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眼。
“涅队长，千、草、十九席。”
“日番谷队长，你好。”千草莲雾弯腰行礼。
“哦，是日番谷队长啊。你也来逛街？” 涅茧利语气中显露出惊讶。
“女人就是麻烦。”日番谷冬狮郎咬牙，顺带瞪了千草莲雾一眼。
“小白……啊，涅队长，您好。” 手里大包小包的雏森桃忙停住脚步，向涅茧利行礼。
“队长，你走这么快干嘛？还有两家店没有进去看过呢。”松本乱菊撅着嘴，紧跟在后：“啊嘞，小莲雾，咦，涅副队长不在，难道说你在和涅队长单独约会？啊，真令人羡慕。”说着还用肩顶了顶千草。
“那你们这是，三人约会？”千草语调古怪。
“才不是！”日番谷冬狮郎率先跳了起来。“你别在女协周刊上胡写。”
“是卯之花队长看我康复得不错，所以建议我出来走走，而且卯之花队长也说有个熟悉的人陪着，对我的复原有益，所以……” 雏森桃的脸红了。
“那……松本副队长，您这算啥？”超级大电灯泡
“笨，八成是偷溜出来，在哪家酒馆被日番谷逮个正着。” 涅茧利一伸手，把被锁在松本乱菊胳肢窝下的千草莲雾拉到自己怀里。
“原来如此。”千草莲雾恍然大悟地点头。“果然，能者多劳，就是有像队长和日番谷队长这样责任心重的上位者在，才能让松本副队长时常过过酒瘾，我们副队长也可以没事儿，追着露琪亚小姐跑，你们觉不觉得，在这点上，我们队长和日番谷队长真的很有父子相啊？”
两位女士还没点头，日番谷冬狮郎已经咬牙切齿了：“千草十九席，你说什么？”
“啊嘞，啊嘞，真的呢。” 涅茧利故意大惊小怪地嚷嚷。
“涅队长！”日番谷冬狮郎的灵压暴涨。
松本乱菊扔了手中的袋子，一把拉住自家队长：“别冲动，别冲动。小莲雾只是在开玩笑啦。”
“那个，听说千草桑即将在女协周刊上连载的，和小白有关？” 雏森桃好奇地问。
“雏森副队长，谁不知道您和日番谷队长是青梅竹马，从小就认识的，就算是要给日番谷队长写自传，那也该是您，怎么轮也轮不上我啊。您说是不是？”千草莲雾一脸无辜。
“嗄，可我听说……”自传？不是啊，小白什么时候想要出自传了？雏森桃的脑子整个糊涂了。
看到自家队长的脸色很难看，松本乱菊忙岔开话题，她一把拉过千草：“小莲雾啊，待会儿，你们两去哪里约会？”
看了看被丢了一地的袋子，幻想了一下这些袋子挂在涅队长的手里的景象，他那漂亮的长指甲会断掉的吧。而试穿那么多的衣服，是一件非常累人的活，难道说真的要去‘品茶’？虽然他没说什么，但看他连茶馆在哪里都不知道，很显然，也不是此道中人。想来，约会应该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如果两人都很无聊，那还约会干嘛？千草抬头，发现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她看向了涅茧利：“我们去郊外吧，去找找有没有什么实验室里没有的新品种虚？”
涅茧利两眼放光。
“啊？”两位副队长哑然，约会去找虚？
“我也去！”日番谷冬狮郎马上附和，跟女人逛街，当搬运工，他宁可去消灭虚，这也是身为死神的职责之所在。
“随便。”涅茧利迫不及待地拉过千草，瞬步走人。
“松本，雏森副队长就交给你了。”日番谷冬狮郎很干脆地交代完毕，转身走人。
“那个，队长……”人家去约会，你去凑什么热闹啊！
自我反省
当夜，明月当空，没有一丝云彩。听着总管的汇报，桌上摊着他离开尸魂界时，让暗卫做的，对千草莲雾的调查报告，朽木白哉的心绝对不如总管看到的那么平静似水，或者说，他已经惊得脑中一片空白，不相信自己眼中看到的，心底却又有个声音，告诉他，这是事实，事实本就该如此。那柄叫秋风的斩魄刀不就说明了一切吗？他早该知道的，以涅队长的为人，不会干这么无聊的事情，他，早该猜到的！
对着窗前的明月，朽木白哉五味杂陈。
“家主？”总管感觉到，朽木白哉周身似乎弥漫着一股沉重的气氛，有些担心，家主真的是太操劳了，朽木家、六番队，这两副担子很重。
“下去吧。”
“是”总管忧心地看了家主一眼，恭敬地退下。
朽木白哉缓步走出了书房，在回廊落座，拿起左手边的清酒，浅抿了一口，回想着第一次见到小莲雾是什么时候？是虚狩那次，啊，不，还要早，是在‘馨茶居’和蓝染、浮竹队长一起品茶的那次，记得那个小丫头还对茶道批判了一番。浅浅的笑意染上了朽木白哉的眼角。
只是接下来，对‘朽木’这个姓氏的批判，那时她就已经知道了吗？还是后来……想到总管刚刚汇报中提到的，千草说关于她的父亲，该知道的人都已经知道了！那他算在内吗？想到佐间秋枫，想到千草莲雾，这个被遗弃，又从四十二区一路走进净灵廷的孩子，不怨是不可能的吧！看着她对佐间家的不齿，看着她对朽木长老的不假辞色，她会，或者更确切的说，她愿意认他这个父亲吗？剑眉轻锁，嘴角上扬的弧度消失。朽木白哉的心杂乱纷呈，一夜无眠。
