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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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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煞三十,淮南渡。”

居然是淮南军水军的营地,那最先开口的女人更诧异了,“头儿,你确定?自从贤王一病不起,淮南渡最近有些不太平,而且,我们为什么要插手朝廷的事?”

“因为这是我的事。”风承远还是那副死沉沉的表情,那几个女人显然没理解,不过还是相继离开,最前面那女人走到门口还忍不住回过头来看。

沈默叹了口气,风承远偏头分神看了他一眼,“你叹什么气?”

“我突然很怀疑,你听不懂人话,就比如说你对着一头驴说话,它肯定只会回答你无意义的声音,你说是不是?”

“我听得懂。”

沈默无奈地摇头,撑着右脸手肘靠在桌上,连损人都听不懂。

“那些是什么人?浮烟是什么?你是因为放浮烟所以把后背弄得这么湿?你到底要上淮南做什么?收了兵权?”他顿了顿,“好歹回答我一个。”

“是。”风承远站起了身,丢了银子在桌上就走进了小雪中,沈默也站了起来,跟着她出去,“是?我怎么知道你回答了什么?风承远,你少敷衍我。”

她走在飞桥上,突然停了下来,沈默撞在她后背上,朝后晃了晃,再抬眼的时候她已经正对着站在他面前,耳鬓的发微微有些卷起,呼出的热气在这雪天腾起一阵阵浅浅的白雾,他几乎能感觉得到那热气碰触到了他的鼻尖。

沈默有些不自在,别扭地转开了脸,她抓过他身后的斗笠替他盖上,“你真不该叫这个名字。”

刚刚还听不懂他损她,这会倒是知道损他了?沈默气得歪了一双浅眉,靴子重重踩在雪地上,发出嘎吱的声响,风承远偏头看了他一眼,“你去过军营吗?”

“废话,当然没有。”

“你最好扮回女装。”

二十万淮南军,七成都是水军,沿海驻扎,还有一部分分散在淮江的各大渡口,其中十万水军都屯在淮南渡,淮江的入海口。

沈默还在和风承远置气,一直板着脸没吭声,他重新画了眉,扮了女装,这次是在大冬天,身上裹着厚重的棉袄,倒是很好地替他掩去了身形,加上他脸上的伤疤,单看打扮也难分真假,只是声音不加掩饰压一下的话还是能够听得出来。

“为什么我们不能坐船去?”

风承远看了他一眼,牵着马朝着十八铺边上的江淮渡口走去,沈默分神看向了船只交替进出不绝的场景,没再顾着和她怄气,“我还以为淮江里走的楼船都是舱底设暗桨雇人划桨的。”

“有一些是。”

“你以前不回皇城的时候都在呆在南陵?”

她没有作声,转身上了渡口边的长堤,眯眼望过去看了会,又转回头来,“搭船还是赁船?”

“搭船吧,除非你很急。”

因为下雪的缘故,不少客商都赶着回家,淮江的客船很快就满艘下了江,甲板上融化的小雪将木质的船板弄得又湿又滑,风承远牵着马上来,那马蹄铁踩在甲板上,才上了三个蹄子就朝前打滑,沈默正走在马前面毫无提防,正奇怪身后传来的嘎吱声,腰上一紧,他看清的时候,整个人都被风承远单手圈进了怀里。

她的马跌倒在了甲板上,沈默一时有些发怔,才想来自己现在是个女人打扮,他连忙挣脱了出去,看着风承远弯下了身伸手一提马缰绳把倒在地上的马提正起来,几个船娘过来替她牵了去安顿在船尾。

“谢谢。”他蚊子叫一样飞快地吐出去两个字,脚下更快,话还没说完,人已经朝着船舱进去。

雪下下停停,客船在南州屏溪锦州的几个渡口都停歇了个把时辰,水速有些湍急,没过几天江面就开始拉宽,到这天傍晚的时候,已经进入了绍安城流域,也进入了封属于贤王的淮南境内。

