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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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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过我的孩子,你们可以吃了我,我的内丹起码可以让你们提升一个武阶,我绝不反抗的。”那条白蛇拼命的躲闪却挣不脱众人的环困,他们都贪婪的看着那个颗还沾染着血迹才生出的蛋,终于他对自己能全身而退绝望了,只能无奈的停止了挣扎。

“放过他吧。”我可怜他,为了他显现出的母性,就如同水漫金山中的白娘娘那种卑微却坚韧的母性,那种让人不由心软的母性。

“天音!”翠喜嘟起的嘴唇显示出他很生气,就如同一只母鸟辛辛苦苦找到食物却发现自己家的小鸟崽子一点也不喜欢,还要放生的心情。

因为是翠喜的猎物,所以其他人都没办法有异议,于是再我的干涉下,翠喜气鼓鼓的抬起了踩着他尾巴的脚,让那白蛇竖立起上半身,抱着那个白生生让众人直流口水的蛋迅速游走了。

退到安全的地方,那生性多疑的白蛇才转过身子看了我一眼,蛇族特有的竖瞳,呈现出一种极其美丽的金色,冰冷而没有丝毫感情的波动。

是仇恨还是感激,我什么都看不出。

只知道那只卑微的白蛇,在我的记忆里会留下一个淡淡的痕迹。

蛇巫:因为蛇族人大多都是巫师,擅长召唤群蛇为护卫,所以常常被人称为蛇巫。

(3)血鹭疏影——几家欢喜几家愁

穹天城,那个漂浮于空中的华丽岛屿,此时欢声一片,凯歌高奏。

为了庆祝红鸾·朱丹殿下领着羽族大军的得胜还朝,连一向都做利落爽朗的短装的翠喜都一改常日的装扮,穿了极其郑重的正装,依旧是以绿色为主体,墨绿色的上衣,浅绿色的内袍,带着雕着几片栩栩如生的精致绿叶的翡翠冠儿,只有耳边一缕丝发系着嫩绿色的飘带编成发辫,其余的发丝都稳重在脑后系成一束。

“恭喜殿下得胜还朝。”依足了礼仪,挽着随风摇曳的飘带,行着夫妻间最隆重的大礼。

“我不在的时候,你辛苦了。”反射着耀眼阳光的深红色深衣上的亮金纹路和朱丹面容上笑容一般灿烂。

“翠喜不辛苦……翠喜……”明明是欢喜的表情,但是眼泪却不能制止的滚落,朱丹出征,而自己相当于人质一样被留在穹天城,其中艰辛自是不能对外人道的。

“啊!……”随着翠喜一声惊呼,绯红色的双翼张开腾空而起,如同红莲之火,遮盖住了整个穹天,绯红和翠绿在白云朵朵的苍穹中分外和谐。

此时我站在穹天城最高处的梧桐宫的外回廊上,看着他们两人翱翔天际,比翼双飞,也不由的会心一笑——守得云开终见月明……

在人们的呼喊调笑声中,隐约可以听到不知是谁家的儿郎低声唱和着羽族的民间小调:

柳线摇风晓气清

频频吹送几声

春光旖旎不胜情

我如小燕,君便似飞鹰

轻渡关山千万里

一朝际会风云

至高无上是飞行

铁鸟威鸣震大荒

为君亲换征裳

叮咛无限记心房

柔情千缕,摇曳白云乡

天马行空声势壮。

逍遥山色湖光

鹏程万里任飞翔 ……

———————————————————————————————————

羽族,这些昔日曾经高高翱翔云上的贵族,因为眼高于顶,犯了骄傲的重罪,在没有凤凰降临的日子里在蛇族和其他兽族联手中,吃了不少的苦头。

此时在前任凤凰以身犯险,亲袭蛇族主城九幽的战果下,朱丹率众大破诸族联军,虽也是必然,但也亏了身为宗亲的朱丹调配,否则在凤凰涅磐离世的时候,羽族里那些桀骜不逊之辈可是谁也压制不住的。

我坐在最高处的御座之上,望着下面一个个杀气腾腾的骁勇之徒,也颇有些害怕,只是心底一种骄傲让我面带微笑,行动如常。

回忆着此时站在我身侧笑眯眯和蔼无比的朱丹在召见之前的千玎玲万嘱咐——鹰族·遨空、鸠鸟·翱毒、血鹭·疏影、金雕·铁绪这个四人号称羽族四将军,是我族之根本,是特别需要注意笼络的。

我怎么数来数去也只有三个人,不,三只鸟跪拜在我面……

偏着头,疑惑的望向朱丹,却见到他一脸担忧的样子:“疏卿又伤病告假了么?”

