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目光,抬起头望了一眼满脸痴怔的瑞珠,原本就羞得如二月桃花般的脸颊又涨红了几分,忍不住半羞半嗔的咬了咬嘴唇,伸手拽过被子要挡住瑞珠一直眨也不眨的盯住的东西。
“别……”瑞珠眼见那无边春色要被一被盖之,情不自禁的伸出一阻,春航还没来得及再做动作,那边的瑞珠已痴痴的探过头,用温暖湿滑的舌尖把没出|狂C的那边|狂C尖卷入口中。
“你怎么——”春航低低的惊呼了一声,后面的话刚到嘴边却已化做一声又轻又长的低吟,瑞珠仿佛寻|狂C吃的幼兽一般痴痴的轻吮着春航那颗鲜嫩的肉粒,嘴里还不时品尝味道般的发出‘啧啧’的轻响,听得春航羞窘得狠不得把自己的耳朵堵起来,可两只手却不听指挥的只一味越来越用力的搂着瑞珠动来动去的脑袋。
“别再吸了……再吸便又要……啊……”
春航呼吸急促的失声喃喃,原本还只是涨痛的|狂C尖渐渐被一种又灼又麻的感觉淹没,刚刚已经出了|狂C的那边|狂C尖虽然没被吮弄却也渐渐感觉到一种麻涨感觉,而且还因为没有得到抚弄而空虚得让春航难受异常。
“不行……啊……”春航羞耻异常却依然情不自禁的自己用指尖悄悄抚上那边空着的茱萸,原本只是轻抚但没多久就开始被快感淹没神智的跟随着瑞珠的挑弄,嘴里一边低吟“不可以……”一边却又一下一下不顾羞耻的拉扯拨弄起那边的|狂C尖。
“不通则痛……好春航……我舍不得你痛……”瑞珠一边咕哝一边不停急吮,春航被吮得浑身一阵一阵的打寒战,瑞珠见被她细心照料的|狂C尖只不停隐隐的搐动却不见要出|狂C的意思,就稍稍放了放嘴,抬起了些先向那红肿异常的肉粒吹了口气,然后用舌尖一圈一圈拨弄着它让它跟着她的舌头一起打转,原本神智就已渐渐有些模糊了的春航被快感冲击得失声尖叫起来,一边呻吟一边把胸口上挺,把那在挑弄得敏感异常的|狂C尖急切的送回瑞珠嘴里。
瑞珠被突如其来的滑腻满口顶得呼吸窒了窒,牙齿下意识的衔着那滚烫香异的东西用力的一吸,春航上顶的身子猛地痉挛一下,跟随着一声闷哼一股腥甜的初|狂C已喷入瑞珠嘴里。
只被瑞珠吸|狂C便又芓宫了一次的春航昏昏沉沉的倒回床上,瑞珠恋恋不舍的又轻吸了几下,只觉那腥甜的东西流起嘴里味道虽然怪却也不怎么难吃,再也没有精力的睁眼的春航被瑞珠吸得身子向上微弱的弹动了一下,嘴里轻哼了几声虚弱的低吟了一声“不行……”,勉强让自己从春航身上离了开些的瑞珠盯着春航胸前红嫩傲挺的两颗茱萸,又嗅着鼻端微微飘散的腥甜奶香,感觉自己的舌头又有些蠢蠢欲动,可抬起头望了望已经累得昏睡了过去的春航,瑞珠只能干咽几口唾沫强逼着自己从春航身上爬了下去。
沾着热水绞了块湿帕子,瑞珠小心翼翼的把春航胸前沾上的点点|狂C渍擦了干净,然后又倍加细心的把春航湿过两次的亵裤连着衣袍一起全剥了干净,先用棉被盖好再一点一点把手伸到被子底下把流汗多的地方都擦了个遍,春航在几次被瑞珠擦到敏感部位的时候都只是抖抖睫毛,嘴里模糊不清半泣半吟的呜咽几声,瑞珠虽然感觉身子里的小火苗烧得突突的,可又实在怕春航刚脱胎晶玩得太过伤了身子的根本,所以只能可怜巴巴的在旁边半守半忍。
到了后半夜之前被瑞珠逼着补了个觉的清桐因为放心不下前来探房,却被连衣服都没脱就靠在床边打瞌睡的瑞珠吓了一跳,连忙把瑞珠推醒,让她也歇息,瑞珠困得也是不行,可又怕自己和春航睡一个床到时睡得熟了手脚不安分再一个不小心伤了春航,所以就交代了几句,穿上了斗篷出了春航的屋子。
