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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喳!”亲兵领命,立即到年羹尧的本部人马中点了十几个人出了队伍,散向周围。

……

“将军,咱们来宁古塔,这里的人应该早就知道了,见到咱们这支队伍,就应该明白是谁评了,怎么还会有什么误会?”岳钟麒在旁边听着年羹尧的话,又看到年羹尧随后派出斥候的行动,感到了不解。

“岳兄,这宁古塔不比别处!这里的人可不简单……”年羹尧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

“将军,末将不太明白!……你一向有话都是直说的,怎么这回反倒吞吞吐吐?”岳钟麒看出了年羹尧还有些话没有说出来,忍不住有些好奇的问道。能让年羹尧有这种失常的表现,肯定不比寻常!他暗暗想道。

“岳兄你多虑了,其实也没什么事。听说去年有海盗欲图偷袭宁古塔,其中的一些西洋海盗居然还戴着黑色假发,装成咱们大清国人。所以,我这才派人四面看看,其实也只是怕宁古塔的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而已!……”年羹尧答道。

“原来如此!……”岳钟麒没有再往下问。虽然他看出了年羹尧的话只是推脱,可是,既然人家不愿意说,他当然也不好再追问下去。只好把疑问埋在心里。

……

“虽说马德虽然已经走了,可那个罗欣好像还留在这里!……宁古塔是他们的地盘,被他们经营的如铁桶一般,所有的人都以他们为主。若非如此,皇上也不会着急把他调到关内当巡抚。可是,那新任的宁古塔都统沙尔虎达跟马德也是关系非浅,我跟他们之间又有那么大的仇,又岂能不小心一点儿?那罗欣那么大胆,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来!”年羹尧好像又回到了当日奉天城外,看到了罗欣当着他麾下数千兵马的面大展雌威的一幕!他也还能清楚的记得当时那个女人眼中的杀机,如果不是当时于中没什么大碍,他知道,自己此刻肯定早已经命归黄泉了。

“你这回最好不要太过份,要不然,我年羹尧也不是好惹的!”年羹尧的眼朝前方望去,一点儿也没有因为自己以一个女人为对手感到不好意思!

第三卷 物华天宝

第一百四十九章 客人

“李大人,您掌领寿,宿,颍,亳,泗五州和凤阳,临淮,怀远,虹县,灵璧,颍上,霍丘,太和,蒙城,盱眙,天长,五河十三个县,算得上是咱们安徽七府中,最辛苦的一位啊!”一见面,池州知府陈以刚就拍了李鳞的一记马屁。

“凤阳府有这么多州县?这个……”李鳞先是一副吃惊的样子,接着,看着陈以刚和庐州知府张纯修两人惊讶的面容,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拍拍脑袋,说道:“陈大人您真好记性,可比兄弟我强多了,这些我可都没记住,哈哈哈……”

“……哈哈,李大人说笑了!”陈以刚和张纯修两人相互看看,笑着说道。也不知道信没信李鳞的话。

“两位大人,您二位不辞劳苦,到凤阳这片儿来找兄弟,可是有什么事情?”李鳞又问道。

“这个……”李鳞问得太直接,这下轮到陈以刚有些不好意思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陈大人,您这是怎么了?有话尽管直说便是!……”李鳞又道。

“我怎么了?明明是你怎么了嘛!你应当请我们喝茶,于聊天之时由我提出问题,你再回答,哪有一来就这么问话的?……你真是个棒槌!”陈以刚看看李鳞,朝张纯修使了一个眼色。

“李大人,请恕在下冒昧,听说您跟咱们新任的抚台马德马大人关系不错,不知可有此事?”张纯修开口问道。

“哈哈,原来张大人你们是为了这个啊……这话说起来可就复杂了!其实啊……”李鳞说到这里,把话音一拉,侧眼见到陈以刚和张纯修两人都不自觉得伸出了脖子,这才接着说道:“其实我跟马大人就喝过一顿酒而已!”