天上阴沉沉的没有半颗星辰,沈默站在甲板上吹冷风,冷得牙齿打着战栗,嘴唇哆嗦,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江面,看着那一道带着火光的水波以飞快的速度从远处的江面下游移过来,有点像是鱼,涌起了一段波纹,高出江面,但看样子又不会是鱼,锚雷和水底雷都不会游动,难道是漂雷,可也没这么快,再说大晚上的就算前面是淮南渡的水军营地,也没道理来打一艘客船。

他正自想不明白,身后一件厚重的披风搭在肩上,“回舱房,我马上回来。”

“你要去哪里?”他转过头去不解地看着她,她们还在船上,她能上哪里去?

风承远的视线在他刚刚一直在看的奇怪不明物上一扫而过,“岸上,就回来。”

“我也去。”他一把揪住了她的衣角,即使夜色不清,他还是看到风承远皱着眉,眼带不耐,他有时候一直忍不住怀疑风承远憋着不动手掐死他,憋得很辛苦。

“你也要去?”她问得有些重,他也重重点头,虽然他嘴上老是和她怄气,可他对南陵一无所知,唯一认得的人就是她,不跟着她那就真的一点安全感都没了,万一她一去不回把他一个人丢在船上,那可就真的不知道该上哪里去了。

她重重地出了口气,拉紧了他身上的披风,拦腰一揽,沈默一惊,下意识地双手拉住了她的衣领,风承远被他一拉勒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又不能松劲,不然两人就该一起掉进冰冷刺骨的淮江里去了,一直到跃上岸的时候,她才一把松开他,恶狠狠地盯着他,“不许扯我衣领。”

“啊?”他刚着了地还没回过神来,茫然地看着她。

“衣领,不许碰。”

“可是…”双手不抓点东西他总觉得自己会掉下去,“你撒手了怎么办?”

“不会。”她似乎更加气得不轻,“总之不许扯。”

“那我抓什么?”

“我管你抓什么,总之别碰我。”风承远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小小的结,沈默挑起了眉,“是你先不打声招呼就自说自话抱我,我怎么不碰你。”

“那是因为你要跟来。”

“那也是因为你硬是抓我来南陵。”大概是觉得气势实在不够没法和她比,他伸出手指戳着她的肩膀,只戳得自己指尖发疼,夜色沉沉,耳中敏锐地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憋不住地扑哧笑声,听上去是年轻女人的声音,还不止一个。

“头儿,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什么时候主君来了也不带我们见上一见?”

“可不是,还只找地煞的人,难道我们天罡不是你的手下?”

28赤马舟

沈默收回了手,左手揉着自己有些发疼的手指,朝风承远身后掩了掩,她朝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用力撒手一挥,就听得啪啪几声响,伴随着枝杈晃动的声音,几个身影在不远处江畔的黑色树影丛中接二连三地摔落地来。

“她们,和白天那些女人是一起的?”沈默一手的五指都抠着她的胳膊,只掐得隔了单衣都能感觉得到,风承远微微偏头看着他那只手,下意识地想要甩了去,还没动作,他突然又啊了一声。

习惯性地运气于掌,还以为对面发生了什么事,可什么都没有,几个站稳了身子的女人大概也被他这突然一叫弄得摸不着头脑,四下张望除了她们,也没有其他人,难道说她们当中哪个的长相太过骇人,把初次见面的主君大人给吓到了?

