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陆陆续续有些失去家园的人走进了大宅院,大家都沉默不语,目光无神。
我明白失去的家园需要重建、受伤的心灵需要愈合,这都需要时间。
夜间,我独自坐在宅院里半塌陷的亭子里赏月,突然觉得,我自己的头上,仿佛多了一个光环,天使似的。
暴乱
老人家告诉我,这个宅院曾经是丞相府,可惜在战乱中毁了。
于是,我们让这里成了孤儿的收容所,里面帮忙照顾孩子的很多都是失去家园、子女的母亲。
宅子里的孤儿寡母渐渐安顿下来,老人家带着妇女们,在府里照顾那些失去家园的孤儿。而我带领失去家园的人们,将去世的人们埋葬了,然后带领男人们建造新的家园。
很不环保的几乎将附近的树林全部砍光了。以前我总是愤愤不平,前人为了发展破坏生态平衡,造成后人生活在严重的热岛效应之中。现在我也成了这破坏生态平衡的罪魁祸首。但是在砍伐的同时,我也大力发展植树造林,虽然我知道暂时看不到效果,毕竟一棵树要长成,需要很久的时间,但是到底还是对将来有些好处。
去年汶川地震时我去当过义工,于是按照汶川灾民临时住房的格局告诉他们建造最简易的房屋。大家一起忙得热火朝天,我也换下了杏黄|色的华服,扎起长发,穿了一身农民的衣服,带领他们一起伐树、建房。还让铁匠打造了锯子,用来砍伐树木比斧头省力了很多,也方便锯木头建房子。
曾经繁华的城市变成了废墟,然后我们又在废墟上新建了简陋的房屋。
他们虽然不认识我,不知道我来自哪里,但是都对我很好,甚至有母亲抱着新生的婴儿过来要我帮忙起名字。看着新生的婴儿,我仿佛觉得自己看到了光明,流下泪来。不论生活如何苦难,我们还是继续延续下去了。我给孩子起名叫“希望”。
我和烨鹄群众打成一片,人群里甚至在传开,说我是天上下凡来的神仙,来帮助烨鹄大众的活菩萨。
我那个汗颜啊……如果他们知道我就是这场战争的祸首,凤林郡王,还不把我五马分尸了。我是不敢告诉他们我是凤林郡王的,我怕人人得以诛之,毕竟罪魁祸首在这站着了。只说我叫“方咏林”。
流动房屋已建好了不少,很多人都搬进了遮风挡雨的新家。
“咏林,给这宅子取个名字吧。”有一日老人对我说。
“这里是丞相府,当然还是以旧府命名好。”我说,毕竟这里是人家家里,人家跟我客气,我也不能真当自己是个主子了。
老人摇了摇头道:“还哪来的丞相?当年我孙女暗杀凤林郡王未遂时,被皇上知道了,早就撤了我儿的官职,拿了我孙女下死牢……”
听了她的话我愣住了。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没想到,这家竟然是当年找土匪追杀我祸首。但是看看他们如今的境遇,我又能说些什么?皇宫中的钩心斗角,终究有太多无奈。我挪动了下嘴,终究什么也没说出来,白头人送黑头人已经够惨了,我又何必多加一笔?
我想了想说:“那就叫孤儿院吧。”
老人家想了想道:“孤儿院,倒是形象。”
老者写了一手好字,亲自提笔写了牌坊——林氏孤儿院。本来说是用老者家姓“李”的,那日下工回来,却发现老人家用了我的姓氏。心中十分感动,看来她是当我一家人了。
孤儿院开张没几天,那不作为的官员倒是上门了,还带了一排小跟班,说的第一句话是:“按人头收税。”
“这里孤儿有300多名了。”我说。
“那可是你们自己的事,我们只奉王法来收税!”那地方官长说。
我一听就恼了,这是哪门子的王法,人民水深火热的时候不管不问,现在还没安定,倒是上门收税了。我说:“这里都是孤儿,我们是福利机构。”问题是他们懂什么叫福利机构吗?
“福利机构?”他们面面相觑,果然不懂。
我于是解释道:“社会福利机构是一种慈善机构,起的是人道主义,在很大层面上维护了社会和平、治安稳定……”
“哪这么多废话?我按法收税,你们长了脑袋就要缴税,这是天经地义!至于那什么社会和平,用不着你们这些烨鹄人多话。我们迟魏官员自会操心!亡国奴就有个亡国奴的相!小心老爷我打断你的狗腿!”我话都还没说完,就被他们打断了,那官长狠狠吼道。
老人家用手掩面,哭了起来。亡国,谁都不希望亡国!
