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的声音很低,却是透着刺骨的冷冽。 听的人心冰凉,怒气也跟着上了。
其中一个满脸疤痕的男子哼了一声“你那么精明,都喂我们毒药,我们能怎样?还不是你手中的蚂蚁!”
闻言,苏晚抬头,静静地看着说话的男人,他叫何赖皮,鲁南人士,被西奴人圈了后,可谓九死一生,人高马大,样貌丑陋,说话一向有点痞二,却是很识时务。
见苏晚不说话,就那么定定的看着他,赖皮身子不自然的后退了一步“你…你想干什么?我说的是实话!”
听着粗壮的声音,苏晚点点头,轻笑一下“好,那你再说句实话,想杀我吗?”
赖皮有些愣神,随即哼了一声,闷闷的说“做不到。”
苏晚斜着瞟了他一眼,没继续问,只是突然的笑了,随后淡淡的说了一句“这是实话。”
听了最后一句,男人背脊立时僵硬,他抬眼望去,却发现她已经闭目养神,不再言语。
双手缓缓攥住,他眼神忽的调到其他三人身上,那三人若有似无的点了点头。其中的含义令人费解。
是稍安勿躁,是静观其变还是顺她安排?
总之,这一刻赖皮的眼神非常特别,他似乎在主导着另外三人。
随着时间的移动,夜风变的越来越凉,打坐休息的四个人先后听到了熟悉的动静,马蹄音。
陆陆续续的有人赶来,无需多说,都是他们一伙的。
苏晚缓缓睁开眼睛,直到天亮前,十八人,在时间规定之前到全了,各人成绩与平时训练相差不多,她很满意。
看着梗着脖子的血豹和满脸愤青的鹰铎,苏晚觉得别看他们看不上她,处处与她作对,此时却是最好控制,最没二心,他们跟着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西奴。
十八人被分成了八组,真正的西奴人两个一对,除了赖皮,那三个伪军一组,苏晚分配任务的时候,很有策略,做的也很隐蔽,她告诉那些人,即将的攻击就如同平日训练一样,最终目标是秘密不能公开的。
在苏晚看来,想让一个国家瘫痪,那就要毁了他的经济,毁了他的精锐,毁了他的部队,没了根基还哪来的政权?没了政权还哪来尊严?半天的休息时间,一番准备后,死神特战队正式踏上了征程。
是夜,月色清冷,一条条黑色的身形犹如迅捷矫健的凶兽,在黑暗的城市暗道穿梭而过。
这是一个安静的夜晚,同时这也是一个充满血腥的夜晚,整座城市如同以往,睡觉的睡觉,玩乐的玩乐,疯狂的疯狂,阴沉的阴沉,警备的警备,墨守成规的寻常根本不知道狰狞的危险和无法挽回的灾难正以闪电般的速度飞快袭来。
苏晚带来的人数虽然不多,但却真的如同她想象的,各个都能以一敌百,他们各自展开锋利的武器,在她精心细密的策划下开始了疯狂的破坏。
吉城的军队堪称壁垒森严,但对苏晚亲手领出的人来说,钻进去也只是小菜一碟,机敏的手段怕是难有与其比肩者。
猛虎突击队还在每日集训中,厨房中一名黑衣人在调虎离山后,另一名黑衣人侦查,考究,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房瓦,甩下一根绳索,沿着十米高的顶部,抓住绳索快速垂直滑降……抓绳、下滑、降落,一气呵成,轻如飘絮,破窗,投药,动作干净利落,分秒不差。在二人合力下,办事的时间只是闪瞬间。庞大粗壮的血豹因为练就这个,硬是被苏晚摔打成了身轻如燕,可当成功完成任务的刹那,他从心里感到欣喜和骄傲,同时还有一份赞叹,暗自笑了,那小娘们果然是厉害。
