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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么?那倒是可惜了。 ”

“其实蓝玉也不过见过几次梓鱼公子。的确风华绝代,难怪能有第一之名。”

“你在醉玉五年,才只见过几次?”

“不错。不仅是我,其余的公子也很少见到梓鱼公子。据说能成为梓鱼公子入幕之宾的,也只有静王而已。”

“那么,梓鱼在成为第一公子之前呢?”

他仔细地想了想,似有困惑。

“梓鱼公子是在三年前成为第一公子的。至于之前——似乎一直在阁主那儿做事。我也是在那之后才见过他几面。”

“原来如此。”心思转了转,渐渐理出些头绪。

难道——?

“想知道什么,直接来问我便是。何必拐弯抹角?”

妖-妖孽鱼?!

他消失了几日,怎会出现在这里?

只见某妖孽倚在门口,浅金色的纱袍摇曳生姿。

“梓梓鱼公子?”我身旁的蓝玉顿时惊得说不出话。

我顿时有种无所遁形的窘迫。

“蓝玉,你先出去罢。”

蓝玉得了我的话,立刻起身走了出去。

妖孽鱼施施然地走到我身旁坐下。

“怎么?问出些什么了么?”

我别开眼。“若是你肯说,我也不必这么辛苦。”

他撑着头,妖媚得过分的眉眼锁着我,看得我越发不自在。

“那现在,你可有了答案?”

“是。”我盯着他,心中越发笃定。“其实你才是醉玉的幕后老板,对不对?”

“噢?”他颇有兴致地端起我之前的杯子,喝了一口。

“这-这是我的!”

他无所谓地笑笑。“那有何妨?”

“你——罢了。”

“你猜出来的时间,比我想象得早些。”

“其实很简单,你九年前进入醉玉,而醉玉也正好是九年前建立的。若说这只是凑巧,那为何这里的人在三年前都没见过你?只是我总纠结于九年前你的年纪那么小,怎么会——”

“梓鱼今年二十三,创立醉玉的时候,正好十四。”

“十四……”我垂下眼,心里百折千回。这妖孽的身世怕也极为坎坷。“我想你的身份一定不止如此。”

他移开眼。“反正,你很快便会知道。”

什么意思?我一愣,他却给我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如何,我这醉玉很不错罢?王爷是不是有些乐不思蜀?”

“的确不错。莫非这几日,你就待在这儿?”

他轻笑。“这儿本就是我的地方。”

“那你和朱颜——”究竟是什么关系?我想问,又觉得有些不妥。

妖孽鱼的眼一眯,颇有兴味地凑近我。“怎么?莫非王爷是吃醋了?”

我咬牙切齿:“吃-吃什么醋!你好歹是我名分上的侧君,多少收敛些!”

不知是不是我看错,妖孽的眼里似乎有丝淡淡的落寞滑下。

立刻,他又是一副慵懒无谓的模样。“既然王爷担心,那梓鱼回去便是。”

“碧玺。”他对着门外叫了声。

“公子。”一名眉眼冷冽的少年应声而入,见我后行礼:“王爷。”

这少年我认得,是梓鱼身旁的那个贴身侍从。

“回府去罢,王爷。若是姬流芒那小子知道您呆在这儿,一定又要闹翻了天了。”

“小芒?”我想到之前的情形。“这倒是。”

“王爷。”妖孽鱼忽然凑近我的耳廓,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

只听得他在我耳边低语。“与其查探我,不如多留心留心你那姬侧君。那小子,可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我心一揪,却仍是淡然。“无论如何,我相信他不会害我。”

妖孽鱼盯了我半响,轻笑。“如此便好。”

“碧玺,咱们走罢。”

“你-你不跟我一起走?”我出声唤他。

妖孽鱼回眸一笑。“不了,我还有些事务要处理。之后自然会回去。”

第十一章 所谓安全感

“王爷,那个玉笛公子,究竟长得什么模样?”

青竹一面燃上香炉,一面好奇地问。

“他戴了面具。不管看上去年纪不大。”

“他要了多少酬金?青竹听说过,卿楼的收费可是不低。”

“酬金?”我立刻想起玉笛公子的那句戏言。要我的侧君之位?这个木卿可真不寻常。“的确不低。”

“对了青竹,我不在的时候,小芒可有来过?”

