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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之中带了三分坚定,“你到底知不知道刚才……刚才……,你到底知不知道你们是亲兄妹?!而且,以你们的身份,这会毁了他的一切!”

明瑶的话,正中问题要害,让潋绡下意识地心一疼。

但是,锦衣不在,明瑶只是一个外人,对一个外人,潋绡早已经习惯了藏起所有真实的情绪。

她只是轻笑了声,话里带着几分调侃,问道:“你不觉得,也许这个问题,去问锦儿该更恰当吗?”

“他不可能会犯这种错误,一定是你勾引他的!”向来骄纵的明瑶大小姐,理直气壮地下了定论。

潋绡轻轻一挑眉,却是禁不住想要笑。明瑶这话,倒是有几分对的。她确实是想要永远将他留在自己身边。

可心底又是没来由地一阵恼怒。

她不喜欢看见别的女子如此维护锦衣,带着那种不问理由的信任,只是单纯地认为他是对的。

一股怒气压在胸口,沉郁于心。

但脸上却没露出半分心思来,只是缓缓一笑,对明瑶说道:“你不会接下来想说,希望我主动离开锦儿。让他走回正途吧。”话里不掩隐隐的嘲讽明瑶却是自信一笑,回道:“我只想问你,你有勇气让天下人都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吗?又当真舍得让他面对天下人的责难吗?以他地性格,绝不可能委屈你藏于暗处,但若公开你们的关系。他定会失去如今拥有的地位。你舍得让那样一个本该是立于权利最顶峰、睥睨众生地王者,掩了一身的绝代风华,去面对平民生活地柴米油盐吗?”

潋绡这才发现,她或许小看明瑶了。

她向来理智,所以要让她不顾一切地跟锦衣在一起。很难。即便愿意放纵自己,却又有太多的不舍与心疼,那种不舍,就像是一把钝刃缓缓地划过心脏,拉起一阵阵地痛楚,仿佛永无休止。

明瑶或许确实任性骄纵,但并不愚笨,事实上,她很聪明。而且很敏锐,几句话便直中要害。

这一刻,潋绡几乎有些欣赏起这个张扬明媚的少女来。

若不是她们的立场绝难一致。而她的话又太过尖锐,刺得人心一阵阵地疼。或许……她不介意交这个朋友。

明瑶地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

只可惜,潋绡是那种极坚忍的女子。即便沉入最谷底,也会凭着一股韧劲,重回山顶。

所以,她冷哼了声,没有露出半分退意。

“这些问题,还轮不到你来操心吧。”

“不敢回答吗?”明瑶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潋绡却忽然微微一笑,道:“如果你认为让我退出,便能得到锦衣,就大错特错了。或者说,事实上,你很明白,自己根本做不到让锦衣放弃我,所以才想要从我这里下手吗?”嘴角微扬,似笑非笑。

明瑶显然不是潋绡那种能将所有情绪藏起来的性格,而潋绡的话,又很不幸地正中她的心思,当下脸刷得一白,目光里满是怒火。

努力压抑下怒气,她才坚定地说道:“好!我不管你们的事!我们公平竞争闻言,潋绡只是一挑眉,淡淡地看了明瑶一眼。

她倒真是个不服输的性子。

潋绡并没有应声,只是目光轻轻一低,一瞬间,心里已有了主意。到远远而来地马蹄声。

该是锦衣回来了。

没一会,潋绡侧过头时,便已清楚地看到锦衣了。到了近前,他便下了马,又将手中的缰绳丢了一条给明瑶,牵了两匹马,往潋绡这边走过来。

锦衣若有若无地打量着两人,似乎想要知道刚才的情况。

不过,见到锦衣过来时,明瑶已经换上了一脸笑容,潋绡更不是那种能一眼便看清楚心思地人。

无奈地耸了耸肩,便与潋绡二人上了马。这时,锦衣忽然想到了什么,道:“对了,你的斗笠……”

潋绡地斗笠,在之前地打斗中,被她掷了出去,早已被斩裂了。

锦衣又突然地一愣,看着潋绡,问道:“刚才,如果我们不出手,那些人也差不多该倒下了吧?”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潋绡地斗笠中,是藏了毒的。并不是太厉害的毒,所以发作起来没那么快。

潋绡并不答话。

锦衣也不在意,又问道:“为什么不用别的?”潋绡随身的毒药中,有几样是极为霸道的。更别说她还有向来不离身的银针了,那是绝对见血封喉的暗器。

这次,潋绡只是回了两个字:“浪费。”