另一处严密的库房,两个黑衣人,出手,交错,没见二人有什么大动作,只听“喀嚓”一声骨折声响,端头,颈断。两人相视点头,那女人说这招环保,属高超搏杀,环保啥意思不知道,倒是真挺干净的!四个看门守卫便被静悄悄的一一放倒了。猛一闪身,他们飞快的掩埋着交代的物品,墙根,椅子下,库房门口,甚者连房顶都没放过。
即便是不普通的暗锁,对于现代人来说,技术要求也不高,简直是小儿科,特别指派的人来到国库的大门,轻轻一透,一声轻响,暗锁内的弹珠弹开,一人把门,一人闪内,将门合上,就算有人来,至少可以还隐藏。、
几个人做的很容易,当然也有不容易的。
妈的,自己在外面喝了大半夜的冷风,这狗.娘养的家伙却在床上大享香艳之福,脸上有一道刀疤的黑衣男人心里极度不平衡,可他耐心的等待,等着那高官办完事才能动手。
就在里面女人似乎达到顶峰,传出悠长的叫声时,男人似乎抵受不住,房内传出了男人高亢的低吼,粗喘……
现场窥听真是刺激煎熬,那对狗.男女折腾出来的愉悦之声太过撩人,刀疤男和他的伙伴下面都条件反射的发生了反应,但他此刻只能暗自吞着唾沫,操,等干完这件事,一定得找几个女人好好乐乐,他心里狠狠的下着决心,二人点头互相示意,随即弯腰从小腿处拔出暗藏的匕首,将门把轻轻一旋,门悄无声息的裂开条缝……男上女下,什么都露出来了,门口处两个黑衣男人暗叫要命,活色生香,下面的东西控制不住的血液爆涨。
深吸一口气,二人轻飘飘的进去了,不知哪来的气,迅猛出手,胳膊恨恨一抡,一捂,分别紧紧捂住男女想惊呼的嘴,齐齐轻抬右手,寒光闪现,飞快的、狠辣的抹过咽喉,这是被逼着在牛身上试验了几十遍了!干脆,没有任何的花巧,却也实在。刚刚还激|情无限的男女喉咙上红痕翻卷,殷红的血涌了出来,目标的瞳孔逐渐扩散,赤.裸的身体软软的萎顿在床上。殷红的血水和靡靡MH药.气融汇在了一处。
刀疤男恨恨的吐了口唾沫,然后很仁道的掀起被给他们盖住了。二人攀附屋顶,接着潜进另一家住户,解决下一个目标………
这样的一夜注定血腥,残酷!也让人刻骨难忘。
步兵,骑兵各个分支少尉军衔以上的北朝精锐不是被投了剧毒,就是被悄无声息的一刀封喉,五百三十八人不是死就是瘫痪再也起不来,除了不在吉城的,几乎无一幸免。
三更时分,北朝经年粮饷的存放地在几声巨大的轰鸣声响后,燃起了游龙般的火焰,救都来不及。兵还没列齐,三处国库分别传来了强烈的爆炸音,铜墙壁垒被炸的支离破碎,断壁残垣,被彻底瓦解后便是飞溅的一些金光闪闪,五彩缤纷,和遗失殆尽的晦涩。
最让人不能置信的是唐骏手下一支猛虎突击队竟在严密的监视下被下了安眠药物,沉睡至昏迷后,刚到三更,被用油给焚了,幽灵一样的烈火下,一千五百人在安静中全军覆没。
不到一晚上,兵马未动,整座吉城却充满了强烈的硝烟和未知的战火,可怕程度可谓是空前绝后,相当于被人狠狠敲断了脊椎,处在了无力行走的悲惨境地。
外边烟火滚滚,人心惶惶。清寂空广的大殿上,一个男子青衫落拓,侧着半边脸,面色泛着青白,显得沉郁、阴鸷。斜着饱满的天庭有根细细的金带子,认真看去,他的一只眼睛系着块黑色蛇纹皮。
