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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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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你说便是,有什么好犹豫的?”康熙说道。

“主子,奴才听人说马德只是个……丘八!”曹寅低声答道。

“丘八?……哈哈哈!好,好一个‘丘八’!”康熙大笑两声,语气却突然转为森厉,“江南有才子,可惜却少德性!这次李毓昌一案,马德就抓起来这么多人,如果不是怕江南震动太大,朕倒真地想让马德去查一查,看看江南到底有几人清官!……哼,丘八!?马德自从出任安徽巡抚以来,从未贪渎过一分一厘一毫,安徽那么一个穷省,五年来居然没有向朝廷要过一分赈灾粮款,光是这一条,马德就无愧‘能吏’二字。依朕看。马德这个丘八出身的总督,比那些读遍圣贤书的才子强出不知多少倍。瞧不起?哼,朕明白马德为什么会这么暴躁了!他也是瞧不起,不过,他瞧不起的是江苏的那些官员!他根本就是懒得跟这些人嚼舌根儿!……”

“奴才失言了!请主子息怒。”曹寅没想到区区两个字居然会引得康熙发这么大的火,立时惊恐不安,跑倒在地板上。

“息怒?……你错了,朕不是怒。朕是无奈啊!”康熙深吸一口气,叹道。

“罢了,你起来吧。你这也是实话实话。要不是你的这些话,朕还想不到这些官员居然还敢如此!……”康熙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再发火,抬手示意曹寅起来,又接着对曹寅叹道:“马德实心任事,是朝廷少有的能臣干吏,虽然行事有地时候有些乖张,却从不是为了自家私利。虽无清名。却远比任何官员都要清廉。朕向来也十分看重于他。……子清啊。你知道吗?朕有时候也怕啊!”

“主子,奴才不明白!”曹寅字子清,听到康熙突然叫起了自己地字。急忙应了一声。

“朕知道你不明白。其实,又何尝是你,多少人都不明白啊!”康熙叹了一口气,又摇了摇头,良久,才缓缓地说道:“费迪南、于中、马德,此三人皆有大才,并且都极擅经营之道。在朕看来,朝廷之中,竟无一人可与之相比。不说别的。那盐课之事,马德所为,一个不好,可就是粉身碎骨啊,无忠无能,他焉能成事?所以,朕时常照拂于他们,因为他们确实是在为朝廷尽心尽力,没有谋私。此诚为难得,若为外力所阻,不仅伤了他们的心,损失的也只会是朝廷。”

“主子……”没想到马德等人在康熙的眼中居然会有这么高的地位,曹寅心中禁不住一阵惊妒。

“你与他们交往不多,或许并不知道。此三人身上都有一股隐而不露的傲气。朝廷里地官员不少。论才学者,有高士奇、李光地;论实心办事者,有张廷玉、马齐、陈潢;论刚强者,有于成龙、郭琇……可是,能刚柔并济,实心任事且见多识广、目光长远之人,仅马德三人而已。”,康熙又叹道。

“大清人才济济,此等人才只是一时未现而已,主子不必忧急!”曹寅出言劝道,仿佛根本就没有觉察到康熙所列举的这些人里没有佟国维等人。

“忧急?呵呵,朕当然不忧急。”康熙突然面容一整,又微笑了起来,拍打了几下一直放在手里的奏折,跟曹寅说道:“若是李毓昌一案交到高士奇等人手里,必然如清风拂面;若是交到张廷玉诸人手里,恐怕也会微波不兴;至于交给于成龙、郭诱等人办理,只会闹得满城风雨,整个江苏,上下一齐惶惶不安。可是放到马德手里,朕敢打赌,他必然已经想好了对策,给朕一个交待!”

