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水势极厉害,可那只是一刹那,之后就见水入细流从洞口不同处往下流着,黄钟公本还有一丝气息,见此情形,大呼天亡我也,之后在舌上狠狠咬下,就此身亡。
向问天请任我行和任盈盈先行,自己抓起黑白子,冷笑说道:“我说过不伤你性命,自然担保。”紧跟在任我行等人身后。杨禛与胤祥见地上的秃笔翁和丹青生满脸惊恐,终究不忍,也一人一个抓起他们跟在向问天之后快步快速出了囚室。
到达黄钟公室内之时,几人身上只零星有点水滴,这时候杨禛才看清了任我行,只见他用手波拉开挡在眼前的长发,一张脸孔甚长,眉目清秀,只是如僵尸一般,无半点血色,大约是常年不见阳光的关系,一双眼睛散发着炯炯光芒,正望着他们。
杨禛想着他终究是前辈,便躬身施了一礼,胤祥也行了一礼,任我行点点头,朝向问天道:“这两人是你的子侄吗?”向问天摇头说道:“不,这位是杨云杨长老之子,另一位是……”他只知道令狐冲是华山派大弟子,可是见了胤祥之后,见旁人对他的称呼好似都不一样,有点搞不清楚,胤祥笑着接口说道:“我跟四哥是一家人。”心里狡猾的想着:“我是跟四哥一家子,可不是你们魔教的哦!除非……除非你把女儿嫁给我,我倒可以考虑的,嘻嘻。”
任我行并非笨人,见胤祥不提日月神教,只说与杨禛的关系,便知道他跟日月神教关系不大,不过此时刚才脱困,正当收揽人心,这两人即能和女儿与向问天在一起,自非庸碌无为之人,不能因小失大,便朝两人点一点头,说道:“两位对老夫的救助之恩,日后自当偿还。”
杨禛和胤祥本对他的报恩什么的不在乎,也只谦虚了一番。
向问天此时已经抓了梅庄的人吩咐他们准备香汤,给任我行沐浴更衣,杨禛等人便在偏听候着。
只是过了半个时辰,杨禛开始担心了,按说这么长的时间了,貔貅早该从西湖赶回客栈带了小雨来这里的,怎么会不在的呢?他匆匆说道:“我去看看小雨。”胤祥也站起说道:“四哥,我跟你同去,也好有个照应。”他怕小雨不巧遇见真正的魔教长老,那四哥一个人可怎么对付呀?
到了落脚的客栈,小二言道,那位姑娘早就离开了,还带了一只小兽,杨禛和胤祥愣住了,难道小雨和貔貅同去西湖了?可如果这样应该更快的赶去梅庄呀!不禁两人都开始担心起来了,最终决定不管如何先去西湖看看。
于是,在西湖之上一处较为偏僻的地方,两人看到了怪异的一幕,一只放大版的貔貅用嘴叼着一人死命往岸上托,而那人却不停的挣扎,就是不肯上岸,而且还不像溺水者那样挣扎,反而是紧紧抓着水面下的什么东西。
杨禛踏水过去,这才看清,水下是一株极大的珊瑚,小雨不甘心放手,所以牢牢抓着。
原来,当貔貅和小雨越来越往水浅处去的时候,浮力变得越来越小,这珊瑚十分沉重,一人一兽也托不懂,貔貅本就不稀罕这些,要小雨放手,可小雨是要财不要命的,哪里肯放手?她拽着珊瑚就是不放,而貔貅则咬着她的衣角,拼命将她往岸上拉,两人成了拉锯战。
杨禛又好气又好笑,不过她知道小雨为人的,没办法,只能帮小雨拉住珊瑚,大喝一声,带着小雨和珊瑚飞身上了岸。貔貅这才松了口气,慢慢游回岸边。
胤祥看到这情景也是惊讶的合不拢嘴。杨禛刚将小雨放下就要训斥,小雨知道他将要开骂,不等他说话,就把自己的小手张开在他面前,哭丧着小脸说道:“禛哥哥,手手疼。”原来她是她死命拽着珊瑚的时候给珊瑚上的尖利处划伤的。
杨禛只好将骂声咽下,心疼的拿手绢擦拭着她的小手,苦笑道:“我们真刀真枪去救人的倒没伤着,偏你这看白戏的就伤着了。”
小雨撅撅小嘴说道:“大凡打斗都得有人伤亡,我自告奋勇的受伤了,所以老天爷才没让你们受伤,你们该夸我才是。”杨禛敲了她一个响头,道:“行啦,回去吧。”