第二日大清早，阿散井副队长率先到队长办公室请罪。
“大敌当前，六番队内还有人闹事，是属下失职，请队长惩戒。”
“这件事情，不怪你。你无需挂心。”
“可是属下不该出借六番队内的会客室，私用。”
“你做得很好，如若不然，事情说不定闹得更大。”
“可是……”
“这件事情我自会处理。”
“是。”
“让千草十九席到我这里来一趟。”
“是。”
“……等等，还是算了。你先下去吧。”那毕竟算是私事，不该占用办公时间，朽木白哉想了一下，还是否决了自己的决定。心底他知道那只是借口，事实上，是他胆怯了，他突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女儿。
“是。”阿散井恋次有点担心地看了队长一眼，退出了办公室。要不要跟露琪亚提提，让她打探一下？阿散井狠甩了一下头，切，算了，这丫头现在一心只关心黑崎一护那小子，还是别添乱了。还是直接去提醒千草那个小丫头一声，最近闹得太凶了，队长要找她好好谈谈了。就算多了个队长当靠山，还是收敛一点比较好。
“副队长，早。”
“啊，源十一席，看到千草十九席没有。”阿散井问对面的源雅樱。
“她例行巡逻去了。副队长找她有什么事情吗？”
“其实也没什么。”阿散井恋次摆了摆手：“你遇见她，帮我传个话，这两天让她收敛点，队长可能要找她训话。”
“是因为昨天的事？”源雅樱微微扬起了头，脸上的皮也紧绷了一点。“这不是她的错。”
“我知道，你也不用那么担心，队长的为人，你还不相信吗？我只是让你给千草桑提个醒而已。”
“我替千草多谢副队长。”源雅樱弯腰致谢。
看到源雅樱严肃的样子，阿散井想要说的话怎么都吐不出口，僵了一下，摇摇头：“算了。”直接走人。面对这种正经八百的人，他就是不习惯。
而在六番队办公室里的朽木队长，却怎么都静不下心来看公文。上次有这种情绪的是什么时候，已经不记得了。就算当年找到露琪亚时，属下告诉他，露琪亚和绯真长得一模一样时，他的心都不曾那么不知所措。
“咳……”叹了口气，不想再做挣扎，朽木白哉从办公桌后面站了起来。他明白今天是无论如何的办不成公了，至少，目前如此。漫步进花园，深吸了口气。
“队长，早。”源雅樱低头施礼，有些惊讶这个时候在花园中见到在散步的队长。
“嗯。陪我走走。”
“是。”源雅樱格守属下的规范，落后一步的距离，跟在朽木白哉的身后。
“你跟千草是进真央后认识的。”
“是。”
“她……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吗？”朽木白哉问得有些犹豫。
呃？这个问题还真怪异！如果说队长要追千草，之前看不出什么迹象，现在千草已经和涅队长订婚了，再表白……是不是太迟了？难道说是昨天朽木家的长老说了些什么？可夺□的举动实在不像是队长会干出来的事情啊！难道说是她看错队长为人了？不，不会，大哥在净灵廷那么多年，不会看错的。
没有等到回答，朽木白哉奇怪的转身，“怎么？很难回答吗？”
源雅樱深吸了口气：“没有。千草十九席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
“是嘛……”令人难以置信。
“是。”源雅樱还是忍不住问出口：“队长怎么突然问这个？”
“对了，你去过千草以前在四十二区时住的地方吗？”
“去过。”
“带我去。”
“需不需要通知千草？”
“不必。”
“是。”队长果然很不对劲！这是源雅樱得出的结论。
这对组合出现在流魂街上，这回头率其实也是很高的，特别是出了三十区后。两人一路无言。
“到了。”两人在明显是用两块大木板拼凑的门前站定。
没有上漆，门垣也没有打磨的痕迹。朽木白哉抿紧了嘴，伸手推开了屋门，跨了进去。看到屋中的简陋，朽木白哉的心狠狠抽了一下，他，堂堂净灵廷四大贵族之首的，朽木家大小姐就是出生在这里，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的吗？朽木白哉的周围弥漫出一股沉重的哀伤。
“队长？”队长今天真的是非常、非常的不正常。跟着进门的源雅樱不由自主后退了半步。
“她，不是不缺钱吗？”朽木白哉的声音有些哑。
“是。不过莲雾一直嚷嚷要把这房子卖了，反正她平时也不住这里，所以没有必要把钱花在这上面。有人问过价，可她觉得价格太低，没成交。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属下感觉她无心卖这房子。”
“怎么说？”
“感觉而已。”
“是么……”朽木白哉站在房屋中央，仔仔细细地四处张望，像似要把整个屋中的情景印入脑海。“走吧。”
