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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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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有些不自然起来,腰上的那双手好像变得滚烫,连带着脸上也更加烧。我忽地伸手握住,把它们从腰间拿下。

举动怎么看怎么突兀,我窘然,没有抬眼看姬舆,只觉心噔噔的蹦得飞速。“舆,,嗯,睡。”话出口也变得结巴了。

不等他回答,匆匆转身,逃也似的打开门,快步离开这个地方。

柔嫩的桑叶在指间翻转,我轻轻地摘下,放到篮子里。仰头望去,桑树层叠的叶片在阳光下透出莹绿的颜色,在风中颤动,珊珊可爱。

正移开视线,发现旁的丹在瞅着我,眼神奇怪。

微讶:“怎么了?”

丹盯着的脸:“姮,从方才来寻到现在,一直在笑。”

“笑?”我愣住,才发觉自己的嘴角直扬着。

“可是在里宰家遇着了什么好事?” 丹问。

脸上微微地烫起来,抿抿嘴角,转过头去,继续采桑。

刚才室中的幕幕又回到眼前。紧箍的双臂,灼热的呼吸,柔软的唇……现下想起,心还在隐隐突跳。

无意间,想起一件事,刚才姬舆吻的时候,是直停在唇上的……“理论上,的确也算接吻,但技术太初级……”小宁的话又在耳边浮起。

初级吗?我有些发怔。

话说,当初跟燮起的时候,他比大八岁,早已经冠礼成年,并且又是国君。对于这样一个人,我觉得他了解男女之事是很正常的,那时想,他现在属于我就好。

而姬舆呢……

想到里,我的脸不觉地又烧起来。

深深地吸口气,想让脑子平静下来,望向枝头,专心地采桑。

日头在叶片的间隙中时而晃过。我眯起眼睛,想摘下头顶簇鲜绿的嫩叶,发现够不着,又踮起脚,还是够不着。

正要放弃,这时,一只手忽然从背后伸出,将那些叶片折了下来。讶然转头,姬舆竟站在身后。

想什么来什么。我呆住,睁大眼睛望着他,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心跳又蹦了起来。

姬舆微笑,没有话,将手中的桑叶递给。他离得很近,能感觉到阵阵呼吸拂在颊上。

我故作镇定地笑笑,接过那桑叶,放到筐里。

视线往旁边瞥去,丹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另棵树下,手上采着桑,眼睛却频频瞟来。

这个家伙……

我看向姬舆,问他:“舆不是歇息礼物?”

姬舆看着,唇边漾着笑容,星眸熠熠:“不想睡。”着,他抬手,拾起鬓边的几丝散发,绕到耳后,又将身体向我靠近了一些,嗓音低低的:“方才为何突然走?”

热气喷来,我微微阵颤栗,脸上的血液又开始翻涌。

“姮……”忽然,丹的声音传来。

只见她站在几步远的地方,神色有些局促,飞快地瞟瞟姬舆,又看着我,小声地:“嗯……去找辰,嗯……替将桑叶拿回去可好?”

“好。”未等我开口,姬舆一口应道。

丹脸红,模糊地哝了声“谢”,快快地转身走了。

风徐徐地吹过,桑林中杳然无声。

丹的匆忙身影消失在枝叶密密地掩映中。

回头,姬舆含笑地看着我,目光深深。

“丹走礼物。”我咽了咽,没话找话。

“嗯。”姬舆。

气氛不出的暧昧,我还想说些什么,口头却干干的发不出声音。他的手指还停在的耳边,缓缓摩挲,只觉皮肤着火般的热。稍顷,那指头不再动了,却伸展开来,固住我的头。心里泌出汗,黏黏的,我的呼吸慢慢变得急促,看着他的脸在眼前逐渐地放大……

突然,姬舆的动作顿住,双眼讶异地望着侧面。

随他望去,只见不远处,亥正背着白叟站在桑林的渠边,四只眼睛定定地看着们。

两人僵在了当下。

窘然看向姬舆,他抬起了头,表情有些尴尬,手却没有移走,似乎也没有退开身体的打算。

“那是白叟。”轻声。

“白叟?”姬舆不明所以地看。

解释道:“舆可知修文王时丰渠的散父?便是他。”

姬舆顿时脸吃惊,不可置信地看向那渠边上的两人,我拉过他的手,向亥和白叟走去。

亥将白叟放下,扶他坐在个大土墩上。

“白叟别来无恙。”行礼道。

“吾子许久不见。”白叟和蔼地笑,双眼却只看着姬舆。

“舆见过白叟。”姬舆顺着我的称呼,向他一揖。

白叟捋须点头,:“皆言舟人丁又从外头带来一人来,可是吾子?”