小雨点点头,又指指珊瑚说道:“这个也得给我抬回去。”她还怕被人瞧见这奇宝,非要杨禛和胤祥两人脱了外衣将珊瑚抱起来,然后她一人开道,昂头朝前走着,可惜没走多久就郁闷了,原来她本想占着避水珠,只要貔貅忘记了,她也就不还了,但貔貅记性好着呢,刚歇了一下子,就问小雨讨要,小雨心不甘情不愿,拖拖拉拉的还它了。
回到梅庄,任我行已经梳洗完毕,正端坐偏厅用膳,小雨刚才劳累一番饿得狠了,见到食物就扑了上去,她现在脑中只有珊瑚和吃食,竟忘了这次来的根本目的是救任我行。
她大口吃着食物,忽然感到一股冰冷的目光正打量着自己,一抬头,正与任我行森冷的眸子对上,登时她就一个激灵,加之刚才迅速扑到餐桌上,本来就没有坐好,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几人都笑了起来,连任我行也嘴唇牵动了几下,估计是因为在他的圈子里还没有遇到过这样迷糊的人。
杨禛笑着抱起小雨,道:“你就不能好好吃饭吗?难道任前辈还能吃了你?”他先用话挤兑了任我行,即使他有不满,也得顾忌着不便发泄。
还好任我行也并未怪她,呵呵一笑道:“这孩子是谁?”小雨嘴里塞满了东西,含糊不清的说着:“我八是怀子。”又引得几人大笑。
小雨哼了一声,努力将东西咽下,回头又去看珊瑚,指挥胤祥说道:“你帮我把这东西搬到我房里哦,我可得靠这个赚嫁妆的。”戳戳杨禛道:“以后有你的一半,好好看着呀。”
胤祥却笑道:“我倒想看看这东西。”说着掀开盖在上面的衣服,登时满室生辉,饶是任盈盈等人见多识广,也不禁都围了上来,任我行点头说道:“好东西,值一座梅庄。”
小雨眉开眼笑,但马上挡在珊瑚之前,装出恶狠狠的样子来,道:“都退后,退后,这是我的私有财产,不许打主意,这东西没福气的人看都没得看耶,所以我决定了,以后但凡看它一次都得给一吊钱,嗯,一吊钱给看半个时辰。如果给两吊钱,还能摸十下,如有损坏,照价赔偿!”她火速再次用衣服覆盖上珊瑚,还貌似厚道的说道:“这次就算了。”
杨禛看到如此财迷的小雨,哭笑不得,拉过她的手,一边把清凉的药膏抹在她的伤口上,便道:“什么稀罕东西呀?谁会抢了你的不成?”
任我行看着杨禛和小雨,陷入沉思,他一生只重权势,在他想来只要有了权利,那就是要什么就有什么了,自然不会想抢小雨的珊瑚树,再看小雨,她跟杨禛等人的关系密切,而且性子迷糊,爱财,又没什么大本事,现在他正用人之际,若能拉拢她来牵制杨禛,那就再好没有了。
想到这里,任我行微微一笑,道:“杨少侠说得是,这东西虽好,可也就看看,又不能当饭吃,像我们这样整日行走江湖的,拿来能有什么用?自然不是什么稀罕物了。你若真要靠它发财,我倒可以给你指条路。”
小雨眼睛一亮,本来她对任我行很有些抵触情绪,毕竟一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真真实实的站在你面前,换谁都得惊慌的,可到现在为止,她还没见他露出凶像,心中那几分畏惧也就淡了,听他说要指点自己发财道路,马上接口:“我该咋办?”
任我行笑道:“自然是到那些富庶之地,卖给其中的富商,虽然卖给官家也好,可是谁知道那些狗官会不会强抢呢?而富商就不会了,一来他们要显摆,价钱越高的他们越是喜欢,二来,他们也没有那个权势来抢你的东西,你说是不是?”
小雨连连点头,任盈盈和向问天互望一眼,他们对任我行了解甚深,都知道任我行是绝对不会讲这些废话的。
任我行忽地一叹,说道:“老夫本来倒是认识几个喜爱这种物事的人,只是囚居多年,不知道他们还记得老夫吗?就算记得也不知道会不会迫于东方不败的MH药威而与老夫为敌,呵呵,看来老夫暂时还是帮不了你的。”
杨禛一凛,心道:“说到正题了!”
