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也想趁这段时间也好好想想,再说——”他捧着我的手。“你的手,只有九宫的碧玉断续膏才能彻底治好。没想到一回了宫,便被娘亲给封印在修灵洞里。”
原来他还惦念着我手上的伤。我的鼻子一酸,又埋首在他怀里。
“这些日子,我日日夜夜地想你。”我的泪掉在他的衣襟上,染湿了一片。“我害怕你真的离开了我。我不敢去想。”
他也同样红了眼。“清歌,这些日子,我也想了很多。”
他拉着我的手,似誓言,又似情话。
“从此之后,我九非离这一双手只为了你而生。左手,为你遮风避雨,挡去危险,右手,永远都牵着你,绝不放开。”
“而你,”他望着我,目光灼灼。“而你,只要用一只手牵着我就好,另一只手,去牵起你对慕容远,对姬流芒,对虞子衿的愧疚,责任和眷恋。这一辈子,我只要你的左手,好不好?”
我怔愣了许久,眼泪止不住地掉落。
捂住唇,我将左手递到他面前。
“这一世,黎清歌的左手,只属于九非离。”
“来生,黎清歌只爱九非离,绝不相负。”
他握住我的手,深褐色的眼里水光潋滟。“无论今世或是来生,九非离亦只爱黎清歌,绝不相负。”
呜咽的声音从我们身旁响起。
“好了吧,你们——两个。”子都和小四都红了眼眶。“还要煽情到什么时候?”
我和阿离相视一笑。
“该走了罢?”子都别开脸。
“嗯,该走了。”我牵着阿离的手,十指相扣。
从此之后,我们再也不分开。
有了阿离的带领,出去的路自然是不在话下。只是——
“小四,你为什么还不回去?”我看着一直默不作声跟着我们的小四,有些纳闷。
他的葡萄眼转了转。
“我要跟你们一起走。”
“非忧!”阿离皱眉。“别任性,快回去罢。”
“没错,要是你也跟我们走了,宫主一定更生气。”我想起宫主离去时愤怒的表情,心下怅然。
阿离握了握我的手。
“我才不回去!”小四蹦到阿离身边,拽着他的另一只手。“大哥你那么老实,一定会被那恶男和妖男欺负。我得守着你才成。”
我噎了噎,尴尬地咳了咳。
“干嘛这么麻烦?直接把这个小鬼打昏送回去就行。”秦子都不耐地发了话。
“非忧。”阿离注视着他的眼。
小四急忙抬手蒙住眼。“又想对我用摄魂术?!没用的,就算现在不让我走,过一会儿我一样会走!”
我和阿离无可奈何地对视一眼。
“好罢,你要跟,就跟着吧。”
“不过你,”我转身,揪出蹑手蹑脚以为自己没被发现的大白狼。“可是不许再跟着了。”
它委屈地呜呜两声,爪子抱了脑袋,似乎很伤感。
“没办法啊。我已经担负上诱拐宫主长子的罪名,可不能再加一个诱拐圣兽。”我摸摸它的脑袋。“最多我们以后常到出云山来看你。”
它没精打采地呜呜两声,才算是答应了。
阿离走到它身边,拍拍它的头。“放心吧,九灰,我们还会回来的。”
它伸了舌头,舔舔阿离的手,然后走到我身边,把一颗大头埋在我怀里蹭啊蹭。
我宠溺地抱着它的头,阿离却黑了脸,开始咬牙切齿。
“九——灰!”
他从我怀里拽出白狼的脑袋,然后往后一丢。“居然敢占清歌的便宜……”
白狼嗷呜一声,庞大的身子竟然被丢得远远的。
秦子都擦擦脸上的汗。
“果然是色狼啊。不过话说回来,九公子你看上去挺单薄的,没想到力气这么大——”
阿离面色一红。“我们走吧。”
第六十八章 压倒与反压倒
过了传送阵和浓雾结界,我们又一次站在那条狭窄的山道上。
“清歌,你们之前是怎么上来的?”阿离有些奇怪。
“你忘了,我们在伽罗皇陵里拿到的那本迦叶谱?”我向他眨眨眼。“我学了上面的阵法。其中有一种,就是这种传送阵。”
“是啊,清歌还割了自己的手取血。”秦子都闲闲地插嘴。“你们的传送阵也忒狠了。”
阿离眉一皱,拉起我的手臂。
“已经没事了。”我一缩,想遮住手臂上的伤,却发现被九勾割破的部分一片光滑,什么也没有。“咦?”