“皇上……”惊慌的声音自外殿想起,一名通报官急步跑了进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半天没接下话。
一个身躯凛凛,相貌堂堂的男子豁然站起,他两弯眉浑如刷漆,一双眼睛好似有万夫难敌的威风。此刻他眉头紧锁,面色还保持着一贯的冷静,沉声问道“结果怎么样?”这就是天下闻名的北朝大司马唐骏。
通报官脸成了菜色,将外面事情能调查到的最精确结果一一报备。
虽然已经往最坏方面想了,可听到的实情仍好似一记重雷咔嚓一声炸在北朝最高两个首领的心头,唐骏高大的身躯好似晃了一下,没了往日的冷静,英挺的脸面色青寒,可见事态的严重程度。
先前浑身阴鸷的男人眼神变的更是凌厉万分,他久久没动,只是被他握着的黄金扶手已经变的不成形了,好一会,他缓缓闭上眼睛,薄唇吐出冰冷的三字 “她来了。”
闻言,唐骏扬起头,眉头紧皱,眼睛里带着几分疑惑。却看到司徒凌霄睁开眼,对他笑了,平静的加了一句。“我等了这么久,她终于来了。”说完,不见任何担忧,脸上尽是诡异深沉的笑,这一刻看起来异常毛骨悚然。
唐骏没有说话,只听见司徒凌霄唤来了隐藏已久的暗士,嘴上是一条接一条干脆果断的命令,声音中除了冷还带着明显的兴奋。
无需司徒凌霄再言明,唐骏已经知道他说的那个人是谁。苏晚,是苏晚!
“唐骏,你先回府邸,记住一定要谨慎,蛰伏重击,我猜,她接下来的攻击目标会是你!”很难得,已经成了皇上了人与唐骏说话,用的从来是我而不是朕。
唐骏目光深沉,深深吸了口气,发誓般的一字一句说道“他们来这里,不是隐身军营,就是在吉城哪个鼠洞里,就算掘地三尺,我也一定会将他们挖出来!”可不知为何,他心中又有着隐隐不安,沉吟了片刻,他看向司徒凌霄“我有一事不明。”
唐骏见司徒凌霄眼神示意他讲,便问出了心底升起的疑惑“如果真是她,而她只憎恨皇上,为何不在悄无声息,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直接找皇上了结,如此大张旗鼓的重袭,对她来说岂不是打草惊蛇,弊大于利?”
一个女人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在脑中一字一字浮现。
“…报复一个人最好的方法,不是让他痛快的死,而是让他痛苦的活,惶惶不可终日,眼睁睁看着自己所在乎的东西一样一样失去,却无能为力,那种从云端跌入泥潭的感觉,比死还难受!”司徒凌霄淡淡的叙说着晕沉中冰冷的记忆,说到这,他阴郁到极点的一只眼睛半眯起来,起身而立,好似在回忆什么,良久他才开口“她是这么说的,也一直在这么做,夫妻本是一体,想让我猪狗不如的活着,她又想好到哪里?!”说完,他冷笑着看向了远方。
两柱香之后,一队盔甲铿锵的人快马驶进了吉城西门,守门的门卫们在看到为首之人时,如见神明,整齐的行了军礼后,没有发出一个声响,便把门开了。
当这些人赶到重兵大营的时候,从脚板底觉得发寒,三年来深受大司马唐骏器重的一支勇猛的军队就这么全军覆没了,一千五百人无一生还,连骨头都不见一块。
鼻端满地焚烧的焦臭,唐骏只觉太阳||狂C|上的青筋在突突的跳着,他穿着一身冰冷的铠甲,踏进黑漆漆的大院子里,浑身充满肃杀之气,令人观之生畏。他的猛虎突击队,如今地面上徒留下火灼后的灰烬。
血液在胸口翻腾。苏晚,苏晚,这一次我让你插翅难飞!
