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她身上只剩绣着鸳鸯的红包肚兜跟亵裤,她身子轻颤了一下,咬咬下唇。瞧来这男人真的很冒火,要算总帐了。
“你不可以乱来喔,我……我可是有孕在身,你若敢对我下重手,当心孩子不保。”她祭出万无一失的挡箭牌。
卞无晨撇了撇嘴。“这点你放心,我怎可能伤了我的宝贝娃儿,所以我会非常非常小心的施加我所谓的惩罚,只会让你无比无比的后悔曾经挑衅我。”
他的要胁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月牙泉不禁抖了一下,终于有些懊恼自己为什么总是忍不住的想挑战他。
火烧眉毛,她十万火急的举高手掌,“我发誓,那姓郭的没碰我分毫,若有教我遭天打雷劈!”毒誓都下了,他该要相信她了吧?
他精芒闪闪的眸子满是嗤笑。“我不怀疑你有通天的本领,可能也送了块布给老天,让它遮了眼,瞧不见你的丑事。”
“你!”她瞪大了眼。“你只是被遮了眼,可声音还听得见,而且不久后你就知道我是怎么戏弄那欲火焚身的家伙啊。”她愤愤的说。
她将郭白康骗进了他的花阁密室里,里头有座浴缸,她让他先脱光了衣服进去等着与她一起洗鸳鸯浴,可后来进去的人不是她,是卞无晨还来不及打发掉的男宠。好笑的是,灭了灯后,这郭白只顾着沉醉在激|情里,完全没发觉异状,与那男宠足足“洗”了一个时辰的澡才出来,掌灯后一见与他亲热的对象竟是男的,当场惨绿了脸,吓得来不及穿好裤子,拉着裤裆就往外冲。
她躲在门外瞧得拍手大笑,这过程卞无晨只有在房里被遮眼时没见着她推开郭白康时的滑稽样,其余的他可是全程瞧得一清二楚,他现在来算她这条帐,其实有点太超过。
“好歹,人家也是想为你报点仇嘛。”她无限委屈的噘高美唇。
“哼,说好听是为我报仇,其实是你这女人爱兴风作浪!”他眼神一沉。“我容得你在其他地方瞎闹,唯独这挑逗男人的行径可是戳到我痛处。”
她寒毛竖起。“不能原谅我一回吗?”好汉不吃眼前亏,她难得求饶了。
“你只一回挑衅我吗?该是三番两次吧!”这女人趁他装痴呆之际,逮到机会就当着他的面胡搞瞎搞,不只惹得对方欲火难耐得差点把持不住,直想直接拖过她“就地正法”。
他猎杀似的目光紧盯着她,盯得她心慌之外还口干舌燥,他才缓缓露出了邪气笑容。
“告诉我,蒙上我的眼后,你是怎么魅惑他脱光衣服的?”他在她像抹蜜般娇嫩的肩上,以着一种不轻不重的力道,来回摩挲着。
一股即将被沙暴湮灭的感觉让月牙泉全身起了颤慄。“我……”
“有这样做吗?”他隔着薄薄的肚兜,揉捏着她的身子。
“没有……”她声音发颤的摇首。
“那这样呢?”他探往她的下腹……
她倒抽一口气,夹紧双腿。“当然不可能!”她美丽的嘴唇哆嗦着。
“喔?”又是一阵布料被撕裂的声音。
她紧闭起眼,不用看也知道自己光溜溜了。
他的眼神像是要吃人,盯着她玉体横陈的身子,显露出野兽准备要撕裂食物前的舔唇动作。
“当心咱们的孩子……”她企图做最后的求生。
“放心,虎毒不食子……”卞无晨熟练地翻过她娇美的身躯,拉开她的四肢——“我会将你的四肢绑牢,不会让你太劳心劳力,顶多动口喊救命,至于其他煽情、激烈得需要异常劳动的事,就由我一人来做足……”
这个洞房花烛夜,传了一晚女人的嘶声尖叫,隔日,就见月牙泉精神涣散,面色苍白,连下床梳洗的力气都没有。
第九章
某人被以“安胎”为名,软禁在床榻上七天了。
就连伺候她的女奴们都非常同情她。
惨哪……那有人这样安胎的?
