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屏看到这个,简直气炸了,难不成我还成了挟恩要求报答的人不成?你以为这是打发叫花子啊!当下她就对这两姐弟厌恶透顶了,心里后悔自己多管闲事帮她们,直接一巴掌拍掉了她手上的钱,“我不是叫花子!”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杜芊芊本来就是个大小姐,哪里被人这么拒绝过,当下就握住自己的那个胳膊红了眼,站在那里仿佛是翠屏欺负了她一样。
梅若鸿看着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当下就心疼了,对翠屏咆哮着“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这样糟蹋如此纯洁善良的一个女孩子的心意。你怎么舍得对这样一个人儿大呼小叫?!”说完,还没等翠屏反应过来,就转过头去握住杜芊芊的肩膀,用非常沉痛的语气说,“请不要伤心,你是如此的纯洁善良,千万不要因为这个野蛮的女人而不开心,这样我会心痛的。如果能让你重新快乐起来,我愿意……”
好啊,现在自己不接受她带有侮辱性的钱,就变成不识好歹了,感情她一示好自己就要巴巴的去舔她的鞋子感谢她的大发慈悲的善良,这样才叫识好歹不成?!他以为她是谁,她给的东西自己就一定要接受?
看到那一男一女又在那里唧唧歪歪的起来,翠屏冷笑了一声,瞅准梅若鸿自行车的后轮,狠狠的一脚踹去。梅若鸿的自行车本来就没停稳,这桥上又陡,翠屏眼睛又毒,一脚下去立马那车子就哐当哐当的倒地了,吓的站在旁边旁若无人的梅若鸿和杜芊芊跳了起来,还顺带唰啦一声将梅若鸿的裤脚撕了好长一道口子。
翠屏见状,得意的笑了,看着梅若鸿愤怒的快要喷火的眼睛,顺带又在他的宝贝自行车链子上狠狠踩了几下,“我不知好歹,我恶毒,我自己的公道我自己讨,可以了吧?”
“你这个女人~”梅若鸿已经被她气的快冒火了,他的自行车本来就是别人赞助的,骑了好多年,早就变的除了铃铛不响哪里都响了,这下子被翠屏下狠手踩了好几脚,当下就离散架不远了。
翠屏发泄完之后,看着他那幅心疼的有样子,这才爽快了一些,拉着画儿的手准备离开。
“你,你给我站住!”这次叫停的可是梅若鸿了。他站在那里气的几乎身子都抖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我的爱车,你可知道……”
“知道它天天驮你有多辛苦?知道它对你有多重要?你是不是想说这不仅仅是辆车子还是你的宝贝,你简直离了它就活不了了?”翠屏冷笑着讽刺道“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不肯向我道歉,不肯承认撞了我是你的错,那我把这错误归在车子上总没错了吧?我有恩报恩有愁报仇,既然不是你的错,是这破车子闯的祸,那我踢它砸它向它撒气又有什么不对?!”
“刁妇,刁妇!”翠屏口齿伶俐,梅若鸿说不过她,只能被她气的吭哧吭哧说不出话来。
同样的牙尖嘴利,放在杜芊芊身上是活波可爱,反应灵敏,放到翠屏身上,那就是极端的惹人讨厌,眉目可憎了。在这一瞬间,刚刚结识的梅杜二人在对待翠屏的态度上难得的达到了一致。
“你,道歉!”梅若鸿毫不怜香惜玉的一把抓住翠屏甩开的手腕,有些穷凶极恶的逼着,“道歉!”
你撞了我就跟没事人一样,我踩了你的破车就要道歉,真是华丽丽的双重标准啊。严于对人宽于对己,你还真是厉害!翠屏在心里想着,理都没理他的恐吓,当下仰着脸轻蔑的笑着说,“我又没做错,道什么歉!”
“你,”梅若鸿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女人,看着她淡定的表情,仿佛跟看小丑一样的看着自己,当下手就高高的扬起,似乎那巴掌就要落下来。
翠屏吃了一惊,却也不慌不忙。这来来往往这么多人,他如果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一个女人,那么不用自己动手,路人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他了。
再说,他这么好面子,一看就知道是个外厉内荏的人,也就是俗称的纸老虎,他敢真的打下来才怪!想到这里,翠屏既不躲也不闪,就站在那里轻蔑的看着他,看他到底敢不敢把巴掌拍下来。
不过,一个男人竟然想要对一个女人动巴掌,还真是没种。翠屏越发的瞧不起他了。
梅若鸿扬起手,也只是一时冲动而已,他只是气氛不过想吓吓这个女人,谁想到翠屏不但不怕他,看他的眼神还更多了几分轻蔑,当下那只手挥下去也不是,收回去也不是,就那么僵下在那里了。
翠屏看着他眼底的纠结,当下就笑了出声,挑衅的说,“有种你就打啊?!这里的观众这么多,让大家见识一下你是多么的“英雄气概”也不错啊。”
桥上本来就人来人往的,他们在这里争执了这么久,早就引得一堆人围观了。梅若鸿看看周围人瞧热闹的眼神,愈发的下不了台了,看着翠屏的眼神越发的凶狠,被她激的受不了,当下心一横,巴掌就要打下去!