“天罡地煞,我知道了。”

风承远的眼里闪过一丝难明的情绪,说不上来是诧异多一些,还是介于恍然和探究之间的心绪多一些。对于这个男人自己所说的那些关于身世的屁话,她压根没准备相信。

他知道的太多了,不只是策问论辩文韬武略的范畴了,还有那些深埋在禁宫皇权背后的秘密,从一开始一眼就能够认出她来,知道她和先帝之间并不是传言中那水火不容的关系,也知道她和风承志死局一般的不合,除了她自己和风承佑之间这个你死我活不可拆解的纠缠,他知道的还是大大超出了任何一个在这年纪的普通男子可以接触到的一切,哪怕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龙飞扬的义子。

“那本是先帝太祖陛下的母亲,启帝当年训练的一支遍布东南北三路的轻骑队,天罡三十六,地煞七十二。”三十余年的战火图灵,四路王阀各自据地为王,其中北疆王风启势力越来越大,最终在临终前由太祖帝,也就是先帝完成了紫风的一统大业,并且将故世的母亲尊为启帝。“虽然已经又过了近三十年,不会再是当年的天罡地煞,不过,不会一点关系没有吧?”

风承远没有回答他,倒是那从树上掉下来的女子中有一个人笑吟吟地开了口,“主君,这你可说错了,我们确实和朝堂不再有一点关系。”

沈默看了风承远一眼,看起来这些女人难道是并不知道她六皇女,远王的身份?

“不过是些养家糊口的买卖罢了,你说是吧,头儿?”

风承远的胳膊还是被他掐着,看了过去一眼,右手晃了晃也没把他晃下去。那开口的女人就着夜色中江面映出的一点点光亮看见了她的小动作,一个憋不住又笑出声来,这个幼稚的女人,真的是她们那个一向暴躁狠戾的头儿?

“没钱拿,要去的话上淮南渡找莫陈。”风承远有点没好气,右手拉起一抽,这次晃开了他的手指,“死了也没人收尸。”

那几个女人似乎也和白天的一样不理解,“头儿,为什么是淮南渡,淮南水军?”

“你们最近都在这一带?”

“是。”虽然回答了她,不过几人还是不解得很。

“有没有见到船头挂着火燎旗的商船?”

“有,还不止一艘,接二连三的船队朝入海口那边下去。”那女人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兴奋,“是什么?”

“军甲,棉衣。”风承远顿了顿,“弓,弩,箭,火药,还有,天雷炮。”

沈默一时变得有些安静,回到船上后也没再说过话,只是在风承远抖开地铺的被子时,悠悠地开了口,“是那天在寄语阁遇上的那几个客商的船吗?”

她铺开了被子,面无表情,“是。”

难怪当时那个女人会对下雪反应这么大,如果只是军甲棉衣根本不用这么担心,她是在担心火药会受潮,“淮南渡,会打起来?”

“如果这些船已经进去。”她盖上了自己的被子,扣指弹灭了他床头的烛火,“不会超过半个月。”

沈默有些嘲讽地勾了勾唇角,“正月,还真是个好时候,也许除夕夜这淮南真能有送夕雷了。”他摇着头,“你就是为这而来?”

“是。”

“内讧还是外乱?”

“都有。”

他低垂着头,“风承贤,压根不是病倒吧。”

风承远在漆黑一片中的双眼亮得有些惊人,“其实你不一直也想见见这个?”

沈默心下有些惊,语调还是平板无波,“为什么这么说?”

“你不是说要给龙飞扬报仇?她也在你怀疑地对象内,不是吗?”风承远已经躺了下去,话尾似乎带着一丝哼音,他一直没弄清楚,每次他对这些事稍微表现得热切一些,她就会出现那种说不清楚的讽意,虽然他和她解释过他没想要利用她,不过说实话,他也没那底气真的这么说,毕竟一开始救她,本就是怀着那样的目的。

浩淼无际的江面上停满了战舰楼船,最高的足有四层,船沿吊挂着放哨用的赤马舟。渡口少有人迹,楼船上来来回回都是背着箭篓的兵卒,水战的兵器,无非是火药弓箭和各种水雷,看这些人各个严阵以待的样子,淮南渡不太平的传言并不是夸大。

离这里最近的城镇也有两个时辰的水路,那艘客船最后只停在城内渡口,风承远带着他驰马出城,沿着江岸行了没多远,她突然勒起了马缰绳,“等着。”

“什么?”

