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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爹说的藏宝药的地方,就听身后有人叫道:“清儿妹妹,你怎么来了?”

沐清脸色一黯,老四怎么到了爹的铺子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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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归江南 第六十章 偷袭

“四哥好!”

沐清转过身子,给陈行福了福身:“今儿三哥说要来看看给六婶特制的膏药做得如何。 妹妹在府里闷得慌,就央了三哥一同来了。四哥你不是跟着孙掌柜吗?怎么到了城东的药铺来了?”

陈行薄唇抿起,嘴角一勾:“四叔打理铺子有一手,老太君器重,哥哥心中佩服,自然要跟四叔多学学才是。”

上次因为猗兰的事儿,陈行被沐清摆了一道,后来为此受了老太君责罚,屁股上挨了板子,至今还记忆犹新,心里对这个鬼精的妹子早就记恨上了。如今这城东药铺在沐清爹爹,也就是陈行的四叔陈愈手里,他天天看四叔的脸色,还要时不时听四叔的提点教训。

陈行虽说面上应着,可心里却烦透了。四叔被爹抢了生意,心中难免不怨怼,而大伯正是看重这点,所以才将他安置此处,给四叔泄愤的机会。

由此,他心底与大伯、二房的芥蒂更深。

今儿碰见了沐清,程序逮住机会,由不得刺了两句:“不是四哥多事。妹妹虽小,但毕竟是女儿身,这般抛头露面有失体统。”

沐清哑然,男女八岁不同席,自己如今才六岁,就被扣上有失体统的帽子,为时过早了吧?况且这话若从别人嘴里说出也便罢了,但换做陈行,沐清猜他是因为上次的事儿故意找茬。

沐清笑笑:“四哥教训的是,清儿受教了。听四哥说话有理有度,定是这些日子在铺子里学了不少东西,没辜负老太君的期望啊。呵呵,看来俗语说棒下出孝子,也是有道理的。”

“你……”

沐清故意揭他疮疤,陈行被呛得没话说,牙齿磨得呲呲响,想到在陈愈的铺子了,陈行按下火气,当面不敢发作:“虽说这药铺归四叔掌管,但此处不比府中,药材繁杂,炉子也多,一个不小心弄混了药材或是打翻了炉火,那可不是小事,妹妹四处走动,要当心才是。四哥还有事不宜久留,妹妹请便!”

说完,陈行斜睨了沐清一眼,拂袖而去。

已经杠上了,多一次也无妨,她不可能事事忍让。母亲浑不在意,哼了一声,又向后院药库去了。

陈行回到二楼那间无人的诊室里,一面继续喝茶,一面瞧着门口。不一会儿,一皂衣小厮出现在门口。

“初五!快进来!”

名唤初五的小厮进屋后,四下望望,确定无人,才关上房门。贴在陈行身边,小声道:“四少爷,小的刚才去瞧了。三少爷在和药师讨论方子,看情形一时半会儿是完不了。后院药库那边没什么人,小娘子拿了掌柜的牌子进了药库珍药房,除了库管,没人瞧见。您看下面怎么办?”

陈行又问:“你确定没人瞧见?”

初五拍拍胸脯,笃定道:“小的确定!您也知道铺子里的规矩,不是所有人都能随意到后院药库去的。今儿小六不在,取药的事儿都是小的来办。”

陈行摩挲着下巴,冷笑道:“一对贱种!大的打我,我没办法动,连小的也挤兑我,哪里把我当兄长看了。别以为在四叔的铺子里,我拿你没辙……哼!今日撞上我,小爷我定要给你点颜色看看!初五,附耳过来。”

陈行挥挥手,初五赶忙低头凑近,两人嘀嘀咕咕说了半响才分开。

初五点点头,笑道:“您瞧好吧!小的当初能进铺子对亏了您和二爷,这点小事,小的一定给您办妥当了!”

陈行从怀里取了一个小布袋掂了掂,扔到初五怀里:“不让你白做!拿着!”

初五笑嘻嘻地将布袋揣进了怀里:“多谢四少爷赏!”

“去吧!”

初五拱手行了个礼,退出房门。

陈行从窗口看着初五走到后院,嘴角一挑,小蹄子,别以为伶牙俐齿会说话儿,哄得老婆子开心,就以为得了势。小爷我不怕你,一会儿有你!

