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大腿,她得走了,今日哪里都不对,心不对,人不对,气氛不对,连天气也不对,想到这她举步就走,只是在经过司徒凌钰的身时,又被他拉住了。
“对不起,我…我说错话了。”说出这话时,司徒凌钰觉得心似乎被狠狠揪了把,疼痛酸楚。
闻言,苏晚看向他,低低说“下次不要再错了。”说完她不着痕迹的挣开司徒凌钰的手,继续走,只留下一串喃喃低语:“如果可以,帮着保住苏家”
司徒凌钰有些呆愣,一时间没明白苏晚这是何意,此时此刻,他也没了心情再去问,可后来当他知道怎么回事的时候,才幡然醒悟,原来她早就计划好了。
习惯了一份心痛的牵挂,纷乱的思绪犹如断线的风筝,没了根,收不住。司徒凌钰看着苏晚一步一步往山上走,在这样的夜里,越发纤细萧索,却依旧笔直坚毅。
苏晚边走边笑,带着狠狠的讽刺。赫兰,你不知道吧,其实真正害了你的人是我!你为什么要去三王府,凭什么要去,谁让你去了,你为何总是这般自以为是,让我如此的讨厌,你怎能总能坏我的事情,总会惹我烦。赫兰,我不喜欢你,你知道的,你应该知道的,可是你却让我心生…憋闷!赫兰,你听到了吗,我不喜欢你,永远也不会喜欢你!
苏晚迎着细雨,仰起头,闭着眼大口的喘息着,嘴里轻轻念着,原来,真的什么都留不住,苍白的脸上有着一抹掩饰不住的沧桑和疲惫。下一刻她伸手狠狠地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片刻间眼睛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
司徒凌霄正从边关赶回商丘,策马疾奔的路上,他并不知道,世上唯一的孩子没了。
风越来越大,冷雨飞溅,满山飘摇,疯狂间,花瓣飘零,粉颜猝然失色,只有坚强的那一朵依旧坚韧的挺立着,带着满身的伤痛。
遮天蔽日换帝王
[收藏此章节] [手机UMD下载][][推荐给朋友] 黑夜中,某个人睡不着,一会翻身,一会坐起,一会抓头,一会喃喃自语………
张顺很不耐烦,一骨碌坐起,大声喝问“你瞎折腾什么呢?!”
燕朝阳见张顺也没睡,顿时也跟着坐起,急急说道“我有件事不明白。”
闻言,张顺撇嘴,哼笑一声,毫不掩讥讽的斥道“你那脑子还能明白什么?!”
燕朝阳胸脯一抬“你明白,你说给我听!”
张顺听着那没头没脑的话,骂道“说个屁啊说。”
燕朝阳瞪着张顺“满嘴脏话,有辱斯文!”
张顺听的耳朵都快起膙子了,异常反感的大声说“你再不睡,我让你陪牛睡去!”
燕朝阳喃喃低语,我不是天天陪牛睡呢吗。可是声音太小了,好似没说,张顺根本没听到,不得不感叹,这贵族大少爷当的可真憋屈。
见张顺躺下了,燕朝阳还是觉得憋,他哼唧了两声,最后还是问了“你说那坏女人今日怎么抱着那丫鬟啊,还亲自给她挖了墓||狂C|,都不让你插手,这样看来,她还有点人情味?”
闻言,张顺这次到没说话,而是翻了个身,侧耳听着室外满天的飞雨,回想白日发生的那些事,真是惊心动魄,却也干净利落。他突然感觉到,苏晚虽然高傲而冷漠,却也是极有血性的。就今天那劲头,当真是威严无限,那样子比三殿下还有气势,弹指间,便将一切都解决了,眼睛里透露出的冷静和坚韧,让人有一种顶礼膜拜的冲动!她那个妹妹一直对她不算好,虽然闭月羞花,被称冰雪聪明,可与她比起,他觉得还是少了什么,不由又想起那日黑衣杀手的事,若不是她,他和燕朝阳可能都完蛋了,他敢肯定,她是在帮他们呢,即便事后她什么也没说。
耳边燕朝阳喃喃的说着什么,张顺突然很严肃的张口“你记住以后少说王妃坏话,如果让我听到别说我真把你行踪报信给你爹!”
