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斜眼看着冷婉儿,等她的回答,而她也睨着我,似乎在猜测我此刻内心的波涛汹涌,可是我不知道她是故意的还是真的没有什么心思,只见她扯唇一笑,走到一旁的裘皮垫上跪坐下来,淡淡的道:“我习惯了。”
我起初一愣,有种怒火冲冠的感觉,可又突然想起来她之前应该在云山生活的。云山常年被积雪覆盖,寒冷无比。想起那个将我与她硬生生的隔绝了七年的地方那个,我心情突然有些沉重,冷冷的道:“因为云山?”
我一直都很讨厌冬天,讨厌雪花,因为看到这些,会有一种被恐惧拽住的无力感,可是想想,也许正因为她当年离开的时候是冬天,满地的飞雪,儿她藏身的地方也是那片无论这么都无法攀爬去顶峰寻找她的云山的缘故,后来,她又来到了北楚,这个四处雪白的世界,还结识了楚桓那样出众的男子,所以他就更加依法不可收拾的讨厌起了冬天。
冷婉儿微微一怔,却没有注意到我此刻内心的复杂,她端起乌木案几上的茶碗,轻抿了一口茶水,缓缓的道:“两年前,你就子啊云山下布置了黑衣探卫,这个我知道”
我走到了她的身前,也端起了一杯茶水准备饮用,以掩盖此刻凝重的气氛和自己无法克制的情绪,可是听到她这句话时,递到唇边的茶碗颤悠了一下,差点洒了。
我抬头望向她,我再等她将话说下去。她知道,却不出来相见,还继续躲着,她……她究竟在想什么?还是我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才让她这般倔强的明明知道我找她找的快要疯了,却还装作无动于衷?
冷婉儿似乎也在整理思绪,她漫不经心的饮着茶水,半晌后才又道:“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你不在我逃离皇宫的时候,立刻用勾结刺客的罪名废了我。如果只是因为冷战天还在北楚而不能轻举妄动的话,你也应该可以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可是,你偏偏放任了冷氏一族七年,也放纵了齐戎狄猖獗七年”
我的心冷了有暖起来,可是却疼痛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深吸了一口气,无法克制内心的恨意,突然道:“你很聪明,朕当年的确很像这么做。”
冷婉儿惊诧的看着我,而我亦是这般看着她,我一字一句的将当年的痛苦和不满一下子都爆发了出来:“你离开的那夜,朕最想做的就是立刻派人冲进相府,将冷仲抓起悬在城门上,昭告天下,然后将整个轩烨国翻过来一遍,将你逼出来。”
当时失去她的他,觉得整个天下都溃散了,慌得找不到方向,更不知道自己改怎么办。好像,一夜之间自己的心被别人硬生生的挖走了,明明还滴着血,可能活不了了,可是他却偏偏还活着,并且还要感受这种剜心之痛。
上天竟对他如此残酷,当时,他开始憎恨所有的东西,包括皇位,包围冷仲,甚至于整个天下所有姓冷的女人。他想大开杀戒,想将这个天下都翻过来,将她揪出来问一问她究竟是怎么忍心将他抛下的,可是,在承受了所有的痛苦之后,他还是压抑下了所有的恨。
因为我知道,我爱这个女人,如果我任由自己的性子做了,也许就真的永远都失去她了,所以我只能等,只要默默的寻找,虽然希望渺茫,虽然天下那么大,大到寻找一个我深爱的女子,就如同大海捞针。
“可是朕却知道,如果那么做,我们之间就真的没有未来了,你的脾性有多倔强,朕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朕就一直催眠自己,警告自己,若是冲动了,就会永远的失去你,也许,我们可能再见,可是必然是兵戎相见,所以,朕只能将一切的罪责全部强加在后宫那些嫔妃的身上,发泄在母后的身上,认为是她们将你逼走了。”我深深的凝视着冷婉儿,想控诉她的罪行,却不自觉的说出了自己的心伤。
冷婉儿手中的茶碗不禁一晃,她垂下眼睑,似乎不敢看我。是心虚吗,还是觉得亏欠了我?
