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惜玉的话,瑞珠更加肯定自己之前推断这个世界的居民其实是在很早的时候从她那个世界搬过来是对的,但是由于地域及环境的影响才慢慢变得与她那个世界有了本质的差别,不过即使她明白这个世界与她那个世界有本质上的不同,但是当她看到大街上有男人抱着孩子柔柔弱弱的扭捏慢行时,心里还是涌起惊得快要昏倒的感觉-----
她知道这个世界女尊男卑、她知道这个世界女子身强力壮而男子柔弱纤细、她还知道这个世界强到是男人来生孩子,可是,那、那、那小孩到底要怎样才能生出来啊?难不成是用剖腹产?
黑线----男人剖腹产----
惜玉在瑞珠左边又挡回了一个男子抛过来的妩媚眼神,而月总管则在瑞珠右边成功的用气势逼退了那个把瑞珠误人成是男子的女人。
“王爷,您的伤还没全好哪,咱们今儿就逛到这儿,一起回去吧。”
月总管用哀求的声音在瑞珠耳边小声说,只此一个举动就惹来了不少把瑞珠错认成俊俏公子的众多身材孔武女性的妒恨。
“监道啊,你这要回答了我一个问题,我立刻就和你回去。”眼见时间已到中午,虽然还想继续逛、但想到已经和春航约了下午学琴的瑞珠突然转过身,极为认真诚恳的望向月总管。
从一听到瑞珠念出‘监道啊’三个字就开始冒冷汗的月总管虽然不知道瑞珠要问什么,但想到终于可以把王爷安全的带回府,月总管就把心一横,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监道啊,”瑞珠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禁不住自己猫爪儿抓着一般的心,压低嗓子小声问,“你知道……孩子是怎么生出来的吗?”
“噗嗤”首先忍不住偷笑出来的是站在一旁的惜玉,瑞珠横了笑得浑身抖成一团的小妮子,把目光又转回看起来有些面部痉挛加抽搐的月总管身上。
“主、主子……你可是想与府里的那几位公子进行一下进行房事……但又怕他们意外怀上您的骨肉么?”惜玉压低声音,忍着笑痛苦的小声问。
瑞珠被问得有些尴尬,虽然感到自己有点被误会,但听到这里确实是男人生子,就禁不住好奇的又低声问:
“你真知道孩子是怎么生出来的?”
“这个……这个是很必要的常识啊……”惜玉偷偷笑着,瞟了一眼一直紧闭着嘴、生怕自己也不恭敬的笑出声来的月总管:
“不过……不过这样看来,主子您似乎除了吃饭穿衣以外,记得的事就不多了……就好像、就好像不是这世界的人一样……”
瑞珠心里微微一窒,其他人却没瞧出来的继续围绕瑞珠刚刚问的问题偷笑。
“恩……说道生育的事……一般都是要经过女方同意以后才能进行的,其中比较必要的部分当然还是要进行‘人事’,不过再进行人事之前男子必须先食下琼果……”
在惜玉不停的吭吭叽叽和偷笑中,瑞珠终于一点一点的明白了这个世界生孩子的步骤——
首先是男子那边要在行房前吃琼果,所谓的琼果就是一种叫胞衣的树结出来的果子,据说新鲜的琼果是|狂C白色的,皮半透明的,不但漂亮味道也好,不过因为每年只有夏季胞衣树才会结出琼果,而且听说吃新鲜的琼果生女孩的机会会大一点,所以琼果新鲜时是非常很贵的……因为贵所以不是人人都能买得起,而一旦琼果过了新鲜期,皮会变成很硬的棕灰色,吃的时候不但需要拨皮而且原本香甜的味道也会变成臭味,不过这种过起新鲜期的琼果价格会变便宜所以是普通人生孩子时的必要选择——
而吃下琼果的男子以后与女子行房后,如果受孕成功,那么男子的胸前就会出现红色肿块,从里面会慢慢顶出胎儿的结晶(感觉好像什么化脓或者出牙的感觉),经过三个月(还要三个月!绝对比长智齿更折磨人),胎儿的结晶完全成熟以后就会从包着它的肉皮中完全顶出来!啊啊,说是完全顶出来其实还有一部分连在皮肉里,所以还需要把它用人力取下来……把结晶取下来放到生长琼果的胞衣树上,树会自己长出胞衣来包裹住晶体……然后晶体就会在胞衣中逐渐成长为人类的婴儿,之后只要把胞衣剖开孩子就出来了(真奇怪,这么说起来这个世界的人都不能说是真正的人类,而是人类的基因和某种奇怪树木相结合的产物……)。
22 春航 (一)
瑞珠乖乖的跟着月总管回了府,一路上都因为沉浸在震撼中而一声不响,了解了这个世界是男人生子这一点让她更加庆幸自己投到了女胎上,经过惜玉的一番详细描述她现在只要想想都寒,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念叨:{感谢骷髅先生啊,你是我上辈子和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的骷髅先生……愿你快快的长出一身肉……又健美又彪悍、美得直冒泡……}
“主子啊,你这一路都不说话,是不是在生气啊?”
