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朽木白哉瞥眼在那个角落里打着瞌睡的穆凝澈，没有搭理，便又将目光转回到做着述职报告的上江川希亚的身上，表情稍嫌严肃。
似乎就是从七年前，那次真央灵术院的学生在现世的实习时开始的，在现世和尸魂界都开始出现些拥有死神特征的虚，可以隐藏自己的灵压，带着斩魄刀，些原本都是死神才拥有的能力，现在虚也可以做到。
究竟是偶然，还是人为的呢？朽木白哉不得而知，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绝对和七十年前那次的事件有关，在那次的事件中，尸魂界下子失去多名队长以及副队长。
最近几次的派驻现世的死神们，回到尸魂界后的述职报告中都有类似情况，已经引起尸魂界的注意，些问题还是交给总队长以及技术开发局的人去烦恼吧。朽木白哉摇摇头，示意述职完毕的上江川可以退下。
上江川走到门口，又想起穆凝澈在去现世前叮嘱的事情，所以又折回来，却看到穆凝澈似乎正在打着瞌睡。
“呃，副队长大人。”小心翼翼的唤声，上江川看着仍然没有反映的副队长大人，又抬头看眼朽木白哉。
竟然在执务室中睡着，向严厉的队长大人不会又要惩罚副队长吧？上江川有些担心，穆凝澈作为六番队的副队长以来，些席官们都轻松很多，相比于朽木队长的严厉，副队长大人却很是和蔼，平日里对他们也是多有照顾，甚至替他们背过好几次的处罚，所以六番队的席官们都是很喜欢位副队长大人。
上江川犹豫着是不是把副队长大人给叫醒，却在看到朽木白哉皱着的眉头时，开始为穆凝澈担心起来。
只是队长大人发怒的情况却并没有发生，朽木白哉将桌子上的文件拿起，看眼上江川和身边的穆凝澈，语调虽然还是平淡无波的，但是却并没有怒意，“把叫醒后告诉，下次出任务作为副队长不必不合眼的战斗两两夜。”
人已经走到门口，将门打开后，朽木白哉却又停下来转头看向有些愣住的上江川希亚，“还有，告诉，任务回来后不必马上来执务室听述职报告，不想看到在面前昏昏欲睡的样子。”
门合上，上江川希亚惊讶的看着那已经合上的门，什么时候朽木队长大人也开始关心自己的队员，朽木白哉还没有空降到六番队的时候，上江川希亚便已经是六番队的队员，那个时候还不是席官只是个刚刚从真央灵术院毕业的学生，所以是眼看着朽木白哉在空降到六番队被队员以及席官们从不信任到超级崇拜的个人。
他向来对队员们要求很是严格，虽然更多时候他对于自己的要求更加的过分。
穆凝澈醒过来就开始心里发毛，竟然在执务室里睡着，小心翼翼的抬头却没有看到朽木白哉的那副扑克脸，见到的却是第七席上江川希亚笑得脸暧昧。
“呃，干嘛笑成那样。”穆凝澈不自觉的向后挪挪，椅子硬的很，不过虽然跟十番队执务室里松本乱菊那张豪华沙发没法比，至少不用每次在里站个半。
“嘿嘿，没什么。”上江川收起那副带着打量的笑脸，直起身来，“副队长大人，估计十三队里只有个副队长是跟着所有出去的队伍从头战斗到尾的，每个分队不都是由席官带领的吗？样下去迟早会英年早逝的。”
“是每个人的风格问题。”穆凝澈不置可否。
“是队长大人的命令。”上江川再次露出笑容，“还有，队长大人转告，任务回来后不必立刻到执务室报道，看来他还真是解呢，知道第条命令会不认同。”
算是关心吗？穆凝澈笑笑，似乎自从那在队舍庭院中偶遇，他开始变得有些人性化许多呢，比如执务室中的椅子，还有命令。
“对，让办的事怎么样。”想起上江川临走时交代的事情，穆凝澈问道。