可是无论她现在心里在想什么,从我再见过她的那一刻,我所有的恨都没有了,也不想在计较曾经的所有,于是我抬手握住她的素手,紧紧的,生怕自己一松手,她就如轻烟一般飘然而去,不见踪迹,我急切的道:“婉儿,将以前的事情都忘记,好么?”
能再见到她,拥有她,我什么都不想再去计较了,如果我七年的寂寞和夜夜缠绕的噩梦,只为换来今日的重逢,我会感激上天,但是我乞求,乞求上天不要再让这个女人离开我。
冷婉儿显得有些惊慌失措,我不知道是我表达得太过激动,以至于吓着她了,还是怎么了,可是我已经管不着这些了,我不觉得我自己哪里有错,因为她一直都是我的,她一出生就注定是我的。
我不想看到她这样的眼神,所以我猛地将她扯进了自己的怀中,急促的道:“婉儿,相信朕,朕一定会努力做你想要的夫君,你从一出生就是朕的,所以就算你不爱朕,朕也不容许你心里装着别人,你明白吗?”
无论是孙恒初还是楚桓,或者其他男人,他都允许他们抢走她的心,不允许,决不允许。
我抱着她,感受着怀中空虚许久之后的温暖和充盈,觉得自己从未这般真实过,或许,这就是爱一个人的感觉,她在你怀里时,你会觉得温暖,觉得幸福,如果她远离了你,你就会觉得又把刀子插在心口,拔出来会觉得空洞,不拔出来会觉得很痛,进退两难。
“婉儿,答应朕好么?”我催促,害怕她回答的不是我想要的。我捧起她的头,要她看着我,只看我,回答我的话。
冷婉儿起初是坚决的,可是渐渐的,似乎不愿意打破我的期待,她缓缓的点了点头。
我欣喜若狂,恨不得抱起她狂奔出去昭告天下,告诉我全天下的臣民,我的皇后说她不会在离开我了,会永远都陪伴在我的身边,我唤着她的名字,深深的吻上了她的红唇。
第三日清晨,楚王大寿,北楚百姓普天同寝,四处张灯结彩,从清早期,就听到行宫外的王宫中一片喜气洋洋,炮竹震天的轰响。
昨夜,我用着冷婉儿同榻而眠却没有越雷池半步,我现在只想等她自己说愿意。五更天时,庞炎来禀报说事情禀奏,我起身出去,一个多时辰后,刚回寝殿,就看到冷婉儿醒了。
我迎上前,吻她的额头,拥她入怀,笑道:“醒了?”
“恩,殿外的声音好大……。”冷婉儿睡眼惺忪,朦胧,娇容艳红,妩媚动人。
“恩,今日是楚王的寿辰,朕派遣杨飞和庞炎二人率领三百禁卫军去奉天殿送贺礼,怎么,吵醒你了?”我宠溺的点了点她小巧的鼻尖,而后低头又印下了一吻。
冷婉儿面色有些自然,似乎还不太习惯这样的亲昵,可是我不在意,因为我会让她慢慢习惯的,可是也许是大殿内还有另外两名宫女在,冷婉儿不仅不愿意待在我的怀里,还直往被褥里面缩,那模样令我想大笑。
可是北国天气寒冷,我实在舍不得让她这般折腾,便道:“起来吧,这两个是朕从皇宫带出来的宫女,让她们伺候你更衣梳洗,今日楚王会大摆午宴,到时候楚国有地位的人都会出席,朕,也要带你出席……”
冷婉儿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我要她也一起去。我当然要她一起去,因为我要十二个时辰都将她绑在身边,自己看着,不给她任何逃离的机会,于是我当下阻止她想说不与我一同去的话,故作生气的道:“婉儿,你是朕的皇后,朕对你说的话,绝不是虚言。”说罢,起身走进内殿,让她自己好好想想得失损利。
冷婉儿似乎还在发呆,我转身隔着帘子望过去,只见她衣裳单薄的坐在床榻上,似乎在沉思什么。我立刻想一旁的宫娥使了眼色,她们吓得赶紧捧着连夜做好的凤袍上前,道:“皇后娘娘,北国气候寒冷,娘娘这么坐着难免会着凉,还是奴婢侍奉皇后娘娘更衣吧”
冷婉儿起身,让两名宫娥将那层层重重的华贵礼服一件一件的穿裹在自己身上,我笑了一下,满意的转身去看快马加急送来的奏章。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我批阅完了两本棘手的奏章,本想出去看看冷婉儿梳洗装扮的如何了,却听到宫娥低笑的声音:“皇后娘娘真美……。”
我心头震了一下,莫名的悸动起来,却不敢现在冲出去看她的美丽容颜,怕自己一时失态,令她儒昨日那般惶恐。也许,还有自尊心作祟吧,毕竟刚才还威胁她,现在就去夸赞她,难免让她得意。
想到这些,我自己都失笑起来,为何一碰到这个小丫头,我就方寸大乱呢?