秦子都也看到了。“怎么会这样?你的伤药还真是好用。”他赞叹一声。
“那不过是普通的金疮药。”我皱皱眉。“奇怪。”
阿离摸了摸那片皮肤。“除了伤药,还用过别的东西么?”
我摇头。“没有啊。”
“不过——九灰曾经在我伤口上舔了舔。”我忽然想起来。
“这就是了。”阿离微微一笑。“九灰有治愈伤口的能力。”
我惊叹。“难怪能被称作圣兽。”
“那当然。九灰的能耐大着呢。”小四颇为自得地说。
纤离还忠心地守候在原地,见我出来,欢喜地小跑着迎了上来。
“纤离!”我抱着它伸过来的头。“我回来了。”
它轻轻嘶鸣一声。
阿离走到我身边,“这匹马似乎很通人性。”
“这是梓鱼送给我的。”我拍拍纤离的额头,拉着缰绳和阿离一起往下走。“对了,梓鱼他已经做了伽罗的皇帝。”
“我听说了。在修灵洞的时候,小四常跟我讲起关于你的事情。”
他微微勾了唇。
“对了,当时沧国的兵马进攻伽罗,是不是——”
“我怕你会有事,所以请求娘帮忙。”他点头承认,却有些悔恨之意。“我该早些出来的。听说伽罗宫变,我便一直担忧得很。虽然派了九杀的人跟着你,还是不放心。”
“九杀的人?”我忽然想到小芒曾经说过还有一拨人潜伏在我身边,原来是阿离派来的。
“我临时离开,又怕你出事,所以才安排了九杀的人。”
“九公子。”难得沉默了许久的秦子都忽然有些别扭地凑过来。“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什么?”
子都抓抓头发,忽然脸有些发红。
“那个——非郁小姐,可有心上人了么?”
阿离挑了眉。
“据我所知,还没有。”
子都舒展了脸色,似乎很是喜悦。
我转了转眼珠子。难道这个子都竟然对阿离的三妹一见钟情了不成?可惜九宫那么难以到达,他的恋爱之路怕是坎坷了。
“喂草包男,不许打我三姐的主意。”
子都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臭小子你怎么说话的?这出云城里,恋慕我的女子可是多了去了,就算我打你三姐的主意,那——那也是她的幸运!”
小四嗤笑一声。
“我三姐才不会喜欢你这种徒有其表的草包男!”
“非忧!”阿离听不过去,出声阻止。“秦公子,若你真对我三妹有意,我可以指点你一条去九宫的路。”
“真的?”子都的眼熠熠发光。“九公子真是好人。”
“大哥!”小四极不赞同。“你怎么能让外人随意进出九宫?再说三姐那么忙,哪有空应付这个草包男?”
阿离勾了唇,笑容有些莫测。“我看她倒是闲得很,还能和娘一起演戏。”
我暗笑了一声。没想到阿离也有这样睚眦必报的时候。
子都瞪了小四一眼。“我都还没说你轻薄清歌的事情,你老是争对我做什么?”
话音一落,他立刻懊悔地假装不经意跑到另一头。
阿离的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小四脸色红得发紫。
我尴尬地转头去梳了梳纤离的鬃毛。
“非忧?”阿离的声音很危险。
“大——大哥,你别听那个草包男瞎说,我——我——”小四开始结巴。
我清了清嗓子。
“阿离,子都看错了。只是误会。”
阿离轻笑一声。“好罢,既然清歌都这么说。”
他握着我的手紧了紧,俯身在我耳旁低语。“不许再有别的人。非忧也不行。”
我好笑地看着冒着酸泡泡的某人,在他低下的唇上吻了一下。
“哪里还会有别人。小四只是个孩子,难道你还不知道自己弟弟的脾气?”
他深褐色的眼愈发幽深。“歌儿,你得补偿我。这些日子,想得我好苦。”
语气很暧昧。
我的脸一热,别开头笑了开去,心里像往外涌出甜甜的蜜糖。
下山之后,我特地跟子都回了城主府,以感谢城主和夫人的一番好意。
在城主和夫人的百般挽留之下,我们只得答应住一晚再行离开。
“清歌,你的房间就在九公子的隔壁。”秦夫人暧昧地冲我眨眨眼,似乎在说,看我多体贴,得抓紧机会啊!
我朝她笑笑。“谢谢夫人。”
“至于这位小公子嘛,你的房间在那边。”
小四看了看秦夫人所指的方向,有些不情愿。“为什么我的房间里他们那么远?”