贪玩的结果可真是惨痛啊!
瞧着她们的女主子,原本该是色艳桃李的脸庞,花颜憔悴,素来明眸善睐的眼眸,无精打采,而这是因为她--日操夜操,日补夜补,周而复始,夙夜匪懈。
主人不知何故,发狠的“严罚”女主子,可又要保腹中娃儿不受影响,要人送进了一碗碗的安胎药,让她照三餐外加宵夜的服用,然后自己再不眠不休、日以继夜的安心摧折花蕊……人说男人会被吸精,可自家的男主人号称妖体附身,别人吸干不了他的精气,反而是女人的阴气全教他抽干,吸尽阴气的主人,阴阳充斥,精神可好了,成天更加的阴阳协调,脾气也没有那么的阴晴不定了。
主人真是与众不同啊,果然不是凡人,不辱妖名。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次吧!”月牙泉倚在软榻上,一整个懒洋洋的问向方才好象对她说着什么事的女奴,她处在恍神中,没听清楚。
她这回不比先前被囚禁“播种”的半个月,这次他的“花样”更多,“招式”更繁。
可偏偏这些花招用得不彻底--这家伙在整得她欲仙欲死之际,以娃儿安危为名,撤了,在她娇喘要求更多时,又撤了,她受不了,难耐主动地攀住他的身子,一杯苦得作呕的安胎药就又灌进她口里了。
她咬着唇。要知道,欲求不满可比任何折磨都要磨人!这非人的生活几乎整得她求爷爷告奶奶,所以才短短七天,她已水深火热得濒临崩溃了。
“是……听说郭白康被人脱裤子游街,游完街被拖往南门处以宫刑,这会被割下来的宝贝还遗留在南门上,等着他的家人来捡回去……”女奴将听来的消息,再禀报一次。
“那郭家有人来捡吗?”听说男人的宝贝被割了还是得捡回去供奉,以便百年后有个全尸。
“我想不会有人来捡了。”女奴说。
“怎么说呢?”她一脸倦容,勉强打起精神问。
“因为千里外的中原郭家大概已无一活口了。”
听到这妖邪语调,月牙泉精神一提,整个人戒备起来。
一干女奴一见主人到来,纷纷行礼退下。
“是你养的那批绿林好汉干的?”女奴退出后,月牙泉坐直身子问。
“没错。”卞无晨大摇大摆的走过来,一屁股就往她身旁坐。
她如惊弓之鸟一般,硬是挪了位置,离他一尺之遥。
开玩笑,她好不容易喘口气,万一这男人一碰到她的身子,又开始天雷勾动地火……然后又无疾而终,那可怎么办?!
“你这报复的手段还真是惨烈,先挖空对方的财产,吓得他们屁滚尿流后就对人家抄家灭族了,啧啧,难怪婚典那天来了那么多横眉竖眼的人,原来他们是送大礼来给你,顺便再把郭白康那家伙剥了一层皮,算是好礼加送。”
婚典时那些绿林大汉看起来就风尘仆仆,原来是先赶到中原将姓郭的一家老小给挑了,将头送来给这男人当成礼金。留在楼兰的这几天也不闲着,卯起来恶整郭家唯一活口郭白康。
这一家子的人怎么地不长眼的想毒杀卞无晨,他就怎么地千倍奉还。
唉!想她不过是“小小”的刺激他一下,都这么惨了,这郭家不会比她惨过百倍吗?