卷四 番外帝王篇23寿宴
我站在寝殿外面没有进去,任漫天的风雪袭向自己,但身子冰冷了心里却格外的激动兴奋,就像一个初识情爱的少年要与自己的心上人见面一般触动。
庞炎去送贺礼归来,见我就上前禀报道:“皇上,辇驾已经准备好,只是,这次远行不曾准备凤辇,不知道是否请皇后娘娘乘小轿过去?”
“不必,皇后与朕一同”我想也没想就打断了庞炎的话,从现在开始,或者说从我重新找到冷婉儿的那一刻开始,就算我不折手段也要将她绑在我身边,寸步不离。
寿宴的吉时降至,我派人传话给那两名宫娥,带着皇后与朕同坐龙辇,而我自己则早早的坐在了龙辇之内。
寝殿大门打开,隔着墨色绣金龙的垂帘我看到了一抹朦胧的赤红色,顿时,我的心猛然混乱的跳动起来,多少年了,我一直在梦里看到她又披上凤袍的样子,可是总是那般迷糊而不真切,醒来的时候更是痛彻心扉,我常常抚摸她穿过的凤袍,上面用金丝绣的每一朵花纹,每一个团凤,甚至凤眼上每一枚碧玉我都亲手抚摸过,可是我却从来都没有想象的出来,她长大之后会是如何的倾国倾城,貌美绝色。
垂帘被宫娥掀开,一阵凉风扑向我,龙辇外飘荡着洋洋洒洒的雪花,沾染在凤袍和她乌黑的发丝她,顿时,我看清楚了她的模样,她乌黑的云鬓两侧插着金丝洛翠玉步摇,高绾的望天髻上碧眼凤翅环绕,珠花闪烁,金珠垂坠潋滟的垂落额前,眉宇间的那抹久违的朱砂绚丽夺目,几乎夺走了我的呼吸。
冷婉儿坐在我身侧,一身赤红凤袍衣襟处和宽袖口处都是刺目的金色团凤图腾,与我身上的墨色龙纹长袍交相辉映,我抬手握住她略带冰凉的纤细小手,看着她,沉声道:“婉儿,你终于回到我身边了”,我从没有这一刻这般真实的再次拥有她,只因为她又是我的皇后,又站在我身边。
冷婉儿面色冷清,她不说一句话,也不看我,倔强的像一只任性的猫儿,不过,我喜欢她这样的个性,这样才是我的冷婉儿。
奉天殿很快就到了,楚王为了今日的寿宴花了不少心思,四处红筹锦簇,金碧辉煌,内殿也铺设的极为华丽,与我第一次来找婉儿的时候大相径庭。
“皇上,到了”庞炎在龙辇停落时提醒我,而我则在宫人们掀开垂帘之时,冷眼的扫视了一眼那早早入席,目光都聚集在龙辇上的人,突然,我的目光扫到了楚桓,他眉宇紧黜,与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似乎瘦了一些,脸色也十分憔悴,但这却令我更加的厌恶这个男子,因为他的一些表现都无不告知我,他窥视我的皇后,他竟敢窥视天子的女人。
此时,楚王率二皇子、楚桓等人跟随,接着,满朝文武大臣和百姓都纷纷起身,叩拜在了筵席两侧,在那驾龙辇在大殿钱停落之时,忙叩拜道:“北伯侯楚缉,率领后宫家眷、四位王弟、文武大臣等,恭迎皇上、皇后娘娘圣驾,愿吾皇万岁千秋,寿与天齐,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长乐无极、凤体安康,千岁,千岁,千千岁……”
赵公公站在龙辇前,缓缓掀开纹绣着龙纹图腾的垂帘,只闻一声低沉的声音道:“北伯侯请起,诸位也都平身吧”
“谢皇上隆恩”楚王这才缓缓起身,其后的众人也都分别入席,偌大的大殿中,只闻玉器碰撞的伶仃脆响,而连一点咳嗽都不闻。