瑞珠出了春航的屋,迎面碰上院子里巡夜的守卫,也全都被她摆摆手免了贴身跟随,瑞珠自己一个人溜溜达达的串了几个院子,见每个院子除了守夜的仆役房里还有亮其他房里早就熄了灯,也就不再进去打扰,转回身原本想回自己屋子的瑞珠不知为什么又溜达到了胞衣树在的那个院子门口,远远看了一眼,刚想再转回去,却发现不远处有一道细细的人影正向这边走过来,瑞珠等了等,却看到这半夜和她一样满处瞎跑的人是原本应该早就睡了的蕈香。
四时花开还魂女儿国第六卷 179
“这么晚不睡,还乱跑什么?”瑞珠‘呼’的一下蹿到蕈香面前,原本就有些心神不宁的蕈香被吓得踉跄了一下,还是瑞珠手急眼快的一把扶住才拉住了他。
“早跟你说了让你好好歇歇,那两个孩子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下来,就算你天天这么看着也没什么用,还是说你想提前看好了哪个娃娃生得更雪白可爱些,倒时候好选?”
瑞珠眉头微皱的咕哝,原本是看蕈香满脸不安想逗逗他,却没想到话一出口原本就脸色憔悴的蕈香忽然一下子白了脸,嘴唇张张合合的动了半天,终于呆呆怔怔的用气若悬丝般的声音涩涩的说了一句:
“我……不……还是……还是请王爷跟春航公子说说……把之前的话收回去吧……蕈香……蕈香领了春航公子的厚情……可是……孩子……我不配……”
瑞珠一听蕈香的话一时也有些发了怔,低下头望进蕈香黑漆漆湿漉漉的眼,瑞珠安静了一下,忽然紧紧的拉起蕈香的手臂,转过身大步的往回走。
蕈香被瑞珠拉得踉跄的往前跑了十几步,有两三次都不稳的差点摔在地上,瑞珠拉着蕈香这么向前快走了一小段距离,觉得身后的蕈香总是跟不上她的步子,就干脆一转身,一手揽住蕈香瘦瘦的腰,两只手向上一托就把蕈香打横的抱起来,一路快步走向自己住的院子。
“你……”蕈香不安的咬了咬嘴唇,感觉自己仿佛做梦一般浑身都轻飘飘的没有一丝重量。
瑞珠一边大踏步的往前走一边低下头瞧了一眼嘴唇动了几动想要问话的蕈香,低低的说了句:“这外面深更半夜的不是正经说话的地方,到我屋里去,有什么话你说我听。”
蕈香被瑞珠那不轻不重的一眼望得瞬间只感觉仿佛坠入了冰窖一般,之后瑞珠似乎又说了些什么但蕈香全都没有一句再入耳中。
瑞珠抱着蕈香迈进自己住的院子,三步两步就进了厢房里,虽然还未完全进入秋天,可瑞珠因为之前在若狭遇险所以那只伤手只要一凉就容易血脉不通,所以她的屋里一入秋天便已开始摆上暖炉,瑞珠一进屋子,觉得暖风拂面,立时就感觉比在外面舒服许多,把自从被她抱起就再没说过话的蕈香稳稳的放在床上,瑞珠刚想转身把桌子上温着的茶水倒出来点问他要不要润润口,就忽然被原本一动不动的蕈香一把拉了住。
“我……听话……”蕈香微抖的张开莫名失了血色的双唇,安静又微带着些乞求神色的拉着瑞珠的手喃喃低语:“春航公子的孩子……给我……我愿意……我一定……一定把他当自己的孩子一般抚养……我真的愿意……我原本只是不安……别生气好不好?别生气……是我不对……我一定会好好的待……其实春航公子不用把孩子过继给我……只要是王爷的孩子我都会倾心竭力的爱护的……真的……我……”
瑞珠怔怔的望着床上那个努力仰起头,望着她笑得一脸惨白的男人,忽然重重的拧起眉,猛地大叫一声‘气死我了!’,蕈香被瑞珠那声大叫弄得脸色煞白的抖了抖,嘴唇干涩的动了动,还没来得及说话,站在床前的瑞珠已一脸怒气的翻身上了床,两手一推把想坐起来的蕈香又恶狠狠的压回床上。
“我生气了。”瑞珠一语不发的狠狠盯了蕈香一会儿,又忽然翻了个身,仰面躺到一边闷闷的说了句,被吓得傻傻的蕈香愣了半天的神,终于清醒过来一般微颤的伸出手,用冰凉的手拉住瑞珠的手臂轻轻晃了晃,用哑哑的嗓子低低的说了句:
“别气……求你……”
“已经被气死了,说什么都没用了!”瑞珠愤愤不平的哼了一声,一回手拽开一旁叠着的被子,抖开来把自己和蕈香全盖了住,然后把脑袋埋进被子里,不再说话。
蕈香湿漉漉的眸子又是不安又是仓皇的望着把自己整个人都埋进被子里的瑞珠,犹豫了好一阵,才迟疑的又晃了晃瑞珠的手,干干哑哑的接着低声道:
“你别气……我错了……我知道春航公子是因为怜惜我……可是我……我不该那么说……你别气我……”
“……我不是气你。”把脑袋埋进被子的瑞珠沉默了好半天,终于闷闷的哼了一声,蕈香犹疑不安的望着在被子里动来动去就是不露头的瑞珠,瑞珠说完那句话,忽然也不露头的伸出一只手,直直的摸上蕈香的脸,蕈香被弄得愣了愣,瑞珠猛地从被子里钻出头来,苦笑着轻轻叹了口气,用忽然温柔起来的力度接着刚才的动作把蕈香脸上的水痕全都擦了干净:
“我果然又让你哭了……我本来还以为自己能不再让你伤心呢……”
“我……没有……”伤心……
蕈香颤巍巍的强撑出一个笑,但最后那两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来,瑞珠又轻轻叹了口气。 把脸凑过去,轻轻舔了舔蕈香挂在睫毛上欲滴而又未滴下的泪,低声道:
“香儿最乖,脾气又好人又美,我却总让香儿伤心,香儿恨不恨我?”
“……”蕈香没有血色的嘴唇无声的颤了颤,声音似乎一下子全哽在了嗓子里,堵得有些疼,瑞珠望着红着眼圈却在用力摇头的蕈香,似乎即使不听他说话也能明白他的意思一般的点点头,把脸又往近的凑了凑,然后轻轻吮了吮蕈香因为沾上泪而变得湿润又带些苦咸味道的嘴唇,一直到把蕈香湿润的嘴唇咬得充上了血色才慢慢的松里口,抬起眼,望着蕈香又湿漉又迷茫的眼,低声道:
“香儿不愿受那孩子,我去跟春航讲,他能明白,他说要把两个孩子中的一个给你,不是做戏,你也能明白……你们俩的心我也全明白……其实你们能不能生孩子我不在乎,但是我却要给春航茹叶佾情还有红玉他们孩子,我在乎的不是孩子,而是你们,人世间总有生老病死,我活着的时候无论怎样大家都能快快乐乐的过,可若是我死了……春航他们还能有孩子陪,你没有,我怕你寂寞。”
蕈香睁着眼静静的听,然后静静的,那眼泪就又快又多的从眼里淌出来,斑斑点点的打湿了褥巾,瑞珠刚开始还在说,后来见他泪掉得太凶就皱着眉帮他一遍又一遍的擦,自他有记忆以来,他只有一次哭得这么失态,那一次是他在勾栏院里被迫着喝下了那伤身子的药之后,他虽然不懂得什么,却也能隐隐感觉到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绝望,他又疼又怕,却只能自己一个人蜷在床上自己一个人流泪,而这一次,他蜷在床上,泪流得又急又凶,心里也感觉仿佛被撕裂了一般疼得厉害,但却有一双手一直搂着他,帮他擦泪,还有一个声音一直喃喃不停的在他耳边哄他,可就是这声音刚刚伤了他,
“你——”蕈香仿佛想把什么尖锐的可以刺伤他的东西抵御在外一般微颤的蜷着身子,喃喃的张了张嘴,嘴唇抖了半天却没说出话来。
瑞珠望着蕈香煞白的脸,静了静,忽然凑过去,轻轻含住蕈香那两片苍白湿润的唇瓣,舌尖探入里面勾起湿滑的舌暖暖的厮磨,蕈香呆怔的任由瑞珠慢吞吞的挑拨他口里的每一分敏感,原本已经仿佛凉透了的身子渐渐被点起了热度。
“香儿乖……我刚刚是吓你的,来,点个头,告诉我你已经不怕了……”瑞珠慢慢松开蕈香被她含得滚烫了的嘴唇,喃喃的小声轻哄道,蕈香用雾蒙蒙泪汪汪的眼一瞬不瞬的盯着瑞珠的眼,瑞珠收紧了搂在蕈香腰上的胳膊,用鼻尖轻蹭着蕈香满是泪痕的脸,接着小声咕哝道:
“我吓你的,你别怕了……你不要春航的孩子没关系,你原来是因为吃了药才伤了身子的,咱们以后四处找找有名的大夫来给你看看,吃些药调理调理,看看能不能给调理过来……”
蕈香只记得自己昏沉沉的对瑞珠说了句什么,瑞珠点点头,然后就开始在他哭得狼狈不堪的脸上一下又一下的轻啄起来,湿润温暖的嘴唇扫过他的眼,他的眉,又扫过他的鼻尖,再轻轻落在他的嘴唇上,他张开嘴,下意识的吸住那从外面伸进他嘴里的湿软的东西,那东西一下滑了开,然后又忽然转了回来,勾住他的舌,一下又一下的压迫吮吸起来。
“好香儿,你就别哭啦,再哭明天眼睛就肿得不能见人了……你还想要什么?你说我就都给你好不好……”
瑞珠一边舔去蕈香脸上新湿的泪痕一边低声喃喃,蕈香昏沉沉的睁着雾蒙蒙的眼,嘴唇又动了动,瑞珠凑过去,仔细的听,然后一张脸微微染上一层薄霞般的烧了烧,随后就又点了点头,把嘴贴到蕈香耳边,先咬了咬那一直最受她喜爱的白嫩耳垂,然后嘟囔的小声说:
“你想怎么要?嗯……先用手好不好?”
衣服‘簌簌’的摩擦声在蕈香身旁响起,紧接着蕈香的手就被瑞珠温柔的拉了起来,轻轻覆盖到一块柔软圆润的东西上。
“香儿喜不喜欢这里?觉得够不够软?这里呢?热不热?湿不湿?香儿……喜欢不喜欢?”
蕈香原本浅而短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瑞珠拉着蕈香的手,一边低喃一边探入更加湿软密闭的地方,蕈香一直蜷着的身子忽然大大的震动了一下,微瘦的脸颊渐渐浮上一层火烧一般的晕红。
“香儿的手又细又漂亮……可以伸到很里面的地方……唔……香儿还想不想再往里面一些……?”瑞珠用染上一层薄雾的眸子望着蕈香水汪汪的眼,蕈香白皙的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瑞珠盯着蕈香湿得又要滴下泪来的眼,慢慢挤压般的收缩了一下身体,蕈香脸上的桃红更炙的烧起,瑞珠把蕈香动也不敢动的僵硬着的手指从自己身体里面拉出来,把蕈香被沾得湿漉漉的手指拉到两个人面前,低喃的轻问:
“香儿还想要什么?香儿说,香儿说了,我就给。”
“……”蕈香动了动热得有些发干的嘴唇,瑞珠把耳朵凑过去,蕈香湿漉漉的眼有些微涩的转动了一下,停了停,终于用轻不可闻的声音低低的挤出了几个字,瑞珠侧着耳朵听,一边听一边从眼里漾出了水样的柔软和甜腻。
“香儿喜欢这身子不?香儿若说是了,我便给……”瑞珠笑着,慢慢把自己柔软的身子贴上蕈香滚烫起来的身体,蕈香喉咙里‘格格’的上下滚动了一阵,终于气若游丝的吐出一声‘是……’,瑞珠一双眼笑得更甜更弯,一双腿慢慢缠上蕈香的两条腿,身子软软的向上送,然后随着一声MH药靡而湿润的轻响,两条身体连接在了一起,蕈香抽咽的低吟了一声,越来越深的深浸到蚀骨的快乐中。
那一夜蕈香过得仿佛发热一般的昏沉,只记得自己仿佛沉浮在云水之间,身子一阵发热又一阵发寒,可不管是发热还是发寒都让他一次次的崩溃在销魂蚀骨的极乐之中,第二一天一早,瑞珠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蕈香背着身一动不动的躺在靠里的地方,似乎还在睡。
瑞珠一边打着呵欠一边自己拉过干净的衣服披了上,拿过一旁不知何时被人放在矮凳上的温茶水漱了漱口,又粗粗的沾着茶水抹了把脸,然后就飞快的钻回被窝里,小心翼翼的凑到蕈香那边,想悄悄的偷个香。
“……”
