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袖眼角流下泪珠,不知为什么,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憋闷感,是愧疚,还是悲伤?
“啊……”
禹昊进入密林深处,汹涌进攻。那激烈的索求仿佛冷却了许久的火山突然爆发,急切而炽热。
染袖一咬牙,调整身体,主动迎合,尽量减缓节奏。她不能让禹昊知道她有身孕,也不能让孩子流掉。就让他再逞一回兽欲,但是,不会再有第三次!
两具身体交缠翻滚,床边衣物凌乱,呻yin声与交、合声化作一片旖旎……
☆、66 首发
“染袖,今晚陪朕。”乾王从后面圈住染袖,低头蹭了蹭她的脸颊。
染袖心头一跳,拉开乾王的手,低声道:“奴婢今晚有些不方便。”
“有何不方便的?”乾王将她的身子掰过来,勾起她的下颌,不满道,“最近国事繁忙,朕都没机会好好亲近你,好不容易有个空档,你还要拒绝朕。”
染袖帮乾王理了理领子,温声道:“奴婢真的不方便,若是一时失仪,会被责究的。宫中可不比外面,奴婢不想被人背后非议。”
“谁敢乱说,朕绝不轻饶。”
乾王嘴上斥着,眼中却闪过失望之色,他原本以为染袖很可能怀孕了,如今看来,只是妄想。
染袖笑了笑:“奴婢知道皇上心疼奴婢,您别生气,再过几日,再过几日奴婢就去服侍您行吗?”
乾王哼哼几声,一把抱过她,惩罚似地吻下来,手也在她的臀部上捏了几下。染袖脑中浮现昨夜与禹昊颠鸾倒凤的情景,心下一慌,身体各处仿佛都在隐隐作痛。她忍住将乾王推开的**,厮磨良久,乾王终于还是不情不愿地放开了她。
染袖暗自舒了口气。昨夜禹昊留在她身上的痕迹太过明显,她不得不想办法掩饰。心中莫名的有些烦躁,很想找个无人的地方发泄一番,至少不要再天天面对乾王和禹昊这对扰人心神的父子。
最近几位太医似乎在为乾王研制新的药膳,染袖打算借观摩之由前往御膳房和御医院,一方面可以尽量减少与那对父子的交集,一方面还能顺便调理自己的身体。她摸了摸肚子,虽然还不能完全肯定怀孕,但是提早做点准备总是没错的。
“染袖。”松韵的声音传来。
正在院中整理药材的染袖抬头望去,笑问:“什么事?”
“娘娘让我把这个给你。”松韵将一个礼盒递过来,道,“她让你马上带着礼盒去御医院的大榕树下等人。”
染袖一脸疑惑地接过礼盒,问道:“等谁?”
“我也不知道。”松韵摊手道,“娘娘只说你去了便知道了,这礼盒就是送给那人的,里面是一套玉器。”
染袖暗自琢磨了一会,跟松韵打了声招呼便捧着礼盒朝御医院的方向走去。
转到暗处,她偷偷打开礼盒看了看,确实是一套精致的玉器,盒子中也没有别的什么玄机。夏末涵特意让她去送东西不知道有何含义?虽然不认为她会对她不利,但是长久以来的谨慎还是让她猜测了良久。
不多时,染袖走到大榕树下,静静地候着,附近除了路过的侍卫宫女,猜想中的人物并未出现。
突然,她抬头看向某个方向,不远处正有一人珊珊而来。他一身藏蓝色劲装,腰间一根玄色束带,侧挂短刀,脚踏长靴,身姿飒爽挺拔,步履稳健。附近几名宫女见到他,无不退避三尺,更有低声惊呼的,盖因他脸上那块狰狞的灼伤痕迹。
原来是他,离若。
染袖终于知道夏末涵为何特地要她来送礼了。她眼中闪过一抹喜悦,微笑着看他走近,两人对视良久。
“安公子。”染袖向他福了福。
离若手指微动,表情略带激动,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这是娘娘托我送给你的。”染袖将手上的盒子递上前。
“替我谢谢娘娘。”离若视线落在盒子上,话音刚落,两人又陷入沉默。
染袖顾忌离若如今的身份。
离若却是情怯。
最终,还是离若开口,他低语一声:“染袖,我,回来了。”
“是的,欢迎回来。”染袖展颜一笑。
离若眼神转柔,这句“欢迎回来”仿佛春风一般吹走了他心底的寒冷,抚慰了他的伤痛,过去所经历的困苦艰辛,在这一刻都化作浮云,飘然远去。
一缕发丝拂过脸颊,左脸上的疤痕隐隐发疼。离若偏过脸,想起自己如今狰狞的模样,他浑身僵硬,不敢再直视眼前的女子。
染袖笑道:“家仇得报,如愿以偿。今后便是海阔天空,我真替你高兴。”
“是的。”离若看向远方,幽幽道,“我没想到会如此顺利,染袖,多谢你。”他很清楚染袖帮了他多大的忙,要想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击垮屈家,仅凭他查到的东西是不够的。染袖提前两年为他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待他回来只需要收网即可。这份恩情,他不知该如何回报。
“不用谢我。屈家多行不义,终有此下场,我不过是顺势而为。”
离若抿了抿唇,道:“今天我以道谢之名,拜托娘娘让我见你一面,以后恐怕再难有此机会。染袖,我……我想,我想送你一份礼物。”
“什么礼物?”染袖望着他,虽然面容尽毁,气质大变,但很奇怪地,她竟然还能在他身上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气息。
“便是这个。”离若取下挂在腰上的布袋,展开之后露出一个玉盒。
染袖好奇地接过,入手冰凉,冷透肌肤。她眼中闪过惊异,竟是寒玉制成,光是这样一个盒子就难得一见了,真不知里面装的又是什么?
