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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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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王眼中光芒一闪,目光不着痕迹地扫了夏末涵身后的染袖一眼。

秋老道:“娘娘一届女流,怎能参与政事?”

夏末涵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平静道:“本宫虽为女子,但亦知国不可轻率易主,本宫乃乾王之妻,比起鲁安王,本宫更熟悉朝中事务,也更适合暂代君权。”

“是吗?”齐老问难道,“那老夫倒要问你,你可知北曦国人口几何,土地多大,官员如何各司其职,每月贡赋多少,有哪些新政策……?”

夏末涵手指微颤,想起染袖的话,目光不敢轻路怯意,但是齐老的一连串问题,她还真回答不出来。

正在焦急时,染袖突然跪道:“请恕奴婢斗胆,齐老的这些问题,即使是奴婢也能回答。”

齐老嗤笑:“好,你倒是说说看?”

染袖又俯了一□才回道:“北曦国土地约有三千七百三十万里,人口五千四百多万,不包括十五个附属国,采用五权中正制,辩其才能贵贱,选任官职,有品、爵、勋、阶之分,视考绩而升降。官员供奉有禄米、土地、俸料三项,一品禄米八百石,分田十四顷,俸料包括月俸、食料、杂用,颇为精细。一品以下依次而递减……”

染袖徐徐答来,听得众人纷纷动容。

众阁老听完,面面相觑,秋老问道:“你不过是名小小宫女,如何得知这些?”

末了,染袖又道:“乾王陛下与贵妃娘娘相知相惜,平时经常会在寝宫谈论时事,奴婢有幸在旁聆听,知晓一二,让诸位大人见笑了。”

“乾王连政事也跟妃子提及?”齐老颇不以为然。

染袖道:“诸位大人难道忘了,皇子们的第一位老师便是他们各自的母妃,娘娘越是贤惠,对皇子们越有助益。而贵妃娘娘自入宫以来,可曾干预过朝政?君主圣明,臣子贤能,娘娘岂会不识大体?今次阁老问难,娘娘亦斟酌再三,不敢妄言,奴婢斗胆,代为回答,只因不愿诸位大人有所误解。”

不少人暗自点头。

几位阁老亦犹豫不决。

坤王看着染袖,眼中闪过一丝兴味。

这时夏末涵上前道:“北曦国并非后继无人,只待三年考核之期一过,皇子归朝,任何难题皆可迎刃而解。阁老有何理由在皇子未及回归之前,另召外王?仅仅三年,本宫当可胜任,理政期间,若有懈怠或错漏,愿接受监察阁的弹劾,所有惩罚一肩承担!”

此言铿锵有力,与她平日的温婉大为迥异,在众人瞩目之下,巍然不惧。

只有染袖知道,夏末涵心中其实已经紧张到极点,只是极力克制自己的颤栗与退缩,坚持挺直脊背面对众人。

“臣支持贵妃娘娘主理朝政!”将军孙岩第一个走出来跪道。

“臣也愿意!”第二个出来的是左谏议大夫。

接着丞相、沈家一系、卫尚书等纷纷表态。有这几人带头,朝堂中立时跪倒一片。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染袖已经为夏末涵积攒了众多的势力,此时便是突显人望的时候。

她悄悄退后几步,默默记下那些犹疑不决的官员……

几位阁老见此情景,低声商量了一下,又询问坤王的意思。

坤王道:“虽说历代未曾有嫔妃摄政的先例,但此一时彼一时,可从权处理。夏贵妃能力出众,气度不凡,由她代掌朝政,也算合情合理,应不会坠了国威。”

“既然有人出面主持大局,监察阁亦不会擅加干涉。”秋老对夏末涵慎重道,“贵妃娘娘,你既然担此重任,便需谨言慎行,勤政务实,不可偏私枉法,若有违国体,监察阁将严惩不贷!”

夏末涵福了福:“本宫谨记阁老教诲,定不负所望。”

“好。”秋老长声道,“夏氏听议,乾王病重,无法临朝,国事不可延误,特允汝代政之职,明日开始,垂帘听政!”