从角门进了府,一直憋着一肚子话的惜玉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还处于因为震撼而情绪低落当中的瑞珠,瑞珠瞟了惜玉一眼,心想这小妮子哪知道,她是在为自己逃过了那种死去活来的痛而念佛——
“虽然知道主子一直想快点恢复身体,可是果然还是不应该太急着出去走啊!”一直等在府里的怜香迎了出来,望望瑞珠的脸,心疼的小声说。“瞧瞧这脸,颜色都没早上的好看了。”
瑞珠站着任怜香拧了干净的香水帕子,在她脸上一通抹,趁着这功夫,瑞珠拿眼色扫了扫她,怜香明白意思,还没说话就已‘噗嗤’一声先笑了出来,停了停才压低声音说:
“院子里究竟怎么样奴才是不知道,奴才只吩咐了两个又老实又机灵的守在了门外,其余人全临时歇了大假,只听回事的奴才说光听到屋子里面一片兵兵邦邦的乱响,然后那两位妈妈连午饭也没吃就气呼呼的从后门走了,不过那屋里的主儿也是到现在都没叫午饭,还时不时的听到屋子里有砸大件东西的声音……”
“原来一直以为只惜玉那丫头坏,没想到你这小妮子也是见不得别人好的主儿。”瑞珠突然伸手掐了掐怜香嫩嫩的小脸,惜玉在旁边巴巴的眨了眨眼,先委屈的哼了一声,又忍不住低下头偷偷的乐起来。
因为上午出去逛回来的晚了,所以等到瑞珠吃过了午饭,太阳早已偏过了正午,原本想着就这样走到影月苑应该不算晚,谁知怜香却硬拉着她说她出去逛了一上午,头发都乱着要重梳,可瑞珠看看镜子里自己依然完美得丝毫不乱的俊俏发型,说什么也不让怜香给她插上那个花这个钗——就这样两个人拉扯了近半个时辰,再加上惜玉再旁边不时的捣捣乱,虽然争执最后以瑞珠取得胜利为结束,但她还是被怜香逼着换了一件浅蓝的干净衫子,这样两个小丫头才有点满意的罢了手。
“主子穿浅色的衣服也好看。” 惜玉打量着瑞珠,由衷的赞叹。
“你主子我穿什么都好看。”瑞珠嗤之以鼻的笑笑,不是她脸大,就凭她的审美,但现在还没对她这副皮囊挑出过半点毛病——
“主子昨天说的琴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怜香抱出裹着一层软绸的长方木盒,瑞珠看看了天,摆摆手说了一句:
“先放着吧,春航那里有琴,这个等我回来再看。”
怜香和惜玉答应了一声,笑吟吟的目送瑞珠走出院子。
“你说……老天是不是要给春航公子一个机会所以才让主子忘了以前的事儿?”惜玉轻轻叹了口气,低低的说,怜香望了惜玉一眼,静了静慢慢摇了摇头:
“我又不神仙,怎么会知道老天爷想做什么?不过咱们能做的也都做了,其余只看春航公子是否有那个福气……其实主子想喜欢那个人都是主子的事儿,咱们不应该管,也管不了……”