张顺如是中肯的警告着,其实他还想说,如果你再敢不知轻重,下场也好不到哪去,王妃是你这草包能惹的吗?
听完,燕朝阳不乐意了,立即不忿的反驳“哼,当初你不也说她坏话了吗?你还说她恶毒的把胡姬给弄疯了呢!”
操!这傻子好的记不住,坏的到是记得实,不禁冷哼道“那是因为我当时在放屁,一不小心被你接到了。”
燕朝阳顿时火了“你个败类,真是没有教养啊。”
“有教养都像你这个蠢样,我宁愿做败类!”
“你丑猫!”
“你二百五!”
“你粗鄙!”
“你缺心眼!”
………………………………………………
清冷的雨夜,半山腰传来热闹的喧哗,也是一娱,供天地一乐。何其有幸,生活还这么简单,何其开心,人间还如此平凡。
赫敏一夜无眠,她呆在赫兰清冷的房间里,蹲坐一角。原来丫鬟的命运还真是不如虫蚁,凄惨悲凉,多灾多难。赫兰真傻,难怪她总是这么骂她,赫敏无声而笑,只是笑容冰冷。呕!一股酸水自胸腔涌上来……赫敏眉头紧紧皱起,脸色清白交错,良久后,她用力抹了把嘴角,眼神也随之坚毅。自打从狼口里逃生的那一刻,别人都说她大难不死必有厚福,她也一直这么坚信着。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自己幸福!
风也萧萧,雨也萧萧,瘦尽灯花又一宵。逝去的曾经就像是一场迷离变幻的梦,大多都会忘记,记住的又会有谁?隔日,阳光飞溅的天空又是一片绚烂。
很显然,司徒凌霄这次出伐西奴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胜利,北丘损兵折将远远大于西奴,若不是最后一役,很可能全军覆没在偏头关,而西奴霸储夏裨契也终会再次卷土重来!这是可预料的事实。随着宝成帝的病情加重,司徒凌霄被一纸诏书换回,不可谓有失颜面。
此时的北丘境内三大家族之间波涛汹涌,不再只限于明争暗斗,而是激烈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就像个被吹胀到极点的气球,只要稍稍一捅,嘭的一声便炸裂了,稍有不慎,便是血本无归。以燕九州为首,支持司徒凌云的不下少数,南亚表面上支持司徒凌云,其实一直是拭目以待,静观其变,随时可以倒戈,可如今看到司徒凌霄那黯淡的战绩,便下了决心支持司徒凌云。反观北苑,因为这次离魂关的几次战役,北苑的子弟死了不少,当然财富也相对缩水不少,可谓被消减惨重。然二百年积累下的基业岂是一朝一夕便能摧毁净的?争权夺利,到底鹿死谁手,不到最后一刻谁也说不准。
在这最后如履薄冰的艰巨时刻,有几股势力正悄悄的靠近商丘,一时间这个有几百年历史的古都好似一块肥肉,谁都想拿筷子夹一夹。
“他拼着最后一口气公开诏令老三带领十万军队急速回来,当真是用心良苦!”男人冰冷的嘴角挂着浓浓的讽刺,可却是极其好看。
闻言,孙道然挑眉“终是失了先机。”
司徒凌岳却是换上了另一种表情,他摇了摇头,很严肃的说“不能小看司徒凌霄,这么多年下来,我大抵是知道他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即便有一口气,他也会站起来!唐骏绝对是不可多得的将帅,到时他会如何,我们一点也不确定。”
孙道然闻言点头笑了,很赞同司徒凌岳这般谨慎“商丘目前的军队不足二十万,可里面有多少属于北苑真的分不清,北苑那帮老狐狸精明的很,怕是早就做了预防。”
“所以,我们坐山观虎斗,看他们如何斗。”司徒凌岳也笑了,眉目舒缓。
孙道然想起一事,皱眉说“没了阴阳令,你确定南蜀的人会来吗?”
司徒凌岳用手抚着下巴,嗤笑一声“看到我母亲的玉簪,他们会来的,毕竟寻找了那么多年的阴阳令,知道下落后怎可没有动静?”
孙道然眉头加深“苏晚会将阴阳令还给你吗?”