“姬侧君?”青竹想了想。“没有。不过远王君和沉墨公子倒是来过。沉墨公子还送了些驱寒的药。”

“是么?”我想到那日我匆匆的告别。“躲了这几日,是该去看看了。”

“谁?远王君么?”青竹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

“不,是沉墨。”我有些好笑地看他。

青竹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小脸微红。“青竹也是担心王爷才——”

“我明白。”那样的狼狈潦倒,我再也不要经历。“我说过,那是最后一次。”

西院月下,漫天的粉白樱花飞舞。

樱花树前,绿衣男子持笛而立。笛声悠悠,夜凉如水。

我驻足,眼前的美景甚似画卷,令人沉醉。

笛声渐歇。

“清歌,你来了。”

“你的笛声,似乎和之前有些不同。”

男子垂下手中的笛,并未回头。“有何不同?”

我费力地想了想。“似乎多了些情绪。像是——忧伤。”

“忧伤?”他低下头,像是沉思。片刻之后才转过身来,对我微微一笑。

月光下,他的脸庞看上去如同上好的玉脂,薄而透明。

“听闻清歌前几日着了凉,可有好些了?”

我笑笑。“已经好了。你知道,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罢了。”

他走进我,褐色的眸深邃净澈。

“那日,你忽然离开,是不是——”

“没什么。”我摇头。“那日是我失态了。对了,谢谢你的药。没想到你还懂药理?”

沉墨的眼中闪过些许复杂。

“只是略懂。”

“请坐,用些点心罢。”

我好奇地看着桌上的盘子。

“这跟府里那些厨子做得很不一样。沉墨,你是在哪儿买的?”

“先试试吧。”

我拿起一块放进嘴里。

有些桂花的清香,沁凉可口。

“很好吃!”我惊喜地挑高了眉毛。

“它叫香桂冻,是沧国特有的一种点心。”他见我如此欢喜,唇角也上翘,露出笑意。

“沧国?”我疑惑。“黎都也有么?”

他忽然别开眼,并不回答。

“难道是沉墨亲手做的?”

他脸色似有尴尬,破天荒地有些不自在。

“黎都的食物跟沧国不同,我不太习惯,所以才——”

原来如此。我顿时生出些感触。

“沉墨,你可想念家乡么?”

他抬首望月,幽幽一声。“倒真有些想念。”

“你的家在沧国的哪个城?可还有亲人?”

“我住在出云。”他顿了顿。“我是家中长子,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

想必也是因为家中贫困,才去了宫里做乐师。

“沉墨,若是想家了,不妨回去看看。我早说过,在我这儿,你来去自由。”

他转过眼来看我,眼神晦涩不明。“多谢清歌。”

一阵倦意上涌。我困顿地眨眨眼。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儿我的心里总是特别安定。

“好久没听你弹琴了,沉墨。”

他淡淡笑,取出凤羽。“想听什么?”

“什么都好。”

华美缠绵的调流泻而出,我的眼却在安神香的作用下渐渐地合了上去。

这是什么曲子?待会儿一定要问问沉墨才行……

朦胧中,感到身上覆了一片暖意,还有淡淡的香。

我无意地抬手,捉住一处温热的枕头,挪挪身子,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着那枕头便睡了过去。

模糊之间,似有蝴蝶停留在我的眉间,眼睫和唇畔,来回轻拂,弄得我有些发痒。

“沉墨。”我呢喃一声。麻烦你帮我赶蝴蝶……我怀中的枕头似乎震了震。无暇顾及,我沉沉地睡了下去。

十岁的小女孩,坐在池塘的岸边看着游动的鱼,闷闷不乐的样子。

“不公平不公平!为什么那样对我!”

小女孩捡了块石子,向池塘中的鱼丢去。鱼儿吓得四处逃窜。

女孩见状皱皱眉,似有不忍。“我不是故意要吓你们,只是——”

“清歌!”

十三岁的少年,已渐能看出以后如皓月般的模样。

“远哥哥!”小女孩的脸上立刻舒展开来。

“清歌,你怎么还在这儿?女帝陛下在等你呢!”