翠屏再胆大,长这么大也没见过在街上打女人的男人,当下见到梅若鸿的巴掌落下来,本能的瑟缩了一下,闭上了眼睛。
蠢男人,这里这么多人你还敢打,难道不知道人言可畏这四个字怎么写!这里不少人都是常年在这里做小生意以及散布的,你让人家看了去怎么想你?这西湖你以后是不是都不打算来了。
翠屏闭上眼想着,但心里也没怎么怕,以后少了这苍蝇在眼前晃悠,牺牲这么大弄的他在这里名声坏完也不算吃亏。
可是,她闭上眼睛等了半天,也没等到那巴掌落了下来。偷偷的睁开了眼一看,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西装男站在梅若鸿的身边,拉住了他的手。
“你怎么可以做这么没风度的事情,当众打一个女人!”西装男扯住梅若鸿疯狂的举动,正压抑着怒气在梅若鸿耳边低声的教训着,不想让别人听到他们的谈话。
“子默,你不知道这个女人有多可恶!”梅若鸿丝毫不顾及西装男给他脸面的做法,叫的老大声,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唾沫星四溅的滔滔不绝控诉着她的“可恶”。
西装男拿他没有办法,头疼的揉了一下脑袋,抬头对着翠屏很客气的道歉,“小姐,不好意思,我的这位朋友个性有些莽撞,你不要往心里去,我代他向你道歉。”
“是你?”翠屏看着西装男抬起的脸,有些惊讶的出口,“你竟然跟这种人是朋友!”
朋友
西装男抬头对着翠屏客气的道歉道“小姐,不好意思,我的这位朋友个性有些莽撞,你不要往心里去,我代他向你道歉。”
翠屏开始只觉得他的声音听起来耳熟,这下等他抬起头两人一照面,忍不住惊讶的叫出了声,“是你?”
那个整整齐齐穿着西装,带着宽边黑色眼镜的男人不是前几天帮她跟画儿画画的汪子默是谁!他常在西湖边写生,这些天翠屏在摆摊时遇到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有时候照面点点头而已,有时有空就会多聊几句,有时他还会摊子上来吃碗面,几番下来也算是熟人了,至少,是翠屏在这西湖边上遇到的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熟人。
“是你?”汪子默看到是翠屏,也有些惊讶。他知道翠屏的个性不是那种胡搅蛮缠的人,两相争执,肯定不是梅若鸿说的那种一边倒状况。但是当下围观的人多,他也不好细问,只能当和事佬先解了围再说。
“若鸿,她一个女人家,你跟她计较什么!”汪子默推搡着梅若鸿,“大家都在烟雨楼等你好久了,你还是赶快去吧。”
翠屏看着汪子默一边跟自己说话,一边对自己投以歉疚的眼神,她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被人当珍稀动物围观起来的感觉也不怎么好,所以当下也没有出言反驳,配合汪子默息事宁人。
问题是梅若鸿不是个省油的灯,这话到他的耳朵里就不知道怎么变了味,他当下梗着脖子对汪子默讲他推开,委屈的大叫道,“子默,我们是朋友,你怎么可以帮外人说话不帮我说话!明明就是她不对,她踢我的车子!你看,车链子都被她踢脱了。”
如果他不当你是朋友,他有必要站出来为你结尾么?翠屏看着咆哮的梅若鸿,已经对这男人无语了。他到底分不分清好赖啊~自己竟然跟这种人讲了半天道理,真是脑残。
汪子默被梅若鸿一把推撞在桥栏杆上,差点连眼镜都掉了,当下也火了,一把反捉住梅若鸿的手,在他耳边低声喝了一句“你想在这里被人看热闹看多久!”
真是知他者莫如汪子默,梅若鸿最要面子不过,抬头看了看周围围观的人,这才从旁人的眼中看到那些真真切切的轻视,当下就有些气弱了,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
汪子默看到他这副样子,当下叹了口气,推了他一把,低声说,“你还不走,愣在这里干什么!”