药库分了三间,最大的一间堆垛草药用的,另外一间是放珍贵药材,还有一间是陈家特质的成药。

沐清进门时跟何掌柜要了块腰牌,库管见了腰牌,又细瞧了她的衣着打扮,猜想估计是东家的千金,所以也没阻拦,放了沐清进去。

沐清在珍药房里面转了一圈,发现里面还真是有些好东西。

地里长的,山上跑的,水里游的,应有尽有。人参、鹿茸、灵芝、虎骨、熊胆……每大类还按年代品种分了小类,木架子上贴了标签,一个个黄梨木盒子封存好码得整整齐齐。她听库管说,真正的一等品都有东家亲自收藏在别处,这药库里的也就是些二三等的。一年这一药铺子里光往来的药材价值也得哟偶三万贯以上。

原来沐清只知陈家富裕,今儿在这药库里一转,才知道陈家不是一般的富户。这里虽说是陈家杭州城里最大的药铺,主要的药材都存在这里,可陈家在两浙路药铺何止一家,即便别的不比这间,也肯定不会太少。

沐清从药库晃悠出来,不由感叹药铺并不是陈家最主要的生意,陈家发家可是茶叶生意。想来,茶货生意的利润应该是十分丰厚才对!

她知道,宋代茶叶可是生活必需品,跟铁、盐一般,是朝廷垄断,茶商凭茶引交易。小马哥老爹也是东京有名的大茶商,一代巨贾,能被刘美相中做了女婿,定然实力雄厚。

她也曾偶尔听爹爹与娘说起,四川茶叶边销生意没有内地榷务的诸多限制。爹当初可是获了官府许可,能外销茶叶,只怕油水更大。现在想想,也难怪大房会算计老爹。

沐清心里盘算,这钱一多,就有人惦记,总归还是因为这些生意都是陈府一家子的,不是你自己私人的,既然都有机会插一脚,那大伙儿肯定都会眼红做的好的。

“钱还是自己赚的踏实……也不知猗兰这几日进行的如何了?”

沐清自言自语地往前院走去,忽然有人从身后袭来,搂住她的身体,让她动弹不得,不等她求救,身后的人就拿了块布巾捂住了她的嘴巴。

沐清哼唧了两声,随即感到一阵眩晕,眼前树影摇晃,一个变三,意识有些模糊:是哪个挨千刀的玩阴的?原来这身体的本尊就是被绑架受了惊吓才丢了性命,自己凑巧穿来,现在又要重蹈覆辙不成?

下一刻,她还在想,这下自个儿会不会又穿回去呢?随即眼前一黑,彻底晕过去了。

第一卷 归江南 第六十一章 纵火案

黑暗里,随着时间流逝,你的世界里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时,孤独、恐惧这些衍生产物就会渐渐地开始嗤咬你的内心。

沐清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即便如此突然睁开眼发现自己置身在黑暗里,心理上多少还是会有些害怕。

“有人吗?有人吗?”从麻布堆里爬出来,沐清试探性地叫了两声,没人应声。

黑漆漆的,看不到一点光,她站起身,摸索着一步一步前行,挪动了半天,“哐嚓——”,碰到了一个类木柜的东西。

沐清发觉药味越来越浓烈:“这地方怎么像是存放药材的库房?”

起初还觉得可能是爹生意上有过节的同行做的,现在看来定是四哥,说不定自己这会儿就是被关在陈家侯潮门药铺的药库里 。

又走了一阵,沐清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从一排排的药架来看,这里怕真是珍药房,而刚才那堆定是白天在这里窗户下面见过的那些盛装草药的布袋。

珍药方因为存放的都是珍贵药材,为了防盗,整个药房只有一扇窗。沐清渐渐适应了黑暗,回头望见了那唯一的窗户,而那窗离地面的距离,她这点小身板根本就是望尘莫及。况且今晚上连月亮都没了踪影,这药房里是伸手不见五指,就是够得着药柜下层的盒子,也搭不出那么高的梯子。

沐清只能往门口挪动,走得浑身冒汗,手心粘腻一片,好不容易摸到了大门口,连着一阵猛敲:“有人没?救命啊!”

无人应声。

继续,再继续……

沐清反反复复了不知敲了多少次,喊了多少声,仍是寂静一片……

沐清累了,停下来,颓然跌坐在了地上。

没用!珍药房的大门是双层的,外面人怕都睡了,自己这点小声音根本传不出去。

她双手抱着腿,把头埋在膝盖间,思索白日里发生的事,不禁想起来陈行最后的那句警告,自嘲道:“老四定是记恨我了,所以才派人偷袭。”

哎,连她这种历经生死的人都有些胆寒,若是换做一个孩子或是心理脆弱的人,长时间呆在这样的环境里,也许真会患上幽闭恐惧症。

困在这里怕已经好些时辰了,家里现在估计乱做一团了吧?也不知道四哥使了什么手段,竟没人查到这里。莫非真要等明天一早,库管来了才能出去?