“这个我也知道,”惜玉又轻轻叹了口气,低声说,“只是一直都见那人怪可怜的……而且主子……自从知道了那件事以后就没怎么真心笑过,所以我觉得大概老天是想再给那人、也是再给主子一次机会,才会让主子忘了所有事……不过咱们能帮的……也就这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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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中午已过去了大半,春航孤单单的站在花厅里,一直不说话的望着窗外,一旁的清桐见了,终于还是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走过去低声说:
“要不我去沁露园那边找怜香她们问问……听说早上主子被国舅府来的人吵起来有点不高兴,见过人以后就带着月总管出了府……”
春航低着头,听到清桐说瑞珠带着人出了府时神色有些落寞的变了变,清桐一见自己主子的脸色变了,慌忙接着说:
“虽然瑞主子上午出了府,不过听说到了中午听就已经回来了,所以……”
春航沉默着,心中微苦的想那个人大约已经忘了昨天说过的事儿,昨天看那人待蕈香的样子就知道蕈香大约是有盼头了,他是真心的为蕈香高兴,因为他知道一个人没有盼头的痴心去想一个人是件多么苦的事……有的时候他会忍不住去想,很久很久以前那个人看他的那双欲言又止的眼睛里装的究竟什么问题……有的时候他觉得他知道,但只是不想承认……有的时候他会忍不住去想,也许是他自己毁了他和那个人的……未来和过去……
“瑞主子!”
正在春航低着头望着窗棂静静发呆时,身边的清桐突然高兴的叫了起来,春航怔怔的抬起头,正对上瑞珠一双正看着他的漆黑凤眼,几乎是在一瞬间,春航只觉脸上莫名的如烧起一团火一般,顷刻就已是飞红一片。
“今儿来得有点晚了……”瑞珠看看天,春航赶快低下头,庆幸自己的一时失态没被那个人看到。
进了屋,瑞珠坐在椅子上打量着早已备好放在屋子正中的琴,一时手痒就放下刚摆上来还没顾得喝的茶,走过去伸手拨那琴弦。
琴弦在瑞珠手下发出‘嗡’的一声轻响,瑞珠看着有趣,就一根一根弦的挨个儿试下去,春航有些发怔的望着拨着琴弦自己越玩越觉有趣的瑞珠,心中突然翻起一阵苦涩,他已经忘了她有多久没在他面前笑过了,如今那张笑脸竟然会让他觉得心里一阵发紧的痛……
清桐在一旁望着自己沉默不语的主子,心里着急的偷偷推了他一把,春航被他一推似乎一下子清醒过来,有些腼腆的咬咬唇,春航慢慢走了过去,瑞珠见他走过来,抬起头刚要和他说话,忽听手下的琴弦‘啪’的一声脆响,瑞珠有些吃痛的低下头,发现被她拨弄的一根琴弦从头断了开来,瑞珠一慌,抬起头向着春航勉强笑了笑:
“这个琴……”
[她还真不是能搞艺术的人啊,还没学呢就把人家的琴弄坏了,实在是……]
“……”
春航呆呆的望着瑞珠被划了一道长长斜口的手指,等到血珠子从那道光滑的长口滴滴答答的落到琴面上时,瑞珠才突然发现的‘咦’了一声,有些狼狈的甩着手,一边心里叫着‘坏了坏了’一边飞快的从琴旁跳开。
[她还真倒霉啊,人家这么高级干净的东西沾上了她的血,音色会不会变坏啊?]