姬舆道:“正是。”

白叟仍看着他,目光矍铄。好一会,只听他缓声道:“不知吾子与伯邑考可有渊源?”

姬舆一怔,随即郑重答道:“乃其孙也。”

白叟了然颔首:“果然同叟所想。”

白叟呵呵地笑起来:“吾子莫怪,与祖父长相甚似,叟方才一眼就认出来。”

姬舆没有话,双目炯炯地看着白叟。

我惊讶地问:“白叟见过他?”

白叟笑笑,脸上的褶皱愈加深刻:“贤子伯邑考,当时周人谁未见过。”说着,他转向正在旁不住打量着们的亥,道:“为父遇着故邑之人,欲相谈番,孺子便自己去查看沟渠吧。”

亥头:“诺。”他看向,脸上微微泛起红潮,犹豫地问:“姮,可与我同往?”

我愣住。

瞥向身旁,姬舆看着亥,表情莫测。

摇头,微笑道:“亥,我留在此处。”

亥的脸似乎更红了些,看看我们,略颔首,转身沿着水渠离开了。

白叟指指旁的田垄,让我们也坐下。他仔细地看着姬舆,:“叟闭塞,从未闻伯邑考有子。”

姬舆答道:“祖父薨时,吾父尚未出世。”

白叟点头,摸摸胡须,叹道:“伯邑考多年无子,时人皆以为憾,如今到底是却。”

姬舆注视着他:“白叟方才说,我与祖父甚似?”

白叟笑一笑:“然。眉眼面廓都像极了他,只是,”他的眼睛将姬舆上下地扫:“这神态却又不太像,许是高大些。”白叟望向远方,似在回忆:“无论典籍射御还是占卜祭祀,伯邑考样样通晓,又仪表无双,为人谦和,时人都说他是降的贤人。”

姬舆默然,片刻,道:“祖父英勇无匹,舆自幼耳闻。“

“英勇?”白叟轻轻地笑起来:“伯邑考之勇,世之拔萃。当年我未满十四而研得开渠之法,众人皆言中恶,忤逆鬼神。伯邑考却信,力排众议,将我荐去修渠。而国君被子囚于羑里,众人都说天子动怒,求释必遭大难,掌卜也说此事凶极,伯邑考却依旧无畏,径自去了朝歌……”他看着姬舆:“说他英勇,不如说他执着,认准了理便无所顾忌。”

姬舆面色沉静,双眼望着前方,没有再说话。

未几,桑林边上传来一阵窸窣声,亥回来了。

“父亲,”他满头大汗,瞅瞅和姬舆,对白叟:“我看完了。”

白叟颔首,笑呵呵地转头,对我们说:“叟还须与孺子往别处查看,后会有期。”

姬舆同起身,与他作别。

亥蹲下,将白叟背起,两人沿着田间小道,慢慢离开。

傍晚,太阳在西变成金橘色。

我坐在水边的大石上洗衣服,姬舆在旁看着,默默地不出声。

手中的杵捣在衣服上,水花低低地溅开,透着灿灿的亮光。刚才我要洗衣服的时候,姬舆像是有些不自在,跟我要过他的衣服他来洗。结果,他拿杵猛力地捣下去,没几下,裳上已经溅满了水。我笑起来,他看看,一脸尴尬,只好待在一边。

我的功夫不差,洗过许多天的衣服,这活做得有模有样,至少知道怎样比较省力,怎样不会打湿裳裾。

没多长时间,衣服都洗好了,我拿起来想拧水,忽然,一只手伸过来把我拉开。

“我来。”姬舆。

他走到的位置上,将衣服拿起。水哗哗地落下,稍顷,一件件半干的衣服被放到篮子里。

收拾完毕,两人的脚都是湿湿的。姬舆牵着我上岸,在水边的细沙滩上坐下。青草伸着铁丝般的茎,密密的往沙滩上蔓延,垫在身下,软软的。

姬舆微眯着眼睛,往落日处望了一会,平躺在草上,静静地看着空,将一根细长的草叶在手中把玩。

晚风徐徐拂过,一阵惬意,我看看姬舆,也躺下。

天幕宽广地铺在头顶,视野中满是望不见底的深蓝。云很少,一丝丝地舒展开来,渐渐被西方的晖光染作金黄。

看了许久,我轻声唤道:“舆。”

“嗯?”姬舆看向。

我想了想,对他说:“白叟年事已高,对世事自有见解,今日所言,或有不入耳之处,却并无诋毁先人之意。”

姬舆面上一愣:“姮何出此言?”