“皇上,皇后娘娘请上座”楚王紧绷的面色带着僵硬而客气的笑,低头恭敬的请迎帝后二人下辇。
我黜起眉宇,眼神随着楚桓的移动紧紧的你、盯着他,没随之突然心生了一抹怒气,随之赵安扶我下辇之后,转神将冷婉儿横空抱下了车辇,我要告诉所有的人,她是我的,是我的女人,我的皇后,我的妻子。
大殿外一阵抽气惊呼,众人的眼神更加错愕惊奇了,似乎正想要一睹冷婉儿的面容,我冷笑一声,再次瞥向楚桓,只见他黜眉别眼,似乎早知道我这是故意的一般,所以宁愿不看,见他痛苦,我突然觉得畅快无比,我故意用着她,将她紧紧禁锢在我的怀中,随后大步向前走。
冷婉儿又轻微的反抗,她低声对我说:“皇上,臣妾可以自己走。”,说完,她的眼神扫视了大殿内陆续就坐的人,最后停留在楚桓的身上。
我勾起薄唇,却没有让冷婉儿的计谋得逞,更恨她竟敢去看楚恒,可是在群臣面前,我只能压抑自己的怒意,让声音听起来尽量平淡的道:“皇后莫非不喜欢朕这么抱着吗?你看着奉天殿这么大,朕可舍不得让皇后走这么多的路”,说罢,继续上前走。
此时,大殿内又几个认出冷婉儿的人都纷纷惊呼起来,甚至小声讨论,错愕的出声:“她……她竟然是当朝的皇后……”,大殿上的那些大臣也都好不到哪里去,而最夸张的便是那一日想夺云倾为妾的二皇子,他此刻面色早已黑青,双目也瞪得极大。
我抱着冷婉儿步上了汉白玉石阶,而后温柔的将她放在了铺设厚厚裘皮的凤塌上,自己则坐在一旁的龙椅上,随后抬眼威严而震慑的扫视了一眼大殿外,随即对迟缓的入席的楚王道:“北伯侯的寿辰,朕,应当先敬你一杯,来,朕先干了”
楚王立刻慌促的起身,迎合的笑道:“皇上言重了,臣下谢皇上”,说着,也将杯中的酒一干而尽。
“好,不愧是北国人,性情豪放”皇帝放下杯子,笑着说道,随即看了一眼那些目瞪口呆凝视着自己的皇后,至今还未回过神来的商户和大臣们,剑眉黜了一下,表示自己的不悦。
大殿内的那些人瞬间都吓得惊慌失措起来,他们纷纷站起来,举杯道:“臣等、草民也敬楚王殿下一杯,愿祝殿下万寿无疆,愿北楚繁荣昌盛,愿天下太平……”
“哈哈哈,诸位客气了,本王先干为敬”楚王忙笑呵呵的起身,显然是对我的敬意十分受用,接着便对四方的来贺都表现的理所应当起来。
冷婉儿坐在我身侧,不言不语,她捧起金壶,为我的谨遵斟酒,我看了她一眼,而她只是冷冷淡淡,娇媚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表情。
“皇上”楚王饮下了几杯酒,似乎想起了什么,先是看了看二皇子,有扫视了一眼楚桓,随后起身道:“皇上,其实今日臣下请这么人来参加寿宴,只是因为楚国有三年一选妃的制度,所以臣下斗胆,便让今日寿宴与选妃宴一同操办,以示双喜临门,如今皇上驾临,可谓是三喜临门,但是臣下却不知道皇上是否愿意施舍些许恩泽,为臣下的几位王弟择赐婚配,如此,也算的上时四喜临门了”
他的话没说完,我就已经明白他的用意,他是想试探我对于那日选妃宴的事情是否介怀,我眼睛眯了一下,又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冷婉儿,而她依旧无动于衷,似乎那件事根本与她无关一般。