嘴唇刚刚要贴到那张睡得两颊飞红的脸上,瑞珠忽然发现蕈香一直紧闭着的眼微微的动了动,稍稍迟疑了一下,瑞珠的轻吻依然按照原来的预定路线落在蕈香柔和的额角上,然后转身坐在床边系衣扣。
静了半晌之后,蕈香原本有些浅急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下来,瑞珠转过头笑了笑,轻手轻脚的替蕈香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了从被角下露出来的衣角。
昨天她是怎么让蕈香那件贴身的小衣变得再也不能穿的经过她还记得清清楚楚,最后蕈香再也挤不出一丝精力的与她交颈而眠的事她也没有忘记,虽然她也有兴趣去逗逗那个害羞的人儿,不过由于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又温柔又体贴的好人,再想想一个人老用一个姿势的缩在那里装睡也挺可怜,所以就决定先一步出去溜达,留下人家好好的整理整理那一床的……呃,痕迹。
穿好了袍子又套好了靴子,瑞珠又瞧了一眼那依然缩在床上装睡的男人,忍不住促狭的凑过去,一边嘟囔一边在蕈香柔软的嘴角边轻轻啄了一小下,蕈香不动的身子紧张的微微颤动了一下,瑞珠强忍住笑,翻身下了床出了屋子。
等在外屋的侍从瞧着瑞珠出了来,连忙上前伺候,瑞珠随手拿里侍从捧上来的食盒吃了两口素陷儿的点心,忽然想起什么般的招过一名小侍耳语的问了几句,那名小侍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的也耳语的答了瑞珠几句。
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事的瑞珠点了点头,挥了挥手示意大部分的人都留在屋子里继续侍侯,自己只带着少部分的人往外走。
四时花开还魂女儿国第六卷 180
瑞珠先去胞衣树那边转了一圈,发现那两颗结得近近的胎果还是毫无动静,回想起当初春航从结胎晶开始到脱晶谁也没看出结的是一对双子,那些请过来的大夫们还一个个都夸春航结的这个胎晶色泽鲜润,体端质坚,一定能育出位王家千金,虽然四儿也曾悄悄提出过春航结的这块胎晶的个头比一般的略大,可那些有经验的老大夫们一个个都拍着胸脯说那是因为王府贵气旺盛,结出的胎晶自然比一般人家的壮实,瑞珠虽说有之前茹叶那件事做底,可到底有些不适应这异世界的生育方式,就算每天都对着春航胸上那块肉粉色的晶体,也丝毫生不出自己要当娘的自觉,反而是每次见了那东西,总想用手摸摸碰碰,潜意识里总觉得那东西更像一个希罕的首饰,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孩子。
一直到了脱晶,眼见着那鼓鼓的鸡蛋大小的胎囊突然开始出血,瑞珠才被挑起回忆的生出慌张,春航明明已疼得浑身打颤却还硬咬着牙叫她快点动手,瑞珠只记得自己的脑袋一直‘嗡嗡’作响,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像刚当个过一次杀人犯一般满手是血的拿着那块肉粉色的温暖的晶体发着愣,倒是那个请来监场的老大夫和四面帮忙的仆役们都一个个面带喜色的围着她道‘恭喜’,弄得她也只能跟着一同呆呆的傻笑。
然后的一切就是由知道礼数的老虔婆指挥着,要瑞珠用她那双还血漓呼啦的手托着紫晶盘子把胎晶送到胞衣树下,当时瑞珠用眼角瞥着胸前的伤口刚用纱布裹上却还强撑着站在一旁的春航,心疼得恨不得立刻就扑过去嘬上两口然后把他抱回房里去,哪里还注意盘子里的东西怎么样了,结果她刚往前迈了两步就忽然听到自己近前‘啪’的响一声,下意识的往盘子里一看,瑞珠的魂儿差点没被吓飞了一半。