说完,连同其他阁老一起行礼:“娘娘千岁。”

“娘娘千岁。”众人齐声高喊。

染袖托住夏末涵的手,感觉她的颤抖,两人对视一眼,站在这个历来只有男子的朝堂之上,新潮澎湃。

北曦国女王临朝的历史,从此掀开前无古人的第一页。

可是在当时,夏末涵只是为了禹昊的将来临危受命,染袖则是担心安如瑾很可能派人刺杀禹昊,他是否能平安归来还是未知之数,在此之前,北曦国绝不能让外王插足!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就等禹昊回来了,他和离若惨兮兮的~~

☆、59荣显云舒宫

“少爷,穿过这座沙雾山就进入启国境内了。”驾着马车的护卫对马车内的人说道。

车内的抬起头,赫然正是作一般旅人打扮的禹昊,他掀开车帘,看着外面广袤的黄土和低矮的树丛,热风呼过,卷起一片沙石,显得格外的荒凉和闷热。

禹昊皱了皱眉,他自小在繁华的都市长大,第一次进入这样贫瘠的地方,难免有些不适应。

一旁的离若也朝外看了看,笑道:“少爷不必担心,进入城镇后就好了,宣州虽小,但据说还是很热闹的。”

禹昊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正在这时,马车一阵颠簸,咚隆几声就慢了下来。

“怎么回事?”离若问道。

“似乎撞到一个小土堆了,没事。”护卫的话刚落音,就听到“嗖”地一声,一支箭矢堪堪擦过他的耳朵,深深钉在了马车上。

“有埋伏!”护卫一边控制马车,一边抽出长剑。

禹昊和离若也都拿出武器,一脸警惕。

护卫加快马车的速度,谁知前面一个折转处横着一棵树,马车猝不及防之下狠狠撞上。护卫跌下马车,禹昊和离若也摔得有些狼狈。

不待他们稳定心神,就见矮树丛中冒出数十名气势汹汹的大汉。

三人心知不妙,跃起身与他们缠斗。

刀兵相交,禹昊立刻感觉到对方的狠辣,招招欲置人于死地,武功路数有章有法,完全不似一般的强盗。

他心中顿时有数,自己的行踪竟然暴露了!

这群人十分悍勇,禹昊等人节节败退。

“小心!”离若见禹昊危险,上前一挡,左臂鲜血淋淋,他不管不顾,继续冲杀。

双方互不退让,杀得气血沸腾。不多时,禹昊三人已是伤痕累累,体力逐渐不支。

禹昊眼中闪过不甘,难道今天就要命丧此地?正在危机之时,一阵狂风刮过,黄沙漫天,光线忽然暗淡下来。周围逐渐被一片暗黄|色的沙雾笼罩。

离若一喜,低声道,“少爷,好机会,待会你借着沙雾的掩饰先走,我们帮你断后。”

禹昊犹豫了一会,看看形势,一咬牙便飞快地窜了出去。

禹昊的动作虽然隐蔽,但仍被暗处的头领发现了,只见他抽出弓箭,眯着眼睛估摸着方向,拉弓放箭,隐隐只听到闷哼一声,然后是物体滚落的声音。

离若一惊,浑身窜起一阵彻骨的寒意。这时,又听到护卫“啊!”的一声惨叫,想来也是凶多吉少。

“该死!”离若眼中充血,悲怒交加。对方也只剩下七、八人,他就是死,也要多拉几个垫背的!

正在寝宫安睡的乾王突然睁开眼,他捂住胸口蜷缩成一团,浑身撕裂般的疼痛。

一只手伸过来,将他紧紧抱住,柔声安慰:“没事,没事,很快就过去了。”

乾王急促的呼吸,半晌才停止颤抖,他虚弱道:“朕,朕刚刚好像梦到禹昊出事了。”

“只是做梦而已。”染袖坐起身一边帮他按摩一边说道,“二皇子的去处乃是绝密,外人不会那么容易知悉的。”

乾王冷笑一声:“所谓绝密,只是说得好听而已,若有心人要查,还怕查不出吗?”

“二皇子吉人自有天相,皇上还是先顾好自己吧!”染袖翻身下了床。

乾王忙拉住她:“你去哪?”

“奴婢去帮您弄些吃的,最近您又消瘦了不少。”

“不用了,朕不饿。”乾王又将染袖拉入怀中,蹭了蹭她的脖子。

这个模样,顿时让她想到了禹昊,当年那孩子也是如此黏糊,不由得涌出一丝笑意,果然是父子啊,脆弱时才显本色……

可是还没等她轻松一会,乾王又开始颤抖,低吼一声,不住痉挛。

“快来人!”