“没办法。”秦夫人摊了摊手。“府里的房间就这么多了。”
小四无法,气呼呼地走了过去。
“热水都准备好了。”秦夫人抓着我的手,眼里很有些狡黠。“好好休息。我吩咐了下人不许来这儿打扰。”
我有些窘迫地与阿离对视一眼,然后目送秦夫人离开。
“你——”
我和阿离站在各自的房间门前,同时开了口。
他的目光里有越发攀升的温度。
我的心跳的厉害,耳内一阵阵波动。
好想和他贴近,可是这里——
“我先回房间了。”对阿离笑笑,我迅速地开了门,然后关上门,大口大口地喘气。
抵在门上,就开始后悔。
干嘛在乎那么多?明明想跟他两人独处的,怎么反而躲了开来?我敲敲脑袋,越发搞不懂自己。
似乎是太紧张了。
我闭上眼,对自己说:
黎清歌,你不可以这么胆小,你是黎国的女儿,干什么害羞?应该反过来,压倒他才对。
好。深呼吸,倒数三,二,一。
我猛地拽开门,决定敲开阿离的房间,然后扑之压之。
却见阿离悠然地靠在门上,深褐色的眼灼灼而视。
刚刚鼓起的勇气,一泻千里。
“阿-阿离,你怎么——”居然开始结巴?我的心里哀鸿遍野。
“我知道你会开门。”他微微一笑,然后伸手,抱着我的同时转了半圈,阖上了门。
然后——那蔷薇般的唇,带着幽美的香,便主动地送了上来。
他的手紧紧扣着我的肩膀,将我压制在门上。
我和他的身体,紧贴着不留一丝缝隙。
他的唇是如此急切,带着灼人的温度和细碎的喘息,在我的唇上游离勾画。
我的理智,羞涩,紧张,在那一瞬间跑到九霄云外。
捧住他的脸,我开启唇舌,与他的纠缠。我的蔷薇,你终于——又回到我身边了么?我想我需要更多的确定。
(……原谅我吧,我是不得不和谐的分割线……最近严打……只好先把这段和谐掉……为了不被锁,只好先和谐……原谅我吧,我是不得不和谐的分割线……最近严打……只好先把这段和谐掉……为了不被锁,只好先和谐……原谅我吧,我是不得不和谐的分割线……最近严打……只好先把这段和谐掉……为了不被锁,只好先和谐……原谅我吧,我是不得不和谐的分割线……最近严打……只好先把这段和谐掉……为了不被锁,只好先和谐……原谅我吧,我是不得不和谐的分割线……最近严打……只好先把这段和谐掉……为了不被锁,只好先和谐……原谅我吧,我是不得不和谐的分割线……最近严打……只好先把这段和谐掉……为了不被锁,只好先和谐……原谅我吧,我是不得不和谐的分割线……最近严打……只好先把这段和谐掉……为了不被锁,只好先和谐……原谅我吧,我是不得不和谐的分割线……最近严打……只好先把这段和谐掉……为了不被锁,只好先和谐……原谅我吧,我是不得不和谐的分割线……最近严打……只好先把这段和谐掉……为了不被锁,只好先和谐……原谅我吧,我是不得不和谐的分割线……最近严打……只好先把这段和谐掉……为了不被锁,只好先和谐……原谅我吧,我是不得不和谐的分割线……最近严打……只好先把这段和谐掉……为了不被锁,只好先和谐……原谅我吧,我是不得不和谐的分割线……最近严打……只好先把这段和谐掉……为了不被锁,只好先和谐……原谅我吧,我是不得不和谐的分割线……最近严打……只好先把这段和谐掉……为了不被锁,只好先和谐……原谅我吧,我是不得不和谐的分割线……最近严打……只好先把这段和谐掉……为了不被锁,只好先和谐……)
我伸手抵住他的胸膛。
“有件事,你得老老实实地告诉我。”
“什么?”他疑惑。
“你究竟有没有什么青梅竹马的未婚妻?”
他皱紧眉,眼睛忍得发红。“哪里来什么未婚妻?我自小在九宫,除了娘亲和两个姊妹就没有见过别的女子,怎会有什么青梅竹马?”