瑞珠正在胡乱想着,一旁怔怔望着她的春航突然白着脸、几乎是跌跌撞撞的扑到她面前,瑞珠以为出了什么事的吓了一跳,惊魂不定的望着跟前一脸苍白的人,却见他咬着嘴唇从怀里掏出贴身的帕子,抖着手拉住她的手,用帕子裹住那只滴着血的手指,眼见春航白着脸连呼吸都急得变了调,瑞珠心里一惊,急急的说了声:
“那个……我赔……”
23 春航(二)
春航越吸越浅,瑞珠一句话还没说完只见春航身子一软,清桐急声尖叫一声‘主子’,瑞珠已伸手一搂,把那个眼看就要跌到地上的身子揽在了自己怀里。
“……你可是怕见血?”瑞珠望着春航白得不像人样的脸,春航紧咬着嘴唇,闭着眼只打颤不说话,瑞珠眉头一皱,吸了口气伸手把瘫在自己怀里的人横着抱里起来。
[又考验她的力气……不过她的力气最近可真是大的不像话,照怜香惜玉她们说的,这个瑞珠以前应该是个女生男性、性子极为温顺腼腆的人,按理说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劲儿,难不成真是因为她附了身所以才产生变异了?那她以后可要好好试试这个身子究竟能有多强壮,她原本是想往琴棋书画这些有文雅气质的方面发展的,但是看看那个琴,只被她碰了碰就成了那样……也许她该考虑试试其他方面的……]
清桐一见自己主子被瑞珠抱了起来,马上带着瑞珠往里屋里走,瑞珠把春航放到里屋的床上,清桐在一旁把竹帘放下来替春航挡住了光,心里又是高兴又是难过。
让清桐高兴的是——他主子的性子他是知道的,说不能说,做不敢做,如果不是这见血就昏的毛病根本不可能会和瑞主子有了这么快的进展,可让清桐难过的事却是那琴坏了虽然可以修、瑞主子的手伤了也可以养,但是谁能保证等那琴修好了、瑞主子的手也养好了,那个看起来就知道只是一时性起的主子是不是还有继续学琴的兴致?如果没有了,那他主子这点出头的盼头岂不又消失到爪哇国去了?
“好点没?要不叫人请大夫来看看吧。”瑞珠拉了把椅子在春航床边坐下,春航紧闭着眼,打了个哆嗦,强忍恶心的摇了摇头低声说:
“没事,只是一见血就有点紧张,等会儿就好。”
瑞珠望着脸色煞白、紧闭的睫毛下深藏着点点泪光的男人,接过清桐在水里拧好的凉巾贴在那人额上。
春航只觉头上凉了凉,勉强睁开眼,正对上瑞珠关注的看着他的目光,心里微微酸了酸,一股淡淡的血味冲上鼻子,春航身子一僵,忍不住捂着嘴侧身一阵干呕。
“这是……”瑞珠看到男人干呕得蜷起的身子,心里一急,‘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原本裹着手的帕子滑落到地上,春航透过朦胧的泪眼瞥到地上湿红了一大片的帕子,心里一紧,‘哇’的一声把吃过的午饭全呕了出来。
“主子……”这回儿清桐是真着了急,慌忙上前拿自己的袖子去擦溅到瑞珠身上的脏点,春航一双墨玉般的眼睛被泪浸得通红,心里越急,那恶心的感觉就越重,春航只能拼命捂着嘴,一口接一口的呕着胃里的腌拶汤水。
瑞珠被一股接一股的酸臭熏得皱了皱眉,看春航难受得把修长的身子缩成一团,瑞珠本来想扶住身子快掉到床下的春航,却没想到春航的身子一颤,干脆‘哇’的一声呕到了她身上。
“瑞主子……”清桐在一旁看得白了脸,也顾不得地上脏的‘扑通’一声跪下来,手忙脚乱的擦她衣服上的腌拶。
“不用忙了,先顾好你主子吧!”瑞珠苦笑着看着自己的衣服,终于发现了春航让呕吐不止的根源大约就在自己。
看看呕得眼泪都出来的春航,瑞珠虽然心里怜惜得想好好安慰他一下,可是又怕自己一靠近他手上的血味就会让他接着吐,思来想去,瑞珠只好对着满脸焦急的不知是先顾自己主子、还是先给瑞主子赔罪好的清桐,苦笑了一下说:
“你好好的照顾你主子,我看他吐得这么厉害可能和我身上的血味有关……我先回去……那个地上的帕子上也沾了我的血,你最好赶快拿出去,也别洗就干脆烧了它,省得洗得不干净让你主子见了又难受。”
清桐心里虽然着急,不想让瑞珠就这样回去,可又见自己主子这样,只怕让瑞珠见了心里更生厌恶,最后只能对着瑞珠点点头,眼巴巴的看瑞珠苦笑着拿指尖提着自己湿淋淋的衣摆出了影月苑,回过头再看缩床上的春航,只见春航那张俊秀的脸涨得通红,眼里泪光点点,娇喘吁吁,可怜巴巴的半爬在床上,清桐心里一软,原本的责怨也只化作一声长叹,算了,也许他主子就是没这个命也说不定……