不过难说这家人白目,算计错对象,但再怎么说,卞无晨也先杀了人家的子弟郭密胡,这后续的恩怨扯得更大,终至搞得在中原以卖毒闻名,家大势大的郭家家破人亡。
卞无晨眼神骄矜,“哼,我留郭白康的狗命可没打算让他安享晚年,他敢毒得我神智不清,还想着让我戴绿帽,我当然也得让他活得痛不欲生。”
“我想也是。”她干笑。
他忽感兴味地打量着她的笑脸,瞧得她笑容冻结,一双灵璨的眼赶紧低下。
一颗心七上八下极不安稳。不要又来了吧……他眼中闪动着戏谑狡黠的光芒,起身为自己倒了杯酒,轻啜着,挺满意这女人近来“乖巧怕事”的表现,不过话说回来,这也是他调教有成。
在这充满张力的气氛中,他转身倒了杯水给她,她慎戒的接过,一张千娇百媚的脸蛋开始冒烟,黑白分明的眼珠委屈的转动着。“相公,可以了啦,都七天了,人家受不了了啦……”
“受不了?我以为你有本事让我冷眼瞧你与人调情,该有能耐承受我更多的‘体贴呵护’
才对。”他露出了一抹美绝天人的妖笑。
月牙泉呼吸紊乱,裙子一撩,哎呀,先逃命再说!
但逃哪里去呢?卞无晨只要伸臂轻捞,这窜逃的身子就又轻易回到他怀里。
“我们今早做到哪了?”他由怀里抽出一只鲜艳的孔雀羽毛。“好象只在脚底流连过,大腿内侧以及其他地方还没享受到呢……”
她简直花容失色。“不要……”
他托高她慌张的小脸。“来吧。”
避不了,逃不掉,她丽容霎时惨白,闭上眼,准备从容就义,咬牙赴死。
“主……主人。”房外忽然传来急促的抖声。
原本取出“刑具”要行刑的男人皱了眉。
“怎么了?”见到救命的曙光出现,月牙泉赶紧代为开口问。
“有……有一个人……指名要见主人。”
“谁要见他?”听见女奴的颤声,她不禁好奇,谁能让被调教得处变不惊的卞府女奴如此惊怕?
“这人……好象……好象是主人死去的……叔父……”
卞无晨身躯一震,“你说什么?”
连月牙泉都震惊得张大了眼。
***
在诡谲的气氛中,两个男人对峙着。
“我回来了。”卞天达道。
“嗯。”卞无晨冷淡以对。
“我要拿回我的一切。”
“好。”
给得太干脆,卞天达反而愕住。“你不刁难?”
“你当初不过丢下一份楼兰城的商权书就离去,这破东西还给你就是,值得刁难吗?”
卞无晨冷笑。
卞天达扭曲了脸,“你靠着我给的那份商权书才有今日独霸商道的一天,如今竟说只要还给我楼兰的商权书?!”哼,难怪这小子答应得那么爽快,原来肯吐出的只是九牛一毛。
“当初是你自己要走的,可没人逼你,而你留下的那张破纸,对我一点用处也没有,我能掌握商道,靠的是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可不是你的废纸一张!”
“你!”卞天达涨红了脸。
“你有脸回来要回那张废纸,我给你就是,只是如今的楼兰城不是一张纸就可以通行,还得我点头才算。”
“你这混蛋,虽说是我自己离开,但也是你用计将我骗离的,否则我怎会轻易离开楼兰!”
这小子找了个女人,妖言的将他迷惑后,骗他离乡寻找所谓的宝山,说是宝山里的财富足以傲视天下,他糊里糊涂的跟去了,这一去就是七年,直到上个月那女人突然横死,由她遗留下的一些她与卞无晨来往的密件,这才得知这竟是一场骗局。
他这才怒得立即归来要找卞无晨算帐,可回来后的所见所闻,才知这小子今非昔比,如今的身份已贵不可言,既是如此,他当向这小子要回更多属于他的东西。
“你怪我将你骗离?”卞无晨轻懒的一笑,不屑至极。“你若没走,可就是真如传言,是要被我逆伦的给杀死了,这两样,你要选择哪一样呢?”