事实却远不止这些,就在这一天的晚上,北朝的领土发生了质的变化。西奴军队在夏裨契的带领下已经在前一天闯进了大梁店,一天时间,他们越过北朝七座城池,离吉城是越来越近了,战况空前绝后的斐然,令后世震惊,感叹!不知他们怎么做到的。夏裨契也因为这次事件,在后世的论述中被冠以鬼杰之名。
唐骏还未出重兵大营,便被匆忙惊慌赶来的宫内侍卫给叫回去了。路上听着惊人的战报,他意识到事态发展到了的不可控制的危险状况。
夏裨契带领的西奴人第一站是大梁店,全军都被下了迷|药,若不是时间紧急,定会大规模的屠杀而不是现在用药物控制暂时圈押,大将军清河被活捉,成了待宰的羔羊,没被杀,一路被监押,而大梁店那里的囤积的粮草更为西奴人提供了至少三个月的吃食。
紧接着,他们如法炮制,悄无声息的继续侵占,三座坚固的守城被破后,越往北来,攻击越是轻松。而每一处的守将都被乱箭射成了破锣筛子。士兵们死的死,逃的逃,被打的乱了章法。
就这样,一天一夜,在通报的时候,不多不少,司徒凌霄正好失去了七座城池。
因为进攻速度快而凌厉,来不及发信号,如今禀告,已经为时已晚。
鸡飞蛋打,溃散战败,一天一夜,就是毁灭性的撼动,听着那一条一条的败绩,司徒凌霄本就青白的脸是真的越来越难看了,瞄一眼就令人不寒而栗。大祸临头,在座的北苑大族和现存的将领们几乎都有这种意识,各个胆战心惊,惶恐不安,一名白须老者仿佛喘不上气来,拂开给他顺气的奴婢,颤颤巍巍的站起身,语气异常沉重得说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将损兵折,陛下,为今之计,最上策就是请求南朝支援了。”
说话之人是司徒凌霄二外公,有官员赶紧附和“是啊,都是北丘人,毕竟是一脉相承,总不会看笑话的。”
“我也赞同,与其被夏裨契糟践,成为狼人的俘虏,还不如求救南朝司徒凌岳。”这真是实话,毕竟相比夏裨契的残暴,司徒凌岳算是上仁义之君。
可这些话最终的解释是什么?他司徒凌霄投降了?北朝彻底归附南朝,然后让司徒凌岳那野种修成正果,最终统一,称帝?
司徒凌霄闭上了眼睛,是啊,他怎么没想到呢,她是谁,苏晚啊。为了让他生不如死,她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四年前不是有过这样的教训吗。看看,他娶了个什么女人,玄藩王推给了他一个什么极品?只是这一次的惊喜总该有了终结吧?如今,他活着就如同僵尸,这么几年能挺下来,全是因为在等她!生老病死是人之走向,若是寻常,他也许会担忧,可现在,他却一点都不怕死,她想疯狂,好啊,他得陪着她玩下去,只是,这个死亡游戏,她得和他一起,生做不了夫妻,死也该同裹才是。他们之间算不清了,从此生生世世,彼此纠缠,相互憎恨,管太地狱红尘,也不算寂寞无聊!
所有人都看着司徒凌霄,等着他的决定,以夏裨契的行军速度,不出五日定会攻来,而他们在弹尽粮绝,将少财无的情况下,大抵是死路一条,很可能凄惨无比。
司徒凌霄的一只眼睛如深海波涛,似起而伏,他静静的看着一张张熟悉的脸孔,最后垂眸而立,暗藏着狂蟒的肆虐,他在细细的盘算着,这一刻是真正的心机深沉,而他接下来的话不再掩饰他的城府。
“向司徒凌岳求救?他至少有半年时间不在商丘,你们去哪里求他?”
低沉冷峭的话一出口,霎时间,大殿一片吸气声,匪夷所思!前几日还传出,南朝皇帝连纳了第三十六房,三十七房姬妾,是一对孪生姐妹花,三人夜夜醉生梦死,翻云覆雨,荒唐MH药.秽的整个天下都传遍了,南朝整个朝野都跟着震动不已,怕他成为千古笑柄,当着圣面联合写书劝谏,最后被他一把扔到香炉里给焚了……如果他人不在南朝,那么整天泡在温柔乡中,过度追求声色之乐的人是谁?