呕物的腌拶味盖住了原本就淡的血味,春航颜容凌乱的躺在床上,清桐沉默的拿抹布收拾了地上的脏物,正要把地上那块帕子也一起捡了扔出去,一直一语不发的春航突然张了张嘴,有些艰难的低声说:
“那帕子,洗了拿回来,别扔……”
清桐抬起头望了望自己主子难看的面色,点点头,把装了秽物的铜盆端了出去,到外面吩咐其他的小童进来服侍。
他……什么都做不好……春航恹恹的躺在床上,心中有些绝望的想,她以后大概都不会再来了……其实一切只不过是回到以前的样子罢了……还好他还没有对她明艳的笑容产生依赖,如果她再多向他笑几次的话……他的心一定会比现在更难受吧……
24 狗血再吐
瑞珠回到沁露园,看到怜香和惜玉见到她的满脸惊讶,终于忍不住苦笑起来。
“您这是……“惜玉一脸难看的伸出手想拉拉瑞珠泛着酸臭味道的衣服,却僵在半空好半天没敢碰。
怜香惊讶的愣了半晌,终于一咬牙伸手飞快的解了瑞珠的衣服,惜玉也扭着脸开始帮忙往下剥。
“主子您的手……?”惜玉眼尖的看到瑞珠血迹斑斑的手,心疼的拉起来,转头叫人拿来了水和手巾帕子。
“您最近怎么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啊!”惜玉一边给瑞珠的手指裹白布条子,一边念叨,怜香把从瑞珠身上剥下来的衣服扔到了地上,让下人拿走,紧接着又闻了闻瑞珠身上的中衣似乎也沾上了难闻的味儿,就干脆叫人拿来全新的外衣里衣,一并给瑞珠换上。
“您这倒是怎么弄的啊……”怜香的脸色有点不好看,瑞珠举起扎了白布条的手指‘呵呵’苦笑了两声:
“都是它惹的祸,看来我还是没有学琴的资质,弹琴的事就这样算了吧,也许弹棉花更适合我也说不定……”
一旁惜玉听了瑞珠的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瑞珠望了望窗外的天色,站起身往外走。
“您把怜花阁的人都放了假,那屋子里现在肯定还没收拾齐备,要不您再歇会儿然后再去?”惜玉急急的跟着过来,瑞珠停下身想了想,忍不住低头笑了笑,忽然想起什么的抬起头,对也跟到门口的怜香说:
“你们不是说给我准备了琴吗?拿出来让我瞧瞧。”
怜香微微一愣,不知道自己主子刚刚才说了以后都不学琴、现在又叫她拿琴出来是什么意思,怜香虽然心里疑惑但手里却没停,转身回屋把裹着软绸的琴匣抱了出来,用手托着,旁边的惜玉撩开软绸把琴匣也打了开。
瑞珠先打量了一下装琴雕花的匣子,再看了看匣子里琴身暗红的名木古琴,虽然瑞珠不懂什么样的琴算是名贵物,不过只看了那琴一眼便从心里爱上,忍不住一时心痒又伸出手来想拨琴弦,可指尖刚触到冰冰凉凉的弦就想起自己下午惹了什么祸,只好悻悻的收回手,转头对怜香嘱咐了一句:
“把这琴包好送到春航屋里去,告诉他我下午弄坏了他的琴,现在用这把赔给他,让他好好歇着,若还觉得难受就请人叫大夫来给他看看。”
怜香答应了一声把琴收好,心里虽然还不十分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也清楚瑞珠虽然是从那边扫了兴回来,不过却也没真生气。
瑞珠对惜玉说了一句“把晚饭摆到茹叶那边去”,就转过身‘噔噔’的快步走出了院子,怜香和惜玉相互对望了一眼,各自去办主子交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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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说瑞珠一个人走到怜花苑的院外,迎面正碰上一个从院子里抱着碎花瓶走出来的下人,那人一见到迎面来的是王爷,神情古怪的愣了愣,刚要开口便被瑞珠摆手拦下。
示意那个下人继续去做他的事,瑞?br />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