“主子,您……您确定?”曹寅已经不仅仅妒忌了。他现在根本就是迷糊了!康熙也太了解马德他们了吧。君王这么了解臣子,只会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重视,另一种也是重视。可是,这两种重视所引发的后果,却是截然不同的,一种是指向富贵,另一种,可能就是指向菜市口。

可是,康熙到底是怎么,“重视”马德他们的呢?虽然康熙好像是对自己说了知心话,可是,曹寅依然无法把握康熙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这个帝王的心机实在是太深了,谁都摸不明白他心里到底是想的什么。

“笃笃笃……”

“进来!”

敲门声响,胤禛只得暂时放下手中的笔,对门外叫道。

“四哥!”

十三阿哥胤祥先是只露了个头,看到胤禛之后,才笑嘻嘻地走了进来。

“贼头贼脑地。哪有点儿皇家子弟地风范?老十三啊,你就不能正经点儿吗?”胤禛现在已经有些头疼这个兄弟了。胤祥缠人的本事可是不小,让本来爱静的他最近过得很不安生。可是,虽然这是他地小弟,他这个做哥哥的却硬是不好出面管教,只能由着他。

“嘿嘿,我闲着没事儿,过来看看四哥你,难道四哥你连小弟这份情谊都不愿收么?……对了。四哥,你在写什么呢?”胤祥笑嘻嘻地说道。

“没什么。这次出去看到几个武师,本领不错,想召回去做侍卫!一一你真是只是来看看我的?”解释了一下,又满脸不相信地看着胤祥,问道:“我今天早上去给皇阿玛请安,回来的时候发现少了一本《法华经》,侍卫说是你拿走地!”

“嘿嘿。四哥,大人不计小人过。我这不也是为了看看佛经,陶冶一下心气儿的吗?主要也是为了向四哥你学习啊!”胤祥睁着一双大眼,努力做出诚实状。

“学习?那好。难得你有这向道之心。我就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到时把你拿去的那本《法华经》给我背上一遍。”胤禛说完,不理胤祥,转身继续抄自己的经书。清朝皇室信佛,虽然大多信的是密宗喇嘛教,可胤禛却是少有地在显宗释门教义上有见解的皇子之一,虽然还达不到宗师地境界。可光看他能与文觉、性音等有着高僧名号的和尚交往密切。就能知道他的佛学修为不低。而且,胤禛的字,尤其是楷书。也是在诸皇子之中写得最好的。经常抄写几部经书送到大内,交给康熙,以此来显示孝心。

“背上一遍?四哥,我这次就是还书来的……能不能不背啊?”听到胤禛居然让自己把一本《法华经》全都背下来,胤祥顿时变成了苦瓜脸,忍不住出声哀求道。

“你既然不想背,那还拿它去做什么?”胤禛接过胤祥从怀里掏出来的经书,又问道。

“我还不就是有点儿东西弄不明白,这才拿你地书看看的吗?四哥,要不你帮我解解?”胤祥又说道。

“我帮你解?什么你弄不明白?该不是又是什么古灵精怪的东西吧?那我可管不着。”胤禛摇头道。

“不是地。只是有几句话。小弟一时起了点儿兴趣!”胤祥连忙说道。

“那我也管不着。四哥才学有限,可没法给你传道解惑!”胤禛依然摇头。

“是跟佛学有关地!四哥,咱们兄弟里面论别的你或许不行,可这佛学,你可是头一份儿。这可是大家都知道的!你不帮我解一解,我又能找谁去啊?”胤祥说道。

“哦?那到底是什么话让你弄不明白?说来听听!”一听是跟佛学有关地,胤禛来了点儿精神,忍不住问了起来。权势比不上老大和老二,才学比不上老三。接人待物比不上老八,机灵乖巧比不得眼前的老十三和自己的同母兄弟老十四,胤禛一向难有什么卖弄的机会,今天胤祥主动问起佛学方面的问题,他也难得的耐着性子主动了一回。