梅庄议事
杨禛心里明白任我行这人极要面子,能让他先开口提起这件事情已经不易了,若是想着要让他来求自己共同对付东方不败,那是说什么他都不干的,反正自己和他目的相同,那就依着他的性子,自己先提出相助便是。
这样想着,杨禛说道:“教主此番脱困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对付东方不败吧?”任我行微一点头,说道:“不错,东方不败篡夺我教主职位,以下犯上,老夫饶他不得。 你全家也被东方不败所害,老夫正好也顺手帮你报了灭门大仇。”
杨禛心中登生不满,暗骂任我行狡猾,明明是想让自己助他的,现在这样说来好像是他帮着自己报仇一样,他轻哼一声说道:“东方不败当然可恨,为了剪除教主的羽翼平白陷害我父亲。”言下之意是说我父亲被害死跟您老人家的关系大着呢。
任我行怔了怔,眸中一阵寒光闪过,杨禛全神贯注,真气布满全身,他知道刚才自己驳了任我行的话,定然让他觉得脸上无光,依他的性子,便是现在动手,那也是情理之中的,另外他左手探出,握住了小雨的柔荑,万一任我行发难,他也能带着小雨逃走,胤祥的武功比以前好多了,倒勿需为他担心,更何况任盈盈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任我行害死的。
任我行目光如炬,见杨禛目光深邃如深潭,气息浑厚,知道他内功非凡,现下他才脱困,十余年的囚居生涯,身子损伤不少,更何况现在自己这边势孤力弱,若再竖个敌人,那就大大不妙了。
想到此,他收敛目光,假装不明白杨禛这句话中的意思,哈哈一笑:“既然我们目的相同,那就该同仇敌忾,共同对付东方不败,不知少侠意下如何?”
杨禛松了口气,握着小雨的左手也缓缓放开,点头说道:“教主说的是,不知教主打算何时上黑木崖?”他经历了九龙夺嫡,皇位争夺,早已对争斗厌烦了,因此想尽早对付东方不败,然后就跟小雨远走高飞。
“不急。”任我行沉着的一摆手,对于杨禛来说,只要杀了东方不败就算是报了灭门血仇了,可对于任我行来说,他的最主要的目的是夺回教主之位,重掌日月神教,所以在对付东方不败之前,他必须召集旧部,架空东方不败现下的权力,以保证在杀了东方不败之后顺利登上教主之位。
杨禛微微一皱眉,任我行说道:“东方不败武功才智,具不在我之下,更何况现在老夫无所依傍,他却是麾下人才济济,若只靠我们几人,怕连黑木崖都上不去。”
杨禛突然心中生出一阵厌烦,难道自己还要帮着任我行去网络党羽吗?那跟自己前世有什么分别,他实在不想再做这些了,拱了拱手说道:“晚辈对日月神教的事情一窍不通,在这件事情上恐怕帮不了教主,就此告辞,等教主要上黑木崖之时,晚辈一定相助。”
他这番话明显透露出不耐烦,直让任我行心头火一阵阵的,他在先前能容忍杨禛的无礼,只是看在他武功高明,能相助自己对付东方不败的份上,此时听他自说自话,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登时怒火直冲脑门子,重重在红木椅子扶手上一拍,喝道:“大胆小子,你莫不是以为你助老夫脱困就能不将老夫放在眼里了?老夫倒要瞧瞧,你仗着什么敢如此无礼!”
说着,他又在椅子扶手上一拍,身子就势向杨禛扑来,手指成抓,已经抓向杨禛的胸口,杨禛没想到他竟突然动手,眼看他来势凶猛,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只能一掌飞龙在天迎上,任我行变抓为掌,“砰”的一声,两掌相交。
杨禛急运九阳神功,一股浑厚无比的内力从掌上发出,任我行眉头微皱,忽又露出喜色,深吸一口气施展起了吸星大法。
原来刚才任我行与杨禛对掌之时,发现他掌中所含内力原在自己所预料之上,不禁担心他日后会成为自己称霸武林的阻碍,转念一想,这般强劲的内力若能为自己所用,那岂不是如虎添翼?因此也不顾忌自己吸星大法的缺陷,就此运吸星大法,企图占他内力为己用。
杨禛只觉一股吸力源源不断的吸着自己的内力,一阵惊慌,连忙屏息静气,闭上双目,将内力缓缓回收,他知道吸星大法是敌强越强,若自己一味猛攻,只会上了任我行的当,只能慢慢将内力收回。九阳神功本就是天下内功之最,吸星大法欺它一时尚可,却不能长久压制。
随着杨禛的运功,任我行已经不能继续吸收他的内力了,不但如此,连刚才吸收进入的内力也慢慢的沿原路返回进杨禛的体内。这让任我行大惊,自从他练成这吸星大法之后,他也曾遇到过高手将内力牢牢束缚住不让其吸走,可是已经吸入体内的却从没有退出去的道理。
任我行心慌了,他最怕的是对方也会吸星大法,而且功力在他之上,那他真是作茧自缚了,他急忙稳定心神,收回吸星大法,同时沉住内力,幸好,杨禛只能收回自身内力,却不能将任我行的内力据为己有。
杨禛一旦察觉内力一回,便运内力狠狠一推,同时退后数步,双目炯炯直视任我行,防他暴起。
任我行却哈哈一笑,道:“少侠好功夫。”璇身坐在刚才的椅中,他这样一说,好似刚才是在试探杨禛武功似的,任盈盈本来还担心着,如果任我行伤了杨禛,那胤祥必然要怪上自己的,所以一直偷眼瞧着胤祥,见他始终将手按在腰间,显然里面暗藏兵刃,待得杨禛和任我行撤了掌,胤祥的脸色才松快了些,任盈盈也跟着松了口气。
杨禛听任我行这样说,不禁暗骂这人狡猾,这时候要是自己再动手,那么就显得自己气量小了,也就微微一笑,拱手说道:“前辈承让!”