“嗯，那张照片已经交给那个孩子。”想起那个孩子脸的泪水，上江川希亚明白为什么穆凝澈在临出发前那么的千叮万嘱。
“是吗？那就好。”松口气，穆凝澈脸上露出笑容，“希望他们有重逢的。”
“重逢吗？”上江川希亚倒是不怎么乐观，“即便是重逢又能怎样，他们个平民个贵族，到头来可能又是场悲剧，不是所有人都能像队长那样有颗坚持下去的心，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队长那样能勇敢的面对所有人的责备的。”
“什么意思？”听到上江川希亚的唏嘘，穆凝澈心里直觉的想起那个叫做绯真的子，那个在朽木白哉案头温柔绽放笑容的子。
“来瀞灵廷没有多长时间，可能不知道，朽木队长大人的夫人就是来自流魂街的平民，当年为能和绯真夫人在起，队长大人真的是经受很大的考验，的家族虽然只是般的贵族，对于种和平民的通婚已经是绝对不能容忍的，更何况是朽木家族。那个时候，队长大人几乎是被孤立的，家族，父母，以及周围人的责难。”想起那些日子，上江川希亚耸耸肩，“即便是如此，队长大人还是坚持将绯真夫人迎进家门。呵呵，虽然是件大逆不道的事情，但是们些贵族家的孩子们却是因为件事才真正的欣赏朽木白哉个人呢，想想看，在些贵族家的子中，有谁能做到像朽木队长样呢。”
竟然是个样子，穆凝澈有些发愣，那个看起来将规则视为生命的子竟然也有样率性而为的过去，他那样冷峻的面容也曾经是对着家族的吗？为在生命中带给他温暖的子，他也可以将切抛之脑后，可以与规则对抗，可以付出代价。
下子，又想到那晚，他接过酒瓶时冰冷的指尖。有陪伴的日子，他的手定不会像那般的冰冷吧。那个时候，定会牵挂着他，牵挂着他的衣衫是否单薄，牵挂着他在任务中能否平安归来。
那个时候的他定能在那冰冷的家族法规中感受到来自于的温暖，可惜现在切都已经成为过往，如果从来没有感受过份温暖，也许接下来的日子会好过的多。可是，那也只是如果而已。
时间，又想起那去找西园寺若丸的情景。
那的气也是阴霾的，空同样的飘着零碎的雪片，西园寺若丸因为违反队规而被三番队责罚，需要反省段时间，实在已经是最轻的处罚。
他看起来实在是个很年轻的子，脸上带着贵族惯有的优雅微笑，只是看起来似乎比在现世的时候有些消瘦，看到访客是的时候，在瞬间的惊讶过后便簇起笑意。那种温暖的笑意，让穆凝澈很是记住段时间，也就是样的子，能让绝望的人有种宁静的感觉吧。
只是，如果有，他们在尸魂界再次相遇，不知道他能不能也像朽木白哉般的坚持。
如果有，朽木白哉再次遇到种事情，他会不会还像当初那般拥有颗坚定的心。
第三十八章
气已经转暖，虽然还是有些料峭的寒冷，但至少晚风已经不是带着那彻骨的凉意，春已经要到。
只是似乎虚死神化的状况也开始越来越严重，最近段时期，在尸魂界出现的越来越多的死神化的虚已经开始引起瀞灵廷方面的重视。之前朽木白哉所担心的也终于发生，并不是偶然现象，似乎正是人为造成的，比起七十年前的那件事，次似乎更加的来势汹汹。
以前瀞灵廷十三队悠闲的日子基本上算是结束。整个瀞灵廷又开始阴云渐渐笼罩的日子，谁都会将件事与七十年前的那件事联系起来，当然除穆凝澈，露琪亚些才到来不久的人除外。
“可恶。”反手横扫枪，将靠近身边的虚拦腰斩断，穆凝澈向着另外只向着上江川希亚的虚冲去，却被另只虚拦住。
头虚似乎和其他的不同，穆凝澈击未中，倒不是的能力不足以将它解决，实在是因为又是晚的战斗，已经有些筋疲力尽，次六番队的任务是同派出来的三支番队中最重的，所以其他的几个番队已经结束战斗，而他们仍在进行，已经有几个队员受很严重的伤，但是相比于另外两个番队有队员死亡的情况下，六番队虽然任务更加艰巨，但是因为有穆凝澈彻夜的战斗，并没有队员死亡的情况出现。