“我才不要去。”小女孩的脸皱起来。

“为什么?”

“母皇她偏心也就罢了,为何也不让我跟姐姐一起上政论课,不让我和姐姐一起学武功,只让我学些琴棋书画?”

“清歌,陛下也是为了你好。清弦以后是要继承帝位的,自然要多学些治理江山的方法和保护自己的武艺。陛下也是希望你能过得快活些。”

“我也可以帮姐姐一起治理国家啊!”小女孩摇头。

少年有些无奈,宠溺地捏捏小女孩的脸颊。“好罢,我去求求陛下。”

“真的?”女孩的脸瞬时熠熠发光。

“自然。远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一身银白袍的女帝,面容高贵而威严。

小女孩怯怯地跟在少年的身旁。

“陛下,清歌她也对政法有兴趣,不知可否让她跟我们一起上课?”

女帝的神情立刻变得有些严肃。“此事绝不可。”

“为何不可?”小女孩似忽然有了勇气。“母皇,太傅也说过清歌聪颖过人的!”

“清歌!休要胡闹。你要记着,这江山永远是你姐姐的,你休要妄想些什么!”女帝神情激动,语气严厉。

小女孩不信地看着女帝。“母-母皇,我讨厌你!”

说罢,便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我几乎可以看见她心中在默默地流泪。

她在想,其实我一点儿也不喜欢政论,只是看到母皇每次看见姐姐的文章都会特别地开心,我也想得到母皇的夸奖鼓励。可是母皇却——

为何同胞所生,却差别如此之大?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我忽然惊醒过来。

沉墨坐在椅子上,有些怔愣地看着我。“清歌,做噩梦了?”

窗外,天已大亮。阳光透过窗棱照射进来,暖意融融。

我看看周围,这儿——是沉墨的卧室?我的身上还有外衣,盖着薄被。

“我——我怎么会在这儿?”很显然,我还有些迷糊。

“忘了么?”他站起身,向我走来。“你可是第一个听我弹琴睡着的人。”

我歉意地对他笑笑。“怎么不叫醒我?这么一来,怕是传言又要四起了。”

“你知道我不在乎这个。”他深褐色的眼带了些笑意。“莫非清歌在乎?”

我摇头。“静王的名声已经无可挽回,这不过是为好事者多点谈资罢了。”

他在我身旁坐下,凝视着我。“清歌,你看上去很累。”

这么明显么?我摸摸脸颊。“是有些累。昨晚听着你的琴声,心里安静多了。对了,你弹的那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他依旧一瞬不眨地望着我,眼廓的弧度很美。

“它叫‘凤求凰’。”

“‘凤求凰’?倒是很贴切。难怪如此缠绵悱恻。”他的眼神让我不自觉地想要躲闪。

“清歌喜欢便好。”

我的心忽然有些慌乱,别开眼,不知该说些什么。

“清歌最近在为何事烦忧?不妨说出来,也许沉墨能为你分忧。”

我可以相信他么?

他的眼神清澈,并没有任何的试探和算计。

也许我可以相信他。

“沉墨,你可知道‘卿楼’?”

“卿楼?”沉墨的表情似乎有一丝微讶。“自然是知道的。”

“其实,我中了一种毒,没了从前的记忆。所以我去了卿楼,希望能借助它们找到一种奇花,据说能解了我身上的毒?”

“毒?”他忽然伸手,把住我的脉,沉吟片刻。“清歌的脉象的确有些奇怪。不过这毒似乎对身体无甚伤害。”

“不错。这是我们黎国皇室的秘药,作用只是抹去记忆而已。”

“那么清歌所说的奇花,是——”

“是九宫里的‘一寸相思’。九宫你该知道吧?”

他脸上的惊讶更甚。“一寸相思?”

“不错。听说这花是天地间思念凝结而成的花,能解天下情毒。所以——”

他摇摇头。“这样的说法,未免有些蹊跷。沉墨听闻这一寸相思似乎并无解毒的功效。”

“哦?你也听过?”

“难道清歌忘了?我是出云人,自然听说过一些。”

“没办法,这是唯一的解毒方式,如今我也只能去试试看了。”我皱了眉,仔细思索。“给我下毒的人一日没找到,记忆一日不恢复,我便一日不得安心。之前我去见过了卿楼的玉笛公子,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玉笛公子?”沉墨的眼神一闪。“听闻玉笛公子手执玉笛,腰缠银鞭,不知传闻是否属实?”