“四哥,传说中放下屠刀者,可以立地成佛。对不对?”胤祥问道。

“这是自然。佛法无边,化暴戾为祥和不过是其小道。

万事万物,皆不出我佛大慈悲心,只要一心向善,便是修罗魔王,亦可成佛成圣!”胤禛答道。

“可是,有人说就是因为有了这‘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谒语,所以杀戮越重的地方,佛寺就越多,僧人的地位越高。可是,事实却是杀人者总希望报应来临之前,擦干嘴边吃人的血迹,然后把自己打扮成顿悟者或者受蒙蔽者地样子,以便寻找下一次抽刀的机会。所以,慈悲,应当是将恶人斩尽杀绝,而不应当是有妇人之仁,免得使得更多的无辜之人受苦!……”胤祥说道。

“……这是什么人给你说的?此人该下拔舌地狱!”胤禛先是一怔,接着厉声喝道。

“这是……是我听于将军他对蓝理老将军他们说的!”胤祥小声答道。

“于中!?”胤禛又是一怔。

“四哥,这话是不是错了?可……可我怎么总觉有这话还有些道理?”胤祥问道。

“……禅闲一叶水,云在卧眠中。月点空山响,缺圆人不同。我心即我佛,故佛有千面。万物皆灵,当常存感恩之心。……老十三,你听于将军所说的,不是佛徒,而是诈称佛徒的恶人,我想,于将军所说的那些,不过是说要谨防宵小,不可为其所乘罢了!”胤禛想了想,答道。

“谨防宵小,不可为其所乘?四哥,这我也明白,你就没有别的可说地了吗?这话也太浅薄了点儿吧?”胤祥抬头,看着胤禛问道。

“浅薄即是不浅薄!大道至简,人生亦不过尔尔,哪里有什么繁杂的?我也说不出别的来了,如果你想弄个清楚,就去找皇阿玛问吧。”胤镇挥挥手,又推着胤祥出了门外。然后,“哐啷”,一声把门就关上了。

“谨防宵小?这么简单的道理用得着专门弄那么复杂讲给蓝理那些老头听吗?”胤祥咀嚼着这四个字,又看看胤禛已经关了舱门,只得摸摸头走了。

“谨防宵小?于中用得着专门把这么简单的道理弄得那么繁杂讲给蓝理他们听吗?放下屠刀?谁又能比得上他们杀人多?亦或是他的意思是刀应当永远握在手中?”胤祥走了,胤禛却依然在舱内暗暗咀嚼着于中的意思。

第三卷 物华天宝

第二百六十九章 知心话?

李毓昌一案历经三年,在马德手里不到半个月就结了案。

淮安知府王伸汉谋害皇差,贿赂官员,又意图杀害原告,判斩立决!苏州知府王彀,胆大妄为,贪污受贿,包庇罪犯,又欺压百姓,强买强卖,判绞刑!江宁同知林永升,贪贿包庇罪犯,又行贿通融,判革职,遣戍乌里雅苏台;江苏按察使徐祖荫,贪污受贿,包庇罪犯,又意图从中不轨,掘墓换尸,判革职,全家流放,遣戍北海道;江宁将军苏努,包庇罪犯,无事生非,贪污受贿,纵容下属搅乱江宁府治安,判革职,回京交部议处!此外,还有九名与李毓昌一起赴山阳县查赈的进士,如今有的任翰林院编修,有的任各地知县,全部革职查办;另有其余帮凶绂贰杂职者,判流徙或杖责者三十有七。江苏巡抚宋荤,失职不察,虽事出有因,亦记大过一次,吏部考功薄上记为,“劣”字!……李林氏为夫伸冤,历经艰辛,嘱当地官员为其立节烈之碑,告状所耗家财,嘱江南总督马德由查抄犯官家资之中为其补足。

因为此案,马德终于像当初震慑安徽一般,暂时震慑住了江苏官场,得以顺利入驻。

而康熙的圣旨并不是只有这一道。

除了下旨处置那些犯官之外,康熙不久又下达了另一道圣旨。

令内阁中书,山东济宁道张伯行接任江苏按察使,并令翰林院掌院学士韩出任江苏学政,主持今年的江南会试,另,圣驾驻跸江苏,江苏百姓迎驾所耗不菲,其心可嘉,特免江苏全省半年钱粮!