不管是为什么，穆凝澈绝不允许自己的队伍中有队员战死的状况发生，不管是为队员，还是为自己，或是为队长朽木白哉。
面前头虚很是狡猾，并不直接与对抗，而是周旋着，似乎是看出已经后力不济的状况，手里的凝清光已经警告灵压已经不够，可是还是没有伤他分毫，心里开始有些焦躁，尤其是身后的上江川受伤吃痛的哼声，穆凝澈更加的愤怒。
刚才已经通知所有的队员撤下，会队舍休息，仅剩的几只虚交由和作为席官的上江川解决，可是似乎剩下的几只虚都是有着不小的战力。
“退到边去。”穆凝澈转头向着受伤捂着左臂的上江川喊道，“里交给。”
“可是，副队长，也很累。”边战边退，上江川眼中也露出担忧的目光，副队长从战斗刚开始便在里，而是代替受伤的第三席幸若宇都在战斗开始半的时间赶来的，即便是样，也开始有些没什么力气。
由此可以看出席官们和副队长的巨大差距，可是似乎副队长也有些在勉强自己。
“还撑得住。”将来自空中的巨大斩魄刀挥开，穆凝澈不再看向上江川，“先离开，队长大人应该快结束集会。”
旁边的上江川终于离开，整个战斗场地只剩下个人，深呼吸口气，穆凝澈开始专心应对剩下的几只虚，刚才虽然是那么，但是并不希望等在朽木白哉来到，可以的话，并不想将麻烦留给朽木白哉。
“队长！！！”刚刚回到瀞灵廷准备去四番队的救护所，上江川便碰到刚刚结束紧急集会的朽木白哉。
“副队长呢？”看到上江川捂着左臂，血仍从指缝中的汩汩流出，还有那苍白的脸，明显是已经战斗到不剩分的力气。刚才在集会的时候，他并停到集会中途来报告的刑军，其他两个番队已经结束战斗，唯有穆凝澈带出去的六番队仍在战斗，那里似乎比另外两个地方严重的多，在听到另外两个番队有队员死亡，而六番队只是有几个队员受伤的情况后，他就知道，定是穆凝澈又战斗晚，才使得所有出去的队员安全的回到瀞灵廷。
“副队长还在战斗，情况不太好。”上江川在看到自家队长后，安心些，但是想到自己临走前，穆凝澈的脸已经开始有些发白，心里又急起来，“那里只剩下副队长个人，让们都回。。。”
话还没完，朽木白哉已经消失在上江川的眼前。
做得很好，不管是任务，还是带队，都可以是十三个番队中最优秀的副队长。自从担任六番队的副队长以来，他的确是轻松很多，原本很多繁琐的事情，因为有在，简单很多。
可是即便如此，在听到上江川的报告后，心中仍是升起股怒气。
虽然明白，做得无懈可击，做得非常的好。但是在听到仍在勉励战斗的时候，心里仍是有些发闷。
尤其是看到穆凝澈手里的刀光闪，将眼前的虚砍死，而身后的两只手中那巨大的斩魄刀已经向挥去时，心头蓦然的紧，没有思考，直接的释放斩魄刀。
飘零的樱花眨眼间便将剩下的两头虚消灭，朽木白哉看到穆凝澈愣后转头，尽管脸色苍白，却冲他笑。
还笑的出来，心中的怒气猛然增大，“教战斗的老师没有告诉过，不能将后背的空挡留给别人吗？”
不明白朽木白哉的努力从何而来，穆凝澈有些发愣，半响才挠挠头，有些委屈，“那三只虚太狡猾，的斩魄刀已经不能用，他们直在消耗的力气，是想将空挡故意的留出来，大概他们会上当。”
看着眼前的穆凝澈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朽木白哉摇摇头，自己在做什么，什么时候开始又会焦躁，明明做得很好，可是在看到那样危机的瞬间，仍是无法按捺那份急躁。