卞天达脸色发青,“我是你的亲叔父,养育你多年,你竟想杀我?!
卞无晨眼光淡淡的投向他,目光虽淡,但足以让人发毛。“养育我不过是因为你无后,才勉强为之,所以我留你一命,已是带了情分,若我真要报杀父之仇,你当还有命在吗?”
他倏然一惊,神情大变,“你怎知道是我杀了你……”
“当初你为了微薄的家产,竟然不惜弑兄夺产,而我爹在死前就预知你的狼子野心,秘密留了一封信给我,五岁那年我就知道谁是我的弑父仇人了。”他隐讳莫测的说。
五岁!卞天达听完更惊,这不表示这小子还在娃儿时就已不动声色的在设计他,要为父报仇?!好个恐怖心机,如此的城府竟然从他五岁开始……他双手冒出汗来。难怪在他出世时,一室的妖气弥漫,这小子根本不是凡人,是妖人!
“你……你不是人!”他颤抖的指着卞无晨说。
卞无晨静瞅了他一阵后,仰头大笑。“是啊,这你不早就知道了,这才会在我甫出世,就对我厌恶走避,等我爹一走,立即在半夜里对我的眉心挖肉放血。”声音转为严厉,脸部线条凶残狠戾。
卞天达吓退数步,“我……只是不喜你眉心的红色胎记,想替你将这丑陋之物除去……”
“住口!”卞无晨怒直了身,重手往桌上拍去,震得长桌几乎支离。
“你……”卞天达被他震慑住了,僵傻在原地。
“滚,永远别再出现在我眼前,否则别怪我真起了杀念,七年前没要你的命,七年后再取也不迟!”
卞天达惊坏了,慌忙站起,跌跌撞撞的逃离。
***
月牙泉由柱子移步走出来,轻睐向他的眉心处,那颗红宝石依然如火焰般居中躺着,原来这是装饰用的,藉以遮掩他的伤疤。
可以想见他当年年幼时,父亲刚过世,半夜里有人持刀来剐他肉的情景,那该有多惊恐骇人啊,若是一般孩子可要惊吓得不成样了。
她怜惜的主动走近他,紧靠在他的胸膛,柔顺地依偎着。
卞无晨狰狞的脸色在她温柔的动作下,逐渐沉淀下心神来。
“还记得你问过我,为什么中意你吗?我说等你成为我的女人后就告诉你。”他平静下来后,主动提起。
“我已不只是你的女人,还是你的妻子了。”她秋波微转的仰起螓首望着他。
他抿笑,抚了抚她的芙蓉娇颜。“我很忌讳这丑陋的疤痕,自成年后,这块红宝石就一直镶在我的眉心,再无人见过底下的奇丑样貌,更无人敢谈论它,加上我的一双蓝眼睛,在眉宇间蓝红相映,形成一股妖异之气,我也自研过一些催眠之术,偶尔施展,人人便惧我如妖魔鬼怪,而你,是唯一敢说看不顺眼我眉心之人。”
月牙泉轻颦了眉,“真的没人对你说过这话?”