我讶然,疑惑地看着他:“我见你似是不喜……”

姬舆了笑起来,他臂肘撑在地上,侧身看着我,目光柔和:“未怪他,只是想起一些事。”

往事

“往事?”望着姬舆。

他垂下视线,拿起我胸前的玉韘,在指间翻转地看。

“姮,可曾同你讲玉韘乃自幼所佩?”好会,他问道。

点头:“说过。”

“此乃祖父遗物。”姬舆缓缓地:“他去时,此物还崭新,未曾用过,一直留下来,父亲故去后,邑姜太后就把它给。”

“如此。”看着那玉韘上的夔纹,没想到它还有这样的历史。

姬舆躺回去,望着空,继续道:“当年虽稚幼,却至今记得那情景。母亲领我首次入宫,人人见着我都一脸惊奇,邑姜太后看着,与旁人道‘甚似’。彼时懵懂,后来才知晓,他们指甚似祖父。”

微讶,原来姬舆早就知道他长得像伯邑考。

“后来母亲也走了,”姬舆轻声:“邑姜太后便将我接入宫中,让与众王子生活在处。”

看着他,没有作声。

记得姬舆曾对我说过,他母亲去世的时候,他只有五岁。忽而有些同情,父母双亡这样大的变故,让个五岁的孩子该如何承受?那时的王宫于他而言也是全然陌生,稚幼的姬舆又该是怎样的心境?

想起以前在宴上听宗周贵讨论的那些话,贵族们似乎是不大看得上他的孤儿身份的。

“宫中之人待你可好?”思索会,问。

姬舆淡笑:“甚好。舆衣食不缺,且众王子一道受教。”他看看:“只是那时身服斩衰,除太子,众子弟见到,都躲得远远的。”

“太子?”想着,就是现在的子。

姬舆颔首,道:“太子从不厌,让我跟随他,别人欺时也护着。可过不久,先王将太子送往辟雍,而我年纪太小,留在宫中。”

侧起身,注目着姬舆。

他将草叶在指间轻转,语气平和:“太子离去后,在宫中再无人为伴。忍耐不住,便去向邑姜太后哭诉。”他的眸光渐渐深远,道:“太后却不劝慰,只看着我叹气,祖父不世之俊杰,何等英勇无匹,便是舆这般大时,也不曾缺过玩伴。可惜你这般懦弱,竟不似他。”

“懦弱?”怔住,:“那时不过五岁。”

姬舆浅浅地笑笑:“那又如何?听着祖父的故事长大,人人见到我,也只道乃伯邑考之孙。”

姬舆望着空:“以后,再不抱怨,每日只与射御为伴,风雨寒暑,夙无间断。”

好奇地看他:“舆那时年幼,何以坚持下来?”

姬舆看向:“牢记太后之言,坚信只要变得如祖父般强,玩伴便会有。”

讪,笑起来:“如此,之后玩伴可来?”

姬舆唇边勾起,道:“六岁在苑中射下鸦之后,众子弟便开始来与玩耍。”他停顿片刻,:“只是从此,仍日日苦习,也渐渐明白,往后万事都须托与自己。”

凝视着姬舆,良久没有话。

低头看向胸前,玉韘垂在草间,表面莹碧的光泽中,细细的擦痕如牛毛般交错。

一只手伸来,将它拾起。姬舆看着玉韘,道:“那时首次习射,用的便是它。玉质易损,没多久,便以骨角之韘替下,后来出征却仍携它上阵。”

坐起身,将姬舆手拿过来,在眼前展开。

仔细看,姬舆的手虽然大,形状却很好,手指长长的。只是长期的习武关系,骨节磨大,不少部位上生出韧韧的茧皮,看上去有些粗。

姬舆静静地由着,目光柔和。

“舆可知五岁时我在做什么?”好会,问。

“不知。”姬舆答道。

看着他,莞尔道:“刚满五岁时,连话都不会,也听不懂别人讲。”

姬舆微讶:“彀父说姮七岁已识字。”

“那是后来的事。”将视线移向边,太阳正渐渐变得彤红,光线却依旧觉得刺目,不由地微眯起眼帘:“那时日日只想着旁人究竟在说些什么。”

姬舆略头,看着:“往后呢?”

“往后,终还是学会。”看向姬舆,笑着:“不似舆有祖辈可效,却也使尽全力。”

姬舆注视着我,夕阳的光辉映入星眸,在睫下流转。

晚风中,凉意渐浓。抬眼看看头顶,空的颜色更深,银河的微光隐隐可见。

“日暮,回去吧。”。

姬舆微笑:“好。”说着,从地上起来,拍干净身上的草叶和沙子,走到水边提起衣篮,拉着我往回走。

黍米已经成熟,小路旁的田里仍有乡人在劳作,顿挫的歌声传来,空气中飘着阵阵烧禾的味道。

“姮。”正走着,姬舆忽然开口。

“嗯?”应道。

姬舆:“彀父此次出来,乃专为观景散心。”