这些日子一直是这样反反复复,频率越来越高。染袖都开始担心他熬不过去了。

又是一个兵荒马乱的夜晚,内侍宫女们看着昔日意气风发的乾王如今的惨状,都忍不住同情,但谁也敢太过接近,乾王一旦发狂,伤人伤己是常有的事。以往服侍乾王是每个人都想争的美差,现在,避之惟恐不及。

如今除了夏妃会之外,其他嫔妃都不敢随便过来看望。实在是乾王发作时太过骇人,仿若魔王一般。大概也只有染袖能坚持不眠不休地陪伴照顾。

每每想到此处,内侍宫女们就对染袖更佩服一分。

折腾了一个多时辰,好不容易等乾王睡去。染袖望着他憔悴的脸,心下微涩,暗想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就算是个铁人也得崩溃。

她看了看已经破晓的天色,揉了揉肩,梳洗一下就前往云舒宫。

自那日正式获得摄政权之后,染袖每天都会陪夏末涵一起垂帘听政,下朝后批阅奏折。

染袖以前帮乾王批阅过,对此驾轻就熟,她一点点地给夏末涵讲解,从奏折的分类、轻重缓急到内容的具体批复,无一不细。

若还有不懂,可请教秘阁,这是乾王内廷的官员,负责辅佐君王整理各项事务。

夏末涵在主政当天,曾亲自为此向乾王请罪。乾王只是沉默了半晌,就将秘阁交给了她。仅此一举,就表明了乾王的认同,她和染袖都舒了一口气。毕竟若没有乾王的支持,她们难免会处处制肘。

染袖为了让夏末涵尽快适应,教了她一个方法,根据轻重缓急,优劣简繁,有针对性地处理事务。如此一来,上朝之后若有人拿无足轻重的事情刁难,就可以直接回一句:“今日主要讨论的是……,其余事押后处理。”

这样不但能提高效率,还能免去应付小人的麻烦。

如此数月,夏末涵基本能**主持朝政了,勤恳谦和,令人刮目相看。

“御司,不好了,皇上又发病了!”染袖刚从御书房出来就见一名宫女急急来报。

她立刻加快脚步。刚走进寝宫,迎面就见一个小花瓶飞来,微微闪身,只听“锵”地一声,碎了一地。

寝宫内,乾王正被几名内侍拽着,挣扎不断,嘴里还喊着:“朕受不了了,给朕吃一次药,再吃一次!”

看来乾王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

“御司,奴才们快拉不住了!”内侍们满头大汗。

发狂的乾王,即使身体再虚弱,力气也是很大的。

染袖迅速上前,想将他先弄昏,谁知试了几下都没成功,显然因为药物的影响,让他的神经对外界的刺激有了抵抗力。

“去找绳子,将皇上捆起来。”染袖下令道。

周围的人满脸惊异地望着她,手上动作也是一缓,结果让乾王挣脱开。

染袖一把将他抱住,大声唤道:“皇上,皇上,冷静点!”

乾王的神志已有些错乱,也不管抱住他的人是谁,一把就将人推开,染袖反应不及,侧身撞在了镂雕着精美花纹的墙壁上,额角立刻渗出血迹。

乾王见状,抱住脑袋低吼着,脚步酿跄,不等内侍们上前搀扶就昏倒在地。

也许,死了也好——在昏倒前,他脑中闪过这样的念头……

鼻尖香气萦绕,身体仿佛被一片温暖所包裹。

他有多久没有如此舒服的感觉了?难道他真的解脱了?

缓缓睁开眼,只见自己正光luo着身体浸泡在浴桶中,桶中的水上漂浮着各种药草,清香混合着水气,扑鼻而来。

“皇上,感觉如何?”染袖的轻柔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乾王看着她,问道:“这是什么?”

染袖一边帮他按摩||狂C|道,一边回答:“这是李太医他们研制出来的药浴,据说能克制那种毒药。”

那群太医总算在关键时刻攻克了难题,再迟一点,乾王估计真的要崩溃了。想到此处,染袖也是一阵冷汗。

“当真?”乾王略显疲惫的脸上露出惊喜之色。

“嗯,太医们已反复验证过,这种药浴可以中和毒性,但皇上中毒过深,很可能要坚持数年才能完全清除。”

“不,这已经很好了。”乾王深深叹了一口气。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时,居然出现这样的转机,真是上天护佑。

“皇上,您很久没吃过东西了,奴婢给您温了一碗粥,尝尝吧。”染袖接过宫女递来的碗对乾王道。

乾王定定地望着她,额角带伤,笑容一如往昔。这名小宫女,自始至终都陪在他身边,无论艰辛,不求回报,在他绝望之时,是她温暖的笑容将他带离魔障……眼角忍不住微微发涩,在经历了那样的痛苦之后,这种仿佛历劫归来的喜悦,令他有种重生的感觉。活了三十几年,第一次清晰地体会到那种动人至深的情愫。

染袖……

染袖将一勺粥凑到嘴边吹了吹,然后递到乾王嘴边。

乾王张口喝下,视线始终停住在她身上。

“皇上,为何如此看着奴婢?”

“染袖越来越漂亮了。”乾王眼中闪过柔色。

染袖笑道:“奴婢都破相了,哪漂亮?”

“疼吗?”

“不疼。皇上呢?还疼吗?”