可是她越是这种满不在乎的表情,我心里就越发的不能平静,当年她也是这一副令人猜不透的表情,可转眼间就消失在我的生命里,整整离开我七年。想到这七年,我突然战栗了一下,觉得这或许是我再不能承受的痛,但,我依旧习惯的将这种噬骨之痛隐藏在了心底,表面上云淡风轻。
楚王没有看出什么端倪,顿时喜悦起来,他的高兴表现地如此明显,甚至几乎超越我容忍的界限,但他自己却一无所觉,依旧自得的笑着。
宴席上的人都看出楚王的欢悦,个个也跟着傻笑,他们都以为我并不介意冷婉儿参加的选妃宴的事。
我眼底一冷,随之却朗声道:“既然是北楚的风俗,朕,自然会赏脸,北伯侯不必拘泥太多。”
“皇上圣明”楚王见帝王同意,更为欢悦,于是立刻穿宫人布来,开筵席。
“哈哈哈,诸位,既然皇上开了金口,那么本王也就不在拘束了”菜色上全,众人又小酌几杯后,楚王便豪爽的朗笑说道,开始了今日的选妃赐婚,但是出于礼节,他还是先将前几日未完的那桩婚事上奏,道:“皇上,臣下欲将朝相樊大人的千金许配给二弟楚燕,三日前已经敲定了好日子,不过既然那是选妃宴,就必须按照规矩走,樊大人,将你的千金请上来”
于是,只见樊大人身侧,一名比前两日略带消沉的娇美女子缓缓出列,向皇帝、云倾和楚王行了礼。
“皇上,这便是朝相的千金,乃是我北楚的第一美人儿,哈哈哈”楚王十分豪气的说道。
北楚的第一美人,的确,此刻站在大殿之中的少女很美,高挑的身段,姣好的容颜,不过,庞炎已经将这个女子的事情都已经打听了告诉我,据说,这位樊大人和樊小姐其实中意的楚桓,只是可惜神女有意襄王无心,楚桓并不要这个女人,所以才短短三日,这位所谓的北楚第一美人已经憔悴如斯,虽形美,实则是个伤心的木偶罢了。
楚王想借助朝相的势力,状大二皇子楚燕的内需,从而镇住楚淮王,使得目前强弱不明的局势明朗起来。只是可惜这样一个貌美如花的美人儿,白白成为了这些北楚权贵们铺设王权的筹码。
“的确是个美人”我点头称赞,但是却没有兴趣观赏这一局并不高明的政治联姻的戏码,我懒散的端起云倾为他斟满的美酒,慢慢的饮下,随后才对楚王道:“以前就常听人说,北楚的酒凶烈无比,今日饮了两杯,朕都有些耳热了。”
女人对于我来说,也只是政治的牺牲品,就如同我后宫里的那些女人,可是每每午夜梦回,我也觉得她们不该受到这样残酷的对待,我虽然给了她们锦衣玉食,保她们地位永固,可是我却用一座华丽的牢笼禁锢了她们,让她们的年华在无声中苍老,可是,我连那些面容都不曾记住一个。
我有时总觉得冷婉儿会离开我,是上天对我薄情的一种惩罚,我辜负了后宫的所有女子,所以冷婉儿才会辜负我,所以在这里,在我庆幸自己对冷婉儿失而复得的时候,我不想在增添一项罪孽,即便她喜欢的人是我痛恨的楚桓。
楚王微微黜眉,显然没有想到我竟然三言两语就已经将赐婚之事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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