“是。”看来要叫上蛋糕女，和千草三人商量一下了，队长肯定是受了什么刺激了！
决战前夕
“今天队长问了你的喜好，还特意去了你四十二区的宅子看了下。”三巨头碰面，源雅樱开门见山地说出了相聚的原因。
“为什么？”坪仓玲眨了眨眼，不太明白，就算朽木队长现在想通了，想要追小莲雾，似乎也太晚点了。
“不清楚。”源雅樱担心地看着千草。
千草莲雾脑海中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他知道了。想想也是，事情闹了那么大，那么久了，而且或多或少都与队长沾上边，他再不派人查，实在是说不过去。说实话，对于朽木白哉到现在才知道事实真相，千草莲雾还是有些失望的，身为朽木家二十八代以来最出色的族长，朽木队长似乎太过迟钝了！感觉就像是被推到人前的漂亮木偶，装饰朽木家门楣用的。感觉到两双担忧的眼神，千草莲雾放掉嘴里咬着的麦管：“也许是队长想不出我大婚时他要送什么礼物。”
“是哦，去看你的宅子是因为想送房子给你当新房是吧。”蛋糕女直接吐槽。“这笑话很冷耶。”
“大户人家，当然是大手笔了。更不用说是像队长那样级别的，送太低档次的礼会被人笑话的。”千草莲雾据理力争。
“你不担心就好。”既然千草认为不重要，那她自然也不放在心上：“我只是有些好奇，队长，他，太反常了。”
“如果说是朽木家其他人有什么反常举动，那我说不定会担心一下下，队长么，他的人品还是可圈可点的。”千草莲雾继续咬麦管。
“你对队长能不能再尊敬一点点？”源雅樱摇头。
“我这是在表扬他耶！”千草莲雾直起了胸膛。
“你！”冰山女开始释放强冷气。
看到战火有蔓延的趋势，坪仓玲很及时地伸出双臂，往前一挥，“停。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啊欠！抱歉。”千草莲雾缩了缩脖子。
蛋糕女立刻感到室温回升。她忙打圆场：“好了，好了，吃蛋糕，吃蛋糕。你们听说没，露琪亚小姐的情敌来尸魂界了，请浮竹队长帮她做训练呢！”坪仓玲转移话题。
“那个大胸脯的井上？”千草莲雾问。剧情都进行到这里了吗？她模糊的记得当年动漫《死神》剧情大概就是这个女孩被抓到虚圈，然后黑崎一护、朽木露琪亚和副队长先冲进虚圈救人，和十刃打了起来。四、六、十一、十二的正副队长都跟了进去。空座町被搬到了尸魂界郊外，总队长带着余下的队长和副队长，还有十一番队的光头和孔雀在假的空座町和蓝染决战。至于那十刃啥结果，谁和谁打，似乎也就剩下涅队长对付的也是一个搞实验的十刃，记得他最后不但把那个第几刃当了新药的试用品，还叫涅音梦把人家在虚圈的实验室给刨了，全部成果占为己有，把对手耍到这种地步，实在是太帅了。千草当年就是凭此战役而对涅茧利印象深刻啊。还有一个，就是大白菜，她隐约记得他受伤了。那个时候就非常怀疑他的战斗能力，是不是真的如世人吹的那样强大。好像朽木队长对付的那个十刃都没排进前三。因此当年整场大决战千草也就记住了这两场，一场归结于崇拜，一场归结于疑惑。
“她不是治愈系的吗？”源雅樱疑惑地问到。
“好像和四番队的斩魄刀不同。听队长说她那个发夹形状的斩魄刀的能力好像是时间回溯。”
“时间回溯？”
“该怎么说呢，就是把坏掉的东西还原到没有坏掉之前的状态。”在十二番队待久了，千草莲雾对于这类专业术语的理解能力有着质的飞跃。
“哦。”源雅樱点点头。
“然后为了能够与黑崎一护同学并肩作战，而不成为累赘，她跑到净灵廷来，要求浮竹队长对她进行特训。”千草莲雾作总结性发言。
“完全正确。”坪仓玲点头。
“相比之下，我们不该惭愧吗？”源雅樱反省。“与虚作战是我们身为死神的职责，可我们却在这里悠闲地吃着蛋糕……”说着，她站起了身来。
“你去吧。我帮你结帐，回头会把账单给你的。”千草莲雾没有挪动地方。
“你呢？”源雅樱问。
“我等会儿和蛋糕女一起回十二番队。现在这个时候，我在十二番队的效用比较大。”
点了下头，源雅樱并没有多说什么。她一直极为赞赏千草莲雾这一点，能够随时认清自己的位置，做出正确的决断，不拖泥带水，这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做到的。
“咳……冰山女什么都好，就是太认真了。”坪仓玲摇头，又往嘴巴里塞了块蛋糕。
“这也是她的优点不是吗？认真、热血。”千草莲雾招手：“续杯。”
“也是。现在冰山女走了，说吧，朽木家真的没问题吗？”坪仓玲还是有些不放心。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朽木家主还没有捅破这张窗户纸，那她也乐得装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