去,刷的从一人脸前擦过。那女子惊呼一声,倒退一步,险些踩了自己裙裾:“么个鸟儿?”

一听那口音,正和凤自若身边那水蛇腰的美人相似。果然,那个美人也是明国进献进去的。

96 不慎折翅

掠回树梢抖抖羽毛,想重新追去宴会,盯着那使者等他们密谋。明国表面上进贡,暗地里和萧国搞凝神之钥的小动作,到底想干嘛?

双翅一掠,突然眼前什么闪过,左翅一阵钻心的痛,啪的掉在地上,砸的我头昏眼花,挣扎不起来。勉强举起左翅,把头伸下去看,羽毛已染了血,不知道骨头断了没。

**!

前方的楼阁里传来小孩嘻嘻哈哈的声音,还有女子焦急,追着到处跑的声音。估计是哪个王子皇孙的弹弓游戏罢了。我狠狠的诅咒,这种小屁孩就应该狠揍一顿!这下怎么办,别说去偷听了,回府都是个问题。

周围都是大朵的云锦花,一簇一簇遮住了视线。我好不容易搞清了方向,拖着受伤的翅膀小步的跑,要一只鸟用脚走那么远真是件荒谬的事。一边感叹流年不利,一边认命的跑啊跑。

刚挣扎出一簇花丛,我蓦的停了脚。

前面的花丛里钻出一只优雅的动物,浑身白毛,玻璃黄的瞳孔一张一张,直勾勾看着我,悄无声息。

哪个该死的皇族要养波斯猫?

我向后跳了一步,同时警戒着。翅膀上的血越流越多,我有些头晕,浑身发冷。血腥味更刺激了那只猫,它抖着耳朵,左爪微微的滑前,长长的喵了一声。

我继续后退,蓦的跳进了身后的花丛。那猫突的连跳,扑了上来,一爪拉在我拖着的左翅上。我痛的眼晕,狠狠一喙对准它那眼珠子下去。那猫一滚给闪开了,只勾伤了眼下的脸,雪白的毛上露出血迹。它惨叫了声,对我显出一种极其敌视,势在必得的样子。退后几步,在原地跳了下。

我看着它,羽毛都竖了起来。它往左边跑了几步,又猛的向右一跳,就是迟迟不进攻。我苦笑,只觉得血越流越多,暗道它要是现在扑来,死前还能捞点本。要它等我瘫地上了再来,也只能认命了。

脑子一转,我往地上一倒,顺便再无力的扑打右翅。那猫歪了头看着我,大概奇怪刚才还如泼妇骂街,怎么突然就扶风弱柳了。我暗骂,还不过来?我蓝思归一生呼风唤雨,没吃过这样的亏,居然要死在一只猫爪下,你还摆架子?

花丛突然一摇,我吓了一跳,身体一抖。那猫猛的扑了上来,我的爪子蓦的缩紧,准备给它点应有的代价。突然眼前金线长衫一闪,硝小牛皮靴子狠狠踢在它肚子上,它哀鸣一声,几个翻滚摔到花丛里,不见了身影。

谁?

我努力的扑打右翅,抬起头来看。一只骨节凸显的手将我捞起来,正是那个王爷。我小声的叫了下,感到头愈来愈晕,身上也冷的不行,直接躺他手里了。

过了会儿,迷迷糊糊感到周身颤动,身上居然也温暖了。我勉强张开眼睛,发现自己整个被包着塞在他怀里。小小挣扎了下,从衣襟里探出头来,刚好对上他的眼睛,隐隐的怜惜。

或许,他是真心的重视这只鸟。

左右瞄瞄,是轿子里,他提前回府了么?只见他别过头去,从轿侧边掏出小瓷瓶来,居然是伤药。

“别乱看,小东西。”他轻拍我的小脑袋,解开衣衫将我拿出来。左翅也不知怎样了,我忍痛让他拉开,上药包扎。他一边包一边淡淡道:“不小心就别到处跑,下次可没人来救。”

我瞪了他一眼,你以为我不喜欢在家喝茶喜欢到处跑?我有毛病!

包扎好,他仍将我裹进怀里,露了个小头。我安静的贴着那胸口,想,这还差不多,勉强能算个人了。

回到府,几天来过的十分悠闲。翅膀受了伤,什么事也不能做,只管躺着享福就好。这男人每天都会来看我,我怀疑他对老婆儿子都没这么好。

几天下来,我也隐约知道,温文雅宛若磐石不动,那皇帝拼命拖时间。

凝神之钥啊…不如让我,直接拿走吧。

噼里啪啦打了好久小算盘,趴在桌上见太阳沉下去黑夜浮上来,动动翅膀忍不住大叫:“无聊!”聊字尾音还没下去,门吱呀被推开,那个男人走进来。

我顿时全身冒冷汗,那男子却走近来,轻抚我羽毛,道:“再说一句。”

看来没出事,说些无意义单音节好了,我跳了跳,叫道:“飞!”