……

圣旨一到,江苏上上下下立即就把李毓昌一案的事情差不多忘了个干干净净!

士子们最关心的是什么?科举!康熙四十二年恰好是大比之年。事关自己未来的仕途。谁还会理会别人是冤还是不冤?

百姓们最关心的是什么?生活!本来康熙南巡,江苏本地的不少百姓都被压着多拿钱粮,康熙这一道圣旨,也立即把他们的注意力转移了开去,转而称诵起康熙的仁德来。

至于官员们,一来头上顶着个三只眼地,“马王爷”,二来江苏又即将有两个新来的大员,他们在弄清楚状况之前。自然不敢乱来。不过,就算等他们弄清楚状况,恐怕也不太敢有所动作。

张伯行,现年五十三岁,号称,“于成龙第二”,河南开封府仪封人(今兰考县东),家庭富裕。康熙二十四年,他进京考试,获殿试三甲八十名,获赐进士出身。经考核。授予内阁中书。又改授中书科中书。中书科的职责是缮写册文、诰敕等事宜。这是直接为皇帝办文、宣谕的机关之一。康熙三十八年六月,连续下暴雨,迅猛的洪水冲开了仪封城北关堤坝。咆哮而出,向城内袭来。人们惊惶失措,乱作一团,是时,张伯行正在家中为父丧守制,在此危难时刻,他挺身而出,召募当地百姓,亲自督率,找来布袋装沙填塞住决口。从而避免了一场即将发生的惨剧。这件事使得他很快受到重视,康熙帝下达谕旨,命他以原衔赴河工之任,督修黄河南岸堤二百余里及马家巷、东坝、高家堰诸地的水利工程。他悉心于河务,苦干三年,劳绩显著,在今年年初被授予山东济宁道。他上任山东济宁道时,适值山东闹饥荒。他急灾民之所急,不等朝廷采取措施。便慷慨捐出河南家中的钱、粮、棉衣,分装数船,运往灾区,分发给运河标兵和灾民”“倾资广惠,众赖以济”。这时,朝廷下达旨意,指令当地官员开仓赈济。张伯行奉命赈济汶上、阳谷等县,先后动用仓谷二万二千六百余石。事后,布政使司指控他专擅,上疏弹劾。张伯行毫不畏服,据理申辩:“奉旨赈济,不发仓谷,坐视各州县之百姓流离死亡而不救,仓有余粟,野有饿殍,本道之罪,其可逍乎?”又写道:“今本道以擅动仓谷被参,理应顺受。第恐将来山东各官,以本道为戒,视仓谷为重,民命为轻,一任鹄面鸠形,辗转沟壑,害有不可言者矣。”张伯行驳斥得有理,朝廷没有追究,此事即作罢论。

可是,又有谁能想得到,事隔不过数月,康熙居然又一下子把这个人提拔到了江苏按察使地位子上呢?虽然以四品升至三品并无不可,可张伯行仅仅才作了几个月的济宁道而已。

不过,康熙的决定既然已经明旨下发,自然是没有人能够反对。

而相对于张伯行,翰林院掌院学士韩爽的到来就更加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这个韩爽,字元少,别字慕庐,苏州人。康熙十二癸丑科会元、状元。历日讲起居注官、右赞善、侍讲、侍读,翰林院掌院学士,颇受康熙器重,赞其文章,“文章古雅、旷古少见,“亲赐”笃志经学,润色鸿业“匾额。可是,虽然是江苏本地人,江苏的学子们对他也觉得亲近,可韩爽却是徐乾学的门生,莫忘了,上任江苏学政徐元文(前面的徐文元是错的)是徐乾学的弟弟,正是被马德给弹劾下去的。