“回去吧。”朽木白哉转身，只是次转身后却没有像平时那样沉默，而是又加句，“，做得很好。”
听到句话，穆凝澈在朽木白哉的身后露出笑容，就为句话，似乎觉得夜的奋战，筋疲力尽的场战斗，觉得很值，很值。
又被他救次呢，可是想到之前和志波海燕谈话时答应他的事情，穆凝澈又苦脸。看看眼前走着的朽木白哉，难道又要来次吗？
他并没有使用瞬步回去，只是静静的走在的前面。没有言语，没有回眸，但是就是觉得有他走在前面，很安心，也很开心。
又是个缺月的夜晚，跃上墙头，动作穆凝澈已经熟练无比。
因为同样的目的，之前来过次，所以知道那闻名瀞灵廷的梅雪酿所在的位置，便直接跳上边的墙头。
微风中，庭院中的白梅开始飘落那带着微粉色的花瓣。还没跳下墙头，穆凝澈便看到从那庭院深处缓缓走来人，身白衣，手执青枝就像是踏着那纷落的花瓣缓缓而来。
夜晚的风将他的角轻轻的掀起，垂在肩头如墨的黑发也跟着飘起缕，径直的走到墙下，抬头看着。
直到那如深潭的黑眸与自己对视时，穆凝澈才惊觉自己做什么蠢事，在人家的墙头，看到主人没有立刻的离开，反而像个傻子般呆呆的看着人家走过来。
脸立刻红，种窘事，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呃，朽木队长，真是对不起，昨还刚刚救次。。。”完话，穆凝澈想给自己个嘴巴，又提起事，本来就觉得郁闷，偏偏每次偷来朽木宅就会欠他次救命之恩，可是没事提档子事干嘛。
“是来找个的？”
穆凝澈愣愣的看着朽木白哉微微弯腰，将棵梅树下的酒坛挖出来，然后将坛子抛给自己。
愣愣的接过酒坛，又看眼那已经转身的背影，突然又想起件让很郁闷的事情，又是，三年前的今，第次潜进朽木宅。
他手上拿着白梅的青枝，另只手上仍有着刚才拿出酒坛所留下的泥土。
心里突然有些微酸，今年是五年祭，是他妻子的五年祭。
“还不走？”朽木白哉仍然走着，却感觉到身后的人仍是在墙头，“散落吧。。。”
穆凝澈惊，个掠身，瞬步启动，已经飘出，只是仍是回头看眼那个看起来形影单只的身影，忽然想起，他手中并没有拿着千本樱，他只是在吓唬而已。
感觉到墙头的灵压瞬间的消失，朽木白哉想象着那墙头的身影在听到句话时慌乱逃离的样子，丝笑意涌出，第次，在还能将嘴角勾起。
几前，志波海燕无意间提起件事，他便有意无意的晚上会来里走圈。只是没想到那个笨蛋，还是挑。
不知道，他总是会回来的吗？
想起手中的青枝，心中的酸涩又渐渐的将那丝笑意掩盖，再抬头时，那向坚定的眸子，露出丝迷茫，还有丝怀念。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打算昨晚更新的，结果，昨天运动会结束后，小颜本来打算睡一会，因为实在是太累了，结果一觉睡到天亮，说好了周末日更的，真是罪过。
各位大大，实在是抱歉。。。
努力码字，然后凌晨大概会再更一章，就算是今天的，好不好。。。
第三十九章
志波海燕的婚期定在初春，在大片樱花绽放的季节，他将和与共度生的子结为夫妻。
婚礼的头，当穆凝澈将那坛酒交给志波海燕时，他笑得脸灿烂，但是穆凝澈总觉得那笑容里有份诡异，不知道他究竟在高兴什么，以他和朽木白哉的关系，开口要，岂不是更简单。
所以在婚礼的当，看着庭院中纷落着樱花的树下，来往的宾客们，穆凝澈独自在房顶上想着事，只是慢慢的便又想起那晚的朽木白哉，没有穿着那身死霸装，那晚的身白衣，让他少几分作为六番队队长的严肃，看起来更加像个浊世的佳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