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禛对五岳剑派和日月神教将来有何纠葛本就抱着无所谓的态度,见任我行此行不顺也只是说道:“那后来呢?你们打起来了吗?”
任我行说道:“虽说他跟日月神教为难,但目前盈盈如果仍然留在嵩山派,对于他来说却是一个大麻烦,所以他说道今天就当作没有见到我们,只要我们有本事就带了盈盈走。”
胤祥和杨禛一样心思,听到这儿拍手说道:“那好呀,我们现在就走,谁爱留在这里呀?”
任我行重重哼了一声,在他想来胤祥迟早是日月神教的人,没准还会继承日月神教的,既然这样就应该时时刻刻想着日月神教的利益才对,怎么能抱着这样无所谓的态度呢?想到这里他不禁就有气,在任盈盈脸上扫了一圈,见女儿一双美目正绕在胤祥的身上,心里更是有气,心道:“你若日后想娶我女儿就必须加入我日月神教。”但他也知道如果现在提这件事情恐怕不合时宜,便说道:“乘着现在左右无人,便先离开吧。”
一行人顺着原路回转,来到山下回到原来的客栈休息,这些日子任我行都在联系旧部准备一举推翻东方不败,只是出了女儿被嵩山派所抓的事情才会暂且耽搁,既然现在已经救出女儿了,那接下来就要继续办自己的大事了,第二日一早在大厅中用早饭的时候便说起了这事,小雨最好他不要出现在自己面前呢,杨禛也同样的想法,只有胤祥一双眼睛直瞟着任盈盈,并在心里念叨着:“你老人家要走没人会拦你,只是把你女儿留在这儿吧。”
就在这时,旁边一桌中的江湖人开始说话了,其中一人说道:“老兄,最近你有没有听说一件事情?岳不群杀了日月教的总管杨莲亭!”
任我行等人都是脸色微变,小雨竖起耳朵认真听着,一边心中琢磨:“杨莲亭,那个东方不败的相好?他怎么就死在岳不群的手中了呢?”想起书上写的任盈盈用杨莲亭作为威胁才杀死了东方不败,不由有点担心起来,没有杨莲亭这颗救命稻草,还能打得过东方不败吗?
那边桌上另一个人说道:“早听说了,还听说……嘻嘻……那杨莲亭跟日月教教主东方不败有点不干不净的关系呢!”笑了几声,极为□,先前一人连忙把他的嘴捂上了:“你作死呀?说得那么大声,就不怕东方不败来找你?”
那人很不屑的拉下他捂在自己嘴上的手掌,斜瞧他一眼说道:“瞧瞧你那胆量,难道你不知道吗?江湖上盛传,东方不败为了杨莲亭现在正赶赴华山呢!现在黑木崖上一片乱哄哄的。”
先前那人很惊讶的说道:“有这回事情吗?不对呀,就算东方不败要报仇,只需要集合教众攻上华山,那便是了,纵然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他们的实力终究比不上日月教的呀。”
这个疑问也正是小雨心中所想的,东方不败为了杨莲亭杀上华山她不觉得奇怪,只是他为什么不让自己的属下去呢?反而要自己亲自前去?她偷偷看了任我行一眼,就见任我行眼中闪过一阵得意,又和任盈盈对视了一眼,轻轻点了一下头。
小雨心中豁然明白,日月神教的事情只有任盈盈、任我行最清楚,东方不败恋上杨莲亭的事情一定是他们传出去的,他料到那些正教中人会拿杨莲亭出气或者当人质,那样一来任我行便可渔翁得利了,至于东方不败为什么自己独自一人上华山,一定是因为教中长老等人大部分都被任我行控制了的关系,估计此时的东方不败已经成为光杆司令的,任我行的动作倒快,一别不过一月,竟已经做了这许多事情。
他们之间只有胤祥最为担心,皱起眉头说道:“这岳不群是吃饱了撑着还是怎么了?又惹左冷禅,又去动东方不败,他到底想怎么样?”
任我行轻哼一声,压低了嗓子说道:“如果这事当真是岳不群所为,恐怕现在江湖上的传言就应该是左冷禅杀死了杨莲亭了。”
胤祥一惊,道:“难道他和左冷禅两个是相互算计着的?”任我行摇头说道:“这个我也吃不准,反正不管如何,这回岳不群是和东方不败干上了,呵呵!”甚为得意的一笑,转眼看胤祥一脸紧张,颇为不满的说道:“怎么?你是怕岳不群出事?”