“哦?李大人,仅止於此吗?”陈以刚接着问道。

“那是当然,兄弟我是徐州人,以前从没到过其他地方,马大人人家也一直呆在满洲,我们能有什么关系?”李鳞说道。

“那为什么马大人会为令堂兄李蟠拖考达四个时辰之久?结果,还拖出一位状元公来!”张纯修又问道。

“这事兄弟我可就不清楚了!不过,我听我那个堂兄讲,马大人这人好说话,人也好!他当时只要一软语哀求,马大人就不好意思收他的卷子了……”并没有觉得张纯修的问话有些无礼,李鳞“煞有介事”地随口答道。

“果真如此?”陈以刚募地站了起来,旁边张纯修的神色之中也有些兴奋,不过,两人的激动都只是一瞬而已。

“啊!没错……”你们发羊癫疯啊!不知道面前这两个知府为什么会有这种表现,李鳞只能一脸茫然地看着两人点了点头。

“李大人,此事事关重大!既然您与马大人见过几面,还请多给我二人讲一讲当时的情形……”陈以刚坐下之后,又朝李鳞说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因为老子认识未来的巡抚大人,来找老子敲木钟的吗?”情况怎么不在预料之中?李鳞感到自己并不愚笨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弯儿来了。

“李大人……”看到李鳞好像有些走神儿,陈以刚又叫了他一声。

“噢……这个,陈大人,兄弟我跟马大人真的是交情不深,实在是说不出什么呀!……”不管你们是什么目的,反正老子就不能让你们套了话去。人得讲义气!当初在京城的时候人家对我们堂兄弟不错,还给我们老李家弄出个状元来,所以,老子绝不能不知不觉被你们这帮目的不明的家伙给利用喽!李鳞这样想道。

“李大人您过谦了,还请不吝赐教!……”见李鳞不说,张纯修便朝李鳞拱手一礼,求道。

“这也没什么好说的呀!……张大人,陈大人,您二位一定要问,总得给兄弟说一说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吧?”先探探你们的底。人要是行的正,自然不怕说实话!李鳞盯着陈以刚和张纯修两人的脸,接着想道。

……

*********

“年将军,伊大人的车驾跟上来了!”

年羹尧正在等着穆尔察和斥候们的消息,后队的士兵又来报道。

“知道了,让后队的图尔哈将军派两个人过去接一下就是了!”年羹尧说道。

“喳!”

“将军,你一路上对这个伊桑阿是不是太冷淡了点儿!”见士兵领命而去,岳钟麒又朝年羹尧问道。这一路上,年羹尧有太多的地方表现的与往常不一样了,“变异”的实在是厉害!要是以前,虽然骄傲,可是,年羹尧应当是不会放过机会跟伊桑阿这种高官拉一下关系的,又不影响行军。

“岳兄,你忘了咱们是谁的部下?伊桑阿这一次摆明了是来宁古塔捡马德的果子的,咱们如果跟他走得太近,日后只要于中轻轻摆弄几下,咱们就都别想好过!”年羹尧答道。

“……”岳钟麒无言。年羹尧和于中之间那无形的火药味儿他早就闻到了,可是,到底要不要介入其中呢?他一直拿不定主意。

“有人来了!”就在岳钟麒还在沉思的时候,年羹尧叫道。接着,前面就出现了一队骑兵,看那阵势,足有百骑之多,而跑地这些人前面的,正是刚刚才奉命去宁古塔报信的穆尔察三人。

……

“年将军,末将刚走没多远,就碰到了这些人,他们自己说是住在宁古塔的……”穆尔察朝年羹尧禀报道,说完,他便把目光转向了身后的那一百多名骑士,眼中难掩羡慕之色。这些人的坐骑无一不是高大神骏,相比之下,他觉得自己胯下本来还算不错的马儿简直就像一头驴子。而同样的眼神,也出现在了以岳钟麒为首的一干将士们的眼中。

“请问前面来者何人?本将年羹尧!”年羹尧本来还想骑上马上前跟对面的这些人说上两句,可是,看看对方的坐骑,他却没由来的一阵泄气,只好步行出来。

“……”没有人回答,那些骑士只是拍马让出了一条道路,接着,一匹通体火红的骏马从后面走了出来。马上的骑士头戴一顶狐皮小帽,用面巾遮住了口鼻,身上是一件翠色长衫,看样子里面还缝进去了棉花之类的东西,中间一条丝带往腰间一束,马蹬上踩着长筒皮靴,握着缰绳的手上还戴着鹿皮手套……尤其惹人注意的是,这人的腿前,马颈的一侧,还挂着一个皮套子,套子上宽下窄,里面的东西只露出了上半部分。可尽管如此,已经足以让人认清那套子里是什么了——那是火枪!