谁也不知为什么原本好好待在盘子里的肉粉色晶体回突然裂成了两块,不但瑞珠惊讶,四周观礼的人们更是一下X福动起来,春航当时一张脸就变成了灰色,浑身抖得摇摇欲坠几欲昏厥,茹叶也白了脸下意识的用手护在了胸前,最后还是怜香和惜玉战战兢兢的走过去,仔细看了看那裂成两块的晶体,又耳语了一阵,然后从人群里拉出那个从一出事就往后躲的老虔婆,瞪着眼让那老女人仔细辨辨,结果那个因为怕被王爷怪罪而吓得脚软的老女人小心翼翼的对那两块胎晶认了又认,终于渐渐露出喜色的对着瑞珠又开始赞不绝口的恭喜起来。
瑞珠昏头昏脑的听着那个老虔婆又惊又喜,颠三倒四的对她说着什么‘恭喜王爷,王爷洪福,巧得双子’之类的话,终于勉勉强强的明白过来胎晶裂成两块不是因为她不小心,回过头望望被四儿扶着面色渐渐恢复了一丝血色的春航,瑞珠傻傻的咧了咧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已被高兴得昏了头脑的怜香惜玉还有月总管几个人拥着走到胞衣树下面,瑞珠虽然不明白她们一帮人为什么人人一副又是开心又是不安的表情,不过还是按照那些人的期盼,在胞衣树下端端正正的托着胎晶向四方神都行了礼,然后赤着手把两块胎晶向着树的枝桠送上去,结果高高的树枝下垂下来的像蔓藤一般的东西一碰到她掌心中的胎晶,就突然活了一般的变得柔软稀粘起来,她感觉自己手里的胎晶仿佛是被吸走一般的脱离了掌心,吸附了两块胎晶的蔓藤渐渐萎缩变小,而后原本只长着密密的淡紫色叶子的枝桠间就突然多出了两颗半透明的西瓜一般大小的囊果,质地似软似硬,不停的从肉色到青色的变换着颜色。
一直到胞衣树上结出了那两颗囊果,春航脸上才总算露出了放心的笑容,到后来瑞珠才从怜香惜玉那里听说,她俩虽然也是双生子,但在结胎晶时就是分开的两颗晶体,虽然也听说过胎晶在中途裂变成双子的事情,不过那最晚也应该是第两个半月时就成型了的,像瑞珠这种已经脱了晶却突然裂成双子的事她俩还从没听说过,就因为没听说过所以所有人在看到结出两个胎果以前全都以为是另一种情况——溃晶,就仿佛瑞珠原本那个世界孕妇小产或者生出的孩子是死胎一般,溃晶的情况一旦出现那孩子基本上就已经算是完了——胞衣树根本不会收已死去的胎晶,就算胞衣树勉强收了有缺憾的晶体,那育出的孩子也必定会带有残疾,不过怜香和惜玉当时见瑞珠手上的胎晶虽然裂成了两块却全都端端正正,各自有各自的方圆,全然不像有缺憾的晶体,所以才抱着一丝希望的让那老虔婆来确认,那老虔婆也没见识过这种临场裂成双子的事情,所以也不敢全打保票,一干人就这样半是惊喜半是不安的陪着瑞珠让她把胎晶送上了胞衣树,一直到胞衣树上顺利的结出了两个果子,大家一直悬着的心才终于算是落了地,春航仿佛失而复得一般的满心感谢天上的神佛,而且突如其来的做出决定要把其中一个孩子过继给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孩子的蕈香,当时蕈香呆愣愣的满脸茫然,随后就开始一天一天没日没夜废寝忘食的守在胞衣树下,其他人都以为蕈香必是高兴得忘记了晨昏,原本瑞珠也以为是……结果没想到……
“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啊……”
瑞珠望着胞衣树上两颗半透明的囊果叹了口气,开始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