乾王摇头,笑道:“我想,最难熬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吧。”

染袖没注意到他将自称改为了“我”,接口道:“是的,平时虽然还会经常感觉疼痛,但只要坚持泡药浴,应该可缓解可多。”

乾王淡淡一笑。

染袖又道:“奴婢已经给皇上做好了一个计划,以后除了按时用膳泡澡按摩之外,还要抽时间锻炼身体,散散步,写写字,晒晒太阳……”

乾王笑着听染袖如数家珍地说着日后的生活流程,心中一片宁静。

“虽然每天只有很短的休闲时间,但是总好过一直躺在床上。皇上,您觉得呢?若有哪里不满意,一定要告诉奴婢。”

“呵呵,我听染袖的……”

……

作者有话要说:在想,要不要给这药浴加点副作用……

☆、60荣显云舒宫

夏末涵将代表乾王正式会见各国使节,为此,染袖寻来尚衣司的女官,为她赶制了几套衣袍,黑色打底,锦云为边,长袖方正,衣裙上绣有八只金龙,区别于君王的九龙与皇后的彩凤,庄重大气,尽显尊贵。发型以简单端庄为主,高束长髻,金冠镶簪,少了几分柔媚,多了几分英气,高贵端正,严谨肃然。

这种装束得到了监察阁和大臣们的一致通过,被作为摄政妃的王服。

当夏末涵以这种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其不同一般的威仪与气势,如山巅之松,令人心生敬畏。

各国使节早已得知乾王病重的消息,他们原本以为北曦国将面临无人主政的尴尬局面,然而夏末涵的出现却让他们大感意外。女子临朝,千百年来皆不曾有过,然这名女子的气度与尊贵镇服了全场。

这一届乾坤大比顺利结束,除了参赛者受人关注之外,夏末涵之名亦随之流传,后来更有人称之为“北曦女王”。

借此机会,染袖开始清理后宫,将一些心怀叵测的人从重要位置剔除,或者分其权力,同时派亲信进行监视。未免招摇,染袖行事十分隐蔽,一切变动皆在不动声色中完成。这些年,她几乎收集了宫中所有人的资料,对每个人的身世背景和品性都有了然于胸。布局如架桥,平衡至关重要,并非将所有讨厌的人都清除才是最好,染袖深谙其道。

整顿完成,接下来便只剩下安如瑾。染袖朝卫宁宫的方向看了看,乾王如今对安如瑾恨之入骨,可是为了将屈氏之族彻底除去,他暂时还不能动她。但若将她一直软禁显然也不可行,屈家再迟钝,这么拖上一年半载也该怀疑了。

安如瑾的所作所为,她一点一滴都记在心中,有仇不报非君子,最好的方法便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女人能利用美色获得荣宠,男人亦能……

染袖最近看上了一对赵姓兄弟,他们皆为宫廷侍卫,品级不高,平时只负责外宫守门的工作。染袖之所以关注这两人,是因为他们曾出现在离若调查过的名单中,他们与屈家有一定的联系,暗中受贿,替屈家办事。

这两人相貌俊俏,身材高大,颇受宫女们的喜爱,被他们的甜言蜜语骗取芳心和钱财的宫女不下少于五人。只是他们行事谨慎,不曾与宫女们发生实质性的关系,所以至今无人查处。

染袖对他们若即若离,既不表现得特别热情,又让他们感觉自己对他们有好感。现在谁都知道她是夏末涵的贴身宫女,又倍受乾王的宠信,巴结她,意味着前途无量。染袖将计就计,找机会抓了两个内廷侍卫的错处,然后暗示问事房的德公公自己想提拔赵家兄弟,于是德公公便顺理成章地将他们调入了内廷。

“那两人你认识?”乾王坐在凉亭中,目光冷冷地注视着正在巡视的两名侍卫。

染袖朝那边看了一眼,不甚在意道:“不怎么认识,那是德公公前段时间调过来的侍卫,巡视的时候偶尔会遇到而已。”

“是吗?”乾王不是滋味道,“为何朕经常见他们对你贱笑?”

染袖扑哧一声:“皇上多心了。”

乾王满脸不渝,沉声道:“朕累了,回吧。”

染袖忙将他扶起来,缓缓朝寝宫走去。当夜,乾王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缠住染袖,若非身体虚弱,说不定又是一番缠绵。

安如瑾当初利用尚膳司之便,长时间地给乾王下药,如今尚膳司暂由宫女琴心管理,染袖打算以毒攻毒。

宫中有许多可以增加xing欲的药物,染袖定期在安如瑾的食物中投放,yu求不满的女人,有时候也是很可怕的,更何况她还调来了两名与屈家有勾结的美男子,冷夜寂寞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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