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司徒凌岳敛住笑容“她虽难缠,却最知道利弊,我告知她解药的下落,阴阳令对她来说什么都不是。”
孙道然脸现忧色“此女天赋禀承,心机深沉,手段狠辣。你一旦告知她解药,以后如何能控制她?必是大患,当以尽早除之为上!”
闻言,司徒凌岳下意识的舔了舔嘴角,眉宇纠结。眼前浮现出她清冷的面容,凌厉的凤眼“用她先对付司徒凌霄再说。”
摇了摇头,孙道然叹息道“女人的嫉妒心真是利器啊,可发出无坚不摧之力!”
在跳跃的烛光下,司徒凌岳那张英俊的脸庞,忽暗忽明。 嫉妒?她是会嫉妒的人吗?那么清高无谓的女人,冷傲,聪明,淡漠,自负,邪气,她会因为司徒凌霄的感情而发狂?真是笑话!谁说他都不会相信。至于到底是什么原因,冯远正在全力的查着,总会有蛛丝马迹可寻!司徒凌霄到底对苏晚做了什么,让她下了绝杀之心,当初甚至不惜性命危险,毫不犹豫的将腹中胎儿打掉?一连残忍的杀死碧月,周海生,碧星,如今连司徒凌霄的孩子都不放过?到底是什么呢!事实就好似一张薄薄的窗纸,只需一碰,就透了。他猜着很多原因,却是不想轻易下定论,总觉得那结果并非他所愿知道的。近日,苏怡竟不知收敛,动了她的丫鬟,那么下一个会不会便是她?还有他下毒害过她,她又准备怎么对付他呢?苏晚狡诈而阴险,当真是城府深沉,难缠至极!他就从未见过她这样的女人,轻描淡写,不动声色间便将离魂关付之一炬,北丘十几万军队在她眼内仿佛就是一群蚂蚁,最后一役,分明也是她故意引诱西奴掉了陷阱,否则司徒凌霄很有可能真的全军覆没了。她不直接在战场上害死他,让他带兵回来真的是为了与自己合作,让司徒凌霄和司徒凌云之间争斗,两败俱伤?其实一直作壁上观的一直是她吧,这个女人想搅动的商丘天翻地覆!
司徒凌岳想到这,笑了,眼眸深处却是隐藏着寒冰。她是料定他会冷眼旁观不加以阻拦了。毕竟消灭司徒凌云还得需要司徒凌霄!他就好好看着她怎么做,会给他带来什么惊喜!
司徒凌岳抱着猎奇和守株待兔的心态在一旁观看。殊不知那日他透漏解药的一番话已经逼着苏晚走了最决绝的一步!在苏晚缜密的计划中,他已经成了她战术中最重要的一枚棋子。静则动心,行则动魄!即便此时他树欲静,而风却不能停息了。
苏晚借病之由一直呆在房间内,她的手就没停过,一直在练字,直至头昏眼花,到了晚上,她想到了苏怡,苏晚的好妹妹。
眼睛微微眯起,柳眉阴沉冷酷。苏怡的爪子真是越来越痒了!有些人活着就在找别扭,那就死了好了。嘴角微抿,苏晚手脚利落的换完夜行衣,她得趁着他没找到她之前先动手才干净。
苏晚确定司徒凌岳派了不少人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可谓四面八方都是眼睛,他比司徒凌霄用心多了。可是她真想出去,他又岂能拦的住?只需打下一只鸟的间隙,她便闪开了那些愚拙的视线,除非他们进她房间去查看,否则谁也不知道她不在。
这是苏晚第三次夜潜三王府,几乎每次都是满手腥气,这次也不会例外!本是存了嗜血之心,可谁知,刚进围墙,一眼便看见了房子隐秘处躲着个小丫鬟,好似把守一样,而另一面有个黑色的身影,冯远竟然也在!这意味着什么,不用想也明白了。苏晚凤眼微眯,好个暗度陈仓!讥讽一笑,想着还是走吧,他在,她不宜动手,还是先撤。可却在这时候,她看见冯远转动了半个身子,那双浓黑的眉毛即便是在夜间,她也能分辨出分明在紧皱着,她不认为他能发现了她,否则头也不会四处转动,可是此地却不是好的藏身处,紧盯着他的身形,在他转头刹那,她两个纵跳,身子潜贴在了墙壁上,仿似一只壁虎,紧紧贴着微凹边侧,与黑夜融合在一处。
夜阑深静,说话声音却异常清晰。
“哥哥,我…有些忧心。”女子声音馨软,是男人一听便能直接酥入骨髓的那种。
“静观其变。”男子的声音轻浅,却是极富磁性。
茶杯置桌声后,男子又开口“我不是让你别动她吗?为何弄死她丫鬟?”