“那她,她,”,梅若鸿扶着车把,有些支支吾吾的说,心想如果他就这么走了,那不是显得怕了这女人,那该多没面子。
“这里有我,你先去烟雨楼吧,大家都等急了。”汪子默扶了扶眼镜,拍拍他的肩膀,一副一切有我的样子。
看样子这也不是汪子默第一次帮梅若鸿解决漏子了,所以汪子默说了这句话之后,梅若鸿就点了点头,毫不心虚的推着身子走了,连一句谢谢都没有说。
等梅若鸿一走,路人见没有热闹看了,也纷纷的散去,很快桥上就变得空空荡荡,只剩下汪子默跟翠屏两个人了。
“对不起,”汪子默一开口就是道歉。
翠屏争这句对不起争了半天,这会儿得到了,却是一个苦笑,摇摇头拉着画儿离开,“又不是你撞我,又不是想打我,我要你道歉的道歉做什么。”
这个,汪子默听到她这么说,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当下快走几步,跟在她的身后,“我是带我朋友道歉的,我知道你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我那个朋友,唉,他就是有些孩子气,其实也不是坏人的,你们……”
翠屏向来欺恶怕善,汪子默一味的赔不是,她也不好意思继续对他冷脸,只是心里的郁闷还是排解不开,不由得有些为汪子默不值,“你这种人,怎么会有他那样的朋友,简直是连你一起抹黑!”
“若鸿他其实,他只是心里不痛快而已,所以平时做事才会糙了些,其实他的本性是不坏的。”汪子默跟着她一起来到了她的摊子前面,看她捂着手臂收拾桌碗,忙赶上了帮忙。
“他是心里不痛快,”话匣子一打开,要接着说话就容易多了。汪子默当下就西装革履的站在她的小面摊子前面一边帮翠屏卖面,一边跟她闲话家常,“我认识若鸿六七年了,当初我们在学校里就是一起学画画的,他一直想融合东西方的画技,创造出一种属于自己的画风,我很是欣赏,这跟我的理念也差不多,所以我总是想尽可能的多帮他一些。”
“我们经常会在一起讨论,他很有才气,经常也会有让人振聋发聩的观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画作一直不受欢迎,这么多年了还没有人欣赏,反倒是我这个后进的比他成绩好。虽然我们是朋友,也不存在嫉妒什么的,但他还是有些不开心。你知道他那人一向心高气傲的,坐了那么久冷板凳,是个人耐心都被磨的差不多了,所以这两年脾气由变差也是情有可原的。”
“哼,他那样子,活该没有人欣赏。”翠屏听完汪子默的话,冷哼了一声,给只有一面之缘的梅若鸿下了评语,“眼高手低,夸夸其谈,那种人一看就知道根本不会下苦功,有成就才怪。”
“你别因为跟他吵过架就不喜欢他,其实他那人很有趣的。”汪子默好脾气的笑笑,正要为梅若鸿说好话呢,忽然怔住了,想到什么似的抓住了翠屏的手,“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什么?”翠屏诧异的望着他,有些不明白。
“就是刚才,不说没有人欣赏若鸿的话,后面那几句,”汪子默急切的比划着。
“眼高手低?夸夸其谈?”翠屏不知道他在激动什么,但是还呆呆的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对,就是这个!”汪子默一捶拳,兴奋的眉飞色舞,“我找到原因了。之前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若鸿的画一直打不开局面,想尽办法帮他也不见成就,我们画社的人都急死了。我现在才懂了这期间的毛病,就是你说的这个,他把精力都放在研究理论上面了,却不愿意多做练习,以至于他的画就跟空中楼阁一样,总飘着,没个坚实根基、”
翠屏看着他脸上发自内心的高兴,比自己获得了什么感悟还要兴奋,当时真觉得那个贱格的梅若鸿不知道这辈子交了什么好运,竟然有这么一个好朋友。
“我经常看你在西湖边写生,似乎是天天都来?”翠屏看着高兴的团团转的汪子默,问他。
“嗯,是啊。因为我觉得不管画中国画还是西洋画,不管是水墨还是油画,基本功都最重要。呵呵,我又不是多聪明的人,只能坚信勤能补拙,每天不停的画了。”汪子默不好意思的笑着挠挠脑袋,看上去竟然有几分可爱。
“有天分怎么样,如果不勤快,还不又是一个方仲永。”翠屏撇撇嘴,不过倒好奇他坚持了多久,“你这么画了几年?”
“从八岁开始学画到现在,快二十年了吧。每年除了大年三十、初一、初二这三天不画之外,其它的时候每天简直画二十张,内容不限。”
“啊?”翠屏听到他这个练法,有些吃惊,不由得问,“那万一有事耽误了,或者说不方便画呢?”