我冷怒的看着他,四周围了很多烨鹄群众,都愤怒的看着他们,我说:“这税我交不起。”
“那没办法,进宅子给我收!有用到都拿来抵税了!”官长一个手势,他手底下的跟班们立刻往宅子里冲,被我挡在大门中央给拦住不让进。
“你是什么破官,给我报上名来!”我恼了,大吼一声,开玩笑,我怕你啊!你说搜就搜,你有搜查令的没有啊!这不就是抢劫吗?
那官也凶,一巴掌甩到我脸上,大吼一声:“大胆!侮辱朝廷命官!来人给我拿下!压入大牢。”说着一群衙役冲了过来要把我按倒在地,我连踢带打,最后打不赢,还是被压了下来。
面前的民众全部都愤怒的聚集起来,却没有一个人敢出手。我本想宣布我就是凤林郡王,谁敢拿我,不想活了。但是话还没出口,一个男子拿着造房子的榔头高喊一声:“迟魏的王八蛋,侮辱我们烨鹄人,抓了我们的活菩萨,我们拼了!”
一呼百应,群众气焰高涨,都拿着建造房屋的工具,潮水般朝那群衙役和官员冲了过来。
完了!
我看着惊呆了。但是心里大声叫好,但是我也明白,如果控制不好,这马上会变成暴乱。
果然,市民攻占了衙门,打死了迟魏派来管理的官员,甚至情绪高涨的要独立解放。还划地为王,组织军队……
我头痛得要命,倒不是我有多维护炫华炫音,他两派这种垃圾来管理烨鹄,活该被反。问题是我这个倒霉蛋被推上了一个骑虎难下的地位——烨鹄皇帝。他们把我“请”进了皇宫,甚至为了名正言顺,还给我按了个名号,硬在外面宣称,说我是慕容鹤的弟弟,慕容皇族仅存的血脉,还是什么六王爷,硬给我编造了个名字,叫什么慕容咏林。
我晕……慕容鹤他兄弟几个不都死光了吗?我活整就是一挡箭牌,架空了,不管事,阴谋家们在那里打着我的名号谋划复国,我在这里头痛得围着屋子团团打转。
首先,我不姓慕容,我姓方,而且还是烨鹄人民心中的祸首凤林郡王。要是这真相让他们知道了,我肯定死得惨。
其次,炫华、炫音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肯定要派兵前来镇压。
那我不就是里外不是人了吗?他们两个要是知道是我,肯定得气死……想起炫华出征要我等他时依依不舍的样子,想起炫音为了平息北离天音教叛乱亲征,想起我去世时炫华疯了一般对天狂啸,想起炫音扑在我床边睡去深深的黑眼圈……我心里难受得不行。
而且我也不认为,如果他们真的复国了我会有好下场。我不过是个挡箭牌,最后利用价值没有了,还不是一剑把我给结果了,他们还会对我客气啊!
我现在名义上是当了皇帝,实际上就是软禁。根本不让我出皇宫,想逃都逃不掉。这都是些什么事?!
果然很快,迟魏派兵前来镇压叛乱了。
我的天啊,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发挥下我伟大的同情心也有错吗?
重见炫华
我被绑到炫华面前,炫华一见是我“哐”的一声,把面前的桌子都给掀了。吓得立刻跪倒一排人,除了我。我并不是不怕,只
是实在没这跪来跪去的习惯。我也低着头,看着地上绣着龙纹的朱红色地毯。
“都给我滚出去!”烨鹄皇宫中炫华一声怒吼。我连忙转身就跟着一排宫人、侍卫往外走。后背感受着炫华凛冽的目光,鸡皮
疙瘩掉了一地。我刚走到门口,外面的侍卫很自觉地关了门,把我关在里面,都不用炫华发话。
偌大的大殿只剩下我和他两个人。这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像掉进狮子笼的兔子,被毒蛇盯住的蛤蟆。我转身看着他,他一把拔出
怀里的宝剑指着我,一脸的愤怒和受伤。
我看得心真的满痛的,我连忙说:“炫华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样……是……”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他低吼了句:“喊朕皇上!”