打开盒盖,染袖立刻感觉到一股暖意扑面而来,低头看去,映入眼中的,是一朵赤红色花朵,形状似莲,花瓣如火,娇艳绚烂像刚刚盛开一般。
染袖心中一动,问道:“这难道便是传说中的烈焰之花?”
离若点头。
染袖啧啧称奇,半晌才疑惑道:“我记得当年坎焰曾经承诺以此花为聘,向我求婚。可是五年之后,他并未出现,难道是因为你先他一步摘到了这朵烈焰之花?”
“算是吧。”离若沉沉地回了一句。
染袖突然抬头,目光炯炯地看向他左脸上的烧痕,问道:“莫非你脸上的伤也是因此而来?”
“不是。”离若偏过头。
染袖沉默下来,将玉盒重新盖上,淡淡道:“如此贵重的礼物我不能收。”
离若看也没看递回来的东西,只是说道:“比起你为我所作的,这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朵少见的花罢了。你若不收,就扔了吧。”
“那么你告诉我,这花是怎么得到的?”
“上山摘的。”离若面色平静地回道,脑中却不由得闪过当年的情景……
他累倒在一片荒漠之中——
“小子,荒漠是没那么容易走出去的。”
“请你带我出去,我还要去找人。”
“哈哈,荒野之漠的规矩,外来者只能靠自己的本事走出去。”
“那你走开,不要管我。”
“你是我救回来的,我可不能看着你死。跟我回去,养好伤,然后跟着其他勇士一起参加试练,试练过后你就可以离开了。除此之外,你别无选择。”
他只能回去,养伤,没日没夜地训练——
“坎焰,救命之恩他日必报。但是在我离开之前,我还想跟你比一场。”
“好啊,想比什么?你如今的身手也就只比那群刚成年的小子强上一点,竟然还想跟我比,勇气可嘉,哈哈!”
“不比武,我知道你即将去火焰山摘取烈焰之花,我想和你比比,看谁先摘到。若我赢,我希望你能放弃染袖;若我输,我愿意为你们做任何事。”
“哦?莫非染袖也是你的心上人?”
“你只要回答我,愿意跟我比这一场吗?”
“哈哈,荒野之漠的勇士从来不畏惧比斗,来吧!”
火焰山温度奇高,终年毒烟弥漫,行步艰难。他运气好,先一步找到了目标。但是他没想到,烈焰之花根本不能徒手摘取,入手有如火焰灼烧,他过于急躁,不但脸被烧伤,整个手掌也是焦黑一片。
“你疯了?原来你不知道怎么摘取烈焰之花?”
“谁说的?花现在在我手上,我赢了!”
“快放手,你再抓着花,手就要废了。”
“那就让他废吧,我……不能输!”
“真是……败给你了……”
……
“你赢了,就凭你这份绝决,我也输得心甘情愿。这个玉盒也送给你吧,希望你如愿抱得美人归。”
……
抱得美人归?离若心中苦笑,他摸了摸脸上的烧痕,神色黯然。
“离若,离若?”染袖唤道。
离若回神,定定地望着染袖,道:“这朵花归你了,你想如何处置都行,只是不要还给我。”
曾经还是抱有幻想的,自己如今是世家之后,又得到珍贵的烈焰之花,或许能像坎焰一样,直接向乾王求亲,可是看到她,美如天边彩霞,看似触手可及,实则咫尺天涯,他没有勇气也没有资格妄想她的垂青,想问的话再也问不出来……
那就这样吧!他能为她做的仅此而已。
“离若,我……”
染袖还想说些什么,离若已经转过身去:“我今天来,主要便是为了把这份礼物送给你,既然事情已经完成,我就先告辞了。”
“离若……”
“今后,请叫我安离珀,在下是安府之子。”
染袖放下手,默然无语地看着他远去的身影,萧索,孤寂而冷然。三年前的别离,难道注定了今日的陌路?
手中的玉盒有如千金重,她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却深切地感觉到了他一如既往的默默付出。
离若,毁去的容貌也掩盖不了你那颗温柔的心。
我,才是配不上你的那个人。
☆、67准备离开
染袖看着桌上的玉盒微微出神,回想李太医曾所说过的话:“烈焰之花乃是药草中之圣品,生于酷热,以寒玉相佐,可滋补强壮、固本扶正、延年益寿、起死回生。若皇上得此花,不但能将亏损的元气补回,而且还能强劲体魄,更胜于前……”
她本来想着若是三个月内,乾王仍然找不到转机,那就想办法劝他提前卸任,与她逍遥相伴,却没想到离若竟在此时送了一份如此珍贵的礼物给她。难道是天意?