头:“然。”

姬舆看看,光线渐暗,只看到他侧脸的轮廓印在暮色中。

“梓土甚广,也有茂林碧水。”过会,只听他道。

微讶地看他,沉吟片刻,轻声:“也知道,只是彼时所见,却与如今不样。”

姬舆没有再出声,只见他略颔首,牵着走向不远处火光的屋舍。

待姬舆送到丹的家门前的时候,丹全家人都坐在屋前纳凉聊,见我们来,突然止住话音。

姬舆看看面前盯着我们的许多双眼睛,没有停留多久便与我告别,语气却似乎有些闷闷的。

“舆早早歇息。”答应道。

姬舆头,夜色下辨不清表情,片刻后,转身离开。

与丹的父母和兄嫂见过礼,将衣服拿到竹篙上晾。

四周静静的,虫鸣阵阵传来,清晰可闻。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丹和她的家人老盯着我看。回头望去,他们似乎一愣,立刻有人说起话来,待我转过头,那声音又低下去。

乡邑中的夜晚很简单,回来迟,待收拾完毕,丹已经铺好床。坐在床边看着,表情奇怪。

“怎么?”忍不住,讶然问道。

丹摇头:“无事。”眼睛却仍瞟着我,似乎从没见过一样。

不解地看。

丹却忙笑笑,:“睡吧。”不等答话,起身口吹灭壁上的松明。

觉睡得很踏实,整夜无梦。

第二天醒来时,看到自己身处的房间,不禁愣愣,过一会才想起是丹的家,与此同时,昨的一幕幕也霎时间浮现在脑海之中。

怔住,马上下床穿衣服,手上的动作有些忙乱,竟将衣带打死结。当终于忙完走出屋外的时候,只见日头已经晒到树稍,丹正在井边汲水。

“过两日秋祭,夫君随辰往大社窖中抬大鼎。”丹看到我,说。抬大鼎?讶然,洗漱番后,朝大社走去。

伏里的大鼎知道,在这个偏远的小村邑中,若有什么贵重的东西,首屈指的便是大社的鼎。丹曾跟我说过,鼎是许多年前白叟让舟人丁从外面运来的,那时,伏里付他绢十匹。乡人们对鼎宝贝的不得了,平日里收在窖中,等到祭祀时才抬出来,好好冲洗番,擦得亮亮的。

大社高大的石主在阳光下拖着长长的影子,窖口旁围着许多人,很热闹的样子。

拨开人群上前,只见辰光着膀子,正和姬舆一人一头地用木棍担着只方鼎从窖中出来。那鼎不算很大,器型却很是规整,好像也很沉。辰脖子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姬舆似乎也吃力不小,颊上的热汗滚下衣襟。

旁边围满人,不时地有人喝彩鼓劲。发觉身旁的两名总角少女面色绯红,巧笑着咬耳朵,不知在说些什么,双眼却直勾勾的,明显在看姬舆。再往周围看,人群中站着不少妇人,全都看着前面,脸上遮掩地笑。

心头忽然觉得像被什么搅搅。

两人配合得不错,等再看向窖口,大鼎已经被稳稳地放在窖外搭的棚子里。

见他们松下担子,迈步走过去,姬舆正拿出巾帕擦汗,见到我,忽然怔住。

“舆。”笑笑,走到他身前。

“姮。”姬舆看着,唇边漾起微笑,用帕子拭去颈间淌下的汗水,领口松松的,露出肩上块红红的皮肤。

正待与他话,旁却突然传来里宰的声音:“虎臣德行昭昭,敝里何其幸哉!”只见里宰和几个人前来,向姬舆揖礼。

姬舆脸上闪过丝无奈,停下话头,与他们还礼,里宰却愈发热情,没完没地起来。

瞥见辰正站在不远处看,便走过去,疑惑地问:“为何要舆同来抬?”

辰扫眼,不慌不忙地:“自然他自愿的。”

“自愿?”皱眉。

辰冷笑着看:“莫非还有谁逼迫得他?同他讲你在我家吃住许久,须以力役为偿,他便来。”

小子!瞪着辰。这时,人群外面忽然阵喧闹,一名乡人急急地跑来见里宰,指着身后叽叽呱呱地通。

里宰满面惊讶,稍顷,他对姬舆:“虎臣,乡人来禀,舟人丁已引大舟至水边,舟上之人问虎臣及贵女何在。”

问我们?与姬舆对视眼,心狂喜地跳动起来。匆匆谢过后,即刻朝水边赶去。

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连走带跑,后面不断传来姬舆叫慢些的声音,却根本停也停不住。

伊水出现在眼前,愈加清晰,两艘大舟靠在水边,岸上站?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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