“回亲王的话,疏军门安顿好他麾下的军士之后就觉得十分疲惫,所以早早的回他的府邸安歇了。”金雕·铁绪在身材匀称的羽族中是罕有人高马大,真怀疑他的翅膀怎么能带着那么个大块头腾空。

“原来疏将军生病了,那么,朕就应该亲往探望。”我想了想,带着讽刺意味的官样文章顺口至极,这个血鹭·疏影居然不来朝见,想必也是一个刺头式的麻烦人物。

“……”朱丹沉默了一会,劝戒我道:“这,陛下还需要深虑一下,最好不要打扰了疏将军的清修。”

“……”清修?!明明是满手杀戮的侩子手怎么和出家当和尚一样?我有点好奇。

———————————————————————————————————

“疏影,他……”一向对我无所不言、言无不尽的朱丹似乎变结巴了。

“疏影……疏影……叫的好亲密啊!你们很熟啊?!”我的八卦本能不因为此时只是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子而消失:“嘿嘿,你不告诉我,我就去问翠喜咯!!说不定他就是你的什么蓝颜知己……”

“你乱说什么!!”恼羞成怒的看着我,漂亮的眼眸里却带着一丝怜悯的味道,声音低哑的说:“疏影,很可怜,本来才学出众,艺压群雄的他注定要站在这穹天最高处的位置……可惜……”

“可惜什么?这穹天最高处的位置不就是我的宝座么?你是说他想篡位?”我大大咧咧的故做疑惑。

“才不是呢!他曾被选为先帝的羽翼,可惜因为兵败失手被俘……”咬了咬唇,似乎说不下去了:“我们羽族的美男子一向都是兽族人想折磨辱杀的对象,所以……虽然他侥幸得以逃脱,也失了贞洁……不能再登上后位了……后来,先帝在九幽殡驾,于是他也心灰意冷的对世间繁华再无兴趣……象我们这些庆祝宴会他也就能推就推,或者称病不来,不参与免得触景生情……也请陛下多体谅一些。”

“……”我莫名的在心头出现了一句话——礼教害人。

血鹭疏影,先帝鸿翌在我看来就是被礼教这样的一个大棒子打散的鸳鸯,我发誓将来我绝对不要被礼教这种无聊东西约束,为我所选、为我所爱的人一定要很幸福很幸福……

军门:军门就是指各族有爵位的高级将领。严格意义上疏影没有实际的封爵不能称军门,但部下同僚私下称呼无法阻止。

(4)似曾相识(上)

雨后,直射而下的阳光被朵朵白云切割得支离破碎,变成一缕缕从云端垂直而下的金色线条,地面上一个个小水洼反射着这些纯金般灿烂的光,笼罩在高大的建筑物、茂密的树丛、来来往往的人流上,更显出一片金碧辉煌的盛世景象。

我换上一身羽族平民的简单打扮,凤凰所特有的光翼乖乖的收在后背上团成两颗小巧光珠,失去了七彩光华笼罩着的面容毫无特色,平凡的和每一个在雨后出来透气的普通少年没有什么区别。

哦,或许唯一的特殊就是别人的身后没有一个唠叨的翠喜……

“快看啊,是朱丹殿下带回来的俘虏!”远远的传来几声欢呼。

而我身后的保姆也骄傲的制造出清晰的回响:“……是朱丹殿下带回来的俘虏……”

微服出巡的我,正喀嚓喀嚓的咬着一个据说是从遥远的西方兽族领地运来的有着诱人的淡红色果肉的水果,本来对于凑热闹去自找麻烦的挨挤没有什么兴趣,却禁不住某个自称为保护者的家伙怂恿,在他为自己夫君闪烁着无限骄傲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的驱使下无奈的带着他凑了过去。

真是的,俘虏有什么,除了现在的游街示众以外,到时候一定还会在梧桐宫的正殿上再展示一番的。到时候就是我们观看独场演出的时候啊,为什么要和这些人一起挤呀挤的……

“呜……这位大婶不要把你长满羽毛的肥翅膀挤到我脸上,翠喜救命啊啊啊!!”

“啊欠!!啊欠!!……”——不是吧!~~兄弟,你绒毛都没褪干净就到处乱跑,不要制造污染好么!!!

呜!我要窒息了!!救!~!命~~命啊!!!

只有八九岁的手短腿短的小朋友在人群中乱窜的结果就是被人流淹没,挤到不知明的角落人。

如同一只河豚鱼般嘟着嘴巴,半蹲在两只四翼飞马之间的台阶上,我当时并没有挡在了别人的家门口的自觉,只是气呼呼的想——翠喜,你这个大笨蛋,害我迷路了!!!

去哭吧去叫吧!!

笨蛋笨蛋,把我给弄丢了,一定又会被那些长舌男给骂哭了!!还不快来找我!!