……

“我知道你是年羹尧!”罗欣摘下面巾,淡淡地说道。

“……原来是郡主娘娘,不知道格格这么兴师动众,想去干什么呀?”年羹尧抬头看着罗欣,问道。那一次,也是罗欣骑在马上,而他,却因为坐骑被打断了腿还不得不站在地上。当然,那一次罗欣的火枪是顶在他的脑门儿上,而不是放在枪套里。

“下了一冬天的雪,难得出来骑马透透气儿,没想到却遇到了这么多人!”罗欣的目光越过年羹尧,朝队伍里看了看,又朝身边的人下令道:“鄂尔格,去给阿木尔说,就说有朋友来了,一路劳累,让他杀几只牛,给大家烤牛肉,炖些牛肉汤喝;另外,再准备一些酒,……”

“喳!”罗欣身侧的一名骑士掉转马头朝来时的方向纵马而去。而与此同时,听到罗欣的话,年羹尧所带来的将士们也尽皆欢呼雀跃,有的还做出了“嗷嗷”的狼嚎!兵器更是掉了一地!……苦日子到头了,这位欣格格真是一个好人!几乎所有的士兵们都这么想。

“可恶的女人!”一来就受了罗欣一个下马威,年羹尧心里颇觉难受。可是,罗欣是“好意”,实在是没有理由不接受。

“年将军,我已经派人通知了新任都统沙尔虎达将军,你们在这里稍待片刻,他马上就会到了!”罗欣又朝年羹尧说道。

“如此,有劳欣格格了!”年羹尧无奈的朝罗欣抱拳以示“感谢”。

“不必客气!反正,你们还要在宁古塔多待一段时间,大家有的是时间见面!……我先告辞了。”朝着年羹尧意味深长地微微一笑,罗欣掉转马头就要离开。不过,她的这个行动却被一声大喊给打住了。

“年将军……”

声音过后,一个明显属于仆人系列的家伙骑着一匹马远远的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还叫个不停。

“什么事?”年羹尧没有回答,只是示意岳钟麒向那个人问了一句。

“我们有一辆拉车的马惊了,撞翻了几辆车……人手不够翻不过来,我们大人叫我来找您帮个忙!”那人叫道。

“知道了……”

……

“大人?……年将军,你们后面还有人?”罗欣好奇道。

“回格格,后面是伊桑阿大人!我们刚出锦州,他老人家就带着人跟上来了!”穆尔察讨好似的插嘴道。

“伊桑阿?”罗欣的嘴角翘了翘!

第三卷 物华天宝

第一百五十章 工农商学“兵”

马德也没打算来什么微服私访,所以,一进安徽就表明了身份。结果,在第一站灵壁县就被当地的县太爷死活地请进了县衙居住,而那位县尊则带着一家老小去驿馆住去了。

……

“唉哟我的妈,安徽怎么这么麻烦……”在灵壁住了一夜,清晨,被县太爷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书房内,随手把封志仁写给自己的“安徽事注”扔给邢名,马德就开始仰天长嚎。

“大人,您这好像已经是看了第十几遍了吧?难道就一直没想到办法?”邢名微笑着问道。

“哪有那么容易?安徽这五大难症,如果想全部解决,至少也得给我五十年时间才行……”马德捏着鼻梁,摇头叹道。

“主子,有那么厉害?……”海六从邢名手里把那只有几张纸的“事注”拿过来,左看右看,又交给邢名,说道:“老邢,帮忙念念……”

“你……”无奈的摇摇头,邢名只好端起架势,朗声念道:“安徽五大难症:其一,桐城!此乃文梓之乡,豪才辈出。其间多有名士大儒,朝中亦先后曾出大学士张英、上书房大臣张廷玉父子,皆为宰相。其他诸如各级官吏,并进士、举人之辈,不堪枚举。然而,人有才必难于自珍,是故,桐城多有好言政事者,极易干搅省府;其二,粮帮!大清粮帮一百二十有八,手握漕运粮船水手数万,长江上下亦多有人手,手脚触及诸省,然安庆既为安徽治所之所在,亦为粮帮总帮之所在也(粮帮后来分化出青红帮)。其三,凤阳!……安徽一省,共七府十州五十一县,凤阳一府独占五州十三县!其地常年有灾,百姓贫困难当,自前明始,为历任安徽巡抚之难事也。若凤阳不治,则安徽难安!其四,徽商!前明时起,徽商足迹便已遍布天下。远至深山老林,穷山恶水;近至扬州、汉口诸繁华大埠,徽商皆有极强势力。……徽商总会,亦在安庆!其五,安徽民风剽悍,好内斗,其地粮产不丰。水利自勒辅勒中丞之后,恐已多年失修……”