呃?这倒是有些奇怪,九宫外界的女子就罢了,怎地九宫里也没有侍女么?不对啊,我们去的时候,还看到过不少侍女啊……
(……原谅我吧,我是不得不和谐的分割线……最近严打……只好先把这段和谐掉……为了不被锁,只好先和谐……原谅我吧,我是不得不和谐的分割线……最近严打……只好先把这段和谐掉……为了不被锁,只好先和谐……原谅我吧,我是不得不和谐的分割线……最近严打……只好先把这段和谐掉……为了不被锁,只好先和谐……原谅我吧,我是不得不和谐的分割线……最近严打……只好先把这段和谐掉……为了不被锁,只好先和谐……原谅我吧,我是不得不和谐的分割线……最近严打……只好先把这段和谐掉……为了不被锁,只好先和谐……原谅我吧,我是不得不和谐的分割线……最近严打……只好先把这段和谐掉……为了不被锁,只好先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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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之后,一切归于平静。水渐渐凉去,阿离抱起我,拿了绢擦干彼此的身体。
“这是怎么回事?”
他睁大了眼,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背上鲜血淋漓的伤口。“歌儿,你受伤了?”
“没——”我刚想否认,他沉下眸子。
“怎么回事?告诉我真话。”
“好罢。”我撇撇嘴。“在出云山上的时候,我遇上了棕熊。”
他的脸立刻阴了下去。“棕熊?”
“为了杀它,我才受了些伤。”我看见他脸色不善,忙分辩:“只是跌到地上的时候擦伤的,我保证!”
他怔怔地看了我半响。
“歌儿,为什么不告诉我?”他让我俯身躺在床上,拿出伤药。“本来已经结痂了,现在又出了血。一定是因为刚刚——”
他的脸色很是愧疚,一定是想起自己之前的忘情。
“傻瓜,是我想要那样。”我看着他的眼,毋庸置疑地说。
他的手沾了伤药,轻柔地涂在我的背上。清凉的感觉瞬时蔓延,我舒服地闭上眼。
很快,他的唇落在我的肩膀上。
“你才是傻瓜呢,歌儿。若你在来九宫的路上有什么好歹,我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知道么?”
第六十九章 曾经最爱的人
阿离和我纠缠到夜深,又上了药,双双累极地睡了过去。
睁开眼时已是破晓。多久没有睡得这样香了?自从阿离走后,我总是害怕夜晚来临。
阿离以及醒了过来,一只手撑着头,微微笑凝视着我。
“早。”
我扬起脖子,吻了吻他的脸颊。
他指指自己的嘴唇。“要这儿。”
我不怀好意地凑上去,狠狠咬了一口。
“——”他捂住自己的唇,眼珠湿润。
“咦?”我转过头去,看自己光洁如昔的背。“伤都好了?阿离,你的碧璃露还是那么好用。”
“怎么不试试你的手指?”他神秘地笑笑。
我试着弯曲自己的手指,惊喜地发现又灵活如常。
“昨夜给你上药的时候,顺道也涂了我从九宫带来的碧玉断续膏。”他解释说。
“我又可以弹琴了,是不是?”我开心得要跳起来,抱住他的脖子乱七八糟地亲吻。“太好了!阿离,太好了!”
他弯了眉眼。“要怎么谢我?”
我转转眼睛,决定给这位化身为狐狸的小蔷薇一些小小的福利。
翻过身,我将他压在身下。“好罢,那你可准备好了接受我的谢礼?”
他微笑着看我动作,眸色变深。
“很期待。”
我拨开他的衣领,轻轻咬上他的喉结。
他仰起头,闭上眼,微微蹙着眉,似痛苦又似欢愉。
伸出舌头,沿着锁骨滑到胸口,然后在那一颗小小的茱萸上划着圈儿。
他的呼吸加快,胸膛的起伏渐渐剧烈。
继续往下,我的舌钻进他的肚脐,舔 弄玩耍。
“唔——”他终于忍不住,喉咙里发出低哑的声音,喉结迅速地滑动。
再往下,是精神抖擞的部分。我好笑地拨弄它两下,它却抗议似地越发坚 挺。
阿离攥着我的肩,似已忍耐不住。
“歌儿,我可以自己来领取谢礼么?”
我急忙摁住他。“不行,得听我的。”
他一脸隐忍,只得乖乖地躺着。
正在这时——
“清歌!清歌姐姐!”
小四清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顺便把门拍得震天响。
我和阿离对视一眼,很有些遗憾和恼火。
“小四,怎么了?”
我扬声应了。
“清歌,你看见我大哥了么?他不见了!”小四的声音很是焦急。
阿离垂了眸,脸上浮起红晕。
“怎么办?”我在他的腰身上轻轻掐了一把。
“你大哥他——”
阿离忽然动作,翻身将我压在身下,一低头便咬在殷红的顶端。
“嗯——”
我反应过来,他在故意使坏。
房外的小四顿了顿,似乎听到了动静。
“清歌,你说什么?”
我还没来得及答话,阿离却仰起头。
“非忧,我在这儿。”他的声音暗哑慵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