我听了愣住了,这是炫华第一次要我喊他皇上。我看着他,久久无法说出话来,但是我觉得要杀要刮,我也要死得清白,于是
说:“皇上,事情不想你想的那样……”
他持着剑朝我走了过来,把剑横在我脖子上,说:“那是什么样子?”
我看着发着寒光的剑刃有些害怕,挪了挪身子,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我说:“首先,是你派去的官员欺压百姓!”
“然后你就带着他们造反啦?”炫华一把把我推倒在地上,握着剑柄用剑刃隔着我的衣服指着我的心脏,咬牙切齿地说:“我
现在很想杀了你,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看着炫华受伤的眼神,看着一向冷酷的他眼里盈满了泪水……我心痛得无法言语。我想用手为他擦去他眼中的泪水,可是被他
躲开,朝我吼道:“别碰我!”第一次被他拒绝,我的手愣愣的停在了半空,然后无力的垂下。
“听我说,炫华,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但是听我说……”我无奈的看着他,他是否知道这次胜利得如此轻易,是因为我打湿
了叛军的火药?他是否知道那个帮他们开城门的人是我?他是否知道,看着他这样的痛苦,我的心里也不比他好受?
炫华沉默地看着我,我说:“我真的不想这样,一开始我只是想要帮助孤儿寡母,后来衙役过来收人头税,把我打了,还侮辱
烨鹄人民。然后……就有人高呼,民众们为了救我,冲向了衙役,再然后……他们占领的衙门,组织了军队,要复国……我真的有
阻止他们,但是他们不听我的,可能是我稍微有些威望,他们硬说我是慕容鹤的弟弟,硬给我个什么皇帝做……这真的不是我的本
意……他们叛乱,我绝对没有参加……而且……而且……”我语无伦次的说了这么多,炫华的眼神依然凛冽,我说不下去了,沉默
地看着他。
原来此时所有的真实都成了借口,而以前,似乎所有的借口都可以变成真实……
见我沉默了,炫华狠狠的说了句:“而且什么?”
我小声的说:“而且是我打湿了他们的火药,是我开的城门……而且……对不起……”我低下了头,我知道此时一切都不能单
用对不起来解决,但是此时,除了对不起这三个字,我再也无法说出别的话,来表达我此刻心中的歉意。
“火药的配方难道不是你给他们的吗?”炫华冷哼了声。
我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当然不会是我,我怎么可能这么做?”
“不是你是谁?”炫华挑着眉毛一脸的不信任。
我说:“如果我说了,你是否会相信?”
炫华不置可否的看着我,我说:“你身边有内口茭。但是我不知道那是谁。”
“什么意思?”炫华问。
“慕容鹤一开始就知道是我提议建造的梯田,你也知道,梯田建议当初你在朝堂上宣布说是你和炫音商议出来的。而且你们出
征后迟魏被烨鹄精兵围了,那夜你身边的小德子来问过我关于火药的事,我骗他说了一些,果然那夜有飞鸽传书,只是正好被我们
利用了罢了……”我看着他说。
“小德子?”他问了句。
我摇了摇头说:“我不确定,我并不认为内口茭会傻到亲自出来问我,暴露他自己的身份。本来想等你们回来告诉你们的,可是
……后来……你也知道了……”
“后来舍神医,不,多摩的蛇君就去阴间寻你了是吗?再后来,你一回来,马上就逃跑了。我和炫音一醒来,看到原本躺在床
上连气息都没有的你不见了,真是又开心又生气。我们高兴你回来了,我们生气,你一醒来就避开我们,跑了!”炫华生气的说。
我看着他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子了啦……
“那么你现在来说说你的遗言吧。”炫华用剑指着我的心脏说:“一下下而已,不会很痛苦的。”
我叹了口气,知道现在自己说什么都没意义了,于是说:“我没什么遗言,只是想跟你解释清楚。而且我也没有逃跑,我只不
过想一个人静静,想想自己未来的路该怎么走,所以一个人到烨鹄来了。然后就发生了那么些事,也非我所愿。如果你要杀我就杀
吧,我也知道自己该死,我没话说了!”我双手双脚成大字打开,闭着眼,一幅视死如归的样子,反正死过一次了,也不差这次,
死着死着就习惯了……
剑刃在我胸口用力一划,剑气让我五脏内府一震,我的衣服敞开了,我的身体暴露在十一月寒冷的空气里,冷得打了个寒战。
“林儿难得这么主动打开身体了。”炫华把剑扔到一边,压了下来说。
我睁开眼睛看着在我身上的他,他的眼神流光莹亮,却仿佛结冰的水,冷冽得彻骨。
“林儿冷吗?怎么颤抖得厉害?”我是很冷,看着他这样的眼神更冷。
我推拒着他说:“要杀要刮我决不反抗,何必如此?”