微一怔,锦衣禁不住笑出了声,应道:“也对!”随即又一声低笑,隐约的调侃之意,“看来,我出手倒真是多此一举了。”

“关心则乱。”潋绡却是淡淡地说道。

这让锦衣禁不住一愣,随即缓缓弯起嘴角,笑意抑制不住地染了开来。

潋绡并没有看他,也只是一笑。

锦衣的态度,显然让明瑶十分恼怒,一个人生着闷气,稍稍落后了距离。

夹着马蹄声,她自然也听不清楚他们在讲什么,可神色间的亲密,却让她越看越觉得刺眼。

这时,座下的马突然躁动不安起来,下一刻,一声嘶鸣,腿一软便倒了下去。

以明瑶的身手,反应自然不慢,急忙跃起下马。

看着躺在地上,明显无力起身的坐骑,眼中禁不住有些疑惑,这情况,看起来似乎被下了药。

前面两人,听到了身后的状况,已经停了马。

回过头来时,潋绡缓缓地弯了弯嘴角。

第三卷 第六十六章 两全狭路

浅浅弯着嘴角,隐隐约约的一笑,却带着分明的戏谑。

这一笑,正巧让明瑶看到。

或者,也许是潋绡故意让她看到的。

明瑶的马不能骑了,如果是潋绡共乘一骑,且不说潋绡是否答应,她自己肯定也不愿意。而与锦衣一起,那更是不可能的了。锦衣不会答应,就算他答应了,或许到时候,连他的马也倒下了。

所以,明瑶势必要回城买马,这一耽搁,就很难跟上潋绡与锦衣的行程了,特别是在如果潋绡刻意要落下她的情况下。

至于马为什么倒下,谁下的药,在场的三人,早已是心知肚明。更何况,潋绡丝毫没有想要掩饰的打算。

明瑶一脸愤怒,恨声喝道:“你怎么能耍这种手段!”

从小在边关长大的明瑶,或许见识过战场上的运筹帷幄,却不可能懂得深宫里防不胜防的小手段。

而于深宫之中见惯了暗箭隐刃的潋绡,自是早已深谙此道。

所以,对于明瑶的质问,她只是浅浅地笑着,带着一丝嘲讽的味道。

“不必急着赶上我们,慢慢来。”话说完,潋绡已经打算驱马先行了。

“慢着!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好了公平竞争的!”明瑶一脸的愤愤不平。

这话倒确实让潋绡停下了,锦衣也疑惑地看了看她。

潋绡回过头,看着明瑶,笑道:“公平竞争?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明瑶愣了下,一时无言。

潋绡又道:“更何况。你凭什么跟我谈公平竞争?我们的起点本就不同,事实上,你早就已经输了.更新最快.我又为什么要答应你所谓的公平竞争?”她始终笑着,带着淡淡的轻蔑。

明瑶倒真的恼极了。眉眼一横,道:“好!我偏就让你看看怎么公平竞争了!”

话音刚落,手中长鞭一甩,朝潋绡地方向袭去。

不过,她的目标并不是潋绡。而是潋绡座下马匹的腿,想要让她地马也不能上路。

这一招又快又狠,潋绡只来得及跃起,离开马背。但嘴角晃过一丝笑意,身形一转,便落到了一旁锦衣的马上。

以潋绡地轻功,这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而在明瑶一怔之间,潋绡已经一抽鞭,驱马飞奔而去。

回过神来时。明瑶除了高声一句:“你们站住!”完全无可奈何。

坐在锦衣身后,潋绡轻轻一句:“往南。”

自始至终,只做旁观的锦衣。此时才讶异地问道:“什么?”

“暂时不回腾阑城,应该没问题吧?”听着是问句。可那语气。倒是有几分威胁的味道。

怔了好一会,锦衣才回道:“没问题。”与潋绡一样。锦衣自然也有自己的替身,要想瞒上一段时间,并不成问题。

“怎么,出现了你算计之外地情况,反应不过来了?”潋绡突然含笑问道。

这让锦衣又是一怔,讪讪地笑了笑,才道:“当真没想到呢。”

“贸然离开王城,本已是太过放纵,既然如此,倒不如干脆放纵一些。”潋绡只是淡淡地说道。

随后又用只有她自己听得到的声音低语了句:“事实上,将来也未必会有放纵的机会。”

那边,锦衣却已经轻轻笑了起来。

见他如此开心,潋绡自然也是高兴的,可是,仍是抹不去心底的一阵阵隐忧。

“我们去哪?”锦衣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雀跃。

“随便吧。”本就是突然的念头,潋绡又怎会有目的地呢。

“那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锦衣突然有些神秘地一笑。

“什么地方?”