小雨扑到杨禛身边,左右瞧着他,还用受伤的手在他身上拍了一阵,才放心的说道:“没事就好。”这时候她也感觉到了任我行果然是个很可怕的人,便依偎在杨禛的身边不肯离开。
任我行说道:“老夫觉得你刚才说得很有理,你对日月神教事务不熟,勉强让你参与也不见就好,这样吧,这段时间你自可逍遥一阵,等老夫这边的事情一解决再来找你便是。”
杨禛点头道:“多谢教主。”相视一笑,仿佛刚才的纠葛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小雨心里想道:“这两个心机厉害的人碰在一起,那可有得好玩了。”忽觉得自己这话好像有点幸灾乐祸哦。
就在这时,忽然外面一个仆人奔跑进来,喘着气说道:“教……教主,黑木崖上来了四位长老,已经……已经进来了!”
任我行嘿嘿几声冷笑:“来得好,老夫正要会会他们呢!”
杨禛不欲参与他们日月神教内部的事情,生怕一旦参与其中就再也不能脱身了,拉着小雨对任我行说道:“小雨伤口疼,我带她再上药去。”在小雨手上一捏,小雨忙说道:“嗯,嗯,伤口好疼哦,好疼好疼。”还捧着小手哎呦了几声,胤祥扑哧一笑,心道:“这戏做得也太假了吧。”
果然见任我行的脸色有点难看,只是轻挥了一下手,杨禛正要携小雨离开,小雨却指指兀自树立在一旁的珊瑚树,低声道:“帮我搬走。”瞄了胤祥一眼。
杨禛心想:“这丫头关键时候还不笨嘛!”面朝胤祥说道:“胤祥,帮小雨把这珊瑚搬进去。”胤祥也是个明白人,听了马上哦了一声,跑过去捧起珊瑚就跟在杨禛身后,却没注意身后任盈盈那道略带埋怨的目光。
任盈盈当然是气不过胤祥只听他四哥的,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任我行将任盈盈这丝目光瞧在眼中,微微一笑,他只有这样一个女儿,见女儿有了心上人,也是一阵欣喜,再想着杨禛和胤祥的关系,嘴角更露处一丝笑来。
早就离开厅堂的杨禛等人当然不知道他的心思,来到花园里,杨禛伴着小雨在石墩上坐了,胤祥将珊瑚放下,说道:“那老头好狡猾,就像个老狐狸似的。”
这句话立马遭到了小雨的白眼:“什么话?可不许这么侮辱我们狐狸。”她轻轻伸手抚摸身旁的珊瑚,眼睛眯成一条缝儿,笑眯眯的说道:“真是个好东西哦,明儿换了钱,够我过一辈子呢!”杨禛点点她的脑袋说道:“你的一辈子有禛哥哥呢,不用你瞎操这份心儿。”
小雨小小声的说道:“男人靠得住,母猪也能上树。”杨禛马上虚起眼睛,扳起小雨的小脑袋,笑得很假的说道:“小雨,刚才说什么呀?禛哥哥没有听清楚,能不能麻烦你再说一遍?嗯?”小雨尝试着转转自己的脑袋瓜,小声说道:“小雨只是说禛哥哥靠得住,其他什么都没有说哦,禛哥哥,把小雨可爱的小脑袋放开好不好呀?如果小脑袋给弄坏了就不好看了。”
杨禛用自己脑袋对撞了一下小雨脑袋,道:“真是个坏丫头!”
“你们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情绪?”胤祥耷拉着脑袋说着,“我这么一出来,她心里一定不舒服。”
小雨听着胤祥的话,当然知道他口中的“她”指的是谁,笑嘻嘻的说道:“你怕她生气,那么还跟着我们出来干什么?还不快去陪你的小佳人?”胤祥忙摇手:“还是免了吧,我可不待见她那爹爹。”
小雨哼哼说道:“还不知道人家待不待见你呢!”胤祥直起身子说道:“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放弃的,反正以后我们自己管自己住,才不管那老头呢!”小雨笑着说道:“这是你自个儿的决定,人家姑娘家的还不一定就肯呢,你别自说自话,省得惹人生厌!”
胤祥道:“胡说,她若是嫁给我,自然该听我的。”不过他的底气可不足,来到这儿那么久了,也知道这个世界跟自己以前当皇子的那个世界可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