胤祥说道:“我是怕华山派的弟子出事,我答应了……答应了别人,要保护华山派弟子的,我不能说了话不算。”
任我行轻轻用手敲着桌子,忽然说道:“你既然那么担心华山派,那我便和你一同上华山,正好在那里把东方不败解决了,正好还了你们当日梅庄相救之德。”
杨禛心中冷笑:“没有我们,你一个人恐怕也对付不了东方不败,听你刚才说的,好似是帮我们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似的。就怕你要上华山也不是为了单独对付东方不败那么简单的吧?”
小雨没那么多心眼,说道:“好呀好呀,这最好没有了,我上次在蛇妃姐姐那儿敲诈来的东西终于可以用上了。”
杨禛想起来了,当日他们救了蛇妃,小雨曾让她帮忙找几样东西,自己问过小雨到底是什么东西,小雨只是不说,这下终于可以见识一下了,于是几人匆匆吃了饭就回到房间里。
小雨从随身的大包裹中掏出几件衣服,黑不溜秋的,不知是什么衣料做成的,小雨笑嘻嘻的开始解释:“这个衣服料子里掺着吸铁呢,东方不败不是用细针的吗?虽然他内功厉害,可是旁边这么多吸铁在,肯定会让他失些准头的,你们说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东方不败是用细针的?你们见过辟邪剑法”任我行忽然声色俱厉的问道。
小雨心里一怕就躲在杨禛身后了,很小声的说道:“不用见也知道的,我有什么东西不知道呀?”杨禛轻拍小雨,仰头对任我行说道:“任教主,你是一教之主,何必吓唬一个小姑娘,不瞒你说,我们确实见过辟邪剑法,但是见过之后觉得上面写的东西有点不伦不类,害人害己,所以当场便毁了。”他知道任我行打听辟邪剑法不是为了去练,而是怕别人练会之后比他强,所以现在这样一说目的是为了让他放心,果然任我行一听说剑谱已经毁去,脸色就缓和了不少,慢慢点了点头。
接着各人拿起一套衣服,貔貅蹲在小雨身边,一下下的抚摸着衣服,很陶醉的说道:“这是我蛇妃姐姐做的呢,衣服摸着就感觉好舒服,还软软的,姐姐做的东西就是好呢!”
小雨狠狠白了它一眼,将刚才在任我行那边儿受的气都发到它身上来了,狠狠的把衣服扯到一旁,貔貅一脸委屈的样子。
蛇妃做的那件衣服料子柔软,正好穿在外衣里面,而且吸力很足,小雨试着将缝衣针扔过去,一下子就给吸住了,她不禁得意的说道:“看,我聪明吧,事先弄来了这件衣服,正好用来对付东方不败。”
胤祥说道:“你一点劲道儿都没有的,当然不能伤人了,我看如果这针由东方不败使来,一定有力得多了,不信你让盈盈试几针,保证把你扎成一个筛子。”
小雨忙抱着貔貅躲到一旁,她见识过任盈盈的银针,可不想真被扎到,杨禛笑了几声说道:“其实这也没关系,虽然东方不败的武功高,可毕竟有这许多阻碍在旁,只要这其中的吸石能扰乱他的银针,我们也就达到目的了。”众人都纷纷点头,小雨更是得意。
杨禛忽然想起一事,说道:“听刚才那几人的话,似乎好久之前东方不败就得知杨莲亭的死讯了,那么如果他马上上华山,照理来说现在早就到了华山地界大开杀戒了,可现在江湖上还没有日月神教灭华山派的传闻,这是不是说明华山派还是在福建?”