“好久没有享受林儿了,在杀了你之前肯定要好好享受了才行啊!”炫华冷笑着吻上我的唇。
“你!”我瞪着他,一巴掌挥了过去,被他一把抓住硬压到地上。
“林儿,朕不会再任你如此放肆。”炫华冷笑。
我用脚踢他,却被他压制着,蹬着地。我大吼:“云霄炫华你杀了我,你犯不着如此羞辱我!你只管杀了我!反正我也不想活
了!我要回去!我要回家去……我要回家去……”说到最后,眼泪迷住了我的眼睛,为什么会这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从一开
始我所希望的就不是这样……为何如此……
炫华吻住了我的颤抖地唇,制止住了我哭泣的蔓延,抽涕渐渐变成了呜咽。他湿润而火热的舌在我口腔中肆虐着,放肆地追逐
着我躲避的舌头。一支手扣着我反抗地双手,另一只手用力扣住我的下巴不让我躲避。我的牙齿用力向下一咬,他及时躲开,手却
用力捏住我的下颌,逼我张开唇,无法闭上牙关。灼热的吻如火焰般卷土重来,我呜咽着,他用舌头啃噬着我口腔的每一处,就连
牙龈和咽部都不放过。然后是眼睛,吮吸着我带泪的双眸,用湿润的舌头舔舐我的眼帘,轻咬我的鼻子。一支手枕在我颈子下面,
支撑在地上。他压在我身上,压制着我的反抗,另一只手时轻时重的抚摸着我的脖子、锁骨、然后在胸前的突起上用劲的揉捏,直
到红肿起来……“啊!”我痛得叫出了声……
“林儿胸部好漂亮啊,可爱的突起是处子的粉红。”说着炫华俯下头啃噬着我胸前的突起。
“嗯!”痛!我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出声。
他带着笑意啃咬着我敏感的珠玉,说:“宝贝,今天乖乖的好吗?我保证也让你快乐。”
我用含泪的眼睛,瞪了他一眼,不回话的侧过了头。他见我沉默地反抗,在我胸前用力一咬,“啊!”我吃痛地叫出了声。他
说:“如果你不乖,就不要怪我不客气。林儿应该是很了解我的手段的!”
我看着他,微微一笑,说:“炫华,你过来一下,我跟你说个悄悄话!”
炫华疑惑地看着我,把耳朵靠了过来,我对着他的耳朵吹了口热气,磨着牙齿说:“云霄炫华,你去死!”
“唔!”的一声惨叫,他重重掐着我的脖子,用力的掐,愤怒的脸气得发绿。
空气越来越少,很好,就是这样,再用力一点:“炫华,你……咳咳……你……去死!”我故意气他。我的脸因为缺氧闷得通
红。眼前发黑,太好了,这下解决了,老子回十八层地狱重新投胎去!
“你宁可死也不肯乖乖听话吗?”炫华掐着我的脖子冷笑。
我喉咙疼痛,无法发出一个音节,眯着眼看着他。
炫华突然松开了手,我本能的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炫华说:“我从来没有口茭尸的爱好……”他抚摸着我的脸说:“但是
林儿现在也太活蹦乱跳了……要不,我们再试试上次的药?”
那一天的噩梦重现我脑海,我惊恐地看着炫华,炫华见我惊惧的样子,笑了。轻轻吻着我,抚摸着我敏感的皮肤说:“林儿那
天那么乖,多招人疼爱啊……”他知道我害怕上次的藌液,于是重新压回我身上,啃咬着我的耳朵,对着我的耳朵吐着火热的气息
说:“我不会死的,就算死,也不会放过林儿的。我要你陪我到地狱去,宝贝放心……”
他的手指顺着我的下腹游走到我的股间,隔着亵裤揉捏着我的敏感,?br />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