“就算是偶尔有紧张的事耽误了,第二天也一定要补上。至于不方便,有时候要出差啊什么的,在火车上的确不怎么方便,单那可以带一个硬皮的速写本,趁搭车的空隙就能画上啊。实际上那样还有意思一些呢,经常可以看到平常看不到的人跟景色,经常出一趟差可以轻而易举的画满一个本子。”汪子默搔搔后脑勺算了算,要他这样自己夸自己的成绩,他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翠屏见状,嘴巴都惊讶的张成o字形了,望着汪子默的眼里不由得充满了崇拜“天啊,你真是太厉害。画儿,你看叔叔多努力,你学习就要像叔叔这样才能有本事的。”她惊讶之余还不忘给女儿做现实的教材、汪子默被她看的不好意思,“我哪里有那么厉害,你太夸张了。”
“不夸张不夸张,”翠屏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刚才听到那个杜大小姐说汪子默很有名,连外国人都争着买他的画,看来这老兄真是一个低调到有些过分的主儿。
“这些看起来很辛苦,但是因为我自己喜欢画画,所以每天完成这些工作对于我来说反而是种享受。我以前一直都没有想到自己这笨办法有什么效果,只是自己的一个习惯而已,现在听你一说,觉得若鸿要是这样办,肯定会有所帮助的。”汪子默兴奋的比划着,“不行了,我一定要去告诉他这个办法,让他来感谢你提出的这味灵丹妙药。”
“他才不会听你的话呢。”翠屏哼了一声,心想那个孔雀男哪有那样大度,这话传到他耳朵里,他恐怕只会记得她说他眼高手低,过来跟她脸红脖子粗的争吵,而不会想着反省自己是否要加紧训练.
帮忙
他才不会听你的话呢,你这一片好心肯定会被他当成驴肝肺。翠屏在心里默默的说着,就凭着在桥上那短短的几分钟相遇,她就觉得梅若鸿不是一个可以虚心听取别人意见的人,良言逆耳,只怕汪子默的建议他不会认真听,甚至恐怕还会闹出什么不愉快。
可是,翠屏跟汪子默虽然是熟人,但也没有熟悉到可以在他面前攻击他相交了多年朋友的地步。更何况她担心自己多话,会被汪子默觉得她是小鸡肚肠的女人,只因私怨就诽谤他人。
这人跟人之间的关系,果然是最麻烦的!翠屏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还是默默低头做事好了。她不再跟汪子默谈论这个问题,不希望他把自己当成那种在背后说人家坏话的女人。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有些事不用人说,时间长了他自己也会发现的。
两人难得的安静了一会儿,恰好这个时候一窝子学生过来吃东西,翠屏又是下面又是煮云吞又是捞茶叶蛋的,忙的不可开交,也就忘记了刚才的话头子,等到所有事情做完了之后,擦擦头上的汗,才发现汪子默竟然还站在那里帮她收钱招呼客人。
“给,这是那桌子的,一共一块二毛。”还在她愣神的时候,汪子默那只平常拿着画笔的手正捏着一串毛票在她面前晃啊晃的,“发什么呆,难道是太累着了?”
“不,不是。”翠屏接了钱放在小匣子里面,有些尴尬的摆了摆手,“我还以为你走了,你怎么还在这儿?”
“我想你的胳膊受伤了,肯定忙不过来。汪子默温和的笑笑,“反正我今天也没什么事,就在这里帮你卖面好了。”
“你怎么发现的~”翠屏下意识的捂住自己刚才撞到的那条手臂,她一直没有告诉其它人。因为对着梅若鸿那种人来说,如果让他看到自己的伤口,恐怕他只会觉得自己是去讹钱的!翠屏不想让自己的人格被那种人侮辱,所以什么都没有说,可是她没有想到,汪子默竟然发现了。
“稍微细心一点就能发觉啊。”汪子默温和的指指她的手,“你刚才做事的时候,要用到那边手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换手,无意中用到的话,脸上也会出现忍痛的表情,所以我猜你应该是刚才被车子撞到了。”
“娘,你受伤了!”画儿听到汪子默这么一说,吓了一跳,当场拉着她的那只手将袖口往上一挽,果然看到手臂上青紫了好大一块,看上去格外骇人。
“娘,都是画儿不好。”看着翠屏胳膊上的瘀伤,画儿的眼泪当下就扑朔扑朔的落下来了,心里自责万分,如果不是她拉扯着那个孩子想把他从马路上扯回来,娘就不会因为因为救她而受伤了。
“不关你的事,又不是什么大伤,擦破了点皮,回去擦点药水就好了。”翠屏赶紧扯下被画儿挽上去的袖子,躲闪开了汪子默望过来的关切目光。
“你太好强了,一个女人家,”汪子默想到什么似的叹了口气,然后劝道,“有什么疼啊痛啊的叫出来就是,别总一个人死撑着,简直一点都不像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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