他唇边微勾,伸手将我捞起来,放到唇边亲了下。

我又差点给雷炸蒙了,居然,变成鸟都能碰到美男献吻?

看来我…今生不可能摆脱GAY这个名词了……

他转身要走,我连忙大叫两声,扑到他身上。开玩笑,不跟着你怎么行?他住了脚,一手翻开我的翅膀检查伤处。那天其实没动骨头,就小伤,养养也就行了,就是再飞的时候有些怵。

我讨好的蹭蹭,在他肩膀上站稳了。

又是去石牢的路线,他进了牢底,看着温文雅道:“你还是不肯?”

温文雅淡淡的笑,一贯的那样。

他退了一步,向后看了眼,四个侍卫齐身上来,打开牢门而入。为头那个一把拽住温文雅的长发,往地上狠狠一掼。

我差点跳起来,萧国需要他的地方极多,他们怎么敢?

后面一人递上条鞭子来,我再看那几人,居然每人手里都拿着一种刑具。什么火钳铁块绝对是最平常的那种。最先那人甩了鞭子,后面三人一齐退后,鞭子就啪的抽了下去,白衣一颤,上面一道血痕显出来。

我还没反应过来,那人眨眼又是两鞭,鲜红的血迹缓缓现出来,在白衣上分外刺眼。我急的不行,拍拍翅膀飞了起来。那男子转眼,叱道:“小心,别过去!”鞭风扑面而来,我啪的撞到铁柱之上,掉下来之前给他及时接住。左翅估计又裂了,我一边叫痛一边祈祷,这可是一只鸟的苦肉计!

翅膀被翻开,我打着哆嗦。男子皱紧了眉,道:“住手!”那侍卫应声收鞭,男子望向温文雅,冷冷道:“原约怜,这只是个告诫。别人且不论,我想拿你怎样就能怎样,你甘心过这样的日子?甘心被关一辈子?不可能!只要回到萧国,你的巫力就会全部回来,你的地位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好好想想吧!”

说完他就转身而去,我勉力睁着眼,看到了温文雅瞳孔里的一缕幽光。

97 夜探明使

又养了几天翅膀,我郁闷。

这天晚上又再练飞,刚才已经撞了两次房檐三次树,羽毛都撞秃了。

继续——我展翅,冲——啪!

本来一个优美的拐弯,被刚好从房子里出来的男人破坏了,我直直撞在他身上。

他一手接住我,弹弹我的头,道:“你现在这样,我怎么放心?”

我拍着翅膀,抬起头来,不放心什么

他抚了我几下,转身带我进屋。桌上早已摊开一张极大的地图,他走到桌边,将我放在地图上,指着图上几个小方块道:“到这里去,明白么?”

我歪着头看地图,他又重复了几遍那句话。那小方块下蓦然写着字,是明国使馆。我飞了起来,俯视着那张地图,竟然是萧国都中心那块。

那天我窥探皇宫时,已把皇都高高俯视了一遍,如今倒也对的上号。

他想要我去干什么?偷凝神之钥?

我叫了声,他张开右手,掌中有一颗蓝色的珠子,不算大,挺流光溢彩,似是琉璃之类做的。他在我面前展示它,道:“在那里找这个东西,再把这个放到那里,明白么?”一连说了几遍,恐我无法理解两个一样的东西有什么不同。

我细细看了,又叫了声,果然啊。他要偷天换日,一旦成功,不管是真是假,都在萧国手里了。等到私下交易时,只须一口咬定对方带来假了来,再看起其表现,真假就该分辨出来了。这也是温文雅不肯屈服的权宜之计。如果只将对方的珠子拿来,对方可以说东西在萧国境内丢失,反而倒打一耙。也影响日后合作。

他嘉许的摸摸我的羽毛,将珠子放入一个麻制的网袋里,捆到我的腿上。我又叫了声,瞥外面夜已深重,扑啦啦飞了出去。

沿着脑中记忆的路线,我掠过许多民房,直到落在使馆墙头上。巡逻的士兵来来去去,外层的都是萧国的,估计已经通好了气。

展翅飞到中庭的大树上,惊起了两只小鸟儿。 灯已全黑,我仔细观察他们的楼房,分辨着最大卧室的所在。人对于重要的东西,除了自己身边,是放在哪都不放心的。

轻轻的飞,一小段一小段的,直到落在窗框上,窗子是紧锁的,门也是。我飞下地来,开始搜寻能进去的孔洞。房子是萧国的,我就不信他们这点内应都不做!