“银鞭倒是看到了,不过玉笛——”

我脑中豁然开朗。“对啊!玉笛!沉墨,你帮了我大忙!”

“哦?”沉墨有些摸不着头脑。“从何说起?”

“沉墨,我得走了,等我搞清这件事再来找你!”

他微微一笑,无比动人。

“王爷,你算是回来了。”青竹守在门口,脸色发绿。“看来府里的主子又要多一位了?”

“青竹,我只是无意中在沉墨那儿睡着了,你在说些什么哪!”我有些恼火。“再说,你不是一直很希望我忘了慕容远?怎么现在却管束颇多?”

“那是因为——因为青竹不想看到王爷糟践自己。”青竹眼里盛泪,楚楚可怜的样子。

“傻孩子。”我摸摸他的小脸。“我心里有数。”

“对了,我要去书房。你守着门,无论是谁都别让进来。”

“好。”

三步并作两步迈入书房,确定无人之后,我用手上的戒指第二次打开了暗阁的门。

暗阁的深处,一支碧绿的玉笛静静地躺着,发出莹莹的光。

我有些颤抖地伸向玉笛。

果然如此。事实竟然是那样么?竟然是他?

我将玉笛收进袖里,下了决心。

“王爷。”红叶恭敬地行了礼。“卿楼那边有消息传来。说是已经找着王爷要的东西了。”

“噢?”我冷笑。“正好,我正想着再去会会这位玉笛公子。”

依然是那个隐秘的山庄。

我上了二楼。

这一次,倒是没有再隔那道纱幕。戴了银色面具的少年,坐在案几的对面,手执银鞭,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桌面。

“王爷,请坐。”

我在他对面坐下。

“玉笛公子叫本王来,想必是已经有了好消息?”

“不错。木卿的确得到了关于一寸相思的消息。而且,我们所知的这朵一寸相思,并不在九宫。”

“噢?”我挑起眉。“卿楼果然名不虚传。不在九宫,又在哪儿?”

他唇角微勾。“卿楼的规矩,想必王爷知道。”

“当然。说罢,要多少酬金?”

他唇角的笑意渐深,更多邪意,却并不让人讨厌。

“酬金倒是不必。我要——”他忽然站起身,走近我,弯下腰俯在我耳旁,姿势颇有些暧昧。

“与王爷共度一夜。如何?”

“噢?”我微微一笑,温柔地抚上他的脸颊。“好,我答应。”

他有些失神。

“不过玉笛公子,不知你的玉笛去了哪里?”

第十二章 空洞的真相

“玉笛公子,不知你的玉笛去了哪里?”

他一怔。

我微微一笑,从袖子里拿出那支玉笛。

“不会恰好就是本王手里的这一支罢?”

我能想象他面具下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可惜我只能看到他粉红的唇微张,略略颤抖。

“姬-流-芒,我想你很有必要跟我好好解释这一切。”

我一面咬牙切齿地说着,一面伸手揭开他的面具。

面具下一张无比熟悉的精致容颜,琥珀色的眸子带了些惊恐和紧张盯着我。

“姐-姐姐。”

“怎么。没话说了?

他垂下眸,咬了唇不语。

“好,那我来说。我本来并没有怀疑你,一开始只是奇怪,为何这卿楼的楼主会如此轻易将我带来总部?难道他就不怕我某天起心对他不利?”

“后来见到你,我总觉得有些眼熟。一个熟识的人,就算遮了脸,变了气质,也不会完全没有感觉。再后来,我便想到那支被我收起来的玉笛,这使我确定这玉笛公子一定与我相熟。”

“最终确定的,却是我想起来的一个小细节。”我抓起他的手。“虽然你拆了纱布,手上却还有残留的伤口,可惜当时我没往深处想。后来联系起来,一切便不言而喻。”

我冷冷地盯着他。“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玉笛公子?”

“姐姐。”他叹了一声。“小芒并没想瞒你。”

“噢?”

“是真的。”他急急地抬头,触到我的眼之后又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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