任我行点点头,道:“不错,刚才我一听说了这事就命最近的探子打听了这事,岳不群现在还和众弟子在福建,并不曾离开过,看样子东方不败是扑了空了,由此也可见东方不败现在的耳目远远不及从前了。”
杨禛听到这里,对任我行的防范之心大盛,这里只是一处很小的城镇,任我行都能安排了探子,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查到了华山派的行踪,果然非同一般,他脱困不过一月多,居然已经招兵买马到这个程度了,可见此人十二年前在江湖上的威望与权势,如果他非要自己和胤祥加入日月神教,凭自己的武功能和他诺大的权势为敌吗?这么想着,他头疼起来,最后只能摇摇头,把心头忧虑压下,只打算等铲除了东方不败之后再做计较吧。
几人连夜赶路,终于在三日之后来到了福建,一进福建城,胤祥大大的松了口气,福建城与以往一样繁荣强盛,没见半点慌乱,看来东方不败并没有来过,不然的话,华山派全部死在这里,能不引起一点X福乱吗?
他们来到福建城中的福威镖局,镖局大门前人来人往的,都是华山派的弟子,他们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紧张,看来已经听到江湖上的传言了,知道在不久之后东方不败就会来找他们算账的,只是为什么他们明知道东方不败要来,还不赶快躲起来了呢?
小雨把心头的疑问轻轻在杨禛耳边一说,杨禛说道:“我想,一来岳不群不能让人说他担心怕事,二来,岳不群有办法澄清这件事情,让东方不败相信这件事情是杨莲亭做的。”
小雨说道:“纵然岳不群巧舌如簧,可如果东方不败根本就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一上来就动手,那他该怎么办呀?”
杨禛摇头说道:“东方不败既然是日月神教的教主总要有几分肚量的,不可能一言不发就动手,只要让岳不群接上了话,我想岳不群就能将这事弄到左冷禅的身上去。更何况如果不这么干,难道真要东躲西藏吗?除非他岳不群不要在江湖上混了,可惜他一心想要统一江湖,哪肯就此归隐?既然要在江湖上立足,那必须将这件事情解决了。”
小雨一个劲儿的点头,杨禛笑着说道:“我们就瞧着岳不群如何应付东方不败吧!”
东方不败
向问天问任我行道:“教主,您有何打算?”任我行脸上微带冷笑:“就任由岳不群和斗着吧。”双手闲闲的往身后一背。
杨禛知道任我行的目的也是隔山观虎斗,于是一干人等都悄悄绕到后院,然后打晕了几个仆人,易容改装之后浑到僻静的地方去了,貔貅瞧着易容过后的满是胡子的小雨,嗤嗤的笑起来,小雨恶狠狠地说道:“你这模样也不像是一只寻常的动物,也该变变模样才好。”不由分说抓起地上的泥土大把大把的抹在它的身上,直到貔貅变成了一只脏兮兮的流浪狗模样才罢手。
貔貅气呼呼的看着她,小雨做了个鬼脸,一人一兽胡闹了一阵子。
忽然几个仆人发疯似的朝他们冲过来,杨禛忙护着小雨避到一旁,任我行随手抓住一个,喝道:“什么事这样着急?”
那仆人显然没想到跟自己一样装束打扮的人竟有这样的功夫,只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任我行眼珠一瞪,手上劲力加大,那人嘴不由自主的就张开了,依依呀呀的,眼中还有泪花,显然是想求饶。任我行这才松开了手,哼道:“你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就不来伤害你,要不然就把你给剁了。”
那人嘴巴一得自由就马上讨饶:“是,是,大爷,您要问什么,尽管问就是了。”任我行冷声道:“干嘛这么急匆匆的往这边跑,前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看着越来越多的下人都往这边跑,任我行更加肯定了这一点,只是不确定到底是不是东方不败来了。
“是,是,大爷料事如神!”那人不忘拍一句马匹,“前边来了一个妖怪。”任我行眉毛拧起来了,他向来不相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那人还加了一句:“是妖怪,人妖!”
小雨扑哧一声笑出来,问道:“你老是不是穿来的?”那人很疑惑,说道:“窜来的?不是,我是跑来的。”小雨咯咯的笑个不停。杨禛瞪她一眼,说道:“好好的听着。”小雨吐吐舌头,“哦”了一声。
任我行喝道:“给我清清楚楚的说,什么人妖不人妖的?”那人说道:“刚才门口来了一个穿得好红好红衣裳的人,看脸明明像个男人,可偏要装作女子的模样,好恐怖的,有几个家丁要去把他赶走,可还没接近他,就看到眼前一花,许多人都倒在地上了,华山派的几位英雄也没能近他身就被杀了,那情景好可怕,好可怕。”
对于他这样的不会武功的人来说,华山群弟子的武功自然也算得上是很好的了。任我行虽然明白华山派弟子功夫不高,但听说这许多人连近东方不败身的机会都没有,他眼皮就跳了跳。
胤祥则大叫糟糕:“东方不败怎么说来就来了呢?看来还是有华山派的弟子伤在他的手上了,唉!”