正在郁闷中,却听到几声熟悉的如同在梦中曾听到过的笛子声,缓缓的飘来,清幽、尖细的笛声,忽而凄切缠绵、忽而幽怨呜咽,宛如天外之音,连绵不绝、如泣如诉。

此时已是掌灯时分,天色渐暗,月亮慢腾腾的爬上了天际,朱红色破败的围墙内笛声如潮,引得我心头生生的疼痛一阵又一阵。

如同被什么东西附体,魂不守舍的展开翅膀,扑腾扑腾的飞到墙头,只见朱墙之内是一个有着小巧精致亭阁环绕的池子。

池水在月光下波光粼粼,池畔一树宛若白鹤腾空的白玉兰,和幽幽月华一起纷纷洒落在一人的肩头上。

那人修眉入鬓,对着我支颐浅笑,双眼中是洞悉而又怜悯的神色,似乎脱离了这尘世,用慈悲的眼神从天上望下来。

刹那间,我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不能想,只有一句话环绕在心头——于千万人中,遇见想遇到的你。

于千万年间,在时间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偏偏在这里遇到你。

也只能淡淡地问你一句,你也来了……

于千万人中

遇见想遇到的你

于千万年间

在时间无涯的荒野里

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

偏偏在这里遇到你

也只能淡淡地问你一句,你也来了……

——张爱玲

(5)似曾相识(下)

在宁静的月色里除了飘落的洁白花瓣就是漫天飞舞的纯白羽毛。

那舒展开来的双翼,圣洁的容颜,温柔的神情,发丝流淌蜿蜒的披散在脑后,他就如同圣经中才会出现的天使一般,漂浮在月色流溢的圈圈涟漪上,向我缓缓走来。

“你……我……”说话间,我用藕节般粗短的小腿在墙檐上重重的一蹬,背后双翼正准备展开,身子亦同时向前倾去,正要借助冲力顺利起飞,冲到他的面前。

但话还没说完就突然呆呆的定格,像尊雕塑一样杵在墙头,忘记如何起飞,只是为了那双浅的看不出颜色的眸子上倒印着月光而显现出的虚无。

就这样我挂在墙头,他站在墙内,两人僵持了好一会,我才发现自己就要失足坠下去,忙扑腾扑腾的竭力震翅,却依旧逃不开地心引力的制约。

“小心!”他的声音出乎我意料的轻盈。

我紧闭双眼,身子缩成一团,准备承受坠地的冲击,却身子陡然一滞,被一双手稳当的接住了。

等我定过神来,就看到他淡定漠然的面容在我的视线里慢慢变大,脸上陡然一红,猛得把头藏在他的臂弯里,钻啊钻的,好一会才清醒过来,双颊为下意识失礼的撒娇行为更加滚烫了。

眨眨眼睛,我甩甩头,想继续装成无辜无害的样子继续和他相处。

我这卑鄙的企图却被一声欢喜的叫嚷给打断了:“陛下,陛下!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我没有比此刻更加讨厌翠喜的唠叨声。

只见他神色一震,真个身子一僵,看着被环在双臂间自己如同什么毒蛇猛兽一般,他的双眸子里是十分奇怪的神色——似是仇恨、也似是凄凉。

而翡翠却如同什么也没有看到,敏捷的跳上墙头,飞奔了过来,把我从‘天使’手中一把抢了过来:“陛下,翠喜好担心你啊!”

我抬起眼睛,死命的散发怨念,丝丝缕缕的怨念源源不绝的卷向翠喜——我恨你!!呜,我要恨你一辈子……下辈子还要恨你!!!……下下下辈子还要恨!!诅咒你一辈子!!!

而‘天使’却只是平静的看向我,牵起斜斜垂在腰间的佩带,优雅却冷漠的行了个礼:“原来是陛下驾临,请赎臣疏影无礼。”

疏影……他就是血鹭疏影……

我竭力的不让自己露出什么悲怜悯惜的神色,正要开口安抚:“疏卿……你……”

却只看到一个朦胧的背影,他已经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去。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他正是那种雪中寒梅般孤独却骄傲的人,虽历尽严寒却依旧暗香浮动。

———————————————————————————————————

梧桐宫,正殿。

钟鼓齐鸣三声,献俘仪式开始。

我有气无力的斜坐在御座上,半闭着眼帘,一点也不在乎眼前的一切,心里只有那双虚无的眼睛,那么冷,那么悲凉……似乎世间任何事他都能不管不顾……

不管了!我无论如何一定要快快长大,长大了就一定要追到他!!

一定要让他重新燃起生命的火焰!起码不要让他继续漠然无助下去!