“到了就知道了。你一定会喜欢地。”

“好啊。”潋绡缓缓地应了声。

只是,此时静下心来,禁不住想起明瑶的那一句句质问。心又隐隐地疼了起来。突然问道:“既然在外面,我就不叫姐姐了,好不好?”

锦衣的心思,潋绡怎会不明白,稍稍沉默了下,回道:“好。”

“那就叫晚栀吧。”锦衣地声音里,泛着清晰的愉悦之意。

“好。”潋绡微微一笑。

“晚栀……”锦衣自言自语地低低念了声,语气轻柔。

潋绡想起,曾经,碧落居那几天里,他也唤过这个名字,但她后来终究还是拒绝了。

却不知,锦衣竟一直执着于此。

其实,听惯了那一声“姐姐”,这样地称呼,确实让潋绡有些不习惯。

一个称呼地变化,让她觉得,原本该是她一直宠着的孩子,忽然间变得让人想要依赖。

多年地习惯,始终将他放在了弟弟的位置上,下意识地想要保护。

可是,原来他早已经长大,早已经可以为她挡去所有风雨。

虽然,她向来坚强,不习惯依靠着旁人庇荫,但如果那个人是锦衣,是不是她能够放下所有的锋芒,甘于安心等待,等待他扫除所有的敌人?

锦衣应该也是那样希望的吧。保护欲那样强的一个人,又那样重视着她,怎么可能愿意将她置于危险之中。

不过,若她不愿退后,执着地想要与他并肩战斗,他也一定会放开心怀,承认她这个可以执手而立的人——

锦儿啊锦儿,这样的你,要我如何能够放手啊。想要的是什么?”

“恩?”潋绡突然的问题,让锦衣有些不明所以,但随即便反应过来,却又一时间不知如何应答,沉默许久才道:“我要的很简单,就只是希望你一直在我身边而已。”

“即便为此放弃一切?”潋绡又问道。

“那一切,本就不属于我,又何来放弃之说。”锦衣自是早已清楚自己并非皇室血脉的。

“那是这世间最顶点的位置,你当真不想要吗?”

锦衣不是甘于平凡之辈,要说对帝位一点也没有动心,那是不可能的。

沉默了下,锦衣才回道:“很难有人能够抗拒那么大的诱惑,我也不例外。”他并没有隐瞒自己的心思,“不过,若得到帝位的代价是放弃你,得来又有何用。”

潋绡忽然一笑,道:“那两样都要吧。”

锦衣禁不住跟着笑了下,应道:“好啊!”

可是,这世间真有两全之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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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六十七章 月珑寒沙

天黑下来时,潋绡与锦衣已进入城镇,找了间客栈住下。

原本,锦衣赖着潋绡,想跟她住一个房间的,却仍是被她一记冷眼挡了回去,泱泱地回了自己房间。

夜里,半梦半醒之间,潋绡莫名地感觉到一阵寒意,心一警,便立刻清醒过来。

坐起身,就见锦衣推门进来,做了个示意噤声的动作,便无声息地走到窗口,轻轻开了一道缝,看了会,便朝潋绡招了招手。

见他神色间并无戒备之意,倒有几分悦色,潋绡也放下了心。

本来,她被惊醒,是因为隐约感觉到杀气,冰冷如霜,虽然目标似乎并不是她,但仍是惊醒了过来。

此时,走到锦衣身边,透过窗户的缝隙朝外望去,便能见到楼下院中对峙的两人,约莫三四十岁。

东面的黑衣女子,手中是一把剑,剑尖直指,面色冷肃,煞气逼人。

可西面的男子,一袭青衫儒装,气质温雅,并不像是江湖人,倒是有几分书生样。而且,他手中并没有兵器,只是那样闲散地站着,看起来并无戒备之意,却又毫无破绽可寻。

潋绡微微皱了下眉,对这扰人清梦的两人略有不愉。现下这状况,要她安然入睡是不可能的,那份戒备心不散去,根本不可能睡得安稳。

不过,瞥见锦衣目光里神采灼灼,笑了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其实,也难怪锦衣那么感兴趣。眼前这两人,一看就知道是高手,这样的对诀。实属难得,却恰好被他们给撞上了。“这两人是谁?认得出吗?”潋绡随口问了句。