唐骏也是眉头紧锁,他漆黑的眼睛精光一闪,有什么东西从脑袋里飘过……深宫里那个蒙着面纱的神秘女人是苏怡?!
司徒凌霄眼睛暗自波祷翻涌,滚滚不熄“那个皇位上的人不过是一个代替品,绝对不是他。如果朕没猜错,他很快会堵夏裨契的后路,而我们与其求他,还不如在这等着,一起关门打狗,夏裨契重创之后,棋局也就活了,别忘了我们还有退路,海拉山是机关险要之地,据点高,那是天险,只要我们守着他,就算来一支千军万马,没有七年八载他也别想拿下,而且那里有先辈留下的备用粮饷,这一点,朕的外公们知道,朕的父皇知道,司徒凌岳岂会不明?如今,我们只管守着,等着援兵来,目前最重要的是集中所有兵力拖着夏裨契!”
“可我们现在怎么办?精英将士几乎被一网打尽,就算集中所有族人手头的粮食,也不够这些人半月用的,没有吃食,兵器短缺的情况下,如何拖?”
“此刻正是野兽出没,方便狩猎的好时节,整集所有猎户,上山打猎,肉食加上野菜,不至于饿死!”唐骏发话了。
见此,司徒凌霄面色冰寒一片,仿似结冰“马上颁布文令,从这一刻气,谁胆敢奔窜去南朝,便视为叛变,全军上至贵族,下至士兵,一视同仁,被抓住者诛杀九族,族长罪加一等,刑以马裂。”
听完后很多人不自主的心里一激灵,浑身冰寒刺骨,有的甚至觉得肠子都悔青了,当初怎么就没有眼光,跟了这么一个阴沉不定的残废?
这一晚上,全军调动,司徒凌霄很反常的没有增兵救援被夏裨契攻击的那些城池,而是整编调集了所有的力量,以最快的速度一举撤守在吉城。城门紧闭,进不来也出不去!
天下都不理解,司徒凌霄如此置百姓于不顾,轻松撤兵弃城而去,是真的山穷水绝还是被逼疯了?有几人能明白他这么选择是当前的最佳之举?
绝境之中是否真能找到三分希望?只能等待。
唐骏不想回首看离去的大殿,他闭上双眼,紧捏住拳头,薄暮下的凉风徐徐拂过他俊朗刚毅的脸庞,也似乎吹散了他满心的躁动,许久,他缓缓睁开眼,松开的掌心被掐出几缕血,只留一片冰冷痛恨的麻木。
浓浓的夜色中,一条肉眼不容易发现的纤细身形在北苑大族的钟家府邸围墙外壁快速行走,从体态上看,一身黑衣难掩曼妙婀娜,只见她攀、爬、滑、跃,极限动作不断的变换,看了相当刺激,身影没有丝毫停滞,沿着墙壁,她灵巧滑溜,敏捷地向下,再向下,很快,这条纤细的身影在一处楼阁处微微停顿了一下,闪没,消失,正好在猎狗监视的范围外。她没有急于翻进过道窗,调整好呼吸,身形隐藏在花园镂台下,仔细聆听里面的动静,夜已深,楼道走廊很安静,似乎空无一人,可屋内却传来了声响。
“小姐,睡吧,天大的事情不是还有老爷顶着吗?”一个小姑娘的声音低低想起,她看着被惊醒后就傻愣愣坐在床榻上的主子,一阵不安。
“画儿,你怕死吗?”接话之人音量听起来有些阴郁。
“小姐……”不明白事态严重的小丫鬟慌张的站在那不知如何回答。
“我却不怕死,好了,睡去吧。”那名小姐话音之中似乎带着隐隐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