如此决定着,粉嫩的小手握成拳头,长长的衣袖上下挥舞,却让满殿臣子以及俘虏惊骇莫名。

不,有一个例外,那人缓缓的扭动着纤纤一握的腰肢,布满白玉般细碎鳞片的长尾从一袭拖地的长袍下绵延而出,随着他向前时左时右却始终保持一条直线的游动,华贵的衣裾在地砖上翻卷。

“白娘娘!”看清楚了来人的面容,我惊呼起来,虽然此时他清秀的面容上的五官没有因痛苦而扭曲,但是他却比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更显憔悴。

依旧是神经质的紧抱着自己的蛋,但是却高傲的仰着头无视着四周流着口水望着他怀中还未孵化的孩子的凶禽们。

“他是蛇族司祭玄魍魉。”在一群人身蛇尾的俘虏中他到也不显得特殊,但是朱丹却特地提了他的名字,我不明所以的望过去。

“他曾是前任陛下的滕妃……”朱丹解释道:“他现在抱着的卵一有半的机会是羽族……”

“啊……哦……”我不懂装懂的发出几个无意义的:“一半几率,那么如果孵化出是小蛇怎么办?”

“那就由陛下吃掉,起码可以让陛下恢复到十来岁的力量和样貌……”朱丹一脸理所当然的说。

“……”虽然我目前迫切的希望长大,但是吃掉别人的孩子,让别人为此哭泣,不是我能做的事情。但是似乎朱丹让那个‘白娘娘’,哦,是玄魍魉活下来就是为了让我恢复力量或者为羽族添加新血而已……

我后来才知道蛇族除了是羽族的天敌以外,还被称为全民皆为法师以及舞娘的民族,都具有结实匀称的肢体,找不到一处赘肉,哪怕只是在悠闲游动的时候那纤纤一握的腰肢,都会有意无意地曼妙扭摆,来显示他们躯体高度的柔软性,让人对他们充满遐思。虽然仅有上半身,但是那腰肢的摇曳多姿,就让人联想到在欢好时的高度柔软,能够带来多大的销魂滋味?

一亲芳泽的唯一的危险性就是——蛇性好MH药,却又冷血无情。

等等!现在似乎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朱丹说如果孵化出来是小鸟儿算是我的孩子……

为什么啊!!我连恋爱都没谈过就成了未婚爸爸了!!我……很郁闷啊!!

疏影啊!天使美人啊!你要相信我啊~我是无辜的!!!

滕妃:因为上位者如果孕育子嗣的话会引起功力衰减体力虚弱的可怕后果,所以常常让自己的亲信代替自己为情人孕育子嗣,被称为滕妾,而前任凤凰是羽帝,玄魍魉就是滕妃。

(6)往事不堪

玄魍魉虽然此时因为产卵而修为大减,但是他可是蛇族除了巫帝陛下以外的首要人物,全盛时期一身黑魔法修为连朱丹也要避其锋芒。

所以他此时虽然当了俘虏,我们也是如临大敌一样警惕对待,什么脚镣,手铐、枷锁……一应齐备。

哦,似乎准备刑具的人神经太紧张,搞错了一个很严峻的问题,蛇族是没有脚的,因此只能将两只锩刻着魔法封印的十足真金的沉重锁链锁住他纤细白皙柔若无骨的手腕。

此时不但身体虚弱得似乎风吹就倒,且又挂着沉重无比的锁链,玄魍魉真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了。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献俘仪式至此顺利结束。

夜深人静,只有我躺在床上翻老倒去睡不着,耳边似乎总有着‘哗啦啦’的锁链拖地的凄凉回声——玄魍魉他找到能让他安心孵化的地方没,他冷不冷,他吃了饭没?穹天城因为位于万米高空,因此风急夜深的时候会特别的冷,有没有人帮铺他好温暖的床……

翻身坐起,躲开睡在门外的已经鼾声如雷的训育尚宫走了出去——幸好今天翠喜和朱丹久别新婚再度蜜月中,否则亲自为我守夜的翠喜可是警醒的要命,连我翻身、踢被子、说梦话的次数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一个人拥着被子在漆黑的宫殿里找来找去,好不容易才在御花园的角落里找到盘成一团的玄魍魉——宫里的人也真是势力,就任凭他拖着那个链子发出诡异无比的金属撞击声,在梧桐宫里叮当做响的转来转去,然后随便的找一个阴暗的角落躲起来孵化他的宝贝蛇蛋,也没人说照顾一下。

看着因为我的走近而陡然睁开的警惕着的金色竖瞳,我露出一圈洁白整齐的牙齿竭力的微笑表示我的无恶意,背后的寒毛却依旧竖起一片。

孵卵的母蛇可是最有攻击力的,我暗自提醒自己。

瞪视了我片刻,他又闭上眼睛俯下身子,继续孵卵,做出柔顺的似乎是任你宰杀的样子。

“你冷不冷,要不要被子……”我很好心的问,毕竟他怀里的未孵化的孩子以后可是要算在我的名下的儿子,冻着了,我可心疼!!

虽然不愿意被人栽一个便宜儿子,但是粉嫩粉嫩的?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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