沿着粉壁墙根转了圈,果然在柱子侧边发现一个小小的……

老鼠洞……

黑线,我把头探进去,扒了一段,露个头观察里面情况。漆黑黑一片,从这个角度看到中间的圆桌,再前面才是床。我缓缓的挤了进去,拖着网袋,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

慢慢的,慢慢的……

绕过桌子,我潜到床边。床上人背对着我,看样子睡的很熟。东西会在哪里呢?我想了想,轻轻的飞到床上,抓稳了木侧。

他的衣服挂在床边,我用嘴叼住,正想探看。突然发现不对,那衣衫料子……走近两步,细看,又用脸擦了擦。

这人绝不是那个正牌使者,衣料的质量明显比不上那人,估计是个跟班之类。他们怕意外发生,就换了房间。

我跳下床,看看四周没惊动人,依旧跑到小洞那钻了出去。

来到走廊上,我思考怎么找到那人。不如来个大动乱,让他们慌张?然后趁乱找缺口?展翅扑啦飞到了大树之上,四周环视。

静了会儿,周围的鸟儿也没了声息,万籁俱静。突然一阵远远的拍翅声响起,我凝目望去,夜幕中一只白色的鸟儿从天而降,正停在我头顶上一树枝上,小头转动,也在看四周。

鸽子!

我细细瞄上,那腿上隐隐绑着一小截圆柱,大概是小竹筒。

这估计就是明国送信的鸽子了!

我大喜,紧紧盯着它。只见那鸽子停了一会,又展翅飞起。我紧跟着飞起,急冲向左侧厢房中的一间。我落在一株小树上,它落在那厢房的窗沿上,收了双翅来回走两步,就要啄窗户。

机不可失,我猛的扑了过去,一喙叼在它颈上,右爪也狠狠扒拉,企图让那竹筒下来。那鸽子拼命挣扎,反头狠啄我头上的羽毛。

明国的鸽子训练的太好了!我一边诅咒,一边更狠的攻击。喙爪并用,两只鸟从窗台上滚到石板走廊上,打的羽毛纷飞,根根带血。所幸我抢了先机,抓瞎了那鸽子一只眼,它拼命反抗了一阵就软了下来。

幸亏我是人,你是鸽子,否则说不定谁先逃走……

忍着从没受过的痛,我用爪子扒拉了下它,低头去拉竹筒。用喙拉扯了几下,又磨了几下,终于弄了下来。就着月光,我一爪按在上面,喙去叼那盖子。上面有蜡封,我冷笑一声,狠刨两下,啪的声,竹筒开了。

里面滑出一节白色的纸卷,我叼起来,飞到房檐上。这里月光明亮,喙爪并用,小心的把它打开。里面寥寥数行,小楷字写的清楚。

那凝神之钥,果然是假的!

里面是问使者之语,询原约怜是否回到了萧国,是否分出了那假物。

三国的王,看来都不好易与!温文雅之走,只能瞒瞒老百姓。

费力的把纸条卷起,重新塞回竹筒里。然后把竹筒塞到半死不活的鸽子下,让明天他们自己发现。到时候明国人也不知有人看了没,因为毫无人迹,只有鸟留下的伤口。

忍痛在草丛里打了个滚,把身上的血抹干净。然后来到方才的房下,四处找能进去的缝隙。下面没找到,我想到那鸽子,飞到窗沿上,轻轻一碰,窗户果然没锁。

别着头推开一条缝,灵活的钻了进去

98 偷天换日

屋里只有外面透进的微光,我轻轻跳下窗框。屋里的摆设明显要低等一些,靠着桌脚瞥过去,床上的人看似熟睡。

东西应该在床上才是……应该是贴身。

他不一定睡着了,而且这房子外该也安排了明国的人。

我缓缓的迈爪,一步一步走过去,网袋拖在后面,不爽的抖了抖。开始不觉得,经过体力消耗后开始感到重量。潜到床边帐下,又等了会。

大约一柱香时间,我一展翅,飞上了床沿。

床上人突然动了下,缓缓翻过来。我吓了一跳,爪下踩的毯子被拉动,差点立足不稳。双翅本能的啪啦一扇,高高飞起,背上突然被尖利冰冷的东西一撞。

哗啦一响,我大惊正想躲藏,爪一收,却有什么紧紧挂着。回头一看,爪上的网袋挂在床帐的金钩上,麻纤维绕了几圈,却甚是牢固。眼看等不得,我脚下死命一拽,啪的线断了几根,那珠子却从里面滑出来,直直落下去。

我心里惨叫,脚上一松,一头钻进了毯子里,半天却没听到清脆落地声。

倒是听见了人声。

我从毯子的缝隙望出去,那使者已翻身坐了起来,细看那金钩。门被猛的打开,四个护卫冲进来,扫视周围。

那使者放下了金钩,摆了摆手道:“将房间搜查一遍。”

我缩的紧紧,自忖他们也没本事发现,心中却奇怪那珠子哪去了?