她在马背上借力飞身而起,掠过水面,沈默睁大了眼,看着她将一艘快舟上的两个女人双双撂倒,一拉一拔,他都没看清楚,那两个女人的军甲已经被她扒拉了下来,人扔进了江内。

赤马舟,是两个哨兵,沈默叹了口气,遇上她也算那两人倒霉,只是这种时候这种地方,谁又能保证下一刻被箭射死,被水底雷轰沉船的不是自己?

“穿上。”

他乖乖照做,“这些哨兵一般不都有暗号,你怎么混进去?”

“混江龙。”

“什么?”

“暗号。”

“你怎么知道?”

风承远看了他一眼,虽然没说话,可那眼神摆明了是觉得他问了一个无聊的低能问题。

沈默摸摸鼻子低下头去,算他没问,她都能只身,当然他顶多算个麻烦累赘,来淮南渡了,里面大概也早就有眼线了。

29梅花雷联环舟

江水微微起伏,楼船也随着风不住起伏,沈默一点不怀疑风承远曾经来过这里,熟门熟路地混过一路哨岗,在渡口的堤岸上和几个身披锦衣披风,少说也是副将的女人擦肩而过,她停在了几艘三四层楼船当中的一艘只有一层舱房,显得有些小的船头,比起其他船只甲板上隔几步一个兵卒的严守,这船的甲板上居然没有人。

她一把伸手掀起了舱帘,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断手断脚的自己上右舱去,晕船拉肚子发热风寒进来。”

沈默跟在风承远身后进了那船舱,一个布衣女子正背对着舱门坐在桌前奋笔疾书,头也没抬,“哪里不舒服?”

“浑身。”

“嘶。”她发出一声怪音,“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怎么像是…”她抬起眼来,“承远。”

沈默从她身后探出来朝那女人看过去,其实只是因为好奇,会叫她承远的女人他到现在还只见过莫林一个,眼前这个看上去像是淮南渡水军军医的女人是第二个。

再细看,却觉得这女人还真的和莫林长得有三四分的相似。

“这个是…”她站起了身,毫不掩饰看到沈默时的惊讶,嘴里啧啧出声,“好你个家伙,自己混进来不够,还带个男人进军营。”

风承远回头看了沈默一眼,确定他的女装扮相还不是那么差,双眼又调回那女人身上,“人来了?”

“四十三个,不是只有地煞三十个吗?怎么天罡也来了十多个人?”

“她们闲得慌。”

“贤王就被软禁在从我这里往南数最高那艘楼船上,她手下本来有三员大将,一个月前被调走了,剩下两个各掌着四万多的水军,看上去就要开打了。”

“剩下的呢?”

“剩的下,贤王的亲兵,几艘雷舰,都在江头最外围,真要打起来,自己都保不住,哪里还救得了她。”

风承远拉过沈默的身子朝她面前一推,“看着他。”她转身朝外走,沈默没叫住她,倒是那女人出了声,“怎么看?”

“多个药童没人会管。”舱帘晃动,她已经不见了踪影。

“你是什么人来着?真难得能看到她身边会带着男人?”风承远前脚刚走,那女人便立刻转向了他,沈默转眼看着她,“沈默,我该怎么称呼你?”

“莫陈,称呼么,叫声姨好了。”说那个姨字的时候她转了转眼珠,似乎有些不怀好意。

“莫姨,可认识一个叫做莫林的大夫?”

那女人笑了起来,“我大姐你也见过了。”

“她是你大姐。”

“是,一个娘养,两个爹生的大姐,我那老死的娘亲是个懒人,懒得取名字,就给我们在莫姓后面冠上个爹的姓,于是她叫莫林我叫莫陈了。”

沈默有些好笑,“那若是生了两个呢?”