“为什么不行?就算司徒凌钰对她有变态情感,以他的性格还能怎么样?苏晚终不过是一只废棋罢了,我现在只想尽解决了她!”原本轻柔的声音因为多了几丝尖锐和恨意而失了韵味。
司徒凌岳眉头不由皱起,狭长的眼睛缓缓撩起,看着苏怡笑了一下 “你到底有多了解苏晚?”
苏怡心又颤了,她爱极了司徒凌岳此时的模样,也轻笑开来“从小我就研究她,了解她堪过我自己!六岁那年,自她狠狠掌掴我那一次后,我便发誓早晚会加倍还回去。我每日都在琢磨她,凡是她不会的我都学到最好,处处牵制她,令她众叛亲离!哥哥,你说我有多了解她?”说到这,她稍有停顿,眼底显出抹阴影“不过,自她中毒后,仿佛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阴的让人心生不安,苏怡在心里如何想着。
司徒凌岳轻笑问道“哦?哪里不一样?”
苏怡没有回答,而是眼波流转,探究的看向司徒凌岳“哥哥,这段时间你有没有与她接触过?”
司徒凌岳不置可否“老四,老五都去了,你说我能不去凑凑热闹吗?”
闻言,苏怡漂亮的脸有些僵,大大的杏眼微微眯起,折射出漂亮的弧度“我要杀了她,越快越好,哥哥,答应我!”
苏怡说的很决绝,眼睛也异常坚定。
司徒凌岳半天没应声,隔了一会方笑着凉凉说道“等他回来后一切也该尘埃落定了。”
模棱两可的回答,三个人却有不同的理解。于苏怡,她认为司徒凌岳是答应了她,脸上一片欢喜。于苏晚,她冷笑着理解司徒凌岳是过河拆桥,存了杀意。至于司徒凌岳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苏怡沉默片刻,不想再去想那些烦乱的事情。难得他来一次,她酝酿着情绪。
“哥哥,你…难道不想要我吗?”多么挑逗娇怜的话啊。
司徒凌岳细细望去,烛火下,苏怡一袭明黄淡雅长裙,墨发侧披如瀑,玉面上一点朱唇,神色间欲语还羞,娇美处若粉色桃瓣,举止处有芙蓉之姿。光阴荏苒,她已出落得如此美丽,那双如水的眸子更是令人心醉。女人应该像她这样方会引起男人的欲.望才是。
四目相对,一个含情脉脉,一个邪魅风流。
司徒凌岳眼睁睁的看着她一步步上前,轻解罗裳,不胜娇羞……身体如牛|狂C般白皙滑嫩,没有一丝瑕疵,在烛火下泛着晶莹的光泽……
苏怡再一次主动出击,最近她心里总有一种隐隐的不安,可是她又抓不住头绪,这让她异常焦躁。眼前的男子太飘忽,就像一阵风,他总是放荡不羁的笑着,慵懒的好像什么都没在心上一样,她受不了不被他重视,连想想都会心痛不已,她要让他知道她的甜美味道,让他留恋往返,难以割舍。
当苏怡脱了精光倚靠在他怀内时,司徒凌岳浑身一僵,眉头也跟着皱起,心莫名有些慌,可这慌跟男女之情没有一点牵连。
苏怡这次比上次在明月楼更上心了,尺度也放大了,她一边伸出小舌勾勒着司徒凌岳的喉结,一边伸手去爱抚他的下.体,直到那里坚硬如铁后,她才满意,灵巧而快速的解开司徒凌岳腰上的玉带………
听着下面一声声娇喘还有锦衣被撕扯的声音,隐秘处的苏晚唇角牵起,双目却如千年深潭,漆黑冰寒,果然是一对口茭夫□!懒得听,她得走了,凝神四处扫了一圈,逮住空隙点,她用手指控制着身体,一点点撤离到安全点,瞄着房子一侧的高树,暗自吸了口气,身子瞬间腾空,手臂勾紧,一搭一踩,轻松找到了落脚点,然后顺着树干,敏捷地溜到了树底,双足落地后,不做任何停留,猫着身子,快速隐没在黑暗中。
而此时屋内正在被苏怡取悦的司徒凌岳仿似有感应般,总觉得哪里不对,只见他猛然抬首,细长的眼睛直勾勾的凝向屋外,心脏也跟着咣咣猛跳两下,想也没想,他一把挂在身上的苏怡,顾不得已经松开的衣襟还有下.体的胀痛,大步便向门外跑去,留下一脸惊疑不定,紧咬樱唇,美眸含泪的苏怡………
门一打开,冯远便看见了司徒凌岳急急跑了出来,浑身上下都透着少见的焦躁,他有些微愣,出什么事了?赶紧迎上前。
司徒凌岳一边系着腰带,一边快步走,见到冯远,他停住脚步,“刚刚可有异常?”