“这没什么难的吧?主子您是什么身份?就是桐城那帮文人敢插嘴,您还收拾不了?实在不行,咱们大不了不理他们就是了;那个粮帮又怎么了?难道安徽的兵马还扛不住一帮苦力?倒是凤阳府的事情比较麻烦,……那徽商就免了吧,一帮商人,给他们点儿脸色就够他们瞧的了……”海六朝天大吹一气,被那日松一脚踹到了一边。

“大人,车到山前必有路。事情都是一步步来的,您何必心急呢?而且,现在这安徽的情况也比咱们来之前想象的要好的多呀!至少,没那么‘穷’!”邢名又说道。

“话是这么说呀!……”马德再叹!封志仁所列的这五件事,桐城是手眼通天,有着天下声望的“学”派之都;粮帮是影响着漕运大事和长江营运的江湖大帮派,不异于一帮在野的江湖‘兵将’;徽商是中国历史上商人中的菁华部分,难搞程度可以想象……再加上凤阳所代表的农事,水利上的工事。这五大难症,真真是“工农商学兵”一个不落,样样俱全。

“主子,想当初宁古塔一片荒芜之地您也难给整治出来,怎么还会怕一个安徽?”那日松看着马德愁眉苦脸的样子,也说道。

“不是怕!是恐惧……来之前,本以为安徽就是一个穷,想想觉得没啥!宁古塔当初比这里更穷,咱不照样干出来了?可它现在不是有了这么多麻烦了吗?这五大样,可没一个是能随随便便就搞定的啊……老天爷,你怎么就让我那么晚才知道安徽这潭水的深度呢?早知道的话,我宁可舍掉这一身官职,去哪里当个知县,也比这里强啊!”马德一手捂脸,还是无法摆脱这迟来的忧郁。他这几年经历的事情多了些,自然明白安徽这五大难症的可怕!如果这些事情好处理,安徽北有淮河,南有长江,如此优越的地理环境,还能穷到现在?这里面的问题是肯定是大大的……

“笃笃笃……”

“什么事?”听到敲门声,海六喊了一嗓子。

“主子,灵壁县令有紧急公文呈上!”外面站岗的护卫直接对马德大声说道。

“现在就有公文?……叫进来!”马德先是一愣,接着下令道。

……

“下官拜见抚台大人!”

灵壁县令名叫杨永,得到马德的允许之后,恭恭敬敬地托着一封公文走进了他自己的书房,并朝马德跪下行礼。

“起来吧!是什么公文?”马德说道。

“回禀抚台大人。下官不知这是什么公文……”杨永答道。

“不知道?”

“是啊!抚台大人,您昨日一到,下官就按惯例把此事向知府大人禀告了。谁曾想,今天一早,就有人冲到驿馆里来找到了下官,说是知府大人的紧急公文,要下官立刻交给大人您……下官不敢怠慢,就急勿勿赶来了。”杨永说道。

“你们这个知府倒是手脚快……他叫什么名字啊?”马德示意邢名拿过公文,一边拆开一边问道。

“回大人,灵壁县属凤阳府,我们知府大人的名讳是李……”

“李鳞!?”一听到杨永嘴里说出的“凤阳府”三个字,马德立即就叫了出来。有个状元学生可是他一生的“骄傲”,李鳞身为李蟠的堂弟,他又怎么会不记得?

“没错没错,原来抚台大人您跟知府大人果然是旧交……”杨永陪笑道,看来他也听说了李鳞跟马德之间有“深厚”关系的传言。

“……”没有回应杨永的话,知道一点儿李鳞的脾气,马德连忙拆开了那封公文看了起来——“马老师,大事不好!安徽的这帮子官员要闹事!……池州知府陈以刚和庐州知府张纯修告诉我说,现在全安徽省,有三府五州二十一县的官员已经联名具状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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