“没有。”他摇头。谁敢提他的眉心,自是离死不远。
“难怪……我说出这话后,你就对我紧追不舍……其实你一开始是想杀我的对吗?”她眯着眼问。以她对他的了解,他必然是小心眼的要捉了她折磨,可后来不知怎地瞧上了她,这才会有后续众人所知,他迷恋上她,百般追逐的事。
他邪笑,“没错,那是一开始,后来我就兴起想征服你这刁钻女人的欲望,这一玩就与你牵扯了三年。”
“咦?都说会催眠之术了,你难道没想过用那对付我吗?这可省去你不少时间呐?”她好奇的提问。
“想过,但是作罢了。”卞无晨摇头。“我要的是你心甘情愿,而不是一具受控后的木头躯体,所幸,花了三年工夫没白费,还是将你绑回来,成了我的压寨夫人。”他得意的说。
她睐了他一眼。“我算是倒霉栽在你手中了。”一脸的无可奈何。
“倒霉?怎么,你觉得委屈?”他倏地箝握住她的腰,紧声逼问。
“我……我又没有说自己委屈……”糟了,怎么心直口快就说出口了,这下不妙。
“没有这样说,可是这样想?”他紧缩起蓝瞳。
她赶紧将脸埋在他胸口,爱娇的低蹭着,“不就是因为欢喜才嫁的,还有什么委不委屈的。”她滑头识相的说。
虽然她是被点了||狂C|道逼嫁的,但心里明白得很,自己若真不愿意下嫁,就算拜了堂也不会认帐的。
卞无晨瞧了一眼怀中撒娇的妻子,心头一暖。这女人躲了他三年,两人也吵吵闹闹了三年,但在他误染毒瘾时,所有潜藏在她心底的真意,才不甘不愿的显露出来,不仅帮他除了毒瘾,还设计了仇人,最后口是心非的下嫁给他了。
如今他也如愿有了两人的孩子,到此该算是结局圆满了吧?他轻拥着她,第一次对女人、对家产生了归属感,这女人属于他,她肚里的孩子属于他,而这两个加起来,就是他一直渴望而不可得的家。
“你饶了我吧,别再惩罚我了,我保证以后不再作怪,不再胆大包天的挑衅你。”见他神情“温和”多了,月牙泉立即勾住他的后颈,趁机求饶。
他低首瞧着她喷火的身材,艳光四射的容貌,以及那对勾人魂魄的媚眼……这样的女人,谁能真的忍心折磨太久,况且,受折磨的不只是她,他可也是忍得快要上火了,双臂一伸,横抱起她。
“这次……不会再欺负人了吧?”她紧张的问。
欲求不满的滋味太恐怖了,她这回算是怕到了。
他细薄的嘴唇微微一翘。“‘欺负’还是要的,但不会半途而废了。”
她闻言桃腮微晕,却掩不住眉飞色舞的期待,耶!终于可以得到满足了!
瞧着这野马似的妻子,卞无晨笑得畅然。这女人合该让他娶到手,否则谁能满足得了刁蛮机灵的她?
他抱着她迈步而出,打算回房“处理”一下彼此的需求,笑着踏出厅堂。
“卞无晨!”蓦然的一声大叫由左后方传出。
他不由得蹙起眉,抱着她转身,不意一支箭凌空飞至,一箭双雕!
这支箭射穿了两人的身子,两人瞬间愕然瞪眼,齐齐低首见到箭穿过相连的身子,血染彼此。
“卞……”她举起系有紫铜铃的手,颤抖的要抚上他,一句话未尽,手也不及触及上他的脸庞,两眼一翻,在他怀里阖上了眼。
他惨然抱着她跪地,双手发颤,不敢置信,望向那射箭的人。“叔父……”他恍然一笑,再低首凝视着怀中惨无人气的女人,是命吗?
一切是命吗?他以为到手了,以为握在手中的幸福居然可以这么轻易的就又被夺走……他的家,他的女人,他的孩子……转眼成空了吗?仰头瞧向澄明的天空,在火球的照射下发出璨蓝的光束……他身子一晃,戚然笑着,笑着……身子在极冷中缓缓倒下……
***
楼兰城东有一座高大的佛塔,四周有成片的胡杨林,一条清澈的小河蜿蜒流过林中,直通向佛塔的中心。沙地小河,珍奇稀有,平日吸引众多群众前来饮水拜佛。
可这两个月来这里人烟杳杳,无人可接近五里内的佛塔圣地,原因是有贵客在此静养。
佛塔里,男人衣衫宽松,布料垂坠,简单的衣饰仍掩不了他一身的贵重神气。
他斜躺在软垫上,双目紧闭,面色苍白,锁眉不展,左胸下方还绑缚着纱布。
“主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