“没有,连只鸟都没有飞过。”冯远答的很干脆,确实连只鸟都没有。
可是杜婉舒连防范严密的红外线都能轻松闪过,岂是他能发觉的。
司徒凌岳剑眉紧皱,神情严肃,漂亮的眼内有着掩饰不住的疑惑,不禁伸手摸了摸嘴唇,难道真是他太敏感了?
血液在安静中静静流淌,情缘却在夜幕下暴躁纠结。
司徒凌岳看了看遥远上空几颗清远的寒星,再次转身回到苏怡的房间,一推门,便看见苏怡抚门而立,看不见神情,浑身上下只着亵衣。
司徒凌岳捡起地上的衣服,走上前伸手递去“穿上!”声音中因一时未化开的紧绷而显得的有些清雍。
苏怡觉得心仿佛被劈开一样,到处是血,她不能接受司徒凌岳如此一次两次的将她推开,豁然抬头,她快速绕道司徒凌岳前面,直直的看着他。
“我在哥哥心中到底是什么!你是不是嫌弃我跟了司徒凌霄,你是不是觉得我身体不干净,不愿意碰触我!”急急出口,眼泪再一次涌出。
司徒凌岳抬眼,扫着苏怡那张梨花带泪的俏脸,此刻尤为苍白憔悴,脑中霎时显出另一张脸,更苍白的脸,却从来都是坚强,痛到极点也没有见过她流泪过,不,有的,可那晚她眼角的几滴细碎究竟为哪般?
又是那眼神?他在看谁,在想谁?苏怡顿觉莫大的恐慌,她摇了摇头,一步一步往前走,抵住司徒凌岳的肩膀,用力环住司徒凌岳的腰“哥哥,你......别不要我。”
苏怡的碰触让司徒凌岳浑身一震,他恍然回神,他在想什么,为何最近满脑子都是她。眉头紧皱,他抬起手有些犹豫最后还是轻轻拍了拍苏怡的背 “放心,苏怡,我不会不管你的,最近老实在屋内呆着,哪也别去。”
是啊,哪也别去了,以他了解的苏晚,她岂能轻易放过你?
是夜,当苏晚已经睡着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抹异常的气息,条件反射般她豁然睁开眼,床头立着一抹修长的身影。
他直直的看着她,虽然看不清表情,但苏晚感受到那抹锐利的目光。
“怎么来的这么晚?”苏晚明知故问着,心中禁不住一阵嗤笑,美人恩,俊男情。早来?能来的了吗?
听她如是说着,声音一如往日,司徒凌岳竟有些松口气的感觉。挑了挑眉,轻笑回道“想我了?那明天我早点来陪你。”说完很不客气的坐在了苏晚的床上。
见此,苏晚眉头微蹙,心里有些不快。对于他诸如类似的挑逗,她听的多了,也麻木了,高兴时,或许陪他玩玩,就像他曾说的,调剂罢了。不高兴时,就懒得理会。此时恰巧她属于后者,所以,也不说话,就那么干晾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