不过,虽然很多人都感以迷惑不解,更多地江苏学子却是高兴。因为既然是江苏出身地主考官,那么,出于同乡的情结,这次会试江苏学子被取中的可能性将更大一些。

而这一切,也正符合了康熙和马德地心思。

李毓昌一案本来在许多人看来是很容易对康熙脸上进行抹黑的,就算马德刚刚上任,康熙不好将其罢黜,也肯定会因此而受到责难。可是,区区两道圣旨,居然就把这一切都解决了。这让许多人心慰,也让许多人大为不甘。可是,这个时候出头闹事,那可就是真真正正的给康熙蹬鼻子上脸了,不知道有谁能有这个胆子。

而此案之后,马德便把迎驾之责交给宋荤,自己继续办自己的事情。康熙的御驾也继续南行。一路欢迎欢送依然。

一行人,三个老头儿,十几个壮汉,一辆马车,外带着几匹马,悠悠哉哉地走在江苏到安徽的官道上,大道平坦通畅,走得倒也不费劲儿。骑在头里的那个老头儿大约也就五十出头。偏瘦,留了点儿小胡子,两眼有神,边走边四处洒摸,还不忘和跟在他身边的两个老头交谈交谈。至于其他人,则在一个大约三十来岁汉子的指挥下,不时警惕的看着四周。

“我说廷玉啊,你用不着这么谨慎吧?弄得大家都紧张兮兮地!”

左边儿一个眉眼之间略带些狡黠的老头说道,正是高士奇。

原来,康熙自从接到马德的奏折。下了圣旨解决了李毓昌一案。又给江苏安排了按察使和学政之后,觉得老窝在龙舟上也有些憋的慌,突然动了心思想来安徽瞧一瞧。于是。也不管马齐和张廷玉的反对,把御驾一行都交给了四阿哥胤禛管理,嘱咐他不得泄密,便带着几个亲信臣子和一队御前侍卫偷偷下了船,顺着江苏和安徽的官道向西进发。只是,一路上张廷玉老是不忘嘱咐那些侍卫小心在意,高士奇觉得他有些过于小心,这才忍不住提了出来。

“高帐房,老爷出来一趟,我等身为臣子。岂能怠慢!何况,这里是两省交界之处,是贼人最经常出没的地方。”张廷玉听到高士奇的话,不紧不慢地答道。

“我知道。不过,你也犯不着这么谨慎吧?这世上虽然有贼,也还没到了如此猖獗地地步。再者说了,你看看脚下地官道,修的不比奉天的差不少。马德肯下这么大功夫修路,肯定是因为人来人往的多。所以啊,我看你防贼防的过了。”高士奇说道。

“万无一失,不如时时小心!”张廷玉答道。

“得!老爷,您看咱们‘请,来的这位西席先生都快成护院的了?”高士奇朝骑马走在前面的康熙摊了摊手,无奈道。他们来时分配的角色,就是康熙是老爷,马齐是管家,高士奇长得精明,是帐房,至于张廷玉,怎么看都成不了别地角色,就被高士奇安排成了请来地教书先生。

“哈哈,老高你就随他吧。反正廷玉他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康熙在前笑了笑,没有在意。高士奇看康熙这么说,也就不再管,继续一边跟康熙聊着天,一边向前赶路。

一行人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赶着路,时间大约到了中午的时候,到了一个小村子。康熙觉得有点饿,在马上手搭凉棚,见前面村口正好有一座乡村小店,店后临河,店前靠路,店门两旁栽着一溜杨柳,一湾河水东流,店前老槐树旁地,长竹竿上挑着个幌子,上头龙飞凤舞写着两行大字:

太白闻香下马刘伶知味停车。

“有意思,这乡间小店儿居然也知道刘伶知味儿!有趣有趣……”(魏晋时的“竹林七贤”其中号称醉仙的酒老大刘伶)康熙骑在马上,一边走,一边笑着对高士奇问道:“老高啊,看来这安徽也不比江苏差不多少嘛。这民间也有不少识书之人,你说对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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