“我有个妹妹莫陈小,还有个幺弟莫陈微,我估计老爹要是能再生一个就该叫莫陈无了。”她摇着头,沈默弯起了唇角,正要说话,那舱帘又被人掀开,两个士兵打扮的女人扶着第三个撞了进来,沈默转身看去,就见那女人的双臂血肉模糊,炸开了一般。

“怎么回事?”

“刚刚一支箭射到甲板上,她拔下来看,那卷纸还没打开来,箭头就炸裂,成了这个样子。”

“小沈,给我取…”她伸出手指了指内舱就换了话,“跟我取药去。”

“你算是哪边的人?”沈默一边替她从橱内取干净的绸布,分神问她,莫陈手里抓着几个瓶瓶罐罐,“柳纾。”

“其中一个将军?”

“嗯,其实淮南渡有三个随船军医,分散在三头,正好我这离她的人马聚集地比较近,哎,那个瓶子也拿给我。”

沈默跟在她身后出去,替那个受伤的女人刮去烂肉,上药包扎,刚收拾停当,就听到外面远处传来一声轰然巨响,身下的船体明显有一阵晃动,像是江面起了一次大浪。

“快,快去看看,哪边先动的手。”莫陈挥手要一个小兵出去,她跑了出去一会又跑回来,“我们这打得,我要回战船去了。”两个送人来的一溜烟离开,才道舱门口,外面又传来一道相同的声响,船身起伏,一共又响了四次。

沈默低着头喃喃自语,“梅花雷。”他朝着舱门走过去,“我出去看看。”

莫陈一把扯住他的衣服,“现在出去看什么,真想当箭靶子,呆在这里,她们不会打医船。”

“她上哪里去了?”

“你说承远?这里唯一能让她用的就是那几艘风承贤亲兵的雷舰,她的人都在那里。”

“一打二?”

“不然呢?”

“就那么几个人?人家几个悬雷能把她们全都解决了。”他在船舱里团团转着圈子。

“那几艘雷舰在最外面,现在是柳纾和韩濬的人在打,应该还波及不到她们。”

楼船都驶入了江,箭雨四射,排雷的赤马舟在江面楼船间穿行,甲板上的弓箭手都瞄准了这些赤马舟在射,时不时炸起的水雷引得江水一波接着一波起伏晃动。

沈默听得耳聋发聩,心跳莫名地静不下来,一会坐起一会站着,“我想出去看看。”

莫陈摇了摇头,“过来吧。”

她搬着凳子垫在内舱的橱顶,又把桌子推过去,“上去,天窗看到了吗?”

“嗯。”他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爬上去推开天窗。

“小心点,有不对劲立马缩回来,我可不想一会接住了脑袋上中箭的人。”

天窗斜开了一角,他掩在木格窗后,放眼望去,江面上大片的火花迸射,他压根看不出来哪艘船是哪艘。

水底的悬雷既不浮在江面上,也不沉入水底,而是悬在水中,只要船一到雷上,雷就会炸开,除了一开始发的梅花雷,五连发,这些都是普通的单连悬雷,火药力度不大,又一个水底悬雷爆开来,只打在楼船尾部一角,稍微断裂了几根浮桨。

他探回脑袋来,“这些悬雷的准性太差,用处不大,她们简直是在乱打一气。”

“柳纾的兵都是新军甲,弓箭头上红漆。”

他又探了出去,这次终于看出了分别,只是风承远在哪里?医船靠渡口停靠,看的不是太清楚,他正想缩回舱去,远处突然又有几艘双层楼船驶入了战局。

那些人居然都没穿军甲,他踮起了脚双手巴着天窗格,突然有十余个劲装女子从那船头飞身而起,一个个手里有两条白色长绫,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到长绫翻飞,卷走了飞射过来的箭雨,也在那几艘船前挡起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屏障。

悬雷的声响还没有停歇,?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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