染袖自嘲一笑,将玉盒妥善收入暗格中。既然如此,自己也不需要再犹豫不决了。尽快离开皇宫,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以乾王对她的感情,利用问昭金牌离开枝节太多。但宫女在二十五岁都有一次决定去留的机会,而她的年限已至,夏末涵可以直接放出她的宫籍,只要安排得当,乾王事先根本不会察觉,他恐怕从没想过自己会悄然离开。但禹昊不同,此事定然瞒不过他,那么……
“娘娘。”染袖为夏末涵倒了一杯茶,欲言又止。
夏末涵看了看她,笑道:“染袖有何为难之事但说无妨,你我之间还需要客气吗?”
“娘娘一直待奴婢如亲人,所以此事奴婢想先问问娘娘的意思。”
“你说。”
“皇上,皇上想立奴婢为妃……”染袖低声说道,“奴婢一直犹豫不定。”
夏末涵微愣,随后问道:“你对皇上的用心本宫十分清楚,皇上亦倾心于你,他想封你为妃,情之所钟,理所当然。染袖还有何犹豫不定的?”
“后宫争斗屡见不鲜,奴婢不想因为自己得宠而与娘娘产生嫌隙。”
夏末涵低叹一声,拉起染袖的手,柔声道:“本宫很清楚,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屈身为婢,正是这个原因。可是染袖,本宫对皇上是怎样的感情你应该很清楚,可以为君,可以为友,却不能为夫。你若能成为皇上的妃子,本宫会替你高兴。你心思玲珑,为人善良,有你在皇上身边服侍,本宫还有何不放心的?所以,你完全不必有所顾忌。”
“那么,”染袖有些羞赧道,“娘娘是赞成的?”
“当然。”夏末涵笑道,“以你的品貌才德,早该得到应有的名分了。即使皇上直接册封你为一品妃,相信其他人也不会有任何赘言。”
夏末涵之所以如此放心,还有一个原因便是禹昊,他如今已是太子,而作为太子的母妃,成为皇后只是时间问题,染袖再得宠也撼动不了这个地位。更何况以夏末涵对染袖的了解,她不认为染袖有多大的野心。若是真有,她早在几年前就能自己把持后宫了。
如今皇上要册封她,她还特意来询问自己的意见,由此可见一斑,她仍是那个品质纯良的染袖。
“奴婢谢娘娘成全。”染袖微笑着向她行了一礼。
夏末涵揶揄道:“以后叫姐姐便是。”
染袖羞赧地应声,耳朵却是一动,感觉门外的人衣袖拂动,冲冲而去……
下午,染袖到厨房查看药膳的火候,刚准备揭盖闻一闻,就察觉有人靠近。
她还来不及转身就被人推到墙上,一只手臂撑在她脸边,来者压低声音喝道:“为什么?为什么突然要做他的妃子?”
染袖望着表情阴沉的禹昊,平静道:“殿下何出此言?”
“别装傻!”禹昊眼中闪过怒意,“前几天才与我翻云覆雨,如今马上就要做我父王的妃子,你将我当作什么?”
“殿下,奴婢一开始便是皇上的女人,是你……”染袖努力平息怒火,低声道,“请放开奴婢,今天皇上会来云舒宫用膳,殿下这样若被人看到……”
“看到就看到!”禹昊整个身体都贴住她,笑道,“他若发现你跟我的事,不知是何反应?即使不舍得杀你,恐怕也不会再册封你了。”
“你不会希望他知道的。”染袖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笃定道,“此事若公开,除了让皇上对你产生芥蒂之外,没有任何好处。”
“呵,至少你不会有名分了。”只要染袖还是宫女的身份,自己就有办法得到她,但若成为了妃子,希望就渺茫了。
“殿下,请放开奴婢。”染袖看向半掩的门,使劲推了推禹昊。
禹昊就像坚石一样纹丝不动,他顺着染袖的视线,也看了看木门。突然,他猛地将染袖拉到门后,将门撞合,一边插上门栓,一边狂烈索吻。
“唔……不要……”染袖挣扎起来。这个家伙真是越来越大胆!
“你可以叫大声点。”禹昊恶意地笑道。一手撩起染袖的裙子,探进她的底裤。
“你疯了!”染袖忙拉住他的手,却没能制止他的放肆。
“禹昊,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成为皇上的妃子,不得到这个名分,你永远不知收敛!”
“是吗?”禹昊抬起来她的腿,将**贴上去,“那我现在告诉你,即使你有了这个名分,也阻止不了我。”
随后也不等染袖再说什么,就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当硬物重重嵌入体内,那种疼痛和耻辱刺激着染袖的大脑,令她浑身颤栗,她仰着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能无声地喘息着。
门外走廊传来有人经过的声音,她的心脏几乎停顿。
禹昊也放慢动作,一点点进出,直到再也听不到动静之后才猛地一顶。
“唔……”染袖紧咬牙关,忍?br />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