沐清只觉嗓子喊到嘶哑,喉咙微微疼痛,加上没吃晚饭,又饿又渴,刚才用力敲门,费了不少气力。她坐在地上不再动弹,累极、困极,眼皮也开始打架,最后干脆阖上了。

药库在后院背阴的地方,入夜越发有些阴寒。沐清睡着睡着,打了个冷战,迷迷糊糊醒来,紧了紧衣衫,往角落里又靠了靠,身子蜷缩成一团,昏昏沉沉地闭上眼就不愿睁开。

她感到身上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心想,许是要发烧了。这年头,伤寒发烧可是轻轻松松就要人命的!若是今儿晚上要是没人发现,明天自己会不会真的一命呜呼了!

沐清暗骂:可恶!老四,这招太阴损了点!

半夜,两条黑影溜到了陈家后院,到了珍药房后面的墙根下才停了下来。

“就这里!”

其中一人指着高墙上离地面丈许的一扇小窗说道:“白天,我已解了栓子,就从这里翻进去,动作利落点!”

“嗯!”另一人手里握着钩索,抡起膀子一甩手,一端的三抓钩被掷了上去,一下就扒住窗台的青砖缝。

那人伸手拽了两下,确定牢靠了,抓紧绳子向上攀爬,等爬到窗口,将窗户轻轻往外一拉,微响一声,窗户开了。他又拿出一条绳子,一头扔给窗下的人固定好,一头伸进了屋里,缩着身体出溜进窗口沿着绳子滑了进去。

沐清的身子越来越烫,脑袋越来越沉,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昏过去的时候,却突然听见有人踩到麻袋堆上发出喳喳的声音,挣扎着睁开眼睛,看见药库一角有火光。

难道有贼进来?

刚想求救的沐清忽然意识到来人不是从大门进来的,于是屏住呼吸不敢出声。

只见火光闪动,一阵翻箱倒柜,透过药架的缝隙,沐清见那“贼”在每个药架都停留了一刻,挑挑拣拣地选了一些木盒,将里面值钱的药材一股脑地扔进了一个大布袋里。遇到有瓷瓶装着的,他还从随身的另一个布袋里取出些空瓷瓶放回盒子里,再将盒子摆回原位,一来二去,药库里的盛放药材的盒子倒不见有凌乱。

不一会,就满满当当地装了一大袋,他扛在肩头,回到了窗户底下。

过了一刻,“贼”又回来了,继续刚才的工作。

那贼人一排一排地走过来,沐清警觉,撑着身子挪到了靠门最近的一排的药架一侧,将将被架子挡住身子,没被发现。

沐清虽然头昏脑胀,可形势所迫,她不得不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心中不禁纳罕,看来这人是个偷药的贼,不过还没见过偷东西偷得这般从容,还找了替代品?

眼见珍药库里的稀有药材去了一大半,就听见有人轻声说道:“黑子,别再顺了,要的东西都弄回来了,撤了!”外面的热闹显然急了,已经爬到了窗口。

“不拿白不拿。这些个好药材,大补,市面上可值好些钱呢!俺再拿点,干了这票,回去给咱兄弟俩泡两瓶鹿尾酒,补好了再去找姐儿们乐乐。顺道再给俺爹泡个人参药酒……”偷药贼 黑子笑着应了两句,手下动作越快了。

“行了!一会儿巡夜的来了,可就麻烦了!赶紧放火!”黑子的同伙声音又大了几分。

“知道了!”黑子收起了布袋,回到窗口,拴在绳子上让同伙拉出去。

沐清一听“放火”,大惊失色,今天难不成真要牺牲在这药房里了,不是发烧烧死就是给火烧死?!

黑子从沐清清醒来时藏身的麻布袋抱起一大包,解开袋口,俯身绕着每个药架撒开。

听着那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沐清躲无可躲,一颗心也跟着怦怦直跳,小手捂住嘴巴,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暗自祈祷:你看不见,你看不见……

可惜,事与愿违!

“你——”黑子显然没有发现这珍药房里还有一人,而且还是个小孩,不由惊叫出声。

沐清心知躲不过去了,索性睁大眼睛望着这个叫黑子的,,蒙面偷药贼,一言不发,静待其变。

黑子呆滞了一刻,在沐清灼灼的目光下回过神来,吁了口气,莫非是个哑巴?不然怎么被发现了也不叫唤一声。

“靠!幸好老子还没点着!”说着,他迅速地从腰里扯了根绳子出来绑住沐清的手。

“你要做什么?”沐清大声叫道。

“原来不是个哑巴?!给老子老实点,不然要了你的小命!”