锦衣虽不曾在江湖上行走。但琼月庄一直暗中监视着那些江湖人物的举动,大凡有些名头的,都是庄内记录在案的...各大门派地武功绝学,琼月庄也基本都有收录,至于从何而来的。就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楚了。

潋绡这两年虽说掌管了琼月庄,但对这些兴趣不大,所以并不怎么上心。

倒是锦衣,了解得比她多得多。

听到潋绡的问题,锦衣细细看了会,才道:“两人都是高手,应该不是无名之辈。而一般越有名地,辨认的特征也越明显。可那黑衣人,剑很普通。人很普通,装束也很普通,她不出手。实在想不出来会是谁。至于那青衣人,他地手藏在袖子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的武器该是暗器。青衫书生手无卷,银月玲珑指间藏。”他突然话一顿。朝潋绡笑道,“如果我猜对了,有没有奖赏?”

潋绡却只是奇怪地看了看他。因为锦衣说那些话时,完全没有压低声音。在这样的静夜里,院中的两人又都是高手,想不听见实在太难了。

可是,那两人却仿佛真地没有听见一般,一丝的气息都没有浮动。

“果然是高手。”锦衣突然低声一句。

然后又笑着朝潋绡说道:“有没有奖赏啊?”

见锦衣一派轻松自在,完全没将眼前这两人放在眼里,潋绡禁不住轻斥了句:“赏你个鬼啊!继续说。”

既然锦衣不避讳,潋绡自然也懒得压低声音了。

那边依旧静立对峙,谁也没有动手的打算。

而这边,锦衣撇了撇嘴角后,又继续说道:“那青衣人领边的花纹看到没?那是玲珑庄特有的标志。青衫书生手无卷,银月玲珑指间藏。说的便是玲珑庄庄主月珑。”

“那你就怎么肯定他一定是那个庄主了?难不成他们庄里规定,只有庄主才能穿青衫不成?”潋绡漫不经心地接着话。

“笨!你以为高手满天飞的啊。能有这等气势的,除了那个月珑,还能有谁啊。玲珑庄里,其他人根本不够看,没一个算得上是高手的。”

锦衣这话,前一句是夸了,可后一句却是十足十地语气傲慢不屑。

潋绡禁不住抿唇笑了笑。

她忽然想起,容则曾经说过,锦衣若是生作江湖人,必定是能成为那种叱咤武林,问鼎天下第一地高手。

但如今的锦衣,武功到底到了何种程度,她也不是十分清楚。此刻见他未将面前两人放在眼里,显然是自认胜之一筹了。

而此刻,那青衣人自然也是听到了锦衣的话。他倒是并不恼,只是轻轻一笑,竟是完全没在意近在眼前地敌人,侧过身,朝锦衣他们看过来,说道:“这位公子说话真是犀利啊,已经好多年没有人敢当我的面这么直接评价玲珑庄了。”神色清朗,丝毫不见阴郁之色。

“庄主好气度,难怪玲珑庄能在武林中占据一席之地。”锦衣是真心赞他。

那人倒也十分坦然,回道:“过奖,月某也只是朋友多些,大家都给我几分薄面而已。”

锦衣与潋绡互相看了眼,已经明白了彼此地心思。

这几句之间,他们对这位庄主已有几分欣赏。

而那黑衣女子,倒也是磊落之辈,并没有趁此机会出手。

潋绡有心试探,便淡淡地一句:“月庄主,此时分心恐怕不便。”

锦衣站在半开地窗口,潋绡却是隐在阴影之中,所以,院中二人也只能听到她的声音。

而她这话一出口,月珑还未应声,那黑衣女子已经冷哼了声,接了话:“此等小人行径,我还不屑为之。小姑娘,小心祸从口出。”话里,倒是带了几分威胁地意思。

不过,潋绡并没有将这威胁放在心上,只是轻笑了声。

那黑衣女子目光一凛,正待发作,却被月庄主阻止了。

“我这位朋友不过闲来无事,找月某切磋下而已,并不是寻仇之类的争斗。只是她向来冷面冷言,以前,就连庄里的人,也时常误会。”月珑笑着说道,话里也有几分无奈。

“可是庄主此刻有伤在身,恐怕即便胜了,也是胜之不武吧。”潋绡又是淡淡地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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