大概过了一顿饭时间,他们把这屋子里里外外搜了个遍。能藏人的箱子柜子,桌后床下都搜了,还有人把守在门口窗户。我心吊的高高,生怕他们拣到那珠子。护卫纷纷回报,他们没有搜到任何东西,倒奇怪了。那使者沉默了会,道:“是家鼠蝙蝠,也未可知。”挥手让他们退下,一人站在房里沉吟。

这人挺精明的,我一动不动。他在房里踱了两步,返身坐到床上来。我连忙一扒,往床里进去了些许。不然可能是死的最荒谬的一次。

悄悄从被子里往外瞅,透过那窄窄的细缝,看见一只手在眼前放下,按了按枕头旁叠好的衣衫。然后毯子一动,向那边滑去。我连忙跟着向前扒,毯子停下,传来枕头悉索声,大概又睡下了。

我继续等……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身边的人再也没动静了,我才敢缓缓的往外爬。腿脚倦的麻痹了,空气又憋闷,要不是留了条小缝,说不定就憋死在这里。

先探个头出去,四周看看,的确没有人了,房内幽黑着。

不敢直接从他身上飞过出去,缓缓绕到床脚,再到达床沿。那珠子明明从这里掉的,到哪去了?

看看上面,展翅滑到地上,顺着光滑的青石板看床下。上面自然不会有,但床下也没有啊?况且先前根本没听到声音。

???

半拉的网袋还拴在腿上,我向床下步了两步。要是现代,说不定掉衣服口袋里去了,但是这里的衣服,外面根本没有口袋。

正烦恼,要是这样结果,不是一个大笑话?抬头一望,突见微弱蓝光闪烁,顿时大喜。

那珠子原来掉在帐子下摆,给恰恰捞住了。外面又是那人挂着的衣衫,难怪他们没发现。也是鹦鹉小巧,走到下方抬头才见。

我停在原地,颇不好拿。喙是不用考虑了,珠子大了。鸟爪又不比人手,要我飞起来去抓,翅膀扇动,扑在帐子上左拉右扯,它非抢先落地不可。

思前想后了一阵,回首见那人仍稳稳卧在床上,心中有了计较。

一箭双雕,我要顺便把那珠子弄到手。这人虽然聪明,没有动乱后去检查珠子,但还是有忍不了的小动作。很小的动作,如果不是我那个角度也看不见。

又来回走了两步,我做好了准备,猛的展翅飞起,对那帐子下摆狠狠一扇。蓝色光华顿时高高飞起,然后抛物线下落,叮的砸在地上,一路滚远开去。

那人蓦的翻身坐起,我猛的钻入床下,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掠到床头,一个翻身扑到枕边。他急急下床去看东西,正背对着我。

一翅扇开那叠衣服,露出一个小盒子。一看就知是弹簧锁,我用喙一挑一拨,开了。蓝色珠子同时显现,我一爪掠了,又翻到了床下。

脚步声停顿一下,又走两步,又停一下。那人显然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盒子怎么开的,珠子怎么会到地上去。我没空理他,把脚上那破网袋扒开,然后轻轻把珠子放进去,再用喙打了几个小结,这才基本安心。

衣袂声响,那人似乎弯下腰来。轻轻跳了两步,我迅速躲到了柜子后面。然后小步小步的接近门窗。刚走到尽头,突然有些呆楞。方才那些人进来检查,出去时不但把门关紧了,把窗也关死了,我怎么出去?

危险……

我没办法,只得呆在柜子后面。听着那人的衣袂声,床铺的咯吱声,水注入茶杯声。然后又听见“来人”,然后又是一阵搜查。

任凭你怎么搜也找不到柜子后面!

没法子,只好一直蹲了,当众冲出去的话,谁认不出我是王爷家的鹦鹉?

折腾了一夜,本来天已要鱼肚白,现在更是蒙蒙亮了起来。我听得侍女进来,服侍那人更衣洗漱。侍女退走后,又有一人进来,两人说了些简单的话,就相继出了房间。

没人了,我微微探了头出,却见门和窗户又该死的锁上了。

从缝里出来,抖了抖沾上灰尘的翅膀,舒展筋骨。我扑啦啦飞到了雕花门扇的上方,双爪紧紧的扣着,就那么等。

一直等到中午,我一粒米没吃,头昏眼花,还在坚持。突然门外远远有脚步声传来,还有男人谈话声。我听声音正是,脚步声到门前停下,然后是金属碰撞声。

神经绷紧。

门吱呀开了,看着眼前的扇形缝隙扩大,我低头就窜了出去。双翅蓦的展开,昂首直冲过庭院,掠进了树梢。

99 暗里作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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