黑子不知从哪里掏出团东西塞进了沐清的嘴巴,一把抱起沐清撂布袋一样把她抗在肩头,几步跑回到了窗下。

他拿出火折子一吹,扔进了药架旁的草药里,一手扯动绳索,外面接应的人就将他拉出了珍药房。

“黑子,快……”

墙外的人看见黑子肩上扛着的沐清,一愣:“这是怎么回事?”

“药房里捡来的!别啰嗦了,出去再说!”黑子抱着沐清一溜烟地先往进来时的地方跑去,他的同伙也赶紧收拾了绳索,拿起地上的布袋跟了上去。

两人带着沐清遁逃之后,珍药房的窗口冒出股股浓烟,火势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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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归江南 第六十二章 抓了个熟客

城北青衣巷曲曲弯弯,巷道狭窄,一户院落多是三四家合住,都是些平民百姓和走街串巷做买卖的小商贩。一条巷子走下来,总共住了大概有百十来户人家,到了晚间夜市收摊,出门在外的人肩挑背扛地都回来了,巷子里就变得挤哄哄的。

“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

李黑走在巷子里,肩上扛着一大一小两只麻布袋子也并不打眼,他边走边哼着路过翠红楼时偶然听来的小曲,不禁热血澎湃。想起刚才看见厅堂里那些个环肥燕瘦,丰|狂C蛮腰的姐儿们,李黑寻思着,什么时候俺也当回大爷,让姐儿们给唱个曲儿,嘴对嘴地喂酒喝,再顺手揩两把油,那滋味……想想也销魂!

“黑子!这大半年没见,跑哪里发财去了?又带回什么好东西了?瞧这俩大麻布包,装得什么啊?给街坊们开开眼。”

一个异常热切的声音打断了李黑的绮思,他打了个哈欠,抬眼瞄了眼靠在黑木门边的肥胖老女人,笑着说道:“发财?文大娘,您笑话俺吧!俺是没本事,就打些零工混日子,哪里比的上文叔在大酒楼里做帐房,每天收账时还能瞄两眼对面的漂亮姐儿,美事儿啊!一般人想做还没得做呢……嗯,文大娘,文叔还没回来?”

李黑一脸向往,可文大娘却听得面色大变,铁青着一张脸:“没呢!这几日钱塘江大潮,正店里来了些外地客,兴许还要晚些才能回来!呸,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临了,文大娘啐了一口,再也不问李黑袋子里背了什么东西,转身回院子里去了。

“想在老子手里讨便宜,没门!”李黑望着肥胖的影子消失在门口,耸耸肩冷哼了一声,摇头晃脑地继续哼着小曲进了院门。

“爹,我回来了!”李黑推开自家破旧的木板门,兴奋地喊道。

“你个混账东西,还知道回来?这半年跑到哪里去了?是不是又去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老李头瞧着兴冲冲跑进来的儿子,心中欢喜,可却依然绷着脸质问道。李黑是他快四十上才得的儿子,后来浑家死了,他又忙于生计,对儿子疏于管教,儿子就开始做起偷鸡摸狗的营生。等儿子大了,他老了,也来不及管了。最后也是因为偷盗犯了事儿,儿子又担心自己,索性逃了回来,他才不得不带着儿子大老远从北边逃到杭州来。

“爹,看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好些药材呢,你老身子骨不好,眼看又要入冬了,南边这天又阴冷潮湿,我回头拿这药材给你泡些药酒,内服外敷,您老的腿就不会疼得那么厉害了。”

李黑将布袋放在地上,打开了小口袋给老李头看。

老李头眼眶微热,心头一酸,当初没钱买药材,儿子就是进药铺子偷药材才差点被人逮去坐牢。现在再看着满口袋药材,教训儿子的话他竟说不出口了。

半响,老李头忍住不让老泪纵横,面色恢复了平静,叹了口气,随即指着地上的布袋厉声问道:“这药材莫不又是偷来的吧?若是这样,我宁可疼死,也不用!还有那个口袋,打开来,不会也是你偷来的赃物吧?”

李黑虽说是道上混的偷儿,可自己是老父拉巴大的,所以他对自己老父孝顺得紧。听到老李头气恼,他赶紧打开了那个大口袋,说道:“不,这个不是,是儿子救下的一个小丫头,受了风寒,我正想给去熬两碗姜汤,爹,你帮着看看,我这就去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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