杨禛说道:“事不宜迟先去看看。”任我行说道:“等他们两败俱伤了,我们再出手也来得及!”胤祥哼道:“等他们两败俱伤了,华山派的弟子都不知要死上几个了,你可以不在乎华山派弟子的生死,我不能!”就往前面冲。
任我行见胤祥不把他的话当回事,心头大怒,一掌就要打过来,杨禛知道胤祥如果来不及拔剑,武功一定不及任我行,忙跳到任我行之前,右手一起,与任我行的手掌相交,一股浑厚至深的内力袭向任我行。
任我行当日与他交手,已经知道杨禛内力他吸不得,当下也运起自身内力与他硬拼,杨禛不欲与他深斗,只说到:“任教主,现在大敌当前,我们真要窝里反吗?”
铲除东方不败,夺回教主之位是任我行现在最大的愿望,当然不愿意和杨禛胤祥因意气而相斗,当下哼了一声,慢慢收回内力,杨禛微微一笑,两人同时撤回内力。
胤祥这才放心,在两人相斗的这段时间中他也想明白了,不能就这么冲出去白白送死,还是先看看,若是东方不败真对华山派弟子手下不留情,那他必要出手的,只是如果东方不败只是想杀岳不群,那倒不妨让两人斗个两败俱伤之后他才出手,当下和任我行等人并排快步向正厅行去。
越靠近正厅,他们几人的脚步声也就越轻,然后轻轻纵身上了大梁。
“你为什么要杀我的莲弟?”一声尖锐做作的叫声突然响起,小雨登时身上的鸡皮疙瘩起来了,任盈盈和向问天也是脸上变色,唯独任我行脸带三分笑容,看来这件事情已经在他的预料当中了。
杨禛心道:“你当初传东方不败葵花宝典的时候就已聊到了今天吧,纵然你死在黑牢里,也要让东方不败无后继承宏业,果然狠毒。”但也没必要跟任我行去争辩这个,当下不说话,只是侧耳倾听里面的说话声。
只听岳不群声音冷淡:“东方教主,我看你是弄错了,我不知道什么莲弟不莲弟,只是这段时间我根本没有离开福建城半步,怎么可能跑上你黑木崖去杀人?”
“莲弟是你叫的吗?”东方不败声音更加尖利,小雨忙把耳朵捂上了,她怕东方不败再说下去自己真得吐出来了,但东方不败尖细的嗓音还是能够透过指缝传进去:“最近莲弟根本不在黑木崖上,没准还真在福建城里,就是你杀了他,就是!”声音宛如一个不讲道理的女子一般。
小雨心道:“看来东方不败变成|人妖之后倒学了几分女子泼辣像,嘻嘻。”
“师兄,跟他多费唇舌做什么?”声音柔和中带着豪爽,正是岳夫人宁中则,她冷冷的道:“东方不败,你杀了我这几个弟子,今天纵然你不跟我们动手,我也要跟你拼上一拼!”
杨禛心道:“这岳夫人可比岳不群有骨气得多,岳不群权迷心窍,怎么可能想把性命拼在这里呢?”果然就听岳不群说道:“夫人切莫冲动,事情总要一件件的理清楚,东方教主,我们根本不知道莲弟是什么人,更不可能去杀他。”
小雨想起来了,书上写的杨莲亭这人在日月神教中是个禁忌,对于日月神教的教众来说,有这么一个人是件很丢脸的事情,所以教中的人互相见面时都不提及他,教外的人当然也就不知道在日月神教里有这么一个人了。
“你胡说,我莲弟在江湖上是个赫赫有名的大英雄,你怎么可能没有听说过他,胡说!”越加尖细的嗓音穿过小雨的手掌到达她的耳际,小雨心道:“果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就杨莲亭那人,大概也只你老人家才觉得他好呢!”
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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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